万鬼万仙-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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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也心中一痛:“我当初赠芳林这徘徊内丹,本是有心补偿,想不到最终竟害了她?”众人何尝想到这伏羲竟留有这般后手?一时骇然,伏羲仰天怒吼,终于露出愤恨神色,道:“徒儿,徒儿,我养育你长大,你竟想害我性命?”他虽死里逃生,但伤了元神,那“小逆天改命功”已无法运用自如。
轩辕并非使自己身躯,刚刚那一招已全力以赴,已然疲惫不堪。伏羲向他一掌打来,太乙使逃遁之术,助他避开掌力。伏羲知道眼下未必敌得过血寒、红疫联手,落入黑蛇群中,众黑蛇互相纠缠,须臾间已汇成一个大黑球。伏羲汲取黑蛇灵气,修补所耗气力。
太乙运蝶梦庄生,霎时真气充沛,将真正的大道无形使出,这毁天灭地的掌力击中那大黑球,一声巨响,将那黑球摧毁大半。但黑蛇数目太多,那黑球缩小了一大圈,但未伤及里头的伏羲。
这一招波及太广,山体出现裂痕,巨石雨落,太乙拉住轩辕,血寒背着张千峰,五人冲破黑蛇灵气,来到山外。
血寒问道:“太乙,你这招会将下方黑蛇全唤醒么?”
太乙摇头道:“黑蛇不会如此醒。它们存在之处,是凡间与异界交汇之地,伏羲只不过将它们召唤过来而已。”
顷刻间,那黑蛇圆球如烟般散尽,伏羲从中跃出,他此时身躯壮硕高大,遍体漆黑,发须皆长丈许,乃是千条黑蛇盘旋而成。他吸取此地黑蛇法力,体质剧变,真气更急剧增长。
红疫见太乙神情惊惧,问道:“蛇妖?”
太乙叹道:“是,当初我披上蛇皮时,也成了这副模样,这才是真正的蛇妖。但那时我功力远不及他此刻。”
伏羲蛇妖向众人袭来,身法快极,更远胜当时的将臣。太乙再使蝶梦庄生,复又击出大道无形,他用力过大,伤了心脉,喷出一口血来。掌力如巨浪吞舟,淹没伏羲,击在下方,隆隆鸣响中,将山脉一扫而空。
血寒、红疫瞧得心神震荡,面面相觑,暗想:“若伏羲竟能撑过此招而不死,那可万事休矣。”
突见到那伏羲飞升上来,一拳打向太乙,太乙早有防备,施法遁走,但伏羲使逆天改命功,将其用于敌人,太乙非但未避开,反被命中要害,闷哼一声,心脏洞穿。血寒忙道:“我去救他!”一下将太乙接住,又急急运功施救。
红疫大怒,全力一剑刺穿伏羲腹部,再以玄夜伏魔功重击一掌。伏羲一甩手,打中红疫脸颊,两人同时远远退开。红疫抹去脸上鲜血,恨恨想道:“若能用红疫功,九人一拥而上,非将他斩得七零八落不可!”
伏羲愈合比红疫更快,猛地复又攻来,但空中飞来一道金影,身法与伏羲一般迅猛,伏羲“嘶嘶”怒喊,坠落废墟,摇摇晃晃站起,那金影复又数拳,将伏羲打的筋骨扭曲,经络粉碎。
红疫看那金影有三丈高矮,神色威严凶猛,正是蚩尤,不禁哈哈笑道:“这才是我认得的魔皇,小丫头,你这模样可好看极了。”原来罗尤雅见父母被伏羲重创,怒到极处,再顾不得样貌,变成蚩尤,复仇来了。
蚩尤照伏羲一通猛击,拳风传至数十里外,大地轰鸣,宛如地震,伏羲身躯不断重生,又不断被摧毁。但罗尤雅初变回原形,功力不纯,千招之后,一时喘不过气。就这么片刻迟钝,伏羲一招黑蛇灵气反打,蚩尤痛呼一声,摔向远处。
伏羲哈哈大笑,身躯完好的站了起来,再使逆天改命神功,蚩尤原本伤势轻微,但结局一变,砰地一声,四肢断裂,罗尤雅惨叫,金身褪去,又变成娇小姑娘。
伏羲喃喃道:“魔皇,魔皇,你若真是魔皇,我未必能胜,但你眼下空有蛮力,比阎王还差一些。”说罢盘膝而坐,竟不顾大敌,开始打坐练功。
红疫叹一口气,一动一静,转眼将罗尤雅抱起,又找到血寒,问道:“太乙怎么样了?”
血寒眼中含泪,道:“这功夫太过邪门,他受了致命伤,我只能暂且保住他不死”
太乙动了动脑袋,已然醒来,血寒吓了一跳,喜道:“死冤家,就会装死骗我!”
太乙凝视伏羲,皱眉道:“他仍想唤醒其余黑蛇么?”
红疫见他无恙,自也欢喜,说道:“没法子,只有瞧我的弑神剑了。
太乙、血寒惊呼道:“你原来会这功夫,怎地又不早说?”
红疫怏怏说道:“我那功夫本未圆满,也想偷偷懒,但赶鸭子上架,只能这么着了。就怕明明斩中这老贼,被他篡改结局,又是白费力气。”
七十一 早知今日何当初()
太乙道:“如今别无他法,也唯有一试了。”
血寒道:“然而这功夫需与伏羲心神相连,此节办到了么?”
红疫点头道:“挨了他几百下,怎会办不到?只是头一次用,须得凝神一会儿。”
正说话间,伏羲缓缓收功,站起身来,手臂伸长,一条通天巨蟒朝众人冲来。血寒道:“我拖住他,师父赶快!”手一切,血光成网,但被那黑蟒蛇一举冲破。
血寒见伏羲面孔,已全无常人样貌,成了扁扁的毒蛇面容,暗呼不妙:“他这黑蛇灵气,功力反而更深了一层。”
伏羲双手皆变成蛇,双蛇扭曲扫荡,攻势一刻不停,血寒挡了十招,已然多处受伤。
太乙、张千峰稍稍好转,一齐加入战团。两人分别施展太乙幻灵掌与伏羲通天掌,一邪一正,邪正相生,威力更强,攻守兼备,伏羲那逆天改命的功夫已不易生效。但伏羲这黑蛇灵气太过浓厚,比之全盛的蚩尤威力更胜,三人纵然联手,也是险象环生。
这时,轩辕身形缩小,变成面具,复又变化,成了一浑身血光,杀意可怖的黑胡子怪人。那怪人将那杀意聚集在一处,朝伏羲一指,伏羲“啊”地一声,眼神惊怒,口吐鲜血,瞳孔扩大,卧倒在地。
血寒见伏羲被当场击毙,喜道:“这也是破魔弑神剑诀么?”
太乙道:“这功夫强迫魂魄离体,但不伤及轮回海的圣灵,施展起来比弑神剑诀方便许多,可威力却稍差一些。”
血寒道:“你别吹毛求疵,伏羲当真死了么?”
忽见伏羲身上黑风旋转,他一跃而起,气势汹汹,又是用那逆天改命功夫活转。面具这杀意虽可令天神重入轮回,但所杀之人越强,他受害也越重,此刻脸色惨白,难以为继。
伏羲大吼大叫,朝面具冲去,张千峰身形一晃,将面具、罗尤雅一齐扛住,再霎时转向远方。伏羲令手上蟒蛇遁入灵脉去追,张千峰回手一掌,将蟒蛇弹开,身子虽然一震,却立刻喜道:“他气力弱了许多。”
太乙、血寒追上,从左右出掌打向伏羲,伏羲转动起来,身子宛如蛇巢,黑蛇飞扑而至,两人掌力无尽,将黑蛇击散,砰砰几声,打在伏羲身上。
伏羲痛呼,恰在这关头,红疫道:“好了!”掌现物外之剑,照着伏羲一劈,正是破魔弑神剑的功夫。伏羲反应神速,回身全力吐毒,打在红疫身上。红疫一时虚弱,躲闪不及,尖叫一声,血肉被这毒液侵蚀。伏羲七窍流下黑血,摇摇晃晃,仰天躺倒。
血寒飞快赶到红疫身边,竭力运功,替她疗毒,红疫头晕眼花,浑身乏力,乃是耗费过度的征兆,苦笑道:“这剑法怎地反噬如此厉害?”
血寒道:“听说斩的人越厉害,自身消耗越大。不过你这一下斩中他圣灵”红疫身上这蛇毒非同小可,即使最高深的手法,一时也仅能保命不死,血寒疲累不堪,再无力说话。
她稍稍分心,观看局势,陡然间心下一颤,伏羲尸体上再度黑光飞舞,缓缓复活,非但如此,山地间窸窸窣窣,响声不绝,无止境的黑蛇接连现形,就像大坝决堤时,水流从各处破口流出一样。
血寒如坠地狱,如陷噩梦,看黑蛇一千条,五千条,一万条,五万条,大的,小的,飞的,爬的,纷纷翼翼、密密麻麻的不停涌动。而伏羲体型又有了变化,他已全无人样,体长增长了百倍,仿佛一条缠绕星空的大黑蛇,这黑蛇皮肤、鳞片、肌肉、骨骼,全数由小黑蛇编织而成。
伏羲发笑,声音低沉,有如一个个闷雷,他道:“还好来得及,不然我已然死了。”
血寒见太乙仍站在伏羲面前,发呆一样不动,她急道:“太乙,咱们败了,需就此撤走,从长计议”
正劝说时,她微觉古怪,想起自己曾喝过太乙的血,连忙查探太乙心思,竟感到一股莫大的喜悦,似乎他苦苦等待的时刻即将到来,才有这等苦尽甘来的大喜。
伏羲仰天嚎叫,好似龙吟,浩瀚的黑蛇灵气从天而降,血寒、张千峰、面具、罗尤雅等受此冲击,一齐晕了过去。
伏羲满意的俯下身子,却见到太乙仍昂然不动,身上也笼罩着黑蛇灵气。伏羲笑道:“泥牛入海,不自量力罢了。你在我面前使黑蛇的法术,正好为我所用”
话音未落,他们已不在山间,而身在一鸟语花香、美妙绝伦的仙境中。
伏羲此刻体型太大,反应迟缓了些,蛇眼转动,不由得惊恐万分,只见那数万黑蛇变得懒散悠闲,慢吞吞的游动,不久终于静止,一个个变作石头。
黑蛇身上的灵气却未散去,仍然活跃,却汇聚成汪洋大海,被太乙的黑蛇灵气吞入体内。
伏羲心想:“我被拖入太乙梦境中?他怎能有这般雄浑的内力?”急运逆天改命功,但猛然惊觉全无效用。
此地是太乙的梦境,所有法则,全看他的心思。黑蛇不再是凶兽,而伏羲也不再无敌。
伏羲又怒又怕,他想不明白:“我已有动摇乾坤之能,哪怕在他梦境里,也是异物,当不受掌控才是,为何为何竟使不出法术来?”
他身上缠绕的黑蛇背叛了他,离开他庞大的蛇身,顺服的涌向太乙,献上黑蛇灵气,伏羲无止境的功力全被剥离,转眼间已然告罄。
在他真气的末端,他发觉了症结所在,于是一切都再清楚不过。
他记得当年披上那黑雨蛇怪的蛇皮时,是他的徒弟太乙,率先摸索出了门道,转而向师父伏羲传授其中的诀窍。
那诀窍是个陷阱,从最开始的时候,伏羲就坠入了太乙诡计。
伏羲颤声道:“你一直在等我唤醒黑蛇?你一直在借我心魂,修炼这蛇皮?”
太乙一步步走近,神色悲凉而愧疚,他道:“我找这许多人来对付你,是想将你逼上绝路,让你的黑蛇灵气达到至高境界。唯有唯有如此,才能最终为我所用,幸亏期间并无人死去。我不能让旁人得知此节,才将你招至我梦境里。”
伏羲苦笑起来,他知道抗拒不了,逃脱不得,他身上黑蛇灵气散尽,万年的疯狂也到了终点,他道:“是你让我发疯,是你逼我灭绝生灵的?”
太乙摇头道:“我所图谋之事,从头到尾都不曾变过,我想揭开黑蛇的奥秘,看透真相,从根源上制止一切。我传你黑蛇皮,传你黑蛇灵气,是想与你探讨,一同追求这条道,没有残害凡间的念头。但你偏离了初衷,我也违背了设想,咱们都陷入了疯狂,才才拖了那么久,酿成这样的大祸。你我都是罪人,也当一齐去赎罪。”
伏羲毕生功力散去,自知必死无疑,他默然不语,心中渐渐回复人性,对徒弟的关爱,对女儿的怜惜,对世人痛苦的悲悯,对黑蛇祸害的憎恨,有如湖面上映射出的倒影,接连不断的呈现在眼前。
他问道:“上一次交手时,你本已可制住我了,难道非等我唤醒黑蛇巢穴,练成这黑蛇灵气不可?”
太乙黯然道:“我曾经将魂魄中的邪念分离出体外,变作血云。待我重新与血云融合,才真正终结了疯病,想起自己该做什么。既然局面已到这一步,索性就任由你神功圆满,师父,徒儿不孝,对不住你了。”
伏羲抬头看着太乙,忽然想要忏悔。他的临终遗言,他的沉重罪孽,只有这位爱徒才能听闻,也唯有他才能承受。
他道:“太乙,我的心意是好的,一直都不曾变化,我是真想拯救苍生,将灭绝彻底终止。”
太乙在伏羲面前跪下,说道:“师父,自从我认识你起,你从未有片刻为自己着想。你是真正悲天悯人的圣者,也是我最敬爱崇拜的完人。当洛儿沉迷于黑蛇,无药可救时,你纵然痛不欲生,仍未想过有背叛生灵的念头。你为苍生舍了一切,连自己都舍弃了。但你走错了道,罪过越来越大,灾祸越来越深。”
伏羲喃喃道:“洛儿,洛儿。”他张开手掌,见手掌已变得宛如骷髅,他道:“洛儿洛儿死后,我恨透了黑蛇,但那仇恨起了起了诡异的变化,我想知道洛儿见到了什么,我想制止悲剧再度发生。天神不相信咱们,只有你是我的知己。”
太乙不敢承认,也不配承认,很早以前,他就在师父身上瞧见了疯狂的端倪,于是留下了制衡的手段。到了最后,他又利用敬爱的恩师,掌握了黑蛇的奥秘。他虽盼望着拯救一切,但他对不起伏羲,对不起恩师。
他不配做伏羲的知己。
万年的疯狂烟消云散,伏羲神智清醒,弥留之际,他道:“我早就知道知道黑蛇不会放过聚魂山,连咱们俩都能找到那地方,黑蛇怎会怎会找不到?聚魂山之所以曾是一片死寂,是因为很早以前,黑蛇就已毁灭过那儿,又未留下半点痕迹。一切都曾经发生过,一切都似是轮回。”
太乙凄然道:“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毁灭凡间?”
伏羲哭喊道:“因为我如同洛儿一样,像我女儿一样,我陷入黑蛇的诅咒里,成了黑蛇的奴隶,依照黑蛇的天性去做事。徒儿,徒儿,你得了黑蛇灵气,千万不可不可如我一样。你一定要找出抵抗这诅咒的法子。”
太乙抱住伏羲瘦骨嶙峋的身躯,柔声道:“恩师,放心,我不会,唯有我能抵挡。”
伏羲“啊”地一声,突然间大彻大悟,喊道:“你你是临者?临者?”
太乙似陷入停滞的时空中,这一刹好似万年,终于,他点了点头,道:“我会去终结这场轮回。”
不知伏羲听没听见这句话,他身子僵住,旋即灰飞烟灭。
从魂魄到圣灵,古神伏羲皆已不复存在。
七十二 君去何处妾相随()
太乙如雕像般俯身不动,在自己的梦境里思索。那索命般的负罪感再度淹没了他,他愧对伏羲,愧对苍生,愧对每一个因此事死去的灵魂。
但负罪感已然无用,他当变得如黑蛇一般冷漠,黑蛇一般麻木,黑蛇一般残忍,黑蛇一般绝情。
那并非是因为他陷入伏羲那样的疯狂,而是他真正醒来,恢复本性。
在本性复原之后,他发誓会结束这段宿命。
他说了个字,于是梦境消散,黑蛇群变成的石头也跟随他回到凡间。废墟中,他见血寒、罗尤雅、张千峰、面具向他冲来。他们各个儿都挂了彩,伤势不轻,但只要性命无碍,最多半天就能治好。
血寒瞧见这许多石雕,喜出望外,却又困惑不已,旁人也都喜忧参半。血寒问道:“你怎地一下子不见,一下又回来了,伏羲呢?“
太乙答道:“他死了。”
这喜讯着实太大,众人一时迷迷糊糊,如在梦中。罗尤雅瞪大美目,喜道:“真的?爹爹,是你杀了他么?”
太乙道:“我用幻灵法术,将他送入梦境中。在梦境中,他方寸一乱,黑蛇反噬,他不得已散去功夫,我因此侥幸得胜。”
众人齐声说道:“原来如此。”血寒对太乙全心信任,也不用他鲜血探他心思。她笑道:“大伙儿闹了半天,最终被你捡了便宜,抢了这大功劳。”
张千峰道:“道长,若非师弟联络各方,大伙儿也不能齐心协力对付伏羲,此事由他终结,最是合适不过。”
血寒嗔道:“我不依,老娘本来还有神秘法诀,正想一一招呼在伏羲身上,如今有气无处使,真是难过极了。”
罗尤雅见她撒娇纠结,打趣道:“是么?那还请道长施展出来,让咱们开开眼界。”
血寒指着太乙,道:“好,我就在他身上试试!”轻轻一跃,已缠上太乙,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双颊飞红,羞喜交加。
罗尤雅怒道:“好哇,你敢占我便宜?想做我干娘?”
血寒瞪眼道:“什么叫想做你干娘?老娘已经是了!”
罗尤雅啼笑皆非,道:“你这道姑脸皮好厚,你明明还是处子爹爹,你倒是说句话呀!”
太乙抬眼一瞧,道:“天珑,你没事了么?”
血寒魂飞魄散,一溜而走,躲到太乙身后,却哪里有天珑踪迹?
罗尤雅捧腹大笑,道:“爹爹,你这二房太太,可怕极了正宫娘娘。”她其实半点不关心太乙与何人结缘,只要他过的快活,平安无事,她自也为他高兴。
血寒打闹够了,不由得担心起天珑来,道:“我察觉不到师父去哪儿了,她不会被黑蛇吃了吧。”
太乙笑道:“她怎会死在黑蛇嘴下?”
血寒一想,点头道:“不错,连伏羲、轩辕都杀不死她,她定然安然无恙。”
太乙不见天珑行踪,虽知她必然活着,可也不免稍觉古怪:她追寻自己许久,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为何偏偏此时离开?难道她也会害羞么?又或者她经此一役,终于看破俗情,厌烦琐事,于是远走高飞,再也不与太乙相见么?
他一直看不懂这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姑娘,但无论她人在何处,太乙都感激她的恩德。
面具此时又恢复成那怯懦软弱的少年模样,张千峰向面具深深作揖,道:“多谢轩辕前辈一直以来照顾万仙。晚辈以往多有怠慢,实是追悔至极。”
面具摇头道:“我我不是轩辕,太乙老兄,轩辕大哥他心愿已了,似陷入永远醒不过来的沉睡中,他要我最后对你说一声‘珍重’。”
太乙感到无法言喻的沉痛,眼角泛着泪光:“师父,师兄,洛儿,他们都走了。我们这些同甘共苦,度过浩劫的亲人,从此再无法相见。”
他左右手同时被柔软的小手握住,一人是血寒,一人是罗尤雅,他止住悲伤,目光还复镇定,心中却想:“我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