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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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颇为无奈,说道:“盘蜒乃此次会试状元。”见他此刻尊容,哪里像是状元?顿了顿,又道:“八位获胜者,还请至后堂服食仙丹。”取出一柄宝刀来,对盘蜒道:“此乃月明星稀宝刀,是昔日仙家遗物,赠予盘蜒,望善加运用,维系天地正气。”
盘蜒更是好笑,心想:“这宝刀是我取回来的,如今又还给我了。”
那宗主菩提匆匆现身,将宝刀交给盘蜒,只恭贺一句,又瞬间不见,盘蜒不以为然,暗想:“这老道也太不够意思了,感情我胜得不够漂亮么?”其余观者都想:“菩提宗主没给你气死,已算是神功非凡,修为深湛了,谁还想与你啰嗦?”
但即便如此,盘蜒乃此番优胜,冠于众人,蒙山倒也并不发火,微微点头,御剑而去。
雨崖子门下众人赶来,雨崖子递上一身新袍子,查看盘蜒伤势,又是怜爱,又是无奈,说道:“不过是皮外之伤,明早便消肿了。”
三芝道人板着脸道:“盘蜒,你这一年来练得是什么功夫?猪拱神功么?师父传你诸般武艺,你一招都没用。”
盘蜒哈哈大笑,拍了拍三芝肩膀,说道:“师兄所言差矣,武功练到最高境界,便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何必拘泥于功法招式?”
三芝道人脾气温厚,见盘蜒夺魁,实则脸上有光,苦笑一声,摇头道:“门中不幸,门中不幸。”
洗水道人生性好乐爱事,笑道:“师兄说什么话来?师父门下我等道士,平常着实太过沉闷,出了盘蜒、分物两个活宝,那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歌乐子冷冷说道:“只怕咱们神藏派从此沦为笑柄,任谁都要揶揄几句。”
雨崖子摇头道:“凭智取胜,也是胜了,盘蜒有功无过,诸位莫要多言。”
吕流馨走上前来,说道:“师兄,咱们可还要去领那丹药么?”说着拉住盘蜒手掌,她本对盘蜒满怀怨气,爱意早已冷了下来,但他方才言行滑稽,逗她开怀,且又“大显神威,声名远扬”,对他再度生出好感,神色颇为亲密。
雨崖子见两人手拉着手,心中不满,说道:“馨儿,你自个儿先去,盘蜒受伤不轻,我要替他细细查探一番。”
吕流馨无奈缩手,随一考官离去。雨崖子道:“盘蜒,收摄心神,盘膝坐下。”盘蜒遵命而为。
众弟子知师父运功之时,不便在旁观瞻,于是纷纷告退,雨崖子见四下无人,轻轻拍打盘蜒脑袋,佯怒说道:“你这顽皮小子,可是我对你太过骄纵,你便无法无天了?”
盘蜒喊冤道:“徒儿乖的很,听话的很,师父假模假样,要为我疗伤,我不老实留下来了么?”
雨崖子哈哈一笑,柔声道:“我是真关怀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她也算半个得道之人,平素极为端庄,但在盘蜒面前,却能够嬉笑怒骂,全无顾忌。(未完待续。)
四 诸事不顺下下签()
雨崖子探盘蜒脉搏,细细查看一番,盘蜒心中感动,暗想:“这位雨崖子师父待我与霜然师父一般好,我糊涂一生,却能遇上这两位如此慈祥的女师父,当真天幸加佑。”念及霜然,不知她现在是否平安,不禁深感怀念。
雨崖子道:“你这就去吧,但需记住,你虽不顾自己声誉,但我见你如此,心中颇不好受。”
盘蜒道:“师父放心,徒儿自有分寸。”绕过洞窟,来到后堂,考官分发丹药,说道:“此药极为珍贵,服食之后,体格强健,伤愈加倍,练功时气血流畅,邪念不生,再增百年寿命。恭贺诸位得入游江境界。”
吕流馨朝盘蜒一笑,走过来问道:“师兄,世事真巧,你又拿回了这月明星稀宝刀么?不知此刀之利,与我妙水剑相比孰高孰低?”
盘蜒说道:“这等无聊小事,多问什么?”
吕流馨见他语气不冷不热,忙道:“师兄,你可是怨我先前与那严碑。。。。我并非真寄情于他,只是你待我太过冷漠,我。。。有心气你罢了。”
盘蜒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我盘蜒声名狼藉,在万仙人人喊打,师妹还是离我远些好了。”
吕流馨笑道:“什么‘声名狼藉’?大伙儿是嫉妒你聪明呢。”说着挨近一步,似要握盘蜒手心,盘蜒心想:“所谓‘成王败寇’,半点不假,我比武获胜,先前打女人、耍阴谋的污名便全数不见了。”稍稍一让,说道:“我还有事,师妹请便。”就此扬长而去。
吕流馨被晾在原地,气得发抖,呆立片刻,也恨恨离开。
他随雨崖子等人回到道观中,还未得空闲,只见鲲鹏、张千峰两人正在大殿中等候,他奇道:“师叔、师兄,找我有何贵干?”
鲲鹏道:“听说你此次扬眉吐气,一扫颓势,咱们身为同门中人,岂能不来道喜?”
盘蜒道:“何喜之有?不过是矮子之中拔高个儿,纯属侥幸而已。一群第一层的后生胡乱比试,何足挂齿?”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踱步出来,在山崖间行走。
张千峰道:“师弟太谦逊了,你这叫开头彩,咱们这山海门起步不久,正要你这般大显威风,闯出些名堂来,也好为人所知。”
鲲鹏听张千峰提及此事,不由微微发愁,说道:“一个月前,我前往苦朝派招揽门人,只有寥寥数人响应,至今门中人数不过三十,虽各个儿都是好手,但消息闭塞,不知世间情形,万鬼有何阴谋,咱们可是两眼一抹黑,没头又没脑。”
盘蜒一拍大腿,怒道:“咱们这山海门何等荣光?为何不肯入伙,难不成咱们万仙都是些懒虫软蛋么?”
张千峰道:“只怕大伙儿自诩为仙家,贪图安逸逍遥,不知形势险恶,也不知咱们这山海门有何要事,颇有些顾虑。”
鲲鹏忽然露出恼怒神情,说道:“什么仙人?好没自知之明。只不过是一群醉生梦死、怕苦畏难之辈罢了。到了这等地步,他们还不醒悟么?”顿了顿,又道:“我径直去找苦朝派南泊秃驴,这老小子推三阻四,硬生生将几位答应入门的弟子劝了回去。我鲲鹏如此行事,并非为了一己之私,实乃为万仙着想,结果各人皆自私自利,以为我想争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盘蜒明白各派首脑顾虑,万仙六位尊长虽答应这山海门之事,但毕竟未曾大力推行,故而诸派皆不愿放得力好手前来,唯有神藏、海纳两派出力最多,各有十多位渡舟、飞空好手入门。他道:“如若不成,咱们去找第二层的弟子,威逼利诱之下,好歹捉个百八十人,方可有人手办事。”
鲲鹏哈哈大笑,其中却殊无欢快之意,他道:“万仙门规,二层游江弟子,不得派中尊长答应,更不能出万仙群山一步。咱们即便拿刀子逼人,到头来也不过是徒惹笑话罢了。”
他心中不快,焦急万分,眺望远处,却见有许多门人在山中树下吟诗作对,弹琴歌舞,其中不乏门中成名已久、道行深湛之人,鲲鹏越看越气,蓦然长啸一声,喊道:“大难临头,火烧眉毛,却兀自歌舞升平,一无所知,若真是如此,灭门之祸不远矣!”
他也不加掩饰,声音传出数十里,山下群仙皆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皆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其中有几人偷偷摸摸的说道:“是那疯子鲲鹏,整日害怕什么万鬼。”
有一女子眼尖,说道:“那一旁之人,不是他徒弟张千峰么?”
另一女子笑道:“啊,果然是他,脸蛋确是一等一的俊俏,倒像是个仙女似的。只是跟了他那凶神恶煞的师父,也有些庸俗土气了。”
还有一男子道:“另一人不是那名声糟糕的涉水小徒盘蜒么?不,不,他眼下也登入第二层。就是这贼人,打伤了咱们银叶师妹。”
头一女子道:“听说这三人异想天开,创立了什么山海门,四处拉拢门人,我好几位师兄师妹都被那鲲鹏缠过啦。”
那男子连声轻笑,说道:“真是不务正业,无事找事,不仅如此,还咒我万仙有灭门之祸?若非我眼下正忙,懒得与他计较,非要狠狠教训教训他不可。”
那几人声音极轻,本不想被鲲鹏听到,但鲲鹏仙法惊人,听得一清二楚,哼了一声,足尖一点,霎时已到了众人之间,喝道:“你是何派弟子?竟说要教训我?”
那男子吓了一跳,却又故作镇定,转过头去,装作不知,也不理睬,鲲鹏一把将他抓起,那男子虽是第四层飞空弟子,但在鲲鹏手下竟毫无反抗之力,鲲鹏道:“你有胆大放厥词,眼下却又成了缩头乌龟了?”
一旁许多门人或是天地派,或是圣阳派,见状皆惶急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喘,那男子鼓足勇气,顶撞道:“我乃天地派宣途师父门下王栽树,鲲鹏,我何时得罪你了?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出手伤人,好生不讲道理!”
鲲鹏见张千峰、盘蜒快步赶来,怒气渐渐平复,想道:“我与一后辈弟子较什么劲儿?”
便在这时,只听树上有一人冷笑道:“放下我徒儿。”忽然数片落叶飞了过来,在空中连成一片,仿佛兽爪般罩下,鲲鹏一愣,松脱右手,放了那王栽树,举掌一封,砰地一声,将落叶打散,那落叶咄咄声中,刺入一旁石板,竟似比梅花镖还锋利。
树中人身形一晃,已拦在鲲鹏与王栽树身前,鲲鹏认得此人名曰宣途,也是第五层遁天门人,自己虽与他不熟,但也不可伤了和气,说道:“宣师兄,我一时心急,冒犯了贤徒,还望师兄见谅。”
只见这宣途看似四十岁年纪,眉毛已然剃光,自行画眉,脸上化妆,颇为精细,但衣着却极为朴实,他满脸嘲弄之色,说道:“鲲鹏,有我在此,你可伤不了我徒儿,冒犯二字,却也谈不上。你回去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我也懒得揍你。”
鲲鹏听他言下傲慢,竟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正要发火,但转念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若与他大打出手,徒然败坏我这山海门派名声。”默然不语,扭头就走。
宣途回过头,朝众弟子做了个怪脸,暗示这鲲鹏外强中干,在自己面前不敢放肆,众天地派弟子哈哈大笑,圣阳派弟子更是大声起哄,卖力嘲弄。
鲲鹏登时怒发冲冠,正要回身打架,却听盘蜒笑道:“原来是天地派在此附庸风雅,卖弄把戏,我还道谁家琴声歌曲如此不堪,敢情是那银叶丫头的师兄师姐。”
鲲鹏经盘蜒这么一说,稍稍消气,冷静下来。
宣途死死瞪着盘蜒,嘴唇发颤,神色极为诡异,他叫道:“你便是那打伤我徒儿的小贼盘蜒?银叶她满脸青肿,至今仍有印记,我正要找你算账!”
盘蜒笑道:“擂台之上,不认爹娘。输赢全看本事,也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教出来的徒儿本事差劲,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宣途怪叫一声,袖袍一拂,内力迸发,卷起落叶,直朝盘蜒袭去,忽然间,鲲鹏拍出一掌,那落叶霎时被掌力拍的粉碎。
宣途大怒,猛然一冲,手做虎爪,朝盘蜒脑门抓下,便在这时,只觉手腕处被人一格,两人内力冲击,宣途浑身巨震,抵挡不住,腾腾腾连退数步,只见鲲鹏身形凝立,站在盘蜒身前。
鲲鹏道:“师兄手下留情。”
宣途喊道:“你胆敢对我出手?你们这山海门倒行逆施,不顾同门情谊,可是得了宗主首肯,便无法无天起来了?我定会去宗主面前告状,要你那山海门遭殃。”他稍一试探,已知道鲲鹏武功深不可测,自己未必能胜,无法再对盘蜒出手,只是恼怒不过,非要扣上些罪名不可。
盘蜒笑道:“师叔刚刚那一抓来势汹汹,已决心要取我性命,颇有以大欺小的威风。不知宣途师叔可否也一并告知宗主,瞧他老人家如何示下?”
宣途脸色难看,但一时语塞。鲲鹏见己方站住道理,怒气全消,拱手道:“叨扰了。”遂与盘蜒、张千峰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五 得道多助失道寡()
三人转了一圈,来到鲲鹏大宅,此处名曰紫天府,也是俯视山云,飞鸟盘绕的神仙居所,那些所谓“山海门人”今天便在此聚会。
雨崖子门下数大弟子得她首肯,也已列入门人之中,洗水道人出门问:“鲲鹏师叔,你们因何耽搁了?怎地你心绪不宁?”
鲲鹏骂道:“万仙门中,多是些不顶用的混账,只知吃喝玩乐,不知大祸临头。”
张千峰在旁微觉窘迫,他以往与天地、圣阳派诸人别无二致,若非数年前发现一天门,借由那天门前往异世走上一遭,由此顿悟,只怕也是这等纸醉金迷、庸庸碌碌的模样。
三芝道人与洗水道人唯唯诺诺,暗想:“师父让咱们跟这狂人干事,将来可别得罪了同门,受到排挤。”心中都打起退堂鼓来。
便在这时,只见有两个海纳派弟子抬着一人,走了进来,众人一瞧,只见分物道人喝的酩酊大醉,满面油光,嘟囔道:“醉仙丹,再。。。再来一枚,盘蜒兄弟,再来。。。行行好。。。。有何差事,都包在师兄身上。”
原来盘蜒这一年来在炼丹房当差,与这分物道人交情极好,自个儿偷吃灵仙丹,偷赠他醉仙丹,分物道人名声本就极差,盘蜒也是臭名昭著,两人混在一块儿,算得上沆瀣一气,更被万仙众人引为笑谈。盘蜒拉拢分物道人加入这“山海门”,分物道人自然义不容辞。
鲲鹏苦笑道:“好,好,我‘山海门’本就名声不佳,如此方才相衬。让外头那群没羞没臊的王八羔子说嘴去吧。”他正在气头上,竟然粗话连篇。
却听门外有人问到:“请问鲲鹏师叔,盘蜒师弟在吗?”
鲲鹏行事偏激,常常得罪高人,故而门庭冷落,自来鲜有外人光临,闻言吃了一惊,忙迎了出去,只见十多个同门站在院中,为首两人有些眼熟,他忙问:“不知诸位来我这。。。。这山海门何事?”
盘蜒认出二人,奇道:“可是法剑派牛乐,友朋两位师兄?”
那二人见到盘蜒,面露喜色,走上前来,深深作揖,说道:“我二人蒙师弟相救,感激无比,只是一直无缘回报。偶尔得知师弟列入这‘山海门’之事,故而来此,以效绵薄之力。”
盘蜒大吃一惊,暗想:“我与渊北辰相斗之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当时这两人神智模糊,怎会知晓?”迟疑片刻,问道:“二位为何这么说?”
牛乐道:“咱们中了那疫魔毒计,心神受控,竟然欲加害雨崖子师叔,若非师弟击败那渊北辰,我二人定当性命不保。咱俩别的都没瞧见,却只模糊见到师弟一剑斩掉那渊北辰头颅,咱们由此获救。若师弟不嫌我二人先前旧怨,万望收我二人与门下弟子入门。”
盘蜒喜道:“两位师兄肯来,那是最好不过。”
鲲鹏、张千峰也不明其中经过,但见这两人心意诚挚,自也喜出望外。
忽然头顶风声飒然,众人一抬头,见雨崖子骑着褐嘴翠鸟从天而降,三芝、洗水、分物、盘蜒齐声道:“师父,你怎地来了?”一齐跪下相迎。
雨崖子笑道:“怎么?你们在‘山海门’中,不受我管束,我便不能来看看你们?”
鲲鹏忙道:“师姐说的什么话来?这位师侄不过在我这儿帮忙,万不敢与师姐相争。”
雨崖子点了点头,偷望盘蜒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你们山海门中可还有空缺?我闲来无事,也想入门。”
众人闻言大惊,鲲鹏更是摸不着头脑,愣了片刻,问道:“师姐何等身份?我。。。我万不敢。。。。”
雨崖子朝鲲鹏拱手道:“我真心实意,愿入此门,若山海门职责所在,愿听鲲鹏师弟差遣,绝无反悔。”
原来雨崖子偶然间听到闲言碎语,议论这新创的“山海门”之事,言下对盘蜒等人极尽嘲弄,雨崖子气愤不过,心疼爱徒,如何能置身事外?她本已吩咐门下几位有闲门人相助,此次索性豁出去了,自个儿跑来入门。
鲲鹏听她话语斩钉截铁,绝无虚假,不禁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师姐要来,我也不敢自居一派之长。这门主之位,便由师姐担当。”
雨崖子摇头道:“我可不想担这般重担,听说你们山海门要与万鬼作对,而我与万鬼颇有过节,若要和万鬼相斗,尽管知会一声,其余之事,我可不管。”说罢有意无意,走到盘蜒身边。盘蜒感激至极,忽然间闻她身上芬芳,只觉心中安宁。
鲲鹏接连得了大援,一时之间心中满是希望,盘蜒道:“难得大伙儿齐聚,还请鲲鹏师叔向大伙儿说说咱们这山海门之事。”
鲲鹏沉吟少时,朗声说道:“三年之前,我等万仙门人与万鬼在玄鼓雪原一会,六位尊长施展神通,以至冰墙裂地,横亘天维,万仙、万鬼各自退兵。之后我万仙再无动作,凡间诸国,对我万仙失了信任,颇有不敬。而万鬼诸恶趁势钻营,渗入冰墙以南,散布爪牙,培植势力,蠢蠢欲动,其心险恶,昭然若揭。”
盘蜒点头道:“不错,我曾与雨崖子师父会过万鬼众妖,果然狡猾无比,险些放纵出那疫魔为祸。此乃冰山一角,其毒计仍难以估量。”
雨崖子附和道:“徒儿所说不错。”
鲲鹏精神一振,又道:“在下蒙六位尊长授意,得创立此‘山海门’,其本意便在于‘驱逐万鬼,镇守山海’。我万仙皆为出世修道人士,按理不该多管凡间争端,然则‘出世未必能得道,入世未必不得道。’万仙一贯松散行事,各有意愿。而我山海门则非得团结一致,共同进退不可。”
众人相互张望,不少人便想:“如时常入世,那可误了修为。”
盘蜒则喊道:“师叔说得好,游山玩水如能悟道,那打打杀杀更是捷径。咱们仙人立于世间,放着大把妖魔不杀,无数仙境不探,那算个狗屁仙人?”
雨崖子抿嘴一笑,在盘蜒脑门上一拍,啐道:“不许口吐污言。”她实在忍耐不住,看似责骂,实则神色颇为亲切。
张千峰也道:“师父所言有理,我六十年时光浑浑噩噩,进境低微,然则在凡间屡遭险情,功夫竟突飞猛进,可见我万仙的功夫,非运用而不强,非历练而不坚,如要悟道,先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