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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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只好老实交代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手续又是怎么回事?”
钟老头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怒道说:“跟你没关系他的骨灰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把这些东西寄存在坟场是要办理手续证明的,要不然随便杀个人都能放在坟场,那还不乱了套?”
在钟老头拿起电话准备报警的时候,陈天赶紧拉着我跑出了坟场。出了坟场,看我还抱着那骨灰盒,陈天说:“不能把这东西留在身边,等晚上天黑你跟我爬进坟场,把这东西偷偷留在这里就是。”
我看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同意了。
我们先去市区开了个酒店,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顺便逛逛周围的风景名声,以此来打发时光,等家里的风波平静了,我们再回去。
在酒店休息的时候,我问秋水:“我把兰妃和剑如尘交给你老师没问题吧?”
秋水说:“没问题,要相信我老师的人品,他会好好替你保管那两口迷你棺的,有他在,绝对不会轻易落在南派那些人的手里。”
等到了晚上,我和陈天带着骨灰盒返回坟场,绕过大门,偷偷爬墙翻了进去。
这会儿月黑风高,坟场周围的白桦树被风刮地呼呼作响,有不知名的飞禽扯着嗓子乱叫,令人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尤其是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坟头上,有丝丝的亮光传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祭奠死人用的烛火,但仔细一看却又好像不少。
陈天扯了扯我胳膊,说:“别好事了,临近千年一次的九阴日,人间的阴气越发地浓厚,这时候是鬼魂出没最频繁的时机,别在坟场这种地方多留,送完东西赶快走!”
找到陈列骨灰盒的房间,把骨灰盒放了进去,抽身就走,片刻也不停留。
但好巧不巧的,出门就撞见了看守坟场的钟老头,他像喝醉了酒似的走路东倒西歪,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话,我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懂。
打了个正着,没法躲了,我已经做好了被钟老头臭骂一顿的准备。但我和陈天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仿佛看不见我们俩,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陈放骨灰盒的房间。
我和陈天很好奇地待在门口看着钟老头,只见这老头子走到某只骨灰盒的前边,点了几只香,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模样甚是恭敬。
室内没有刮风,但我看那香烧的却非常迅速,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我依稀记得鬼魂爱吃招魂香这一说法,难道此时此刻我们的身边就有那东西?
想到这里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陈天也觉得不对劲了,我俩转身就要走。但是不等我们迈开一步,通道四周走来了很多很多的人。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有的穿着制服,还像是在职场上班的白领,只是为什么她们的衣服上都带着血迹?有的全身湿哒哒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还有的笑容满面,但好像除了笑就不会别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看不见我们似的。
陈天看到这情况,骂了句:“该死的!”
然后他赶紧拉着我走进房间,关上了门。那守坟场的钟老头依旧跪在地上,没完没了地磕头,我看他的额头都渗出血来了,于心不忍,就想着扶他起来,磕头也不是这样的磕法不是?
陈天看我要扶钟老头,连忙阻止我,说:“别扶他,让他继续磕!不然那家伙觉得我们对它不恭敬,情况更糟糕。”
不理钟老头了,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外面一堆不明来历的人正朝房间门走来。
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敬,这只房间里没有安装日光灯,照明用的都是烛火。我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不经意瞥到陈列在架子上的那些骨灰盒,当我看见那些骨灰盒上的照片的时候,差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我指着那些照片,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陈天神色凝重地说道:“没错,就是外面的那些人!那些穿着带血职场装的人都是在办公室被谋杀的,那些浑身湿哒哒的人身前是掉进水里淹死的,还有那些满脸堆笑的人恐怕是吸。毒致使的,死前最后一刻是怎么样的,死后就一直保持着怎么样,不会改变的。”
陈天刚说完,那些鬼魂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他们似乎不会用手去开门,就用头去磕,发出真切的砰砰声。
看着变形严重的木质门,陈天摇摇牙,说:“这门顶不了多久的,我们要想办法自救!”
我看着陈天严肃的神色,抱有希望地说道:“你不是职业猎鬼师吗?怎么还怕鬼,你收了他们不就是了。”
陈天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可是坟场,有成千上万道鬼魂,我收拾了一只两只鬼当然不在话下,但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更多的鬼,我如何把成千上万道鬼魂都给收了?!”
话音刚落,木质门就被撞开了。
029章 困斗()
木质的门板轰然倒下,率先进来的是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死鬼,它身上的水珠不断地落下,但地上却没有任何沾水的痕迹。
陈天从怀里掏出一堆符纸,大概有十几张的样子,一边在符纸上画着符文,一边交代我说:“别愣着,我带的镇魂符不多,一会儿就用完了,你赶紧去找香点燃,这样或许还能拖延一些时间!”
说完,他拿着画好的符文,冲进鬼堆中横冲直撞,将十几张镇魂符拍在率先涌进房间的鬼魂脑门上。
镇魂符贴在鬼身上,立马自燃起来,烈火中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随后那些被贴了符纸的鬼魂就消失了。
但我们所在的地方的坟场,阴气极重,召来的鬼魂数不胜数,单单凭借着陈天随身携带的十几张符纸无疑于杯水车薪。
我也没闲着,按照陈天的吩咐去找来了香,赶紧点燃,插在那些鬼魂的面前。
那些鬼魂果然吃这一套,纷纷停下脚步,贪婪地吸食着点燃的香。陈天累地直接坐在地上,对我说:“别停!继续点香!”
这里的鬼魂实在太多了,一枝香撑不过两分钟,我刚点燃一支,前一支就烧到底了。而我翻箱倒柜一共才找到了几十支香,这样用不了一个小时,我跟陈天都得完蛋。
钟老头跪在地上机械地做着磕头的动作,脑袋砸在地上砰砰作响,额头都磕出斑驳血迹,但他却没知觉般不停地磕,频率越发地频繁。
陈天看着钟老头的古怪模样,倒吸了口凉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很近了,很近了……”
他刚说完,我面前的香以一种很夸张的速度在燃烧,平均每半分钟不到就烧完一支。我不停地点香,生怕一停下,就被那些死鬼给缠上。
就在所有的香快烧完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动作灵活不似僵尸,一高一矮身形窈窕。
秋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林哥,陈天,你们在里面吗?”
我点燃最后一支香,朝外面大喊:“你们别进来,千万别进来!”
说完没多久,香就烧完了,我和陈天被那群死鬼逼到了角落,我甚至闻到了熏人的尸臭。
陈天手里拿着那把破拂尘,就要冲上前拼命的时候,门外传来秋水的说话声,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为什么,我竟听不懂秋水在说什么。
秋水的声音刚落,一道乳白色的月光就照射了房间,清辉所到之处,死鬼纷纷抱头惨叫,然后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无形。
危急暂时化解,秋水带着冰冰走尽房间。我看到秋水的脸色煞白,像是大病了一场,手里拿着那面古镜。
来不及多说话,陈天就催促道:“赶紧走,这里不能再待了!”
我转身欲走,还没跨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此时陈天和秋水,还有冰冰都在我的前面,见我停下来,连忙回身看着我,逐渐眼神都变得很怪异。
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惊讶以及恐惧,脖子根上似乎有人在对着我吹起,气味难闻,好像腐肉。
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艰难地转过身去,只见钟老头从地上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骨骼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他的眼睛充满了血色,老树皮般的脸上比下午我见到他的时候多了很多斑纹,我知道那是尸斑,是死了的人才会有。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做不到,眼睛看着钟老头的手开始发生变化。钟老头的手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一团团恶心的红毛,接着脸上,脖子上,只要是没被衣服遮住的部位都长出了红毛,盖住了钟老头的原本面貌,只露出一双放射血光的眼睛。
“靠!”陈天在我身后大叫道:“这是红毛尸王,煞气极重,被它咬上一口,立马变僵尸!”
陈天的话像是提醒了红毛怪物,它展开臭气熏天的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脖子猛地咬下去,生死关键时刻,我也顾不得恶心,用手揪着它脸上的红毛往后拉,不让它咬到我。
红毛怪物呜呜呜地怪叫,嘴里喷出的臭气熏得我欲仙欲死,但是没办法,我不敢松手,松手就完蛋。
我一边揪着红毛怪物的头,一边向陈天求救,亏得陈天还从小在湘西学赶尸的本事,这会儿也显得束手无策,对我无奈地说道:“这红毛尸王道行太深,我手里没有趁手的宝贝,对付不了它!”
秋水咬咬牙站了出来,要继续用那古镜借月光对付红毛尸王,但是没等她施法,她就倒了下去,陈天连忙给她掐人中,才没有因为气血过虚晕过去。
这会儿那红毛尸王的另一只手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导致我呼吸不畅,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揪着它脑袋的手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我实在保持不住松开手的时候,红毛尸王惨叫着松开了我,我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到冰冰张口咬在红毛尸王的大腿上。
冰冰咬地很用力,红毛尸王的大腿流出绿色的血液,黏稠黏稠的,非常恶心。红毛尸王的眼睛红光大作,伸手就去抓脚下的冰冰,我惊得就要冲上去把冰冰捞回来,没想到红毛尸王的手刚刚接触到冰冰,就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
陈天扶着秋水,拿过她手里的古镜,问她:“这阴阳生死镜怎么用?”
秋水告诉了陈天方法,陈天当即把秋水交给我照顾,自己拿着古镜走上前,在手掌心划了一道,鲜血从破开的口子里流了出来,落在古镜粗糙的那一面上。
古镜顿时发出似月光般的清辉,镜面上显示出一个苍凉古朴的繁体字,是为“阳”。
我曾听秋水说过,玄学教授岳老送给她的这面阴阳生死镜,分为阴阳两面,有生生相克之妙用。鬼魂一类是为阴,得用阳来克。
古镜在阳气十足的人血的催发下,发出嗡嗡嗡地声音,我听进耳中,只觉得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气血翻涌,但除此之外,倒也没其他不适的感觉。
陈天控制着手里的阴阳生死镜,对准红毛尸王,镜子发出的清辉射在红毛尸王的身体上,就像给它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令它进退不得。
红毛尸王似乎很畏惧这古镜发出的亮光,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惨叫,它的身体在清辉之下开始升起青烟,接着红毛逐渐消退,又变成钟老头的模样,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陈天这才收手,脸色变得煞白,眼睛里充满了不健康的血丝,明显精力损耗过度。
镇服了红毛尸王,陈天吧阴阳生死镜还给秋水,第一件事不是去瞧钟老头的情况,而是对秋水说:“这阴阳生死镜大概是古时候前辈高人所炼的宝贝,极阴极阳,威力极大,但是反噬也极大,我用起来极费道行,而你的道行远不如我,用起来会折寿的,你知道不知道。”
秋水将古镜收回包里,擦干嘴角隐藏极深的血迹,低声地说了句:“我知道。”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秋水有这样一件宝贝却从不轻易拿出来用,原来以她的道行使用会付出寿命这样的代价,心里不由地感动又心酸,正想对她说些什么,秋水捂住我的嘴,摇摇头,眨着她清亮的眼睛,对我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说那些感谢的话。”
我们去看钟老头的情况。
钟老头躺在地上,呼吸匀称,竟是睡着了。我翻开他的裤腿,看到冰冰刚刚咬住的部位,有个浅浅的牙印,打没有破开口子,更没有流血。
我和陈天把沉睡的钟老头办到休息室的床上,然后回到陈放骨灰盒的房间,只见我们带来的那只骨灰盒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就连盒子上的照片都不翼而飞。
陈天说:“这应该是长生道人的手段,他追不上现代的交通工具,就驱鬼一路上跟着我们,飞机上那女人应该就是他驱的女鬼,而这骨灰盒里就锁着那红毛尸王的鬼魂,等我们到达着坟场,被这里的浓郁阴气所激发,红毛尸王自动复苏,跳出来害人。好在我们运气好,这次可以化险为夷。”
没想到长生道人道行高深,而且诡计多端,隔着上千里还能作法伤害我们,一旦被这种人缠上,真的没其他办法,只有跑路。除非有一天,我变得比他更加强大,或者有制约他的法子才行。
我们出了坟场,正要叫车会住宿的酒店,我突然感觉脑袋昏沉,全身像被灌了铅水一样。这种不适感刚下飞机的时候就有一点,但那会儿我以为是水土不服。
我走路开始变得不协调,没走几步就东倒西歪的,秋水最先发现了我的情况,伸手去摸我的额头,惊讶道:“林哥,你的额头怎么那么烫!”
陈天看了看我的脸色,动手挽起我的左手臂,只见我左手臂上的血管上,蔓延着一条长长的红线。
“该死的!”陈天恨恨地说道:“这蛊毒竟然还在你的体内,长生道人真是好手段!”
030章 寻医问药()
手上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的脑袋顿时断了片儿,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睡在了酒店客房的大床上
秋水和陈天就在一边说着话,但我只能勉强看清他们的嘴皮子在动,而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他们说着说着好像发生了争执,陈天指了指我,又对秋水指手画脚地劝说着什么,最后秋水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冰冰坐在床头,给我喂了一点水,我全给吐了出来,吐出的水带着血迹。
陈天走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把我扛在背上,出了门。秋水和冰冰尾随在后。
路上我又昏迷了一次,半昏半睡之间频繁地做梦,梦中梦见自己全身都爬满了恶心的虫子,我想挥手弹去他们,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给烤住了,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撕咬。
比较清醒的一次,天色已经黑了,周围的环境黑漆漆的一片,不似都市的繁华。我看见陈天正背着我走山路,我毫无力气的趴在他的背上,感觉身子上下颠簸。好在陈天体格肥硕,倒不至于磕着我。
秋水在前面牵着冰冰,打着手电,照明这上山的路,陈天的脚步速度不快却很稳健,均匀地喘着粗气。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到了山腰,我睁着沉重的眼皮子,看到前边地势平缓的小山谷里坐立着一座小房子,房前有盏微亮的小橘灯,房门虚掩。
我们走到屋子前,秋水正要上前叩门,从一旁突然冲出一个黑影。
黑影的身形足足有一匹矮钟马那般大小,它冲到我们的面前,狂吠不止,摇着鸡毛掸子粗细的尾巴,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警惕的精光。
原来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
黑狗把我们挡在门前,张牙舞爪,但却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它是在警示我们,不得随意往前。
“几位深夜上山,有何贵干?”声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音色苍劲浑厚。
陈天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交给秋水扶着,然后在大黑狗不友好的紧盯之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说道:“老先生,我是带我朋友来瞧病的。”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只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走了出来。
这老头头发花白,但背挺的笔直,走路不丁不八,举止看起来还很健硕。要不是看他满头银丝,还有脸上的褶皱,我会以为这是位壮年汉子。
有一点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这老头嘴下蓄着很长的胡子,垂到胸前,有股子仙风道骨的气质。
“大黑,你去吧。”老头对那狗说道。那狗似乎能听懂人言,像是答应似的叫唤了一声,然后对我们摇了摇尾巴,回到屋边的草垛上扒着。
老头把我们让进了屋,陈天扶着我到木床上躺下,对那老头说:“久闻诸葛老先生的医术高超,请你受累看看我朋友的病,湘西鬼门陈天在此感激不尽!”
诸葛老头笑着摆摆手,没接陈天自报家门的话,反而说:“在我这不讲究人脉关系,不管你是鬼门也好,道家也罢,只要有缘,老头子我都会救上一救。”
说完,诸葛老头走到床头,伸出两根手指头搭在我的手腕脉搏上,捏着胡子静静地思考着,然后结束把脉,起身又挽起了我左手臂上的袖子,看着我手臂上金丝蛊线,说:“这是中了活蛊的症状,还挺严重,蛊毒已经蔓延到胸腔口,在过去就要进入心脏。你们再晚来一点,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了。”
秋水扶起我枕在她的肩上,喂我喝了一点水,问诸葛老头说:“老先生,那现在要怎么医治才好?”
诸葛老头摇摇头,说:“这是高手下的绝命蛊,毒已深种体内,无药可医。”
秋水听完眼泪就掉了下来,陈天连忙问:“不可能!老先生你师承唐朝孙道长一脉,号称药王在世,怎么可能连这小小的蛊毒都解不了?”
诸葛老头听完陈天的话,脸色微怒道:“你这小娃娃懂得什么?救死扶伤光知道病因是远远不够的,讲究的是对症下药!这股毒是金丝蛊虫吐出的丝线,上面布满了肉眼看不见的虫卵,一旦被进入人的体内,它们就会吸取人体肉身的精华,快速的成长,而后极难在把他它们给弄出来!普通的药物根本对它毫无作用!”
陈天看了我一眼,咬着牙低声说:“那就是没办法了?”
诸葛老头捏着胡须,别开头,看着屋外的苍茫夜色,沉默不语。
扑通一声,秋水跪在了地上,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