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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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害怕鬼帝陵中的那个“我”,但我现在就是我,这一点我无比确定。但我不能让玄真子知道,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利用的事情,说不定能救自己一条小命。
我故意装模作样地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扯开肩头上的衣物,指着上面的一排牙印,对玄真子舔了舔嘴唇。
眼前的玄真子跟在鬼帝陵的时候长得大不一样。面前的她是本尊,用了某种道家驻颜术,看起来跟秋水年纪仿佛,甚至还要年轻一点。不过同样的是,她依旧很美,美的有些过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她的性格,放在古代时候,一定是个祸乱众生的存在。
玄真子全身都在颤抖,突然停止不断后退的脚步,握着拳头仇视着我:,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破了我几十年的道行,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与你玉石俱焚!”
说完,她就朝着我扑来,像个疯了的女人。
我不禁感到后悔,心想刚刚做的太过分,不但没有吓走玄真子,反而使得她怒火中烧,想要拼尽全力来报复我。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可不是鬼帝陵中的那个“我”,根本不是玄真子的对手。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转身逃跑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玄真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很古怪,两条娥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扶着肚子神色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张嘴的动作似乎在干呕?
看到她这幅模样,一瞬间,我的脑海如遭电击。
我不是个傻子,自然猜到了某种滑稽的可能性。鬼帝陵中的那个“我”,未免也太幸运了一点?
玄真子抬起头看我的眼神中复杂非常,里面充满了仇恨,心有不甘,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幽怨。
她扶着肚子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直视着我,说:“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朝那座建在云雾中的道观走去。
侥幸大难不死,我长舒一口气,就此准备下山,这阴森森的南派山门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听说里面还有个闭关的掌教,他绝对不是我能招惹的对象,还是先走为妙。
就在这时,后面的竹林中偷偷摸摸地走出个人,我转身警戒,发现竟是窦燕山!
原来窦燕山一直就藏在竹林中偷窥着我们,等玄真子走后,才敢现身。他低着头走到我的面前,不等反应,突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门南派传人窦燕山,拜见鬼帝!”
原来这家伙跟玄真子一样,错把我当成了鬼帝陵中的那个“我”。可是他明知我是那个“我”的情况下,为何还要现身,就不怕“我”对他下毒手?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就将计就计,故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背负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有何事?”
窦燕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重重地对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把扯开手臂上的袖子,对我说:“陛下,这些符文你不会不认识吧?”
我确实不认识。但我不敢露出马脚,要是被窦燕山发现我不是那个“我”,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对此,我只好欲盖拟彰,冷哼了一句,却不说具体的话。
窦燕山听到我哼气,吓得又磕了几个头,才开口说道:“陛下赎罪!是我罪该万死,不该窥觑陛下的千年尊身,可是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在下吞噬了陛下的真身,身上多了这些鬼符文,还望陛下赎罪!”
说起来,当初我们在鬼帝陵中发现他的时候,他从鬼帝棺中醒来,身上就多了这些古怪的符文,肉身也变得异常强悍,连长生道人的那只小红蛇都咬不动他。原来这小子在鬼帝陵里吞噬了鬼帝的千年真身?!
可是窦燕山虽然继承了鬼帝的肉身,似乎没有继承鬼帝的意识。
我压下心头的震惊,直接用力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冷声问道:“你做了错事,还敢来找朕,就不怕朕杀了你?!”
窦燕山被我踹倒在地,由于肉身强悍,根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只不过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他像只摇着尾巴乞怜的狗爬到我的脚下,说道:“陛下,你杀了我没有什么,可是我的这具继承了您肉身的皮囊也会消失,这岂不毁了您千年道行?”
见我不说话,窦燕山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不如,你离开这个姓林的小子的身体,用我的肉身,您带着我长生不死,我替你征战天下?”
040章 百鬼围山()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这种货色。可惜我不是鬼帝,不然就抬手灭了眼前的窦燕山。
我很生气,但不敢动手,因为我根本打不过窦燕山,跟何神姑学了些纸灵术的皮毛,现在发挥不了用处,一出手就出露出我的马脚。
如果是真实的鬼帝,现在会怎么做呢?
“陛下,您觉得怎么样?”窦燕山装着胆子,慢慢抬起头,望了我一眼。
我连忙板起脸,打消心里的犹豫,冷哼道:“朕选择林家小子的肉身自然有朕的道理!你敢质疑朕?还是想命令朕?!”
“陛下赎罪!燕山不敢!”这货赶紧低下头磕头认错,怂地人模狗样。
我灵机一动,对他说道:“你无非就是怕朕怪罪你夺了朕的千年尊身,也想得到要些好处。这样吧,只要你把孙老道的药王宝典和那枚金丹取还给我,我就免了你的罪,还可以教你一招两式,捧你做南派掌教。”
窦燕山听完我的忽悠,高兴地全身都颤抖起来,喜色难以言表。但很快又冷淡了下去,颇有顾忌地说道:“那药王宝典和金丹被那贱女人玄真子交给我师尊了,我师尊贵为南派掌教,在后山石崖闭关了十八年,道法深不可测,我怕……”
“怕什么?!”我故意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你师尊再厉害,不过一介凡人,十八年跟千余年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我告诉你,你只需要……”
本来我想对窦燕山说你只需要找个机会偷出来不就行了,谁知装逼过头,让窦燕山误解了意思,他脸色转喜道:“我只要带路就行了?好,谨遵陛下吩咐!虽然师尊命令我们不得擅闯后山石崖,但燕山这条命就卖给陛下了,还望陛下杀死阳叔子之后,别忘了捧燕山当南派掌教的承诺。”
我竟无语凝噎。但是事到如今,我只要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
有了窦燕山这个大内奸在,我只要找机会取回药王宝典和金丹,再找机会下山也无不可。最差的情况,我也能拖到陈天和秋水搬来救兵,岳教授和北派的人来了,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窦燕山带我走出了竹林,为了不招人耳目,我们刻意避开了无为道观,绕路往后山石崖而去。听窦燕山说,道观里还有几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存在,我们进去难免被发现我是鬼帝的身份。
其实,我不怕被他们发现我不是鬼帝,我怕被他们发现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那可真是糟了。
绕过无为道观,我们走在通往后山石崖的路上,黑漆漆的山路对面突然走来一个人影。原本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极难辨认人的长相,但是对方红色的道袍实在太过惹眼,就像黑夜中的一团火,烧的热烈。
玄真子,正从后山石崖走来。
还好窦燕山也不是等闲之辈,提前一步对我发出了示警。我吓得两脚发软,但故意板着脸装逼:“玄真子算哪根葱,朕抬手就灭了她!”
窦燕山苦着脸小声说道:“陛下法力无边,自然不惧怕任何人。只是玄真子也有些微末道行,陛下现在出手,难免被我师尊发现,我师尊道行深不可测,要是被她有了准备,待会儿难免麻烦。”
我原本就是装逼,哪里肯跟玄真子正面交锋?于是就借坡下驴,躲在一旁的黑暗中。
等玄真子走到面前,窦燕山点头哈腰道:“师叔,这么晚了您去后山石崖找师尊了吗?”
玄真子看起来的表情有些古怪,她侧着脸对着窦燕山,好像在有意掩饰着什么,冷声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吧!让开,好狗不挡道!”
这女人对窦燕山的态度一直很古怪,哪怕窦燕山是南派大弟子,未来的掌教,似乎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除了南派掌教阳叔子之外,这女道人似乎将所有人都等闲视之。
我躲藏的位置正好与窦燕山所站的位置是对立面,借着月光看清玄真子有意掩饰的另一边侧脸上,竟然有一道清晰巴掌印!
看到巴掌印的深浅程度,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谁敢动手打这疯女人一巴掌,还打得不轻?
在偷窥的途中,我还看到,玄真子的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似乎在努力掩饰着痛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的小腹比之前要隆起了一些。
都说怀胎十月,但那说的是人胎。不知道鬼胎要不要那么久,生下来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这事儿暂时不用我操心,将来自然由那个“我”去处理。我估计多了这么个鬼太子,他一定会高兴地再活一千年。
玄真子训斥了窦燕山几句,板着脸走了。窦燕山等我出来来,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陛下,要是我帮你成了事儿,请将这个女人交给我,我要让她对我的侮辱付出代价。”
我点点头,让他赶紧带路,我急着拿回药王宝典和金丹呢。要是那阳叔子迫不及待一口吞了金丹,不知道孙老头会不会从阴曹地府逃出来掐死我,我可答应他要好好保管这枚金丹,将来把它交到它应该属于那个人的手中。
阳叔子闭关修道的地方在后山石崖上,与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有点距离,两山之间用一条索桥链接,站在索桥的一头,我低头望去,只见索桥下面没有铺设任何木板,只有手腕粗细的几根铁索。
南派的人常年隐世清修,身手自然足以应付眼前的状况,但我从小就在都市里长大,从学校毕业后更加疏于锻炼,哪里敢轻易过这样的铁索桥,一个不小心还不得把小命送上?
正想找个借口打道回府,这就下山去找秋水和陈天,药王宝典和金丹再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
可不知情的窦燕山偏偏这个时候回过神,对我说:“陛下,过了这桥就到了后山,山顶石崖就是我师尊阳叔子修道十八年的地方。陛下,请!”
我只好硬着头皮过桥。
踩在正常人手腕粗的铁索上,忍不住左右摇摆。山谷里的夜风时不时吹来,加大了摆动的频率,我的嗓子眼几乎冒出来,心脏砰砰砰地狂跳。我不敢回头,怕被窦燕山瞧出蹊跷,他走在我的身后,只要一脚,就能把我踹下铁索桥。
好在我们过桥的时候,月亮躲进云层,天色黯淡了不少,窦燕山顾忌看不到我颤抖的身子。
走过三分之一的铁桥的时候,我慢慢掌握了一些技巧,只要耐心一些,这一关也不是不能通过。
可是不等我松一口气,突然发生了异变。我的胸口,突然冒出绿光。
冰冰变成的那块古玉突然发出幽幽的绿光,我知道这是有鬼东西靠近的征兆。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听得身后的窦燕山怪叫一声,叫声似乎有些凄惨。
我连忙转身望去,就看到窦燕山两手抓在铁索上,身子呈凌空状态,在深不见底的山谷中,就像被挂在铁索上,随时都有掉下去摔成米分身碎骨的危险。
我见识过窦燕山的身手,知道他不可能自己踩空摔倒,肯定是有其他缘故。看窦燕山胡乱蹬着双腿的情形来看,似乎有东西正缠着他脚。可是桥下黑漆漆一片,毫无亮光,我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诸葛老头教过我的一招显灵术。
首先使得自己冷静下来,把周围的景色牢牢记在脑海中,然后闭上眼,念上几句咒语,再只睁开左眼,将看到的场景与之前在脑海中的场景对比,就会看见多了些什么。
多了些鬼魂。
我看到窦燕山的脚下正缠着一只面目丑陋的小鬼,它长得尖牙利齿,跟吸血鬼有的一拼,嘴巴大的出奇,嘴角直咧到耳根子上。小鬼正展开血盆大口,啃着窦燕山的脚踝上,死命地努力撕咬着。可惜窦燕山的肉身得到了鬼帝的传承,刚硬无匹,连个伤口也看不见。
窦燕山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只用一只手攀住铁索保持自己的身子不会下坠,然后空出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并指为剑,然后在胸前划了一个圈,嘴里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咒语。他的指尖上突然出现一点红光,借着红光大作,飞快地点在脚下小鬼的头上。那小鬼顿时怪叫一声,脑袋炸裂,腐臭的脑浆撒地四处都是。
那小鬼没了脑袋,自然不可能再用嘴要人,只好用四肢紧紧抱着窦燕山的大腿,还想往上爬了逃命。
窦燕山冷哼一声,两腿交叉一蹬,就把那小鬼踢下了山谷,半天都没有听到一声回响。
一个飘逸的后空翻,窦燕山重新站在了铁索之上,他屹然不动地站在铁索上,皱着眉对我说:“陛下,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
我摇摇头,表示这事儿与我无关。
窦燕山沉默半晌,说:“那这就奇怪了,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和胆子,刚驱百鬼围困我南派山门?”
我听完他的话,直觉感到大事不好。转过头,就看到铁索两头,沾满了无数的鬼怪,还有的正从桥底爬着向我们过来,想把我们拖入万丈深渊。
041章 山上有人()
夜色苍茫,像是一片海。在凛冽风中飘荡的铁索桥,就像是浩瀚大海中随波飘荡的孤舟,我忐忑不安地立于舟上,两边有恶浪扑来。
窦燕山还好,毕竟道行不浅,肉身也如同钢铁般强硬,那些厉鬼一时之间对他造不成伤害。
但我就惨了,没被窦燕山发现我是假冒的鬼帝,就要被那些厉鬼拉下山谷,摔个米分身碎骨。
那些厉鬼桀桀桀怪叫着,沿着铁索向我们攀爬而来。窦燕山以手为剑,堵住了一边的厉鬼。我没有他的本事,眼睁睁地看着我这头的厉鬼向我逼来。
此刻,陈天和秋水不在我身边,没人能帮助我,看来我是必死无疑了。站在铁索上,我保持平衡已经很困难了,实在没办法在分出精神去对付那些厉鬼。
脚下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低头看去,一只浑身流脓的恶鬼正往我的身上爬,嘴里流出的唾液竟是恶心又诡异的绿色。在我的正面,走来一只白衣女鬼,她的脸色很苍白,像到岛国女子画的古妆,她吐着长长的舌头,瞪着电灯泡般大的眼睛,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伸出手,摸在我的脸上。
我吓得忍不住颤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越来越多的厉鬼缠上我的身子,或捏或揉,但就是没有下口去咬。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别乱动,闭上眼睛往前走,不要停。憋着气,不要呼吸。”
这道声音干巴巴的,一点也不动听,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于天籁之音。我赶紧照做,闭上眼,憋着气,往前走。
说来也怪,那些缠上我的厉鬼,竟然一瞬间对我失去任何的兴趣,它们甩过我的身子,朝对面的窦燕山而去。
我闭着眼睛在铁索桥上小心翼翼的走着,身后传来窦燕山的吼叫声。等到了对面山上,我纵身一跃,度过这吓死人的铁索桥,终于落在实地上,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再看对面的窦燕山,被百鬼缠身,身子上挂满了各类厉鬼,像个巨大的肉球挂在铁索桥上。
一个佝偻的身子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山上走,说道:“别看了,这些鬼东西困不住那姓窦的小子,只能暂时拖住一点时间。”
“何神……”我看着面前的老婆子,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她用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我揉着被敲疼的脑门,吐了吐舌头,连忙改口道:“师父,你怎么也在这山上?”
好久不见的何神姑带着我往山上石崖走去,脚步并不作丝毫停留,用干巴巴的嗓音说道:“这一个多月来,我就没离开这座山。”
这就怪了,之前听窦燕山说过,何神姑似乎与南派山门有着不愉快的历史,在年轻的时候,似乎还与玄真子发生过什么争执,彼此视为仇敌。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神姑这是直捣敌穴吗?可是她的道行虽然深厚,但似乎跟玄真子在伯仲之间,绝对不是南派整个山门力量的对手。
何神姑回头瞪了我一眼,似乎能看穿我心里的小九九,冷冷地解释道:“我待在这里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你。”
我问这是何故?何神姑说:“那你认为在市的时候,玄真子为何只是替身去了,真身没去?要是那会儿她的真身去了,你就算烧了我的冥器店,也不见得能困住她。”
听她提起被我烧毁的冥器店,我讪讪地不好开口,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帮我拖住了玄真子,让她的真身离不开南派山门,我才有幸逃过一劫。
上山的路上,我又问了一些问题,何神姑脾气古怪,有时候回答,有时候闭口不言。我走在她身旁,看见她一直一手扶着一根临时做成的拐杖,另外一只手还按着胸口。
我记得她没有走路拄拐的习惯,看她的情况,似乎是受了伤。我关心地问道:“师父,你受伤了?”
何神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以为呢?我独自闯上南派山门,又与玄真子那个贱婆子大打了一架,不伤才怪!”
我伸出手去扶她,看她没拒绝,又问她:“那你跟玄真子交过手之后,为什么不立刻下山?”
何神姑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说:“我受了重伤,走不动了。”
这个理由太牵强,我是不信的,但也没敢多问。我隐约猜到她留在这山上到底所为何意,但我不敢说出来,这老一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一个后辈小子还是不要太八卦才好。
我扶着何神姑登山,走了好久,突然看到山下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人影憧憧。在两山连接的山谷那边,听得窦燕山撕心裂肺地一声怒吼,无数的厉鬼惨叫连连。
何神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