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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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梦瑶走到我的身边。她卸下了头上沉重的银饰,如瀑的黑色长发倾斜在双肩之上,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梦瑶靠在木质的扶栏上,两只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嫩似雪的柔荑,托着下巴,她照着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转头看着我说:“林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寨子的夜生活太简单了?”
我笑着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梦瑶的双眼中充满了一丝憧憬之情,她向往地说:“我听说你们住的那些大城市可繁华了,到了晚上,夜生活丰富多彩,像我们这般大小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
我摇摇头,问她:“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没有去过外面吗?”
梦瑶的神情显得有些沮丧,说:“我最远去过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见到你们的小县城,我阿妈阿爸过世的早,从小就是朝叔和长老照顾我,他们说外面的世界太危险,让我好好呆在寨子里,将来嫁个老实本分的阿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说到嫁人,梦瑶的脸就红了,喃喃说道:“朝叔还说过,等我在大一点,就要把我嫁给阿布哥,就是下午你们见到的那位——”
我看着梦瑶害羞的模样,忍住轻笑出声。梦瑶哎呀一声,捂着发热的双颊说:“我怎么情不自禁说了这么多呢,林哥你不会笑话我吧?”
“当然不会。”我真诚得说道:“其实我也很羡慕你们可以身活在这干净简单的世界,不用那么心累,不用去接触那些黑暗的东西。”
梦瑶点点头,笑道:“还是我们寨子好吧,如果没有这次的比蛊大会,我们寨子——”
说道比蛊大会,梦瑶的心情立马一落千丈,美丽的脸上布满愁云,我正准备问她些有关比蛊大会的事情,至少要从她嘴里知道长生道人的下落,就在这时候,左侧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
“砰!砰!!”
接着又是瓷器摔碎的声音。陈天等人从房中出来,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转头看着梦瑶,梦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说:“我也不知道啊,朝叔和阿布哥怎么还没回来,我——”
“来不及了,不能等他们回来,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我果断得冲到门前,一脚踹向房门。
这吊脚楼客栈年代久远,木质门不算扎实,一脚就被我踹开。我刚想跨步冲进去瞧瞧出了什么事儿,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只见一只手腕粗细的黑蛇正缠着我的小腿,扁长的脑袋上吞吐着红色的信子,正往我裤洞里钻去。
梦瑶上前一把抓住那黑蛇,扔的远远的,说:“林哥别怕,这是黑锦蛇,没有毒的。我们这里地处偏僻,气候潮湿,难免有时候会出现蛇的踪迹,不碍事儿的。”
“一两条蛇是没有大碍。”刘湘香插着双手,靠在门上,指了指屋里,说:“那么几十上百只蛇又怎么解释呢?”
我抬头往屋里看去,只见里面的屋子里爬满了数不清的黑蛇,它们吐着蛇信子,在房中到处游窜着,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
有个长头发的女子惦着双脚站在床上,手里紧紧抓着枕头,一边尖叫着,一边挥动着枕头驱赶着往她身上爬去的黑蛇。
那女子长得很妖媚,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眉毛和长头发明显都是精心修饰过的,看起来有些模特范儿。
说来也奇怪了,那些黑蛇偏偏就往那女子身上爬去,而对我们却是熟视无睹。虽然梦瑶说过这些蛇是没有毒的,但是在数量如此之多的情况下,就算蛇没有毒,也难免被活活咬死啊。
“救命啊,救命!快来帮帮我,赶走这些蛇——”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那女子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粗,远没有她外边看起来那么阴柔。
见到这个情况,陈天从怀里摸出一张火符,正要念咒,却被梦瑶一把拦下,她睁着大眼睛问道:“你要干嘛?”
陈天说:“听说蛇怕火,我用火吓走它们。”
“不行”梦瑶否决道:“没错,蛇是怕火,但是也会激怒它们,一旦激怒了它们,它们就会变得暴躁,说不定更容易伤人了。”
“那怎么办?”陈天收回火符,看着里面被群蛇围攻的女子,说道:“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活活咬死吧?”
我转头看向刘湘香,希望她可以出手救人,凭她的本事对付这些黑蛇简直是小菜一碟。但刘湘香撇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只在乎你,其他人的生死我没兴趣管。”
我还没来得及想其他的法子,眼看里面床上的女子危在旦夕,秋水突然迈开腿冲了进去,我连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时间都没有。
秋水冲了进去,来到了那陌生女子的身边,大声说道:“快,我背你出去!”
奇怪的是,那些黑蛇见到秋水竟然不趁机围攻,反而迅速安静下来,直到秋水背着那陌生女子跑出了蛇群,放下陌生女子后,那些黑蛇才好像刚反应过来,齐齐向我们追来。
“让开!”身后传来朝叔的声音,他赶回来了,一手拄着拐杖支撑着短腿,一手提着一坛酒,狠狠地摔在屋子中。
哐当一声脆响,酒坛子碎了,泼出酒液。那些黑蛇遇到这酒水,就像耗子碰见猫儿似的,一溜烟儿地钻缝隙往外走逃走了。
“这是雄黄酒,蛇都怕这个。”陈天在身旁小声地解释道,顿了顿,又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得声音说道:“这朝老头备着雄黄酒,似乎早就会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似的——”
听陈天这么提醒,我也觉得有些古怪,转头去朝老头,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真盯着秋水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些蛇会对你感到亲近?”
062章 怪人()
没想到朝叔的眼光那么毒辣,一眼瞧出秋水身上的异常。秋水身体里被长生道人种下了蛇蛊,至今未解,我估计那些黑蛇是察觉到了她身上同类的气息,这才不伤害她。
我正想说几句假话含糊过去,朝叔却摆摆手道:“这是你们的私事儿,我管不着。不过我得提醒你们,最近寨子里不太平,你们最好不好乱走动!”
说完,他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看那住在左侧房间的女子脸色异常苍白,就好心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谁知那人狠狠得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得说道:“你这人什么眼神,谁是姑娘?人家是男人!”
我不由地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掉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这人喉间有着凸起的喉结,脸型细看之下有些硬朗,说话声音也有些粗鲁。
尼玛,原来是个人。妖!
我尴尬得笑了笑,说了句抱歉,那人哼了一声,不再理我,转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重重地关上。
从头到尾,他连句谢谢也没有对秋水说。我不满地撇撇嘴,梦瑶拉了拉我的衣角,说:“别管这人,他来历不明,还是少招惹为妙。”
和朝叔一同回来的苗家少年阿布,耸了耸鼻子,神情显得有些古怪。他走到左边那间房的门口,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抹了抹,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这里有大量的蚯蚓粪便,这东西能引来黑锦蛇,我想这是人为的,有人想对那位客人不利!”
阿布说的没错,客栈不会无缘无故引来大量的黑蛇,肯定是有人故意摆的局。
我问梦瑶:“这客栈除了我们几位,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梦瑶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没有,今天从早到晚她都待在店里,寸步不离,如果有外人进出,她没有理由看不见。
“那这就奇怪了。”秋水分析道:“这蚯蚓的分辨明显就是刚刚才有的,不然那些黑蛇早就出现了,如果没有人进出客栈,那这件事情怎么解释呢——”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天突然插了句话,说:“能做这些事情的未必只有人,或许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呢?”
梦瑶睁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看不见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
阿布看起来比较成熟,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皱了皱眉,打断梦瑶的话,不让她继续问下去,对我们说道:“几位客人早些休息吧,晚上没事儿尽量不要外出,有事儿的话就拉响屋子里的铃铛,我们听到铃铛就会赶过来的。”
说完,阿布就拉着梦瑶走了。他们下楼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他们在交谈寨子死人的那件事,因为他们说话的音量很小,所以我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阿明的眼窝里眼球都找不着了——几只类似蜈蚣的毒虫从里面爬了出来——用火烧也烧不死——最后朝叔用了巫术才杀死那些千足蛊虫——”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簌簌的流水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陈天两手垫着头,翘着二郎腿,突然问我道:“林柯,你有没有觉得这苗寨有些古怪?”
我点点头,把我听到阿布和梦瑶的对话与他说了。陈天听完后,补充了句:“我估计这事儿跟那个神秘的巫神庙有些关系。”
我问陈天知不知道巫神庙是什么来头,陈天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巫神庙虽说也是玄门门派,但自成一系,自古以来就跟中原的道派没有任何联系瓜葛。
一阵无话,等我快睡着的时候,陈天眉没头没脑地又问了一句:“林柯,你这次来岭南真的是为了赴约吗?可是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墨守成规的老实人,长生道人明显不坏好心,你又不是缺心眼的蠢人,何必自投罗网呢?”
我没法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秋水身中蛊毒,日渐朝着蛇的习性变化,我必须找到长生道人,让他想办法解除秋水身上的蛊毒才行。
事到如今,我才真正知晓长生道人的阴谋算计。当初在南派山门下,近处有鬼后在我们身边,远点有阳叔子等道门高手,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故意设下这个全套等我往里钻。
当初他与我约定在岭南聚会的时候,没说具体的地点,当时我的眼里只有秋水的安危,也没有注意这点。后来想起这茬,我还以为是长生道人马虎忘记了,现在才知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长生道人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他吃定了我会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着大山里,乖乖得去找他。
长生道人步步为营,把我引到他的老巢,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冰冰?可是又好像没那么简单,长生道人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天亮,我借口要出门去苗寨里逛逛,婉拒了梦瑶和阿布说要带路的好意,带着秋水趁着刘湘香和陈天不注意,两人独自出了门。
漫步在雾气蒙蒙的苗寨里,我牵着秋水的手,突然感觉她的精神看起来似乎不太好,于是我就问她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秋水拉着我的手,有些委屈的颤声说道:“林哥,我身上的蛇性越来越严重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到了这苗寨,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我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带着她到处打听长生道人的下落。
古怪的是,整座寨子的居民听到长生道人这个名讳,皆是谈虎色变。甚至有脾气不少的老人,举着扫帚追打我们,似乎我们触犯了什么忌讳。
等我们快要放弃,准备回到朝叔的客栈的时候,有个人的出现让我们获得一些线索。
在一家花店里,我们邂逅了那个住在左边房间的人。妖。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花店里用兰花指捏着一支鲜花嗅个不停。模样颇为享受。
他穿着白色的长衣,有点像古装剧里的汉服,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妖气。
更恶心的是,店里的伙计正盯着他看,眼睛里塞满了渴慕的桃花,流水几乎都要跌在地上。
梦瑶说过不要招惹此人,我牢记在心,拉着秋水就要走。那人。妖看见我们,突然扭着屁股小跑几步,上前拦住了我们。
他看我的眼神令我有些发毛,我忍不住撇过头去,不跟他对视,只听他对秋水说了声谢谢,说昨晚多亏了秋水,他才能安然无恙。
为了报答秋水的恩情,他说我们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只要不出这片大山的范围,他都可以帮我我们办到。
我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不会是吹牛皮吧?”
那人妖扭了扭身子,对我阴阳怪气地说道::“除了我自己不能给你,其他的事情都没有问题。”
当时我就有一拳砸在他脸上的冲动。但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又不像说谎。于是,我试探着问道:“那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你能帮我们吗?”
人。妖昂起头,鼻孔朝天,有些不屑的说道:“只要这人曾经出现在这岭南大山里,我没有不知道的道理。说吧,你们想知道谁的事情?”
我看左右无人,小声说道:“我想知道长生道人的下落。”
听到长生道人的名字,人。妖的脸色明显变了变,陷入了沉思,不吭声了。
我嘲笑道;“说了你就是吹牛皮吧——”
人。妖哼了一声,说:“谁说的我不知道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也怕长生道人——”我觉得从这人嘴里套出长生老道的下落很有戏,见机马上用上了激将法。
“哼,别人忌讳这个,我可不怕!”人。妖骄傲地说道,但还是拉着我们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瞧了瞧左右无人,才小声说道:“长生道人这个名字是这里的忌讳,这点我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但是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和秋水相视一眼,皆是摇头。
人。妖得意一笑,有些卖弄地说道:“那让我来告诉你们吧,那是因为长生道人在这片大山里就是个恶魔!他原本和你们一样是从内陆来的,十几二十年前来我岭南大山学巫术——”
“什么?巫术?长生老道还会巫术?我怎么没有见他用过?”我打断他问道。
人。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说:“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那长生道人原本是想进巫神庙学习正宗的巫术,可惜神庙里的祭祀们觉得他身上有着内陆上道门的影子,不肯传授他巫术。学不成巫术,于是长生道人就另辟蹊径,跟苗寨里的几位老人学起了养蛊之术。
说起来长生道人也算是个天才,也有野心,一头砸在这苍茫大山中一待就是近二十载的光阴,终于学得了养蛊施蛊的精髓,连几个大寨子的养蛊宗师都说他青出于蓝。但是——”
“但是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但是,长生道人心性不纯,犯了这里族人大忌,成为全苗寨的公敌。首先,他违背了不能将蛊术带出大山的教条。而其次更严重的是,他为了修炼蛊术,竟然用族人做活标本,手段异常残忍。”
“那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
“那是因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住进了巫神庙里。”
063章 巫女()
提及神秘的巫神庙,无论我怎么用激将法,这人都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只是说告诉我们长生道人的事情已经犯了忌讳,算是报答了昨晚我们救他的恩情,其他的就概不多说了。
既然如此,我和秋水只好打道回府。
在客栈,大家都聚在一楼店铺里聊天,梦瑶和阿布都在,唯独不见朝叔。说起来,自打早上起床,我就没见朝叔的身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昨晚就离开了客栈,不知去向。
梦瑶兴致颇高地跟我们说今晚寨子里有篝火晚会,几乎寨子里的所有族人都会参加,因为寨子已经向外面开放的缘故,在寨子借宿的客人们也可以参加。
早听说苗家的篝火晚会热闹非凡,大家都很想见识一下。但当全部人都兴高采烈的时候,我注意到阿布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强,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等到夜幕降临,天空中挂满美丽的群星,盛装打扮的梦瑶笑嘻嘻的带领着我们往篝火晚会的场地而去。
今晚的梦瑶在有意打扮之下,显得格外美丽。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十分俏皮活泼。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照在她的身上,满身的银光乍泄,如同仙女下凡。
陈天在我身旁小声说道:“要不是看阿布那小子痴情一片,道爷我就去追梦瑶了,给这寨子当上门女婿。”
等我们到了篝火晚会现场的时候,晚会已经开始了。苗寨里的少男少女们围城一个圈,正在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翩翩起舞,寨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则聚在一起餐饮。
在这片场地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些苗家阿妈,她们对着正在跳舞的少男少女们指指点点,谈乱哪家的姑娘俊俏,那家的小伙儿靠谱,谈到合适的,就让自家小辈回来,见见面。
晚会上,我见到了朝叔。他正坐在最显眼的那张竹桌旁喝酒,在他的上首位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苗人。
那苗家老人在这苗寨的地位明显非同凡响,他坐在最崇高的位置上,下方的人频频向他敬酒,他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下,并不回敬。
他脸上划满了成百上千道沟壑,有些浑浊的眼睛中充满着掩饰不住的悲伤,他看起来似乎精神并不是太好,对篝火晚会的热闹也是视而不见。
我跟阿布干了一碗苗家米酒,甜味直沁心脾,好不舒爽。趁着三分酒意,我指着那坐在最中间位置的苗家老头,问阿布:“那位长者是谁啊?”
阿布拍开我的手,说:“那就是寨子里的大长老,你别伸手指着,这是对大长老的不尊敬。”
我给阿布把酒满上,接着问他:“那大长老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啊?”
阿布撇撇嘴,说:“死了儿子,哪能开心得起来,再说最近寨子里危机重重,作为大长老,正烦着呢!”
几杯米酒下肚,我就飘飘然了。这米酒入口绵长,甘甜可口,但是后劲不小。我的酒量不算差,但是再站起来的时候,走路也难免东倒西歪的。
一旁的陈天看着我哈哈大笑,取笑我说:“林柯,你这是在走罡步么?八卦步,还是阴阳步?教教我呗!”
秋水给我倒了一杯水,扶着我坐下。等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