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诡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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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路向上走,离山顶越近,那种心悸的感觉越强烈,
在山脚下还好点,多少能听见几声虫鸣鸟叫,到了半山腰,除了我们仨的喘气说话声,山里面一片死寂,
周围草木的变化也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整个地面都在向上反着寒气,
又向上走了百米左右,周围已经看不到活着的东西了,无论是草木,还是虫鸟,
一棵棵老树枯的只剩下大半个树身,残存的枝杈上挂着焦黑的痕迹,
大春凑上去摸了摸,砸了砸嘴:“这么干,这么多年竟然没起火,真是怪了,”
说完,他蹲下抓起一把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还尝了一口,说没有阴气的味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凉,
我一边向上走,一边和若涵沟通着,问她断龙台的方向,每问一句,我都要在吊坠上滴上一滴鲜血,越是向上走,若涵就越困,如果不是我用血维持着,她早就陷入了沉睡中,
就像大春说的那样,这座山从里到外透着那么一股子怪异,
又向上爬了将近一百米,都能看见山顶的平台了,若涵突然让我们转向,向着西侧山背方向走,
路顿时崎岖了起来,或者说,这段根本没路才对,我们半爬半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了一块凸出的小平台,
平台不大,大约五十多平米,上面只有一块半米高,延伸到外面的断壁,除此之外,与别处区别不大,都是黑漆漆的,
“这里就是断龙台,”若涵的声音清晰了不少,也有力了很多,
“这里,”
我指着面前的这个小平台,还有些不信,这里除了这块半米多高,十米多长,卧在地面的石头,别的什么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断龙台,
更何况,那信纸上可写着青龙山下,断龙台前,故人相见,这里面连根毛都没有,
“就这里,”大春和石榴姐也不敢相信,指着这里问道,
“就是这里,”
下一刻,若涵竟然一步从吊坠内走了出来,要知道,这可是中午,阳光正烈,她是怎么办到的,
“当年你告诉我,这里是龙头,那里是龙尾,龙盘山中,地脉自成,”
若涵陷入了回忆中,用手抚摸着这块石头整?的切口,喃喃自语着,
青龙山的地形我们看过,相对于西侧的这块凸起,正面东侧确实也有一块凸起,那个形状仔细想想,确实像是一截尾巴尖,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石头的断口,又摸了摸,断口整?,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斩断的,
我还在想,若涵突然用力将我的手按下,正好按在了断口上面的一块凸起上,
“若涵……”
我刚想问她干什么,身后传来了一阵隆隆声,那面石壁竟然向后凹了进去,这竟然是一个机关,
“卧槽,”
大春先是惊讶,然后便开始兴奋了起来,就连石榴姐也这样,两人一起在那里翘脚搓手,
我迟疑了一下,走到了石壁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斜向下延伸的通道,
通道内挖掘的很粗糙,仅能容一人通过,除了脚下的路还算光滑外,两侧凹凸不平,通风倒是还算顺畅,
“我先下去,大春你和石榴姐在上面帮我看着点,我们每隔五分钟用对讲机联系一次,”
我拿出一个对讲机给了大春,我现在更加怀疑那个老何了,他好像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还准备了两个对讲机,正好方便我们联系,
“行了,有对讲机,我要是有危险了,你随时能下来,我们仨这要是都下去了,遇到点意外,还不得被一锅端了,”
我阻止了想要下去的大春和石榴姐,对他们俩摆了摆手,径直走了下去,
向下走了将近五十米,前面的路顿时开阔了起来,我报了一下平安,拿着手电照了照,前面是一个天然溶洞,还有一阵哗哗的水声,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约我过来相见,到头来竟然毛都没一根,这是什么情况,
没人回答,只有我的回音在溶洞里回荡,
又向前走了将近三十米,这里面的地形让我更加奇怪了,这里面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十多眼泉水,上面吊垂而下的钟乳石聚在一起,那个样子就好像是龙须,
我仔细照了照,这些石钟乳,在加上我头顶的那块凸起的石头,,这个形状好像是一颗龙头,
只不过石头上应该是缠了什么东西,仔细看看,好像是一条铁索,
“铁索截脉,这条龙脉已经废了,”
突然,我的侧后方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手电顺势扫了过去,照在了那人的身上,一张满是皱褶的老脸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你是谁,”
看到他,我有些恍惚,好似很久以前见到过他,
“咳咳,”
他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何谓风水,风是元气与场能,水是流动和变化,合起来便是元气的流动,所谓的龙脉便是一地的元气聚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种气场,居于其上,有大造化,”
我有些懵逼,这个老头到底想要干什么,在这对我说教,给我讲解起风水来了,我来这是为了了解我的过去,是为了找原因的,
“我们华夏的龙脉起自昆仑,及至秦岭,向着内陆延伸,这是我们的主龙脉,数千年来,只发生过数次龙脉外移,”他还在说着,声音也越来越激昂,
我则是彻底无语了,这个老头到底想要干啥,他到底是我的什么故人,
“最近的一次便是近代,中华大地,一段段龙脉被截断,地气郁结,群魔乱舞,又有外敌入侵,才有那百年沉沦,”
老头的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听他的意思,我们中国近代那百年沉沦还都和龙脉被截断有关了,
“就好比一把火,你在里面添一把柴,和倒上一桶汽油的结果能一样吗,”
老头应该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声音陡然扬高,“被截断的龙脉就好比是那一桶汽油,烈火烹油,整个就炸了,”
我理解他的意思了,龙脉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起到的是一个催化加成的作用,如果原本有五分的把握,有了龙脉,那么就有了八成,甚至九成的把握,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龙脉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梆,梆,梆,”
老头靠在墙壁上,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梆子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从我身后传出来的,
我转过身,看到的就是一队十人,穿着清朝服饰的阴魂,他们的脸色苍白,眼圈是青红色,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冷意与杀气,
“不许伤害哥哥,”
一个倔强,而又坚强的声音也随着响起,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女孩,
她从黑暗中走来,小小的身子还微微颤抖着,但是那张脸上写的满是坚定,她拦在了那些阴魂,
“龙脉守卫,当年萨满祭司从女真巴图鲁中挑选出的死士,将他们制成傀儡,让他们世代守卫龙脉,一旦发现有人试图将龙脉解锁,便杀无赦,”
老头指着那些一队十人的阴魂,冷笑着解释道,
听了解释,我算是明白了,这十个阴魂和我们村那家的角色差不多,只不过那家是为了守卫龙脉不被破坏,这一队阴魂是为了保持现状,让龙脉处于被截断的状态,
“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这个时候回头对我点了点头,那种决绝的表现,和小妹儿一模一样,
我顿时愣住了,喃喃道:“你是小妹儿吗,”
第五十七章 身世()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攥着小拳头,恶狠狠的看着那十名阴魂,身上却出现了一丝变化,她的头发由乌黑变成了雪白,两双苍白的手也从她的身体里伸了出来,
“雪女,”
我喃喃着,又马上摇了摇头,她身体里面伸出的那两双手告诉我,在她的身体里面,不只是雪女,还有别的阴魂存在,
“那些小日本,偷学的功夫还是有一套的,但又自以为是,想要别出心裁,最后就是东施效颦,”
老头冷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现在根本不想听那些,我只想知道,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谁,她是不是小妹,
“擅自闯入龙脉者,杀,”
十名阴魂阴魂冷冷的看着我,根本没把小女孩放在眼里,从腰间拔出了腰刀,大步的向着我走来,
“哥哥,”
小女孩再次转头,对着我甜甜的一笑,叫了一声哥哥,整个人如同飞蛾一般,扑向了那十名阴魂,
“别,”
我喊了一声,可惜已经晚了,小女孩已经扑了上去,整个身体骤然炸开,化为了一团漆黑的气团,将那十名阴魂吞没,
“阴煞之气,你把绝阴地的阴煞之气抽空了就是为了对付这些阴魂,”
那道那漆黑气团爆发的一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这个老头到底为什么把绝阴地抽空,他是为了对付这十个阴魂,
老头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还为我解释了起来:“日本人别的不行,材料方面还是舍得用的,换了别人,还真容不下如此多的阴煞之气,”
我现在根本就没心情听他解释,只想知道,那个小女孩到底怎么样了,
阴煞之气缓缓的散去,那十名女真巴图鲁阴魂的影子彻底不见,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木制的梆子,
小女孩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土布偶,我跑过去捡起来,看着木偶上面那双无神的眼睛,只感觉一阵阵心疼,
“死了便死了,相比于释放龙脉,一个女人又算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你怎么还有妇人之仁,”
老头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着那张老脸,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从心里涌了上来,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对他吼了起来:“我只想活的像个人,根本不想承担那些见鬼的责任,你懂吗,懂吗,我他妈的只想活的像个人,”
“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你逃不脱的,这么多年,经历了一世又一世,你还没明白吗,师兄,”老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我不是你师兄,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想承担什么责任,我只想过舒舒服服的小日子,想要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活的幸福,”我对着他大喊着,手却紧紧的握着那个布偶,
“她还没死,这里面还有她的残魂,就如同当初的我一样,只要找到绝阴地,帮她疗伤,她就能恢复过来,”若涵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如同珍宝一般,将布偶抱在了怀里,
“所以我让嫂子始终陪伴你,这难道还不够吗,”老头从墙壁上撑了起来,缓缓的向我走来,
“你什么意思,”我抬起头,咬着牙问道,
其实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他说的嫂子,应该就是若涵,是他将若涵的尸体埋入龙脉内,受龙气滋养的,也是他推动这一切的发展,让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师兄,你清楚我的意思,”老头还在向我走着,微微叹息了一声后,说道:“可惜你成长的太慢了师兄,我等不及了,所以我要把对你威胁最大的人毁去,没了她,我也就安心了,”
“你是说她,”
我指着怀里的布偶,老头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可以确认,这就是小妹儿,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雪女的,但是我可以确认,她就是小妹儿,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喃喃着,向着他问道,
“师兄,你还没醒悟,既然你不想醒来,那么我就亲手斩断这段孽缘,数百年的纠缠,也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老头还是一副大义凛然,我是为了天下苍生的表情,
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这种人,自以为是,还总爱玩道德绑架,我只想问一句,凭什么,我只想要过我的小日子,难道不行吗,
“小铭,小铭,”
对讲机里,想起了大春焦急的喊声,通道内,也响起了一阵回音,大春已经下来了,
老头侧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想要对大春怎么样,”我急了,他已经害的小妹儿差点魂飞魄散,还想要害大春,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放心,我不会害他的,他是我帮你准备的帮手,”老头呵呵一笑,又向我走进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样一个瘦弱的老头,我竟然兴不起一丝抵抗的念头,
“小铭,”
大春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有光射了进来,正好射在了我们的身上,他已经来了,
“呵呵,”
我原本以后老头会赶在大春到来之前对我做些什么,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反而是转过身子,对着入口笑了起来,
大春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电正好照在了老头的身上,我注意到灯光先是颤了一下,然后直直的定在了老头的身上,
“师、师父,”大春磕巴着,脸上交杂着各种表情,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伸手揉了揉眼睛,手电的光又颤了起来,
“老杂毛,”石榴姐也从大春的身后走了出来,看到老头的一瞬间,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对,不对,你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石榴姐立马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们做的很好,很不错,”老头一脸欣慰的看着大春和石榴姐,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完全呆掉了,这个老头竟然是大春的师父,那个老道士,这他妈的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喘了一口粗气,从侧面仔细看了一眼老头,这个眉眼,这个样子确实和我在村里的黄皮子冢下,看到的那个年轻道士有些相像,他真的是大春的师父,
我心里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荒谬感,原来一切都是早早安排好的,我的出生,我的命运,我就是一颗棋子,这个老头就是下棋的人,
是他教出了大春,教出了石榴姐,也是他早早设计好了一切,将我们玩弄于?掌之间,而一切都是为了他所谓的正义,
我只感觉到一种悲哀,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加荒谬的事情了,
“不是,不是,我记得是我亲手将你埋入土中的,这怎么会是你呢,”
大春手足无措,不断的比划着,话已经说不清楚了,他也接受不了这一切,
大春虽然憨,但是并不傻,他有的时候只是不愿意动脑子而已,这里面的事情,只要转转脑筋,就已经能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师父,将他还有他的爱人当成了棋子,自始至终,他们也只是棋子,
“老杂毛,我就说,你当初没安什么好心,”石榴姐也是恨得牙痒痒,
“算了,看在你将大春送到了我身边,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老娘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娘不伺候了,”
最后,石榴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还是那种敢爱敢恨的本色,
“下面,是我们俩的事情了,”老头这个时候转过身,将目光对准了我,
第五十八章 杀人印()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盯着老头的双眼,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样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叫张守登,钦天监监正,你是我的师兄,”
老头一步一步颤巍巍的向着我走来,每一步都很费力,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随即便是不甘,好似遇到了什么麻烦,
“师父你想干什么,”大春还没从这种冲击中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老头根本没回答,只是坚定的向着走来,我赶紧向他走过去,他的话还没说完,按照他现在的状态,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在我接到他身体的一瞬间,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点到了我的眉心,喃喃着:“师兄,截断铁索,释放龙脉,小心……小心……阎……”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便垂了下去,我只感觉眉心一痛,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小心什么啊,”
我顾不得其他,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大声的问道,没有回音,他的身体迅速的变凉,脸上出现了大块大块的尸斑,
“师父,”
大春大喊了一声,冲了上来,
“他,死了,”
我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叫什么事啊,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他还有话没和我交待清楚,还有他最后到底要让我小心谁,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尸体,冰冰的,冷冷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刚死的,倒像是死了很久,
我现在只能确定两点,一是他的这具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处于崩溃的边缘;二是我们很可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他还没说出口的人或者势力,
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弄出了这么多的玄虚,也不管他弄了多少手段,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希望我死,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春爆发了,用力的捶击着地面,从他十多岁到道观和老道士生活,他们在一起十几年,
虽然他嘴上不说,也总是老道士、老道士的叫着,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感情很深,
别看石榴姐说了那么多的硬气话,但是对于大春来讲,这始终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师父,
“他的魂不在了,可能还没死,你们还有再见的希望,”
若涵从吊坠内走出,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头顶的那条锁链,沉声说道,
“师父,还活着,”大春还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弱弱的问道,
“三魂七魄都不在,他应该准备好了后手,至于活没活着,我也不知道,”若涵摊了摊手,又畏惧的看了一眼头顶的那根铁索,转身进入了吊坠内,
“妈的,从小到大,老子从来就没跳出过你的手心,还诈死,还留后手,”
大春咬了咬牙,恨恨的骂了起来,不过还是将尸体收好,叹了一口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