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诡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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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陷入了癫狂状态,一刀一刀捅向树身,殷红的鲜血喷出,将他的身体染成了一片血红色,映衬的那张脸越发阴沉,
我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惊呆了,也彻底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芦南村和芦北村就是两个悲剧,他们是龙脉的守卫者,也是龙脉的祭品,
这两个村子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龙脉彻底截断,每当阴气不足以封住龙脉,那些黄皮子就会来勾魂夺尸,
数百年下来,两个村的人口越来越少,已经到了濒临灭绝的地步,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芦南、芦北两个村肯定不甘于这种命运,
他们会反抗,肯定也想过逃跑,但是到了现在,他们还在这里,就说明,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些空置的房屋根本就不是人员外流,也没有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走出的都是死人,
张小子一家无疑是悲剧中的悲剧,从芦北村娶来的后母杀了小儿子,还将他做成了肉汤,姑且不去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只从她丈夫的反应来看,那也是一个心理扭曲到了极点的人,
多年来的压抑,又碰到了这种惨剧,恰好又到了地脉阴眼爆发之时,他又被选则了去人祭,所以他爆发了,
他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要拿妻子去顶替,是仇,是恨,是自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在已经无从知晓,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对于当年阻止他这样做的老牛,还有那些村民,他的心中一定是充满了怨恨,
所以,他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也是损人不利己的一种做法,他自杀在了红松树下,将自己的魂,自己的尸全部融于树中,他要报复所有人,他成功了,
从那天起,芦南村不得不每年都要以用人命祭奠他,以消弭他的怨气,
九钉锁魂,即便是这种最极端的做法,在配上血祭,也仅仅能让他安生一年,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耳边响起的还是一名名村民类似于呓语的声音,他们在诉说当年的种种,
“不凭什么,就凭我不甘,就凭我找到了这棵处于地脉节点上的红松树,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活,那就一起死吧,”
一个阴冷的男中音从树身里传出,一双苍白的大手也在同时伸出,将张小子连带着他体内的弟弟,一把拉入了树内,一团血爆出,顺着树身向下流淌,
“好了,现在我们一家团聚了,爸爸会带着你们好好生活的,”男中音继续响起,一只脚从树中伸出,踩爆了老刘太太的脑袋,
“要死你是你先死,”
老牛愣了一下,随即是暴怒,刀再次树捅入了树身,这一次一双苍白的大手从树身内伸出,握住了刀锋,
“我会看着你们一个一个死去,看着你们在我的脚边匍匐哀嚎,而我会重获新生,”
那个男中音再次响起,一点一点的将送入树身内的刀锋顶出,一张阴沉的脸也在树身上显现,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村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第九十九章 黄皮子赶魂()
冷笑声中,那张人脸消失在树身内,老牛圆睁着双目,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咆哮道:“老子烧了你,”
那些村民也都?噪起来,打火的打火,堆松塔的堆松塔,
树下松塔松枝本来就多,遇火便燃,橘红色的火光几乎是在瞬间冲了起来,将整棵红松树包裹在其中,
“烧,”
“烧,”
“烧,”
芦南村的村民围在红松树周围,一起大喊着,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狂躁中,
林子边缘,那些阴魂阴声笑着,似是在庆祝,
我皱了皱眉头,这边的动静这么大,闹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到小狐狸,终于那棵树,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没砍断也没烧掉,这次也不会如愿,
果然,还没过上两分钟,火便越来越小,整个树身如同披上了一层血幕,猩红的鲜血向外流出,浇灭了火,也浇灭了村民心中的燥意,
老牛最先反应过来,阴晴不定的看着那棵红松树,最后咬牙吐出了一个字:“走,”
村民在老牛的带领下向回走,林子边缘的阴魂也缓缓的退去,墓地又恢复了平静,
我绕着树转了一圈,树身上只有一层淡淡的血迹,根本就没有血幕,刚刚看到的不过是有如实质的阴气,
刚刚那个男人的话还回荡在我耳边,他说这棵红松树处于地脉节点,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他可以源源不断的截取地脉阴气,更有可能通过那里到了龙脉,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下背影的村民,转身向回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芦南村的村民恐怕都活不长,
经历了这么一档子事,芦南村更显安静,凌晨了两点的时候,小狐狸翻进了院子,
“受伤了,”我看着小狐狸身上的血痕,皱了皱眉,
小狐狸挥了挥小爪子,表示没事,小眼珠转了转,绕着屋嗅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道,
小狐狸没吭声,而是绕着屋子嗅着,红色的眼珠转的越来越快,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若涵这个时候也皱了皱?子,随着小狐狸嗅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俩,”我被她俩高的莫名其妙的,还有些不安,她们这样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呵呵,”
没等他们回答,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笑声,这声音和坟地那些阴魂的笑声差不多,
我走到门前,站在青石上向外望去,村头老牛的小卖店处,排起了一列长长的队伍,一条由阴魂排起的长队,
“压制减弱了,”
我还在想怎么回事,小狐狸清脆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你怎么能说话了,”
我猛地转过身,小狐狸还保持着狐狸的样子,不过她说的确实是人话,
“压制减弱了,”
小狐狸重复了一句,便低下头对着地面挠了起来,
院子里面铺的也是青石,只不过是小块的,我刚住进来的时候还奇怪,院子里面没有一根杂草,还是用这种小块的青石铺就,
后来算清楚青石小道的工程量后,就忽视了院子里面的青石,以后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来帮你,”
我蹲下来帮着小狐狸撬了两下,直接撬起了一块,一股熟悉的味道传了上来,
我愣了一下,马上伸手撬了一下,弄上来一小块土,放在?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上等朱砂,”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子,这下面铺的竟然是上等的朱砂,
天然的朱砂是硫化汞,硫化汞是无色无味的,但是经过处理后的朱砂有一股天然的清香味,这种朱砂均价要在一千以上,
我又扒开了一块青石,用手机照了照下面,这是一整层经过处理的上品朱砂,
“妈的,”
我有些懵逼,如果整个院子底下都是用这种上等朱砂铺的,没有十万绝对下不来,
我立马又扒开了一大片青石,就和我预料的那样,这下面全部都是用上等朱砂铺成的,而且上面还能看到一些淡淡的痕迹,这上面布下了阵法,
小狐狸所谓的压制减弱,是朱砂上面的符印消失了,是被阴气冲刷的,
我能够感觉到一股股的阴气不断从地下涌出,冲击着这层朱砂符印,恐怕不止是我的院子,整个芦南村的封印都松动了,
“那些阴魂进村了,”小狐狸指了指村外的青石小道,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走,回屋,”
我拖着小狐狸和若涵,在门窗处贴好符,便静静的等在屋里,
对付一两个怨魂,甚至是十个八个,以我们仨的能力,也没什么问题,问题的关键是,外面是一群,
我们是自保有余,攻击不足,除非是大春那种人形兵器在,用那柄法器铁剑开道,还真是人鬼辟易,
外面的动静越拉越大,痛苦的哀鸣声,绝望的呼救声,还有满是恨意的咒骂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冲击着整个芦南村,
“那个红松树里面的怨魂在兑现他的诺言,”若涵皱着眉头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我点了点头,没有了压制,那些怨魂可以肆无忌惮的冲入芦南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对了,若涵你怎么没受压制,”
我突然想起来,小狐狸和那些黄皮子都受到了压制,为什么若涵会没事,
“龙气,”
小狐狸踢若涵回答了,还在她怀里蹭了蹭,舒服的嗅了嗅,
“龙气,”
我喃喃着,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还有怨魂冲进院子,不过都被门口的符阻挡住,奇怪的是,我没听到那些村民的声音,
“那些**进村了,”
正和若涵腻乎的小狐狸突然抬起头,望向了外面,咬着牙说道,
我侧头听了听,混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阵奇怪的哭声,那声音就和上两次黄皮子进村时的声音一样,
“那些黄皮子想要干嘛,”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距离上次勾魂夺尸刚两天,难道是又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我出去看看,”
小狐狸从若涵怀里窜下来,直接跑了出去,
我和若涵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去,让她自己去外面,我们也不放心,
小狐狸站在院子里,瞪着一双血红色的小眼睛向上望着,不时的用小爪子挠挠头,那样子很是迷惑,
我顺着小狐狸的目光望去,上面两层,一间间院门打开,那些村民全都被迷了魂,排着整齐的队伍,沿着青石小道向下走着,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两只黄皮子,
“黄皮子引魂,”
我有些想不明白,这些狗东西在干什么,他们这是要将所有的村民都勾走,
村民排着队,寂然无声,队伍已经顺着青石小道走到了第一层,正从我们门前经过,
那些吵闹的怨魂也没了动静,如同护卫的队伍一样,护卫在那些村民两侧,
我踩着青石向外望去,那些村民的神情呆滞,好似行尸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安静的走着,
前面领队的是两只黄皮子,它们和人一样,正常的走着,
村头的小卖店,老牛也走了出来,他和那些村民的表情一样,僵硬而呆滞,
“等我一下,我们跟上去,”
我想了想,转身跑入屋里,背上包,将这些天积攒的符全部收起,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很可能是那个小水潭,
队伍拖得很长,我和小狐狸远远的跟在后面,我发现,队伍出了村,沿着大道,向着芦吹山走去,
而且不仅是芦南村的村民,芦北村的村民也是这样,他们在大道中间汇合,在四只黄皮子的带领下,向着芦吹山行进,
第一百章 蜡尸绕龙()
长长的队伍沿着大道,以一种固定的节奏行进着,每走过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些孤魂野鬼加入,
进入山里后,队伍越发庞大,山里面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小溪甚至结了一层冰碴,
小狐狸也化成了人形,她兴奋的在四周蹦跳着,不时嗅嗅?子,回来凑到我身边说,龙脉要开了,
我没小狐狸这么乐观,看她的样子,是成竹在胸,好像进入龙脉内,就能将截断的龙脉归为己用,
队伍停在那个小水潭前,不过五米的瀑布还没断流,哗哗的流着,一只只黄子皮从坟包里面钻出来,排着整齐的队列,穿过水幕,进入里面,
这里果然另有乾坤,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那些村民僵硬的跟在黄皮子身后,走入水潭,任由冰冷的潭水没过他们的头,他们对于外界,根本没有感觉,
将近七十名村民,向后走入了水潭,消失在水幕后,
“走,”
小狐狸兴奋的搓了搓手,现在外面没有黄皮子坐镇,只剩下了一些怨魂,进入水幕后轻松的很,
我跟在小狐狸后面,唯一的麻烦还是冰冷的潭水,冻得我全身僵硬,
幸好水潭不大,我只在潭水里泡了三分钟左右,便爬了上去,进入了水幕后,
水幕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山洞,相比于外面的阴冷,里面吹得是一股股带着淡淡热气的风,让我舒服了不少,
这里面也没我想象的阴森,山洞顶部,一根根石钟乳倒垂而下,还散发着淡淡的磷光,提供着光亮,
小狐狸更加兴奋了,上蹿下跳的,小?子不时的嗅嗅,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我也感到一丝惊奇,从山洞里面的情况来看,这段龙脉即便是我不来,也马上要解封了,
沿着通道向里走,风越来越暖,还带有一丝奇异的香味,
小狐狸完全陶醉在这种味道中,飘飘然的,如果不是我不时的提醒她小心,她可能转身间就消失在里面,
山洞弯弯曲曲的,就好似一条蛇一样,我隐隐的感觉,我好像是在一条动物的身体内,
山洞越来越宽敞,吹来的热风也越来越多,里面也终于传来了一丝声音,那里面有哭声,
小狐狸的速度也慢下来了,没向前走一步,都特别小心,走了这么半天,竟然一个村民都没碰到,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距离,从进入水潭开始,我和小狐狸差不多走了五分钟,已经深入了将近五百米左右,
“咦,”
又向前走了一段,小狐狸顿住了脚步,一脸惊疑的看着前方,
“怎么了,”
我紧走了两步,下意识的问道,然后也愣住了,
前面没路了,或者说,我们走到尽头了更为恰当,
原本四米左右高的洞口向着内缩,变成了一个高两米左右的小洞,中间还有一根石柱凸了出来,正好将山洞分为了两半,这个样子就好人的嗓子眼一样,
对面,既是一个相当于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也是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场景,
一个石雕的龙头平卧在那片空间的正中心,龙头的四周,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将龙头围在中间,这些我还可以接受,毕竟我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场景,特别是那些村民也跟着进来了,
让我难以接受的是,龙头上面的尸体,
百余具全身**的尸体或趴或卧在龙头上,可能是时间过于久远,这些尸体全部呈现出一种蜡化状态,整个身体都在向外滴着油,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半的尸体已经陷入了龙头内,和龙头融为了一体,
特别是龙头正上方的那两具尸体,他们的一半身体在外面,一边陷入了龙头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两个还在向着我眨眼,一滴滴橙黄色的油脂从他们的眼睑流下,滴在龙头上,发出一声轻响,
“妈的,”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我的心底升起,我说不清这是恶心,还是悲哀,抑或是别的,
那十余只黄皮子站在外围,如同人一样直立着,冷冷的看着在他们面前整齐列队的村民,
我和小狐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龙脉怎么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我虽然料到了会以尸体截脉,但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小狐狸咬了咬牙,还是向前迈出了一步,进入了里面,
我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几百年下来,这些尸体在龙脉的冲击之下,完全处于一种蜡化的状态,特别是那百余具截脉尸体,
走入这里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到底是进入了一个什么地方,
这个仅有篮球场大小的空间完全错乱,让我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以我的脖子为分界点,下面是一股股的热浪,上面则是冰冷如冰,
冷热相冲,带起一股股看不见的气旋,在山洞内四处游荡,让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我强自抑制着转身就走的冲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山腹,
整个山腹呈椭圆形,顶部倒吊着一根根半米粗细,两米左右长的石钟乳,这些石钟乳全部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将整个山腹照的如同白昼,
“人茧,”
小狐狸抬起头,指着头顶的那一根根石钟乳,吐出两个字,
“人茧,”
我重复了一次后,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吊垂的石钟乳,
每一根石钟乳都是三角锥形,通体乳白色,如果仔细观察,便能看出,它们都是半透明的,里面好似还有东西存在,
仔细看看,里面的东西好似是一个人,三角锥形的那个角,包裹的就是人头,
这些竖立在我们头顶的一百多根石钟乳,实际上就是一百多名倒吊的人,也就是说,有一百多双眼睛在我们的上面盯着我看,
想到这,我全身一麻,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且这里面的布置也不止这些,山腹的洞壁上,前后左右八个方向,每一处方向都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洞,一缕缕阴沉的气息正从那八个洞吹进来,吹入的全是阴气,
八股阴气撞击在一起,将整个山腹上半部分囊括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聚阴地,也将那颗龙头困在这里,
看到这种布置,我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还是嘲讽当年布置这个截脉大阵的人,
虽然他完美的将地形和阵势结合在了一起,将这段龙脉截住,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芦南、芦北两个村的建设,那是需要开出一片山的,在加上那些青石和埋在青石下面的朱砂,整个工程下来,这个损耗简直超出我的想象,
其实对付龙脉,只需要几枚杀人印就好了,当年满清入关,各种屠城,弄出几十枚杀人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弄出这些东西来,
山洞里面的这些尸体,恐怕都是当年芦南、芦北两个村的先人,如果布置,我只能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泄愤,将这两个村子的人世世代代守在这里,直到他们彻底灭亡,
“该来的都来了,好戏该开始了,”
我还在观察,想着这里为何如此建造,一个熟悉的阴沉声音响起,在山腹内回荡,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那颗红松树上显露的人脸发出的声音,他是张小子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