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诡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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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姥姥拿出那根簪子,在王老太爷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将那个镯子塞了进去。
我的鬼媳妇只是护着她的妹妹不断向我和大春靠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鞭子,将冲过来的黄皮子逼退。
我这个时候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我丢出的符咒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丢到那些苍白的手上,仅仅是迟滞一下他们的速度,但是他们依旧死死的抓着我,将我向地下拖去。
还有大春,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那柄铁剑上的磷火越来越少,特别是王老太爷喷出的那一口血雾,沾染到剑上之后,磷火黯淡的快要消失了。
按照现在的速度,用不上十分钟,我和大春都得被拖入地下,被活活吞了。
“来了!”
我的鬼媳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速度也是一块,根本不顾那些黄皮子的攻击,直接冲到了我的身边。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一阵高亢的唢呐声传了进来,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丝波纹,就好像是镜子咬碎了一样。
“抓紧我!”
下一刻,蔡若涵将手塞入了我的手中,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抓紧了她的手,耳边就传来了噗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破了,脚下也是一阵晃动,那些苍白的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强,如果不是蔡若涵的手,我恐怕就要被拽到里面去了。
“妈的!”
一旁的大春也咒骂了一声,铁剑猛地扎到了地上,算是稳住了身子。
“怎么可能?”
对面,姥姥也在同时发出了一阵惊怒交加的声音。
再次抬起头,我发现,一片火红色的光华出现在周围,一顶顶烧着的纸轿子飞快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将那些从地面伸出的苍白的手烧成灰。
姥姥所在的那棵大树周围更是被火轿子包围了,黄皮子的尖叫声不断响起。
“走!”
蔡若涵也在同时厉喝了一声,我感觉手上一紧,人已经身不由主的向着远方逃跑。
大春也随着我匆忙的逃跑,胡乱的挥着铁剑,根本不敢停留。
“哥!”
身后,传来了小妹儿的尖叫声。
第十九章 消失的媳妇()
小妹儿的叫喊我根本没当回事,这个时候停下来,不是傻叉吗!
“向东!”
蔡若涵指挥着,我和大春拼了命的跑着,按照她的指示,跑进了村东头的一条岔道,正好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怪不得村里面没看见,原来老张把车停这了。
大春开车,我拎着纸人上了后座,车迅速的发动,直到开进了村级公路,我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垫子上,手想要松开的时候,才发现,蔡若涵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头也无力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你怎么了?”我有些手足无措,人生病了可以医治,鬼怎么办!
“子安!”蔡若涵只是抓着我的手,轻声呢喃着,看向我的目光满是不舍与眷恋。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她在叫我,我就是子安,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淡蓝色中袖布上衣,黑色百褶裙的民国少女羞涩的叫着我子安的场景。
“若涵!”我呢喃着,只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就知道子安不会忘记我!”她嘴角抿出了一抹笑容,又向着我的怀里靠了靠,身体却再次缩小了一圈,她的样子现在只有**岁孩子大小了。
我慌了,想要将她完全抱在怀中,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变越小,双手不断的缩紧。
“活下去!”她努力的抬起头,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后整个人都化为了一团空气,一个拇指大小的暗红色吊坠也随之掉在了垫子上。
我努力的捞了一把,她没了,我什么也没捞到。
“若涵?若涵?”
我快疯了,心好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的痛,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一直希望摆脱她吗?
“小铭?”大春也急了,回头问道。
我又捞了一把,还是空气,她真的消失了。
“姐夫!”
一个怯懦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那个纸人轻轻碰了我一下。
“你是若涵的妹妹,她怎么了,你一定知道情况吧?”我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的问道。
纸人点了点头,说:“姐姐耗费太多,救我们的纸轿燃烧的是她的魂,虽然破阵了,但是消耗太多,所以才会消失,不过还有救!”
“你的意思是若涵没事,对吧?”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身子,激动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啊!”我都快疯了,说话都流行说半截吗?
“想要恢复很难,不过只要你活着,姐姐就有恢复的希望!”她一边说,一边绕到了我的正面,从垫子上捡起了那枚不过小拇指大小的殷红吊坠,递给了我。
她说这是她姐姐留下来的,让我戴着,每天在上面滴上一滴我的鲜血,就有希望恢复过来,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她也不知道,姐姐没说。
我颤抖的接了过来,蔡若涵这次等于是燃烧自己救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联系,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想不起来。
我问若媛,她说不知道,她已经被封印了很多年了,在她二十岁那年,被那些黄皮子勾走了魂,如果不是出了变故,恐怕她早就嫁给了那清远,她也是刚刚被放出来的。
我又问她知不知道姥姥是怎么回事,她摇头,一问三不知,只是让我送她回家,地址是赵家镇。
这个我没法拒绝,先把她送回去也好,没准还可以借此机会问问蔡家蔡若涵的事情。
赵家镇早就没了,那片现在叫杨家乡,距离我们这也不算远,三百多里地。
我让大春调转方向,开车去杨家乡,大春点了点头,先把蔡若媛送走再说。
一点多的时候,车进了杨家乡,按照蔡若媛的指示,车停在了杨家乡小学,她说这就是她们蔡家的祖宅。
我和大春下车,杨家乡小学不大,就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挺破的。
按照蔡若媛的说法,只要把她点燃,烧在这里就行了。
我和大春看了看四周,大半夜的,一个人都没有,小学又没有住校的,周围的店铺也都关了门。
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把纸人点燃,又按照蔡若媛的交待,念叨着若媛回家了!
当纸人烧成灰,一股冷风突然吹来,打着旋将灰卷到了学校内,蔡若媛出现在了校门口,原本一个人没有的校门内也出现了一个个人影,将她簇拥在中间。
“若涵消失了,你们能救她吗?我和她,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我摸了摸手心的那颗吊坠,心里一痛,向前走了几步,朝着大门内喊着。
没有人愿意理我,只是冷冷的对我摇了摇头,拉着蔡若媛向着校内走去,消失在我的眼中。
“走吧!”
大春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拉着我上了车。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面的疑惑也更多了,蔡家好像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们好像没把若涵当做他们的家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悦来酒店我们俩第一次结阴婚的时候,她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我们去哪?”
上车后,开了能有十分钟,大春在旁边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还能去哪,龙水村那个地方是不能去了,回家也不太可能。
我想了想,说:“去找一个比姥姥厉害的神婆或者道士!”
说完我才想起来,大春他师父一定错不了,能给他那柄铁剑,还教他画符,便说去找他师父。
大春吭吭哧哧的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我又追问了一句,他才说,他师父两年前就死了。
眼看着瞒不下去了,他说他根本不是自愿去学本事的,当年上完了小学,他就不想念了,天天在家混吃等死的,后来他那个道士师父就来了。
他说也不知道那个道士怎么忽悠的,他爹妈就同意了,让道士把他带走了,去了一个小道观,这些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没学到啥,要不然别说姥姥了,那些黄皮子他也能收拾了。
“别吹了!”我觉得脑仁疼,闹了半天大春也是个半搭子。
大春揉了揉鼻子,说师父死了他就回来了,也不会别的手艺,就会这么点风水和驱鬼的手段,这两年也不错,吃喝不愁,每年还能从卖殡葬用品那拿点提成。
“那现在怎么办?”我也上火了,就凭我们两个别说找姥姥报仇了,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
“回道观吧,我记得师父说过,要是有一天我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就回道观,我当时还觉得师父老糊涂了,没想到在这应验了!”大春打了一下方向盘,调转了方向。
“好!”我松了一口气,有地方去就好,我记得在那棵杨树下看到过一个道士指挥村民吊死黄皮子的画面,不知道那个道士和大春的师父有什么联系。
五点多的时候,车开进了一个叫做平安的小镇,大春说道观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的山上。
过了村里的碎石道,前面的路变成了沙土路,大春说的山也出现了,不过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山,山包还差不多,而且上面有很多坟包。
那座道观从外表来看,也根本不是什么道观,就是一座小四合院。
“这就是你说的道观?”我指着面前的破院子问道,而且这道观选址也太奇怪了,建在坟地旁边,也不知道谁选的地址。
大春把车停好,揉了揉鼻子说:“我在这住了十多年呢!”
一边说,他一边走到大门边,跳起来在大门的门沿上摸下来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
院子很破,正门直对的是一座大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倒是有那么点道观的样子。
大春没去大殿,倒是径直走向了左侧的两间厢房,打开后,就看到一个牌位和墙壁上挂着的一个道士遗照。
看到那个道士遗照,我心里一颤,和我在杨树下看到的那个指挥着村民吊死黄皮子的道士一模一样。
第二十章 张寡妇()
大春走过去,给老道士上了三炷香,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前后打量了一下,屋里很干净,院子里连根杂草都没有,可以看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上好香,大春蹲下来,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又从脖子上拉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张发黄的信纸,看那样子就知道有年头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上面一共有两行字。
第一行:八月十五,绝阴之地,夙世情侣,再续前缘。
第二行:有事找张寡妇。
搞怪的是,第二行字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这和第一行字风马牛不相及,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第一行字也没个日期,只说是八月十五,每年都有八月十五,到底是哪年?
还有那个绝阴之地,绝阴之地多了去了,也没说到底是哪块?
不过那夙世情侣,再续前缘,我隐隐的觉得,应该说的就是我和蔡若涵。
“哟,我就说今天一早起来就有喜鹊落在我家院里,原来是春儿回来了!”
我刚想开口问,院外就传来一个酥媚的声音。
大春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立马一变,成了苦瓜脸,左右扫了一眼,就想跑,可惜晚了。
人随声到,一股香风钻了进来,我刚转过头,入目的就是一片雪白。
“怎么,还想躲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片雪白已经一把揪住了大春的耳朵,将他提溜了起来。
“轻点轻点啊,张姐!”大春惦着脚,嘶嘶着,一脸的无奈。
我也看清楚了来人,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吊带长裙,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胸脯,尖尖的下巴在加上那双媚眼,有点像是一条美女蛇,听大春对她的称呼,她应该就是第二行字里面的张寡妇。
“哼!”她轻哼了一声,松开了大春的耳朵,一把将大春的胳膊搂在了怀里,打量起了我。
“姐,这是我兄弟李铭!”
大春哭丧着脸,给我们相互做了一个介绍,我也明白了,这个女人确实就是老道士纸条上的张寡妇,而且她还是大春的干姐姐,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她是一个出马弟子。
“小没良心的,怎么想起回来了?”
介绍完毕,张姐轻拍了一下大春的脑袋,娇媚的问道。
大春哭丧着脸,把我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走,先去我家!”
张姐蹩着眉想了想,挥了挥手,摇着腰向外走去。
我和大春跟在她身后,我还对着大春挤了挤眼睛,问他是怎么回事?
大春一副别提了的表情,看他那样子,很怕这个张寡妇。
张寡妇家在镇子边上,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楼,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不缺钱花。
进了她家,她领着我们直接上了二楼,如同见初次见姥姥一样,第一件事就是给老仙上香,不过与姥姥不同的是,张姐供的香堂摆在北屋,采光好,没有一点阴沉的气息。
我暗自与姥姥的小屋做了一个比较,姥姥那个小屋,不管白天黑夜始终都是暗红色的,而且那股子檀香味浓的让人恶心。
上过香,张姐转过身,带着我们去了客厅,让我仔仔细细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虽然第一次见到张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戒备的想法,只是感觉很亲切,很舒服,便一点也没有隐瞒,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后,张姐伸出了三根手指,说我身上的麻烦主要有三点。
一是刘菲,不过这是一个小麻烦,她只是怨气太重,到时候帮她报仇,顺便把尸身送回老家安葬就没事了。
二是小妹儿,张姐说,从始到终,都是小妹儿在从中作梗,说她就是我的一个劫。
三是我的鬼媳妇蔡若涵,张姐说我们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以后的劫难不会少。
至于姥姥,张姐提都没提。
“不对啊姐,姥姥才是我们的大敌,还有那个黄皮子冢和那清远,你怎么提都不提啊?”
大春一急,在旁边喊上了。
“就你那半罐子的水平,你知道个啥?”
张姐没好气的给了大春一巴掌,胸前又是一阵波涛汹涌,即便是我在侧面都能看到一阵起伏,大春直面相对,那感觉可想而知,他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
张姐捂着嘴娇笑着了起来,很是满意大春的反应,转过头对着我的时候,变成了一副淑女样。
“张姐,姥姥和那家不用管吗?”我也好奇,跟着问道。
“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吗?”张姐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是女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女人!”
张姐轻吐出一句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又道:“那个姥姥早就不是人了,也就是你们两个菜鸟,才会被耍的团团转,找对了方法,分分钟灭掉她!”
“还有那个那清远,不过就是一个漏网之鱼,他也离不开龙水村,只要你们不去,他就拿你们没有办法,至于那个黄皮子冢,那是他们应得的教训,要是敢出来作乱,我到黑奶奶那请一道旨,解决它们也是分分钟的事!”
张姐喝了一口水,又给我们分析了一遍。
我和大春面面相觑,原本以为是死结,听张姐这么一分析,怎么好像很容易解决的样子。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把若涵留下的那个心形吊坠拿了出来,问她还有救吗?
张姐根本就没接,只是扫了一眼,就对我说,让我好好带着,该怎办就怎么办,我们俩的事情,她解决不了,一切都得靠自己。
她的话让我稍稍安了心,按照她的意思,若涵没事,我们俩的事情也不单单是复活那么简单。
“姥姥不是人,不可能吧?这两年附近的村子找她看事的挺多的啊,怎么可能不是人?我虽然是半罐子,但是这点手段还是有的,不至于分辨不出她是不是人!”
大春有点跳脚,不相信姥姥不是人。
“瞧你那个熊样,当初让你和老杂毛好好学,你就不学,天天混吃等死!”
张姐有点恨铁不成钢,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对着大春的脑门就是一顿戳,又是一阵波涛胸涌。
戳过之后,张姐没好气的问大春,这几年见过那个老虔婆几回,是不是每次都有一股子怪味!
大春皱着眉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每次见面姥姥身上都有一股檀香味和烟味,混在一起挺难闻的,怪味好像还真有点,不过被那两股味道压下去了。
至于见面,还真没见过几回,两年的时间,一共不超过十面。
张姐点了点头,又问见没见过老虔婆大中午的出门,是不是见面的那几次不是早上就是晚上,就算是在中午也是阴天。
这个不用大春回答,我就能回答,在村里的这几天,我几乎天天和姥姥见面,每次都是在那个小屋。
就算是处理老韩太太家那次,也是大早上的,太阳还没升起来,真的是没在大中午的见过姥姥在外面。
仔细想想,以姥姥那个岁数,大部分的老人都喜欢晒个太阳,她则是成天闷在那个小屋里。
“姥姥难道真的不是人?”大春喃喃着,还是有点不相信。
“哼,我和你们说,她家的那堂子仙,我估计全都在那个小姑娘身上!”张姐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剜了大春一眼。
听完张姐分析的,我只感觉脑瓜仁疼,如果张姐分析的都对,那我这两年就是被当做猴耍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刘菲的自杀,老张的突然出现,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妹儿在后面算计好的,我实在有些不敢想象,在我的印象里,小妹儿只是一个有些自卑,有些内向,但是很善良的小姑娘,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春闷声问道。
“真是冤家,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