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鬼道士-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仔细看完第一段,朱炯猛地跳起身来,一拳打在身边的大石上,坚硬的青石崩裂开来,朱炯的手鲜血直流。
“天呀,你玩我呢?!”
鬼书第一段云,鬼气者,天下至阴至重之气,运用得当,威力远超一般灵气,欲修鬼气者,先开幽府,由地吸入,气色幽黑,凝而不化者,森然鬼气也。
幽府就是心脏,要打开心脉,从地下吸入鬼气,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的事情。心脉连同元神,贸然打开,别说鬼气妖气,即便是普通的灵气,也会使人元神动荡,魂魄受伤。
就像人不可能打开胸膛,将自己跳动的心脏暴露在外。除非是想要自杀,可是自杀的人,直接破坏幽府就可以了,谁也不会选择暴露心脏这样折磨人的方法。
但是鬼就不同了,鬼本身就有很重的鬼气,打开幽府吸纳鬼气,便如喝水吃饭般。
包扎好伤口,束起长发,朱炯决定,重新开始修炼道法。
打坐,引气入体,炼化罡气,罡气消散,继续引气入体,继续炼化罡气,罡气再次消散……
无论刮风下雨,无论严寒酷暑,他越长越高,却却来越瘦。一个白白胖胖,整日笑嘻嘻的小王爷,如今身材消瘦,目光坚定,前后判若两人。
他的身体受鬼气侵袭越来越厉害,即便暴晒在夏日的阳光下,也不会觉得温暖。之前有一次,他生火做饭,火焰烧到了手,他浑然不觉,等到发现了,他只是收回了手。
没有哭,没有喊,更没有打石头发泄,只是那天的饭,他一口没吃。
第二天,他不管饱还是饿,拼命塞下两顿的饭,开始加倍的刻苦修炼。日夜不息,直到精疲力尽,想起来就啃几口饭,想不起来,就一直修炼。
一晃,这次是两年过去了。
三年时间里,一千多次的引气入体,一千多次的炼化,罡气消失了一千多次。
那夜雷声大作,暴雨如注,狂风呼啸着,就连巨大的松树都快要被风刮倒。
一道闪电,天地一片雪亮,如同白昼,只见风雨中一个枯瘦如柴的少年,坐在那里稳如磐石,引气入体,炼化罡气,罡气消失,再次引气入体……
一道浑浊的洪流从他身旁流过,而他的双唇因为缺水,布满了裂口。终于,精疲力竭的他,仰面倒在了洪流中。
浑浊的雨水夹杂着枯枝败叶,吞没了他的身体。他感觉不到冷,虽然雨水让他无法呼吸,但也没有窒息感。
(本章完)
第24章 ,雨过天晴()
任由暴雨山洪冲刷着身体,整个天地,仿若无物。
“唉,”一声叹息,“难道真的要我打开幽府?!”
闭上双眼,用神识感知全身经脉,肚脐下三寸,为丹田,后背正对着丹田处,为幽府之门,此处若开,杂气涌入,直通心脉。
那是一片连通元神的白光,没有罡气那么耀眼,但比之灵气更真实。那是人体本身的灵气,是守护幽府的门户。
随着神识一动,那片白光裂开,移向两旁,一道黑气由阴湿的地下冒出,夹杂着些许天地灵气,越过这道门槛,直扑心脉。
当这道鬼气撞上幽府,幽府中猛地爆发出一震耀眼的白光,那白光十分炽热,如同身体内出现了一轮太阳,在这团白光的照耀下,朱炯全身的鬼气,开始猛烈的翻滚。
“啊!”
一声剧烈惨叫,穿破风雨,穿过雷声,响彻深山,连野兽听闻后,都瑟瑟发抖。
洪流爆炸开来,一个人飞了出来,在空中翻滚了几下,远远的跌落在地上,砸起一片泥浆,朱炯双目圆睁,就此昏死了过去。
天明十分,云收风停,深山松林里,空气异常清新。阳光穿过树木落在地上,照耀着雨水清洗过的地面,处处是一片崭新的光泽。
一只蓝色知更鸟在林间穿梭,啄食着地上,那些被雨水冲刷出来的草籽果实。
翻开几个树叶,露出一双嘴唇,因为缺水开裂的嘴唇,被雨水冲刷了大半夜,裂缝里溢出的鲜血混着雨水,散发着淡淡如同刚开始腐烂的果实般的馨香。
侧头望了望四周,确认安全后,知更鸟轻轻一口啄在那嘴唇上,清凉的鲜血入嘴,仿佛蕴含着非凡的能量,飞禽对此尤为敏感。
这可比草籽有诱惑力的多,知更鸟也不管四周如何,低头开始猛烈的啄食。
“啊!”
一声痛呼,嘴唇张开,吐出一股黑气。知更鸟大惊,张翅想要飞走,被黑气一熏,跌落了下来。
地上枯枝败叶里钻出一个人来,一身破旧的道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满脸的泥污,目光明亮深邃,如同这大雨后的青山。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趁本王熟睡之际,调戏本王。”
擦了擦被啄的鲜血直流的嘴唇,朱炯看着手里奄奄一息的知更鸟,蔚然一笑,“这次轮到本王调戏你了。”
轻轻捧过知更鸟,用嘴对准它的喙,轻轻地吸出一缕黑气。
知更鸟马上恢复了活力,歪着小脑袋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好了,快走吧。本王又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知更鸟那蓝色的身影,在朱炯头上盘旋了三圈,叫了几声,向西面大山深处飞去。
伸展腰身,仰天举目,大雨后的太阳显得格外明亮,晃得眼睛都有点受不了了。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朱炯怅然一叹,“原来如此!”
当时,幽府之门大开,阴邪鬼气入体,直接冲入心脉,撞击幽府。这种剧烈的疼痛,就如打开胸膛,被人用粗铁棍直接捅心脏一样。
本来是必死之局,不想一直蛰伏在他心脉里的先天罡气此时爆发了出来。李青木天纵奇才,毕生修为岂是等闲。先天罡气牢牢护住了幽府,击退了鬼气。但这些罡气不受他控制,被鬼气刺激,开始剧烈动荡。
这个过程痛的朱炯差点昏死过去,身体已经没了知觉,只剩体内的神识还在。他就像一片树叶,被罡气的狂风刮得天旋地转,苦不堪言。
问题是他的体内不只有李青木的罡气,还有更为丰盛的鬼气。受罡气激荡的刺激,那些如大海般蓬勃的鬼气,也开始四处涌动。
罡气如狂风肆虐,鬼气组成的大海巨浪滔天,而朱炯只是这其间的一片树叶,一会儿被狂风刮到天上,一会儿又被巨浪卷入海中,海中水压巨大,压得元神窒息一般的难受,拼命浮出水面,又被狂风卷起,如此周而复始。
如果李青木在场,只怕会惊讶的又活过来,怎么会有一个人的元神如此强大,换做其他人早就魂飞魄散了。
朱炯只能死死坚守,他感觉自己的元神连一秒也撑不住,但他撑了一秒又一秒。渐渐的,他感觉出了海浪波动的规律,已经能够预先判断巨浪的位置,可是海中无处借力,怎么躲避,是一个问题。
答案是,风。于是朱炯学会了冲浪。他分一半神识搭上狂风,便能浮在海面,有了足够的浮力,就等于有了冲浪板。
这个过程差不多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熬到了风平浪静,也幸亏他元神一直保持着清醒,将幽府之门重新关闭了,不然再来这么一轮刺激,元神都要累散了。
待到重新掌控身体,他用神识检查了一番,发现那些先天罡气依然固守心脉,不过体内的那些鬼气竟然有部分能够被他操纵了。
一千多次的努力没有白费,辛苦炼化而成的罡气被鬼气所化,然而罡气上附带的朱炯的神识,如同魂魄般浸入了鬼气。虽然每次如同一点星光,微不足道,但一千多次努力,一千多点星光,终于点亮了银河。
黑夜并不可怕,那怕每次只能增加一点光明,早晚有一天,也会照亮整个夜空。
所以被知更鸟所伤,他下意识的便吐出鬼气还击。
再次睁开眼,顿觉天地一新,真可谓雨过天晴。
一夜大雨,溪水都有些浑浊。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朱炯脱下衣服跳了进去。
冰冷的溪水,难以浇灭那颗滚烫的心。虽然只能运用鬼气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总算止住了鬼气对身体的侵蚀,也给了他时间,来寻找一个根治的办法。
之前的衣服早已经不能穿了,只剩下李青木那件破道袍,青色的道袍,破了几处洞,洗了几次竟然没再破,如此坚韧的材质,也不知道之前李青木是怎么穿破的。
好在深山无人,只有飞鸟动物,即使走光了,也不担心会被其他人看到,深山无人,到也别样的自在。
(本章完)
第25章 ,小道士下山去()
能够运用鬼气了,朱炯便开始修炼道书和鬼书上面的法术。早上依然引气入体,依然炼化罡气,罡气也还是消失,不过知道了真相,他做的更坚定了。
从此,他晚上开始修炼法术,鬼书上的法术自然不必说,用鬼气使出道家三清法术,竟然也练得有模有样。
更往西的深山里,在整个山脉的最高峰,半山处有一株巨大树,伟岸的身躯,是其他大树的数倍。树上有一座木屋。一个身穿紫色罗裙的姑娘,坐在木屋前的树枝上,手里站着一只蓝色知更鸟,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原来这样啊,他受鬼气侵袭,你让我去救他,我看是你喜欢上人家了吧?”
知更鸟一听,激动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对着紫衣女子又是一阵鸟语。
紫衣女子抿嘴一笑,“还说不是,你先轻薄了他,然后他又轻薄了你,你们这已经是私定终身了啊!”
知更鸟更激动了,头顶上的蓝色羽毛都立了起来,激烈的鸟语,引得远处飞过的鸟儿纷纷侧目。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按你描述,他可操纵鬼气,此事倒有些奇怪,他暂时不会有事的。不过他救你一命,我一定会还了这份恩情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离开此地。岁月漫漫,我们记在心里,日后定有回报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知更鸟开心的绕着紫衣女子飞来飞去,最终落在她的肩膀上,拿小巧的鸟头,碰了碰她的耳朵,以示感谢。
紫衣女子站起身来,光着脚走到了树枝顶端,一阵风吹来,黑色长发随风起舞,她遥望着东方,沉默不语。
……
转眼又是三年。
朱炯终于将道书和鬼书上的法术修炼完了,虽有一些还不十分明白,不过已经足够了。彻查体内,能用的鬼气又多了,那片夜空中,除了那条银河,又多了一倍多的繁星。
“啃完这个烤猪腿,本王就要下山喽!”
这三年的日子,相比最初的那三年那是幸福多了。
六年前,白白胖胖,三年前枯瘦如柴,如今已是一个身材均称英气勃发的十五岁少年郎了。
在山溪里仔细洗过已经及腰的长发,盘了一个道家发髻在头上,又将身上道袍破洞都打了一个结,这样虽然丑了点,至少不会露点了。
“万一被小姑娘们看到,要以身相许怎么办,本王可是正经人。”朱炯颇有些心忧地说道,“再说,没看到她们,先被看,吃亏啊!”。
最后望了一眼月波洞,朱炯起身走下山去。
六年没有下山,之前的路早就忘了,他看着太阳辨别那里是东方,向前走去。
他打算先回一趟永安,然后去京城,查访当年的真相,自然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这风雨当然是对别人而言,他自己,每每想到那些横流的鲜血,都忍住想要歌唱。
走了半日,地势渐渐平坦,远处传来一阵山歌声。
尽管是个男人的歌声,朱炯依旧很兴奋,毕竟六年没听过人声了。
几步赶了过去,歌手是一个砍柴的樵夫。
“大哥你好,大哥贵姓啊?大哥你是砍柴的?大哥最近的镇子怎么走啊?大哥你唱的真好听!大哥你怎么不说啊?大哥,大哥你别跑啊!”
樵夫跑了几步,又被朱炯追上,对着朱炯一头跪倒在地,“大神饶命啊,我只是一个砍柴的,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大神,求您千万别吃我!”
朱炯解释了好半天,樵夫才将信将疑的接受朱炯不是妖怪。
原来六年前这里闹妖怪,入山的人没有一个能回得来的,特别是男的。不过最近六年,这样的事情再也没出现过。朱炯常年住在山里,整个气质让人觉得不同常人,于是樵夫以为自己碰上了妖怪。
六年前,那是孙婆婆和她手下做的事。朱炯不再多说,问明了最近镇子的路,告别樵夫,大步向山下走去。
望着朱炯飞一般的远去了,樵夫赶紧朝另外一条路狂奔而去,“妈呀,回头跟老婆商量下,要换个工作了,这人脸色白的吓人,走路跟飞一样,肯定不是人啊!”
樵夫一阵狂奔,走下山来,来到一条小路上,前面一人一驴堵在路中央。
“小灰,你倒是走啊!再不走,今天不给你草吃了啊!”
一个身穿明黄色道服的小道士,正在努力地拉他的驴子,那驴子发起倔性子来,任凭小道士拖拉打骂,就是不动。
路被堵住了,樵夫急得不行。
“怎么又是一个小道士啊,唉,我说小道士啊,你不要堵着路嘛?!”
“老哥你好,在下茅一飞,我家小灰发犟脾气就是不走了,你稍等。”
“哎吆,要出人命的。”樵夫到近前,“驴子不走了,是吧,我来帮你。”
樵夫扭过毛驴的耳朵,在它耳边学了一声母驴叫声,小灰浑身一激灵,扭头向东跑去。
茅一飞急忙追上去,“不是这个方向,回来小灰!”
“就是这个方向,小灰快跑,山里有妖怪!”樵夫也跟着跑了过去。
一驴两人,就这么跑出了大山,一直来到小镇的郊外。
茅一飞终于拉住了他的毛驴小灰,转过头,又拉住了樵夫,“我说老哥,你刚才说山里有妖怪,真的吗?”
到了这里,樵夫心里平定了许多,看着茅一飞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做道士打扮,还一脸欣喜的问自己妖怪在哪里,当下一阵摇头叹息。
“我说少年郎,年纪轻轻,要脚踏实地的,像哥哥我一样砍柴度日不丢人。莫要学人家走江湖,坑蒙拐骗,最终丢了性命。我今天指点你一条生路,此处往西,往北,都走不得,唯有往东,那里是一个人口稠密的镇子,可以走。”
樵夫说完,不再理茅一飞,大步向镇上走去,嘴里还说着:“连个毛驴的搞不定,还学人家跑江湖,要是遇上毛驴怪,那可真是遇到了克星,就算不被踢,也要被犟的够呛……”
“……”
茅一飞感到甚是无语。
(本章完)
第26章 ,初次相遇()
牵过小灰,可是小灰却怎么也不肯再向西走。没办法,茅一飞只好被小灰牵着,向北而去。
“小灰,你今天让我好丢人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名除妖降魔的道士,这可是我第一次独自闯荡江湖!”
小灰抿嘴打了一个响鼻,对他的主人很是不屑。
……
再说朱炯,在樵夫的指引下,一路走了下去,虽然已经下山了,可是四周还是荒无人烟,别说镇子了,连个村子都没有。
走了大半天,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一看太阳,心道:不对呀,怎么樵夫指给我的路是向北呢?!我记得镇子应该是在东面才对啊。
正在揣测不定时,遇到前面一条大路,一队人马由东北方向走来。队伍很长,占满了整个大道,前后加起来有几十人。最前面走着一个大汉,身材魁梧,手里举着一个锦绣的大旗,上书“平安镖局”四个字。
后面是几个身穿劲装的汉子,背上背着刀剑。再后面是一群身穿灰色衣服,下人打扮的人,抬着四个轿子,最大的那个轿子旁边还跟着两个身穿天蓝色道服的道士。
最后面是几个下人赶着十几辆马车,马车上放满了箱子,马车左右排满了兵丁。
这只奇怪的队伍,里面有镖师,道士,仆人,兵丁,该有的不该有的,总之都有。
一大队人,转过一个弯沿着大路向南走去。朱炯走到路上,打算顺便问下路。眼看着大队人马越来越近,从南边一道烟尘,一人一驴直奔而来。
“小灰,停下!小灰你给我停下!”
“什么人?!”最先举旗大汉一抖手中旗杆,大声问道。
后面的人一面抽出刀剑,一面让后面的大队人马慢慢有序停下。
只见一头灰驴托着一个小道士,狂奔而来,小道士在驴背上,拼命的拉着缰绳,毛驴不为所动,依旧迈开四蹄,撒欢儿般的一路狂奔而来。
这边大汉冲身后一个拿刀汉子使了个眼色,汉子会意站到一旁,看来是为了防止驴子冲入后面的队伍中,打算直接一刀砍了这头犟驴。
朱炯夹在中间,看到这里,拢在袖中的左手捏了个法诀,运了一缕鬼气在手掌。
等到毛驴跑到跟前,左手轻轻拍向了毛驴的头部,他打算用鬼气镇住毛驴的魂魄,让它平静下来。没想到,看到他手拍来,毛驴一低头,停了下来,朱炯急忙收回鬼气,顺手牵住了毛驴的缰绳。
“哎呀,小心了!”
驴背上的茅一飞,没料到他的毛驴突然就停住了,收身不及,被甩了出去。
拿刀的汉子一看,来的是人,不是驴,不敢贸然出手,急忙闪在一旁。
茅一飞一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尘土飞扬中,在大路中央画了一个“大”字。
“哎吆!哎吆!小灰啊,小灰!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一手喂大的,怎么一点情分也不讲?!”
“什么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茅一飞急忙站起身来道歉解释,同时谢过朱炯帮他拉住毛驴。
管家性胡,他们的老爷性魏,在外为官二十五载,如今告老归乡,那些兵丁啊道士啊镖师啊,全是老爷请来的护卫。
胡管家拿出两锭银子,分别给了朱炯和茅一飞,一人一锭,“二位一看就是法力高深的修道高人,护送我们老爷一段如何,就当做个善事了,”胡管家一拱手,做了一个揖,“当然,这是定金,等过了永安,每人还有三锭纹银。”
朱炯一听说他们也要去永安,正好同路,何况还有银子,他正愁怎么赚路费盘缠呢,便欣然同意了。不过对管家这种直接在路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