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灵异现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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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隐藏的历史()
“哦!让我们来看看这是谁?”我和安娜一前一后走进了这间小屋子,屋外虽然被烧成了焦黑色,里面却只是有些轻微的发黄,不过由于长年没有打扫,到处都布满了蜘蛛网。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两把椅子。唯一一扇还能打开的窗户旁立着一个老迈的身影正在躬着身子从锅里盛着粘稠肮脏的野菜汤。
张杰见到我们顿时大惊失色,出于本能的护在了那佝偻的身影前大喝道:“你们,你们跟踪我!!”不过转瞬之后便又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不对,我刚在新闻上看到了,你们居然杀了人,现在也是通缉犯,我为什么要怕你们?”
“我们不是杀人犯!那是栽赃!”刘玲对这个称呼非常抵触。
“栽赃?那十年前你们通缉我父亲的时候怎么不说那是栽赃?!他被那些人害的失忆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张杰与之前见到时的单薄判若两人,仿佛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般张开了利爪。
这是动物在保护自己重要的亲人时正常的反应,人类也不例外。
老者佝偻着的身影头发斑白,胡子看得出来是用剪刀随便剪短的,参差不齐,眼神中虽然还残留着一丝精气,却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我踱步绕开了张杰来到和老者面对面的位置,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到:“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张彪吧。”
张杰闻言一个健步挡在了我们之间:“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问你父亲几个问题。”我答道。
“我父亲跟那个混蛋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张杰说。
我后退了两步,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我们两个之间留下安全距离,这有助于让他放松自己的心防。
“我当然知道你父亲跟他的死没关系,但是为了抓到真凶,我必须当面问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招很奏效,张杰见我退到了墙边,并没有想要接近他们才终于第一次回头看向张彪。
张彪把手里的饭碗放在桌子上,费力的坐了下去开口道:“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们吧。”
“可是,父亲!”张杰还想要说什么,张彪却挥了挥手继续说:“没关系,当初也怪我看走眼,选错了合伙人,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家破人亡,如今他死了,我也就放下了。告诉他们或许多多少少还能挽回一些当年我犯下的错误。”
原来,当年他们发现了一条赚钱的途径,但是因为资金缺乏,所以就搞起了投资企业,拿着别人的钱做生意,一开始也是做得有声有色,赚了不少钱,不过时间一长,他们看着账上自己辛苦赚到的钱却要发给那些集资人,自己能留下的少之又少,三个合伙人心里就开始不是滋味了。
当年的王思哲也就是现在的王建民是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人,他竟然主张公司假破产,从而利用有限责任的相关法律偿还较少的资产,三人每人都能拿到数千万元逍遥法外。
当时他的这个想法刚提出就被张彪给拒绝了,并且扬言如果敢这么做就去法院告发他们。
最终这件事情也就在三个人的针锋相对中不了了之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过多久,全球就爆发了金融危机,l。b公司竟然真的破产了,公司的固定资产被变卖,股权分给了各个股东,拿到手里也就没剩下多少,最可怜的是那些集资人,有些甚至是变卖家产得来的收入,一夜之间血本无归,有家难回。
在办理完了所有的破产清算之后张彪忽然从邓宏那得知公司还剩下了一些纪念金条,因为是以亲属的个人名义存在瑞士银行的,所以这次破产清算并没有包括在内,这不禁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在张彪见到那些金条的时候却傻了眼。
这哪是一些纪念金条,灿黄色的光芒堆成了一座小山,据粗略估计也足足有几顿。
张彪不是傻子,看到眼前这一幕自然就知道了破产的真相,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连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邓宏都和王思哲串通一气骗了他,三人又是大吵大闹了好几天,最后张彪在威逼利诱之下无奈妥协,金条被分成了三份,他拿着自己的那份走了,原意是想用这份钱东山再起,对那些家破人亡的集资人做出一些补偿。
可是金钱这种东西就像是一颗毒瘤,王思哲和邓红后来经过商议,竟然为了保守秘密不被泄漏,丧心病狂的设计除掉张彪,这才有了张彪出海后连人带船一起失踪的事故,如果当时不是有一个渔民发现了被扔下海的张彪,恐怕这件事情就真的要永远的埋葬在漆黑的深海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揭发他?”听完张彪的描述,刘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张杰无奈的干笑了一声:“我也想过揭发,可是说的容易,你告诉我怎么揭发?做私人集资是在跟银行抢生意,这种生意如果在国家层面上如果没有靠山是不可能拿得到正规的营业许可证的,而这个靠山就是王思哲找的,给他的分红也是王思哲一手操办的,警察哪敢去跟国家层面上的高官抗衡?最后搞不好还会被定个污蔑罪。”
“那你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过了这么多年?”刘玲问。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王建民,本来都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就等抓他现行了,可现在他这么一死,什么都没用了。”张杰默默的叹了口气。
刘玲也跟着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件案子背后居然牵连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着张杰似乎对我们已经没了防备,我开口问道:“那枚戒指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什么图案?”张杰抬头问道。
“就是那个树藤所组成的骷髅头。”
张彪听我提到那个标志,抬眼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眼,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还是被我抓到了这个小动作,他说:“那个,是邓宏送我的,说是为我们的合伙做个纪念。”
“那这个邓宏,现在在哪?”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张彪却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我住在这里之后就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所了解的仅限于阿杰带给我的那些消息。”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就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又说道:“现在警局里有一个人已经被认定为犯人,还有一个无辜的女人被绑架,如果不能在两天之内找到真凶,他们都会死,我现在怀疑这个邓宏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因为你们之间的利益纠葛还想要害死多少人才满意?!”
张杰显然对我说的话十分的不满,在我话刚说完,他就已经拉开了门:“闭嘴!我父亲说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你们走!走!”
张彪的了脸上却是表情阴晴不定,十分复杂:“阿杰,算了,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邓宏已经死了。”
“死了?!”刘玲惊讶的看着张彪。
张彪点了点头:“因为我,害得他坠崖身亡了,地点就在这炼钢厂外面的山崖,这炼钢厂原本就是他名下的。”
第十九章 帮凶()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么?”从炼钢厂的废墟出来,刘玲问我。
我点了点头:“张杰没有骗我们的理由。”
炼钢厂外只有一条大路通向市区,说是大路,其实也早就跟炼钢厂一起废弃了,两边的树木枝丫都伸到了路上。
再加上现在是半夜,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车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所以我们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这么说他不是犯人?”刘玲一边走一边问。
“没错,刚才你也看到了他的调查资料,就差一步就能彻底洗刷冤情了。恐怕张杰是最不愿意看到王建民被杀的。”我答道。
刘玲思考了一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后默默的嗯了一声:“那你认为霍元和罗山究竟谁是凶手?”
她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霍元和罗山谁是凶手?
“他们两个都有杀人动机,但是他们两个都不是凶手,至少都不是主谋。”我答道。
“什么?你是说主谋那个‘死神?’”刘玲问。
“对。”我说道。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怎么去找这个’死神‘呢?”刘玲问。
听她这么问,我微微一笑说道:“刚才那个所谓的张彪在讲述那段历史的时候提醒了我,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刘玲听我这么说,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线索?”
“那些金条。”我顿了顿继续说:“照他所说,那些金条可不是个小数目,而那个所谓的‘死神’是不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一个人把王建民的金库搬空的,除非他真有让物体凭空消失的能力。”
刘玲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你是说,他有同伙?”
“没错。”
刘玲本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但是不对啊,他把金库搬空的时候霍元和罗山都在警局。”
“嗯,就是这一点,让我确定了其中一个帮凶的真实身份。”我说道。
刘玲一副如坠五里雾中的表情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除了张杰,霍元和罗山之外还有其他的帮凶?”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要害怕,更不要做出任何反应。”
刘玲听我这么一说,顿时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手不自觉的在身上摸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枪,谨慎地问道:“什么事情?”。
“从炼钢厂出来开始就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
“什么?!”刘玲不禁低吼道,但随即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身后那人发现异常:“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张杰不是犯人么?”。
我仍然自顾自的走着,一副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说道:“这人应该不是张杰。”
“不是张杰?难道是那个站都站不直的张彪?”刘玲此刻也终于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那人的脚步声极小,几乎就跟风吹草动差不多,也难怪刚才那么久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或者我们应该叫他邓宏。”我说。
刘玲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显然都懵了:“邓宏?这怎么可能?你是说那个张彪是邓宏假扮的?!这,不可能吧。”
我见她反应有些过激,身后那个身影的脚步声似乎也突然的慌乱了起来,急忙一把将刘玲宝进了怀里,悄悄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不要动!一个侦探最经常告诉自己的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么?”
刘玲被我这么一抱,小脸竟然红了起来,害羞的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个身影此刻正躲在一棵至少五人才能环抱的大树后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异常。
于是我便凑近了刘玲的耳朵说道:“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最后的结果就算是再怎样的匪夷所思,那也都是真相。”
我感觉到刘玲的喉咙似乎上下翻滚了一番后才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现在应有所察觉了,我们必须趁这个机会抓住他,否则让他跑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我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将双腿转了个方向,然后噌的一下向着那棵树窜了出去,刘玲根本没意识到我会突然这么做,脚下不稳竟然倒在了地上。
不过还好,除了她以外那个黑影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袭击,等他想转身逃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个猛子扑了上去,将他压倒在身下,等我看清了这人的面貌脱口而出:“张杰?”我问道:“怎么会是你?”。
但转念一想,知道糟了!原来刚才在场的居然还有第五个人!“死神”!
当即我也不顾不得张杰回答了我什么,回头大喊一声:“邓宏有危险!”拔腿就向着炼钢厂跑去。
可惜,我们始终还是慢了一步,等我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邓宏已经倒在了床边,那一碗肮脏的野菜汤只喝了一半,手边还有一个用鲜血画成的骷髅藤。
张杰见到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里,发疯一般的扑了上去,抑制不住痛苦流涕起来。
刘玲是最后进来的,当她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一脸震惊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自嘲的的冷笑了一声,以一种平静的如波澜不惊一般的语调答道:“我们又被'死神'抢先一步把人证灭口了。”
“该死的,这‘死神’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都能比我们快一步。”刘玲怒道。
“每次都能比我们快一步?”我听到刘玲这句话,却是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她这句倒是点明了重点,我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还缺乏验证。
看着张杰还在痛哭不止,我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就开口说道:“别哭了,那不是你父亲,而且还是你的杀父仇人,既然他死了,那就证明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你胡说!”张杰愤怒的大吼:“如果不是你们!我父亲也不会惨死!这都是你们害的!现在难道还想抵赖?!我要你们两个偿命!!”
看着他激动的如同一头野兽般咆哮,我却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继续说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自己去确认,你刚才说他失意了,是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失去本应一起忘记的那场金融危机的所有记忆,对么?”
“是又怎么样!这难道不能只是运气好而已么!难道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才行么?!”张杰继续吼道。
“运气好?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过上隐居的生活难道真的都是为了逃亡?”我问道。
“当然!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不分青红皂白的通缉他,却放过了那两个该死的家伙!结果害的我们只能躲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苟且偷生!”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张杰,继续说道:“嗯,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我认为他躲在这里是因为他根本出不去!现代社会,笔记,指纹,dna,任何一项技术都可以确定一个人的真实身份,试问他就算是整了容又怎么去骗过这些高科技手段对身份的验证?!”
“整容?”张杰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会这么说,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泻了一半,等他摸了摸那具冰冷尸体的脸,又回忆起了以前的种种,才终于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早就死了,不可能……”虽说如此,张杰还是想继续挣扎着辩驳,但是我清楚,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而已。
我看了一眼愣愣的站在一边的刘玲,这一切对她来说接受起来可能的确有些困难,所以继续说道:“想要最终证明这一切也很简单,刚才我提到的检测手段,指纹,dna随便挑一种都可以。。”
刘玲走上前去,也戴着手套摸了一下尸体的脸,结果如何,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张杰经受不住打击,终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空旷的墙壁,再也不说话了。
第二十章 真相()
我们又一次离开了炼钢厂,临走的时候看着愣在原地的张杰,说不出来的感受,可怜,又可恨,到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回到了刘玲叔叔的房子,一屁股坐在布艺沙发上,她率先开口到:“你刚才说的简直太难以置信了,他竟然是邓宏,可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被‘死神’摆了一道,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也算都连起来了,就差拿到证据就可以结案了,便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是根据这个方向去查证应该不难落实。”看着刘玲期待的眼神,我喝了口说继续说道:“当年邓宏和王思哲合伙做了一个假破产,张彪完全被蒙在鼓里,事后邓宏假借和张彪感情深厚为由要把贪下来的金条分他一份,王思哲虽然不愿意,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宣扬出去,何况这是正当的需求他也根本没办法拒绝,所以就答应了。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只是邓宏的一个手段而已。”
“手段?”刘玲惊异的问。
“没错,邓宏的真实目的应该是独吞这些金条。”
“什么?独吞?!你是说他张彪的失踪和王建民的死都跟他有关?!”刘玲此刻急切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几乎都要把脸贴过来看着我了。
“没错,这么多的金条足激发一个人的贪婪,邓宏杀了张彪之后拿走了他的那份金条,再伪装成他,自己消声觅迹的同时还能作为唯一的知情人,以谎言利用张杰复仇的心里帮他打探王建民的消息,可谓是一石二鸟。只待时机成熟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王建民自己就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居然会是这样?”刘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继续问道:“如果是邓宏策划了这一切,那个‘死神’又是怎么回事?”
“记得张彪的那枚戒指么?”我问道。
“那个骷髅藤?和张彪死的时候留下的图案一样的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如果我推理没错的话,那个骷髅藤就是他们之间关联的所在。”说到这我停了下来,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因为关于这个标志我几乎没有搜集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在任何角度来说,它都实在是太过神秘莫测。
刘玲见我不说话,自顾自思索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说道:“关于那个标志,我倒是好像在哪见过。”
“什么?”她的这句话简直像是一句晴天霹雳,在哪见过?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在哪见过?是我们去过的什么地方么?”我急切地望着她。
刘玲摇了摇头:“不,不是,好像是在一份卷宗里见到过。”
“卷宗?”我问道。
“对,没错,我想起来,那是我刚当上刑警的时候,因为那份卷宗很奇怪,所以我的印象还算比较深刻。”
“奇怪?哪奇怪?”我继续穷追不舍的问道。
“正常来说,结案的卷宗都是入档保存,过了保存期之后才会丢弃,而那份卷宗明明是新的却被标上了焚毁的标识,所以我就随意翻了一下。”刘玲说道。
听她这么说,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