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有风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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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个老相好呢?等到没?”秦广王揶揄道,从鬼差手里接过邢战的档案袋,将编号输入电脑,看得津津有味,“啧啧,你看看,原本是个小富长寿的命,可惜中途又遭了劫难改了命,没富起来还成了短命鬼。可怜啊,又落到我手里了。”
秦广王嘴里说着可怜,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做我的阴帅多好啊,有权有势还逍遥自在,你说你怎么就想不通呢?受罪了吧,活该!”秦广王噼里啪啦敲打着电脑,“让我看看这回能让你再吃点什么苦头呢?”
邢战终于按耐不住:“我要回去。”
秦广王冷笑:“我当阎王几千年了,你猜这句话我听了多少遍?”
邢战哑口无言。
秦广王把档案袋往边上一丢,懒洋洋地向后一躺,穿着厚底皂靴的脚架在桌子上晃悠:“你这个老相好呀,我也是听说过不少传闻的。你说你们这是何苦呢,你以为月老牵的每一根线都是好线吗?你们缘分不够啊,所以他害了你一次又一次,其实他的功德也就比你厚一点点啊。啧啧,还不如来当我的阴帅呢,保证你福利待遇一步到位!”
秦广王的话,邢战一句都听不进去,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些杂乱的画面,人生在世,总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水月人家怎么办,苍家老小还有宋老板是死是活,郎谦还没考上大学,最后宫牧定格在他脑海中。俊俏可爱的少年与芝兰玉树的男子交替出现,愤怒的,嬉笑的,翻着白眼的,全都是他。
“说实话,我也不是没有容人的量,主要是你上辈子死后,仙缘太浅,如果……”秦广王还在喋喋不休,忽然看见下面邢战动了。
缠绕在身上的锁链发出嗡嗡的共鸣声,不停地抖动发出微弱的光,邢战的魂魄在被灼烧,但他感觉不到似的依然在试图挣脱,光忙逐渐由暗转亮。
邢战终究跟普通亡者的魂魄不太一样,本身有仙根,又经历过化忌鬼的魔化,尚有些怪异的力量藏在他的身体里。
“没用的!”秦广王沉下了脸,“你要再胡来,伤了根本,下辈子连人都做不了了!”
邢战的声音变得低沉喑哑:“我不知道什么上辈子下辈子,我只知道这辈子要全力以赴,不留悔恨。”
镣铐抖动的频率骤然变高,光芒覆盖全身,在强光之下,锁链出现裂痕。
秦广王的脸色愈发难看,光芒映在他眼睛里,将他的瞳孔照成了亮白色:“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停下来!否则等着你的就是灰飞烟灭!”
邢战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决然之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他的态度。
押送邢战的鬼差还没见过被戴上镣铐后还能挣扎的鬼魂,均是大惊失色,如临大敌。崔判官则不慌不忙地向一旁避让,他是文官,动嘴不动手。
秦广王勃然大怒,只见他一掀衣袍,跃出桌案,掌心凝力,扇出一股烈风。
邢战毕竟没有什么深厚的修为,在秦广王的全力一掌下,光芒被瞬间拍灭,虚弱的魂体无法再支撑,单膝跪地。
“将他发去第二殿!受地狱诸刑!”秦广王下令。
鬼差得令,架起邢战将他拖往第二殿。邢战意识不清,步伐不稳,摇摇晃晃,几次要摔倒,都被鬼差强行拽走。
就在这时,一小鬼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大王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
秦广王内心吐槽了一下这句台词,眯起眼睛遥望殿外一抹红云:“这么快啊。”
笑眯眯的崔判官连忙站到秦广王身边:“请大王退后,这里我来应付。”
秦广王斜视:“有你什么事啊?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保护大王是下官应尽的职责!”
“滚!”
宫牧一人独地府。他单枪匹马惯了,一个人上天入地,撒过野,闹过事,吃过苦头,背过骂名,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一个人。
他用枪挑开一群阴兵,直奔阎王殿。挡路者千千万万,他的蟠龙枪舞成一团烈火,阴兵阴将无不畏惧,但他不敢下杀手,能避则避,避不过只能将其打伤。
独自一人面对地府千千万万的阴兵,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进去,无论如何都要冲进去,找到那人,并把他带回家。他忽然想起化忌鬼发疯时说的那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确实如此,后果如何,他不想不计,只求现在什么都不管,哪怕得罪整个地府也在所不惜。
阴间小鬼如何是他荧惑战神的对手,宫牧长。枪横架,奋力一推,将前路扫清,阎王殿出现在眼前。他足不点地径直向前冲,龙枪如盾,撞开一切试图阻止他的阴兵,一鼓作气,冲进大殿。
进门的刹那,一股森冷气息扑面而来,宫牧气已衰,一个不慎,被阴风打得重心不稳,跌入殿中。
“你的做客方式很特别啊,荧惑星君。”秦广王居高临下,衣袖鼓起,冷冷注视宫牧。
宫牧看都不看秦广王一眼,一眼就看见了邢战,顿时眼睛一热。
幸好,他还没走!
邢战惊愕地看着宫牧,似乎没想到他凭着蛮劲就这么闯进来。
宫牧用长。枪支撑着起身,一路打来,他衣衫凌乱,发丝飞散,但丝毫无损霸道强横的气度,他一步步走向邢战,但凡有阴兵试图拦住他,都被他一招打飞。秦广王寒着脸注视着宫牧,一言不发。宫牧就这么一步一杀走到邢战面前,蟠龙枪奋力一砸,镣铐应声而裂。
魂魄没了束缚,邢战顿觉无比轻松。
“荧惑星君!你未免太目中无人!”秦广王怒喝。
宫牧一把抓住邢战的手,再也不肯松开,红着眼睛道:“我要人,条件你开。”
“可笑!你当阴曹地府是什么地方,你想要什么人就能要走什么人?他入了地府就归我们管,不可能为了你坏了规矩!”
宫牧举起蟠龙枪往地上一杵,阎王殿地面的青石碎裂,长。枪深深扎入地底兀自颤动,冲出一道红色的龙影咆哮着盘旋一圈后,又回到枪上:“我要人!我只要人!”
邢战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痛,明明只剩下魂魄应该不会再有痛觉,可还是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量。忽然邢战很害怕,他害怕宫牧会闯祸,会因此再遭罪,这比他自己受罚还难受:“宫牧,别乱来,我不要紧的……我……”
宫牧一把抱住邢战:“别说话,交给我。”
邢战是个脸皮薄的人,做人时还没被人这么大庭广众抱过,更别说做鬼了,他僵硬地敞着双臂,尴尬地看旁人。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当我不存在吗?”秦广王愤怒了,地狱之火在他肩头燃烧。
红龙再一次现身,盘绕在他们身边,将他们牢牢护住,赤色焰光冲破地府阴沉沉的天顶。
可这里终究是地府,秦广王岂能容宫牧跑到他的地盘来疯,双拳黑焰吞吐,尽显阎王本色。
这时,躲在一边的崔判官忽然开口:“对了,大王,有件事忘记向你禀报了。”
“待会儿再说!”
“很重要的。”
秦广王心里骂崔判官不看形势,手上黑焰还是弱了下去:“说!什么事!”
“天庭的人说,荧惑星君捉拿化忌鬼身有功,免他最后一世修行,即刻重回天庭。”
这个消息说出来,不仅是秦广王,就连宫牧自己也十分惊讶。这些天他在水月人家设了结界专心养伤,积蓄力量,就为一闯地府,所以并没有收到通知。
重回天庭就意味着官复原职,他又是真正的荧惑星君了。过去他是戴罪之身,跑来地府自然不适宜,现在他是天庭星君,来向地府要个鬼魂,就不是不能商量的事了。
“你怎么不早说!”秦广王瞪起眼睛。
“我本来是想说的,可一见到你就忘记想要说什么了。这种事常有的,我想大王应该能体谅我。”崔判官无辜道。
宫牧苍白的脸上重现光华,连声音里都带着急切:“那我能把他带走了吗?”
秦广王不甘心地咬着牙:“荧惑星君,你是糊涂了吗?他入我鬼门,肉身已经没了,你带他回人间干什么?做一个孤魂野鬼吗?”
阎王一语中的,邢战不是正常死亡,他甚至连尸体都没有,还怎么回阳间,如何能死而复生?
两人俱是茫然,似乎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明白了吗?回人间也是没用的!就乖乖留在地府……”
“要人!”宫牧打断秦广王的话,“不论如何,我都要人!”
宫牧抬起右手,手上冒出红光,缓缓伸向眉心,三指一拈,一朵红莲自眉心飘出。他竟然把代表他修行的九瓣莲硬生生从额上挖了出来!
红莲晶莹璀璨,光彩夺目,将整个殿堂照得光芒万丈,其中八片花瓣红得耀眼,最小的第九片稍显暗淡。
“宫牧,你在干什么!”邢战大惊。
宫牧死死地盯着秦广王,将旋转的红莲送到他面前:“我八世修行,够不够帮他重铸一个肉身?”
一位星君的修行那是何等深厚,更何况只是铸一个不过百年的**凡胎?
邢战急道:“宫牧,你已经功德圆满可以回天庭了!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吗?你把八世修行拿出来,不是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天庭免了他一世的修行,但他甘愿用前八世换邢战的肉身,甘愿继续在人间受苦,重新修行。
若为了邢战,八世又如何?永生永世,都在所不惜。
宫牧不理会邢战,只是牢牢握住他的手,对秦广王道:“如何?够不够?”
华光四溢的红莲将宫牧的脸映成红色,眼中如有火焰在燃烧。
秦广王最终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收个尾就完结了~
广告时间,这篇文完结后,新文即将连载,是一篇狗血都市文~《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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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恋爱是囚徒的博弈,
如果两人都选择深爱,他们将收获爱情,
如果两人都选择背叛,他们将无爱无恨,
坏就坏在,
如果一人选择深爱,一人选择背叛,
那选择爱的人,将会被判无期徒刑。
重逢之后,姜辰记忆中的人被偷走了……
第60章()
一大早,郎谦走出水月人家,小心翼翼地将画好的广告牌放在门口。他左看右看,又将广告牌往外移了移。
“放门边上就好了,太外面挡路。”邢战吆喝着跟出来,卷起袖子把广告牌往门边一放,抱着双臂欣赏了半天,满意地点头。
郎谦拉开距离端详了一阵,跑回去拿了几支彩笔在广告上添了几笔,原本就漂亮的广告海报更加醒目。
广告上写着第二杯半价,旁边画了几杯色彩艳丽的饮料,连字带画都是郎谦的杰作,邢战看了后连连称赞:人才啊!
“谦儿啊。”邢战用自认为慈爱的眼神望着郎谦,“高三了就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往我这里跑,好好学习,知道吗?”
老板隔三差五抽风一下,叮嘱他要好好学习,郎谦起先还敷衍几句,后来干脆假装听不见。
没有得到回应,邢战也不放弃:“志愿填好了吗?清华还是北大呀?”
郎谦斜了他一眼:“我就考本地的大学。”
“啊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有上进心呢?你的水平考个一流大学绰绰有余!人要往高处走……”
郎谦充耳不闻,几步冲回水月人家,勤快地擦起桌子。
“你老师昨天来找我啦!”邢战追着他喊,“说你现在填的志愿太低,要我劝你改改。还有你妈,你妈也给我电话了,叫你不要担心她。我也是奇了怪了,一个两个都找到我头上……喂喂,给点反应啊!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邢战原形毕露,骂骂咧咧,但骂了几句自己又笑出来。邢战知道郎谦是个倔强的,否则当初就不会半夜三更揣着刀蹲人家门口,又是个聪明有主见的,虽然表面上话不多冷冷的一个孩子,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打定的主意必然有他的道理,轻易不会改变。
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有饭吃,有觉睡,有钱赚,还有小弟能骂,邢战觉得生活真美好。去了一趟阴曹地府,就当免费旅游,有惊无险死而复生,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睁开眼睛,看见宫牧慵懒地靠在门上,秋水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晨光下他散发出朦胧的光。
阎王殿上,他犀利如刀,披荆斩棘,终于将自己拉回人间。
“可惜了。”邢战道。
宫牧斜飞一眼:“可惜什么?”
“你八世修行,就换我十年阳寿,可惜了。”
宫牧的修行与邢战的肉身终究是无法等价的,现在邢战的身体与普通人不同,表面上与常人无异,其实是装了魂魄的傀儡容器,好处是无病无灾,眼睛复明,坏处是十年一到,这副皮囊自行崩溃。
“不可惜!”宫牧道,如今他眉心的九瓣莲只有一片莲瓣是红色的,妖娆的花瓣只剩下线条,他的轮回重新开始。
阴鬼重返人间绝无先例,八世功德也只能换他再活十年,失去了回到天庭的机会,但是宫牧觉得值得,哪怕只有十年,都值得。更何况能与他日夜相伴,宫牧还回什么天庭?
邢战永远都不会忘记,宫牧送出九瓣红莲后暗淡下来的脸,那一刻他心疼得几乎窒息。可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完全不同。“这么说,你又要赖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了?”
“我不需要吃喝。”
“但是睡我的床啊。”
宫牧懒懒地走到邢战面前,贴得极近,鼻子几乎贴到了他脸上,幸亏清晨的街上没有什么人:“我不要睡你的床,我只想睡你。”
邢战眯起眼睛:“口气不小啊。”
“想当初你我刚相好的时候,你也这么说过,后来……”宫牧意味深长地说。
“所以后来我死了!”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邢战百无禁忌,“你看着办吧!你可没第二个八世再换我的阳寿!”
宫牧一怔:“别以为现在天气转凉了,你就能得意忘形!明年也是有夏天的!”
“我这就叫人来修空调!”
“我夏能降暑,冬能暖床,有了我,你还求什么?”
宫牧的脸庞如同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微微上翘的唇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亮的眼睛美得惊心动魄,邢战就这么被勾去了魂。
“要知道……”宫牧咬着他的耳朵道,“现在你的身体都是我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着迷的呢?当宫牧的唇压下来时,邢战心想。
正当他们热吻缠绵时,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战哥!牧哥!”
邢战一把推开宫牧,看见苍泊兴冲冲地一路大叫着狂奔而来。
苍泊瘦了一大圈还没完全康复,可人已经活蹦乱跳闲不住了,隔三差跑来水月人家。
好事被打断,宫牧恶狠狠地瞪着漂亮的眼睛:“你又来干什么!”
“我带吃的来了!”苍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里掏,“上次战哥说这种牛肉干好吃,我特意又去网购了几包!”
“谁要吃你的牛肉干!快走快走!”宫牧不耐烦道。
苍泊忧伤道:“太叔公和宋大师每天都在修炼不理人,来看你们,你们也赶我走,简直没人性!”
这时,郎谦从窗户探出头来:“小泊哥,你进来,我有事情问你。”
苍泊立刻转忧为喜:“来了!还是小谦好!”
“上次你给我的那个眼药水……”郎谦把苍泊带进屋。
邢战望着他们的背影,觉得不太对劲:“那小子刚才一直在窗户下偷看吗?”
宫牧阴沉着脸,感觉到了这些人满满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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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某一个深夜,邢战睡得正熟,茶坊里传来一些怪异的声响。
“有小偷?”邢战猛地惊醒。
正在打坐的宫牧睁开眼睛,望着声音的方向,露出思索之色。
邢战抄起扫帚和手电筒,推开房门,攧手攧脚地走出去,宫牧飘在他身后。果然,有几个黑影在门口晃来晃去,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发出戚戚促促的声音。
“什么人!”邢战大喝一声,打开手电。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大喊:“好刺眼!别照了!不带这样的!”
宫牧打开灯,一室亮堂,只见茶坊门口热热闹闹站着许多人,哦不,许多鬼。
白无常手里抱着一块竖牌,因为他人太小,竖牌太大,以至于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黑无常紧张地在一旁保护,生怕他摔倒被竖牌压到,一群小鬼差围了一圈,白无常晃到东他们跑到东,晃到西跑到西。最悠闲的莫过于崔判官,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再看那竖牌,上面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地府驻人间界办事处”。
“你们都别过来!我自己来!”白无常拔高了音量,将竖牌往水月人家门口挂。
邢战大怒:“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我的茶坊干什么!”
白无常一边还在左摇右晃,一边兴高采烈地对邢战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邢战:“谁要跟你们一家人?”
黑无常:“小心别磕到头。”
白无常:“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竖牌一碰到门框就自己粘了上去。
白无常:“好了。”
黑无常:“你挂的就是比别人挂的好。”
邢战忍无可忍:“你们别往我家门口乱挂东西好吗!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判官不紧不慢地解释:“鬼帝有旨,介于我们地府的鬼差鬼使经常要来人间办公,没有个落脚的地方终究不方便,因此决定选一风水宝地设立地府办事处。经过一系列的讨论和选址,你的茶坊最合适了。”
邢战瞪大了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拿我的茶坊做办事处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的?”
宫牧也很不高兴,平时郎谦和苍泊这帮人总是捣乱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