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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养鬼有风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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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熊熊,直冲天际,黑雾在烈焰中炼烧,神形俱毁。

    就在最后一丝邪气消散之际,火焰中突然虚化出一张狞笑的面具。

    宫牧怔神之后震怒:“放肆!”

    面具动了,火光扭曲了他的脸庞,笑容益发狰狞可怖:“荧惑星君,你可还记得我?”

    宫牧内心惊疑万分,但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目光沉沉。

    “你果然不记得了。”面具的眼睛弯成诡异的弧度,“你又与他在一起了,你可以忘记我,但你把他也忘记了吗?”

    “你在说谁?”宫牧喝问。

    “你很清楚我在说谁。”面具在火光中聚散隐现,“你想再害死他一次吗?我可以帮你。”

    宫牧正要说什么,面具呼的一下,带着残余的火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猖狂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宫牧怒火中烧。

    邢战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他身上一会热一会冷,一会像关入火炉炙烤,一会像跌入冰潭浸泡。

    他拧着眉头在床上翻滚,忽然梦中的景象一变。

    暮霭沉沉,霞光如血,他愕然发现置身于金戈铁马的古战场,旌旗林立遮云蔽日,腥风四起血染金甲,尸横遍野断戟冲天。

    一转眼,他又发现自己在策马狂奔,胯。下青骢骏马血汗淋漓,疯也似的迎着落日。前方又出现一人一马,骏马莹白如雪,纵马者身姿俊逸,一身绯色甲胄,艳如残阳。

    是谁?他想要看个清楚,光芒刺痛他眼睛。

    邢战从梦中惊醒,汗流浃背。

    宫牧也刚好回到屋里,脸上惊疑之色未退。

    两人相顾无言,各怀心事。

第11章() 
邢战用手抹了一把汗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这一觉睡得他累极,梦中的景象犹在他脑海中浮现,真实得仿佛某时某刻发生过。

    也许是最近发生太多奇怪的事了,以至于胡思乱想。

    邢战冲了会凉水放空大脑,带着一身冷气走出冲淋间,看见宫牧正站在外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可被人这么赤身*地看着,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你不是已经能和我保持一段距离了嘛,还挤在浴室里干什么?”

    宫牧全无不应该看人*的自觉,扬着一张小脸:“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我啊,刚才做了个梦,跟真的似的。”邢战背过身去,拿毛巾擦身,想着该如何与他分享梦境。

    宫牧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在他转身的刹那,双眼蓦然睁大。

    他的背后森然出现一张青黑色的鬼面,与那张面具一模一样,随着他动作时肌肉的收缩,鬼面在扭曲狞笑。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背后会出现鬼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烈火中那张狰狞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邢战回过头来就看见宫牧惨白着一张脸:“干什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宫牧迟疑,他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如果不说,隐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说了的话势必会影响邢战的情绪。震惊之下,宫牧对上了邢战的视线,也许是当过兵的缘故,邢战的目光有种独特的坚毅冷静,那不仅仅是他的力量之源,也会给旁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跟你说个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宫牧相信邢战,相信他宽厚的肩膀有承担任何困难的勇气,“你背过身去照照镜子。”

    在邢战的印象中,宫牧总是漫不经心的,这也难怪,一个天上下凡的星君,在他漫长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呢。所以此时此刻,宫牧严肃的表情令邢战心头一紧。

    他立刻背朝镜子扭头一看,在被水汽模糊的镜子里,他看见了一张恐怖的鬼面。

    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邢战面色阴沉。

    这纠缠了一个多星期的鬼面竟然出现在自己背上!是什么时候到上去的?这又意味着什么?

    邢战凝视许久,默不作声的继续擦干净身体,套上背心,走出浴室。

    他的脸黑得可怕,任谁遇到这种事恐怕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邢战只是比平日更为沉默。

    他隐忍的模样被宫牧看在眼里,想要安慰却又无从开口。

    邢战平静地坐在床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开元通宝,用一块软布仔仔细细地将铜锈擦去,他的动作轻柔带着力度,有种独特的美感。

    宫牧就看着他擦拭自己的栖身之物,一股陌生的但又舒服的感觉在胸中流淌。

    去了铜锈的铜钱虽然品相还是很差但至少看上去不那么脏了,邢战不急不缓地做完这件事,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根不知道哪里买的旅游纪念品项链,把上面的劣质挂坠从红绳上拆掉,将平安扣和开元通宝一起穿进绳子,然后系在脖子上。

    他擦去的不仅仅铜钱的污渍,更多的是心中的烦躁,他需要做点什么,并借一点时间来思考。铜钱和玉扣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种神秘的仪式,当他挂上脖子后,他的内心得到了平静。

    “你擦不擦其实无所谓的。”轮回八载,宫牧已习惯了孤身一人,如今最后一世竟然与一凡人纠缠在一起,起初他是相当恼火的。但既来之则安之,宫牧强迫自己接受了邢战的存在,就当是这一世的磨难。但现在看着邢战珍而重之的模样,宫牧很不习惯。

    邢战捏着铜钱把玩了片刻,随即瞪了宫牧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脏兮兮的我怎么戴身上。”

    虽然是他一贯刻薄的语气,但宫牧听了却很受用,只要他还有精神挖苦人,就说明没有大碍。

    邢战穿上外套,伸了个懒腰,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

    宫牧把掌心按在他眉间,似乎要将眉间的褶皱抚平:“放宽心,不过是些邪魔外道的把戏,有我在自然会保你安全。”

    额头上传来微凉的奇异触感,两人近在咫尺,邢战对上他乌黑的眼眸。从小到大总是他对别人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破天荒头一回有人说会保护他,这种感觉还挺新鲜。

    “那我先谢了。”虽然宫牧的话令他很暖心,不过他还是更习惯于靠自己,在洗澡时他已经把这段日子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我就知道那个面具有问题,我当时看到感觉就很不对劲。阿玲身上的东西被你烧掉的时候是不是掉出来一个面具?八成是她去验货的时候中招了。还有吕卫,周根良说他也去过,应该不会只是巧合吧。我最在意的还是那天从吕卫小区出来撞见的人,不,说不定是鬼,否则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呢?当时我还被人推了一下,很有可能就是他。”

    宫牧也沉着脸,他本以为只是普通为非作歹的孤魂野鬼,没想到接连上了好几人的身,现在就连邢战身上也出现了异样,而且在炼化时出现的鬼面又是怎么回事?那东西说自己把他忘记了,是故弄玄虚还是确有其事,他口中的“他”又是谁?再害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宫牧心烦意乱,就算不提鬼面,为什么又会想不来究竟触犯了哪条天庭律法?难道自己真的把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吗?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邢战见他不出声,戳了戳他的额头,手指直接戳进了他脑袋里。

    “放肆!”宫牧愤怒地捂着额头。

    少年俊俏的五官硬是严肃得绷着,邢战觉得他的表情好玩极了:“你是神仙也好,鬼怪也好,难道对鬼面就没有一点了解吗?”

    “神鬼之力千变万化,鬼面不过是其附身的一种形式,万物有灵,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力量的媒介。”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宫牧不想说的原因是他现在的力量还很弱,不足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因此对于灵力的辨别能力也还很差。

    “那周根良为什么没事呢?他店里的东西,他肯定有接触过,为什么一点异样都没有?”

    “心里有鬼,鬼才会上身。吕卫心存嫉恨,蒋玲心怀痴念,都容易被恶鬼利用。”

    “有点道理。”邢战手伸到背后摸了摸鬼面,抖擞精神,“好吧,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去趟周根良那里,把那鬼面弄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邢战就赶到周根良店里。

    “哟,战哥,那么早啊。”周根良打着哈欠拉开卷帘门。

    邢战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拍着人肩膀就挤进了店,往门柱方向一扫,心里咯噔一下。

    挂在门上的鬼面具没有了!

    “战哥啊,你又想做什么家具,下次我把图册……”

    “这门上的东西呢?”邢战打断周根良的话。

    “什么东西?”

    “面具啊,本来你不是挂了个面具吗?很凶相的木头面具!”邢战抑制不住心头的燥火,如果找不到面具,他该如何查出鬼面背后的真相,又该如何解决身上的鬼面?

    “哦那个啊,前几天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谁买走的?有联系方式吗?”

    周根良古怪地看着邢战:“好像就前几天的事吧,我又不认得那人,怎么会有联系方式呢?他好像就是来随便逛逛的,可能看到觉得喜欢就买去了吧。”

    “你不是说你用来辟邪的吗?怎么就卖了?”

    周根良笑道:“我也就是好玩随便说说,留着也没用,人家要买,我就卖了。”

    “那人有什么特征吗?”邢战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就很普通一人,不记得什么样了。”

    希望破灭,邢战颓然,鬼面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会不会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和吕卫蒋玲一样癫狂?究竟有什么可怕事情等着自己?

    “战哥,你怎么啦?”周根良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邢战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走出店门。

    他走得很慢,每跨出一步后好像要确定什么之后才跨出第二步。

    “你真没事?”宫牧飘到他面前。

    邢战定定地看着宫牧,忽然问道:“人死后是怎样的?”

    宫牧不知他为何发问,但还是解释道:“人死后由十殿阎王审一世功德,再根据因缘报果入六道轮回。”

    “每天有那么多人会死,十殿阎王审得过来吗?”

    “其实也就是个过场,人一过忘川河,一生功过就送到阎王手上了,要轮回去哪一道也早就定下了。当然也有极少数人能跳出六道,从此脱离苦海。”

    “比如你?你是想说你以前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于是成了仙?”

    宫牧骄傲地扬起下巴:“施粥造庙不过是保你再入人道,享富贵平安,我所做的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邢战笑了起来,在人群中爽朗如初夏的晨曦,一扫阴翳。

    “你笑个屁啊!”宫牧恼道。

    “越来越粗俗了,跟谁学的?”邢战按了按他的脑袋,“黄泉路上无老少,人死后不过一抔黄土,没有什么区别。我当兵那会指导员会问我们,如果明天你就要上战场,你准备好了吗?我会问自己,如果我明天就会牺牲,我准备好了吗?人啊,总是一不留神就死了,所以日子一天一天要过踏实了。你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呢,我没那么容易被挫败的。”

    宫牧扬着头,平日里少年版的他个子矮小,必须要抬起头才能看到邢战的脸,一开始他觉得很费劲,但时间长了似乎也习惯了,于是他出神地看着,只觉这张刀刻斧凿的脸竟有迷惑人心的力量。

    邢战已走出几步远,回头看见宫牧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跟上了,发什么呆呢。”

    宫牧愕然发现自己看他看入了迷,赶紧飘了过去:“你无非就是想说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嘛。”

    “对啊,你说得没错。”

    “哪怕你见过我,见过那么多鬼鬼怪怪后还这么认为?”

    “对啊,这并不冲突啊。就比如我的工作是经营茶坊赚钱,你的工作是斩妖伏魔劳改嘛。”

    “你能不要把劳改挂在嘴边吗!”

    “面对现实吧。别废话了,省得我被人说自言自语,我们还要去接蒋玲出院呢。”

第12章() 
幸亏蒋玲没受别的外伤,身体底子也不错,流产后在医院里观察了一天,医生告知可以出院了。

    邢战看时间差不多,开着他的二手小破车前往医院。

    车还没开进医院,就看见医院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些人不知道聚集在门口干什么,更多的围观路人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邢战龟速行了十来米,朝里一看,十来个披麻戴孝的人堵在医院门口,哭号的哭号,烧纸钱的烧纸钱,还有人举着白底红字的横幅,上面写着“无德医生,害人性命”。

    风一吹,烧出来的锡箔灰散得到处都是,几个大嗓门的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一肤色黝黑,穿青色短t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中间,目光阴冷。

    邢战摇了摇头,继续缓慢开动车辆,好不容易才开进医院。

    停好车,邢战匆匆赶到病房,蒋玲已换好衣服和另一个陪护的小妹在收拾东西。

    “战哥……”蒋玲怯生生地打招呼,闹了这么一出,她对邢战十分愧疚。

    邢战嗯了一声:“感觉还好吗?”

    “没什么了。”蒋玲摸着肚子轻声道。

    邢战无意中朝窗外一瞥,从病房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医院大门,那堆人还堵在门口,别的病患几乎无法进出。

    正巧护士走进病房给病人量体温,邢战问道:“护士小姐,那些人干嘛呢?”

    护士瞄了一眼,面露愤色:“医闹呗,还能干嘛!”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家老太太走了。老太太住院大半年没见家里人来过,现在人走了就突然蹦出来了!据说还欠着一笔医药费呢!请了律师说我们医院流程有问题,不就是想讹钱吗?那边科室里的医生护士辛辛苦苦照顾了那么久,还被人这么污蔑!你说气不气人!”

    邢战扯了下嘴角,对蒋玲他们道:“没其他事了吧,我先去结账,东西收拾好了别落下了。”

    出了病房,邢战没有立刻去付钱。他特意事先打听了吕卫的病房,顺路去转了一圈。

    病床上的吕卫脸色蜡黄,皮肤干裂,憔悴万分,最可怜的是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邢战走到床边叫了一声:“吕哥?”

    吕卫就像一具沉睡的干尸,若不是还有呼吸,几乎以为他死了。

    邢战也不耽搁,托起他的后颈稍稍抬起,挑开他的后领一看。

    干瘪的后背并没有鬼面。

    果然不一样吗?

    邢战放下吕卫,正要离开,就看见吕卫睁着黑沉沉的眼睛瞪着他。

    那双眼睛太黑了,以至于不像一个正常人,邢战心跳漏了一拍,退后一步,又喊了一声:“吕哥,醒了?”

    吕卫一声不吭直勾勾盯着他,邢战正要再说点别的什么时,他又闭上了眼睛,心跳依然平缓,呼吸依然微弱,依然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从未睁开过。

    邢战平静了下心跳,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

    他拿着单子去付钱,来到收费排了好半天队,好不容易把钱付了正往回走,听见不远处一阵喧哗。

    六七个人蛮横地冲进大厅,为首的正是那青色短t的中年人,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怒目圆睁,一路走一路吆喝:“是哪个医生!把人揪出来!”

    预检台的小护士被他们推倒在地,边上的病患家属吓得纷纷退让,一小孩哇哇大哭钻进母亲怀里。

    “你们不能随便进去的!”几个保安人员追在后面,可他们根本拦不住。

    跑在最前面的保安拉住一个人的衣服,那人抬手就是一拳,当即将人打得头破血流,保安跌跌撞撞摔在地上,带倒一棵装饰的棕榈树,树砸下来又引起一片惊呼。

    一时间医院大厅里乱成一团,有叫嚷的,有哭喊的,有生怕被波及吓得往角落里躲的,有坐着轮椅惊恐地往边上划的。

    那几个冲进来的人叫嚣着:“你们把张芦毅交出来!他害死人了还做缩头乌龟!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们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想好过!”

    几个年轻小护士敢怒不敢言,围观的路人更是避如蛇蝎。

    邢战急着回病房要上电梯,这些流氓样的人他当然是不怕的,径直从他们身边经过。

    但刚巧其中一人退了一步,撞在了邢战身上。

    那人高声叫骂:“你眼睛瞎了他妈撞我!”

    对于这种恶人先告状的,邢战向来不肯吃亏,胸一挺下巴一歪,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吼:“骂谁?你他妈骂谁?谁眼瞎?”

    那气势,那狠劲,那字字带刀的侵略性,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那人欺软怕硬,被邢战一句话吼懵了,畏缩地后退。

    邢战边走边瞪着他,一直到上了电梯。

    争执和吵闹从未停歇。

    有人喊:“警察来了!”

    也有人喊:“警察算什么东西!草菅人命!他们医死人了!赔钱来!”

    邢战加快脚步,声音越来越远。

    蒋玲住的时间不长,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离开医院。

    一路上众人都很沉默,蒋玲因为身体虚再加亏欠良多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邢战则是另有心事。

    在看过吕卫的后背后,邢战不禁猜测蒋玲身上是否有鬼面,可他又不可能直接去看,问的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前想后,邢战问道:“阿玲,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身上有不同?”

    这话问得实在是太婉转了,以至于蒋玲误会他在问流掉的孩子。

    她摸着肚子黯然伤神:“对不起,战哥,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是,我没跟你要钱。再说了,这钱也不应该你出,我会跟那人渣要的,你别操这个心。”

    邢战已经很小心没提那人名字了,可蒋玲还是被刺激了,也许是刚怀孕又流产的缘故,情绪特别容易激动,眼睛一眨又哭了起来。

    “哎呀,你别哭啦。”邢战翻着白眼,搞不懂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她这一哭,也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蒋玲哭着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能这么狠心?”

    邢战叹了口气:“傻姑娘,这世上贱人到处都是,你还指望人人都挖心掏肺得对你好?感情这东西都是单向的,你愿意付出那是你自己的事,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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