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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沉沦的校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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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谈判以彻底破裂而告终。这是所有后果里面最糟糕的一种。我和岳母娘的关系彻底搞砸了。我本来以为蘩宝的妈妈也会像她一样开朗脱俗,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势利,这么凶狠。我并不想得罪她,甚至很想讨好她,无奈她一开始就没想和我好好谈,而只是来对我发最后通牒的。

有这样一个极端蔑视我、仇视我,并且一再侮辱我的丈母娘,我怎么能够和蘩宝走到一起呢?

我坐在通天台没有动,一直坐了好几个小时,连晚饭也没吃。天渐渐暗了下来,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只觉得自己孤舟漂流在黑夜的海上,周围海涛怒吼,巨浪如山,马上就要将我吞噬。我感到胸口发闷,眼前金星直冒。

这时山下远远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我异常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边沿着石梯向上走来,边叫道:“耿潇——耿潇——你在吗?”

我站了起来,跑了下去:“蘩宝——蘩宝——”

孟蘩一头扎在我的怀里,颤声道:“我妈妈今天来找过你了吗?”

“是的。”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不再说话,抖作一团。孟蘩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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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把我关在家里,不许我出来。爸爸守着我,不许我出来。呜呜……”

“好蘩宝,乖蘩宝,别哭,别哭。”我轻轻地抚着她柔软的黑发,柔声抚慰。

“刚才妈妈回到家,很生气。她说你很没有礼貌,我不相信她说的。”

“唉——”我仰天长叹,“你的妈妈好厉害!蘩宝,你以前告诉过我,你爸爸妈妈都是公安厅的机关干部,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行政级别啊?”

“我的妈妈是副处级,爸爸只是科级。”

“你妈妈的官比爸爸还大啊?”

“是的。”

“我听你妈妈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

孟蘩的脸色变了一下,说:“妈妈怎么乱说?我和谁算青梅竹马?”

“你觉得你妈妈说的是谁呢?”

孟蘩想了想,说:“应该说的是王惠梁吧。”

“Wang Huiliang?哪几个字?”

“王就是姓王的王。惠,贤惠的惠。梁,栋梁的梁。”

“王惠梁?这个名字好奇怪。”我纳闷地说,“我只知道战国的时候有个梁惠王。这个人的名字倒过来了。”

“妈妈说的应该就是他。”

“为什么是他呢?”

“妈妈非常喜欢他,总想要我和他一起玩。”

“他家里是什么背景?”

孟蘩迟疑了一下,说:“他爸爸是公安厅的副厅长。”

我不禁冷笑:“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大有来头啊!你父母的顶头上司的儿子。你妈妈果然有眼力!”

孟蘩撅着嘴说:“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

我叹气道:“好吧……这个王惠梁,他自己是干什么的?”

“他是开公司的。但是做什么方面的生意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不熟。”

“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哼!根本就不是!他比我大很多呢,都二十八岁了。”

“啊?这么大?比你大十岁!你能够肯定你妈妈说的青梅竹马就是他吗?”

“应该是他。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青梅竹马。这话从我妈妈嘴里说出来,一定指的就是他。我妈骗你的。”

“你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吗?”

“怎么会?人家是大官,大官只和大官关系好的。不过长期同事,都比较熟悉罢了。但是我妈妈一直想高攀,总想要我嫁给王惠梁。”

“是这样啊。那个王惠梁还没有结婚吗?”

“没有吧,他要结婚还不容易吗?”

“是啊,他老子是大官,条件很好啊。他长得怎么样?”

“嗯……”孟蘩想了想,“很帅!”

“有多帅?”

“反正比你是要帅多了。”孟蘩抬头仔细看了看我,然后又确认般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比你要帅!”

我心中的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那你想不想嫁给他呢?”

“你说呢?”孟蘩看着我,狡猾地笑起来,脸上的泪还没有干。

我严肃地说:“我问你呢,好好回答我!”

“你希望我嫁给他呢,还是不希望?”

“当然不希望!”
“你不要抓我那么紧嘛,放开我!”

“你先说,想不想嫁给他?”我仍然紧紧扣住她的双臂。

“如果我想呢?”孟蘩笑眯眯地说。

“我就掐死你!”我恶狠狠地说。

孟蘩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在林间回荡。

我无可奈何地放开她:“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孟蘩笑嘻嘻地说:“大狗熊,你知道吗?你刚才生气的样子可好看了!我很喜欢!你吃醋了对不对?”

“哼!我才不会为你吃醋呢。”

“得了吧!你还别不承认。我告诉你,你本来没有王惠梁帅,但是你一吃起醋来呢,就比他帅多了。”

这是孟蘩第一次夸我好看,虽然场合有些不对头,但我还是很高兴:“蘩宝,你吃醋生气的时候,我也最喜欢了。我觉得那是你最漂亮的时候,撅着小嘴,胸部一起一伏的……”

我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耳朵一疼,已经被孟蘩牢牢揪住:“你坏死了啦!流氓!偷看人家的胸部。”

我得意地说:“嘿嘿,不但看过,我还摸过……”话还没有说完,孟蘩揪住我的耳朵猛地往下一拉,我疼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这么一打闹,本来是悲悲戚戚的场面,一下子就改观了。孟蘩也没有吃晚饭,我们就手拉手地去小店里面吃炒粉。我得意洋洋地告诉孟蘩,我现在做了两份家教之后,感觉手头宽裕多了。上次卖了三个家教信息,赚了120块,居然有点小存款啦!以后我可以多请她吃炒粉了。

吃完饭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头上一轮明月。孟蘩说:“月亮真好!”

我说:“是啊!月亮就像你的脸,永远是那么好看。”

孟蘩啐道:“就知道油嘴滑舌!我呀,就希望我们就像这月亮一样,永远团圆,永不分离。”

我说:“不要用月亮作比喻,月亮是会变的呀。苏轼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孟蘩沉了脸说:“我就用眼前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来作比喻,不行吗?”

我笑道:“行行行!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就有一段关于用月亮起誓的台词。”

孟蘩说:“对,我也想起来了,但是我却不能背出来。”

我说:“嘿嘿,我能背!”

于是我就一人扮演两个角色,朗诵起台词来。

罗密欧:“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朱丽叶:“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罗密欧:“那么我指着什么起誓呢?”

朱丽叶:“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孟蘩听了,感动极了,又重复了一遍朱丽叶的台词:“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我说:“我也一定会相信你的。”

孟蘩说:“罗密欧和朱丽叶两个人,生生死死都在一起。我们也要像他们那样。”

“你不怕你爸爸妈妈吗?”

孟蘩骄傲地抬起头来:“我看准的事情,谁能够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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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我和孟蘩决定一起再到河边的沙洲上去走走。

此时仍然是枯水季节,还没有开始大涨水,但是水位已经比较去年冬天稍微高了一些。有些部分的沙滩已经被淹没了。去年我们在女生楼下开完音乐会,一伙人也一起来过这里。此时的景色,与那时仿佛,都是很细的沙滩,很好的月色,很美的佳人。所不同者,上次来的人很多,而这次只有我俩。

远远传来江桥上机动车的喇叭声,还有烟雨洲那头驳船的汽笛声和“啪啪啪”的迟钝的马达声,越发映衬出此处沙洲上的幽静。昨天晚上刚刚下过一场雨,所以沙滩显得有点湿润。空气中的雾气,不似去年那般寒冷,沾在脸上,稍许有些暖意。远处有一片柳林,已经抽出嫩绿的芽儿,本来古语就说“绿柳如烟”,此时在夜色轻雾中望去,更是若有若无。看了这样的景色,方才知道我国水墨画点染之妙。法国莫奈以刻绘光影见长,然而对这样的景色,恐怕也无法比国画表现得更好。我有时觉得,中国的景色,还是用中国画来画最为传神。有时我又觉得,不知道是艺术在模仿自然,还是自然在模仿艺术。

月光盈盈照临在大江上,远处的江面闪着晕晕的波光。一切都是朦胧的,似通非通,似隔非隔。江与岸、水与沙、轻雾与星光、佳人与明月,似乎都找不到明显的界线。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我不知不觉地吟诵道,“今天我算是知道张若虚这两句诗的意境了。”

孟蘩说:“古诗里我最喜欢这两句了。写水边景色的,我还喜欢王勃的《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去年秋天,在这里可没有看见这么美的景色。没有水鸟,景致就差了很多。听我一个洞庭湖来的同学说,他小的时候,湖区还没有被污染,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么美的景色。可惜后来就都被破坏了。”

“啊,好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也还是可以看到的吧。”我说,“比如现在,你就是落霞,我就是孤鹜,你就是秋水,我就是长天。”

“哼!臭美。我倒觉得你是‘童子何知,躬逢盛饯。’”

这个小妮子,竟然敢取笑我!哼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眼珠一转,说:“这个比喻不对。如果要把我们两个和古人相比附的话,那么我是徐孺,你是陈蕃。‘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好!你敢占我便宜!”孟蘩挥拳就打。

我一边躲闪叫饶,一边说:“没有占你便宜啊!这里说的典故就是这样的。东汉徐穉,字孺子,是个穷光蛋,但是很有德行。陈蕃当豫章郡太守的时候,不接待别的宾客,只是特地为徐穉准备一张床榻让他住,他走了以后,就把床榻挂起来。你不嫌我穷,而看重我的才华和德行,当然可以用陈蕃作比嘛!”

孟蘩越听越怒:“哼,还说不是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整你!”挥舞双掌又追将上来。

我转身就逃,跑了不远,突然回身站住,孟蘩收不住脚,一头撞进我怀里,两人搂住一阵狂吻。我脚下一弯,慢慢将孟蘩放倒在沙滩上,两人在沙滩上打了好些个滚子,在月色下吻得十分动情。我闻着她身上芬芳的气息,感觉到她的柔软,一阵心醉神迷,手不知不觉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轻轻地喘息,象【炫|书|网】征性地抵抗着。可惜此时天还比较凉,她穿得比较多,我怕她着凉,也不敢太放肆地抚摸。我一直吻到孟蘩喘不过气来,才将她放开。

孟蘩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说:“色狼!混蛋!”

“诗人、情种。”

“呸!你乱引古诗文,给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失。现在你必须对我进行赔偿。”

“怎么赔偿啊?”

“说两句让我高兴的古诗。”

“好吧。李白的诗: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孟蘩摇头否决:“不行不行,我虽然姓孟,但是是女的,不是什么‘夫子’。重新来。”

“吾爱孟蘩宝,风流天下闻。”

“不伦不类!”孟蘩鄙夷地说:“中文系的诗人,光会背诗不行啊!要自己写才算厉害!”

我笑道:“你还别说,昨天晚上你妈妈把你抓走,正好又下了一晚上的雨,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想了四句短诗出来。”

“哦?写的什么啊?说说看。”

于是我念道:

风叠愁榻,
雨敲暮寒。
梦里桃花,
伞下江南。

孟蘩想了想,点头说:“后两句不错。那是昨天晚上的情景。你为今天晚上的景色写几句看看。”

我想了一阵,就又念道:

月华如水,
春夜似杯。
独舟江上,
酌满清辉。

孟蘩说:“也还凑合。你这四言体,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那样的《诗经》体感觉不一样。”

“我也就是自己凑合着乱写的。”

“那你能不能写长一点的?新诗能不能写?”

“饶了我罢!新诗我连看都看不懂,别说写了。每天在宿舍里面我们都要被王骚那个变态新诗人折磨一番。我对现在的所谓新诗一点好感都没有。”

“那你就写古诗罢。”

我满头大汗:“写什么样的呢?”

“嗯,写点让我高兴的吧。”

我想了好一阵,说,写首五言绝句吧。于是掏出身上的纸笔涂写了一阵,然后念道:

我曾江海游,
爱舞洞庭秋。
孟杜题诗久,
蘩花耀古楼。

孟蘩脸红了红,噘嘴说:“一般一般。我还要一首七言的。”

我告饶说:“蘩宝,饶了我吧。我本来不会写诗的。刚才这两下子急就章,已经把我那点小聪明全用完了,再接着写就彻底露馅了。”

孟蘩不依,要我继续写。我说:“这个藏头诗真的太不好写了。尤其是你的名字,‘孟’字和‘蘩’字,都非常不好组词,我只能写这一首了,而且还写得很烂。”

“我不管!你写不写?”她左手揪住我的耳朵,右掌在空中虚晃,好像随时准备招呼上来。迫于淫威,我只得念道:

我是尚武好伢子,
爱上兴州乖妹子。
孟家有女初长成,
蘩宝爱扇耳刮子。

孟蘩啐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艺术是不能用政治压力来催生的。”

“就你这破玩意儿也配叫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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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沉沦的校花(最强人气连载,关关雎鸠完全最新版)》作者:赵孟

89

“好吧好吧,不是艺术。”我挠了挠头,“其实,我最近有一个想法,可惜我的水平太不够了,这个想法难以实现。”

“什么想法?说说看。”

“今年春节晚会上,毛宁唱的那首《涛声依旧》,大家都很喜欢。我觉得这是歌词创作的一个新的突破口。我们的古典诗词里,有许多优美的意境,如果我们能够用现代汉语的歌词和新配的曲子把它表现出来,那该有多么好?”

“嗯!陈小奇写的《涛声依旧》,感觉像张继的《枫桥夜泊》,但是又不仅仅是词句的简单翻译和意境的简单照搬,有了许多新鲜的东西,要把歌词写到这个地步,是非常难的。你想试试吗?”

“我很想试试,但是又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

“你加油试试吧。”孟蘩鼓励道,“从你刚才写的那几首东西来看,你还是可以试试的。只要你的歌词写得还不是特别烂,我就给你谱曲。”

“你还会谱曲?”

“不会。高中的时候自己弄着玩过,不好听,被萍宝琳宝她们笑话了好{炫&书&网}久。”

“那也行,我们两个半斤对八两,就这样合作一次吧。反正大家水平都不高,谁也别笑话谁。”

“好的,就我们两个自己写,不告诉别人。这样即使不好听,也不怕丢脸啦。”孟蘩做了个鬼脸。

“对,这是我们两个自己的歌。再不好听,也是我们自己的歌。就像孩子再丑,也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讨厌!”孟蘩又来揪我的耳朵,我早有防备,及时躲开。

“大狗熊!我们开始写歌吧!真好玩儿!你先写歌词吧。”

“好的。”

“打算改编哪首古诗呢?”

“你刚才提到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就改编《关雎》这首诗吧。这可是《诗经》里的第一首诗啊,中国最古老的情歌,很有代表性。”

“那这首新歌起个什么名字呢?”

“应该和《关雎》有所区别,就叫《关关雎鸠》吧!”

孟蘩很兴奋:“嗯,要是真的能够写出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唱那些别人写的歌来表达自己的爱情了。”

戏剧社社长张松决定排大戏《雷雨》。他拿出了一个删改演出本,他自己担任导演,并出演周朴园,于蕙演繁漪。他选定我来演周萍,孟蘩演四凤、陆小林演周冲。我由于受了孟蘩妈妈的刺激,觉得应该集中精力学习,不能再花那么多时间去排戏,所以婉言谢绝了周萍的角色。

张松做了我的说服工作,希望我能够出演周萍。他认为我最合适演这个角色,别的人可能镇不住。我说,我做两份家教,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了。像周萍这样的主角,我也非常想演,但是时间实在消耗不起,为了整个戏不至于因为我一个人而被耽误,张松最好另外请人演。

孟蘩其实很希望我演周萍,因为周萍和四凤有很多的对手戏。但是当她听了我说的理由后,也表示支持。最后张松只得要陆小林演周萍。张松希望我能够抽点时间演配角,比如鲁贵、周冲、鲁大海等人,我也都没接。我觉得,要想赢得时间,就应该完全和这个戏脱离关系,否则一旦启动,有的时候剧社用人是特别狠的,甭管你本职工作是什么,哪里缺人,逮着你就用。用张松以前的话来说,剧社排戏的时候,是把女人当男人使唤,把男人当牲口使唤。所以,我觉得既然连主角都放弃了,配角自然更应该放弃,所以对张松说了抱歉,就彻底两袖清风了。

陆小林倒是很高兴,舒舒服服地演起周萍来。据孟蘩说,陆小林演周萍总是找不到感觉,让张松很生气。陆小林后来有一次因为不能忍受张松持续不断的指摘,和张松吵了起来。

我和孟蘩继续开始了一起上晚自习的幸福生活。有的时候,孟蘩要去参加《雷雨》的排练,我就继续一个人自习。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刻苦努力地学习,自己感到进步非常快。孟蘩的妈妈也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这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比较好玩的事情,那就是,陈奇伟做了包皮环切手术。由于陈奇伟与李萌的恋爱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陈奇伟对自己的包茎越来越不满意。他曾经在私下里和我探讨过这个问题。

陈奇伟:“老七,听说包茎会影响性生活?”

我:“好像是。”

“怎么个影响法?”

“据说有一个包茎的新郎,在新婚之夜非常激动,结果把包皮给撑裂了,血溅婚床,当场送医院。”

“这么可怕啊!”陈奇伟吓得脸都白了。

“你现在是不是跃跃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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