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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沉沦的校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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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得有理。我自己也困惑起来。这个理论似乎在很多方面都有不小的缺憾。于是当天的讨论不了了之。

从初一开始,我们班上的女同学们迅速地发育起来。部分男同学也开始了。而我的青春期则千呼万唤未出来。很快,我就成为了班上最矮小的几个人之一,连女生看我都是居高临下的。整个初中阶段我都是在一种屈辱的环境下仰人鼻息,艰难地生存着的。好惨,连女生我都不敢欺负,因为怕打不过她们。有时在厕所里,会有几个恶作剧的家伙突然揪住我,要扒我的裤子,同时大叫:“大家都来欣赏一下耿潇同志没长毛的鸡鸡啊!”于是大家就一起凑过来看,用香港人的那种非常夸张的拖长了的语气叫道:“哇——~~~~~~~~~~~!好可爱的小豆子鸡鸡也~~~~~~~~!”真是我羞愤欲死。直到初三下学期,我才像发了的玉米面一样,不可遏止地膨胀起来。一年之内,我的身高迅速超过了那些笨鸟先飞的家伙们。后发先至,主客易位。看到他们仰视我的敬畏神情,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恶气。

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初中二年级,我在一套英语学习的科普教材中看到中英文对照的文字:“为了让妇女怀孕,男人必须把阴茎放进妇女的阴道里。”白纸黑字,这下把以前的所有疑团就解开了!这个方法好!那么近就解决了,精子再也不用在水里游那么长时间的泳了,一出门就到家了!直截了当,一步到位,多快好省,真是高效率啊!这个方法怎么我以前就没想到呢!我不禁慨叹造物主的神奇,他老人家的智慧确实比我要高那么一点点。很快这本书就在男同学中间传阅开了,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但是我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设计得如此复杂,要把人分成男人和女人,然后让他们这么费劲地把精子和卵子弄到一起。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世界上只有女人,直接用不需要受精的卵子生孩子就行了,岂不方便省事得多!这样看来,造物主又真是一个自寻烦恼的蠢家伙,不懂得简洁明了地解决问题,却要去绕个大弯子让雄性和雌性互相折腾,搞得大家都疲于奔命。

性启蒙时代到此正式结束。此后的事情就逐渐明朗了。黄色小说开始盛行,我们的性教育开始有了真正的突破。

2005…03…1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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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中学时代的几次对女同学的暗恋,都是无疾而终。那个时候升学压力太大,从来就没敢想要去真正动手追女生。我所成长的地方是个小镇,那里的中学升学率并不高,我们必须倾力以赴才有希望考上大学。早恋是个非常敏感而令人恐惧的话题。有几对中学早恋的同学果真都成绩急剧下降,无一考上大学,他们的英勇事迹也就一直被老师们在班会上向师弟师妹们传颂。那种宣传给人一种压倒性的恐怖的感觉,好像早恋之后就会入地狱,便如到了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社会那么可怕。我在学校和父母的高压之下也无法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因为我的父母就是我在读的那所中学的老师,任何关于我的风吹草动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我父母所掌握。他们都是那种非常传统非常严厉的人,有的时候并不是很尊重我自己的想法。他们认为我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设计好好走完中学路程,就一定不会错。任何的越轨行为都是不能容忍的,我上课和谁讲了小话,传到他们耳朵里就一定会挨批,更何况是洪水猛兽一般的早恋。而且我也确实太渴望上大学了,那对于我来说,不仅意味着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更意味着我可以从此脱离父母的控制,在广阔的天地中任意翱翔了。

在高中的这段枯燥而苦闷的日子里,我和自己的青春期进行了长期而艰苦的对抗。我常常告诫自己说:“现在可不能陷进去啊,考不上大学就完了。”那时我们的日记常常被父母偷看。我一直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否偷看过我的日记。也就是说,即使她偷看过,也没有就其中发现的问题而找我谈过心。就为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感激的,我觉得我比我的许多同学要幸运得多。然而无论如何,我是不敢把自己对女生的暗恋之情写在日记里的。当时无处发泄,真是郁闷坏了。那些暗恋都是太幼稚的,在我高考之后,很快就都随风飘散了。

现在,终于上大学了!我站在兴州城高高的江堤上,张开双臂,感受江风浩荡地吹拂。我衣衫猎猎,宛如古代仗剑走天涯的白衣侠士。天高云淡,阳光充足,我闭上双眼,深呼吸,尽情感受那种无尽自由的空气,就如我上小学前每天在山谷中乘风飞扬一般。此时回想父母对我的严厉的教育方法,不禁百感交集。在那样的不太好的教学环境下,如果没有高压,恐怕我也不一定能够考上大学。而逼迫我上进的最大的力量,竟然不是他们的高压,而是摆脱这种高压的强烈愿望。现在,这种高压不见了。我感觉自己就像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又如是在烈火中涅槃获得新生的凤凰。我本来就自命不凡,现在如鸟投林,如鱼归渊,更是无所挂碍,无所阻挡。我注定要惊天动地。

在拉伯雷的《巨人传》里,巨人卡冈都亚一生下来就大叫大嚷:“喝呀,喝呀!”这象【炫|书|网】征着当时人们对生活的渴求。人们渴望畅饮知识,畅饮财富,畅饮友谊,畅饮爱情。我就是卡冈都亚。我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现在我的任务是把它们都挖掘出来。种种宏伟的蓝图都在我的心头汹涌的酝酿,我的野心就像天上诡谲飘忽的白云那样变动不居。知识,等着我,我来了!爱情,等着我,我来了!

望着脚下浩浩茫茫的大江,我想起了孔夫子的名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时间!它就如这江水一样,亘古流淌,奔腾不息,一去不回头。而在此时,我心目中的时间有了新的定义。从今天开始,旧的河流结束,新的河流发源。这是我的河流,涓涓如泉,叮叮始生。它将壮大,它将腾踊,它将浩洋无极。它是田间的诗——

“时间开始了!”

2005…03…1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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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管我的雄心壮志有多么的远大,遇到具体的问题,还是得一点一点地具体解决。现在首先面临的课题就是,攻克蒋莹莹。

我继续充当瞄准检查员,在全班同学里混来混去。我的这个差事让所有的男生眼红。当然,我有意避开了那些已经在卧谈会上分配了“男朋友”的有主名花。而蒋莹莹既然已经归于我的名下,我多花时间去靠近她是名正言顺的,谁也不能说什么。

然而我“卖油郎独占花魁”的美好梦想已经开始被蒙上一层阴影。我发现许多男生都在找机会靠近她。这些家伙包括我们年级3个班的各路豪杰,其中不乏英挺帅气者。前面所谓“蒋莹莹已经归于我的名下”,只是我们寝室内部会议的讨论决议,一出了宿舍门立马就是废纸一张。人家才不管你这一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就拿我们自己班来说,就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此人名叫乔庆国,是另外一个男生寝室长,高大威猛,古铜色的皮肤在夕阳中闪耀着健康的亮泽,膀子上的肌肉腱子一鼓一鼓的,就如古罗马的掷枪兵一般,号称3班第一男人。乔庆国多次借口谈工作找蒋莹莹聊天,而蒋莹莹似乎对他也挺不错,起码我不觉得她对乔庆国的态度比对我稍差。这颇让我苦恼了一阵子。我觉得必须有点实质性的进展,不能再慢腾腾地满足于趴在沙地上说那么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而且趴在一起聊天也不可能聊太久的时间,毕竟田排长在来回巡视,边上的男女同学们也都目光炯炯。我觉得必须另外创造和蒋莹莹单独相处的时间。方法很简单,当然是一如既往地假公济私。

一次帮蒋莹莹校正瞄准的时候,我向她提出,我们班上的同学互相之间还不太熟悉,不妨搞一个篝火晚会。蒋莹莹听了很高兴,说,你也有这个想法吗?太好了,我和凌雨霏也正有此意呢。怎么组织啊?我说,现在没有时间仔细商量,吃完晚饭我们见面聊吧。蒋莹莹说,好啊,我把凌雨霏叫上,你把乔庆国也叫上吧,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我听蒋莹莹这么说,不禁大失所望。她的建议完全合情合理,班上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多几个人商量,我们两个人显然也不具备决定班上大事的权力,尤其是我。所以蒋莹莹的这个建议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和我单独相处,当然同时也并不意味着她想和我单独相处。如果她真的想假公济私地和我聊聊的话,一定不会把凌雨霏和乔庆国也拉进来凑数。我们可以先碰个头,先大概就这个问题初步论证一下,如果可行,再找他们两个进一步商量,最后作决定嘛!这样的事情,两个人如果都有意的话,应该是心领神会的。可是现在蒋莹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我摸不着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越发让我头疼起来,以至于下午走队列的时候两次出错,被田排长剋了一顿。

奇怪的是,我一心只想攻克蒋莹莹,并没有想要和凌雨霏拉拉关系。其实凌雨霏在相貌上丝毫也不比蒋莹莹逊色,在性感方面甚至稍有过之,但风情方面却是比较欠缺一点,女人味不太足。她给人的感觉是太冷了,对谁都不假以辞色,我们几乎从来就没见她笑过,所以我们宿舍的人都觉得她很难接近。金子光并断言她是一个性冷淡。这个推论很明显有些武断,而且有偷换概念的嫌疑。凌雨霏的冷,只是在追上她之前的冷,在追上之后她还会不会这么冷,完全是个未知数。所以,只能说她不好追,并不能说她性冷淡。然而无论如何,蒋莹莹的亲和力是要远远超过凌雨霏的,在男生之中也更有市场。我之所以想攻克蒋莹莹,并不是因为我更喜欢她,而是纯粹出于技术上的考虑,觉得她更加好靠近。军训队列中蒋莹莹和凌雨霏都站在我的对面,但是宿舍的兄弟们都不把我和凌雨霏配成一对,而和蒋莹莹配对,这本身就说明了大家都深刻认识到了进攻凌家堡在技术上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

2005…03…1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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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当天晚餐的时候,我和陈奇伟、金子光一起在食堂吃饭。我一想到饭后就要和蒋莹莹见面,而且可能还会和乔庆国发生一点明争暗斗,不禁就像一只偷喝了太阳神口服液的老鼠一样狂躁不安。正有点出神,陈奇伟用手肘顶了我一下,我抬起头,看见蒋莹莹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并肩走进食堂来。

我心头剧震,但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继续吃饭。但是饭勺却送到了鼻子上,我连忙去擦鼻子。金子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七啊,要抓紧啊,别人要跑到你前面去了。”

我撇了撇嘴:“我又没说要追她,你们着什么急啊?”

陈奇伟说:“得了老七,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就别来这一套了。每天你拿着那个检查瞄准的破镜子往人家身边蹭,两人鬼鬼祟祟地说悄悄话,那个甜蜜劲儿,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

我低下头闷声不响地扒了几口饭,情绪一下子落到了冰点。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再在金子光和陈奇伟面前掩饰我的不快,想掩饰也掩饰不了。我一直在争取和蒋莹莹单独说话的机会,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已经和她一起吃饭了。看来我和乔庆国都完全落后了,而事先竟然一点征兆也没有。

我继续盯着蒋莹莹和那个男生看,希望他们之间不要发生什么亲密的动作。如果他们当着我的面勾肩搭背的话,我一定会气得背过去。我知道我的眼神里一定充满了醋意。陈、金两人也和我一样紧张,大家一起盯着那一对男女仔细观察。

蒋莹莹和那个帅气的男生打好了饭菜,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吃。他们两人终于没有公开发生什么肉体接触,但是神情之间的亲昵却是实实在在的。蒋莹莹还把一块肉送到了那男生的饭盆里,两人相视而笑。那种温柔默契的目光就像晴天里一道闪电,将我所有幻想的空中楼阁击得粉碎。这下真是无可怀疑了!我长叹一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满腔热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没想到蒋莹莹已经和别人好上了。还不到一个月,这也太快了吧。这真是当头一棒,重重地打在我不更世事的幼稚头颅上。

我吃不下去了,草草收场回宿舍。陈奇伟安慰我说:“老七,没关系,蒋莹莹和那个男的不一定是那种关系。先不要激动,观察观察再说。”

我没好气地骂道:“还观察个屁!都互相给夹菜了,就差没送到口里了。”

当天晚饭之后,我们四人如约举行了会晤。我的情绪非常低落,强打精神和他们讨论晚会的各项事宜。蒋莹莹看出了我的异样,说:“哎?耿潇,白天军训的时候你还活蹦乱跳的,现在怎么无精打采的了?”我嘿嘿一笑,并不回答。

此时军训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快要结束了,大家商定,就在军训结束的第二天晚上举行篝火晚会。累了这么久,正好轻松一下。由女生负责备办食物饮料,男生负责上山打柴。而演出节目,则尽力发动同学们自己编排。在确定男女主持人的时候,我们先确定女主持人为蒋莹莹。我主动推荐乔庆国作男主持人。乔庆国很明显地颇为惊喜,并没有推让。我暗自苦笑。如果没有晚餐的遭遇,我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得到这个肥缺的。但是现在我感觉很倒胃口,一时之间再也提不起兴趣。

军训的最后一周,强化方队训练,训练场所改到了体育馆。原来的军训连被打乱,男女生分开训练。中文系的男生被编入步枪方队,女生则被编入冲锋枪方队。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气愤,要把我们和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的女生活活拆散,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金子光晃着脑袋悲伤地说:“唉,没有了我,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我回忆起那些天和蒋莹莹趴在沙地上耳语的情景,想到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即使再有这样的机会也已经不再有利用的价值了,不禁一阵怅然。

2005…03…17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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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在那次食堂见到以后,我又看见过几次蒋莹莹和那个帅男生走在一起,同宿舍的兄弟们也都发现过,陈奇伟还在一天夜里看见那男生把手搭在了蒋莹莹的肩膀上。消息灵通的人甚至打听到了那个男生的身份,原来就是中文系的体育部长,校篮球队的队员,89级的著名帅哥。大家在宿舍里恨恨地骂道,操,老牛吃嫩草啊,居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把我们的系花给抢走了!

大家又转而安慰我,说,老七,你已经尽力了,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太伤感了。金子光说:“我的那些高年级的老乡说了,大学里面的传统就是高年级的吃低年级的。大家不要灰心丧气,到明年我们就可以搞92级的了!”

我自认失败。现在我才知道,就凭我的这点微末道行,离高年级那些老色鬼们还差得太远了。我是新兵上阵,在那些老将手下根本就走不了一个回合。看来我在江边的那番浪漫主义的豪言壮语实在是太幼稚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连基本情况都没来得及摸清楚就被敌人斩于马下,出师未捷身先死。嗯,出师未捷身先死,想起这个句子,我就又想起中学讨论女人怀孕问题的时候,在澡堂里被冲到下水道里面去的那些可怜的精子来了。嘿嘿,夫子自道,一语成谶。

这次失败使我仔细检讨了一下自己,由此我认识到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很多事情并不是光凭热情就可以做成的,要有经验和实力。我初出茅庐,还很弱小,什么也不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打拼,我还有太多的东西要学习。

军训终于结束了。我们最初的一点新鲜感和刺激感,在经过长期日夜加班的枯燥队列训练后早已消磨得一干二净。只有打靶还对我们有点吸引力。最后在体育场举行的阅兵式就如一切献礼工程一样,表面热闹无比而实际上劳民伤财内容空洞。然而无论如何,这一天是值得庆祝的,这是我们的解放日。

次日就是举行篝火晚会的日子。我们吃完晚饭,就一起去打柴。我们学校座落在风景秀丽的罗盘山下。这个山并不太高,却是古木参差,气象森森。往山里走,不用走太深,就可以找到许多的枯木朽枝。我带着大家到了我事先就看好的地方,一通乱捡。高大威猛的乔庆国一脚把一棵早已枯死的树干踹倒。这截枯树成了我们当晚最核心的燃料。很快,我们十多个大小伙子就每人拖着一捆干柴下山了。

我们把柴拖到了前一段时间搞训练的沙地上。大家看着累积如山的柴禾,都说,今天我们捡的柴是不是太多了?够烧好几天的了。乔庆国说:“没关系,我们就把火烧大一点呗!”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又说:“这可真是干柴烈火啊!”

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女生们才磨磨蹭蹭地来了。大家围成一圈坐下,陈奇伟升起了干柴烈火,凌雨霏和几个女生把零食饮料分给大家。乔庆国和蒋莹莹走到火堆旁,宣布晚会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凌雨霏表演的独舞《达坂城的姑娘》。一贯不苟言笑的冷美人凌雨霏,跳起舞来却出人意料地表情丰富,把新疆姑娘的活力与风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双滴溜溜的圆眼睛,配上顽皮的神态,真是可爱极了。她一表演完,男生们奋力鼓掌,然后就低声评头论足起来。看得出大家都很兴奋。金子光悄悄地对我们说,看来凌雨霏还是很有女子的风情的,只是平常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以前我们都看走眼了。

诗人王骚一脸忧郁地缓步踱到场中,抬头吸气,眼望着月亮,朗诵了一首广东新诗。我们宿舍的人对他独特的朗诵方式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别的同学都是一头雾水,费力地去分辨他的发音,努力地要从中间获取一些词语信息。本来广东话就比较难懂,而王骚本人的吐词又不太清晰,更加使人如堕云雾中。听他诵诗就和听印第安部落酋长祭神差不多。不过,王骚创作的新诗,和大多数新诗作品一样,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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