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校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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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乱。以前我和杨雪萍交往,从来就没有什么不自然不融洽的地方,总是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那样互相信赖,无所不谈。可是现在和她单独在一起了,居然都没有话说。不知道为什么,几次开了一个头之后,就没法再进行下去。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熬到9点多,我们都饿得不行了,取出那被泡湿的面包就啃了起来。杨雪萍旋开玻璃瓶子,把酸辣刀豆分给我吃。要是在平常,这泡湿的面包肯定是很难吃的,但是我们饥不择食,居然都吃得很高兴。只是量不太够,这中饭剩下来的一些,只能用来充饥,还远远说不上饱。最后杨雪萍让我把瓶子里面的刀豆全都吃完了。
虽然已经进入夏天,山里在晚间仍然有些冷。晚风吹在我们的身体上,我感到一阵寒意,只得把晾得半干的汗衫穿上,但还是冷。杨雪萍冷得发抖,我听见她口中不停地“咝咝”吸气,上下牙齿在一起碰得咯咯直响。我心想,她真的很可怜,身上还没有干,又湿又冷,肯定难受极了。我要不要抱住她呢?这是我们唯一取暖的方式。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为了当前的特殊情况,应该暂时不顾礼法,便宜从事。但是孔子曰:“克己复礼。”在关键的时候要努力克制自己,严守礼法。妈的,孔子和孟子的话是不是矛盾啊?但仔细一想,又不矛盾。刚才杨雪萍溺水,我已经“援之以手”了,这已经是权变的最高限度了,不能再过分了。孟子并没有说“嫂寒,揽之入怀者,权也。”虽然杨雪萍并不是我的嫂子,但是我却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这个女朋友还是杨雪萍最要好的姐妹。而且孔子又曰:“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如果我真的抱住她的话,我们的友谊就变味了,虽然这是权宜之计,但终究是一个男人抱住了一个女人。我抱住她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呢?回去以后我又该如何面对孟蘩呢?
我这样一路胡思乱想,忽然又想到唐代柳宗元的《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诗:“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这个“蘋”就是浮萍的一种,今天往往简写为“苹”。既有“潇”字,又有作为“萍”之一种的“蘋”,而且诗句的意思还很适合我目前的处境,好像柳宗元这首诗是专门为我写的一般。柳宗元老前辈啊,您可真是能掐会算啊,连我不敢抱杨雪萍这样的小事情都被您在一千几百年以前算得死死的。您老真是大圣贤啊!
2005…03…17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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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我暗自唏嘘了一番,不由得摇头苦笑,向杨雪萍看去,发现她双手互相环抱,身体缩紧,也正在看着我。星光下只见她两只美丽的胳膊露出一种晶莹的色泽,格外惹人怜爱。
我说:“冷吗?”
她抖抖嗦嗦地说:“没事,不冷。”
我自己也冷得不行。几次冲动要抱住她,但是孟蘩的影子总是在我面前晃动,亮亮的眼睛瞪着我,噘着小嘴,满脸的委屈,娇美的胸脯因为气恼而快速起伏。在她的逼视之下,我顿时就没有了抱杨雪萍的勇气,心想:“我只爱蘩宝,不可以再招惹别的妹子!”唉,所谓“君子不欺暗室”,每次和杨雪萍这个大美人在一起,我总要假惺惺地充当柳下惠。
我扪心自问:我为什么那么想抱杨雪萍呢?我不断地引经据典,给自己找各种去抱她的理由和借口,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取暖吗?如果我是和陆小林一起困在这里受冻,我会想抱陆小林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那么我想抱杨雪萍,肯定是有着情欲的冲动在里面起主导作用。这充分说明了我用心的卑鄙。我有了孟蘩,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还可以去想着要抱杨雪萍呢?
这样天人交战之中,又过去了好长时间。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渐渐地干了,就问她的衣服干了没有。她说快干了。我说,真的吗?她说,真的。我就把汗衫脱下来,要杨雪萍套在裙子上面。杨雪萍当然拒绝,但是我恳求她一定要接受。为了轻松气氛,我说我从小就是屁股上三盆火,不怕冷的,还夸张地做了几个健美动作。她笑了笑,终于同意了。
但即使这样,还是不行。最后我和杨雪萍两人都冷得鼻涕直流,而且都打起喷嚏来。此时我出于追求温暖的本能,非常地想抱住杨雪萍,只是凭着一股气咬牙挺住。杨雪萍用手抱着膝盖,不看我,只是仰头看天,可是我能够感到她的眼神中有一丝哀怨。我被自己心中各种矛盾的想法折磨得要发狂。两人相隔一米坐着,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只是偶尔被我们吸鼻子的声音所打断。
杨雪萍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开始咳嗽起来。我光着上身,身体冷得瑟瑟发抖,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但是内心却如被地狱之火燃烧一般灼痛。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重新跳到水里去大挥一番拳脚的欲望,希望发泄之后,自己能够冷静一点。我站起身来,运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就往前走到了水里。晚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脚面,我打了一激灵,感到一阵快意。
杨雪萍惊叫一声:“回来!你疯了吗!”跳起来就扯住了我。
我见她满脸惊惶和关切,突然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和冲动,伸手一把就搂住了她。她完全没有反抗,闭上了眼睛,微微低下头,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到意外,还是感到欢喜。
她就像只小猫一样地蜷缩在我的怀里。但是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有感到温暖,反而抖得比刚才更加厉害了,便如秋风里的一片飘摇欲坠的树叶。我的心里就像我们走过的那段路一样,在洪水的冲击下突然塌陷,空荡荡湿淋淋地让我恐怖,一个声音拼命喊:“完了完了,我终于还是对不起蘩宝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又把杨雪萍推开,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真该死!……”
她浑身战栗,清澈的眼中顿时泪光盈盈,低头道:“没……没什么的,我知道你是怕我冷,但是又怕对不起蘩宝……谢谢你了。”
“我……”
“你不要再说了!”她撇开脸去,双肩抖动,明显地是哭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伤心,一时间目瞪口呆。转念一想,我不该抱了她又推开她,这实在太摧残她的自尊心了。这样还不如不抱她。我的脑袋乱成一团麻,懊恼和悔恨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真是个混蛋,伪君子!我越想越气恼,越想越后悔,就想猛扇自己几十个大耳光。
杨雪萍又咳嗽起来,咳嗽声中夹杂着些许压抑着的抽泣呜咽声。我心中直发疼,再也受不了了,又一次下了决心,走过去,张开双臂将她搂住。她奋力挣扎道:“你走开!我不要你可怜!”
我低声说:“你不要动!原谅我!”
她又挣扎了两下,果然就不再动了,乖乖地由我抱着,只是身体又剧烈地战抖起来,连呼吸也停止了,就这样憋了了十多二十秒钟,才闭上眼睛,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张开小口,微微喘息了一阵。又过了几分钟,她身体的颤动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脸上的眼泪一直流到了我的胸膛上。
我就这样赤裸着上身,抱着杨雪萍渡过了后半夜。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但是也都没有睡着,一是因为冷,二是因为感情冲击。我的脑袋似乎成了个大茶壶,水煮沸了,四处翻滚,任何思维都急速游走,变动不居,无法停留,更无法确定下来。由此而产生的巨大冲力就像水蒸气要顶开茶壶盖子那样,胀得我头痛欲裂,最后至于麻木。我想,杨雪萍的心里大概也和我一样乱吧。
次日黎明到来的时候,山洪已经消退。我们终于脱困。杨雪萍的白裙子不但已经变得又皱又脏,而且也已经被挂烂。我的汗衫也烂了。我们衣衫褴褛地走到山下,发现有不少的民房也已经被洪水冲坏。那些房主愁眉苦脸地在废墟里面抢救有用的东西。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找到了一个小馆子吃早饭。我们身上都带了一点钱,虽然被泡湿了,却还可以用。老板娘看到我们两个陌生年轻人的狼狈样子,就知道我们昨天晚上被困在山上了。她很好心地招呼我们,问清楚情况后,就让我们在她家里洗了澡、洗了衣服,还把她家里的几件衣服拿出来,准备让我们临时换上。我们感激涕零,都说不好意思,已经打扰得太多了,不能再穿脏他们家的衣服了。反正我们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挂烂了,不能再穿,就买了隔壁店里的文化衫和沙滩裤,先空荡荡地穿着。幸好不贵,一共也就二十来块钱,我们的钱加在一起还勉强够用。
2005…03…1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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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问题在于,这个偏远的小店里,文化衫种类非常少,只有两类:一类是画有毛泽东的像的。那年头,正是毛泽东热回潮,许多年轻哥哥都穿这类文化衫。另外一类则是带字的,上面都写了一些流行的比较恶俗的话。如:“别理我,烦着呢!”“我只有一个缺点:老实!”“我的眼里揉不进沙子!”“你吃苹果我吃皮。”“对不起,我爱你!”……据该店老板娘说,最近就是这种文化衫最走俏,又便宜。我们挑了半天,也挑不出好的来,但是不买还不行。没穿的了。
我还好说,挑了一件毛泽东的文化衫。上面还有一些他的手迹:“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论持久战”、“为人民服务”、“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等等。最难挑的是杨雪萍。她认为女孩子没事在胸前贴个大大的毛主席像太怪异了,所以只能挑带字儿的。但是那些词句她也都不喜欢。“对不起,我爱你!”这个当然不行。“你是我心口永远的疼。”这个也不行,浅薄,矫情。“我只有一个缺点:老实!”这是那些傻男生才穿的。“我的眼里揉不进沙子!”这是小痞子穿的。“你吃苹果我吃皮。”这句话最讨厌!油嘴滑舌的。最后没办法,杨雪萍只得挑了“别理我,烦着呢!”我大笑。
杨雪萍洗完澡,换上“别理我,烦着呢!”之后,胸部的曲线在一层文化衫之下无处隐藏,被我看了两眼之后就躲在房子里不出来了。好在太阳很大,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的内衣内裤就基本上晾干了,于是马上换了回来。
我们离开老板娘的家的时候,一群乡镇干部簇拥着几个大腹便便的官员正在视察,边上还有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在给他们摄像。我们当然不愿意被摄像机拍摄到,悄悄地走开了。
我们坐在公共汽车上,心情开始好了起来,觉得昨天真是捡了一条命回来,阳光、空气,乘客的喧哗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大水惊魂,折腾了这么久,我们都疲惫而憔悴,在发动机嗡嗡的噪声中,居然不知不觉靠在一起睡着了。
快到终点站秦家台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发现杨雪萍把脑袋偎在我的肩膀上,睡得正香。我赶紧环顾了一下周围,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如果被熟人看见我们两人这样亲密,传到孟蘩的耳朵里,肯定又会是一场大风波。好在并没有发现熟人。
秦家台到了,我轻轻把杨雪萍推醒。她发现自己靠在我肩上,也吃了一惊,像触电似的坐了起来,脸一下子就红了。两人都有些尴尬。下车后,杨雪萍打算坐12路车回家去,我则换5路车回南楚大学。两人相对站了半分钟,好像都觉得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这样站了一阵之后,我们就分手各自走了。
我终于回到了宿舍。宿舍里没有人,大概都去看运动会去了。估计昨天的大雨,使得很多项目被推迟到了今天。此时我的思维已经很迟钝,还来不及仔细回味和考虑过去一天的事情,一挨着床就睡着了,完全失去了任何知觉。
下午醒来后,宿舍里的人看着我都满脸坏笑。金子光说:“终于起来了?不容易啊!老七啊,老实向哥哥们交待,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大家都从四面围了上来,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眼睛里面都是闪着淫邪的光。
“嘿,把你们家铁掌水上飘给办了吧?”
“老实交待!”
“嘿嘿嘿,肯定是!看他中午睡得死猪一般,肯定昨天晚上体力透支了。”
“那是!肯定累坏了!睡得那个死啊,我拍他的屁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就知道这些王八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为了不让他们以后在孟蘩面前说漏嘴,我给他们的交待必须是能够经得起孟蘩的检验的,而这是很难做到的。根据我的经验,最好是什么也不告诉他们,说得越多,日后穿帮的可能性就越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什么也不说。
于是我对这群饥渴的王八们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说:“散会了散会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流氓哪里肯就这样放过我,把我团团围住,又要开始刑讯逼供。金子光跑到门口,把宿舍门锁上了。
陈奇伟严肃地说:“老七,跑你是肯定跑不掉了。你还是招了吧。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陈奇伟,那天你和李萌在罗盘山半山亭上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看见了。要不要我先说出来啊?”
陈奇伟愣了一下,然后夸张地左顾右盼:“我和李萌从来就没在半山亭做过什么,大家不要被这只狡猾的狐狸转移了注意力。”
我冷笑着说:“哼哼!你还是招了吧。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不说,那我可就说了啊。”
“你这张鸟嘴,信口雌黄,谁没被你编排过?”陈奇伟虽然嘴上还很硬,但实际上气焰却消了。
大家发现陈奇伟有鬼,于是都很循循善诱地说:“老七,说吧!陈奇伟和李萌那天在半山亭干了什么啊?”
“没有什么啊。”陈奇伟躲躲闪闪地说,“耿潇这个流氓的话你们也信?”
“好吧。”我说,“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5月中旬的那个星期六……”
“哇!”大家起哄说,“老七,说下去!”
陈奇伟叫道:“那天没有什么啊,我们不过就是在山上散步走路而已。”
王骚故作高深地说:“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金子光说:“对对对,李萌身上本来没有路,陈奇伟在李萌身上开辟了一条路!”
“哈哈哈……”龟八居里群魔乱舞。
陈奇伟奋勇突围:“放屁!老七才在孟蘩身上开辟出了一条路!”
又有人叫道:“还有王骚在张群英身上开辟出了一条路!”
这回轮到王骚又紧张起来,义愤填膺地上去理论,力辩他和张群英走在一起只是讨论文学社的社务,决无他意。他才看不上张群英呢。
局面一片混乱,大家再也集中不起力量来专门拷问我了。我心中暗笑。看来要躲过追击,先要把水搅浑。这是在实战中间总结出来的一条重要经验,以后一定要进一步加以充分利用。
2005…03…1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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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去《雷雨》剧组探班。我发现王惠梁和凌雨霏都来看了。王惠梁作为赞助商,来看看是正常的。但是凌雨霏似乎有些不高兴。她总是盯着台上演四凤的孟蘩,好像有些吃醋。孟蘩是这样一位美女,和王惠梁的关系又如此密切,甚至可以拉来他的赞助,这已经足以让凌雨霏感到不快和担忧。我觉得凌雨霏是那种心计深沉的人,平常喜怒不形于色。如果她的心情都让我看出来了的话,说明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感受,或许已经为此和王惠梁争吵过,也未可知。
我同样有点担心王惠梁对孟蘩不怀好意。我虽然受过他的恩惠,却对他并无太多好感。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他资助戏剧社仅仅是出于好心的帮忙。虽然他在和我们的交道中表现得风度翩翩,慷慨大方,几乎无懈可击,但是这却更使我增加了对他的警惕。他对于我来说,就如大洋一般深不可测。对于这些官商官倒,我从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的。好在有凌雨霏看管着他,否则我真的更要时刻提防他对孟蘩动心思了。
舞台上正在排最后一幕,这是全剧的高潮部分,所有的秘密都揭穿了,周萍和四凤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而繁漪居然公开了她和周萍的奸情。我看得冷汗直冒,总觉得昨天晚上做了对不起孟蘩的事情。虽然我和杨雪萍还远远算不上什么“奸情”,但是我毕竟是抱了她。
第四幕走完了一遍,大家休息。孟蘩看见我,埋怨我昨天和今天白天都不来看她,嘴噘得老高:“昨天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给我送伞来,没良心!”
我连忙讨好地帮她擦汗,心想:“我没良心还远远不止于此呢。”歉疚之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我和杨雪萍之间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外人看见,孟蘩完全不知情,事情就不至于闹大。只要我处理好,和杨雪萍回到抱过以前的正常朋友关系上来,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以后再好好地弥补对不起她们两个的地方吧。
这时有一个学生干部模样的人上来对我和孟蘩说:“请问你们两位就是耿潇和孟蘩吧?”
“是啊。”
“呃,是这样。上个星期我看了你们两个在外语系英语文化周晚会上唱的那首歌,是叫《关关雎鸠》是吧?”
“是的。”
“听说是你们两个自己创作的?”
我们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不懂音乐的,只是自己随便弄着好玩而已。”
“不错啊!词写得好,曲子也很好听。”那人说,“我也是外语系的,我和我的同学们都很喜欢听你们这首歌。我现在在校学生会文艺部做事,我们马上要搞校庆晚会了,希望你们能够在晚会上表演这个节目。”
“啊?这个,我们水平不够吧?”我说,“孟蘩唱歌还唱得好,我就不行了。”
“呵呵,没关系,原创非常有特色的啊!况且你的嗓子也很好听,你不要太谦虚了。我已经和指导老师王老师说好了,他非常感兴趣,说他认识你们两个,想看看你们的新节目,明天中午你们有空吗?去团委办公室一趟吧。”
就这样,我和孟蘩又接了一个新的节目。我们两个的虚荣心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孟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