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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沦的校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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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屎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斗殴,而余翔也不是浪得虚名。一次羊屎被十来个仇家围殴,余翔冲上去一下子就放倒了两个,羊屎乘势又打倒了一个,两人一起逃脱了。后来两人纠集同伙反击,将那群人打得臭死。

二人并肩作战的英勇事迹还不止于此。在中学时代,他们还曾经以“同情兄”的经历而闻名于校。事情是这样的:

羊屎曾经爱上了我们的班花,并发动了长期不懈的汹涌进攻,但是班花始终是深沟高垒坚守不出,丝毫不假以辞色。据说羊屎曾经用血在信纸上画了一个心型,对班花表达爱意,但是班花仍然不为所动,理由是她并不清楚那颗心是真的用羊屎本人的血画的,还是用猪血滥竽充数画的。羊屎平常偷工减料毛毛躁躁的恶名至此遭到了最大的报应。

追班花的失败让羊屎非常有挫折感,大冬天里脱光了膀子在学校操场的跑道上跑了几十圈泄愤。余翔趁机没心没肺地对他进行了大肆嘲笑和羞辱。羊屎大怒之下骂道,操,你余翔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就追班花试试看。余翔哈哈大笑说,你以为我不敢追吗?哥们就让你看看哥们的手段!

羊屎和余翔争论的最终结果是两人打了一百块钱赌,赌余翔能不能在两周之内追上班花。结果羊屎赌输了。一百块钱在当时算是一笔不小的款子,羊屎凑不齐,就请我们几个到馆子里吃了一顿了事。余翔问羊屎,就吃顿饭就完了?剩下的款子怎么解决?羊屎讪讪地说,先欠着行不行?余翔说,那得有东西抵押。羊屎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抵押的,最后写了一张借据,声明如果不把剩下的钱还给余翔,就摘下自己的一副大肠充数。此后每次两人斗嘴的时候,余翔都威胁要追讨羊屎的大肠,羊屎就没脾气地乖乖举手投降。

班上就那么小一块地方,余翔对班花的大部分进攻过程都逃不过大家的眼睛。况且余翔也根本就没有想要遮遮掩掩,故意要卖弄一下本事。班花在得知余翔追自己只是因为和羊屎的一个赌博之后,气得当众甩了余翔一个耳光,打完之后泪如雨下,掩面奔出。余翔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追了出去。后来两人又纠缠了半个月,最终这段短命的恋情无疾而终。目睹了余翔这次泡妞全过程后,我们全体兄弟都对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坚信不移。

余翔和羊屎高考落榜,只得一起到兴州经济管理学院读自费成教大专。而我则考上了南楚大学,也在省城兴州。我们都很高兴,又可以在一起玩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没有师长监督的情况下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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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这天下午没课,中午余翔、羊屎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我们三人上罗盘山去观赏风景名胜。此时炎热已经消退,晴空丽日,秋风送爽,真是南方难得的好天气。

罗盘山并不高,但是风景秀丽,古迹遍地,很多有名的历史人物都在这里长眠。我们站在罗盘山顶俯瞰大江,江水澄静,波光点点,江中一条长洲郁郁葱葱,远处江桥上汽车穿梭来往。碧空万里如洗,清风从层层古木之中穿梭进来,飒飒轻吟,吹动我们的衣袂,让人感觉如凭虚御风,步履更加轻盈。离开了家乡封闭落后的小镇,又一起同游名山,新鲜、自由的空气便如窖藏多年的醇酒,细细品来,甘美醲冽,让我们襟怀大畅,快慰平生。

下得山来,已是傍晚。我们一起在街边小店吃完面条,就去体育馆。体育馆的舞会从7:30开到10点,我们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才开门放人。余翔看着鱼贯而入的人群,喜滋滋地把烟头掐灭,拍了拍手说:“这个舞厅确实够大,人也真不少。我倒要好好看看,南楚大学的妹子质量到底怎么样。”羊屎则把皮带紧了紧,活动了一下肩肘关节,又把脖子扭了几下,就像一个拳击高手上台之前一样。

我知道这两个都是色鬼,拉住他们又作了一次战前叮嘱:“老兄,今天可是说好了啊,主要要教我跳舞。别到处去泡妞。”

两人一改开头的满嘴应承,马上互相推诿起来。余翔说:“我只会跳,不会教。你要羊屎教你吧!”羊屎说:“我跳得不好,要余鳖教你吧。”

我怒了,骂道:“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刚刚吃了我的面条就忘了?你们要是不够意思,以后就别来这里玩了。”

“好好好,我们两个轮流教你,总行了吧?最看不起这种讨价还价的鸟人。”两人很不情愿地妥协了,然后又通过猜拳决定,余翔主要教前半场,羊屎主要教后半场。

在我们南方的舞厅里,是可以同性一起跳的。这对于教舞是至关重要的。后来我到了北方,才发现舞厅里是不能男性同舞的,否则一定会被当成变态。我觉得北方佬的这个习惯虽然比较正规,但是不适合男性菜鸟学舞。女生学舞,只要男方带着慢慢学就行了;而男生学舞就不能要女生带着了,因为男步是主动的。开始什么都不会,特别惨。比较之下,我们南方的土办法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非常有效。

羊屎雄心勃勃地出击了,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余翔很耐心地教着我,从慢四步教起,然后又教慢三。他走男步,我走女步。他要我仔细去听音乐里面的打击声,说那就是节奏点。我很紧张地踩了好几次他的脚。

余翔戴着眼镜,一双色迷迷的贼眼睛就像西伯利亚雪原上饿狼的眼睛一样,发出绿荧荧的光来,在黑暗的灯光里搜索寻觅。可惜这头狼视力不太好,只得要我帮他看,舞厅里哪个姑娘最漂亮。我开动我1。5的眼睛搜索了一分钟,确定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认为那就是今晚的舞厅皇后。于是余翔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个女生,等到一曲终了,余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着点,哥们行动了!”

我急忙说:“喂喂喂,还没到半场呢,不许走!”但是没用,余翔就像聋了一般,一溜烟地直奔那个女生而去。我气得咬牙切齿:“重色轻友,莫此为甚!我呸!”早知道这样,就不帮他找漂亮女生了。

余翔走到那个女生身边的时候,新的一曲正好奏响。就看见那女生周围轰地一下,突然窜出十来个男生,一下子就把那女生围得个水泄不通。这种阵仗和前些天戏剧社众多男生围捧孟蘩几乎是一模一样,看来恶虎群狼逐鹿中原,竞争无处不在啊。我在惊叹之余,颇为余翔捏了一把汗。

几秒钟之后,争夺的结果就出来了,余翔竟然真的邀到了那红裙女郎,一起翩翩步入舞池。其他的男生又渐渐地散去,其中几个还很不甘心地盯着余翔和那女郎,好像还准备再进行下一轮角逐。就如一群秃鹫盘旋在一个将死之人的上空,一有机会就随时冲下来进行啄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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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曲快三。只见余翔搂着那女郎,在舞厅里风一般地旋转、进退。余翔的身材修长匀称,正是跳舞的好料子。而那女郎的身材也是十分曼妙,凹凸有致。转起圈来,红裙飘舞,开成一朵美丽的玫瑰花儿。两人在一起,进退俯仰配合默契,竟然显得那么般配。我平常和余翔太熟悉了,也不觉得他有多帅,可是此时他似乎离我有了一定的距离,我用稍微陌生一点的眼光去观察时,发现他真的可以算是一号帅哥,加上有美女相衬,更是潇洒之极。

一曲完了,红裙女郎就和余翔站在了一起。余翔在她耳边轻声说了点什么,女郎掩嘴而笑。两人好像一对情侣一般,边上的一些觊觎已久的秃鹫们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又插不上手。又是一曲响起,有一个勇敢的男生冲到红裙女郎面前邀她跳舞。这一招武林人称“虎口拔牙”,可惜立即就遭到了可耻的失败。红裙女郎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把他拒绝了。此时余翔才慢条斯理地发出邀请,两人就又开始跳上了。

我对余翔的手段惊羡不已,却也同时意识到,今天晚上余翔已经盯上了目标,可能再也无法抽空来教我跳舞了。离下半场还颇有一段时间,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不想干站下去的话,我就必须自己采取行动。可是我还从来没有邀女孩子跳过舞。正犹豫间,边上的女生已经基本上被邀光了。我站在那里像个大傻瓜,心想,算了,先再看一曲,学习一下别人的步子吧。

于是我像所有的舞盲一样,自卑而胆怯地站在场边的角落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场中男女的脚步,试图从中间发现某些规律。但是他们实在跳得太快了,我一时之间很难看出什么东西来。我只看见余翔和他美丽的女伴在舞厅之中自由地翱翔,就像夜空中繁星簇拥下的月亮那么耀眼。那个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有美女在身旁相伴真的是一件非常有面子非常满足虚荣心的事情。这更加坚定了我要追上杨雪萍的决心。我不知不觉又把右拳握紧了,轻轻地在黑暗中挥舞了一下,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声:“准备战斗!”

这一曲又完了。羊屎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说:“耿潇,怎么不跳啊?”

“不会跳。”

“余鳖呢?他不是在教你吗?”

“他搞上舞厅皇后了。”

羊屎惊讶地说:“是吗?我怎么没看见?在哪里?”

我用手指了一下,那边余翔又在红裙女郎的耳朵边上说了句什么,红裙女郎低头微笑不语。余翔笑眯眯地侧着低下头去看她,好像又问了一句什么话。红裙女郎看了余翔一眼,但还是微笑不语。

羊屎咬牙切齿地骂道:“操!余鳖这个骚货!”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极度不平衡。

又一曲响起来了,羊屎拍拍我的肩膀说:“耿潇,你好自为之吧,下半场我再来教你。”说完就马上转身,弯腰向边上的女生发出邀请,只留给我一个撅起的大屁股。虽然我知道羊屎是急着赶超余翔的世界先进水平,但还是恨不得在他的大屁股上狠狠地踹出一个坑,再塞进一颗手榴弹。看来学舞靠这些家伙是完全靠不住的。

正当我孤独无助彷徨无路之际,又有一只小手拍了我一下:“耿潇!”

我回头惊讶地喊道:“孟蘩!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蘩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狡诈的大眼睛斜睨着我,嘴里又开始劈劈啪啪爆豆子:“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想找漂亮妹子啊?”

“不是不是,”我连忙否认,“今天我的两个同学过来玩,我陪他们来的。”我的手在空中虚指了指,意思是告诉她我的同学的方位。可是天知道余翔和羊屎现在在哪里,所以我的手晃了晃,也没晃出个名堂来,讪讪地收了回来。我感到自己手心沁出了汗。

孟蘩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没看见你的什么同学啊——,你有点紧张哦!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她今天穿着一身牛仔,小小的牛仔衣包不住胸前的那对丰硕的果实,所以干脆没有扣扣子,这样我就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秋衣的美妙曲线。她近在咫尺,言笑晏晏,一股看不见的强大气场将我团团笼罩。我又开始犯晕,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吃了哑药一样,只是嘿嘿傻笑了两下。

孟蘩把手背在后面,满脸的挑衅:“就这么干站着?你难道不愿意请我跳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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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为恐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于是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愿意,而且非……非常非常想!可是我一点儿不会跳啊。”

“没关系。我教你。”孟蘩干脆地说,“这曲是慢四。走路你总会吧?”

“慢四?这个我会一点。”我的汗下来了。既然躲不过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此时我非常憎恨自己没有在高中的时候就学点交谊舞,以至现在在美女面前出丑。反正要出丑,那就出得悲壮一点,绅士一点。就是死也不能死得太猥琐。于是我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向孟蘩微微欠腰,左手靠在背后,右手在胸前从左向右轻划:“小姐,可以请你跳舞吗?”

孟蘩格格一笑:“学得还挺像!”便把手从背后抽了出来,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把右手放在她柔软的腰上,轻轻地搂着她,一阵女儿家的幽香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下,就像快要枯死的树根拼命吸吮突降的甘霖一般,快乐得几乎要呻吟。在握住她绵软小手的那一瞬间,我就像被电打了一样,整个膀子都感到麻酥酥的。这种震撼的感觉比上次戏剧社见面会上那次握手要强烈得多。她的手也微微颤动了一下,脸上轻松得意的笑容也突然消失了。她抬头看了看我,眼中一闪,咬了一下下嘴唇,然后就把头微微低了下去。她的这个表情让我呼吸不畅,难以自持,几乎想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以前看金庸的小说,总是看到某某“心中一荡”,那个时候不明白这“心中一荡”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算明白了。那种感觉就像把胸腔挖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颗心,然后架了个小秋千,心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戴着花冠,坐在秋千上悠悠乎乎地荡来荡去,荡得高的时候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荡出来。这个“荡”,既是“空荡荡”的“荡”,也是“荡秋千”的“荡”。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和一个女子面对面地搂在一起,而第一次居然就是和这样一位绝妙的可人儿,真是把脑袋拽下来都想不到。虽然跳舞的这种搂抱是隔着一层空气的,不能十分尽兴,可正是这种欲迎还拒,欲拒还迎的暧昧感,更增添了无尽的诱惑。我对于女性的身体完全是陌生的,而孟蘩青春勃发的身躯里的体温和弹性,从她的腰上、手上,穿过我的双臂,像一道闪电,瞬间就击穿了我的心脏。

我的下面就像科教电影里植物成长的快放镜头一样,迅速地不可遏止地强硬扩张了起来。

所有的男人都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勃起是一件非常不雅非常难堪非常有失体面的事情。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正好碰上进出电梯什么的,对小弟弟的安全也不利。解决的办法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找个凳子坐下,用髋关节的弯曲来造成一个小盆地,掩护小弟弟,那个形状就像一个旧式的扩音喇叭一样,如果还不行就干脆架起二郎腿。第二种是将小弟弟拍歪,也可以使行迹稍微收敛一点,就像做盆景那样,变蓬勃向上为旁逸斜出,同样是成长,却更充分地利用了空间,更具有出其不意跌宕曲折的美学价值。但是在别人面前公然去拍也是很不雅的,毕竟不是拍苍蝇。我的办法一般是把手伸进裤兜里,然后偷偷摸过去扶歪一下,就像抗战的时候儿童团员扳倒消息树,又如八路战士在暗夜里匍匐到炮楼边上干倒鬼子哨兵一样。再然后,就是尽量分散一下注意力,让小弟弟尽快恢复疲软的常态。可是我这次美女在怀,神经亢奋,越想分散注意力就越分散不了,越希望它疲软它却越坚挺,不但不收兵,反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芝麻开花节节高。而我又腾不出手来去拍一拍,一时之间非常狼狈。幸亏灯光昏暗,否则我的形体一定很难看。我自己跳的时候也硌得慌,只好将屁股略微往后翘一点,舒缓一下裤子的压力。嘿,幸亏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否则自相矛盾,势必杀得头破血流。

孟蘩皱了皱眉头,不满意地说,跳舞的时候不要撅屁股,太难看!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心说:妹妹啊!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啊!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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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蘩继续教训我:“听鼓点,踩对节奏!你走得真像个大狗熊!哈哈!苦着脸的大狗熊!怎么,真的不会跳?”

我满头大汗:“刚才不跟你说了吗?”

“不会跳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她神气活现咄咄逼人的样子,我突然来了灵感,很想说:“我来这里等你呀!”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敢说。我毕竟和余翔那种江湖游侠不一样,我是读圣贤书的,总得有点廉耻,又初出茅庐,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哪里敢随便调戏良家妇女。

但我还是决定想办法摆脱目前的不利局面。被一个丫头片子完全制服毕竟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我想了想,转变话题说:

“嘿嘿。你是不是刚来啊?”

“对啊,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早就来了的话,我不可能看不见的。”

余翔以前教过我,要讨女孩子欢心,一定要会说甜言蜜语。夸她们漂亮是总没错的。何况我对孟蘩美貌的夸奖完全是出于内心,一点也不需要矫饰。

孟蘩果然就有点飘飘然了,小脑袋一歪:“真的吗?”

“真的!”我麻着胆子说,“今天晚上没有比你漂亮的。你就是这里的舞厅皇后!”

“什么舞厅皇后!”孟蘩假装不高兴地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我以前看书,上面说马克思的老婆燕妮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她是贵族,每次在贵族舞会上都是最美丽的小姐,被称为‘舞厅皇后’。这个词就是这样学来的。”

“马克思这么厉害呀!找了一个漂亮美女做老婆。”孟蘩格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那当然了,要不怎么是革命导师呢!”

“嗯——”孟蘩若有所思,“那马克思是怎么认识燕妮的啊?”

“可能是在舞会上吧,记不清楚了。”我耸了耸肩。

“舞会上?”

“舞会上。”我本来想说,“就像咱俩现在一样。”但是犹豫了好一阵,又没敢说。

这时一曲完了。我舒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和孟蘩聊天让我分心了,小弟弟趁机安全退回出发阵地。

但是我突然又感到无形中有一种新的压力逼迫而来。

那是一股杀气。

一股凛冽的杀气!

五六个黑衣人正不动声色地从四面八方慢慢地包抄过来。另外还有几个本来就站在边上的不明身份的男子也是目光灼灼。我想他们的目标是孟蘩。

孟蘩看见我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又是格格一笑,然后把两手交抱在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等着看我出洋相的样子。

我胸中豪气陡增,想起了萧峰在聚贤庄的那场大战。为了保卫一个弱女子,把性命都豁出去了。但是眼前这个孟蘩很明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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