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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笛落雨潇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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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月见厉啸天向这边瞧来,心下一惊,低声道:“我师父发现咱们了!”

崔安低低笑道:“他自然知道这边有人,不过你不必担心,以你师父这般精于算计的人,若是摸不清咱们的底细,我瞧他未必便会闯进林来。”

杜晓月听她的言语中尽是嘲讽之意,想要为师父辩解几句,却又说不出口,心下暗叹一声:师父若不知林中埋伏的是什么人,决计不会轻易涉险进林,说他“精于算计”,只怕还是留了三分情面了。

果见厉啸天只向这边瞥了一眼,便即转过头去,盯着林逸仙冷笑一声,道:“好啊,原来三仙居士早就埋伏下帮手啦!”

林逸仙见付春梅拦在厉啸天面前护住自己,一颗心只觉得欢喜得想要爆炸开来,他原本以为付春梅心中只有厉啸天一人,这才对自己如同不闻不见,如今她竟然不惜触厉啸天之怒也要回护自己,足见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人。一时之间心神激荡,怔怔地立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厉啸天见他一副心神不属之状,更是暗自恼怒,但却并不发作,淡淡地道:“林兄必然是算好了能在此地遇到我夫妻二人,这才预先在林中伏下了帮手,既然如此,何不光明正大的现身?”

林逸仙一怔,他这才听清了厉啸天话中之意,不由大怒,沉声道:“厉山主,你不要胡说八道欺人太甚!林某数十年来行事独来独往,就算是技不如人,认输也便是了,几时又曾约过什么帮手?”

他在厉啸天一掌之下本受了内伤,此时怒气上撞,胸中登时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得付春梅背心衣衫上星星点点尽是血迹。

厉啸天心下登时一宽:以林逸仙的身份,若是伏下了帮手,倒也不至于不认。那林中之人只怕和他当真没有瓜葛,不过是路见不平,偶一出手罢了。

若是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林逸仙,只怕他想要相救亦是不及。况且他既然隐身林中,只射出石子,想必是不愿露面,那就更加不会为了林逸仙与自己拼命。当下又是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林兄再出招罢!”

付春梅与厉啸天二十余年夫妻,一听语声便知他已是动了杀机,更是恼怒,急道:“你想要我随你回去,我依你便是。你既已胜了,又何必还要苦苦相逼?你纵然可以不顾我的名声,但林逸仙是岳胜仙的师父,你若杀了他,只怕立即便要与拜月教破脸动手了!”

林逸仙哈哈一声长笑,朗声道:“厉夫人的好意,林某心领了。林某武功虽然不济,但还不至沦落到靠徒弟保命的地步!林某纵然与厉夫人无缘,但今日有此一遇,平生之愿已足。虽死无憾。”

厉啸天面色阴沉,哼了一声,却并不出言喝叱。

林逸仙轻轻向侧后退出数步,斜睨着厉啸天,淡淡地道:“厉山主,林某既然败在你手下,也无话可说,你尽管出手便是。”说着负手而立,他情知自己在身受内伤之下,即便是全力相博,亦是胜算极微。是以打定主意,厉啸天若是出手,便毫不抵抗死在他掌下便是,若能因此证明付春梅的清白,倒也不枉了。

崔安心道:这三仙居士也未免太迂,厉啸天既然已对付春梅起了疑心,就算是一掌将林逸仙打死,他们夫妻间也绝不能就此冰释前嫌。

厉啸天冷冷地道:“好,既然如此,厉某就不客气了!”说着向侧踏上一步,便要出手。

付春梅大急,双臂一张拦在厉啸天身前,道:“住手!”

厉啸天见她一再回护林逸仙,心下醋意大起,冷笑道:“你若是当真对他有意,只要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不但立即住手,说不定还可以成人之美。”

付春梅胸中酸楚,抬眼盯着厉啸天,缓缓地道:“你先前所说,我都可以当做是一时气话,但现下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疑心我和林逸仙有了私情?”

厉啸天淡淡地道:“你若对他无意,为何一再回护于他?若想让我不再疑心,除非你立即闪开,让我一掌毙了他!”

付春梅怔怔地立在当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依旧拦在中间,只怕二十余载夫妻情分便要自此而绝,但若是不拦着他,难道便眼睁睁地瞧着林逸仙无端端死在丈夫的掌下?

厉啸天见她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心中对于林逸仙更是恨到了极处,当下也不再开口,飘身而起,如飞天将军般扑向林逸仙,右掌向林逸仙头顶击落。

这一掌方才在他心中已不知盘算了多少遍,刹那间凌厉的掌风已将林逸仙全身罩住,而厉啸天的掌心也距林逸仙的头顶不逾数寸,只待掌力一吐,林逸仙当即便会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第153章 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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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梅惊呼一声,想要拦阻已是不及。

厉啸天拍出这一掌时,也在时刻防备林中之人再射出石子,但当他手掌距林逸仙头顶不逾数寸时,已是放下心来:林逸仙今日必死无疑!要知此处距林中有二三十步远,林中之人若是射出石子,破空之声应该早已传出,但直至此刻尚无动静,定然是并未射出。

林逸仙情知今日必死,微微一笑,闭上双目,心道:此时我死在厉啸天的掌下,她定然会心存歉疚,以后便会时时记起我,这岂不胜于再伤心数十年?

厉啸天瞧见他的神色,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心下杀机大炽,暗自催动掌力,已是运上了十成内力。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石子蓦地里悄无声息地疾飞而至,袭向厉啸天右臂肘弯。

厉啸天本是武学上的大行家,即便是敌人的暗器无声无息地掩至,也绝不至毫无察觉。但他此时面对数十年来切齿痛恨的情敌,脑中怒火狂燃,只想一掌拍下结果了林逸仙的性命,对外界一切均付之不闻,浑忘了林中还有高手在侧。

是以待他陡然惊觉时,那石子已撞上了肘弯。

崔安因要石子射出毫无声息,便不能使出太大的力道,但她算准了厉啸天必然要出掌拍向林逸仙的头顶,是以抢先射出石子,方位亦是拿捏得甚为精准,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厉啸天右臂肘弯的麻穴。

人手臂肘弯的麻穴虽非要穴,但只要力道得当,当即便会令整条手臂酸麻无力。厉啸天只觉得手臂一麻,整条右臂当即软软垂下,手掌轻轻落在林逸仙的头顶,却是发不出半分力道。

与此同时,突听破空之声大作,两颗石子一上一下射向厉啸天背心的悬枢和神道两处穴道,这次石子来势如电,势道也甚为劲疾。

厉啸天在石子连珠突袭之下,临危不乱,胸间真气一沉,身形硬生生沉下半尺,与此同时运气于背,左掌疾拍而出,“砰”的一声正中林逸仙胸口。

厉啸天对林逸仙怨毒已极,拼着被这两颗石子射中背心,也要在他胸前印上一掌。而他这身形一坠,那两颗石子便都射不中穴道,虽然甚为疼痛,但他背上真气流转护体,所受者不过是皮肉之苦。

林逸仙胸前中掌,当即被打得倒退数步,口中鲜血狂喷,身子软软倒地。厉啸天虽是有心将他毙于掌下,但被这石子所扰,仍是只发出了五成功力,但林逸仙方才便已受了内伤,此刻又并未运功护体,受伤更是不轻。

付春梅心下一阵冰冷:他定然是对自己疑心到了极处,这才决意置林逸仙于死地,一时之间,又是失望,又是伤心。转身抢到林逸仙身侧,想瞧瞧他是否还能活命。

厉啸天背心被石子射中,只觉得热辣辣疼痛无比。但见付春梅毫不理会自己是否受伤,却径自去瞧林逸仙的伤势,不由面色一阵阴沉,但此时林中强敌在侧,无暇顾及此事,转过身来,朝着崔杜二人的方向朗声道:“林中是哪位高人?既然决意相助林逸仙,便请现身!”

崔安发出石子之后,便料定厉啸天必然不肯干休,当即一拉杜晓月的手,两人悄悄向后纵出,隐身在林中更深处一株大树背后。

厉啸天等了片刻,见无人答话,身形纵起,几个起落已是来到林边。此时天色已然大亮,这树林本来甚大,树木又生得甚是浓密,虽是在隆冬之际,从树林边际向林内瞧去,满眼俱是一株株的大树,却看不见半条人影。

厉啸天从射出石子的手法和力道,已知对方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但此人既然相助林逸仙,与自己定然是敌非友。他既然隐身林中,难保不是诱敌之计,只待自己一进树林,便要出手偷袭。

一念及此,当即冷笑一声,沉声道:“林中的朋友,何必鬼鬼祟祟地躲着?想要为林逸仙出头,厉某接着便是!”

崔安隐身树后,凝神戒备,只待厉啸天一迈步进林,便要抢先迎出,以免杜晓月被厉啸天发觉。(炫…书…网)

厉啸天见对方仍不答话,却也不愿贸然进林,双足一纵,身形向后倒掠而出,来到付春梅身侧,低声道:“梅儿,我们走罢!林逸仙死不了!”

付春梅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厉啸天,凝视着漫天的朝霞,便似是眼前没有这个人一般,半晌,方淡淡地道:“厉啸天,你我二十年夫妻情分竟然还换不来你一个‘信’字,我纵然随你回去,又有何意味?从今以后,你去经营你的荣华富贵,我去过我的平淡日子,咱们各走各路,再也毫不相干。”

厉啸天万未料到平日里柔情似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妻子今日竟然如此决绝,心下不由一沉,但未及他开口,付春梅又是淡淡地道:“我这就回五阴山向克雄说明,他若是愿意追随你,我也绝不会勉强。”

厉啸天见付春梅的面庞如同石像一般全无表情,但目光中却尽是决绝之意,他心知付春梅生性温和柔顺,这二十年来极少与自己争执,但她一旦打定了主意,却是极难相劝。而此时林中强敌尚在虎视眈眈,唯有先行离开,以后再找机会慢慢劝她回心转意。

当下长叹一声,黯然道:“梅儿,不论何时,只要你想要回头,我都会满心欢喜的等着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永如二十年前初见你的那一日!”说罢,飘身而起,片刻之间身形已消失在白茫茫的晨雾之中。

付春梅听他提起二十年前初相见的那一日,酸甜苦辣诸般滋味蓦地里兜上心头,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簌簌而落,放声痛哭。

第154章 哪堪梦醒更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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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梅这二十年来没有一日与厉啸天分离,此时虽是对他伤心失望之极,但他一旦离开,却仍是陡觉六神无主,天地茫茫,不知自己今后要如何自处。一念及此,更是柔肠百结,珠泪难抑。

便在此时,忽听林逸仙低低呻吟了一声,付春梅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重伤待治之人,强自振作精神向他瞧去,却见林逸仙面色惨白,气息微弱,衣襟上尽是大块大块的血迹。

林逸仙本是相貌俊美,但此时重伤之后委顿之极,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一般。付春梅心下一酸,喃喃地道:“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我这一世是跟定了天哥,为何还要这么傻?”话一出口,忽然间想起自己方才对厉啸天所说的决绝之语,不由胸中一痛,又是落下泪来。

林逸仙恰在此时悠悠醒转,陡见付春梅泪光盈盈地注视着自己,心下一阵狂喜,心神激荡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生怕溅在付春梅身上,勉力将头转向一侧,但重伤之下行动难免迟缓,仍是有数滴鲜血落在了付春梅的衣襟上。

付春梅低呼一声,惊道:“林……林……,你现下怎样?”

林逸仙游目四顾,见厉啸天已然踪影不见,不由大喜过望:她竟然留下来照顾自己的伤势,而且关心之态溢于言表,难道是老天爷可怜自己的一片痴情,多年以来的美梦竟能成真?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没事。”

付春梅见他伤势虽然沉重,却似乎并不至丧命,这才放下心来,黯然道:“外子今日对林居士无礼,我在这里代他赔罪,还请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要知厉啸天乃是武林中成名人物,居然无端怀疑妻子与他人有私情,以至于下毒手要置对方于死地,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堪之极。而且此事若传之于江湖,只怕再有小人播弄口舌,众口纷纭之下,付春梅一世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

林逸仙胸口热血上涌,一时之间便想大声告诉付春梅:只要是为了你,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又如何会与厉啸天计较?

但转念间细想付春梅的这番话,忽然明白:不论付春梅如何恼恨,她的一颗心却仍旧是系在厉啸天身上,否则,又何必代厉啸天赔礼?

一念及此,满心的欢喜登时烟消云散,长叹一声,又是意气萧索之极,缓缓地道:“厉夫人请放心,厉山主本是一时气愤,我自然不会介意。今日之事,林某自当守口如瓶。”

付春梅心下甚是感激,道:“多谢林居士。林中之人数次射出石子阻止外子对林居士下杀手,想来定是林居士的好友,我这就请他出来带你回吴营养伤。”

林逸仙一怔,奇道:“我昨夜是孤身一人至此,难道当真这般凑巧,遇上了相识之人?”但回想林中之人发射石子的手法,却又是陌生之极。

付春梅见他沉吟不已,也是觉得事情有异,当即疾步走到林边,却见林中寂静异常,薄雾阵阵在树间飘荡,似乎方才发石之人早已离开。

杜晓月虽然极想出去拜见师娘,但又知此时现身,场面定会甚为尴尬,只得仍是屏息隐身树后。

付春梅见林中并无人迹,只得转身回到林逸仙身旁,道:“林居士伤势不轻,此处距吴营太远,不如我先送你到浏阳找家客栈养伤,再做道理。”

林逸仙心中一喜,此时他只求能与付春梅相处多一刻也是好的,当下勉强立起身来,低声道:“既如此,就劳烦厉夫人了。”

眼见得付春梅、林逸仙二人渐渐走远,崔杜二人这才闪身出林,远远跟在后面进了浏阳城。

浏阳城中只有迎春客栈还在开张,付春梅和林逸仙自然也只能到此投宿。但客栈已被崔安一行人花了大把银子包下,那掌柜的自然不敢做主,却又想再多赚一份房钱,便找到赵守信商量。

赵守信一听,登时勃然大怒,道:“我们既然花钱将客栈包下,就是图个清静,你也太不知足了,难道还想赚双份儿的房钱吗?”

那掌柜情知理亏,满面陪笑道:“这位爷,不是小的贪心,只是这浏阳城中如今就只有小号一家客栈开张,若是不许这两位住店,他们却又能到哪里投宿?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相互帮衬也是常有的事。”

赵守信正要发作,忽然崔杜二人走进门来,崔安似有意似无意地点了点头,便即改口应允。那掌柜的大喜,着力奉承了赵守信几句,颠颠地去了。这迎春客栈并不甚大,付春梅要了两间上房,恰是与崔杜二人所住的两间上房隔了一个天井。

杜晓月眼见得付春梅、林逸仙二人安顿好,这才放下心来,瞥眼间见崔安注目自己,知她为自己担心,勉强一笑,道:“闹了这一整夜,我也饿啦,咱们找地方吃饭去。”

崔安见他强颜欢笑,也不愿说破,两人走出客栈,这条街上只有一家小小饭铺还在开张,两人便即坐下要了些吃食。此时天色尚早,饭铺之中并无其他食客,店小二忙着到后厨张罗饭食,一时之间,饭铺中只有崔杜二人。

杜晓月凝视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一时之间,脑中翻来覆去尽是想着师父方才说的话:“他这条性命既然是我捡来的,就当是报恩,也是理所当然。”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是奇寒彻骨的冰块一般,将他全身血液尽数冻住。

崔安见他神情迷惘,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师父既然如此绝情,你又何必再为他伤心?”

杜晓月喃喃地道:“我当真是愚蠢之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敬他爱他,甚至不惜为了报恩,干冒奇险到拜月教卧底,可到头来,原来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第155章 子时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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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杜晓月自幼被厉啸天夫妇抚养长大,内心之中早已将师父看做了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如今猛然间发觉自己在师父的心目中竟然和一把刀、一柄剑毫无区别,心中的这份伤痛自不待言。

崔安瞧着他目光中的伤痛之意,蓦然间回想起了当年被柳剑鸣指证为拜月教明月右使那一刻的锥心之痛,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弃实在是人生至为痛苦之事,自己与柳剑鸣数载情缘尚且如此,更何况杜晓月与厉啸天二十余年的师徒之情?

但当得此际,除非是杜晓月自己解开心结,否则,旁人无论是怎样相劝,都毫无用处。

便在此时,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饭铺门外停下,紧接着一名白衣人大步走进饭铺,大声道:“伙计!伙计!”

这人年纪约在三十多岁,肤色微黑,鼻梁挺直,两道浓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湛湛有神。他身穿一件寻常江湖中人所着的白色劲装,衣衫表面上蒙了一层灰尘,显是从远路赶来,但神色之中却毫无倦意。

他站在门口环视店内,发觉店中连一名跑堂的伙计也没有,大是诧异,正待再扬声询问,忽然发现崔杜二人坐在靠墙的桌边。

崔安恰在此时向他看来,只见他双眉一轩,目光中似乎微有喜色,但却是一闪即逝,随即若无其事地在靠近门口的桌边坐了下来,随手将腰悬的钢刀解下来放在桌上。

这柄钢刀的刀柄上隐隐刻着描金花纹,花纹正中还镶嵌着一块猫眼大小的蓝宝石。且不说这刀是否是柄宝刀,但从这刀柄上来看,便已是价值连城。

崔安只瞥了他一眼,便即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但右手却悄悄在桌下握住了长剑的剑柄。要知如今这浏阳城兵荒马乱,随时都可能被战火波及,能在此时来到此地之人,若非是身负重要使命,便是与交战双方有关。

杜晓月见那白衣人进店后瞧了自己二人一眼之后,便不再向这边望来,情知有异,心道:这人是什么来路?瞧相貌倒是陌生得紧,难道是拜月教终于得知东方岳、西门傲华的死因,派人追了上来?

此时店小二终于从后厨端来了两大碗素面和一盘酱牛肉,送到崔杜二人桌上,以这家小小饭铺,此时能张罗出这等吃食,已是实属不易。崔杜二人奔波整夜,早已是腹中打鼓,当下也不再理会那人,径自拿起筷子吃面。

店小二见又来了客人,赶紧上前伺候,那白衣人将手一摆,道:“不忙,不忙!”目光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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