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落雨潇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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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见又来了客人,赶紧上前伺候,那白衣人将手一摆,道:“不忙,不忙!”目光射向崔杜二人这边,缓缓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忽听饭铺的屋顶上有人阴恻恻地一笑,曼声道:“保大侠原来在这里,这一路上可让咱们找得好苦。”
这声音甜甜腻腻,显是出自女子声口,听在耳中只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那白衣人一怔,随即沉声道:“好啊,萧家二鬼这是阴魂不散地缠上啦,既然如此,咱们今儿就见个高下!”说着从桌上拿起钢刀,便要走向店外。
屋顶那女子娇滴滴的一笑,道:“不忙,不忙!咱们萧家二鬼明知道不是保大侠的对手,也就不必再比啦!不过,咱们还有几个朋友慕名而来,想要见识见识保大侠的盖世武功,不知保大侠肯不肯赏脸?”
那白衣人停步不走,冷冷地道:“萧莹莹,你们还有什么狐朋狗友,尽管一并叫来,保某给你们尽数打发了便是。”
屋顶那女子嘿嘿一阵冷笑,腻声笑道:“保大侠肯赏脸,那是再好不过。今日子时,城西五里的凉亭中,不见不散!”
她说到“凉亭中”这三个字时,屋顶似有衣袂拂动之声传来,而“不见不散”这几个字说出,人似乎已不在屋顶之上,语声飘飘荡荡从远处传来,即使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也令人觉得鬼气森森,心下微微发寒。
那白衣人冷哼一声,却也并不出店追赶,微微侧目瞟了崔杜二人一眼,便即迈步出店,上马疾驰而去。
杜晓月低声道:“这人是什么来路?倒像是冲着咱们来的,我初时以为他是拜月教中人,现在看来又似乎不像。”
崔安奇道:“何以见得?”
杜晓月道:“萧家二鬼数年前便投身拜月教,拜月教教规严禁属下相互斗殴,有违犯者双方都会被处死。是以大家就算是再互有心病,也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相互约战,这姓保的并非拜月教教徒无疑。”
崔安皱了皱眉头,道:“这姓保的若非拜月教中人,来意就更加可疑,倒是要好好查个清楚。”
杜晓月点点头道:“这姓保的和萧家二鬼定了今夜子时之约,咱们倒是可以去凑凑热闹,一来可以就此查明这姓保来历,二来,萧家二鬼当年曾暗算我师娘,险些害她丧命,此仇不可不报!”崔安自无异议,两人吃罢早点,相偕回到迎春客栈。
这迎春客栈既然被崔安一行人包下,没有了三教九流各路闲杂人等,偌大的客栈静悄悄的安静异常,崔杜二人刚一走到院中,便听到付春梅的房中隐隐有男子声音传出。
杜晓月心下一凛:难道是师父找到了师娘的踪迹,又想来带她回去?悄悄打开付春梅隔壁的房门,甫一推开后窗,付春梅房中说话的声音变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原来她那间房子的后窗也并未关严。当下两人俱靠在窗边,屏息凝神细听。
只听隔壁屋中付春梅幽幽长叹一声,道:“你我二十年前相识一场,缘分已尽。今时今日,你虽然仍是未娶,但我却早已嫁为人妇,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第156章 可恨良辰天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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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说,屋中登时便是一片寂静,半晌,方听林逸仙长叹一声,黯然道:“直到今日,我还清清楚楚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的模样,当日你穿着一件粉红的纱裙,一双彩蝶戏花的绣鞋,左边的鬓发上插着一枝粉红色的小花,走起路来,花被晨风吹得微微颤动,那是我今生今世见到的最美的一刻。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今生今世绝不会再喜欢别的女孩子了。”
屋中又是一阵寂静,付春梅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幽幽地道:“那时我才不过十五岁,什么都不懂。武当山上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师兄们个个都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没有人理会我一个小姑娘孩子气的心思。我只好自己每天自己到后山找些花花草草,编成花篮啊,小猫啊,小狗啊,日子实在是无聊得紧。
是以忽然间见到你这样一位英俊潇洒、温文有礼的年青人肯陪我玩,简直高兴极啦!那些日子里,我整日想的便是如何在后山多耽上片刻,就可以多一刻和你在一起。那些日子……唉!那些日子!”
林逸仙笑了一声,悠然道:“那些日子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武当山虽然并不是处处守卫森严,但我每日要到后山和你相会,还是要费上许多力气。”
付春梅低低叹息了一声,道:“我从没下过山,也不知道江湖中究竟都有些什么人物,你说你叫林逸仙,我也不知道你和旁人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你对我很好,武功也很高,就算是有人告诉我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我也绝不会相信的。”
林逸仙苦笑一声,道:“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发誓要娶你为妻,可是我绝不会勉强你,我要你甘心情愿地跟我走,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你已离不开我。终于有一天,你对我说,你要我永远这样陪着你……”说至此处,他的语声渐渐低沉。
付春梅叹了口气,道:“我哪里知道,这句话一说,我们的缘分就到头了?你说要我跟着你逃下山去,要好好陪我一生一世。我在山上早已闷得发慌,早就想下山看看这江湖究竟是什么样?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你。”
林逸仙道:“第三日黄昏,我欣喜若狂地坐在武当山后山的山坡上,山脚下停着一辆我早已雇好的马车,沿途也经过了周密安排,只要咱们一下山,就算武当派的人上天入地,也休想再找到咱们。今生今世我都会陪着你过神仙一般的日子……可是……天色渐渐暗了……鸟儿也都归了巢……太阳慢慢下了山……月亮也升了起来……你却始终没有来。月亮愈升愈高,我的心也愈来愈沉,我知道你是不会来了。”
付春梅低声道:“那一天我收拾好了诸般随身之物,就在要出屋时,忽然迎面撞上了我哥哥,他一眼就瞧见了我留给他的字条,就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刚一说出你的名字,他立即勃然大怒,反手点了我的穴道,不准我出屋,还说要到后山找你,一见到你就要你的命。
可是他从没有陪我去过一次后山,自然也不知道你会在后山的什么地方等我。我瞧见天色渐渐地黑了,只道是你等不到我,自己先下山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东边一阵大乱,你终于还是找了来。唉,武当派人多势众,你……你实在不该来的。”
林逸仙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武当弟子个个武功高强?可是要让我从此见不到你,那当真比死了还难过。我一闯上来,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哥哥。我念在你的情分上始终不愿下杀手,可他却似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出手俱是拼命招式。
人越聚越多,我向四下里张望,却始终见不到你的影子。武当山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居然还不露面,只怕是已被你哥哥关起来了。我一心想去救你,可是你那些师兄们偏偏拦在我的面前,死缠烂打,半步也不肯退让。情急之下,我终于痛下重手,打伤了你的几位师兄,可是我自己也受了内伤。
眼见得一时无法找到你,我只得勉力逃下山去,找了个隐蔽之处养伤。这件事不久后就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再过得几日,又传来一个消息,说是你已为我殉情而死。我初时不信,可江湖中众口一词,传得活灵活现。我还是不死心,养好伤之后,暗中潜上山偷听武当弟子谈话,他们自己人之间也是这么说,我这才彻底绝望。可是谁知……谁知……唉!”
付春梅缓缓地道:“那日之后,哥哥告诉我,你已然死了,但我说什么也不信。我打定主意,一定要下山去找你,就算你当真死了,我也要见到你的尸首。过了七八日,我趁着师兄们看管松懈,就偷偷逃下山,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可是无论我怎么问,大家都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个人。
这时候我哥哥找到了我,逼我随他回去,说是师父已给我定下了亲事,我说什么也不答应,就拼命逃了出来。他的轻功比我好,我逃来逃去还是逃不掉,最后终于被追到一条深谷前,如果停下,就只有被他捉回去。我一横心,就跳了下去。”
林逸仙苦笑了一声,道:“原来付英杰说你坠崖,实情竟然是这样!你坠崖之后,自然是厉啸天将你救了。厉啸天风liu潇洒,武功又高,难怪……难怪……可是,”说到此处,他语声忽顿,良久良久,方听他长叹一声,柔声道:“梅儿,这些年你快活吗?他对你好吗?”
第157章 造化弄人
(今晚第一更送上,感谢大家的支持,海红裳提前给大家拜年!祝大家虎年行大运,虎虎生威!)
付春梅幽幽叹息一声,道:“天哥他每天都很忙,没有功夫多陪我,可他事事都为我想得周全,从来不肯拂了我的心意,我……我当然快活。”
林逸仙默然半晌,又是苦笑一声,道:“梅儿,你又何必瞒我?今日厉啸天竟然能对你说得出那样的话,说他不肯拂你心意,谁能相信?”
付春梅道:“天哥他一生争强好胜,绝不肯在你面前对我低声下气,丢了脸面,我知道他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还是……”说到这里,声音却是渐渐低了下去。
屋中又是一阵寂静。
崔安见窗外不远处即是院墙,四下里静悄悄地没有人影,忍不住轻轻跃出窗外,透过隔壁后窗的缝隙向屋内瞧去,只见付春梅怔怔地坐在桌边,林逸仙负手立在她身边。
半晌,付春梅方幽幽地道:“这二十年来你一直独身一人,可我却已是天哥的妻子,我……我本不值得你用情如此,从今以后,你就当世上再没有我这个人,你……还是把我忘了罢!”
林逸仙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这番话,在屋内走了几步,缓缓地道:“梅儿,你知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欢喜,这二十年来,我每天想的就是和你相见,哪怕只说上一句话也好。想是老天可怜我的一片痴心,今天让我终于又能和你在一起了!”
他猛然间转过身来,凝视着付春梅的面庞,道:“从今天起,我要每天陪着你,再也不会有什么人将咱们分开了,咱们这就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了一顿,抬眼瞧着屋顶,喃喃地道:“这个梦我夜夜都做,一直做了二十年……”
付春梅抬起头,怔怔地瞧着林逸仙,泪水不知何时已模糊了视线,二十年的韶华流逝,当年那笑靥如花的红颜少女固然已是年华老去,而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却又何尝不是已历尽沧桑?
物是人非事事休,当年的那一份情缘,又如何能再追回?
她低声道:“不行,这不行!”
林逸仙一怔,道:“什么不行?”
付春梅缓缓摇了摇头,道:“林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已经嫁给了天哥,怎能再跟你走?”
林逸仙心下摹地一沉,大步走过去,握住付春梅双手,大声道:“他如此待你,你居然还不肯离开他?”
付春梅凄然一笑,道:“我与天哥二十年夫妻,不管他为人如何,对我却始终如一。如今他投靠吴三桂,又不惜与拜月教同流合污,本是自取灭亡,但我既是他的妻子,不能劝他回头,也就只有最后陪他一死,万万不会离他而去。”
林逸仙胸口如同被一块巨石击中一般,剧痛无比,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数步,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地。
付春梅惊呼一声,想要伸手相扶,但手仅是动了一下,却又停了下来。
林逸仙伸手扶在墙边,这才站稳身形,涩然道:“梅儿,在你心中,我是不是自作多情的大傻瓜?你心里自始至终就没有我,是不是?”
付春梅闭上双目,摇了摇头,幽幽地道:“在我心里,你和天哥自然是不同的,你若是死了,我会为你一世不嫁,可若是天哥……我会相随他于地下,没有了他,我绝不会独活。”
林逸仙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左掌疾出,“喀喇喇”将靠墙的一张椅子打得粉碎,大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声若狼嗥,充满了伤痛之意。
付春梅涩然一笑,低声道:“当年若是老天爷肯给我多一些时间……”说至此处,叹息一声,不再说下去。她虽然不说,余下的话却也是不言自明:当年若是能让付春梅与林逸仙多有几年聚首,结局自是与现在大不相同,可造化弄人,如今却已是为时太晚,无可挽回。
林逸仙灵台明澈,自然是明白了付春梅的言外之意,心中不由愤懑异常,大声道:“为什么?为何老天待我如此不公?”说着旋风般转过身来,右掌向前疾拍而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后窗的整扇窗棂被他的掌力打飞,泥沙尘土登时四处飞扬,弥漫在屋中。
崔安见林逸仙转过身形右肩抬起,便已知他必要出掌,当即飘身掠回自己屋中。林逸仙这一掌拍出之际心神激荡,声势极为猛恶,付春梅忍不住惊呼一声,立起身来。
林逸仙却并不回头,惨笑道:“谁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我林逸仙就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命浅福薄之人!”话音刚落,忽然“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他本已在厉啸天掌下受了内伤,方才这一掌又牵动内息,胸口登时气血翻涌,脑中也是阵阵眩晕。
付春梅大急,抢上去正待相劝,却见林逸仙忽然纵声大笑,他内力深厚,虽是在重伤之下,仍是声振屋瓦。
付春梅愕然立在当地,瞧着林逸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逸仙缓缓转过身来,盯着付春梅,口中依旧是大笑不止,但笑到后来,笑声中已是殊无欢意,竟如同是大哭一般。付春梅面色雪白,怔在当地。
突然之间,林逸仙笑声陡止,缓缓地道:“我当真是笨,像我这么笨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倒不如方才死在厉啸天的掌下,落得一了百了!”说着向付春梅一揖到地,惨然道:“厉夫人,咱们就此别过!”
他话音刚落,忽然身形一晃,又是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直溅得桌上地上到处俱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付春梅惊道:“你……你……”,想要相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林逸仙却是恍若未闻,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后窗前,伸手一按窗棂,身形飘然而起,向窗外掠去。他内伤本重,此时心情激荡之下,轻功竟尔大打折扣,只听“喀”的一声轻响,窗棂竟被他按得折做两截。
第158章 城西五里 凉亭之内
(昨晚只有一更,今天补上,呵呵。)
林逸仙一跃出窗外,便再不停留,又是纵身而起,已跃上了院墙。
付春梅知他此时内伤颇重,若就此离去只怕凶多吉少,急道:“林大哥,林大哥!”只见墙头人影晃动,林逸仙已跃出了院墙,付春梅微一犹豫,还是从桌上拿起长剑,从窗口追了出去。
眼见得付春梅的身影也在墙外消失不见,崔安这才轻轻推开窗子,和杜晓月一前一后自后窗跃进付春梅所住的客房之中,只见屋中椅倒桌塌,茶壶茶碗的碎片满地都是,后窗的半扇窗户也破裂变形,一片狼藉之状,乍一看去,倒似是方才屋中有人相斗一番。
杜晓月暗叹一声,心道:无怪乎师父一听到“林逸仙”三个字便会阴沉着脸不说话,原来当年师娘与林逸仙相识在先,若非是阴差阳错,两人早已结成神仙眷属,倒并非全然是林逸仙一人单相思。
便在此时,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房门被人推开,却是这迎春客栈的掌柜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瞧着屋中,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崔安见他满面焦急之色,微微一笑,道:“这屋里打坏了你多少东西,都记在公子爷的账上就是。”
那掌柜的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回过颜色来,上前朝着杜晓月陪笑道:“多谢公子爷,多谢公子爷!”
杜晓月挥手命他退下,走到窗前,却见窗棂上尚有几滴鲜血并未干透,想是林逸仙跃出后窗之时落下。
崔安亦是缓缓走到窗前,瞧着付林二人离去的方向,叹息一声,道:“原来你师娘和林逸仙还有这么一段情缘,这就叫做造化弄人了。但若是你师父仍是一意孤行,最后岂非还要赔上你师娘一条性命?”
杜晓月心下沉重,摇了摇头,道:“自古名利这一关很少有人能勘得破,帝王之梦如此诱人,只怕他不会轻轻放下。”
崔安忽然“嗤”地一声轻笑,转过头来盯着杜晓月,低声笑道:“你师父勘不破,难道‘太子殿下’便勘得破了?”
杜晓月悠然一笑,轻轻揽过崔安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名利于我如浮云,要想勘得破有何难哉?我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着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
崔安白了他一眼,轻轻推开他的手臂,伸了个懒腰,道:“闹了这一夜,我也倦啦,咱们各自回房好好歇息,夜里还有一场热闹要看呢!”
子时,城西五里的凉亭之外。
今夜乌云蔽月,四下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崔杜二人立在凉亭十余丈外,丝毫不必担心被亭内之人发觉。
只见这凉亭的四角和亭内均挂着灯笼,将亭内照得颇为明亮,接着灯笼的光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亭内正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除了杯盘碟碗等诸般物事之外,还摆放着两把酒壶,瞧情形倒像是有些要在亭内请客吃饭。
桌边有两名老者相对而坐,身形一胖一瘦,远远看去瞧不清面目,亭子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两人背朝着崔杜二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人身材苗条,似乎是名女子。
这两人均是身穿白色丧服,长发披肩,一阵夜风吹拂而过,两人的长发登时被吹得飞舞不定,瞧上去鬼气森森,怪异之极。
杜晓月在崔安耳边低声道:“那立着的两人便是萧家二鬼了,男的叫萧凌风,女的叫萧莹莹。那两个老头却是面生的紧。”
崔安微哼一声,道:“约人打架还摆什么酒菜?这萧家二鬼当真是邪门得紧。”
她话音甫落,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此刻四下里夜深人静,听入耳中是格外的清晰。片刻之间,一人一骑已是奔到了亭外,马上骑客一身白衣,正是日间在饭铺见过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见了亭中情形,不觉微微一怔,但随即便翻身下马,冷冷地道:“萧家二鬼,保某应约到了,尽管划下道来便是。”
萧家二鬼中的萧莹莹腻声笑道:“保大侠当真是信人!我二人有两位朋友,听说保大侠武功超群,想要见识见识。因知道保大侠连日奔波劳累,特备了水酒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