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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笛落雨潇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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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对大师兄敬爱有加,也就只有把对小师妹的这段情意深深埋在心底,孰料大师兄今日竟然一力指证小师妹是邪教的奸细!大师兄的为人固然无可怀疑,以他对小师妹的深情,若无真凭实据,亦不会如此决绝。

可小师妹……小师妹她……又怎能是拜月教的明月右使?难道明日……明日……

明日……明日……,崔安在屋内亦在默念。

一想到“明日”两字,心中不由一痛,蓦然间眼前又出现了小云那得意之极的笑容。

不能!不能!

不能就这般不明不白地去死!

可一转念间便又想到:拜月教此次重现江湖,必定筹划周密,势力大极。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与之相抗?况且以我现下的武功,只怕还未逃下山便以被擒被杀,倒不及明日死在师父掌下,以尽弟子之道,最后终有真相大白之日。

……还是不逃罢……

……可是……就算真有一日真相大白,江湖中还有几人能记得崔安这个无名之辈?即便是一众师兄弟,也不过叹道:“可怜,可惜!”难道我这一世留给后人的只有这四个字?

再过几十年……几百年,还有谁当日有个崔安含冤而死?

一念及此,胸中重又热血沸腾:倘若天无绝人之路,今日便能逃下山去,查清拜月教的奸计,还我清白之身以告慰恩师,终能成就一番事业,不虚此生。倘若天绝崔安,那也是命该如此,认命便是。

心意既决,脑中陡觉清楚不少,收拾了些散碎银子和可以换钱之物,吹熄蜡烛,静坐在黑暗之中等待。

第23章 逃下武当山

此时更漏渐深,屋外守卫的弟子巡逻却丝毫未曾松懈。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若再不动手,距天明愈近,逃下山的机会便愈微。崔安一横心,拔出短剑,在自己左臂上刺了一剑,随即将伤处贴在胸口,顷刻之间鲜血已将胸前衣衫浸透。

同时张口惊呼道:“什么人……你竟敢……”话到中途,右拳疾出,“砰”地一声将窗子击得大开,左手拎起一只木凳奋力掷出,随即身体砰然倒地。

这一下变起非常,守卫弟子纷纷夺门而入。

白剑洁抢在最前面,晃亮火熠,只见崔安右手按胸仰面倒地,胸口衣襟已被大片血渍浸透,显是被人重创要害。

一名弟子大声道:“三师兄,方才有一道黑影破窗而出,似是向师父居住而去!”

白剑洁回头看时,却见两架窗扇还在微微开合,确似有人刚刚穿窗而出,不由心下一凛,叫道:“邪教有人上山,快去保护师父!”

众弟子只道是拜月教对崔安杀人灭口,担心师父的安危,俱转身奔向付英杰的居处。

白剑洁正待出屋,心中陡然一动,又俯下身来查看崔安伤势,便在此时,崔安忽然一跃而起,出指如风连点了白剑洁数处大穴,白剑洁猝不及防,身子当即软软跌倒。

崔安顾不上为左臂止血,疾奔出屋,但只奔出数步,忽然双膝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此时只见西首人声喧哗,火把通明,已然乱作一团。心知此时情势刻不容缓,只要迟得片刻,师父便会发现是一场虚惊,带人前来搜捕,这一线逃生之机便会化为乌有。

她在决意逃走之时,便即筹划好了下山之路,当即勉力跃过东首院墙,墙外数步便已是万丈悬崖。

白剑洁躺在地下,听着西首人声,心道:这一阵大乱之后,山上山下的各条道路只怕把守得更加严密,以小师妹之智,绝不会循山路下山,唯一的逃离之路便是……,他打了个冷噤,竟然不敢再向下想。

东首的陡崖之下,有数株古松横蔽半空,古松之下,山崖陡然向内收拢,崖表蔓草丛生,矮树和山藤纠结,这里是崔安与白剑洁旧时游玩之地,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找到古松的方位。

顺古松藤树而下,可到达半山,但能否再下到山脚,却是未知之数。

而黑暗之中,也许未到半山,便已失足摔死。

可不论如何,这却是逃生的唯一出路!

崔安探首崖下,目力所及之处均是黑漆漆地一片,不由得打了个冷噤。但此时若再迟疑便要功亏一篑,当下将心一横,飞跃而下。

翌日清晨,武当后山的荒野之中。

一队清兵缓缓行进在荒草丛生的林间小道上,个个神色疲惫,衣甲上血迹斑斑,显是刚经历过一场激斗。

领兵的千总骑在马上,亦是无精打采:天地会的反贼没有捉到,自己人反倒死伤不少,回衙之后怎样向上司交差?

便在此时,忽听一个士卒大声道:“大人,前面好像有人!”这些士卒尝够了“反贼”的厉害,一听这话,个个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单刀出鞘,一副戒备之态。

却见晨雾之中一名身着淡绿色衫子的少女正自迎面而来,胸前和左臂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且步履蹒跚,似是随时都会倒下。

那千总一挥手,大声道:“给我上,这必是方才天地会反贼一伙中的女贼!捉了回去,必有重赏!”

那少女愕然止步,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千总喝道:“你这个天地会的反贼,还不束手待毙,难道想死无葬身之地吗?”

那少女听他辞不达意,皱眉道:“我又不是反贼,为何要束手待毙?”

那千总大喝道:“本官说你是反贼,你就是反贼!你一个孤身女子,在荒野行走,身上又有大片血迹,形迹甚为可疑,本官要带你回去仔细审问!”

那少女面色一变,身形陡然拔起,半空中只见一片精光闪耀,一柄短剑已刺向那千总的面门!

那千总本以为这女子重伤之后必然无力反抗,孰料居然变起顷刻,眼见得剑尖已距自己双目不及三寸,直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想不起拔刀抵御,只道立时便要一命呜呼。

却听那少女一声冷笑,右臂暴长重重击在那千总的后颈,那千总闷哼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那少女借这一击之力,在空中轻轻巧巧一个转折,双足踏上了千总身后的马背,拨转马头,纵马疾驰而去。

士卒们未及明白,长官便已被“反贼”劫持而去,登时乱作一团。

满清兵律,士卒阵前弃长官于不顾便是死罪,反贼虽然厉害,但长官还是不可不追。当下鼓噪着追出数里,远远只听得一阵怒骂之声,这骂声熟悉之极,正是千总大人的声音!

众兵喜极,急忙循声搜去,却见千总大人正被绑在一株小树上,官服却已被人剥去,模样狼狈之极。

只听千总大人怒骂道:“他奶奶的,真是晦气!反贼没捉到,倒撞上了这么个疯女人!”

众兵忍住笑,七手八脚地将他从树上解下,那千总大声道:“你们听清楚了!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要是给人家知道,可不是要笑话老子吗?”

众兵哄然应是。那千总四下瞧瞧,忽然又得意起来,洋洋自得地道:“他奶奶的,这疯女人抢走了老子的官服,多半是瞧老子的官大,官服又气派,想拿去唬唬人。哼哼,她知道老子是朝廷命官,说什么也不敢加害,倒还没有疯到了家!”

第24章 冤家路窄

一个月之后,凤阳城,正午。

凤阳城快意楼的王掌柜今天很快活。刚刚到中午,酒楼便已有了上百两银子的进项,若能天天如此,过不了几年,快意楼岂非便要成为凤阳第一大酒楼?

他站在楼上,满意地瞧着楼中酣酒纵欢的客人,过不了多久,这些人荷包中的银子便会像流水一般淌向他王掌柜的钱箱,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他简直忍不住便要手舞足蹈了。

便在此时,一个年轻的军官走上楼来,这人身着千总服色,面色蜡黄,眉目尚且清秀,但神情之间似是满腹心事。他拣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几样菜。

王掌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多半是些娇生惯养的旗下子弟,靠祖上荫萌得了军职,可既开不得弓,又舞不动剑,眼看着别人升官发财,自己却只有喝闷酒的份儿。三杯酒下肚之后,何愁他的银子到不了手?给跑堂的伙计使个眼色,那伙计会意,上前加意奉迎。

那千总甚为不耐,挥手命那伙计走开。

这时只听一人大声道:“这一个月以来,各大门派的人都接到付掌门的绿林令啦,这件事在江湖上沸沸扬扬,还有几人不知?”

酒楼之中本是人声嘈杂,便连伙计喊菜亦要扯着嗓子方能听清。可此人说话声音大极,酒楼中人人竟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中年汉子,衣袖高高挽起,两臂上肌肉虬结,双目亦是精光四射,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相貌亦甚为凶恶,便似是一只随时能扑出吃人的猛兽。

与他同桌而坐的是一名白衣男子,此人相貌倒颇为文雅,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绿玉方戒,瞧上去倒像是哪个衙门里的师爷。这两人居然会凑在一起喝酒,实在令人费解。

那玄衣汉子瞧见众人的目光,一瞪眼怒道:“有什么好看?老子脸上长花吗?”酒楼中陡然一阵寂静,人人急忙低头吃菜,谁也不敢招惹这个凶神。

那千总侧目瞧瞧这两人,随即转头瞧向窗外。

只听那玄衣汉子道:“付盟主悬赏江湖,拿到崔安赏银千两,还能让付盟主指点一套武当剑法。付盟主是天下顶尖儿的高手,得他指点,嘿嘿,那还不一步登天?”

那白衣男子道:“你趁早别做梦啦,付盟主的武功那般高强,武当派弟子数百名弟子,尚且眼睁睁地让崔安逃了。这一个月以来,多少江湖中人都在留意此事?可崔安居然踪影全无。莫说天下之大,你撞不上,便是当真撞上了,你又能怎样?”

玄衣汉子冷笑道:“我就不信!崔安入武当门下不过六年,能有多深的道行?就凭咱们湘北双刀,还拿不下一个小妮子?”

白衣男子道:“你莫要忘了,那崔安是拜月教明月右使,她能逃下武当,只怕有什么邪门武功也未可知。再说拜月教这次重出江湖,势力必定大极,就凭咱们五虎断魂门,也敢去招惹?”

玄衣汉子怔了片刻,忽然笑道:“师哥,我听说那小妮子长得千娇百媚,付盟主的二弟子白剑洁便是给她迷住了,这才有意放她逃走。只怕她有什么销魂媚术也未可知。”

那白衣男子亦是笑道:“江湖传闻,虽十有八九不大靠得住。不过据说崔安临逃之际虽然制住白剑洁,却并未点他哑穴。那白剑洁竟然并不出声呼救,崔安这才安然逃了,此事倒是千真万确。”

玄衣汉子道:“听说付盟主知道后大发雷霆,要将白剑洁逐出师门。白剑洁一直在山门外跪了三日三夜,付盟主这才收回成命,将他重责六十棍,才算罢休。”

白衣男子笑道:“也难怪付盟主生气。二十年前拜月教横行江湖,是付盟主约了各大门派在泰山之巅血战,付盟主与拜月教教主莫洛决战上千招,先以武当绝学‘缠丝手’重伤莫洛,再将他毙于掌下。拜月教从此一蹶不振退回西域,付盟主也因此一役声名大振,这才被推举为武林盟主。可现在白剑洁竟然放走拜月教明月右使,付盟主大怒之下,岂能轻饶?”

那千总听他们说到江湖秘辛,亦禁不住侧耳倾听。

那玄衣汉子道:“听说拜月教每逢十五月圆之夜都要祭月,古怪得紧,只怕还有什么邪术,咱们还是少招惹为妙。”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大声笑道:“拜月教有何可怕?他们和咱们一般都是有两手两脚,只要大伙儿齐心,十个拜月教也不是对手!”接着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一名身穿蓝色绸衫的青年人缓步走上楼来。

这青年腰悬长剑,双目湛湛有神,内力修为显是不弱。

白衣男子见对方虽然年轻,但举手投足之间甚有大家风范,不敢轻忽,起身拱手道:“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青年含笑道:“在下华山派郑兴显。”

那千总听到“郑兴显”三字,面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侧头瞧向窗外,似是对这三人毫不在意。

玄衣汉子亦是起身道:“原来是郑少侠,令师楚掌门近来可好?”

郑兴显抱拳道:“家师身体康健,多谢两位关心。在下素闻五虎断魂刀门下湘北双刀威名赫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衣男子嘿嘿笑道:“谁不知郑少侠是华山楚掌门的爱徒,来日华山掌门之位自是非郑少侠莫属。我们兄弟俩这几下三脚猫的把式,哪能入得了华山派的法眼?”

那玄衣汉子亦是大笑道:“相请不如偶遇,郑少侠何不一起共饮几杯?”

郑兴显微笑道:“江湖中人人皆说断魂刀秦刚豪放好义,追魂刀秦仲风liu潇洒,在下仰慕已久,自当从命。只不过在下冒昧,还要再请一人……”

秦刚笑道:“郑少侠有多少朋友不妨都一并请来,江湖上谁不知我秦刚最爱结交朋友?”

郑兴显冷笑道:“只可惜这位‘朋友’,湘北双刀是无论如何不会愿意结交的!”说着缓步走到那千总桌旁,一字字地道:“崔姑娘,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面子请你喝上一杯?”

第25章 快意楼头 血雨腥风

那千总并不回头,淡淡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恕难从命!”话音清脆,果是一名女子!

这“千总”正是崔安!

崔安自那夜逃下武当山之后,本已精疲力竭,却又遇上那队缉拿天地会的清兵,不得已抢了那千总的马匹和官服,易装而逃。

好容易逃出湖北境内,终于身体不支在客栈之中大病一场,她深知在同一地多逗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等到大病初愈,便强自支撑上路。岂料刚到凤阳境内,便一连几日隐约觉得有人跟踪。

崔安本担心身穿武官服色反而引人注目,已改换寻常男子衣衫,此时无奈之下只得又换上千总服色,将脸色涂成蜡黄,混入凤阳城人多热闹之处,希望能将跟踪之人甩掉。

谁料她前脚登上快意楼,跟踪之人后脚便到,此人竟然就是华山派首徒郑兴显!

秦刚秦仲相视一眼,慢慢走上,俱是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动手。

郑兴显悠然道:“郑某一路追踪崔姑娘已有数日,当年郑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便是拜月教明月右使,多有得罪。”

秦刚从袋中掏出一张画像,上下打量崔安几眼,大声道:“不错!像得紧!你就是崔安!”

崔安冷笑道:“不错,我就是崔安,你不怕我施展拜月教的邪术了?”

秦刚脸上一红,一时无话可答。

秦仲嘿嘿一笑,道:“郑少侠乃名门正派,自是不怕你拜月教的邪门武功。况且就算日后拜月教寻仇,先有华山派撑着,我五虎断魂门又何惧之有?”

郑兴显亦笑道:“不错,拜月教向华山派寻仇,武当派绝不会坐视不理,付盟主一动,江湖中谁人不从?拜月教就算势力再大,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崔安冷冷地道:“你若捉住了崔安,便是大功一件,不但轰动武林上下,将来华山掌门之位岂不非你莫属?”

郑兴显微笑道:“姑娘冰雪聪明,在下自不必多说。既然如此,姑娘何不就成全了在下?”

崔安冷笑道:“做梦!”一抖手间,腰刀已然出鞘,一招“潇洒江梅”直指郑兴显肩头。

她身穿武官服色,自然得腰挎钢刀。虽然使惯长剑,单刀不甚就手,但为不引人怀疑,也只得将就。

此时她把武当剑法以一柄单刀使出,倒是甚为怪异。郑兴显不敢大意,飘身疾退,同时长剑出鞘,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刀剑相交。

与此同时,秦刚秦仲二人钢刀出鞘,猱身直上,一时之间,酒楼中刀光大盛。

湘北双刀自出道以来,历来是双刀到处,所向披靡。黑白两道中俱有不少成名人物败在他二人双刀之下,五虎断魂门也因此声名大振。

崔安知道两人厉害,再加上自己大病初愈体力不支,不敢力敌。当即单刀舞起,一招“天衣无缝”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同时飘身疾退。

湘北双刀如影附形紧随而上。两人倏地一分,秦刚单刀自右而左削向崔安腰间,秦仲却是斫向崔安右肩。

郑兴显瞧出便宜,疾跃而上,长剑圈转,削向崔安颈项,正是华山剑法的精华“绕梁三日”!

崔安的退路已被尽数封死!

秦刚狞笑道:“小丫头……”话未说完,蓦地里眼前刀光大盛,崔安毫不理会攻向自身的刀剑,单刀疾刺而出,直指秦刚的面门!

秦刚万料不到崔安这般娇怯怯的女子忽然使出这等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大骇之下收刀回防。

秦刚为人虽然凶悍,但毕竟久经战阵,心中甚有算计:此刻三人夹攻已是必操胜券,何必以自家性命冒险?

但他就是这么缓得一缓,崔安左手短剑便已出鞘,霎时间舞起了漫天银光,只听“叮叮叮叮”数声轻响,郑兴显三人的兵刃已被短剑削成数截。

崔安一招得手,殊无恋战之意,飘身而起便向窗口跃去。

郑兴显冷哼一声,半截断剑疾刺而出。崔安听得背'炫'后风声急劲,匆忙间单刀'书'向后掠出。但郑兴显这一'网'招甚为精奇,崔安单刀一挥之下竟然并未架开断剑,只觉得胁下一痛,断剑已深刺而入。

此时在酒楼多耽一刻便多一分凶险,崔安心下一横,左手短剑向后挥出,将那断剑再次斫为两截,仅剩前端留在体内。

与此同时,右足疾出,踢在了窗下饭桌的边沿。

郑兴显三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张摆满酒菜的方桌已是迎面撞来。桌未到,菜汤酒汁已先飞而至,猝不及防之间已被汤汤水水淋了一身。

三人齐声怒喝,不由自主地跃开闪避。

便是这般缓得一缓,崔安已从窗中跃出。

三人更不迟疑,亦是接连从窗中跃下。

第26章 方出虎口 又入狼群

(今天更新四章共计七千余字,明天白天有事,估计无暇更新,明晚会准时更新,感谢各位的点击和支持!)

快意楼中的酒客见这三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杀害朝廷命官,都是惊恐之极,生怕官府追查起来连累自己,争先恐后地拥下楼去。

酒楼上登时诸般声响齐作,桌子椅子被掀翻在地,各种酒杯、菜碟掉在地上的不计其数,菜汤更是洒了满地。

王掌柜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片混乱,心中连连叫苦,这些人的银子飞了,酒菜赔了不算,上午赚的一百两银子倒要有大半去应付官差。

崔安从窗中跃下,正巧落在一个布摊上,只听“喀喇喇”几声,布摊的木板已被崔安从中踏断。

摊旁众人见有人从天而降,已自吃了一惊,及至瞧见这位从天而降的“千总”大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短剑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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