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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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错嘛。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全搞定了。”笑歌抬袖抹了抹额上的汗,全不管手里还抓着菜刀,看得一群人心惊胆战。
她挨个看过来,又睨眼望着小老头,“没问题吧?不会留下后遗症吧?我这人脾气一向不好。要是听说谁谁谁经过你费神医的治疗之后,手还是不能用啦或是走路不稳当啦什么的……”
居然是明目张胆来威胁,而那慢条斯理踱进来的小柱子还低吼一声以增加此话的可信度。
小老头的嚣张气焰立马缩得连点火苗都不剩,缩着脖子堆着笑,拼命拍胸脯保证,“六姑娘大可放心!经了我的手,包准比以前还好使——不好使,你就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尚清醒的伤患们齐齐拿鄙视的眼风扫射他,他只当看不见,偷偷瞪眼为“贼母”作伥的小柱子,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皱褶都能把苍蝇夹死,“想不到六姑娘不止气质出众,连厨艺也这般高妙,眨眼工夫就做出那么一顿好饭菜……啊,真香,这么远都能闻到!”
一干旁人对他的鄙视度立时呈百倍上涨。
笑歌一愣,皱眉想了一想,眉眼间就多出丝狐疑,“是吗?可貌似灶上只煮了锅水呢……算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来这儿就是想问你:米在哪里?”
“怎么样,味道如何?”
奇怪的气味充满了伤患聚集的小屋,凡是有点乡村体验的人脑子里都不由得把这味道同猪食联想到了一块儿。
看看碗里那杂着菜叶的黄糊糊,又望望一脸期待的笑歌,刚想实话实说的红笑兮被柯戈博拿飞刀眼一射,及时把溜到嘴边的话替换为干笑,“不、不错,小笑,看起来颜色很好。”
“笑歌其实很有做……做这个稀饭的天分嘛!”韩尤嘉也附和。
笑歌不好意思地挠头,“看起来奇怪了点,不过我感觉味道还可以……你们先尝尝再说吧,不好吃的话我重做。”
重做怕就到天亮了吧……众默然。
红笑兮朝韩尤嘉投去求救的目光。小老头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握执着勺子迟迟不肯下手。
笑歌不觉异样,坐到柯戈博身边,舀了一大勺送到他嘴边。受到特殊待遇的柯戈博耸耸眉,鼓足勇气张嘴接下。在她的热切注目下,不好囫囵猛吞,随便嚼了一两下,却忽然眼睛一亮,“好吃!”
旁观者皆对此话报以怀疑态度。笑歌嘿嘿一笑,得意地一扬下巴,“我就说嘛!要是不好吃,小柱子怎么会一连吃了两大锅?”
伏在门前充当守卫角色的小柱子听见叫它的名字,甩甩尾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替她做证。
难怪做顿饭也会用那么长时间,原来前两锅都已经进了它的肚子!
先前抱观望态度的一干人忙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大约是因着饿得紧了,真个儿觉着滋味其实挺不错,边吃还边对笑歌的厨艺给予了超高度的评价。
谁也没注意到小老头偷偷抹了把老泪——她居然拿他的宝贝小柱子来做实验,真是可恶!
笑歌在赞美声中一阵飘飘然,无意中瞥见依旧昏睡的紫因,那点兴奋就变成了不安,“费神医,他什么时候能醒?”毕竟不是小伤,纵然在柯戈博面前,她竭力装得不在意,可柯戈博已伸到她腰后的右手一僵,又慢慢地缩了回来。淡淡一瞥她,轻垂睫羽隐藏着他知道必定在流露着的不悦。
“那得看他自己想不想醒了。”小老头抹了抹嘴,“肩上和脸上的伤不算什么,就腿上的伤口比较麻烦。我已拿烈酒帮他洗过伤口,要是今晚能平安无事度过,到明天傍晚应该就没大碍了。”
“哦……”
小老头偷眼觑见她并无生气的迹象,又拿勺子指指红笑兮,“只要那小鬼别再往这屋里放蜘蛛,什么都好办。”
像是要证明他说的没错,小萨和小柱子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前爪,展示了一下还黏在爪指上的那点斑斓。
红笑兮在她凶神恶煞的目光扫射下躲进韩尤嘉的怀里,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没事,我想他绝对不会再干那么幼稚的事了。”笑歌别转视线,瞥眼面无表情的柯戈博,悄悄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我相公呢?他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这称呼显然有效地冲淡了柯戈博的郁闷。他抬眼一瞟她,嘴角轻轻弯了弯,手微动,与她十指相扣。
“他啊……”阔袖掩住了他们甜蜜的小动作,小老头却没有放过这细微的变化,咧了缺牙的嘴嘻嘻一笑,“有六姑娘照顾,想必没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夜云扬抿紧了唇,嘴角漾起丝倔强的波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往他两个那边看,眼角余光却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荡起的那点红晕。
“好了,都吃完了吧?”笑歌紧紧一握柯戈博的手,又飞快地放开,起身掸平衣摆上的皱褶,粲然一笑,“现在,谁去洗碗?”
子夜,落霜。月当空,映得山头并谷里银灿灿。
紫因平安无事度过今夜的希望被突如其来的高烧所打破。笑歌不忍心弄醒累了一天的韩尤嘉和红笑兮,独抓了小老头来帮忙。
“拿烈酒帮他擦身子,我去煎药——一定要用力擦才有效果。”他撇下这句,立马蹿得无影无踪。
笑歌抓着手巾,拎着坛酒愣了半天,又在他们的房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咬咬牙,轻手轻脚地溜进去。
好得很!柯戈博和夜云扬鼻息均匀,应该是睡熟了。
她暗暗庆幸。此时情况非常,也没工夫再拿以前的方法来测试真假。凝神细听了一回,悄悄摸到紫因的床边,开始着手清洗工作。
要说不窘,那是假的。即使以前看的也不算少,不过笑歌大力甩头阻止不良杂念的滋生。借着透过窗户纸透进来的光亮,尽量轻柔地扒开了他的衣襟。
缠着布条的地方可以跳过,需要移动他才能擦到的背部也可以跳过。剩下的工程量不大,只要动作够轻,旁边的两只应该不会察觉。不过……这小子平日里看着瘦巴巴,居然不止胸膛结实壮硕,腹肌也……呸呸呸!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笑歌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一下,恋恋不舍地把在人家腹肌上流连了许久的爪子收回来。
手巾沾了酒液,触手冰凉。刚沾到紫因的肌肤,昏迷中的人也不禁微微一颤。梦呓般的低吟逸出失了鲜亮色泽的唇瓣,带了些沙哑,却无端多了种诱惑——“笑……歌……”
笑歌的心头一颤。背上某处,奇怪的热度蓦地膨胀、绽开,似乎正有朵她瞧不见的花儿悄然怒放。
决定将终身托付的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她却止不住地心猿意马。他的痛苦对她仿佛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几乎是无意识的,在那热度的驱使下,她缓缓收紧手指,默默看那琥珀色的液体渗出手巾,慢慢沿着他凝脂也似的肌肤流淌,带起一波又一波的轻颤。
这举动已完全背离了她的初衷,可她浑然不觉。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蔓延,杂着丝丝恶意的愉悦。
指尖沾了清冽的酒香,于那出奇滚热的肌肤上慢慢打着旋。听着那蛊惑般的低吟,她的半边嘴角微微扬起,似在嘲讽他的无力。
黑水银似的瞳仁渐渐变了色彩,妖异的红流进去,流进去……令那左眸中怒放到极致的金昙花如同沉浸在一方血海之中。
昏迷中的少年似被种无形的力量拉得坐了起来。睫羽轻动,微微张开的眼里,流转着奇异魅惑的紫色光芒。
“真美,我的牡丹……”奇怪的话语自笑歌唇畔流出,隐隐的兴奋,眸中血色迷茫,金芒大绽,“得我之佑,为我之奴。月下美人,魂且归依……”
静静沐浴在月华之中的离弦忽然脸色一变,捂住了胸口,右眸中有血意凝聚,金色昙花之光,妖异莫名。
破笼卷 第一百零八章 欢天喜地(二)
“怎么回事?”
小老头端着药碗进来,却见酒葫芦翻在地上,小萨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笑歌蜷在柯戈博的怀里呼呼大睡,而紫因却衣衫散乱,以种奇怪的姿势半挂在床边。
他疑惑地望着那个怀拥佳人,“睡梦”中仍微扬了嘴角的男人,皱皱眉,过去收拾残局。
“搞什么鬼!把人弄成这样也不管!该不会一开始就没打算照顾病人,而是假公济私跑来跟相公黏糊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小老头把紫因拎回床上,嘴里还不住地碎碎念。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登时惊讶地张大了眼,“这么③üww。сōm快就退烧了?不过是拿酒擦身子而已,有那么大效果么?真是不可思议!”
念归念,病人无恙,他就不必强打精神守夜。临出门,瞟眼相拥而眠的两只,摇摇头,轻轻阖上了房门。
“怎么回事?”
墙角有人影渐渐浮现。银发。红衣随着步伐轻荡,平淡无奇的脸上流露出些微恼意。
细如柳叶的眼睁开来,轻轻把笑。歌推到一边,眼神不善地瞪着他,“我才想问你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击昏他两个,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将先前发生的事一说,离弦也。再装不出平静的样子,“你没听错?她确是那么说的?”
怜悯之心、报复的欲望,抑或是希望某人存活下来。的强烈念头不管哪一种,纵是深埋在心底不为人知,月下美人。也会捕捉到,乃至自行启用妖力替她实现愿望……但这离上次启动的时间并不长,频繁的动用将会令这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得我之佑,为我之奴。月下美人,魂且归依’——我听得。清清楚楚!”
“真麻烦啊。”离弦。眉头紧蹙,转头一瞥昏迷中的紫因,眼底忽划过抹厉光,“已防着会有这一天,还是不能阻止……竟是她自己做主选择了牡丹么?”
右眸中金芒忽明忽灭,眉宇间煞气浓重。指微动,化作雪亮利刃,狠狠朝紫因的脖颈划下!
还未触及他的肌肤,便有红光乍现,猛地将利刃弹开。离弦吃痛闷哼,恼怒地一拂袖,蹙眉瞪眼依旧未变换过姿势的笑歌,“可恶!”
妖力大半积蓄在她体内,他拥有的那部分经历了这许多事已所剩无几。虽不至真的变成普通人,但就算如今借着契约有了食物来源,也得花些时日才可恢复……当真叫做自作自受!弄得她的能力倒凌驾于他之上,根本无法相抗!
“叫你不要让这小子接近,你却如此大意!真是不可靠!”无计可施的感觉令他异常烦躁,一瞥柯戈博,就将满腔火气朝他倒去,“如今好了,你就等着他赖上你们吧!”
血蛟与侍者牡丹的吸引是相互的。一旦选定,无可更改,除非她亲手斩杀,吸尽此人魂魄,否则……啧,把妖力封存于她体内,真正失策!
“你什么意思?!”柯戈博报以怒眼回瞪。若非他根本未曾入睡,还不晓得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见识过离弦的威力,对妖物的存在也不觉奇怪。但她先前那种样子,陌生得让人害怕,而且她还……她还他用力甩掉脑海里再度浮现的那个还差一点就Kiss的镜头,怎么也不肯相信那是出自她本意。
离弦皱眉轻抚着长发,垂眸沉吟良久,蓦地问道,“柯戈博,我记得你们柯家同青家似乎有些关系吧?”年代久远,不过还有一点印象。
柯戈博一愣,拉被子盖住笑歌,警觉地盯着他,“你是说我妹妹和侍郎大人……”
“不是。”
“那就没有。”柯戈博斩钉截铁地道,心里却有点不安。见离弦睐眼死死盯着他,只得干咳一声,低道,“我娘……我娘曾经是青家的人,但一早与他们断绝关系。这二十多年都没有来往。”
“果然……”离弦轻吁了口气,“这么看来,那对兄妹倒是无关紧要,我真是枉做小人……”
选择躯壳之时,只是看上了他在笑歌身边待得够久。了解她的个性,也容易被她接受。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么说来,柯戈博对她一往情深,青家人的血也起了不少作用。
离弦定定望他数秒,忽然微微一笑,摆摆手,“罢了。只要你不会笨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她,她应该不会太快发觉……好好看着她,尽量不要让她和那小子单独相处——夜家这个也是,要是白家的出现了,宁愿绕路也不要让他们碰面,否则……我话先撩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现在拿走妖力不可取,就算多几只苍蝇,她和他之间的牵绊又岂是他人破坏得了的?
瞧离弦作势要走,柯戈博更是火大,“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打算走了吗?你不是神通广大,为何总是丢下她不管?”
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有些事非他能力所及。譬如今日,若是他未及时赶到,只怕她已葬身……可恶!从未像那刻般痛恨自己不够强。续了命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无法让她避开危 3ǔωω。cōm险?
“我什么时候丢下她不管?”
离弦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回眸,“你有你该做的事,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与其躲躲藏藏避开危 3ǔωω。cōm险,不如将一切危 3ǔωω。cōm险的因素都消除!小小的幸福算得了什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才是我要给她的幸福!”
不错。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幸福,是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无人可阻!
至于侍奉者的出现……柯戈博具有青家的血统,想来青牡丹的人选不会有变。而紫牡丹已被选定,再纠缠也不会有结果。
该来的总是要来,换了躯壳也斩不断命定的牵扯,压制妖力的月下美人反成了危 3ǔωω。cōm险的导火线……唯今之计,只有在妖力逼溃她的躯壳之前,借那些愚蠢贪婪者之手,将这会成为她的阻碍的千年誓约彻底破除!
温暖濡湿的东西不停拂过鼻翼,痒痒的,腥腥的,笑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迷糊中看见小萨正坐在床前欢快地摇尾巴,揉揉鼻子,嘀咕一句“别闹”,又懒洋洋地闭眼翻身抱住那暖和的“被子”。
抱了会儿,觉着手感不大对,忽听得一声轻笑荡过耳畔。惊得她登时张大了眼——薄长的唇近在咫尺,再往上,细如柳叶的眉眼蕴了隐隐笑意,透出些宠溺。
她的思考回路当即出现断点,下意识地伸爪子摸了摸那张脸,“做梦?”
那种娇憨迷糊的神情很是可人,柯戈博忍不住笑着凑近她的额头轻轻一吻,“你说呢?”
旁边顿时响起高高低低的咳嗽声。笑歌爬起来看看屋门口的两大一小,又低头瞅瞅衣冠不整的柯戈博,红晕蓦地飞上脸颊。纵是她这等脸皮胜过城墙的人,一时间竟也找不到言辞来解围。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小老头感慨万分。
韩尤嘉竭力忍住笑,把视线转到一边,“春天快到了嘛……”
笑歌的脸愈发的红,慌手慌脚要下床,柯戈博的胳膊却紧紧环住了她的腰。瞥眼那几个碍事的家伙,他细巧的眼儿就微微睐起,放出危 3ǔωω。cōm险讯号,“这谷里的报春鸟一向都来得这么早么?”
“嘁,没大没小!”小老头撇嘴,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最近的年轻人都不懂什么叫‘敬老尊贤’么?”
韩尤嘉也摇头,“他从小到大都这样,也就某人能治得住他了……”
柯戈博低笑一声,揽紧那个某人,以行动替她的话做证。
笑歌哪曾这般被人调侃却无力回嘴过?又羞又气,也弄不清到底自己是怎么到了他的床上,只胀红了脸拼命掰他的手。
小萨不明所以,只当是玩游戏,还欢快地摇着尾巴,不时低吠为主人助威。小柱子懒洋洋抬眼一瞥,又垂下眼皮,似乎全无兴趣,前爪却悄悄移动,闷声不响地把柯戈博的鞋子推进床底。
“小笑,我饿了!”红笑兮气呼呼地挣开韩尤嘉的手臂,冲上来就给笑歌当帮手,“快去做饭!我们都等了很久了!”
柯戈博瞧她眉头紧蹙,似真的恼了,不敢再逗她。轻轻松手,低笑道,“扶我一把,我来教你做……土豆稀饭虽然不错,可没有肉,你一定吃得很少吧?”
诶~连这种小事也瞒不过他……笑歌的手微微一颤,垂了头,飞快地穿鞋,“不要,你休息——我会做!”
这一夜过得莫名其妙。竭力回想,记忆停在“腹肌”的部分就止步不前……应该没被发现吧,那一秒的私心杂念?
偷觑眼柯戈博,瞧不出有什么变化。她稍稍安下心来,拉着红笑兮出门去。
紫因已换了身衣衫,应该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对他,会担心,也有丝丝恐惧生怕他就此死去。但,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再与别人纠缠不清,太狡猾也太卑鄙。
柯戈博给她温暖和感动,她也想让笑容永远伴随着他……嗯,没错!就是这样!这样就足够了!
笑歌暗暗握拳,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笑脸。回头想再看他一眼,视线飘过旁边的空床,笑意不禁一滞,“那呆瓜呢?”
“哦,他走了。”红笑兮仍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嘴里说着话,眼睛还忙着跟柯戈博飞刀来往。
“走了?他的手臂不是刚接上吗?”好歹也算同生共死过,有什么事那么急,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人?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过来找你的时候,他床上只有张纸条,说是有事先走,多的一句都没有。”
笑歌微蹙了一下眉,又故作轻松地笑道,“走了也好。这一大堆恩人,我还愁不知得报恩报到何年何月去呢。”
柯戈博和韩尤嘉都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情里那一丝不自然,却还是附和着哈哈一笑,此事就算揭过不提。
到她把来帮手的人都哄出厨房,心里那点不痛快便全发泄在了无辜的大白菜上。
横切竖切,横砍竖砍,剁过来又剁过去,一顿乱斩,弄得菜叶渣子乱飞也不管,嘴里还不停咕哝,“呆瓜呆瓜呆瓜!就算十万火急,也不至于连打声招呼的时间也没有吧?帮你忙还被你恨,我吃饱撑着没事干了我?虽然刚开始我确实动机不纯,不过我害你了吗?你看见我害你了吗?嘁!整天绷个脸,我又没欠你八百万,用得着吗你!说是来救我,实际呢?人影都没见就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算了,就当扯平吧扯平!你不愿意当我们是朋友,我们还不稀罕你呢!讨厌!去死!呆瓜臭瓜烂瓜……”
蹲在窗户下偷听的两大一小并一虎一犬听着那狂暴的刀劈斧凿之声,暗暗咂舌。
小老头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那是白菜吧?剁那么烂还怎么吃啊?来,小鬼头,把这只鸡拿去给她斩。”
“你要去你去!这时候去惹她,嫌命长啊?”红笑兮不上当。
“啧,真是不懂得敬老尊贤!”小老头又把洗净拔过毛的鸡往韩尤嘉手里塞,“来,你去吧,大嫂子——再剁下去,一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