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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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嫣正拿棉纸擦着脸上妆容,闻言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一席话听下来,青嫣笑个不停,“哥哥,你真是傻得可爱呢!”瞧他不悦地瞪圆了眼睛,只得轻咳一声,以袖掩住唇边笑意,“知道么?若我是那女子,你来问我为什么骗你。我一定会说——有么?从头至尾,我有说过一句这伞上图画是李至伦画的么?”
青穹愕然,果真又再将早上的事回想一番。半晌,低叹一声,“确实啊……她还真是没说过类似的话呢!”
“是吧?人家可还好心地提醒过你要看清楚——哥哥,这回真要叫你见着她,你还能有话说?”
“唉,还能说什么?都怪那宝香阁的老王跑来凑热闹!不过,别说是我,连那天天在古董堆里泡着的老狐狸这次也看走了眼!”青穹无精打采地道,忽然又面色一凛跳起来,“不好!老王还拉了那两个骗子上酒楼掏宝贝呢,只怕也着了道了!”
青嫣笑笑地拉他坐下,“天都这般黑了,王老板若是也上当,这会儿还去哪儿找那两个人呢?”狭长眼尾微微飞起,眸中笑意盈然,“哥哥,你让秦老大把追杀令撤了吧——如果不出我所料,这几天那帮有趣的人就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缘起卷 第三十一章 在隐庄的日子(一)
但事情却出乎青嫣的预料,强捺下性子,等了一天……又等一天,眨眼三天就要过去,不论青府还是暗香阁,都没什么异常动静。别说青穹已自认倒霉,连她都没心情再日日往暗香阁跑。
而这些天,夜云扬的日子过得也不惬意。
话说那日同红笑歌一起逛街之后,第二天便不曾见着她面。到第三天一大早开门出来,夜云扬就得着陆仟这么一句话
“大小姐出去了。临走前嘱咐我,如果姑爷要练拳,就让我好好与姑爷切磋切磋。”
他不禁有些愣神,这似乎是陆仟头回没有拿那种讥笑的神气同他说话,也是头回主动提出要切磋。但让他更惊讶地却是——她出去了……没有带上他。
想问她去了何处,话到嘴边却不自觉地变成,“她又去卖伞了?”
陆仟那种惯常的讥讽神情立时又浮现脸上。眼光闪闪烁烁,就带了些不善,“大小姐还没那么闲,姑爷。”
这显然是个很护主子短的人。夜云扬暗暗断定,心头无由懊丧——亏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终于想出来怎么驳斥红笑歌昨天的那番话,没想到,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还有件事也叫他很是懊恼——昨天出去一整天,他居然就为她一番话而忘了给小师妹留下联络暗号!
陆仟看他沉默不语,有些不耐,“姑爷何不先热热身?”嘴巴催促着,眼睛还不住地望院门那边看,夜云扬瞥眼他,总觉着这男人今天有些反常,就像是想赶快完成任务,急着去什么地方心念一转,便淡淡道,“不练拳——我想出去走走。”
陆仟居然不阻拦,只叮嘱道,“大小姐不在,姑爷还是别出门的好。大少爷和小少爷就住在西边的院子,从这出去往左拐,一直走到底就是。”
扭身正要走,又回头加一句,“这庄里哪儿都能去,只那寥落院乃是庄中禁地,姑爷别误闯进去就是。”
不等他应声,已一拧身飞也似地消失在门边。
这样的话就好比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说不可以,便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更何况红笑歌头一日还教他遇事要有自己的主意,是以夜云扬对闯禁地这事更是理由充分——当然难免还有点泄愤的意思,谁叫她不声不响又玩失踪?
但出门去,举目皆是青砖灰瓦,他这才发现自己对这庄子一点都不熟悉。正挠头,却见那头墙角溜出个小小身影——哦,原来是那“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红笑兮。
红笑兮抬头瞧见他,脸上露出点惊异,立时抖袖藏住了手上的什么东西,小眼睛还瞪得溜圆,“喂,你怎么出来了?”
“你姐说我可以在庄里四处走走。”夜云扬答得很是顺口,完了却发觉自己竟然在对个小孩说谎,脸就不禁有些红。
“哦……”红笑兮老成地瞥他一眼,竟然主动上来拉住了他的手,“那我带你去逛——我们庄里机关很多,没人领着很容易出事的。”
夜云扬低头瞄见他微扬的嘴角,顿时警惕万般——这小鬼素来对他抱有敌意,此刻怎地如此爽快?
可有人领路,总比做无头苍蝇强。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栽在这小鬼手上?
心念至此,便小心翼翼地跟去。转了怕有一两个时辰,眼见日将上中天,这迷宫也似的庄子还没逛完。夜云扬不禁有些头昏脑胀,红笑兮却兴致勃勃,大有不走遍全庄绝不罢休之势
终于在处小门前,红笑兮蓦地停住脚,抱着肚子皱眉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上上茅房就来——你可别进前面那院子!”说着就往后飞跑,眨眼工夫便没了人影。
重点在于“前面那院子”吗?
夜云扬穿过小门,抬头见那院门上正悬了“寥落”二字,止不住微微扬眉——这小鬼,果真没安好心!不过,歪打正着,正合他意!
院门紧闭,趋近前,里头竟传来隐隐说话声。忍不住把耳朵贴近门缝,屏息静听——咦,这些声音怎地这般熟悉?
苍老而浑厚的那个,好像是昨日做托儿的那宝香阁王同史吧……沙哑带点土腔的那个,不就是佳玉酒楼的卢傲吗?还有还有,略微低沉却叫人听着无比舒坦的是红笑歌!
夜云扬的心猛地一跳,无由地恼怒起来,伸手就想推门。手快触到门上,却又僵住——她不曾出庄,那陆仟为何要说谎?
定定神,凝神侧耳
“那家的两个大头还没弄掉,这帮小兔崽子才敢跳得那么嚣张。大小姐要是觉着烦,老子马上带些弟兄去把他两个先废了……”
“老王头,你脾气还是这么爆!要是先毙了那帮小的,打草惊蛇更不好。届时弄得那两个老东西缩在壳里不出来,我们要花的成本不是更高?”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怎么不说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惹得大小姐心烦?照老子说,就该给他们点教训!”
“昨天这档子事教训得还不够?我早吩咐人把消息传出去了。他家的老东西最怕丢脸,那俩小的一回去,包准有他们受的——一个子儿不费,照样叫他们屁股开花!”
果真是恶人手下无弱兵,瞧瞧这恶女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张口闭口要毙谁,吹牛连草稿也不打……那紫家可是这么容易就弄得垮的!
夜云扬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却还是竖直耳朵继续听
“说起来卢老怪你多留点神,过几天就到宰肥羊的时候了。看清望准,别把好货色给漏了……”
“我哪能呢……对了,大小姐,最近罗扶那边逃过来些难民,把娃儿都贱价卖给了破衣帮。那群王八蛋翻手要十倍价,一个少了一两银不卖,您说……还要不要买?”
“买。不过再找他们帮主压压价,看批发能不能便宜点——这批大概有多少?”
“总有三四十个,买回来还得添些衣服被褥什么的……恐怕得把别庄旁边那宅子也买下来,不然住不下。啧啧,这钱还真是不经花。要等那些小鬼能赚钱啊,起码还得个四五年吧!”
“你看着办吧。”
什么?!那恶女拿假画骗人还不够,居然连贩卖人口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做!
夜云扬顿时义愤填膺,伸手就要去推门。但,手还没触到门,腰间忽然一麻,整个人便僵在当场。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竭力溜动眼球往旁边瞧
赫!原来是陆仟!难道自己的武功修为真是那么差,居然连这家伙摸到身后来了都不察?
可,明明得手的是这家伙,怎地他却脸色惨白冷战直打?
正疑惑,却听里头蓦然响起一声暴喝,好似平地里起了声雷,“陆仟你个兔崽子,竟敢私自带着姑爷来这里!还不快给老子滚远点,老子的怒刀可不长眼!”
缘起卷 第三十二章 在隐庄的日子(二)
好得很!照面都没打,便被人把身份都揭个干净!
夜云扬心里如是想,却不禁有些骇然——那发出中气十足一声喝的人显然就是那宝香阁老板王同史。之前瞧他身子枯瘦,不堪一击,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可,自己偷听已有好一会儿,为何他到现在才叫破?
疑窦丛生,却身不由己被陆仟一下扛起——门突然开了,一张年轻而苍白异常的男子脸庞出现在门边,平静得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大小姐让你们进来。”
夜云扬感觉到陆仟微颤了一下,果真举步前行。走了几步,躬身放下他,便无声地跪下。
浅白银薇花铺就的漫天云蓦然映入眼帘,而云下,一身鲜亮绯衣的红笑歌正半倚在素锦软榻上,眸子清冷寒洌,不看陆仟,只静静朝他望过来。
那年轻男人越过他们,默默立到榻旁,王同史和卢傲的脸色愈发难看,只站在一旁不出声。
好一会儿,红笑歌才慢慢将目光移开,唇畔蓦地浮起丝淡淡讥诮,“你倒是越来越会跟我耍心眼了……”
这话不知是在对谁说,但王同史满脸的褶子分明颤了下,嘴唇抖索却不敢说话。
“阳光见多了,也会腻吧?刘渊在东区该有四年了呢……陆仟,让你和恬妞换,你不听话……如今你便与刘渊换换吧!”她轻轻抬眼,如刀般寂冷清洌。
那年轻男子闻言,面上荡起些喜色。陆仟依旧低头不语,但身子已难以自抑地抖颤起来。
夜云扬听得云里雾里,想替他分辨却苦于穴道被制,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看陆仟不出声,她嫣然一笑,淡淡又补一句。“或者,你情愿领受家法?”
陆仟浑身一震,终于用种干涩的声音答道,“东区,谢大小姐开恩。”利落地起身,眼神复杂地瞥王同史一眼,悄无声息地退去。
那年轻男子也蓦地跪倒,一脸的欣喜若狂,“刘渊谢过大小姐!”
“好了,你去替他解穴吧。”红笑歌轻轻扬眉,“老王、老卢,方才说的事你们看着办,现在……让我和我相公单独待会儿。”
刘渊飞快地过来帮夜云扬解开穴道,乖觉地退下。王同史与卢傲却仍迟疑地望着夜云扬,不肯离开。
“反正有些事迟早得让他知道,现在说开了倒也省事……”她漫不经心地瞥眼夜云扬,一抹邪肆挂上嘴角,“我想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消息外露的——对么,相公?”
那两个虽眼中依旧浮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留,忙行礼退出门外。
门掩上,院里忽然静下来。风掠过树梢,花枝轻曳,数朵落花旋转着飘下。
红笑歌取了榻旁案上的茶在手,浅尝一口。抬眼见他仍站在原处发愣,不禁浅浅一笑,“坐吧。”
这……到底演的是哪出?
夜云扬茫然地望着她,身子却不听使唤地移过去,慢慢在她身旁的小杌上坐下。心中本是疑团纠结,震骇与怒气堵得喉头也发哽。可此刻不知为何,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心竟慢慢沉静下来。
风撩起她耳畔的发丝,血珠也似的耳坠隐隐闪烁。阳光从花与叶间透下,于她明净的脸上交织出奇异的图画。睫毛轻颤,眸里仿佛笼上些烟霞,淡淡地,却极是惑人。
“想问什么?交换吧,一人三次提问机会,答的人必须说真话。”
她的声音蓦地打破了这安静,甜美而诱惑,令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为之颤动。先前想好的质问之辞已不晓得飞去哪里,嗫嚅半晌,脱口而出的却只是低低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山贼兼暴发户的女儿。”她答得甚是爽利,仿佛连想都不曾想过。看他皱眉,又笑,“我们家确实是靠林业发家致富的,你不是也在我家待过几天,这点应该没什么疑问吧?至于老本行嘛,我只是闲来无事偶尔玩玩……”
夜云扬气结,张口便驳斥道,“普通山贼会无所忌惮地把白家少主带在身边?普通山贼会跑去街上卖假货骗人?普通山贼会在都城有这样的据点?普通山贼会把小孩子当货物来买卖?哼!你别把旁人都当作傻子!”
她不语,却只是睁大眼睛望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夜云扬更是火大,“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难道不对?”
红笑歌轻轻旋动着手里的青瓷茶碗,笑得有些奇怪,“你说得很对,也确实没什么好笑的。好了,你的问题问完,换我问你了。”
“什么?我才问了一个问题而已!”他猛地跳起来,一脸愤怒,“你出尔反尔!”
“呆瓜,自己回想下吧。”她嗤鼻,“你刚才一共问了七个问题——‘你说得很对,也确实没什么好笑的。’这就是我对你最后两个问题的回答。”
夜云扬愣住。良久,颓丧地重又坐下来,忍不住咕哝道,“总是你说的有理……你明明就是设了陷阱让我跳!我不服!”
红笑歌莞尔,“那好,看你这么呆,我再给你两次机会……相对的,一会儿你就得回答五个问题——想好再问,我可没那么多问题要同你交换。”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他忽略过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心中暗笑——有她做榜样,他难道不会依样画葫芦?
“因为我不觉得我做的是坏事。”她盯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道。
夜云扬愕然,回过神来愈发愤慨,“你!你……行!那最后一个——”想了老半天,确认无数遍不可能再被她轻描淡写敷衍过,这才开口,“你劫持白家少主,羞辱紫家兄弟……究竟有何目的?”
她收起笑容,浓长睫羽下,眸光蓦然如利刀出鞘,绚丽而锋锐,“这问题问得很妙……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喜欢。”
还是……被她耍了!夜云扬彻底石化,盯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她却放了茶碗,轻笑一声,“换我问你了。”
如同警钟敲响,夜云扬立时打足精神,死盯着她的嘴巴,存心要将方才的气恼一并还于她。
但,当那两片红滟唇瓣微微启阖,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夜云扬只觉得耳畔犹如惊雷炸响,脑子空白得可怕
她问的是,“你姓夜,对么?”
缘起卷 第三十三章 在隐庄的日子(三)
此后一整天,夜云扬的脑子都处于混沌状态中,连照顾他饮食起居,寸步不离他左右的人从陆仟换成刘渊,他也不曾留意。
他还记得她说,其余四个问题,等她想到了再问。可,仅那一个,已然将他所有的自信都摧毁殆尽
陆仟叫出泼风拳之名时,他尚心存侥幸。爹当年曾将此拳法无私地授予靡下士兵,虽之后无人再敢于人前展露,但……想不到她竟会这么③üww。сōm快便下了结论……是的,他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她的语气分明不是试探,而是……笃定!
他想见她,头回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她……她像个谜,深不可测的谜,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他想要谜底。他想知道从开始到现在——自那绣球落到他手中的一刻起,是不是就已落入她的算计?
这个想法无时不刻地纠缠着他,心总无由隐隐作痛,午饭后信步出门,不知不觉便走进处花园去。
秋阳暖暖,繁花胜锦。想去那片假山后坐坐,理顺那纷乱的思绪。待转过去,却不禁大吃一惊——红笑歌也在这里!
百花绕着乘浮云软榻,乌云秀发披泻在洒金青绡枕上,纤手微握置脸旁,她蜷得好似只小猫,娇面红粉菲菲,鼻息均匀,睡得正熟。
夜云扬的心陡地一震,想转身走开,眼却如被磁石吸住,只不肯从她脸上挪开。正发愣,听得附近忽传来阵细碎脚步声,突然就慌了神。瞅见那嶙峋假山间有处为花所遮的石洞,忙不迭钻进去。
那脚步声转过假山便停住,不一会儿便响起衣角划过花枝的窸窣声。
夜云扬定定神,透过枝蔓的缝隙朝外望——咦,来的竟不是惜夕,而是那白云舒!
且看那白云舒睥睨四周一番,便蹑手蹑脚趋近前。皱眉看了红笑歌半晌,这才选了方青石挨着软榻坐下来。也不知从哪儿拿出把扇子,朝着她就轻轻扇。扇了没多久,又脱下外袍覆在她身上。
夜云扬不自觉便攥紧了拳,心头还漾上来些莫名的酸。但先前躲得太快,此时也不好贸然出去叫白云舒丢脸,只得捺下性子默默旁观——一刻、两刻……都快一个时辰了!这白云舒莫非不会累?怎地一边打扇,还一边盯住她的脸不放?!
那惜夕也是,到现在还不出现!难道打算就这样丢着自家小姐不管!?
石洞狭窄,动弹不得,直窝得他腰酸背疼,不由就把一腔火迁去红笑歌身上——这恶女到底搞什么名堂!一个大男人在她旁边虎视眈眈,她竟还能睡得那般香!
正腹诽,却见白云舒手中的扇子蓦地停住,黑脸上还堆满笑,“醒了?”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接下来就是极清脆的一声响——红笑歌的背影挡住视线,但听那白云舒突然怒极一声吼,“你打我做什么!”
夜云扬立时如吃了仙丹,唇角止不住牵起笑意,身上心上都清爽。怕那白云舒吃了耳光,对她不利,就想冲出去替她圆场——还没来得及动,就听得惜夕别有深意的笑声蓦然冒出来,“白公子,小姐的脸上可没有蚊子。”
夜云扬暗呼侥幸,又听那白云舒不甘地辩解,“我替你打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扇子……”
话音未落,便听得沉闷的一声响。夜云扬忙凝神往外望——红笑歌抬手边揉着太阳穴边忿忿道,“我就说我头怎么这么疼……惜夕,叫人带他去风口吹一个时辰再回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手痒!”
惜夕果真一伸手,将白云舒提了便走——他居然一声不吭也不反抗,估计早着了暗招!
夜云扬心旷神怡,不住暗笑。听惜夕的脚步声去得远了,看红笑歌懒洋洋又要歪倒。他忍不住悄悄拨开花丛钻出来,特意重重咳一声,“咦,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起风了,小心着凉——我送你回房吧?”
她回头望他,难掩惊讶,却居然乖乖地答了声“嗯”。
他如闻天籁,疑问也甩去九霄云外。看她站起又坐下,蹙眉直揉太阳穴,病恹恹却愈发娇俏,心头一荡,蓦地背对着她蹲下,脱口便说出句连他也自觉惊异的话来,“上来,我背你。”
她倒是毫不客气,立马趴上来,一双玉臂还紧紧环住他的颈,“敢把我摔下去,就罚你一月禁闭!”
可惜绵软无力,没有半点威慑力。那轻拂耳边的温热,反叫夜云扬默默红了脸——察觉那体温隔着衣服透过来,更是面红耳赤,止不住小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