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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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一旦发现受骗上当,别说带他一起走,就是马上把他扔上山自生自灭估计都是轻的。可要是什么都不做他进退两难,纠结万分,眼睁睁看着笑歌出门去,却。只能暗暗在心底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不过老天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你绝望的时候,它却又会把机会送到你面前来。
紫因看到的那一线曙光就是——小萨。
大约是排名靠。后,受了冷落,遭小柱子陷害,却又不够实力同它争斗。小萨的不满越积越多,寻不到人出气,便把目标转到了不会说话也不会反抗的紫因身上。
趁小柱子跟着笑歌去送饭的当儿,它避开红笑兮和韩尤嘉,贴着墙根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临时病房。
经过小柱子的事之后,小萨也总结了不少经验。太明显的破坏行为它是不敢有的,紫因不下地行走,拿他的鞋子磨牙也没什么效果。基于以上两点,它这一趟来了,二话不说就飞扑上床把紫因压倒,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胸口上,一面以将近二百斤的体重给他的骨头施加压力,一面拿毛茸茸的大尾巴拍打他的脸表示轻蔑。
紫因被压得几乎闭过气去,可,这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主人不管,小萨就成天漫山遍野的疯,压根没洗过澡。不但腹部的毛被泥凝得一股一股的,狗味儿那叫一个足,就是没洁癖的也受不了。
尤其它还冲着紫因的裤子哈拉哈拉流口水,显然打算制造出个他不能自理的假象,让笑歌厌恶他。
紫因察觉了它的图谋,不禁大怒。屏气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估算了下韩尤嘉和红笑兮听到声音后赶过来需要的时间,便猛地一撑床板坐起来,硬生生把小萨弹得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小萨没料到这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木头会突然反抗,条件反射蜷身减震,脑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墙。
这一惊非同小可,它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望着紫因,一时想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见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傲慢地挑高了眉,漫不经心地掸落衣上的泥屑,拿种挑衅地语气低道,“就凭你这小畜生也想欺负人?省省吧!”
原来他是装的!小萨愤怒地低吼一声,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它慢慢压低身子,拿一只爪子啪喳啪喳地刨着地,嘴里还发出威胁的讯号。
厨房里的两个还没有动静,紫因扬唇一笑,毫不掩饰的轻蔑,“想死你就试试,对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小萨怒了。掀唇咆哮呲出满嘴利牙,猛地一蹬后腿,纵身朝他扑去。可,明明那张可恶的脸已近在咫尺,突然间眼前一花,它的脑袋便又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
近二百斤的体重加上那一扑的劲道,薄薄的床板怎受得了?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漫天尘埃乱舞,断裂的床板、塌落的砖石和小萨混做一堆,难辨彼此。
小萨反应极快,迅速起身抖了抖毛。扭头一望正悠然自得负手立在墙角的男人,怒吼一声,又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
紫因听着脚步声出了厨房,唇角微弯牵起点笑。他轻描淡写地一闪,躲过小萨的攻击,顺势屏住气息坐到那堆废墟里,抱膝蜷身,将脸藏进臂弯。
小萨连着撞了三回墙,脑袋疼得不轻,心里更是火大。看他突然做出这等莫名其妙的举动,也不深究,只觉这人奸诈可恶,不能轻易放过,回转身又待再扑,却听门口传来声怒喝——“小萨,住手!”
那是韩尤嘉的声音,虽然算不得主子,却也是主子重视的人物。小萨不情愿地收起攻击的架势,但仍掀唇呲牙,不时发出威胁的低吼。
“小萨,你搞什么鬼!”红笑兮过来照它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居然把这儿弄成这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萨委屈地呜咽一声,咬住他的衣角就往紫因那边拖,急吼吼要他看清楚那男人的真面目。
红笑兮皱眉又给它一下,“臭狗,松口!别指望我会帮你跟小笑求情!打不过小柱子就拿个受了伤的傻子出气……你瞧瞧你那点出息!真给我们丢脸!”
那男人哪里傻了?他反应敏捷,力气比它还大,哪里是受伤的样子?
小萨急了,死活不松口,硬拽着他朝那边去,嘴里不断发出的呜呜声翻译过来就是——你看你看,那男人就是个大骗子!你们都上当了!快点看清楚吧!他是想对你们不利!
“真可怜。看起来被吓得不轻。”韩尤嘉叹气。
小萨如闻天籁,登时丢开红笑兮,眼泪汪汪地摇着尾巴凑过去蹭韩尤嘉的腿。没想到韩尤嘉却拿脚把它蹬开,嘴里还呵斥道,“你还往这边凑!没瞧见小因被你吓成什么样儿了吗?”
啥?小萨一愣,转头看清那废墟里的情形,不禁目瞪口呆——那男人像在灰堆里滚过一样,头上身上都是尘土。抱膝蜷身望着它瑟瑟发抖,脸上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哪还有半分先前那种精明嚣张的模样?
这么看来,倒像是它在欺负人一样……坏了!又中计了!
小萨暗叫不好,下意识想逃走。韩尤嘉眼疾手快抓住项圈又把它拖回来,劈头盖脸一顿训,“你这家伙!撕人家鞋子,偷吃人家的饭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我本以为笑歌教训过你,你会乖一点,没想到你变本加厉,越做越过分!现在居然还想跑,你跑了叫我们怎么跟笑歌交待,嗯?”
它挣扎着,朝红笑兮投去求救的目光。红笑兮果然不负它所望,跟韩尤嘉嘀咕一句,拍怕它的脑袋,出去拿了条铁链子进来,扣住项圈带它离开。
小萨以为得救,感激得涕泪齐下。谁料还未走到他们住的那个屋,他突然飞快地把铁链拴在棵大树上,又跑到一旁袖手大笑,“我们红家人向来敢作敢当,你是我们红家的狗,哪能那么没胆?而且他又不让我们靠近,我们想替你瞒也瞒不了。我看你还是放弃无谓的挣扎,老实等着小笑回来揭你的皮吧!”
怎么会这样……小萨泪了。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小柱子的气味随风而来,预兆不祥。听着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萨害怕得把身子蜷作一团,只希望笑歌不要看见它。
“咦,小萨,你怎么被拴住了?”
事与愿违,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笑意飘入耳内,小萨浑身一颤,不能自已地发起抖来。
揭皮这种事,她向来只是说说。不过剃光它身上的毛,就绝对有可能。一想到这身让它引以为傲的好毛即将离它而去,而它以后都不得不以光PP的姿态被小柱子嘲笑,这种屈辱……这种屈辱……还不如让它死了的好!
笑歌瞅着突然抖个不停的萨摩耶,忍不住挠头,“怎么了?一见我就发抖,我有那么可怕吗?”
“哦哦,小笑,你回来了啊!”
等着看好戏的红笑兮兴冲冲地迎出来,全忘了之前才说过讨厌姐姐这种话,抱住她的腰,望着小萨就嘻嘻笑,“我给你说啊,小笑。刚才小萨可威风了,又是吼又是咬的,连床都被它弄塌了。”
“弄塌了床也不用把它锁起来吧?看它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剥它的皮呢。”
红笑兮做惊讶状,“咦,小笑,你不打算剥它的皮吗?它呀,只差一点可把傻子给撕碎了呢!”
“什么!?”笑歌的音调立马提高八度。她皱眉一瞪小萨,“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又照红笑兮的脑门凿了个爆栗,“你也是!不好好看着它,还好意思说!”
红笑兮受了无妄之灾,登时炸了毛。不及分辨,她已推开他匆匆往屋里走,还不忘回头补给他两个一记飞刀眼,“一丘之貉!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进去瞧见紫因灰头土脸地坐在那破砖烂瓦里发呆,更是火冒。韩尤嘉看她心情欠佳,忙把手里的药和衣服放到另一张床上,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和笑兮听见声音就过来了,还好小萨没把人咬伤了。不过他不让我们靠近……”
好在笑歌不是发起脾气就六亲不认的人,定定神随便问了她几句,心底便有了底,摆手笑了笑,“没事,嘉姨,您去忙您的,这儿我来就好。”
“那笑兮和小萨……”刚才那最后一句话气势好生吓人,要是不管,恐怕真有人要离家出走了。
“我刚才急了点,也没问清楚就乱发脾气。您给他们说,没事了,让他们玩……哦,不对。您要是有空,带他们去溪边洗洗吧。那两个家伙也不晓得去哪里打滚,弄得那么脏。再丢着不管,过不了几天都快赶上野人了!”
韩尤嘉放下心来,笑着应了。出屋招呼正闹内讧的两只出发去搞个人卫生。
屋里就剩下笑歌和紫因,她便没了顾忌,过去兜头给他一下,没好气地斥道,“还不快起来!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大人竟然被条狗欺负,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紫因揉揉挨打的地方,抬头望着她嘿嘿一笑,脸上白一道黑一道,跟只大花猫似的。笑歌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扶他起来,一面替他拍身上的灰一面嘀咕,“被骂了还笑得出来!真是傻死了!”
忽然觉得不对劲,她退开两步睨眼打量他一回,不禁愕然,“你可以站起来了?!”刚才去看柯戈博,那位老兄还得拄拐杖。这家伙明明伤势比柯戈博严重,怎么倒看他一脸茫然,显然全不知她在说什么。笑歌泄气地放弃了无果的追问,拉他坐去旁边的床上,急急解开他腿上的布条查看。
“诶~好了!?”开玩笑的吧?昨天换药的时候明明只是结了层薄薄的痂,现在怎么……那么大个口子,就剩个白印子了?!
笑歌感觉在看科幻片,不由分说又扒了他的上衣,把他肩上的布条也拆下。一眼扫过去,只见肌肤莹白如玉,摸一把,滑不溜丢,竟是连条疤也没留下。
她瞪着那条手臂研究了好半天,又抓起他的另一条胳膊看了看,末了视线定在他疤痕累累的那半边脸上,眉间蹙出个“川”字,“这是闹得什么鬼!”
身上那些严重的创口不翼而飞,脸上那几道小疤倒好不了?不,不对!她开口,小老头给柯戈博当是用的上等好药。可柯戈博不见好,这用普通药的怎么就痊愈了?
这相当于花了几千块买条裙子穿出来现,结果却发现还不如人家穿十几二十块的地摊货好看……那种心情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说,怎么回事!?”抓住他的肩头,笑歌咬牙切齿地逼问,“为什么你会比柯戈博好得更快?你吃了什么灵丹用了什么妙药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独家秘方?!”
紫因依旧茫然,不过这不算装,他确实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数天内失去意识两次,醒来之后就发现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如果非要给一个原因,他想,也许是老天看他可怜送了他一份大礼吧。
“啧,又忘了你是傻子了。”笑歌郁闷得不行,把替换的衣衫扔给他,“既然好了就自己穿吧——当初还担心你会不会死,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你这生命力简直跟小强有得拼,估计脑袋不掉你都死不了!诶!妖怪!”
“妖怪”二字一出口,她的心底陡地一震。仔细想想,她刚进入小阁的身体时,手脚筋全断那等伤势在离弦的治疗下,短短两天内就愈合得连疤都没有。而方才离弦确实来过笑歌眼睛一亮。难道离弦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难道离弦也觉得现在的紫因没有威胁力,是个好帮手,所以治愈他,让她方便行动?
不过照这种推论的话,之前涌入胸口的那种奇怪情绪……啊!是了是了!离弦一向讨厌紫因,以前在阳鹤也三番四次提醒她不要接近这个人。可是怕她失望,这才忍着不快治疗紫因——一定是这样没错!
要做跟自己说的话不一致的事,心里难免别扭,要不然离弦干嘛来了又不露面?
笑歌感动了。望着窗外那片明净的天空,暗暗在心底赞叹了一声,“离弦,你真是个好妖怪!”
回头一看,紫因还坐着不动,她不由皱眉,“干嘛,快换衣服!等我收拾好东西,咱们今晚就出发!”
紫因慢吞吞地张开手臂,眼睛却盯着她。笑歌愣了一下,只得帮他把上衣换了,刚对离弦冒出的那点感激又化作怨念,“死妖怪!臭妖怪!要治怎么不把他的脑子也治治?就是让他会自己穿衣吃饭也好啊!”
他默默地听着她碎碎念,静静地望着她多变的表情,妖娆的桃花眼里淡淡飘起丝笑意。
————————某妃感慨万千
混乱卷终于结束了!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最终卷,预计二月底结束,不敢求完美,只求不烂尾!
嘿嘿,话说“欢天喜地”的部分,估计大家看了会问,哪里欢天喜地了——仔细看!
第一,姐弟间的芥蒂已经消除了;
第二,笑歌明确了对柯戈博的心意;
第三,紫因虽然仍然不能放弃,但是至少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装傻是无奈的,不过有耐心,一定有回报。
第四……表砸我,我就是这么想的嘛~
啊哈哈,最终卷再见啰~
破笼卷 第一章 他他他(一)
“走了吗?真是的,我本来还想告诉她,我已经想起来太傅叫什么名儿了……”
“什么太傅?”
“哦,没什么。不过是皇上弄来辅佐易王……额,不,新储君的一个小子罢了。姓萧,名倾城,字离弦——咦,小柯,你那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认识他?”
白云悠悠,清风送爽,马蹄得得踏出一路脆响。
这是冬末难得的好天气。裹着厚实油青缎袄的车夫扬鞭策马,嘴里还哼着小曲,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说到底,还是因着他驾的这一辆马车不简单——黄杨顶榉木底嵌四扇椴木雕漆壁,两侧并后帘都绘有朵硕大的牡丹,深紫花瓣玉色蕊,华丽贵气,一望便知车中人同紫家脱不了关系,叫人想不退避都难。
八天到阳鹤,赏两身衣服二十两银,贵客给的打赏不计——扬实县令一开口,家里的五个马夫差点打破头。到底,那天大的好事还是落到他这稳重实诚的人身上来。要不怎么说天公偏爱老实人呢?
坤直县就在眼前,过了这块。儿走小路,用不了六天就能到阳鹤。听说那儿的花街很热闹,姑娘个个美如仙,坤直的也不错……他越想越乐,“好心”地敲敲车壁提醒道,“小姐,公子爷,就要到坤直了。赶了一夜路,要不要找家客栈歇歇?”
“不用,继续走。过坤直下小路,到田各镇再落脚。”
低沉喑哑的声音从窗帘后飘出。来,说话的人显然对路线很是熟悉。车夫的小算盘落空,摸摸鼻子撇撇嘴,继续赶路不提。
回复完车夫,笑歌往飘金流云。的软榻上一歪,拿脚尖踢踢正襟危坐的紫因,忍不住地笑,“你这么坐着不累么?真瞧不出紫家还有这等本事!是不是不管哪个县令家里都有这么辆紫家专用豪华马车?”
紫因望着她嘿嘿一笑,顺势倒在她腿上,揪了她衣。角垂下的流苏来玩。
笑歌啪地拍了下他的头,笑着嗔道,“拿我腿当枕头,。你倒怪会享受的!”看他又在扯流苏,伸手便去拧他耳朵,“你再弄坏我衣服,看我不把你扔下车!诶~别揪了,听见没啊?虽然是人家送的,可好歹也是钱呐!”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紫因暗暗腹诽。只当听不懂,。依旧笑嘻嘻把那流苏扭得跟麻花一样。笑歌拧了他两把不见成效,也没辙了,“算了,看在你背我下山又弄到马车的份上,你爱玩就玩个够吧。”
说起来,这家伙。傻是傻,也不算全无用处。离开山谷的那天晚上,留好书信她就急着往外跑,连火把都忘了拿。黑灯瞎火路难走,紫因居然还懂得体恤她。不但一直背她走到扬实,而且叫他拿他随身的剑唬扬实县令,他也做得没毛病可挑。
只是说话这事,哄了半天才教会他吓唬扬实县令的那几句话,其余时候他金口难开,偶尔冒出一两句,也不知到底想表达个啥意思。
不过,要求也不能太高。要是他说话流利,做事有条有理了,那她不是又得回到以前那段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变傻了倒比以前可爱呢……”笑歌嘀咕一句,看他头发毛了,从随身锦囊里取了梳子替他重新绾。
紫因舒服地眯缝着眼,还调整了下姿势配合她梳理,像只懒洋洋的猫咪。不见了锐气和暴戾,藏起了疤痕累累的右脸,他瞧起来只是个比寻常人俊美些的少年,宁和无害。
绯红的木梳在黑丝缎也似的发间穿梭,风偶或撩起窗帘一角,送来细碎的阳光和泥土的芬芳。
他的安静勾起笑歌许多回忆。恍惚间,又回到那个铁红围困的宫里。辇行进着,阳光自五色垂幔间透进来,紫因跪坐在她脚边,伏在她膝上打着瞌睡。她懒洋洋地抚弄着他的发,志得意满地预测着胜负,全想不到未来会有那样的变故在等待着她和他。
“如果我以前不是总想着自己,多关心你们一点,你们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吧。”笑歌突然低低地感叹,“你不会那么偏执,笑兮不会把人命当成玩笑,嘉姨不会身陷囹圄这许多年,惜夕不会下那样的决心,呆瓜……要是当初我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紫因的眼皮微颤了一下,摸索着捉了她的手放在脸上,似乎只眷恋着那一点温暖,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
笑歌心一软,扑哧一笑,“干嘛,想告诉我,你的脸比我滑?现在跟个小孩子一样黏我,等你把什么都记起来,恐怕又会恨不得把我杀了吧。”
他不语,又摸索着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拉近些,理所当然地抱着她的胳膊,没多会儿似就睡着了。
“说你会享受,还是半点都没说错……”笑歌被压得腿发麻,又不忍心推醒他。缩回覆在他脸上的那只手,轻轻按了按大腿根。
唯一的听众都没了,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目光在车内的陈设上溜了一圈,又溜回他身上来。无意间瞥见他的右袖口垂出截金黄的丝绳,看起来像是钱袋之类的物事上会有的东西,心头登时如被只猫爪子挠了一下,开始发痒。
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偷来看看,她的手已经提前执行了命令——深紫色绸缎袋子,绣了白里泛紫晕的牡丹,狗牙纹边,金黄丝绳束口……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想起来了!那是扬实县令看见紫因带着个脏兮兮的小包,为了讨好这位司刑司主事,特意从夫人的藏品里顺来送他的。分量不轻,似乎很有料啊笑歌贼笑,钱这东西,她向来不嫌多。小心翼翼地抽回另一只手,正要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紫因却蓦地坐起来,一把抢过袋子塞进怀里,又飞快地躲去车厢另一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