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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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们回答,她蓦地一拍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今儿还真是不能杀你们!”半边嘴角缓缓扬起,“好心”地解释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人给丞相大人递个信,道声对不起——半年多前我与夜云扬成亲,丞相大人派来送礼的那位叫什么言的大叔刚好以前跟我有点小过节,来了又没把话说清楚,结果我以为他就是贺礼,一不小心给弄死了……嘿嘿,这种不光彩的事,还是不说了。哦,对了。你们这回来北地,到底是不是来给刘大当家送寿礼的?”
重磅炸弹一颗接一颗扔下来,那三个吓得是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存侥幸心理。一时间搞得跟抢答赛一样,有问必答不说,几乎把紫家秘不可宣的那些老底都揭了出来。
有八卦听,笑歌很是哈皮,跟专业记者般刨根问底,还从锦囊里拿出小册子来边听边记。柯戈博憋笑憋得半死,不时插嘴帮她查缺补漏。
紫因却悄悄退进了暗影里。知道在谷里她说的那番冷酷无情的话是为了激他活下去,但他心中多少存了芥蒂。此刻听她轻描淡写地把言叔身死之事吐露,且归结为因为以前跟她“有点小过节”,情绪霎时复杂莫名。
当日她于麟祥宫中处置紫连璧的情形仍历历在目。仔细想想,给他和紫霄的人生中留下恐怖阴影的两个人竟是都死在了她手里她似乎有很多张脸孔。有时率真不羁,嬉笑怒骂皆形于色;有时默默将许多人许多事装在心里,事事做得滴水不漏,让她身旁的每一个人都陷进感激与自卑的矛盾漩涡中;有时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利用可利用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将境况由最差调整到有利,得到想得到的所有东西哪一张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她费尽心机要保护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他们?这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狠起来神佛难阻的女子,她的心中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望着火光下她神采奕奕的眼眸,紫因不觉弯了唇角。或许穷尽一生都无法将这些谜团解开,或许赔上性命也不能在她眼中留下痕迹。但,他现在可以清楚地告诉自己:没错。无论这个女人本性如何,她,就是他这一生中最不能失去的珍宝。
崎岖的山道上,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
抄近道可以节约时间,危 3ǔωω。cōm险性相对也高出不少。不走剑川城里过,就必得翻过眼前这座山。
右边紧挨山壁,左侧又是悬崖,稍有不慎,就是得再多的赏钱也没命花。车夫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前方的路,车内的三个人都悠哉得不行。
紫因照例装傻,嗑瓜子嚼黄豆,不做声地观察着对面那两个人——笑歌侧躺在榻上阖目养神,柯戈博坐在榻边,手指勾住她的一绺青丝轻旋慢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忽然笑道,“想不到你不但放了他们,还替他们上药疗伤,给吴县令写推荐信……我说,你连买个手镯都要犹豫半天,这回怎么一出手就给那三个废人五百两银票?难道你出门一趟就转了性了?”
“嘁,亏你跟了我那么久,居然都不知道我偶尔也会有善心大发的时候……”笑歌撇嘴,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我就是看某些人不顺眼,找个机会陪他们好好玩玩。”
“怎么说?”柯戈博讶然。紫因也竖直了耳朵。
她伏在枕上眯着眼嘻嘻一笑,不答反问,“你说究竟是谁那么厉害,能让我那小心眼的大伯父突然开恩把皇陵的事压下来了呢?”
柯戈博一怔。太傅的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她。离弦会跟红笑倾搅在一起,必定事出有因。让她再卷进皇权斗争中去,绝不是他和离弦想看到的。
“啊呀,你笨哦。”笑歌爬起来趴到他背上,促狭地笑弯了眉眼,“来来来,姐给你分析分析——你说阳鹤那儿谁比我大伯父更厉害?”
他欲知下文,故意忽略她的称呼,配合地道,“紫幕锦和白可流……对了,还有以前的公主。”雪蛟国是个人都知道,丞相可以左右皇上,将军直接压制皇上,公主没傻之前却可以搅得他们三个都不得安宁。这样回答既不会引出太傅的事,也不会惹她生疑。
“算了,你修炼的不够火候,还是听我说吧。”笑歌佯作失望,长叹一声,眼底却笑意浓浓,“擅闯皇陵的是玉满堂的那些姑娘,有人失手被捉之后,指称我是堂子的老板,刑部要拿我却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小因才会被派出来抓我……这些事你应该都知道,我就不一一细说了。”
“然后?”
“惊扰先帝先后的英魂和谋反都是诛九族的头等大罪,就是找不到证据正大光明地杀我,只要以嫌犯之名将我扔进大牢,还怕弄不死我么?我和袁尚书确实交情匪浅,不过凭他还没这本事保我,所以这人可以排除。而我自出了公主府,不管是我爹、惜夕,还是丞相和白大将军都没打过照面,他们帮我有好处?”
柯戈博和紫因听得一阵心惊。他们也算得上是心思缜密,但思路如此清晰,分析力如此可怕的人,他们却都是头一回见。照此看来,她从前每做一件事怕是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所谓的顺风顺水,有如神助,根本就是她分析后权衡利弊得出的最好结果。
笑歌似不觉气氛有变,依旧慢条斯理地道,“说起小静,她虽是西六扛把子,却还没强大到可以自由进出宫中。担任礼部侍郎的青穹,身为青家宗主的青嫣都没能力干涉刑部的决定。他们要找人帮我,也就是找惜夕和公主。可惜夕无权,公主懵懂。大皇兄成为储君时,公主府已经一文不名,哪来实力可以叫大伯父就范……据此,我作为刘小六结识的有点势力的人都全数排除。”
柯戈博的心跳急得如擂鼓,天气不热,他的额上却泌出层薄薄的汗来。
她笑笑地取了绢子轻柔地替他拭汗,口中淡道,“这么一说,事情就太奇怪了。到底是谁那么好心不求回报地帮我消灾解难呢?我仔细想了想费神医说的阳鹤最近发生的那些‘特别’的事,又想了想我究竟遗漏了身边的谁……突然就明白了。”
胳膊轻搭上柯戈博的肩,她左眸内的金芒蓦然怒绽,声音一忽儿就柔得好似要滴出蜜来,“相公,你知道吗?小因会好得那么快,也全是他的功劳哦。不过来了不现身,治好了人就跑,简直像是……怕我知道什么。”
紫因听得云里雾里,柯戈博却冷汗直冒,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你陪着我,他自然得找个新躯壳才能替我将那些事摆平……呵,费神医告诉我朝廷里多了位新太傅的时候,只提到他名字里有个‘萧’。起先我以为是紫霄,可是这样就太说不通了。大伯父老归老,脑子也不算糊涂,怎么可能刚把公主压到谷底,却要去提拔一个跟公主那么亲近的人呢?而且太傅这个文职,同丞相之位只有一步之差。丞相大人当年也是由太傅起步,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小因和紫霄因为我,都被紫家划入了黑名单。要想丞相大人既往不咎,把紫霄当做继承人,似乎比登天也难不了多少呢。”
笑歌轻撩嘴角露出点笑,眉眼间荡起的却是讥诮,“真是的,没想到我那位哥哥为了惜夕肯不顾一切改名换姓来给我做莲华,而今还同离弦搭上了线……估计契约交换的条件,同惜夕也脱不了关系吧。”
“这些……这些都只是猜测吧?”柯戈博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心里却已经举了白旗。
“是啊,一切都仅是我的‘猜测’。”她微微一笑,躺下来拿手臂挡住眼睛,将荡上眼底的冷意遮去,“不过有意思的是,我跟钱妈妈买下玉满堂的时候,在地契上签的可是离弦的名字呢……”
她不再言语。紫因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们俩一会儿,阖目靠在车壁上边回想着她的话,边消化吸收那种隐藏在其间的逻辑推理方法。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笑歌快要睡着的时候,柯戈博才低声道,“他也是为了你好,何况我们根本没得选……你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看不顺眼的人总不会是他吧?”
昏昏欲睡之际被吵醒,实在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眼皮撩开条缝,似只利爪尽收的猫儿,不存半点威胁力。缓了一会儿,又起来喝了几口水,才淡淡一笑,“是有点讨厌,不过还没讨厌到能叫我出手的地步。”
柯戈博暗暗松了口气。笑歌爬到榻尾,把紫因搁在腿上的半袋瓜子抓过来,一面磕一面慢吞吞地道,“离开阳鹤的时候,你劝我不要整天操心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也确是丢开手玩了一阵子。可是你也知道,我一天没钱赚,全身骨头都发痒,何况连有趣的事都没半件,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闷死……”
“费老头守的那些宝贝不是钱么?”柯戈博黑线披面,忍不住小声嘀咕,“被逼婚完了被熊追,还不够有趣?”
“你说啥?”
“额,没啥没啥,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笑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旋即便微弯嘴角露出点狡黠笑意,“没事我们就弄些事出来耍,顺便把那几只敢阴我的苍蝇一锅端了……”瞥见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嘿嘿一笑,把溜到嘴边的下文咽回去,拍拍紫因的肩膀,“总之,这次咱们这次双管齐下,漂漂亮亮打他一战,让他们瞧瞧惹毛我会有什么下场!”
柯戈博一听要出大事,心里登时跟装了窝猴子,又跳又挠,痒得难受。看她扔开纸包,往床上一躺就要继续睡觉,不禁大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连珠炮也似的发问:“到底是谁不长眼又惹你了?咱们要打什么战?怎么打?你究竟要让那三个家伙去瓜洛办什么事……”
“嘿嘿,你想知道?”笑歌笑眯眯地招招手,“来来来,姐悄悄告诉你。”
柯戈博的嘴角抽了抽,为了满足好奇心,还是暂且不与这厚脸皮计较,兴冲冲地凑过去,只听她于耳边低语
“听清楚哦,我只说一次,那就是……不告诉你啊不告诉你,哈哈!”
破笼卷 第七章 路见太平拔刀搅(一)
古代交通不便,出趟远门很是折磨人,尤其碰上赶时间的时候,车厢布置得再奢华,蹲里头晃荡也不好受。
笑歌之所以挑小路走,一来是想提前赶到阳鹤好备贺礼,二来打算瞅瞅能不能遇上小毛贼什么的,让她也练下手。
但一连行了两日,所谓的江湖人士绿林好汉一个都没遇见。倒是柯戈博贼心不死天天缠着她要答案,烦得不行。
不过不管柯戈博装可怜诱供还是挠痒痒**问,她嘴上跟上了自动阀门一样,涉及计划的一概就不答,说起旁的就滔滔不绝。
于是白天蹲车里唠完,晚上下车围着火堆接着唠,唠到最后,笑歌连张嘴吃饭都感觉累停,索性不理柯戈博的抱怨,动不动就趴在软榻上抱头装死。
柯戈博瞧着这事真是没得。商量了,黔驴技穷,只得把火力又转回那越看越不顺眼的“小三”身上。
这男人的私生活,笑歌不敢说全。知道。他的性子如何,她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从柯戈博作为她的暗卫正式介绍给她的那一刻起,十多年间,两人明里暗里互整不下百次。
当然,最初柯戈博是不屑与个。小鬼计较的。而正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流露出的不屑太明显,第一个跟头栽得就比较惨。跟头栽多了,经验也就丰富了。到后来,十次里能赢个一两次,他也欢喜得不得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学会一项技能,总是舍不得不用。。柯戈博的那些经验,用来对付笑歌尚欠火候,整整普通人倒也绰绰有余。就等于在笑歌这边失了场子,晓得十有八九找不回来,拿别人开涮下下火也是好的。
所以笑歌根本没指望他和紫因能和平共处。打他。违心地认可紫因继续留下,笑歌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小三”这种称呼为什么不雅,她以前是跟柯戈博说过原因的。而他执意要一语双关帮紫因改名,显见得居心不良。
不过趁人不备伸脚绊人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柯。戈博不屑用。有笑歌在,大动作也不敢有。
时不时往紫因。的饭菜里添点料啦,等笑歌背过身去突然一指让紫因昏睡不醒或者变雕塑几个时辰之类的事虽然层出不穷,笑歌也有所察觉,但因她带着几分要瞧瞧紫因的“病情”可有好转的心思,便只当不知。
奇怪的是,使哪种招都只有最初那次管用。后几次明明看着紫因中招了,没多会儿那厮又活蹦乱跳仗傻欺人黏住笑歌不放,直恨得柯戈博险些忍不住趁夜把这二皮脸扔下车。
闹归闹,晚间寻了最佳露宿点,篝火一升,各怀鬼胎的三只还是照例演出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车夫跟他们也算是混了个半熟,晓得笑歌才是这“一家之主”。为着赏钱,集中火力讨好她,简直十八般武艺都用上。
挑地方、找柴火、寻水源、生火做饭,拿从路过的村庄里换来的蔬菜和肉食煮汤,除此之外每晚还特意准备一盆热水给她洗脸洗脚——到现在,笑歌还没搞清楚他是怎么把那么大个漆金木盆塞进被杂物挤得满当当的车座下的。
“夫人,您尝尝这什锦汤,味儿还不错。”
第一碗汤照例是盛给笑歌的。由“小姐”升级为“夫人”,笑歌虽是不习惯,却也懒得跟他解释。接过碗浅尝一口,赏银一两,车夫乐得满脸褶子都开出花来。
待她喝完,另拿碗盛了递过去供她喂那只腹黑犬,这才给柯戈博准备——在他眼里,“夫人”最厉害最有钱,能让她亲自喂食的紫因居二位,而柯戈博自然只能往后排。
这一日全是照例,紫因也眼巴巴凑到了笑歌身边。不料笑歌刚放下空碗,给紫因的那碗汤已叫柯戈博拿了去。他笑得眉眼弯弯好似只狐狸,朝紫因招招手,“来来来,小三。今儿个让我娘子安生吃顿饭——哥喂你。”
紫因警惕地望望他,扭头抱住笑歌的胳膊,妖娆的桃花眼眨呀眨,身子就是不挪窝。笑歌一反常态地推推他,“乖,让他喂你一回。我今天也真是有点累了。”
眼角余光瞥见柯戈博的拇指在碗边擦了擦,显然又在干添料的老勾当。他暗暗咬牙,扭磨半天不见她改口,只得慢吞吞地蹭过去。
“诶!真乖!”柯戈博一笑露出八颗牙,在火光映照下,森森的白,“来,小三,张嘴。”
紫因抽了抽嘴角,却还是依言照做。柯戈博得意无比,“瞧,娘子!以后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话没说完,忽听“噗”地一声,不防就着了暗算。汤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左眉上挂了条菜叶,还有颗肉粒黏在鼻尖上。
“你!”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家伙,脸部开始出现抽搐迹象。
“苦。”腹黑犬俏皮地眨眨眼,硬邦邦丢出一个字。在他动手之前,飞快逃到笑歌那边,拽着她的衣袖皱起了脸,又重复:“苦。”
柯戈博把碗一扔,抹把脸就追过来,拳头刚举起,就遭了笑歌一记飞刀眼。
“柯戈博,你皮痒了是不是?”语气平淡,左眸里跃动的那一点金却散发出危 3ǔωω。cōm险的讯息,“欺负人也就算了,还变本加厉糟蹋粮食——你要嫌十个指头太多,不如我帮你去掉几个?”
高举的拳头软趴趴地落下来,油光满面的蝙蝠讪讪搓手,“我、我……”
紫因偷偷冲他做个鬼脸,又抱住笑歌的胳膊摇了摇,装可怜,“饿。”
笑歌笑笑地摸摸他的头,“啧啧,不错啊,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了。”顺手接过很有眼见的车夫递来的那碗汤,柔声道,“乖,还是我来喂你吧。”
柯戈博又是眼热又是委屈,呆站在那儿不走。车夫也是势利眼,经观察料定他没钱且不得宠,连擦脸的毛巾都不肯递一条去。只抱着自己的碗坐到对面边吃边看戏。
紫因目的达到,很是乖巧地放开笑歌的胳膊,不用指挥就张嘴等着甜蜜服务到位。
笑歌淡淡一瞥他,把碗放在一边。慢吞吞地伸手从怀里摸出个纸包,当着他的面将里头的淡黄色粉末全数倒进汤里,拿勺子搅了搅,这才重把碗端起来,冲他嘻嘻一笑,“这回绝对不苦——来,小因,张嘴。”
额,这是什么情况?三个男人都傻了眼。紫因疑惑地望着她不动,车夫开始在包袱里寻找手巾的踪影。
柯戈博捺不住好奇,大着胆子凑过去闻了一下,登时变了脸色,“笑歌,你这是……”
“你这几日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想知道小因是真傻还是装傻吗?”笑歌把勺里的汤又倒回碗里,敲敲碗边,笑眯眯地道,“喏,这里头混了费神医特制的‘魂飞魄散’,中者无救。他要是喝了,那就证明他真傻。他要是不喝,不就是装傻了?简单直接,多好。”
那知道他真傻假傻还有意思么?喝下去直接就会挂了好不好柯戈博满脸黑线,看看盯着碗发呆的紫因,突然有点不忍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他一看就是真傻了,我只是跟他闹着玩……”
她不理,舀了勺汤送到紫因嘴边,温柔一笑,“小因,我这么疼你,你应该不会骗我的哦?”
这女人是来真的?紫因的嘴唇动了动又阖紧,死死盯了她数秒,蓦地张嘴把汤喝下,还绽出个笑脸来给她,“甜。”
笑歌粲然,下一勺又跟上。柯戈博实在看不下去,上来兜头就给了紫因一下,“傻蛋!快吐出来!真的会死的!”
“他死了不正好?”笑歌微侧了头,一脸诧然,“反正他这样子,没人照顾也活不下去。整天要人伺候不说,最近我们常常吵架也都是因为他——你烦我也烦,不如一次解决,大家都轻松。”
“我也没说过我嫌他烦!”柯戈博大力拍紫因的背,又强行掰开嘴使劲抠他嗓子眼迫他吐出来,“傻蛋,你想死啊?还傻看什么,赶紧吐啊!”
紫因没想过这个整日觅空找他麻烦的家伙会这么紧张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嗓子眼被弄得发疼也没挣扎。
车夫见状不妙,早是把汤水饭菜都搬出老远,人也躲到树后捂住了耳朵以免影响食欲。
柯戈博看紫因总也不吐,急得直跳脚,一口一个傻蛋骂个没完没了。末了只得把身上带的解毒药都塞进他嘴里,逼着他咽下去。
笑歌的眼底掠过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就着碗喝了一口,咂咂嘴巴,赞叹:“加点香料,味道果然好很多啊——小因,你真的不喝了?不喝我就全喝了哈,浪费不好。”
柯戈博愣住,回头瞪了她半晌,猛地把紫因一推,骂了声“疯子”,气冲冲转身上车,再也不肯露头。
“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