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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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他们就断了我手脚筋,大冬天把我扔到城外树林里等死——光凭这笔账,灭了无空门我都嫌不够!”
“虎符!?”
这一回连柯语静都惊呆了。
“是啊,咋了?”笑歌翘了翘右脚,指指那破旧的绣鞋,笑眯眯地道,“虽然让我弟拿了半片去还,不过还有半片,我塞在鞋底里了——对了,你们还没见过吧?要不要瞧瞧?”
可号令三军的虎符天天被踩在脚下
听者无一例外,石化了。
破笼卷 第二十章 她她她(三)
桀骜不驯,率性所为,没有世俗的善恶观念,做事只依着自己订立的黑白准绳,全不考虑后果抑或是阴险腹黑,心狠手辣,每一步都精心设计,将敌人和一切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逼上绝路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女,她的真面目究竟是哪一种?
柯达人平生第一次清晰感觉到灵魂在(炫)畏(书)惧(网)地颤抖。
最可怕不是把惊世骇俗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的她,而是围绕在她身边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显然将她的理所当然当做了理所当然。
每一次的惊诧之后,他们都。会平静地接受现实,且毫不犹豫地担当着推波助澜,将她的计划付诸实施的角色。
笑歌很坦白。除了避过离弦的事。不谈之外,从她进宫到离宫,从红笑歌成为刘小六直至如今,每一次的布局与交锋,她都毫无隐瞒地一一道出。
这是她头一遭把心底深藏着。的那些可怖的秘密亮出来给人知晓,也是头一遭让人清楚明白地知道了面前的女子对这世间而言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力战群雄尚游刃有余,即使没有帝王的名头,天下。也尽在她鼓掌之中,要兴要毁,只凭她一念。
没有什么是这女子做不到的,旁听的人无不是这。样想。
她的坦白往往具备了惊怵和震撼的效果。经历。了太多次的惊怵和震撼,柯达人突然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也变得同身旁那三个年轻人一样强悍。
不止可以接受,。甚至不由自主就跟随着她的叙述,仿佛身临其境,化身为她。在与那些奸猾狡诈的对手斗智斗勇间,布下密密的蛛网,然后笑看对手一步步走向灭亡,心头升腾起一种残忍的痛快淋漓之感。
投入是种威力强大的兴奋剂。是以当笑歌说起新计划的时候,他们四个俱激动不已,恨不得立时就能亲见着猎物落网,在陷阱中绝望挣扎嘶吼的场面。
“不管是谁,敢动我的人,就必要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长而媚的眼满布狠厉,一如被激怒的兽王。低沉柔婉的声音在屋里悠悠地荡,将每个人心里的琴弦轻轻拨动。
与这样的人对敌实属不智。成为她的人,是种可怕的福气。但宁愿承受这种可怕,也好过面对她的怒气。
柯达人沉默许久,鼓足勇气抬眼望着她,“我、我已经不是暗卫了。皇上给了我解药,我们柯家……从此与‘暗卫’二字再无关联。”
她笑了,一如春风拂面,似乎狠厉与她根本不沾边,“看出来了。只是我想要个确定的答案——他肯不肯放你,那是他的事。若你不想留下,我花再多心思也是白搭。”
柯达人抹了把汗,心突突跳得慌乱,“那你刚才说的那个计划……”
“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笑歌微侧了头,唇瓣间衔了笑,莫名叫人心安,“你给我确定的答案,我就给你绝对的信赖——小静,把酒拿出来吧。长夜漫漫,无酒怎欢?”
柯达人蓦地明白了她的用意。她的绝对信赖,给的是柯语静和柯戈博的父亲,而不是前大内暗卫,忠于皇上之人。
换言之,武功心计如何并不重要,她设计迫他渐渐不能跟皇上一条心,给他新身份令他在这瑞云街上立稳脚跟,只是为着他的那对儿女。
酒是好酒。陈年梨花酿,未温过,入口冰凉,透心透骨。佐酒的是她低沉柔婉的声音,足可翻转一个国家的“恶作剧”。
柯语静越听越来劲,却仍有些担心,“这么说,咱们不能把青嫣藏起来,还得劝她欢欢喜喜去和亲?”
“嗯。藏能藏多久?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想必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笑歌含笑颌首,“一旦她逃婚,青氏全族都要受牵连。倘若假死,可避得一时,此生却不得不隐姓埋名,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与其如此,倒不如赌上一把。只要她能赶在大婚之前把事情办妥,以后的事就无需她担心了。”
“但那什么皇贵妃嫁到车瑟已许多年,万一她帮着车瑟国君反过来对付青嫣,青嫣孤身一人在那儿,不是很危 3ǔωω。cōm险?”要让过不了几天就会成为她小姑子的人以身犯险,青穹那书呆子铁定跟她闹个没完没了。
笑歌噗嗤笑出声来,“你是怕青穹生气吧?”微睐了眼,屈指在桌边轻叩,淡道,“车瑟国君膝下本有十七位皇子二十二位公主,到如今却只剩下四位皇子九位公主。其中以大皇子墨染狄最为年长,三皇子墨染沁年十九,剩下的都还是小孩子。而车瑟国君年岁已高,却迟迟不肯立储。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大约就是为着这个才私下同白家来往,里外勾结将宫里的东西弄出来交由白家处理,换成粮草兵器再运回车瑟……柯戈博,你还记得么?到达剑川之前,我劫了小白率领的商队。当时不动那些货物,就是因为我发现粮食袋子底下藏了不少铁器。”
被她一提醒,柯戈博不禁骇笑,“难怪从那以后,你就严令禁止再动北地的白家商队……”
“嘿嘿,我本来以为白可流要造反,还打算好好整治他呢。”笑歌自嘲地笑笑,“直到惜夕告诉我,城外大营粮仓中的陈米变成了新米,士兵的武器也在短短一月之内全数换成了新的,而那些陈米和旧兵器混在丝绸药材中,白家商队正往车瑟运……我才明白过来,白可流不是敌人。烂掉的,是阳鹤的皇族和紫家。”
是的,外表依然华丽,内里却已经腐朽。不御外敌,不顾民生国计,心思全花在如何陷害自家人上,所做作为都是为了保住皇位,压根就忘了皇室所担负的责任。
柯达人不自觉地抠着扶手上的红漆,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哎呀!你别光说白家,那皇贵妃的事你还没说清楚呢!”柯语静急虎虎地打岔,“她跟着车瑟国君那个老头子,有名有份,吃穿不愁,要是老头和儿子打起来,她能得着什么好处?怎见得就一定会帮咱们?”
笑歌无奈地翻个白眼,“皇贵妃和皇后仅一步之遥,若是三皇子篡位失败,你说玉漱皇贵妃能得着什么好处?何况车瑟大皇子生性懦弱,体质又差,三头两头就得别院休养,而六皇子和十三皇子都是玉漱皇贵妃的儿子——你道死了的那些个皇子和公主,全是皇后下的手?”
柯语静愣住,半晌方感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眼珠一转又皱眉,“可就算三皇子死了,车瑟国君也不会安安分分的吧?雪蛟到底还是得跟他们分个高低。”
笑歌摸了摸她的头,粲然一笑,“那,让他和三皇子结伴同行……不就行了?”
“你是说……”柯达人倒吸了口冷气。
“不是也有领兵逼宫反被人包围的事么?混乱中会发生什么,谁说得清楚哦。”她抿口酒,淡道,“若是真那么不幸,一家三口都没了,不管之后谁即位,玉漱……太后想必都会很用心地辅佐新皇吧。至于雪蛟,作为太后的娘家,自然要出钱出力助车瑟早日安平。两国睦邻友好,和平相处也是定然的。”
听得三个男人连连点头,柯语静却撇嘴道,“要是你亲自出马还有可能,别人去的话,他们一家子哪有那么容易被挑拨嘛。”
这是夸奖还是讽刺?笑歌黑线。没好气地斜她一眼,又忍不住掩口轻笑,“那你以为咱们辛苦劫那一票是为了啥?”
柯戈博促狭地眨眨眼,“我记得貌似你打算把花不出去的白家银票给车瑟皇子送去,让白老头自认倒霉掏腰包再给他补贴……‘亏死那老狐狸’,你不是这么说的?”
“咳,此一时彼一时。这事我自会给他一个交待。”笑歌讪讪地摸摸鼻子,“届时让他将粮草兵器照样运给三皇子,白家的银票悄悄送回给他就好。”
“我还是没听明白。”柯语静很诚实。
笑歌叹气,“那换做是你,要用的东西总是找不着,你会就此作罢还是好好清点一回,把家里的老鼠揪出来呢?”
“我懂了!”她眼睛一亮,拍手大笑,“让皇贵妃总跟老皇帝要那些没有了的东西,完了偷东西的那母子两个就跑不了!”
柯戈博却摇头叹息,“结果呢,老白还是亏了——遭抢了两次,最后拿回去的还是只有剑川白府失掉的那笔钱啊。”
“那我们也不能白做事不吃饭嘛。”笑歌得意地笑了笑,“助人为乐是对的,拿点辛苦费当然也不为过啊。”
她举杯一饮而尽,又道,“我算了算,送亲队伍不会少于三百人,三百人不能个个骑马,还得拖着那么多嫁妆,等到达车瑟都城,最快也是三个月后的事了——车瑟国君要处置家贼,三个月绝对够了。”忽然眼神一凛,唇角牵起丝狡黠,“要清除我们家里这几只大老鼠,时间也足够了!”
烛影晃动,给内厅里的五张笑脸平添了几分诡异。
“以上安排,可有异议?”笑歌分派完任务,半边嘴角扬得愈发高。火光映得那莹黑的眸子幻出些邪异的红,左眼中金芒一抹,耀目非常。
四只擎着酒杯的手无声举起,她微微一笑,举杯轻碰,“干!”
酒入口,清洌芬芳,回味绵长。狩猎尚未开始,柯语静她们却已迫不及待要看结局。
二更更鼓响过,他们依旧毫无睡意,默默在心中将各自扮演的角色描绘,把将要开始的战局反复演练。莫名兴奋,一如初次踏入社会的青涩少年。
笑歌在这时候提起成亲的事,是谁都没意料到的。
惊诧的视线集中在她脸上,她却泰然自若,笑微微地瞥柯戈博一眼,“提亲这等事,本该由我爹娘来做。但我想,由我亲自开口,诚意才够……”
话未说完,柯语静便扑过来,笑着把她一顿乱揉,“你这人真是的!你和我哥的亲事不是早都定了吗?还正经八百又说一次——哎,对了!选日子太麻烦,不如就我和青穹成亲那天,你和我哥也成亲吧!双喜临门才够劲儿啊!”
柯戈博佯作镇定,嘴角却已然弯了。紫因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把衣角揉捏得快要破掉。
笑歌好容易从柯语静凶猛的热情中挣出来,理理衣襟和额发,淡淡一笑,“别胡闹。我只是想跟你爹商定此事,但成亲还不是时候。”
紫因愕然抬眼,小小的喜悦一闪而过。柯家的三个都竖直耳朵,等着她的解释。
“我们活得堂堂正正,嫁娶也自当光明正大。待一切尘埃落定,接了我弟弟和嘉姨来都……三桩婚事,我的家人一桩都不能落下。”
三桩?柯语静惊讶地张大了眼,“不是四桩吗?”瞅瞅紫因,又皱眉,“哪个你不要?那个呆瓜?”
笑歌放下酒杯,轻垂眼眸浅浅一笑,“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跟人绑一块儿,迟早会有麻烦。保护他,也不需要将他一直笼在羽翼之下。他的选择……等护送青嫣平安归来之时再说吧。”
“护送青嫣?青嫣照顾他还差不多……”柯戈博撇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直接跟他说清楚不就好了,干嘛那么费事?”
紫因也帮腔,“是啊,他那个人呆头呆脑。你就是给他制造再好的机会,他也未必明白得了。还不如实话实说……你要是钟意他,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笑歌淡淡一瞥他两个,神情淡然,“都睡吧,时候不早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圣母,见着可怜的就往家捡。
她不肯正面回答,一干人都难免郁气难消,但也没人肯再纠缠这问题惹她不快。
笑歌笼好狐裘,正要出门。柯达人却干咳一声,低道,“既是一家人,我也不瞒你了,有个事实在是……”
她诧然回头,见他欲言又止,似乎心神不安。只得折返来坐了,“有事请说。”
他犹豫再三,瞥眼紫因,嗫嚅,“或许你已听这小子说过了……公主府里那个是你的替身吧?她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啊”柯语静和柯戈博都惊跳起来。
笑歌倒很镇定,“然后?”听说自己原本的身体有孕,感觉真是奇怪得紧。不过紫霄对那孩子百依百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柯达人又咳了一声,神情古怪地避开她的目光,“此前丞相大人曾深夜入宫,给皇上献了一策……”
“怕那孩子长大了跟二皇兄争皇位,所以想搞个胎死腹中?”老桥段,实在是老得她都想笑。
“不全是。”柯达人狠狠心,低道,“丞相大人打算下毒,让她像是得了急病的样子不死不活地拖着,好把南郡王爷和王妃引入公主府,一网打尽。”
“有惜夕和紫霄在,要下毒怕是没那么容易。”
以前在宫中,她每日吃的蜜饯全是惜夕一手采办。里头内容丰富,只要不是入口即亡的剧毒,十次有九次都可解于无形。剩下那次,拖到惜夕到来,也是有惊无险——张宁远号称药王谷蜘蛛的第三代传人,制作解毒剂对他来说只是小Case。
“咦,你还不知道啊?”她的平静让柯达人很是惊讶,“从一个多月前开始,霄莲华便日日在外买醉。惜夕姑娘为着别的事,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府……”
紫霄买醉,惜夕常常不回府?笑歌重重皱眉,不及言语,便又听得他续道,“而且自从里头那个公主傻了,新进的那位倾城莲华,哦,就是如今的太傅大人,整日里缠着惜夕姑娘不放。我离宫之前有一回奉命去公主府查探。深更半夜的,我听见……我听见……”莫名其妙胀红了脸,似乎他所见的是难以启齿之事。
笑歌没有追问,只微微睐起了眼。柯达人咬了咬牙,扭头去一瞪柯语静,“把耳朵堵上,你不许听!”
“诶~干嘛不许我听?”柯语静急了,指着柯戈博和紫因反问,“你都没叫他们堵上耳朵,为什么要我堵?”
“反正你就是不准听!”老爹态度强硬,起来就轰她出门,“明儿一早嫁衣不就要送来了?你赶紧去睡觉,别到时候赖床不起让人笑话你没教养!”
柯语静气闷,握拳就要跟他开战。笑歌冷冷一眼飞过去,“去睡觉。”
淡淡三个字就砸得西六扛把子蔫头蔫脑,扁着嘴不情不愿地蹩出门去。
门拴上,柯达人还不放心,叫柯戈博去门边守着,自个儿凑到笑歌身旁,压低声音道,“这事本不该跟你一个姑娘家讲,但……”
“说。”
冷冷一声逼得柯达人那堆解释的话都说不下去,急急地将未经雕琢的话一股脑倒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深更半夜,我听见惜夕姑娘房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在干那回事……咳,我觉着奇怪,又怕被惜夕姑娘发现,就躲去院里假山后。结果快天明的时候,瞧见萧倾城从惜夕姑娘房里出来,衣冠不整……”
老脸红透,窘迫无比,飞快地把话头拉向另一边,“总之,我瞧着惜夕姑娘和霄莲华都不会有心思管假公主的事。而丞相大人说,他派去的人乃是公主身边最亲近的,只怕……”
酒杯猛地摔下,四分五裂。
柯达人惊得连大气也不肯吭,眼睁睁望着她面无表情地踏过那些碎片,缓缓朝门边走去。
拉开门,夜风冲进来,她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缓声道,“柯伯伯,您先歇息。小静成亲之前,我许会暂时离开两日,她的事就多劳您费心了。”
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左手挽住柯戈博的胳膊,右手牵起紫因的手,唇畔巧笑一汪,眼底凝聚的却是浓重的冷意,“小因,柯戈博,我们回去吧。”
破笼卷 第二十一章 她她她(四)
风住,曙光穿不破云层,天空褪去了黑,灰蒙蒙阴沉沉。
紫因神色匆匆地自外头回来,径直去了笑歌的房间。推门而入,桌上油灯方灭,悠悠袅袅一缕烟叫扑进来的风打得魂飞魄散。
和衣歪在柯戈博怀里昏昏欲睡的笑歌蓦地睁眼,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他。
“紫霄和惜夕不在,我同莫礼清约好,半个时辰后,他会带着公主前往佳玉酒楼接呆瓜回府。”
紫因拉下遮盖面目的风帽,倦意笼罩眉眼,下巴上青黑胡茬露头,明明已办妥了事,却垂头丧气像打了败仗,不甘却又无奈。不确定地再问一次,“你真的要去?”
“真的。”
笑歌揉揉眼睛伸个懒腰,眼。下虽浮起淡淡的青,精神倒是不错。看柯戈博也有些郁色,不由莞尔,扬声道,“别愁眉苦脸的,我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要是我想让那种事发生,一早就发生了,不必非等到今天。”
那具躯壳是她的,里头的灵魂碎。片也是属于她。不过就算同一个人,不同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的思想,何况她们如今已彻底分离。
莹莹是莹莹,红笑歌是红笑歌。。红笑歌经历太多,与天真的温室花朵无缘,而莹莹就算成长起来,在那样的环境中,也绝不会成长为第二个红笑歌。
她们各自有各自的人生,唯一的交集只是——红笑歌。回来了,暂时需要公主的身份。
是。她需要那个身份确定一些事,决定一些事,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除此无他,更不会与紫霄再有情感纠葛。
紫因欲言又止,仍是不安。笑歌款款走到门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算你对我没信心,有柯戈博在,他总不会放任我行差踏错的,不是么?”
这一点,柯戈博。大力赞同,难得没唠叨也没讽刺,眯着细细的眼笑道,“我不会,她也不可能——有主的钱,她可以照抢不误。不过有主的花,她看一眼都嫌麻烦,哪还会去摘?”
太精辟了。不愧是跟她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人……笑歌无语望苍天。只怕连她没小说就没法如厕,灵感卡壳就咬指甲咬到烂之类的习惯也一清二楚吧。
紫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绽出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他已不是莲华,联络过莫礼清,除了每日到刑部搜集消息,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相信她不会再一声不吭地消失。就算再次,他再次被抛下,这一回,他会耐心地等她回家。
“嗯。”笑歌想笑,却笑不出来。眼睛有些湿润,不想叫他们瞧见。伸出手,用力地抱了抱他,又轻轻放开,再抬头,笑容一如既往地嚣张而灿烂,“我很快就回来。”
真会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