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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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小舌沿着那唇瓣轻轻一滑,顺着齿缝间递进去,芳软里带着丝微微的腥,灵活地在他的唇齿间游移。你进我退,你躲我追,放肆的勾引,偏又不叫他得着纠缠的机会。生生勾得他小腹间一股灼热腾起,没惊着她,倒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莫再胡闹!”柯戈博慌慌张张把她一推,跳到一边大口喘粗气。眉眼都笼上层薄薄的红晕,不敢正视她的脸,窘迫难挡,狼狈莫名。
“嗯~味道不错!”仿佛角色调换,他窘成那样,笑歌却意犹未尽地抹抹嘴,调侃一句,又嗤鼻笑道:“这回知道我为什么总说你闷骚了?有贼心没贼胆……如何,这份礼够大了吧?”
囧,女人碰上这种事不该是含羞带怯,被亲下脸还得脸红红说声“讨厌”?哪有反过来如狼似虎穷追猛打不计后果的?
窘极无奈的蝙蝠只觉脸皮火烧般烫,瞪她一眼,半晌憋出一句:“这么不害羞的事也做得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笑歌捂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好半天才把胸脯一挺,得意地叉腰冲他飞了记媚眼,“关于这个问题,你妹说得好——我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像女人了?”
蝙蝠登时如遭雷殛,哑口无言。回过神来,拿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两转,干咳一声低头掩饰着笑意,“确实确实……都是只有外表像。”
笑歌恼了,过来扑打他。拳头没用力道,倒似在给他抓痒。捶了几下,她自己也禁不住笑起来,“算了,不跟你胡闹了。一会儿还得应付几拨人呢。”拿了衣服往床边一搭,也不叫他避开,一壁儿解起衣带来。
柯戈博在这方面倒确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邪火刚下去,一看她又做惊人之举,吓得立时落荒而逃,换来她嗤笑连连,却愣是没胆气进去“收拾”她。
“离弦还没回来?”她在里头问。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引得他浮想联翩,叫这一句又硬生生拉回现实来,“没。我回来就没见着他了。许是去了太傅那里吧。”
她沉默数秒,忽然轻声道:“柯戈博,若是日后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我爹娘他们……”欲言又止,似在斟酌言辞。
柯戈博心底陡地一震,无由地烦躁起来,冷冷打断她的话:“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啧,我只是说万一,又不是一定,你急什么!”
“万一也没有!”柯戈博沉声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你也不要忘了那**说过的话!”
“什么呀!”她换好衣服出来,没好气地拍他一下。瞧他神情不对,只得笑着凑过来,“你这人真是的,随口一说也当真……知道了,老大,我死也不会忘的。你就当我刚才啥都没说好不好?”
他只觉不安在心头浮荡,不觉便黯淡了眉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暗暗攥紧了拳,别过脸去望着那雪白的墙壁出神。
笑歌心一软,微微弯了嘴角。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偎进他怀里,低声道:“你别这样嘛。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胡思乱想……放心,我记得我应承过你什么——下地狱也要带你一起去,我绝不会食言的。”
柯戈博搞不清纠缠在心头的那种情绪究竟是什么,紧紧抱住她,像是怕她会消失一般无措。半晌,方轻道:“要是太危 3ǔωω。cōm险,你就别继续了……天下这般大,还怕找不到你我的容身之处么?”
她突兀地笑了一声,仰起脸来望着他,深黑色的眸子宛如琉璃,那一朵细小的金昙花在其间开得艳丽,竟美得有几分妖气,“再危 3ǔωω。cōm险,我也不会退让……柯戈博,我要彻底毁去这牢笼,给你们一个安宁的天下。”
破笼卷 第三十章 爱与恶同行(三)
雪早是停了,天仍沉沉的阴。曙光破不开云层,卯时三刻,外头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亮起来。
明哲殿的门大敞着,火道散出的热度将冷空气生生隔在殿外。笑歌仅着了月白春衫也不觉寒冷,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脚搭在个小宫女的腿上,不时张嘴接下巧巧喂来的莲米粥。
这做派十分符合公主现下的小儿性子,是以刚从各处换到麟祥宫的宫人们便自然而然地把她昨日的异常表现当成了一场意外。
小太监来报说常春常尚仪求见的时候,侍立一旁的莫礼清忍不住望了望笑歌,悄悄在衣上擦掉手心的冷汗,颌首替她允下。
那个长相跟行为一样规矩的女人很快便出现在殿门口,瞧见笑歌的模样,凝重的神情忽然换做种疑惑。但她终归还是循规蹈矩地躬身行礼:“奴婢常春给公主请安。”
笑歌恍若不闻,连眼皮都懒。得抬,继续吃她的粥。巧巧等本该向常春行礼的,叫笑歌扫了记冷眼,只得硬着头皮装耳聋。
大约是训育尚仪的习惯使然,常。春起身便道:“公主乃千金之尊……”话未说完,忽见那给笑歌捶腿的小宫女眼神古怪地望过来,下半句在舌尖打了个旋又咽了回去。
莫礼清忙招呼常春坐了,斟杯。茶递过去,无奈地笑笑:“常尚仪来得不巧,主子今儿起得早了些,心情不大好……常尚仪清早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常春愣了一下,瞥眼笑歌,神情有些戒备和不自然,“。没什么,今日得了空,过来看看公主……莫总管,黄太医今日已来请过脉了?”
“常尚仪还不知道啊。”莫礼清低声道,“我们主子一见。黄太医就不高兴,说他身上一股子药味儿,已有一个多月不曾让他进麟祥宫了。”
常春皱眉道:“那莫总管没劝劝公主?一个多月不。诊脉,若是……这如何使得!”
莫礼清做出副。苦脸,摇头道:“常尚仪也不是不知我们主子的脾气。我们主子要是倔起来,谁劝都白搭——您上回来也瞧见了吧?大冬天不肯穿鞋还非要出去玩,小顺子去拦,耳朵都差点被咬下来……”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地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哐当”摔落地上,还滴溜溜滚到常春脚边来。她低头一看,却是先前巧巧端在手里的那只菱花银碗。莲米粥撒了一地不说,还溅了些在她的裙角和鞋面上。
常春扭头望去,巧巧和那小宫女均是一脸尴尬,笑歌却扬着巴掌觑着她嘻嘻笑:“不好吃!”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莫礼清忙一迭声地给她赔不是,又抽出方绢子躬下身去帮她擦鞋头上那些白糊糊。巧巧也急急过来帮手。只那小宫女的腿上还搁着公主大人的脚,没胆去凑热闹。
这边正忙乱,那边笑歌蓦地起身,光着脚就往出走,嘴里还笑道:“我吃饱了,我要出去玩了。”
殿内殿外的宫人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倒是常春急得推开巧巧,也顾不得什么莲步款款摇曳生姿,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过去:“公主,莫慌走!奴婢还有事要请教您!”
笑歌不但不停,反而走得愈发快。眼见着她就要下完台阶即将逃逸,常春只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公主……”
不防她突然回头讥讽地一笑,低道:“怎么,凭你也想攀源流高枝?”
常春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把她一推——月白的衣袖蓦地扬起,淡黄的迎春似蝴蝶翅膀上的美丽斑纹,轻轻拂过她的脸,旋即便自她眼前失了踪影。
那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显得无比清晰。数秒后,莫礼清的尖叫当先炸响:“主子!”
常春由恍惚中骤然惊醒,定睛一看台阶下,那抹月白紧紧地蜷作一团,有嫣红的花,于她身下缓缓绽放。那炫目的色彩刺得常春一阵头晕。
周围有人撕心裂肺地尖叫,有人急急冲下台阶,有人从这边那边往花儿盛放之处跑来。常春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跌坐在台阶上,呆呆地望着那片染红了的雪,心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主子,您撑着点!奴才马上去找太医!”莫礼清带着哭腔喊道,“快!你们几个!快来把主子抬进去!”
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正要动手,却听得个苍老嘶哑的声音蓦然怒斥道:“都给老夫住手!”
巧巧的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那穿着袭绛紫双鹤官袍的老者已排开人群走到笑歌身边,低低唤了她一声,又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这才起身指挥道:“莫总管,你带人去找些白布,再准备些热水!你们四个,去拿床棉被来!那边的几个,去找太医!小丫头,看好你家公主!她要是不应声,就掐她人中!别让她昏过去!”
莫礼清颤声应了,领着人匆匆走开,嘴角却浮起丝笑意。巧巧望望紫幕锦,又看看脸色惨白的笑歌,咬了咬牙,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小太监取来棉被,轻手轻脚地把笑歌搬上去。四个人一人抓住一角,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抬回卧房。
紫幕锦拦住要跟进去的那帮宫人,点了几个宫女过去伺候,又往常春那边一指,厉声道:“来人呐!将这胆大包天的奴婢速速绑了!堵上她的嘴,别叫她咬舌自尽!待太医诊视过公主,老夫便亲自带她入宫,让皇上定夺——行刺公主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警醒着点,莫叫她跑了!”
这些个宫人都是昨日跟着笑歌得了甜头的。眼看着好日子刚到,却叫这煞星横插一脚,个个都恨得咬牙。一听丞相发了话,涌上去七手八脚把她按倒绑了。
大动作不敢有,小动作倒也不少。拿帕子塞上她的嘴,尽捡着腰上腿上的软肉狠命地掐,死命地拧。可怜常春自出娘胎还是头回受这种罪,疼得泪流满面却是一声都叫不出来。
黄太医赶来给笑歌号过脉,出卧房的时候,脸色倒比她还白上几分。紫幕锦连问了两回他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恼得紫幕锦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刮子:“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这位丞相虽是从紫家宗主之位退下来,余威却仍在。黄太医挨了这一下,哆哆嗦嗦凑过去小声道:“公主她……公主她怕是小产了……”
公主有孕之事,紫幕锦早是听红少亭说过。原本的计划里,本就不打算让这孩子出生。此时闻言倒不觉惊讶,只皱眉低斥:“你胡说什么!老夫是问你,公主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伤势”二字咬得极重,黄太医领悟过来,忙道:“是下官糊涂——公主摔伤了腿,出血过多,神智不大清醒,不知是否撞到了头……现下血已止住,下官先开几服药给公主服用。若是午时前公主能恢复清明,便无大碍……”
“那就劳烦黄太医了。”紫幕锦冷冷打断他的话,看了看门外侍立的宫人,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管牢你的嘴巴!”
黄太医惊得冷汗涔涔,落了方子便慌忙告辞。莫礼清领着人把热水和白布送来,瞧紫幕锦站在卧房门边拿眼觑他,他也不去搭话。
把几个宫女和太监都遣走,单留下巧巧一人在里头。出来交待几个心腹守好门。把殿门关好,他又进出卧房一趟,这才不紧不慢地给紫幕锦行了个礼:“我家主子说丞相大人来得早了些,且到偏厅稍待片刻,再请丞相大人品茶。只是如今前往束月斋不大妥当,还要委屈丞相大人将就着在这儿坐坐。”
紫幕锦惊得差点跳起来:“原来你们是在做戏!?”
“嘘——”莫礼清笑嘻嘻地竖了个指头在唇边,低道:“丞相大人切莫高声。我家主子说了,若是叫皇上晓得您老人家这般‘仗义援手’,可就不大好了。”
掉进陷阱的感觉让紫幕锦再也笑不出来,阴沉了眉眼冷哼一声,“你家主子倒是好巧的心思,连老夫提前拜访也算进去了!”
莫礼清却是半点惧色也无,低笑道:“丞相大人误会了。我家主子只是听说,有个把不长眼的奴才把二皇子得急病的事儿推到主子身上,想着今儿下了早朝,皇上许会让丞相大人过来瞧瞧,恰好……嘿嘿,丞相大人平时喜欢以鸳鸯金丝糕就茶对吧?我家主子已吩咐备在偏厅,就等着您来品鉴了。”
紫幕锦顿时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望了他半晌,蓦地阖眼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此甚好——老夫就在此恭候公主大驾吧。”
果然同主子料得半分也不差!莫礼清窃笑不已,面上却恭恭敬敬,“对了,丞相大人。我家主子说,白大将军或许随后就到,您看要不要准备屏风?”
紫幕锦简直是虚脱了,发了会儿呆才摆手:“不用麻烦。他到了再说。”
正说着,便听外头有人大声道:“白大将军,公主受了重伤,不能见客……诶!白大将军!白大将军!闯不得!闯不得啊!”
殿门被猛地推开,紫幕锦瞧着那个虎目虬髯的便装中年汉子冲进来,不由得一阵眩晕,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紫老儿,你怎地在此?”白可流愕然地停住脚,望望卧房那边,压低声音问道:“听说公主被人行刺……如何?伤得可严重?”
“白大将军,您来了就好了!我家主子她……她……”莫礼清立马换上副愁苦的嘴脸,说到一半便摇头叹气。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紫幕锦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神情恍惚地自顾进了偏厅。
白可流急得冒汗,待要再追问。莫礼清却匆匆绕过他把门关上,转身来挤挤眼:“白大将军,偏厅说话。”
引他进了偏厅,莫礼清又把墙角的屏风一扇扇展开来遮住了窗户,这才忍不住笑起来:“白大将军莫要着急,我家主子只是污了件衣衫……您与丞相大人且稍坐,我家主子很快就到。”
白可流呈石化状一分钟,扭头一瞪紫幕锦,低道:“紫老儿,这是怎么回事?”
紫幕锦仍在恍惚状态中出不来,歪着头有气无力地喃喃:“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白可流转向莫礼清,把眼一斜。
他还没说话,莫礼清就慌忙摆手:“您莫要为难奴才。主子不来,奴才一个字儿也说不得。”见他垮下脸,赔着笑指指桌上的点心,“要不您先尝尝刘御厨做的栗子酥?我家主子说您爱吃这个,可不晓得刘御厨的手艺合不合您的口味……要是您觉着不对付,奴才再派人到冠晶楼去买些回来。”
紫幕锦心里乱得很,听见这番话却是捺不住笑了:“白蛮牛,听见没?你喜欢吃啥都瞒不过公主——你昨儿不是说我老糊涂了,不肯跟我一起过来吗?怎么,敢情你打算一个人把好处全占了?”
白可流一愣,面子上有点下不来,拿鼻子哼了一声,问莫礼清:“我刚才瞧见群小子绑了个女人往瑞祥宫那边走……要是我没记错,那女人是在宫里当差的吧?莫非她就是刺客?”
莫礼清并不清楚常春如何把他那位刁钻主子得罪惨了,但事已至此,他也就把那几分同情心都给收了起来,摆出脸义愤填膺,咬牙道:“那是宫中专司训育之职的正六品尚仪……常春常尚仪之名,白大将军不陌生吧?天晓得她今儿中了什么邪,一大清早就来寻我家主子的晦气!您是没看见,丞相大人可看得真真的呢——她莫名其妙就下狠手,把我家主子从台阶上推下去了!”
“紫老儿,你看见了?”
紫幕锦年老眼拙,加之十多年前便叫人散去一身功力,自是不知那一跤里暗藏的乾坤。只道是亲眼看着笑歌实实在在摔下去,瞥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我恰见那常春从殿内追出来,说是有事要问公主,起先瞧着是去拉的。不知怎地就突然把公主推落石阶……”
白可流狐疑地望着他,欲言又止。莫礼清乖觉地说去瞧瞧主子,退了出去。白可流听着脚步声往卧房那边去了,才皱眉道:“紫老儿,你别给我说你什么都不晓得!早朝前皇上就召你入宫,莫不是……”
紫幕锦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却听门口有人低笑道:“哟,白伯伯,丞相大人,我是不是该回避回避,让您二位先聊个痛快?”
二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笑歌倚在门边,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已是换了身艳艳的红衣,更衬得那脸出水荷花般白——哪里有一丝受了伤的样子?
紫幕锦心中疑窦重重。想着那般高的台阶,就算有所准备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她却有如无事人一般,不由骇然。本要拿大不行礼的,对上她的目光,身子便不听使唤,离了座儿就实打实地跪下去,“老臣来迟,令公主受惊,还望公主恕罪。”
他这般爽快倒是自为相以来的头一遭,白可流大吃一惊,愣愣地拿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笑歌不避也不去扶,还笑吟吟地走近了些,“哟,丞相大人今儿是怎么了?素来‘嫉恶如仇’的紫家老宗主居然给我这么个山贼出身的小丫头行如此大礼,岂非要折煞我了?”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却蕴着种说不出的压力。紫幕锦心底陡地一震,不知为何便不敢起来,“公主说笑了。老臣跪的是我雪蛟的天命之女,自然跪也跪得舒坦。”
这世界疯了!白可流目瞪口呆。紫幕锦已牵了头,他也不好再拿着伯伯之名做幌子混过去。
他一撩衣摆正要跪,笑歌却伸手把他扶住,“白伯伯这是做什么?丞相大人喜欢同我开玩笑,莫不是你也要学他来吓我?”
不等白可流言语,她放手退开一步,偏头觑着紫幕锦又笑道:“丞相大人快起身吧。地上凉,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下回您老要同我逗笑,不如送条锁魂链来替我把琵琶骨穿穿,或是叫人在茶里饭里加点料,让我多跑几回净房,可不比这些虚礼有趣得多么?”
紫幕锦刚起身,听见这末一句,不觉腿软,扶着身旁的梅花案勉强站稳,头也不敢抬,只干笑道:“许久未见,公主倒是越来越风趣了。”
白可流正自惊疑,笑歌又扭头望着他嫣然一笑:“白伯伯对络腮胡倒是偏爱得紧,几个月不见又续了这么把好胡须。我还怕您为着这个恼我爹爹无礼,特意寻了个……呵,看来是我担心太过了。”
这一句好似惊雷砸下来,白可流顿时懵了:按她这么说,那封印从开始就没起过效用。之后发生的事她清清楚楚,只是佯作痴傻不来理会?
莫礼清进来,过偏厅的耳室里捣鼓了一阵,出来笑道:“主子,水滚了。茶要广坤苦丁还是一品黄金桂?”
“罢了,还是用宁远公给我带的春山雪吧。”她笑着摆摆手。眼波一转,溜到白可流的脸上,左眸里那一抹金亮得吓人,“白伯伯日日饮,换了别种怕是喝不惯。”
这一回,白可流也觉着有点头晕了。
破笼卷 第三十一章 爱与恶同行(四)
白可流曾数次与笑歌交锋,又同她那位郡王老爹混得熟了,对她两父女的手段不算陌生,适应力也相应增强。
譬如总在一处翻船,翻着翻着也就习惯了,偶尔一次到地方不翻,他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