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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抢你没商量-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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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穹果真晕乎了,脸一红,倒不知该说什么好。偷眼觑她几回,觉着她的容貌与六姑娘并无相似,而那神气也不像是在说谎,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他想到自己没打招呼就闯入殿中私自窥探,下来又不曾见过礼,忙起身离座,掸掸衣襟就要跪:“公主言重了。微臣一时失态,还望公主见谅。”

笑歌持了紫砂壶正拿茶道表演打掩护,见状只丢个眼风给柯语静。柯语静登时一把抓住青穹的胳膊,硬是把他给拽回原位,“过几天都是一家人,跟她你还有啥好客气的?”

她也不管青穹胀红了脸直瞪她,扭头冲笑歌挤眉弄眼地笑道,“你说这书呆子今儿为啥会开窍跟着我们上房梁了?嘿,你很想知道吧?来来来,姐悄悄告诉你!”

怪不得她和笑歌会是同门呢,这嘴头上占人便宜的小把戏都如出一辙!

紫因纠结地看看同样纠结的柯戈博,二人相视苦笑,皆是暗暗摇头。

柯语静眼睛亮亮等笑歌上钩。笑歌却不理她,自顾取热水浇了浇茶壶,滤出碧青澄澈的茶汤,斟出八小杯搁在茶案边。瞥眼阖眼微微阖动鼻翼的张宁远,双手捧了一杯递过去,还微微一笑:“宁远公,我本就是个粗人,沏茶也沏得粗糙。您若不嫌弃,且将就着饮一盏。要是觉着这龙山云雾不错,我让小莫子把剩下的都包给您,也好过叫我糟蹋了。”

自从跟了这小祖宗,还是头回见她这般和气。张宁远犹豫一下,接了来,正要说些客套话,柯语静却气呼呼地把笑歌一把揽过去,“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听好歹得吱个声吧?”

“吱。”

柯语静呆住。满室寂静。

笑歌若无其事地把茶一杯杯送到各人面前,转过脸来望着她嫣然一笑,“还要吱不?”

看着哑口无言的柯语静,旁人憋笑憋得快得内伤。小陆背过脸去咳个不停,紫凡那张木板脸也满是难忍笑意。

还是柯戈博心疼妹妹,忍笑扯扯笑歌的袖子,“你别逗她了,她想说就让她说吧——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要是你不让她说个痛快,估计她今晚上就睡不着了。”

这小小的亲昵举动立时引起了青穹的注意。他皱眉偷瞄了他两个几眼,越想越不对劲:柯戈博与六姑娘好得如胶似漆,又怎会转了心意同公主纠缠?何况柯语静还特地给他占了离公主最近的座儿趁一干人的精力都集中在柯语静身上,他忽然笑道:“久不见,六姑娘清减多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称呼,笑歌下意识就回道:“有吗?我还觉着长胖了……”瞥见青穹蓦然沉郁的眼神,呼吸一滞,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世上最悲惨的事,不是谎言被揭穿,而是被人当场捉到在说谎。笑歌囧了,明了前因后果的一群人也囧了。紫凡不明所以,好奇的目光在她两个脸上来回溜。

“妙!真妙!”青穹不怒反笑,声音却冷得快要结冰。见她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这一回才真叫是新仇旧恨全聚到一块儿来,起身一掸衣摆,气冲冲就要走,竟是连面子也不肯给她留半分。

柯语静急虎虎要去拦,笑歌却已离座到了她旁边,硬把她按住,又递了个眼色给紫因:“拿下。”

不是拦住,而是拿下。紫因顿时了然,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晃眼间便追到青穹身后,出手如电连封了他几处大穴。

这变数来得突然,旁人都愣在当场。笑歌瞥眼僵立不动的青穹,淡道:“时间紧迫,我没办法每个人都解释一回……小因,请侍郎大人坐下吧。”

紫因当真不客气地抓住青穹的腰带,生生把他提回座位上。柯语静心疼不已,看看笑歌脸色,却不敢多语,悄悄握住青穹的左手,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柯戈博。

离弦好奇于她要如何解开这乱麻,窝在椅子里含笑观望。

小陆心下倒感激起她来:柯戈博和柯语静本是离笑歌最近的,论武功也不在旁人之下,而小陆距门边只数步之遥,要“拿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最是便捷。

但柯语静就要嫁给青穹,柯戈博这个大舅哥和小陆这个跟着柯语静讨生活的人若是出手,将来柯语静和青穹之间必会因此有了芥蒂。

紫因脱离紫家的事在公主休夫之时已闹得天下人皆知。如今他明摆着只与笑歌亲好,青穹要记仇也只会算到她身上去——柯戈博大约也是领会了她的用意,没理睬柯语静可怜巴巴的眼神,只低头不语。

青穹说不得亦动弹不得,拿目光做了刀枪往笑歌脸上狂刺猛戳。

她恍若未见,泰然自若。绕桌一圈将冷却的茶回收,朝紫砂壶里重注了热水,加盖闷了数秒,斟一杯,照旧先递给张宁远,“宁远公,这些年来多谢您费心照顾笑兮。若是稍后出现什么变故,还要请您多看顾于我。事成之后,我自会下令重审当年叛乱一案,还夜氏一门与张家的清白,您也可不必再日日戴着这人皮面具东躲西藏。”

张宁远浑身一震,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蓦地低笑一声,接了茶去,眼内依稀有泪光闪烁,“大小姐恩德,张宁远纵粉身碎骨亦不足抱之。”知她不爱客套俗礼,只将茶做了酒,一饮而尽,颇有豪侠之风。

笑歌粲然。脸似淬玉般白,更衬得那双乌黑明润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吸尽,带了煞的妩媚。

她撇下面面相觑不知缘由的旁人,缓缓伸手到他面前。五指微张,掌心雪白,指尖玫红,又是另一种艳色,“当年托您炼制的药,您应该做好了吧?”

早在她伸手之前,张宁远已撕开腰带,从夹层里取出对小指粗细的暗红琉璃瓶,笑道:“承大小姐舍命收留,张宁远幸不负所托——虽是不能动弹,周遭的声音却是可听得清清楚楚。”

待要放到她掌心时,却又犹豫起来,“这药烈得很,发作时必会有一番煎熬。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不服下解药,大小姐恐怕……”“恐怕会再也不能醒转”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手抖得厉害。

“无妨。”笑歌轻轻自他手中将小瓶拿走,望着离弦淡淡一笑,“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众人诧异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那把空空如也的玫瑰椅。小陆等一头雾水,柯戈博和紫因却已有了底。但独独选离弦不选他们,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

笑歌似浑然不觉他们的异样,又给张宁远斟了一杯茶,笑得有如春花绽放:“宁远公,有劳了。”

他咬咬牙,笑了笑,饮尽杯中茶,起身抱拳一揖:“大小姐,小老儿先去准备了。”不看他人,也不回头,脚步轻捷地出了偏厅。

隐隐听得似有窗户开阖的声响传来,笑歌不由莞尔,“看来大家都不怎么钟意这儿的大门。”

原是想调和下屋里的紧张气氛,无奈没人响应,她只得自嘲地笑笑,将下一杯茶递给了紫凡,“您曾对小因多番照顾,按理,我该叫您一声大哥。但如今您贵为紫家宗主,我们怕是高攀不起……以茶代酒,这一杯,我敬您。”

结盟之后,公主痴傻,紫家对公主府的作为极是可鄙。若说紫幕锦一手遮天,也只有他这么个独苗孙儿。他要是有心阻拦,公主也不至于被逼到如今这份上——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看清楚了,也就算了。

紫凡心底一惊,正要解释。她已抢先开口:“您在梁上那么久,该听不该听的话想是都听到了。我既说过我在龙座上一天,就有你们紫家一日,便不会反悔。红笑歌言出必行,这一点,您和丞相大人都尽可放心。当然,如果事成之前你们就先出了岔子,也莫怪我不留情面——宗主大人请饮此杯,恕不远送。”

紫凡欲辩又无从辩起,瞥眼紫因,又看看神情淡然的笑歌,心知已无法挽回,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茶汁苦涩,一如他的心情。

走到门口,回头再望他们一眼。笑歌清丽如昔,她身旁那个叫他珍宝般藏在心底的女子却已不见踪影。

紫凡心头一阵骚乱,不知为何便冲动地返回去,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想要这个跟惜夕最亲近的少女明白他的苦楚:“你不明白!石室阴寒,链锁重重,我、我身不由己……”

笑歌一怔,旋即轻轻拨开他的手,呵笑出声:“宗主大人,抛弃无用的东西,顺应大流择高枝而栖,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至于身不由己……从始至终,锁得住你的,是你的心,与旁人无关。”

那黑得暗无天日的眸子恍若琉璃,冷冷地映出他苍白的脸孔——渺小,无力,像只暴露在阳光下的鬼,随时都会消散无影。

原来他是这般可怜可笑的一个人!紫凡想笑,嘴角牵出的却是浓浓无尽的苦意。

确实。若真有心改变紫家,整肃门风。从结盟到被关入地牢为止,有太多的机会,他都一一放走。而在前一夜,他还在忧心地妄图阻止紫幕锦向她靠拢……紫家腐朽不堪,他,不知不觉中已成为那腐朽中的一份子。

断了他退路的,是他自己。

紫凡恍惚一阵,强打精神快步离开,再不敢回头——那双眼睛,就像面镜子,冷酷无情,映出一切真实,令人恐惧的真实。

青穹垂下眼眸,神情平静许多,似乎在揣摩着她话里的深意。

茶到了小陆面前,小陆惊得一跃而起,慌慌张张地接下。一时间不知该叫她六姑娘还是公主好,愣愣地望了她一会儿,不等她出声就先把茶喝光了。拿袖子一抹嘴,笑道:“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笑歌忍不住笑了,“你还不知我要托你何事,怎地这般轻易就应下?若我要的是你的命,你岂非悔之莫及?”

小陆讪笑着挠挠头,顺嘴就叫了她一声六姑娘。见她没有不悦之色,心下大定,嘿嘿一笑,“六姑娘做事有分寸,心眼又好,弟兄们谁不知道?而且扛把子说了,六姑娘害谁都不会害自己人……额,不是不是!六姑娘怎么会害人呢?顶多是捉弄捉弄他们罢了。”

他说得有趣,一桌人都禁不住弯了嘴角。笑歌瞥眼得意洋洋的柯语静,笑着摇摇头,从锦囊里取出个纸叠的同心胜,仔细拆开来,放到小陆面前,“入口都有标注,我想要你去的是东区——小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认识一个自称陆仟的男人么?他,就在那里。”

小陆脸色一变,竖直耳朵听她下文。她抿口茶,含笑道:“此事干系甚大。时隔数月,地下巡守的布置也许已有过变动。你若去了,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能帮上忙吗?”他蓦地打断她的话,娃娃脸上满是期待。

笑歌愣了一下,认真地点点头,“成败关键。”

“那就好。”小陆飞快地扫了一遍地图,忽然唰唰唰撕做碎片,跑去西侧屏风后,不一会儿便有焦糊之味逸出。

他回到桌旁,笑嘻嘻把空杯递过去,“六姑娘,劳您再给我一杯茶——不管发生什么,小陆一定会活着回来见您。”

破笼卷 第三十三章 爱与恶同行(六)

不到一刻,偏厅里连着离弦便只剩下七个人。

一杯茶一个任务,都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那么下一杯茶,该到谁喝了呢?

六个人的眼睛紧紧盯着笑歌的手,只见她将那三只空杯朝下扣在茶案上,倾尽壶中残茶,重拈了几撮茶叶,以滚水冲泡。

这一连串的举动之后,她指尖相抵,轻轻点着唇瓣,垂眸沉默良久,方玉手执壶,斟了两杯,一杯放在青穹面前,一杯递给柯语静。

目光滑过青穹微露讶异的脸,静静停在柯语静的脸上,笑歌敛容正色,难得的认真:“师妹,和亲的内情你已经明了,就劳你同我这位未来的妹夫说个清楚。”

这是她头次这般客气,带着几分疏离。柯语静心头突地一跳,隐隐有种不安盘缠上来。也顾不得去管青穹会作何想,急急抓住笑歌擎杯的手,干笑道:“做什么这般严肃?论起来,我还比你大四岁呢!”

热茶泼出些来,烫得她的手。登时红了一片,她却不肯放。攥得那般紧,生怕笑歌会逃走一般。

“坐好。”笑歌微微一蹙眉尖,看她条。件反射地规矩坐回去,不禁微弯了嘴角。眉眼间印上些笑意,反常的柔和,“你也知道你不小了,三日后即要为**,不可再似从前般由着性子胡闹。他肯忍你,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你,但别人未必如此。为着他,你也需学着忍让包容,莫要一昧咄咄逼人,更不可图一时痛快随意与人结下梁子……师妹,可记住了?”

青穹眨了眨眼,嘴唇微启,像是。有话要说。笑歌却不给他机会,只睨眼定定盯着惶然无措的柯语静,沉声又问了一回。

“你说什么呢!”柯语静心里乱得很,想要扫去这种古。怪的压抑感,佯作轻松地笑道:“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啊,又不是活腻了!诶~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说啊,书呆子今儿偷偷跑来找我,送了我一领披风,老漂亮了!我特喜欢,想拿来先让你穿……”

对上她蓦然阴沉的目光,柯语静的笑容一滞,低头。嗫嚅:“你、你别那样看着我……我、我……我记住了。”

“那就好。”笑歌粲然一笑,眼神又复柔软,“带着你的。披风和你的相公回去吧。三天后的喜酒,我一定来喝。”

柯语静一惊,“不!。我想、我想……”被那样柔和的目光笼罩着,忽然就有种倒退回小孩子般的感觉,无力违逆也无法违逆,“留下来”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迟疑着,犹豫着,半晌才忽地起身,将两杯茶都喝下,解开青穹的穴道,拉起他的手低道:“我们走。”

青穹却反手拉住她,深深地望了笑歌一眼,唇畔掠过抹若有若无的笑,“三日后,我要你亲自给我一个交待。”

笑歌含笑颌首,轻道:“我师妹就拜托你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她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往椅子里一歪,倦色浮上眉眼,浓得化也化不开。

离弦现了身形,伸手盖住她的眼。琥珀色的眸子里,不解与心疼破开了冷漠,漾出丝丝柔软。清冷悦耳的声音里蕴进了复杂的情绪,是连他也惊讶的温柔,“不要想太多,不会有事的。”

不计后果单方面撕毁契约,行欺诈之举帮她逼对方提早行动,骗取来的阳寿续给柯戈博……只要能让她开心,自损道行、会提早引来天劫的事他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嗯。”她淡淡应声,嘴角略弯了弯。

夜云扬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报以惊异的目光,四顾一圈又抬头望望顶梁,认真地小声赞美了他一句:“你绝对是雪蛟武功最好的人。”

离弦顿时心旷神怡,把新学的人类的谦虚美德发挥到极致:“不敢不敢,哪里哪里,我只是略施小计窥豹一斑……”

于是笑歌难得的感伤情绪在天雷阵阵中一扫而光,无法抑制地狠抽了几下嘴角。拉开离弦挡在她眼睛上的手,恶女重现世间,精神百倍,斗志昂扬:“别罗嗦了!赶紧准备准备,大戏要开演了!”

生死在她眼里仅是一场大戏。按此推论,以往那些起落疯狂大约真的只能算作小小的恶作剧。

有了同样认知的四个男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深深同情起即将担任大戏里炮灰一角的那位悲摧男配。

不过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近墨者黑这一类成语的出现并非没有根据,能跟恶女相处融洽志同道合的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空气中残留的不安被邪恶的气息冲得一干二净,哪怕夜云扬这种“憨厚老实”的人,亦是目光烁烁等待着大任落上肩。

恶女大人对未来相公们的热情很是满意,把碍事的茶案推到一边,掏出张阳鹤的地形缩略图铺在桌上,清清嗓子,不紧不慢地道:“宁远公昨晚上在下人们住的每一处厢房门前都撒过昆布粉,据莫礼清回报,可以确定每个人的鞋底都黏上了一定的量。所以,不管老鼠从正门、后门,还是四个出府的偏门处进出,只要沾上莫礼清派人提前布下的豌豆粉,鞋底就必然会变成蓝色……”

她顿一下,眼神一凛,金芒掩映吞吐,于妩媚中透出几分杀气:“小因,你协助莫礼清,在禁卫军到达之前把所有老鼠都抓出来处理掉——务求干净利落,宁枉勿纵!”

紫因颌首,手指轻抚过暗青色的剑柄,妖娆的桃花眼一眯,眼底荡起丝嗜血笑意,头也不回地出了偏厅。

笑歌瞥眼柯戈博,纤纤玉指沿着公主府正门朝向的北大街一路划过去,落在一条小巷的岔口处,“他扣住了真正的紫家宗主,削了紫幕锦的权,要防着他趁乱打劫,必不会调用秘卫府的势力,更不会惊动白可流。要想在最短时间内拿住我家人,定当以禁卫军由外悄悄包围公主府,再打开麟祥宫原本的大门,让大内侍卫打前锋。”

柯戈博耸耸肩,嘴角牵出抹讥诮,“温文灿的脑子不算糊涂,想必已想通了其间的利害关系……不过终归是人心隔肚皮,紫幕锦那老狐狸要是临阵反戈,只怕我们会有些麻烦。”

她微微一笑,从锦囊里取出一方鸡血石小印,轻轻放到地图上那道岔口处,“紫幕锦应允让紫凡带着秘卫府半数精英于此处候命。若是一刻之后不见他们来,你就带着啸云山寨大当家的印鉴前往温南街胭脂记——我娘离开晴明,落叔定然也跟来了。有他在,调用埋伏在阳鹤附近的半数晴明军不成问题。我这边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你们。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细巧的眉眼弯出些忧色,柯戈博收起印鉴,忽然展臂把她紧紧一抱,“你自己小心。”瞅瞅即将暴跳的离弦,悄悄朝他比了个手势——四指微蜷,尾指横伸,轻轻一转,指尖朝下。

离弦一怔,睫羽轻垂算是默认。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在遭遇最坏的情况时,不用理会旁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即使用上武力都要把她安全送出雪蛟。

柯戈博走了,他心头却一阵迷惘——他肯为笑歌做尽一切,多少有点想弥补过错的心理。而且三千多年就得着这么一个能叫他感觉不无聊的,能激得他七情六欲都跟涌泉似的压都压不住的宝贝,把别人都当草那也是自然的。

可那个男人看似对每个人都用心照顾,一副好大哥的模样。危急关头,竟能舍下一切,包括他好不容易拥有的生命和与他一脉相连的亲人从来不知合家乐融融是啥滋味的妖怪大人忍不住就开始YY。如果他是人类,他和柯戈博一样有家人,那么,他还会把笑歌当做是唯一么?

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大约是胸膛里藏着半颗笑歌的心,且与这帮子人混得有点熟了的缘故。有时候他甚至会有种错觉,他不是什么妖王座下的第一护法翻天蛟,而只是个寻常的……好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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