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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抢你没商量-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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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哭笑不得,只好也跟着拜下去。笑歌佯作不理,着实受了他们几个响头。若非青嫣猛扯她袖子,她许还要再享受一会儿胜利的滋味。

这一出算是圆满结束,笑歌笑眯眯安慰他们几句,反客为主拉着青嫣就往迷萝院说私房话去了。

青嫣又气又好笑,碍着那如影随形的四名侍卫,只贴着她耳朵低声笑骂:“我哥大喜日子你还不忘浑水摸鱼,真真是个匪帝!”

笑歌显是对这绰号大为赞赏,不仅不恼还得意地咂咂嘴:“那是!我要不匪,你这阳鹤第一红牌能死心塌地跟着我?”

青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却听得身后也有人发笑。她诧异回望,才发现那四个哪里是什么侍卫,单她认识的就有三个!

“云扬莲华?紫大人?柯公子?这位是……”目光落在那黑纱帽边沿露出的一抹银色上,青嫣不禁一愣,忽地凑到笑歌耳边,微微弯了嘴角,“他莫不就是传说中你那位可心的……咳!别瞪我!我什么都没说过!”

笑歌红着脸白她一眼,扯着她走得愈发快。青嫣看她轻车熟路好似在自己家里一般,心头一跳,扭头瞥眼柯戈博,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头绪,可又一时半会儿理不清。

到青嫣原先住的地方,笑歌突然转身把四个男人全关在门外,还附赠奇丑无比大鬼脸一个,“闺房重地,不得进入!”

离弦刚应过她不用法术,没想到竟被扇小小的门板难住。他跟笑歌闹习惯了,看没什么外人,索性不顾面子扑上去挠门板哀求。

他不觉丢人,柯戈博却看不下去,硬把他拽到一旁,小声道:“你傻啊!她不让进去,咱们不会到窗子底下去偷听吗?”

紫因和夜云扬都是有经验的人,早去左侧镂花窗下占据了有利位置。离弦大急,反扯着柯戈博匆匆赶过去,硬把先来的两个挤到边上。

紫因恨得牙痒痒,可又拿他们没办法。瞅着夜云扬,眼珠一转,硬从他和离弦中间挤进去,还得意地冲他耸耸肩。

夜云扬无声冷笑,起来一拍衣服上的灰,大摇大摆走到右侧的窗户下蹲了。扭头望着紫因,嘴角往下一扯,回了他一个怪相。

紫因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拳虚挥了几下,脑门上就中了离弦一记爆栗——“想连累我们被发现是吧?你不听就到外头望风去!”

紫因气哼哼揉着额头往旁边挪了一点点,竖直耳朵尽量转移注意力。

里头的两个像是听不到外头的动静,小声说话大声笑,引得他们心痒痒。

忽闻笑歌“哎哟”一声,四个人立马整齐划一地摆好架势准备破窗而入,却听她又笑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有椅子不坐,非要坐我身上……诶!行行行!你坐,你随便坐!哎!甭再使劲了,再压我腿就断了!”

“瞧您说的!妾身上回坐的拿是公主的大腿,不是还没坐过皇上的大腿吗?难得有机会,当然得试试啰!”青嫣那娇滴滴的笑声飘出来,柔得滴得出水。

妾身都出来了,她们这是闹的什么幺蛾子?

四个男人立马僵住,面面相觑,脸色都有点不大好。

笑歌感慨:“这倒是,除了你也没人敢拿我当凳子使了……”

“啧,皇上啊,咱们不说那个。您晓得不?最近流行霞举的裙装,袖口腰带裙角都带金铃的,走起路来响得可好听了。妾身帮您也订了一件枫叶红的,要不要妾身伺候您换上试试?要是您嫌不够气派,赶明儿拿回宫里绣上蛟龙牡丹,穿去上朝一定美得很——顶好迷得他们脑子都成浆糊,也好让您也省点事啊。”青嫣乐滋滋出主意。

穿着一身铃铛去上朝,把文武百官迷昏头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象着那个画面,只感觉后脑勺滋滋冒黑线。

“是吗?这主意倒不错!只是你家那群叔伯年老眼花,离那么远怕是瞧不清楚……不管,先换上看看效果!对了,你的是什么颜色的?跟我的搭不搭?要是搭,咱们一会儿就穿那个出去,把你哥的眼球都给吸出来!”

不好!红杏有出墙的趋势了!果然还是破窗而入吧!

“……咳,皇上,今儿可是您师妹出嫁。”

“没事。顶多明儿给她也弄一件,让她再把你哥的眼球吸回去。”

“……行了,我认输。趁轿子没到,我们先说正事吧。”

好了,危机解除

四个男人齐齐吁了口气,彼此互望一眼,都生出些怜悯之意。

她两个的声音蓦地消失了。柯戈博小心翼翼地从窗花格子往里一瞅,蹲下来摇摇头,冲战友们比划了个写字的手势。

于是大家兴味索然,离了窗口,望风的望风,踢石子的踢石子。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里头传出笑歌愉悦的笑声:“行!都依你!只要事情成了,每年青家总收入的一成利我就不要了!”

青嫣也笑得好生欢欣:“那云扬莲华给我做护卫的事儿……”

“放心吧。休书一式两张,他的那张早在三天前就给他了。就算朝臣有意见,休书上签的是那天的日期,他们也抓不到我的把柄。”

夜云扬当场黑了脸,一声不吭走到院外去站着。求而不得的痛苦,那三个都经历过,不过秉着三个总比四个好的宗旨,都装聋作哑,没有半点想安慰他的意思。

但柯戈博到底心软,也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触。离弦拿眼神警告他不要多事,他还是过去拍了拍夜云扬的肩膀:“她应过你,自然就不会骗你。你且不要急着下定论,若是真的有那份心,隔多久隔多远都变不了。”

“多事!”离弦低声骂一句。大约是跟笑歌在一起太久了,不由自主便把她的小毛病都承袭过来,背过身就恨恨啃手指。

他没想过有不用妖力的一日。法术被禁止,他不会武功不会下厨,理财理政又一窍不通,连哄她开心替她梳妆,乃至容貌都不是拔尖的。平生第一次有危机感,却不知究竟该怎么办好。

现在她总是哄小孩一样地哄着他,可这样下去总是不好吧?她很容易对一样东西厌腻,难说对男人不会如此看着笑歌和青嫣携手出来,一笑若春花绽,他的心就跟着暖起来。瞥眼柯戈博和紫因,离弦暗暗下了决心:反正在他们跟前也没什么面子可言,干脆放下架子跟他们学几手傍身之技。只要可以帮到她,她绝不会轻易丢弃——这样的女子,比起做她身边的男人,当同伴似乎更有保障啊

酉时,花轿还没到。红奇骏和安水翎却到了。跟在他们后头的是红笑倾和惜夕。大约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私下把话说开了,四个人的笑容都带着种平静祥和的味道。

笑歌一听莫礼清来报,把手里剩的几个小金橘往柯戈博手里一塞,也不管旁人怎么看,亲自迎了出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尚未曝光。她进宫之后,红奇骏和安水翎就领着惜夕暂时住进了公主府。一天里除了早朝和下午茶会之外,就是他们来访,旁边也有外人在,想好好说回话都不成。红笑倾更是一连三天称病,这会儿才算是真正见着了他的人影。

红奇骏他们大约是听白可流说过些什么了,看她出迎,惊喜有之,尴尬也不少。

一道封印之后,如今她是君,他们是臣,相见不能相认。虽是笑歌在殿上亲口许了他们不跪,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礼数不到就会替她惹来闲话。

红奇骏悄悄握了下安水翎的手,夫妻俩百感交集,退后几步就要跪。幸好小阁的轻功没白练,关键时刻正派上用场。

众人前一秒还瞧着她在台阶之上,眼前一花,她就一手挽住一个嘻嘻笑:“今儿小静大喜,我微服出宫只是来凑个热闹。两位要是跪下去,我不就成了喧宾夺主了?”

扭头一瞥红笑倾和惜夕,眉眼间就多了些促狭:“你们两位也别多礼了……看来两位也是好事将近。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着这喜气,我帮两位做主,凑个喜事成双?”

“皇上说笑了。”

红笑倾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惜夕也低头不语。但袖下的两只手分明是刚刚才飞快分离。

笑歌也不继续打趣他们,挽着红奇骏和安水翎就往里走,“听说今儿是……是叔母替小静梳的头?怎么样,那蛮妞变成天仙了没有?对了,王叔啊,轿子还有多久才到?你们都来了,他们应该快了吧?”

看吧!做事不顾首尾,明明是骨肉相连的一家子,这会儿她却得管爹娘叫王叔叔母!她那哥哥更离谱,摇身变作萧太傅,连亲戚都沾不上边,只能管他们叫王爷王妃……真正造孽!

红奇骏和安水翎大概跟她想的差不离,笑得无奈又杂着些讪讪。到厅里落座,本只能坐她下首,她却突然扬声道:“莫礼清,帮忙把椅子挪我边上来——我们一家子要坐一块儿!”

他两个的心一下提到半空里来,做贼般虚得慌。旁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姓红的本来就是一家子,何况发话的是谁呀?匪帝!啥惊世骇俗的事她干不出来啊?三天就创造出那么多新闻,就这,都够不上一壶的。

她三个兀自在那儿咬耳朵。红笑倾一眼认出侍卫装扮的离弦,不由得狠狠一瞪,暗里冲他做了个手势,两人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笑歌身上,悄悄出厅来往后园去。

寻了僻静处,红笑倾立时又是一记怒瞪:“你说!你是不是骗我妹妹跟你签什么契约了?是不是以皇位为诱饵,换她一半寿命什么的?”

离弦这两天跟柯戈博学了些市井俚语,懒洋洋抱手倚在墙上,半边嘴角扬得老高:“哥们儿,你也太低估你妹妹了吧?她随便跺跺脚雪蛟都能翻个个儿,一个皇位还用得着拿命去换?”

那痞样、那姿势、那笑容都跟笑歌如出一辙,红笑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反正你一定不安好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哥们儿,这话说绝了不是?”离弦继续模仿笑歌,自我感觉良好,“我今天给她梳头都不知扯下多少根头发来了,你就算不肯善罢甘休,我也没法再把头发给她插回去了啊。”

红笑倾气结:“你、你……不许你学我妹妹说话!”

“哥们儿,我可是她明媒正娶名正言顺名……咳,总之,我是她亲口承认的相公。她做啥我做啥,我不学她学谁啊?”

简直不可理喻!“我绝不答应!”

离弦笑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哥们儿,你不答应有用吗?我娘子说了,岳父岳母答应就行。就是他们不答应,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你们不答应也不行。”

答应不答应绕得红笑倾一阵头晕,却听他又拿笑歌惯用的那种懒洋洋的语调说道:“我娘子说了,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夫妻之间贵在坦诚相待——哥们儿,我对你算是够可以的了。我娘子都那么说了,我还没把你用药那啥红叶的事儿捅给她知道,你也该知足了。你不晓得吗?我娘子平生最恨男人用药对付女人,当然,倒过来例外。可你,不在那例外里吧,哥们儿?”

谁是你哥们儿!被捉住痛脚的红笑倾内牛满面。听得远远有人高呼吉时已到,忙借故脱逃。

离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肩,笑得那叫一个痞:“哥们儿,我娘子说了,互助互利才是王道——如何,一起吧?”

破笼卷 第三十八章 好事成双的n次方(三)

第三十八章 好事成双的n次方(三)

锣鼓喧天,花轿落地。新郎下马,鼓乐止。领头的执事喊一声“吉时已到,满天星子”,送亲的那两队西六汉子齐齐欢呼一声,朝空中扬出阵阵铜钱雨。

两旁禁卫军防线后,那些来看热闹的人口中嚷着吉祥话,欢天喜地地抢着捡铜板,沾喜气。

刀疤脸和珠鸾手执花斗上前去,将里头的五谷、红豆、金橘红果并着铜板朝青府大门一撒,算是禳避了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

柯戈博不知何时换了身藏青劲装。为配合这喜庆,领口袖口腰带边沿都绣了双排金红狗牙纹,斜襟的盘扣也用了同色,一改往日黑到底的形象,叫人眼前一亮。

他候在轿旁笑嘻嘻唤青穹来踢轿门,青穹大约是欢喜得有点昏了,当真提脚来踢。哪承想柯语静听着风声,瞅准位置也是一脚出去,正好鞋底对了个准儿,倒把青穹给推得朝后退了几步。

若不是刀疤脸和珠鸾及时。扶住,这新郎反被新娘踢翻的笑话可就闹定了。

青穹正皱眉,却听身后一个低沉。柔婉的声音笑道:“好好好!新郎新娘脚对脚,福泽延绵子孙长——柯戈博,快背你妹妹踏着这喜气进来!”

青家的迎亲队伍还在那儿不。知所措,瑞云街宣传部那群汉子自组的鼓乐团顺势奏起支轻快的调子,老丁扯开那把粗嘎嗓子就唱起来:“新嫁娘你莫要羞哟,开枝散叶子孙满堂!这侍郎他有才有德,定奉你做掌上珠哟!夫妻携手和和美美,相敬如宾到白头哟!”

他编的小调素来通俗易懂,又好上口。才领着宣传。部的唱了两回,西六汉子们合着凑喜气的老百姓就都跟着唱开了。

青家众老嫌他们粗俗,暗暗皱眉。看笑歌和白可流。等人都笑着击掌合节,立马换了笑脸赞个不停。

柯语静趴在哥哥背上听着那祝福之声,心里美。得不行,却又悄悄伏在柯戈博的耳边轻道:“哥,怎么样?我比笑歌那回踢的准吧?”

“那可不!你那怪。力差点把青侍郎都踢趴下了,笑歌能跟你比吗?”

柯戈博忍笑放她下来,让喜娘扶着她跨过马鞍,背起来走了几步,喜娘又来扶她跨了个火盆。

好在平安、压邪两道关一过,到喜堂的路她就不用下来了。不然以她那毛躁性子,指不定就下来把障碍物全踢翻,直接拖青穹去拜堂了。

柯语静撩开盖头一角偷看了一眼外头,低道:“哥,书呆子家的那些老头全是势利眼,他爹娘……嫣儿是我小姑子,我又不能跪她。你叫笑歌来坐他家的高堂位儿行不?反正她是皇上,比谁都够格。”

“你少闲操心!她早给你安排好了,包准你这亲成的风风光光,哪家姑娘都比不上!”

她得意地笑了一声,没多会儿又小声道:“哥,我、我有点害怕……”

柯戈博心一软,嘴上却道:“嘁!青侍郎又不是老虎,再说你连老虎都能打,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可笑歌说我成了亲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动不动打人了。要是那些势利眼为难我,我忍不住又打了,不是会给笑歌惹麻烦吗?万一他们逼书呆子休我,我、我……”

“不错嘛,懂事多了。”柯戈博忍不住笑了,往上托托她,“傻妹妹,别胡思乱想了。你那师姐是什么人,没麻烦她还去找麻烦呢!何况青侍郎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他绝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你——行了,下来吧。他在等你呢。”

因着要让来庆贺的人都清楚地看到拜堂的过程,喜堂设在一进院的花园里。枯枝残木已除去,整平的地铺上了青石板,上头覆了厚厚的深红毡毯。顶棚用的是整匹浅红缎子。

两旁抄手游廊里的双喜灯笼一亮,堂中那一双新人身上的礼服便隐隐有光泽流转。那般绚烂的艳丽,愈发衬得青穹面如冠玉,清贵俊秀。

雪蛟以红为尊。帝王之下,纵然是成亲,一切布设所选用的红,不是稍浅就得略深。可这时候,笑歌亲手放到他们手里的那一条打了同心结的长缎子,却是切实的真红。

一生有这一次,哪怕是几分钟,也是莫大的殊荣。尚有疑虑的青家的长辈们此刻仿佛看到了青家美好的未来就在前方,不禁热泪盈眶,突然觉得这位新皇上其实好得无可挑剔,她惊世骇俗的言行和土匪一样霸道的脾气也实在可爱得紧。

柯达人望望一身鲜红嫁衣的女儿,又看看身旁那挺拔俊逸的儿子,只觉如在梦中。偷偷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的泪,回头来冲着笑歌感激一笑。

她笑着摆摆手,神秘兮兮地挤挤眼,“还有更好的在后头。”

柯达人一怔,大门那边忽传来莫礼清的声音:“纹太妃娘娘驾到——”

众人愣住,狐疑地望着垂花门那头,都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但见笑歌欢欣雀跃地迎出去,搀着个着了身海棠红四喜如意云纹朝服、高髻压百花簇銮鸟朝冠的老太太进来——却不正是那传说中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纹太妃?!

一干人慌不迭跪下高呼“太妃娘娘千岁”。纹太妃道声“免礼”,睨眼瞧了一会儿低着头的青穹和撩起盖头偷看她的柯语静,笑笑地一瞥笑歌:“这便是你说的那两个孩子?一动一静,倒确是良偶佳配。”

笑歌一看柯语静还管那儿抓着盖头一角好奇地张望,立时一瞪眼:“柯语静,你给我把盖头整好了!哪有新娘这么不规矩的!”

柯语静吐吐舌头,老老实实站好。笑歌转过脸去又是一脸腻得死人的甜美笑意:“奶奶啊,您不用理小静——怎么样?青侍郎确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咳,很不错吧?给我做哥哥那是绰绰有余啊!何况惠公主如今也算是我姐姐,您看这高堂之位……”

“你这孩子就会胡闹!”纹太妃轻叱一声,眼睛却瞄着左侧游廊上的那些个青家长辈,“侍郎家这亲那戚也不知有多少,我一个老太婆巴巴地跑来认孙子。我乐意,你不也得先问问别人乐不乐意啊?”

嗐!能跟皇上攀亲戚,那还有不乐意的?

本是“勉为其难”来坐青家高堂位儿的明渊阁老学究立时笑得老脸皱做朵喇叭花,表明心迹退位让贤,还悄悄拿肘拐了青穹一下。

青穹抬眼一瞟笑歌,迟疑着不肯开口。倒是青嫣得了她的眼色,亲亲热热挽住了纹太妃的另一条胳膊,同笑歌二人一口一个“奶奶”,叫得纹太妃心花怒放,不知不觉就被扶去了高堂位儿上坐着。

这一来柯达人不敢坐了,局促地站在旁边,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笑歌笑嘻嘻打趣他两句,逗得纹太妃拧了把她的脸颊,“看你这张小嘴厉害的!莫非想吓走怡郡王,自个儿去做人家静郡主的高堂?没羞!”

纹太妃态度和蔼地叫柯达人坐了,又拍拍笑歌的手,笑道:“知道你爱露脸。不过静郡主大喜,你就少争点风头吧。”

莫礼清见状,忙推推那发呆的司仪。司仪一个激灵元神归位,拉开嗓门唱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这般的风光,始料不及。柯语静乐得差点翻跟斗,给双方家长磕的那一个头要多实在就有多实在,灿金凤冠前的金珠垂帘把脑门都硌红了。

不管她从前有多强悍有多野蛮,等司仪唱到“夫妻对拜”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羞红了脸。真红的缎子冰凉滑溜,她的手心却泌出层薄汗。心里有迷茫,有不安,更多的是欢喜和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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