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江山美人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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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过,那人躬身行礼,我笑了笑,显得一脸无害:“以后莫要打本公主的主意,否则……你家侯爷不一定能保得住你。”见他面目一怔,愣在原地,我才撩了撩裙摆,进入了内殿。
“诗雪见过母后,”我略一屈腿,见到他满面愁容,才笑道:“母后无需如此担心。”
“哀家怎能不担心?你们是没见过那个什么卓二小姐,哀家昨日见了,是打心眼儿里厌恶那对姐妹。”孝端后的眉头纠在一起,饶是养在深宫,精心呵护,眼角也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细纹,岁月催人老,果然是无法改变的命理。
“卓暧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动静,也未见到她有什么安排,至于牢狱方面,几乎是不曾接近过,如今,突然接了她妹妹进宫,此举应该是有意图的的。”慕清轻敲了敲紫檀桌面,一声一声的,衬着他的声音,显得分外和谐。
“首先,卓暧进宫不过半月有余,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劫狱,总要熟悉熟悉地形、布局、宫中侍卫的轮值时刻。最重要的是,他在等待时机,而两日后的花神节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卓二小姐进宫,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正待继续说下去,傅姑姑匆匆进来回禀:“大王派人来宣清陵侯和宫公主去逸韵殿一趟。”
我莫名地笑了出来,这时机把握得真好啊,不过,无所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母后也无需过多担心,千万别愁坏了身子。弄清楚卓二小姐进宫的目的就好。这烈夙江山,诗雪定会守住。”扭过头去,发现慕清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启唇问道:“想必侯爷也不会推辞的吧?”此话问出口,不过是要一个答案让我安心,他不会与卓暧合谋推翻慕醉。
“公主能想到本侯,是本侯的荣幸,自然不会推辞。”慕清微微笑着,笑容里有许多不甚明了的东西,是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此事正是千钧一发,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慢慢思量?
一路坐在软轿中,摇摇晃晃,添了一丝睡意。昨日屋外的雪化得厉害,滴滴答答的声音扰得人睡不安生。直至天亮时分,才慢慢睡了过去。饶是如此,也睡得极浅,稍一有动静,人便醒了,哪里还能再睡下?索性起了身,由着彩云去折腾这头发,只道是不能让让卓家姐妹压过了风头。
扶着侍女的手下了轿,看着偌大的逸韵殿,不知夜深人静时分,他在此批阅奏折,是否会感到孤寂像毒药一般渗入四肢百骸,刺痛难忍?倾云殿便让我孤寂,那这逸韵殿、那昭阳殿,他会不会也感到同样深入骨髓的寂寞?但当我听见隐隐约约的女子的欢声笑语时,才发现,是我妄测了。他得卿若此,还有何孤寂可言?
“别多想,进去吧。”慕清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似安慰,似同情,似……鼓励。
进入内殿后,只瞧见卓暧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椅里,一袭白衣恍若天人,她眉眼带笑地望着旁边的二人。除了熟悉的慕醉的身影外,想必那名女子便是所谓的卓二小姐了。
我屈着一双腿,静静地行完礼后,才仔细地打量那名女子,一袭翠绿色的衣裙显得很是活泼,单单一个背影,便可以看出来,这卓二小姐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慕醉的面前虽陈列着急需批改的折子,不过看上去,他是不急的。见慕醉将目光转向我,我才收回打量的眼光,笑盈盈地道:“以前便听说卓二小姐天真活泼,如今看来,倒真不是虚传。”
“臣弟见过王兄。”慕清适时地在一旁行了礼,温润如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们来了,本王介绍一下,这是璎璎,这是……”慕醉看着我的眼中似是带了一丝的惊艳,放下了手中的笔,缓缓笑道。笑?这两年多来,他何曾如此笑过,冷笑倒是不少,卓暧果真是他的心药么?
“悠舒公主与清陵侯?”声音清脆,听起来有些尖锐,但却有些耳熟,直至她转过身来,这……
我失态地踉跄一步头被那一袭翠绿色晃得直晕,被慕清微微揽着腰,虽然内心清楚,这不合礼法,但是我却抿唇未发一言。她是“鬼面”,是一年之前与我交过手的“鬼面”,因一着不慎,被我挑去面巾,才一睹其容,今日……她与卓暧……慕清揽在我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我才从一片混沌中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昨儿的雪化了一夜,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未能睡好,这脑子如今还晕着,是诗雪失态了。”顿了顿,扯开话题:“不知大王今日找诗雪前来,所为何事?”
“璎璎好动,耐不住性子,刚进宫一日,便受不了宫中的肃静。赶巧后天有花灯会,想要去看看。”慕醉瞥了一眼我,似有些责备,完全没有意识到,站在他身前那个谈笑风生,一脸娇笑的女子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面”。
我微微一笑,“大王是在跟诗雪商量,还是在下命令?若是商量,诗雪不同意。大王应该知道,合沐亡国之徒不死心,出行怕是不安全,若是出个什么意外,想必这让卓姑娘也心内不安。”看着慕醉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去,又开口道:“若是命令,那诗雪只能接受。”
卓璎不满地嘟着嘴,反驳道:“衒胥哥哥这么能干,哪里会那么不中用,悠舒公主是杞人忧天了吧!”往前跨了一步,有些咄咄逼人道:“难道是悠舒公主不相信衒胥哥哥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指甲,淡淡的粉色,显得双手很是娇弱。衒胥哥哥?连自家的亲兄弟都只能不远不近地称一声“王兄”,这卓家姐妹倒是会套近乎,一个个“衒胥”“衒胥”的喊个不停。
卓暧一脸担忧地上前扯了卓璎一把,“别胡闹!”转而又对着我道:“璎璎是有些不懂礼数,悠舒你见谅见谅。既然出行不安全,那要不……就别去了吧,花灯节每年都有,不差今年的。”
慕醉看着我,目光中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来,索性便不去看他的眼,猜他的心,“怕不安全,那本王会命人暗中保护的,去花灯会的事,就这么定了。”
“可是……”我不死心地还想要劝说他,被慕清在腰间掐了一把,才发现慕清的眼一直看着我,他在示意我:不要再忤逆他。我攥紧了手中的丝帕,几乎是咬着牙道:“那诗雪便先提前祝愿卓姑娘玩得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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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卓璎似乎是感受不到我对她的厌恶,径直上来拉住我的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她将我带离了慕清的怀抱,“那怎么成?我和衒胥哥哥、姐姐三个人去未免太无聊了,不如公主与我们一道吧!”
我勉强地笑了笑,才道:“这……恐怕是不行,母后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诗雪得留在宫里照料母后。还是二小姐你们去吧,诗雪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无妨,那太后身边不是有人照顾么?公主就跟我们一起去吧,衒胥哥哥,你说好不好?”卓璎一昧的死缠烂打让我不禁有些不满,说的是问我去不去,最后却是用慕醉的强权逼迫,这卓家姐妹还真是好样儿的啊,不过就是怕我留在宫里妨碍了她们的计划么?
“既然母后身边有傅姑姑照顾,你便随行吧。”慕醉出声后,所有的疑问、推辞都不再有用,那一脸镇定的样子,让我也不由得安定下来,我在愁什么?他自身不凡,暗中又有暗卫保护,卓暧与卓璎想下手也不容易。
“既如此,那诗雪恭敬便不如从命了。”我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望向慕清,看到他对着我微微点头,才莫名地放下心来。也许我自身也不明白,为什么对着慕清,我对他拥有亲近感与信任感,就像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公主与侯爷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卓璎许是看到了我与慕清的对视,不失时机地在一旁突兀的插了一句话,还真是颇有深意啊……
卓暧脸色一变,“璎璎,多什么嘴,怎么总是口无遮拦,再多嘴,回头罚你去抄写《女训》!”这话说的,好像我与慕清还真有了点什么……卓暧一脸歉意地对着我,一身白衣,配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不清楚的人,只怕是认为我欺了她,“悠舒,璎璎她就是小孩子心性,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我摇了摇头,问道:“二小姐过奖了,诗雪倒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二小姐天真活泼,不知芳龄几何?”我看着她,明明已是双十年华,却还要苦苦装成少女,这卓暧还真是会为难“鬼面”啊!
卓璎脸色一变,几不可察的面部抽搐,“公主谬赞了,璎璎一介平民,当不起的。”
“哪里?再过不久,相信大王便将与卓姑娘行大礼,那二小姐怎么会是一介平民,二小姐可切莫妄自菲薄了。”我笑看着卓璎,估计每个人都知道,我此刻的笑意是不达心底的,不过,都选择了忽视,这看戏的人,还真不少!
“想来我已一十九周岁,比起公主,是要略大一些的。就是公主年仅十七,显得老成了。”卓璎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
“原来二小姐是要年长些,诗雪自由被宫规束缚,比不得二小姐潇洒不羁的性子。诗雪内心对二小姐抱着无限的羡慕呢。不过环境如此,诗雪做不到二小姐不顾一切的性子。”看着卓璎青红不定的脸色,才又笑道:“二小姐是真性情之人,不过日后在宫中行走,还是守些规矩的好,大王您说,是么?”
慕醉沉沉的目光看了我几眼,良久才道:“诗雪说的不无道理,以后不管是谁,还是注意一些礼数。”
我向慕醉行了一礼后,才转向卓暧,“卓姑娘回来已经有了些日子了,母后多次对诗雪说过,与卓姑娘许久不见。若是卓姑娘有空,还是去安宁宫看看母后,了了她老人家的心愿,免得挂在心里,伤身。您说,是么?”卓暧自进宫后便不曾进过安宁宫,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合礼数的。“而且,二小姐进宫动静不小,母后说,若是方便的话,便姐妹俩一起过去让她瞧瞧。”
卓暧微愣了一下,才道:“是怡蓉的不是了,这些日子只顾着和衒胥在一起,也不曾去安宁宫看看,怡蓉一定会带妹妹过去看看太后的,还望到时太后莫要嫌弃怡蓉打扰了她的清静。”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显得皮笑肉不笑,“母后心怀慈悲,怎么会嫌弃卓姑娘打扰她呢?”顿了顿,“诗雪出来有些时辰了,先告退了。”至于慕醉那隐而不发的怒气,既然不发,那就憋着吧。
慕清小声在我耳边道:“在殿外等等我。”
走出逸韵殿,见黄福海立在那里,笑着打了声招呼:“黄公公好兴致啊,这里的红梅半开半合,欲说还羞的姿态,显得是不是特别招人喜爱?”
“哎呦,我的好公主诶,您是一天不拿老奴开玩笑就不放过老奴。这逸韵殿的红梅,哪一年开过哟?这情景都十几年了,宫中的梅花呀,都开不了。过不了几日啊,这花都得谢了。”黄福海连连叹气,脸上的愁容自上次我提醒他站对地方后,就与日俱增。
“黄公公,您也算这宫里名符其实的老人了,大王与本公主,都是您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看得清楚,本公主何曾做过什么伤害大王的事?本公主只怨自己为他做得少。至于那卓姑娘,来历不清不楚,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位帝王,大王的情——太多了。”抚着水袖,殿前大片的梅树,半开半合的姿态实在吸引不了什么目光。
黄福海一脸难色,直叹了几口气,“老奴是老了,一向都是大王的心思就是老奴的准则,现在……老奴看着你们,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公主放心,若是卓姑娘伤害大王,老奴第一个不答应。”
我看着慕清一脸温润的走出逸韵殿,缓缓道:“黄公公明白就好,那您就继续赏这花吧。”
“在说些什么?”慕清缓步走来,一袭天青色的袍子显得愈发俊秀,替我捋着被风扬乱的鬓发,“这几日在化雪,让彩云仔细服侍着,免得招了风寒。”
我拉住他抚着我眉鬓的手,与我的寒凉不同,慕清的手温暖,这么一拉,便有些舍不得放手了,“手真暖,诗雪可以不放手么?”
“是你的,便无需放手;不是你的,那最后终究是要放手的。你觉得,清是你的吗?”慕清反握住我的手,不顾黄福海惊异的目光,双目灼灼的看着我,那一双明眸莫名地让我有一股熟悉感。
“侯爷是不是我的,诗雪不清楚,但是——诗雪不是侯爷的,所以放手吧。”我轻轻地抽出我的手,离了那一方暖源,便感到了天地间的寒冷。
“公主若是不嫌弃,不若清与公主共赏梅园?”
“侯爷盛情难却。”我微微一笑,将那个“放手与否”的话题放到一边,与慕清并肩向梅园走去。身后传来卓璎的假笑声:“公主与侯爷真是让人羡慕,情深意重啊。”心里一怔,情深意重,哪里又比得上慕醉与卓暧?
梅园的花已含苞待放,不过同样的挨不到开放的时节,我抚着嫣红的花朵,缓缓启唇:“她快要熬不住了,花神节是个不错的日子,慕醉与我均不在宫里,暗卫被抽调。这样的时机,劫走叶枫再好不过了。花灯会,你去么?”
“不去,适才便是跟他说了。我留在宫里,负责宫内的安全。”
“那……那天小心些。”下意识地说出口,而一出口,便觉得对于我与慕清的关系而言,这句话过于亲密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弥补一下,却被慕清扯住。
“不知,悠舒是让本侯小心自身安危,还是小心宫内发生什么?”他攥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里,低下头在我耳边问道,有些轻佻。
我不知慕清为何突然如此,却倏地看见重重梅树间,那醒目的翠绿色裙角,愣了愣才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么问?不能单纯的担心你的安危么?”
“悠舒,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便见过你,八年前,一见倾心。可惜你的眼中——只有王兄,那时候所有人的眼中,都像你一样,只有他。”慕清的声音沙哑,有些……落寞。
我僵在他的怀里,不只是为了应景,还是果真如此,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作答。只倚在他的怀里,心内茫然。只是无奈鼻端的清香醉人,再加上今日起得比往常早一些,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我累了,要回倾云殿。”
“好,你睡吧,我送你回去。”慕清温柔地为我拢紧了披风,打横抱着我,往倾云殿过去,一路上听到无数个侍女的请安。
我愉悦地勾了勾嘴角,“你说,这下子,宫里会不会误会什么?”
“你觉得呢?”慕清反问着,声音一扫适才的落寞,这样的慕清让我觉得像一缕阳光,温暖而舒适。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一直是我的阳光。
“什么我觉得?慕清,你过分!敢调戏本公主!”
“嗯……我调戏你了吗?女孩子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害臊!”
“嗯……你说不说,说不说!”
“好好好,说说说。她们就会误会,悠舒公主,芳心暗许本侯!”
“你!”隔了许久,“算了,不跟你闹了,后天你要万分小心,否则,卓暧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前面就是倾云殿了,放我下来吧。记得啊,千万别辜负了我当初救你的心思!”
“嗯,我一定小心。”说着便……轻吻了我的额头,一脸温柔地转身离去,衣角翻飞,扫过一旁的花枝,显得清俊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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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章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我愣在原地,他在梅园说过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直到彩云呼唤了我多声,我才从慕清的吻中回过神:“怎么了?”
“公主,太后身子不安,已经有太医过去了,您看倾云殿要不要过去?”彩云皱眉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王太医回来了么?”我一边往回走,一边问着。前些日子便命人去寻荨麻子了,有王太医在,便免了我的出面。宫里上下那么多双眼睛,难保没有几双是盯着我的,在找我的纰漏,更何况慕醉的介怀才消除不久,如此一来,我能做的不多,便只有在倾云殿等消息了。
“回公主,已经回来了,往安宁宫过去了。”彩云跟在我的身后,小声地回着。
“既然回来了,那便不用操心了。”我顿了顿,良久才道:“今日的晚膳不用那么规整,也……莫要再做那么多大王爱吃的菜了。不,以后都别做了。”他往后的日子里,娇妻美眷陪伴在侧,除非谋划,他怎么会记起我日日备了他喜爱的膳食?做那么多,不过是浪费。
彩云愣了愣,但仍然是点点头:“奴婢知道了,会吩咐下去的。”
我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往日里可不是这样,虽沉稳,但有事总是直来直去,从不遮掩,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公主,您是不是对大王不再心存恋慕了?是不是与侯爷……”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脸上的表情却并无多大的变化,“奴婢适才看见您与侯爷玩闹,侯爷他……公主你当时很开怀。”
“彩云,你爱过么?爱而不得,会累。算了,说了,你现在也是不懂得。下去吧,本公主想一个人歇一歇。”我挥了挥手,让彩云带着侍女退下,殿门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显得质朴沧桑。大殿里散发着一种孤冷的气息,我不由得将自己深深的蜷在床榻上,任锦被遮掩住自己。
过了一日,慕醉在瑶光殿设下宴席,庆祝花神节,以示与百官同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