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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锦绣江山美人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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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只是进宫来探望公主,关心一下公主的婚事。”诗孟的表情可以说是惭愧,亦或是愧疚,辞官后,再次面对慕醉时,是这般的无措与拘谨。

    慕醉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诗孟一眼后,才转身去查看榻上的孝端后,“母后,母后……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谁做了什么?”

    我被他的眼光一扫,那分明是在说我做了些什么,无奈地开口道:“母后反对我与慕清的亲事,听说了我有身孕一事后,大概是被气得。”

    “既然今日大王也在此处,那草民便说了吧,公主与侯爷是不能在一起的,绝对不可以,还请大王收回成命。”诗孟低着头,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从语气可以听出来,这表情也不会有多好看,“包括孩子,也不能留。”

    一说到孩子,我便觉得血直往脑子里流,“诗孟,你今天若是敢杀了我的孩子,他日我必定要整个诗府给他陪葬,不信,你大可以试试!”一直以来,我以为的诗孟只是个对家人不太在乎的人,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不顾自己女儿的命,硬是要杀了他的外孙,简直是令人发指!

    “悠舒,别着急,冷静些,别着急,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慕清柔声安抚着我,就怕我一个激动,会发生什么事,“孩子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嗯?”

    “那你知不知道,诗雪可能会因此而赔上一条命?你是要不顾她的性命,也要拿了那个孩子?”慕醉此刻冷静下来后,仍然有些铁青的脸听了诗孟的话后,似乎更加阴沉了一些,“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啊。”

    “哪怕是要草民的命,这个孩子也不能留,这个婚事也不能成。”

    我被气得往里间走去,一路上若不是有慕清扶着,只怕便要摔在地上了,“让他出去,出去!”再也忍受不了他待在倾云殿里,本以为我已经算是一个狠心的人了,他却比我更狠,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明明就是“姜桂老来愈辣”!

    “诗雪,你小心些,别摔了。”慕清拦住我有些凌乱的步伐,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怎么忘了,自己不同往日了?这般模样,以后怎么当个娘亲,嗯?”慕清絮絮叨叨地在我耳边说着话,“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他,我们都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也不会伤害到孩子,你只要安安心心地等着嫁给我,等着做个娘亲便好了,你乖一点,听话,好不好?”

    “可是,他们不同意,他们都不同意,怎么办,怎么办?”我偎在慕清身前抽泣着,难得的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闹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乖,不会的,母后最疼你了,有什么事,我们来解决,你好好养胎,好不好?”

    “你说的啊,不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我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急切地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肯定。

    “我保证,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们私奔吧,嗯?”他带着一丝坏笑地看着我,眼睛里的温柔却未曾改变。

    “那我们去哪儿?”

    “唔,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过一辈子,你觉得呢?”

    “那真好,就这么决定了。”

    见安抚好了我,黄福海才进来说道:“公主,太后娘娘醒了,要您过去见她。”

    我一听便又忍不住的打颤,“清,你陪我一起过去,陪我。”仰头看着慕清,全然不顾所谓的“太后娘娘要见您”这句话只包含了我一个人,这样的时刻,让我一个人去见那个坚持要杀了我的孩子的人,我做不到,也不愿去做。

    “好,我抱你过去。”伸手将我抱起来,一步一步地往西侧间过去,仍留在外间的诗孟见到这样的场景,双目只觉得瞪得如铜铃一般,反观慕醉,似乎是——毫无反应。

    “母后,悠舒过来了,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慕清将我放在一边的软凳上,离那软榻,少说也有几丈的距离,也不怕她会做出什么,而慕清留在我身边,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黄福海,把其他人都带出去。”傅姑姑扶着她坐起了身,便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她便苍老了许多,待屋内只剩下慕清、傅姑姑、她与我时,才愿意开口:“罢了,罢了,哀家便说吧,再不说,这秘密就要被带入棺材里了。你们俩跟她还是那样的像,多少年了,都快二十年了。你们应该听说过苍黛夫人吧,当年可是才貌双全的可人儿,就这样被这王宫给折磨死了。清儿虽说是由昔日的纯妃抚育,但也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苍黛夫人,那诗雪你呢,你知道吗?”

    我被她的话说的心头不住的跳,似乎、似乎便是我隐隐猜到的那个样子,可是按照今日诗孟那样子,当年——不应该是我猜测的那样啊。

    “你也是苍黛夫人和先王的女儿!是烈夙血统纯正的公主!”

    我的脑中如灌入了岩浆一般,瞬间便融化了,什么叫“我也是先王与苍黛夫人的女儿”?意思是——我与慕清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那再推测一下,我与慕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便是乱伦的产物?手脚刹那间便凉了下来,他们果然是有不留这个孩子的理由,这个理由强大到我无从抵抗。

    “那——其实悠舒与王兄也是兄妹了?”慕清倏地问出了口,让我浑身一震。

    孝端后迟疑地看了我与慕清一眼,但还是开口回答了这个蠢到不能再蠢的问题,“那是自然的。”

 第七一章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我浑浑噩噩地看着孝端后,平素慈善的眉目也变得有些狰狞,强撑着一口气,勉强笑着:“那为何我会被当做诗府的三小姐?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以往我对着慕醉那般一心相倾,你们看着难道便不会觉得恶心么?”

    “诗雪,你冷静些,这些事情让母后怎么跟你说出口?当年苍黛夫人借着清儿出生,死遁出宫,被诗相收留后,先王无意间发现了苍黛的下落,然后便有了你。在生你的时候,却真的难产而死,死前留下的遗言是不让你此生踏入宫门半步,所以你便被诗相抱回了诗府。”

    我揪紧了衣袖,只觉得整个人似乎有些豁然开朗,但是却又感到陷入了巨大的阴谋中。所以十七年前,王太医去照看的不是什么诗夫人,而是出了宫的我的母妃;所以先王才会对我那么上心,屡屡向王太医问起我的状况;所以以当年我的身份,根本不会能够频频出席宫宴,只是先王想他的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了,让诗相带过去看看;所以在我看到慕清时,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只是因为那是我的兄长,是我的哥哥。可是为什么不阻止我对慕醉的感情,偏偏是在我与慕清即将要成婚的时刻,说出这些?“那为什么,后来又让我进了宫?”

    看着孝端后那犹豫的脸色,只怕不是什么好原因,“诗相当年看着你对醉儿逐渐上心,便想要将你送回宫,以公主身份,这样你顾及着兄妹的身份,也能克制些,没有想到……”

    “没想到,我恬不知耻,觉得他与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算不上真正的兄妹,所以依旧我行我素,死缠着慕醉,对么?”我冷笑着看向坐在榻上的孝端后,平日的端庄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焦急,“那母后你明知如此,为何还将我死死地拴在慕醉身边?所谓的助他夺得天下,也不过是什么手段罢了。”

    “诗雪,你听母后说,只要你将这个孩子拿了,你以后要什么母后都给你,嗯,听话?”她一脸慈爱地看着我,曾经的曾经,我是多么的喜欢她对我的疼爱,如今,这也不过是一把藏了刀锋的利刃而已。

    “这孩子都已经是乱伦的产物了,我还能怎么做?以后,我还有以后么?”我喃喃地念叨着,双手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也不自知,似乎身体上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心口的疼,“这八年来,还多谢太后娘娘的疼爱了,不过如今看来,是诗雪无福消受了。”话完,我艰难地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但好在还没有失去行动的能力。

    “母后,你知不知道她若是没了孩子,活下去的可能性极小,也许就撑不过去了。虽然这个孩子的确不能留,但不论如何也不能以悠舒的性命做那等事,拿了孩子这件事,恕清儿不能同意。”慕清冷声说完,便拉住我欲离开的身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乖,你现在身子不好,我抱你回去休息。”也不顾我愿不愿意,此刻的慕清强势的让我有些害怕,一如我离开侯府的那天早晨。

    窝在慕清的怀里,不吭一声地出了门,诗相已经不在,独留慕醉面对着满室的狼藉,看上去格外的凄清。盯着慕醉看了一会儿,看的我眼睛发酸发红,才将头埋入慕清的怀里。我们都是戏子,演了一场不可改逆的闹剧,现在真相大白,所有的无关人员便要退场。这么多年来的爱恋,原来只是一场闹剧呢。怪不得诗相当初怎么也不同意我不进宫呢,他早就知悉一切……

    “怎么……”慕醉双目有些红的看着我,目光中的莫名的情愫让我看的心惊肉跳,看着我与慕清颓废的样子,他选择了闭口不问,只是整个人显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身子不好,臣弟先送悠舒回寝殿了。”他有些闪烁着的目光让我心酸,在这场闹剧中,最无辜的人莫过于慕清了,他本是好好的做他的侯爷,若是在我救他出来后,便不与他接触,想必他也不会生出要娶我的心思来,如今那尴尬的位置,让他先前对我的情,该如何收场?呵呵,王室的丑闻呢,这是乱伦啊。

    或许是熟悉的环境,让我不由得平静下来,笑着让慕清也回侯府休息后,便如一潭死水一般,躺在床上,再也不愿动一分一毫,累到了极致,但是脑子中仍然活跃着今天的一切:诗孟的反常,、慕醉的盛怒、孝端后的迷雾重重、慕清的不可置信,还有我的身心重创。

    苍黛夫人因为厌倦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因此借慕清的出生死遁,在出宫后被诗孟收留,先王找到了她,然后我便出生了。这便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是隐隐又觉得这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那么,另一部分是什么?苍黛夫人的出宫将计就计地难产,那么她难产的那晚,服了药,先王铲除了荨麻子。那么当年主使了这场阴谋的人是谁?纯妃亦或是孝端后?

    感到脑子快要疼起来,我才放过了自己,抚着小腹,只觉得这个孩子命苦,没看清便投到了这个不靠谱的娘亲腹中,如今也算是害了自己。在孝端后面前说的那般容易,可是这毕竟是与我朝夕相处了两个月的孩子,虽然他还很年幼,让我怎么下得了手,怎么喝得下那药?

    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又睡,睡过去又醒过来,整个人都如陷入了水深火热一般,迷迷糊糊中似乎还听到了冥隐的声音,幻觉出现的还真是古怪,他此刻正在南昭,怎么会在这里?

    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中时分,手下意识地搭在脉上,待探得孩子尚在后,便松了一口气,还在便好。转头便看见一袭红衣静静地伫立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动作——搭脉。

    他蓦地展开一抹笑,笑得我心底发凉,“本尊倒是不知道,公主还会搭脉?”口气不如以往的轻佻,带着些怒气,慢慢地靠近我的身边,直到可以看清我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才停下来,“青芜,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还是说,这辈子都不想让我知晓了?”

    我僵硬地将手放下来,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算是默认了我的身份,蓦地想起先前说是慕醉派了暗卫过去请人来着,现在看来,妖轩没来,倒是请来了冥隐。

    “你……你还是那个名倾天下的悠舒公主,哦,不对,现在是和硕护国公主呢?青芜,我不喜欢你的隐瞒,若是你当初说明了你的身份,想必我更能体谅你一些。可是现在呢,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说出去会有人相信,我眼前的这个憔悴不堪、虚弱无比的女子是那个握着人生死的影阁阁主,还是那个仁心妙手的医仙,还是那个艳冠天下的和硕护国公主么?”他几乎是一脸愤恨地说着,“你好样儿的啊,嗯?瞒着我,怎么,我是会吃了你,还是杀了你不成?还有,你这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那个慕醉的,还是那侯爷的?”

    我闭上眼睛,有些畏惧冥隐的怒火,他与慕醉不同,他的性子,若是生气起来,只怕是难以消退,“你若是不愿意来这里,大可以现在便回去,没有人强求你留下来。至于这孩子,他只是个孽种。”

    “说,这是谁的孩子?”他只是盯着我,那灼热的目光,即便是我闭上了眼,也能感到,“青芜,你今日到底是说不说?”

    “我,我……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这孩子是慕醉的,是他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的,你满意了?满意了请出去。”我良好的修养让我说不出什么话,本来就很难堪的真相,让我亲口说出来,真是一种酷刑!

    “是他的?!你等着!”他转身便要往门外走去,惹得我一身冷汗。

    “你做什么!停下!冥隐,你给我停下!”我赶紧的下了床,在险些摔倒的时候,被他扶住,那袭红衣揽着我,让我停下来得以喘了口气,“不许去找他,你若是去找他,那我宁愿自刎。”冷声抛下了这句话,便回了床上躺着。这段日子,各种事情还真是层出不穷,唯一安静的恐怕也只有凤栖宫了,可惜没有人像护着她一般护着我,一个人都没有。

    “算了,我不去找他。这孩子,你还要么?”他叹了口气,坐于一旁,不疏远,但也不亲近,这次的欺瞒还是让他生了气,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提前了而已,在以后,这样的情况肯定还会有,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了。

    “这孩子——这般的出身,不要……不要也罢。”在说着这句话是,只觉得心如刀绞,明明便要脱离苦难了,可是这样的绝望,让我怎么挣脱?这样的孩子,若是以后出生,带着什么不好的病,那便是我这个娘亲的罪过了。

 第七二章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也许是太忙了,包括慕清,许多人都不曾注意到,倾云殿里还留有着我腹中的孽种,似乎那一日诗孟、孝端后激烈的反应只是我的一个错觉,不过即便是他们不说,这个孩子还能留下么?作为兄妹乱伦的产物,像个怪物一般的存活于这个世上?当然是不能的。

    我目光有些畏怯的看着桌案上的那碗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尚需要些勇气,尤其是这孩子之前还与我相处了近两个月,“师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若是你不愿意,我带你会蝶仙谷。这个孩子,凭蝶仙谷的能力,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不信治不好,好不好?师兄带你回谷,不留在这个地方?”冥隐一把将那药推出去,紧握着我的双手,不过估计他能碰到的,只是我一手的冷汗,“青芜!”即便知晓了我的身份,但他总是固执地不愿改口,似乎不改口,便仍然可以认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在蝶仙谷里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我摇摇头,这样下去,若是以后,孩子问起来,我要怎么回答他,其实你的爹爹是我的兄长?“把药端过来吧,他们这几天不来找我,想必是要我自己解决了这个麻烦。”甩开冥隐的手,想要探身去端过那碗药。闻着那味道,我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要剥离,抽疼得厉害。即便当初慕清阻止了我在药店买药,但是却仍改不了结果。

    在我的唇碰到那温热的药碗时,却被破碎的碗吓了一跳,抬眸看向门边的人,那一眼便觉得,今日选择这个时辰,是选错了,应该挑一个——慕清不在的时辰。

    “谁让你喝药了,嗯?悠舒最近可是越来越爱任性而为了!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可以,就算这孩子有什么疾病,相信本侯也不会养不起一个孩子,更何况——也许还不是。”他疾步走近,看见冥隐在一旁,只来得及匆匆点了个头,算是打个招呼。

    待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几乎是疲惫到了极致,双眼深陷的眼窝,还有不太好的脸色,都昭显了他这些天去办了什么事,一直多日不曾安歇。“清,”顿了顿,才开口:“为什么三番两次地阻止我?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以为我这么些天是为了什么不眠不休?悠舒,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他的目光几乎是灼灼地盯着我,让我觉得似乎在孩子这件事上有了希望,似乎是有意无意地瞥了冥隐一眼,在我摇摇头示意他没有关系后,才启唇道:“那日母后所说的,只有部分真相,她隐瞒了一些事实。你是父王的女儿,是我的……妹妹,可是,他不是,他不是父王的儿子。你这个孩子,可以生下来,听到了么?”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这几日的事情多如杂草,让我快要分不清虚假与真相,似乎每一个曾经爱着我的人,都能够说出一些我几乎接受不了的事,“你说,他不是,不是先王的孩子?那……”我想问一句,那他是谁的孩子,但是心中似乎隐隐知道了那个人是谁,总归是问不出口。其实我还想知道,先王怎么会接受孝端后的背叛?他那般风姿的人……怎么能忍受?

    “开不了口称他一声父王么?算了,说好了,你听着,这一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无须过问,只要知道,爱你的依旧会爱你,一切都没有变过。至于婚事,太后同意了。悠舒,你是我的妹妹,自小未能照顾你,已经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过失,这一次把你接回侯府,远离王宫,我才能安心些。”慕清止住了我接下来的问话,眼中的放松,似乎是我没有见过的,比起那天的沉重强势,这样的慕清,似乎才是原本的他,“除了把你放在我的身边,就近照顾,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既能好好弥补你,又能让你避免被他用来和亲的命运,你懂么?”

    我有些不安地看向冥隐,可他的目光开始避着我,让我依旧嫁给慕清?我与他已是不可能了,可是若是将来出现一位女子,让慕清倾心相爱,那我占着他身边的位子,算怎么回事儿?“对了,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慕清,我的……哥哥,烈夙国的清陵王侯;这是我的师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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