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江山美人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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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回来了?若不是慕醉对卓暧死心塌地,我都要怀疑,你被他留在宫里是发生什么了呢。”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躺下,也不去看他。
不过有些时候倒是没人能比得过他的厚脸皮,这不,便褪了外袍,整个人黏到了我身旁,“怎么说话呢?本侯可是没有那些特殊嗜好,身为本侯的妻子,乖,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我转身不想理他,整个脑子里都是他再过一天便要离开邺京,得去千里之外的南边,便提不起什么精神劲儿。
“怎么了,不开心?”慕清等了半天,也不见我搭上一句话,便支过了身子,看着我,“怎么还哭了呢?悠舒,悠舒,”见我仍是一句话不搭,便只是那么抱着我,“你知道么,在这样的时刻,最不愿意离开你的人便是我,我怕你在邺京出个什么事,怕你不乖乖用膳,怕你还是那般殚精竭虑,我在怕,悠舒,可是我们不能违抗他,你的身子也经不起什么颠簸,即便是经得起,南方也远不如邺京繁华,我怕你在那边会有危险。悠舒,乖乖的,等我回来,好不好?”
我咬着下唇,不让抽噎声发出来,“可是,我怕你不要我,不要我了。”但是一开口,却仍然流露出来。
“乖,不哭了,好不好?待会儿又要难受了,怎么会不要你了呢,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的呀,你是我的唯一呀,悠舒,我一定平安回来,你等着我,嗯?”慕清只是将我揽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后背,免得我哭岔了气。“你看,你说要带的人,我也带了,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他们么?”
“可是,我就是怕,我去找慕醉,不让你去,好不好?清,你陪着我,陪着我……”我只能揪着他的衣襟,肆无忌惮地将内心的恐惧发泄出来,莫名地,有一种他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的感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但是我赌不起,只有一个慕清,我赌不起。
“乖,这样他会生气的,别去做什么触怒他的事情,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冲动,只要没有危害到你的,你便只当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卓暧已经不大成什么气候,有什么事等我回来,知道了么?”他一句一句的交代着,生怕我在他不在邺京的时候出个什么事。
“我不是小孩子,心里有数的,”只是习惯了近来凡事被他宠着,有些依赖他,“慕清,你知道的,其他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怕,我只怕你和孩子离开我,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与卓暧有牵连,即便是慕醉拦着,那我一定也要杀了她。”
“怎么说话这么急呢,谁说我会出事的?本侯出外在即,也不说两句好听的。悠舒,你听着,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慕清见我紧张得很,无奈之下只得许下诺言。
“那你可得记住了啊,你别忘记了。”
“好,我一定记住。来,先起身把脸擦擦。”他从金盆中绞了帕子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彩云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粥也差不多可以入口了,喝了粥再睡,好么?”
顺从地点点头,得了他的许诺,心下总算是安定了不少,看着慕清白皙如玉的长指端着粥碗,映着那白瓷,只觉得那双手美得不真实。
“看来啊,还是得侯爷才能安抚得好夫人,奴婢这都忙了半天,换了几回的膳食,也没见夫人用进去几口,冥隐公子这几日正在研究那止吐的方子,相信不出数日,夫人便不会像这几日一样了。”彩云一脸调笑地将药递上来,那眼中的笑意像是止不住了一般。
我有些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只是内心不安,心绪波动过大了,便引起了孕吐,比起前些日子没什么动静,这些日子动静大的连孝端后也支使着傅姑姑到民间搜寻着止吐的方子,当下也只好笑道:“这孩子也不知道乖一点,等出生了,得好好教训教训。”
慕清一个没把持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我抬头瞪着他,“是,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当然了,娘亲不乖,这孩子也便不乖了。”
我作势想要扭过头去不理他,却被腹部的动静惊地不自觉地“啊”了一声,只觉得一瞬间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慕清急得放下碗,忙去握着我的手,彩云也急急忙忙地要去找冥隐过来。
“不是,不是,是……清,你摸一下,他刚刚,刚刚踢我了。”我有些止不住得想要掉眼泪,这是第一次,我那么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第一次有些想要喜极而泣。
“真……真的?”他也欣喜地手不知道要怎么放,明明之前隔着肚子跟孩子说了许多话的,此刻行止间却有些狼狈,最终将手轻轻覆在我腹部时,温声道:“再动一下,再动一下,给爹爹看看,嗯?”他的自称没有半分别扭,也是,比起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无疑是平日里慕清照顾的比较多,这也让我彻彻底底地觉得,嫁给慕清一事,是我至今为止做的最对的选择。
“这可是娘亲最亲最亲的人,也是你最亲最亲的人,动一下啊。”话完便感到又是两下轻踢,“清,孩子,孩子……”
“悠舒,你乖乖的,跟孩子等我回来,好么?”他探身虚揽着我,“我现在很幸福,悠舒,我一定早日回来。”
“好,我等你,我和孩子一起等你。”我靠在他的肩上,只觉得岁月无比静好,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只是心里却分外清楚,这不可能。时间总是要过去,就像慕清还是要走一样。
第八六章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侯爷,您要高兴也得再等一会儿,让夫人先把晚膳用了,托小主子的福,夫人今天一天都没用上几口,侯爷走之前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免得您走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夫人累得难受。”彩云将粥碗复又递上来,嘴里念念叨叨的,说是慕清唠叨,但是自我怀孕后,身边的人谁不是唠叨个不停?
慕清看着我,嘴边的笑意不断,边喂我,边对着腹中的孩子说着:“接下来爹爹可是没时间陪娘亲,你在娘亲肚子里,要乖乖的,否则爹爹要生气的,听到了么?”
“哎哟,这小子,真是,踢得可带劲儿了!”我“噗嗤”一声也没忍住,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哪里懂这个,不妨他真的踢了我一下,踢得还不轻,隐隐感到几分疼痛。
“好了,不逗他了。”他见我脸色有些僵硬,便也不去逗他,只是将药碗端上来作势要喂我,“来,把药喝了。”
“能不能不喝?”没想着真的不喝,只是想着他就要不在身边了,撒撒娇也好。
“乖,你听话了,孩子也能听话。”
“就你歪理最多。”
夜里靠着慕清的肩膀,摩挲着他领口精致的盘扣,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清,”抬头执拗地找到他在黑暗中发亮的瞳孔,“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不允许不写家书回来,我会担心。”
“好,我一定记着。”他轻抚着我的发丝,替我拉了拉滑下的锦被,“乖,时辰不早了,早些安寝。”
我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憋回去,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便再无他言,闭着眼睛迫使自己陷入睡眠,只是肚子里那小东西倒是挺会折腾,直至一炷香后才安静下来。
次日慕清进宫办理一些事宜,将手上的职务交与属下,便回了侯府,静坐在书房。整个侯府里都弥漫着一种低迷的情绪,不过慕醉又岂会在乎这些?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出巡,但是我内心的不安却在这短短一天里升到了极致,连冥隐替我把脉时都感受到了我的心绪不宁。
“若是不放心,不如命綾綃跟在他后面,你这般模样,让他怎么放心?”冥隐收回搭在我脉上的手,淡淡的说着,脸上不见往日里的轻佻,这不得不让我觉得有些累,在担心慕清的时候,我还要去顾及那么多的事情。
“不必了,我已经派人跟着了。不过,”我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师兄,你还在恨我么?不满意我瞒着你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你真的……”见他脸色又僵硬了一份,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倒是不恨你,青芜,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陷进王室的纷争中,蝶仙谷不好么?”冥隐顿了顿,紧盯着我,眸子里的不解很深很深,仿佛在他的眼里心里,我只需要做好蝶仙谷的谷主,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没有让我操劳的必要。
我只是揪紧了手下的锦被,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师兄,这个世界上本来我在意的只有慕醉,即便是诗府里的诗大人与诗夫人,也是比不过他的。再然后,你也知道了,他要一统江山,战争是无法避免的,那么若是有蝶仙谷作为后盾,便是再好不过了,所以,我应下了师父的要求,进入了蝶仙谷学习医术。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重要了,那么你若是还心存恨意,我大可以离开。只是师兄你还恨我么?”跟他说明了这件事,以后他便是再恨我,我也别无他法了。维持表面的和平,不是我的风格,破釜沉舟才是。
“青芜,我并没有要驱逐你的意思,你在我心中,依然是蝶仙谷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妹。况且,景逸在接到我的信时,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你前些日子带过去的人,也就是慕醉,是个什么身份。”冥隐转身慢慢地收拾起药囊,待到无可再收拾时,才感到有些拘谨。
我瞧着他那样子,只觉得内心的酸涩一阵强过一阵,“师兄,其实是我错了,我不该留下你的。景逸让我打发回去最主要的原因不是邺京对于他来说是个梦靥,而是我不想让你离开这里,你若是离开了,心里怀着这样的疙瘩,我便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自我怀孕来几乎是看不到什么笑容,谷中不乏出色的弟子,你——回去吧。我让妖轩过来便是。”
他抬头一怔,“青芜,我不是……不是想要离开这里,也并没有觉得你做错了,只是你给我的冲击太大了,你得让我缓一缓,并不是谁都能像慕清那样毫不计较的。再说了,妖轩虽然医术精细,但毕竟太过年轻,遇事不够沉稳,你这样的情况,他应付不来,我留下没关系的。”
我不由得反问一句,“师兄你心里不别扭么?你这么多天来,几乎是连进都不愿进这云烟阁,这让我怎么不多想?那次你知道我的第二重身份时,我说过的,我还是青芜,但是我并不仅仅是青芜。希望师兄你能明白,即便是我没有因慕醉而扯进王室纷争,单凭我是先王亲生女儿的真实身份,这纷争也是少不了的,当年的事,谁也说不清。师兄,我也不想的,可是,这就是命。”
“算了,你现在身子也不算好,这些事师兄会想通的,你早些歇着,我再去看看那止吐的方子,吃不下也要吃一点。”他匆匆忙忙地提着药囊便出了云烟阁,彩云拦都拦不住,他的背影似乎在这些日子里便是我看到的关于他做多的东西了。
“夫人,你也宽宽心,冥隐公子会想明白的。侯爷现在还在书房里,是要去请他过来一趟,还是……”彩云见我面带疲色,便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女退下去,询问着我是否要歇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再睡会儿,你也下去吧。”让彩云取下身后的靠垫,转而躺下,昨夜里不知是怎么了,估摸着好不容易动了几下,这腹中的孩子闹腾到半夜,折腾得我也跟着到半夜才睡着,这会儿又跟冥隐讲了那么久的话,心累得很,只觉得想躺下来好好歇歇。
朦朦胧胧中只觉得慕清来过,便又离开了,只以为是他要办什么事,过来看看我,便没放在心上,只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待到醒来时,靠着床栏,只觉得今日为何没有人过来让我起身喝药。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侍女嘀嘀咕咕的,耳力不错的我,听起来便觉得分外清晰了。
“你说这侯爷是什么意思啊,这出巡怎么也不把夫人带上,把夫人一人丢在这云烟阁?”声音清脆,估摸着年纪也不大,十四五岁的年纪。
“你不知道,夫人怀着小主子,身子弱得很,经不起那路上的颠簸,就这样儿,还是请了那神医过来保胎的呢,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保得住小主子,要是保不住,那侯爷也不在府里,这可真是遭罪了。”相比起来,这声音便是要粗一些,想必年纪也要大一些。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也就是现在没人,夫人又睡了,你可以说说,小心你那脑袋!就算是小主子保不住,担心什么?大王对侯府不是照顾有加吗,怕什么?”
“什么照顾有加啊,你相信?这夫人另一重身份你忘了,那是和硕护国公主,太后娘娘都护得紧紧地!以前公主尚未出嫁时,一门心思都在大王身上,便说过要帮大王夺取天下的,现在嫁给了侯爷,大王当然要笼络笼络了。不过也有人说,当今王后长得不如咱家夫人好看,大王把公主嫁给咱家侯爷后,又后悔了,想着把侯爷给支走了,好独占着夫人!”
许是两个小侍女还要嚼什么舌根子,被彩云遇上,给呵斥住了:“这是什么侍女,主子的事情是你们可以妄加猜测的吗?还是说这侯府的侍女都挺欠管教,不如挑个日子,便跟廖总管说了,好好管教管教!”
“奴婢再也不敢了,彩云姐姐便饶了我们,奴婢们真的不敢了。”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哭求。
“彩云,进来吧。”我只觉得内心有一股火在烧着,慕清为什么突然不在了,不是说好了明日才走的么?怎么突然就今天走了呢、那我迷迷糊糊觉得慕清来过,其实是他来告别的么?那我当时为什么不醒过来,为什么还睡着呢?
“夫人,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脸色怎么白成这样?”彩云惊惊慌慌地跑过来,强自装作镇定的样子,其实也许她的脸色比我的还要白。
“清呢,他在哪儿?”我蓦地抓住彩云的衣袖,“你让他现在过来,他不是明天才走的么,现在在哪里,书房,还是前厅?”
“夫人,您冷静点,侯爷就是怕您舍不得,他也舍不得,这才提前动身了。”彩云急着安抚我,也顾不得门外的两个小侍女偷偷跑了,“夫人,侯爷给您留了一封信,您看看。”她去了桌边,取出了压在茶壶下的信封,递给了我。
我盯着那信片刻,才接过来颤颤巍巍地打开信,不动声色地看完后,才抑制不住地哭出来。
“哎呦,这信怎么看比不看还激动呢?夫人,你冷静点,顾着点小主子,嗯?”彩云急急忙忙地轻拍着我的后背,免得哭岔了气又是一番折腾。
“彩云,他怎么就这样丢下我,就留了一封这样的信?走之前也不叫醒我,留这封信有什么用?什么乖乖的,他不在了,我不乖,他也不知道!”我虽然知道慕清这样做有他的用意,但是心里还是不能接受他就这样走了。
彩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小心地安慰着我:“夫人,侯爷也舍不得你,但侯爷说早走一天,便早回来一天,就是怕您这样,他舍不得,走时才没有叫醒您,不过侯爷允诺过,会每日命人送信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听到他每日会送信回来,心里才好受些,“影阁的人跟过去了么?”因为邺京没有什么大事,便命风影带人过去了,慕清提前一天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又没有跟上。
“夫人放心,风影带着人随侍在侍卫中,定会保护好侯爷的,侯爷自个儿也交代了会保护好自己回来的,夫人便放心吧。睡了这般久,厨房里一直温着粥和药,彩云这就让人送过来。”见我平静了不少,她才安心出去让人准备。
夜里少了慕清在身边,只感到不习惯的很,往日里温软的床榻今日睡着便觉得难受极了,又或许是因为今日白日里睡得多了,索性不勉强自己入睡,靠在床栏,偌大的云烟阁,重重叠叠的帘幔,守夜的侍女坐在门边打着盹儿,抚着掌心下愈发隆起的小腹,总算是没有让我一个人留在邺京。估摸着已经行了半天的路程,明日晚间便要到南边了,这般远的路途,好在还有人待在他身边确保他的安全。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最让我翘首以待的便是慕清每日命人送过来的信了,他的信中只字不提南边税收事情的困难,只给我讲些琐碎的小事儿,而我便会讲些孩子今天又动了几次,在冥隐的调理下,也渐渐开始止住了吐,每日的膳食用了什么,脸色也好多了,再告诉他府里没有什么事儿发生,让他安心。
唯一让我有些心悸的便是,那次正读着慕清命人送来的信时,廖叔赶紧过来通报,说是大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便想藏起手中的信,不过一想又坦然了,又不是背着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索性大大方方地将信当着他的面读完了,即便是他的面色一分分的沉下去。
“读完了?”他挑着眉,毫不避讳地坐在床沿,几乎是一瞬间便可以听到屋内侍女的抽气声,“这些日子以来,你气色好了不少,看来毒圣也没少费心思。”
我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他要说些什么,以往他不是擅长单刀直入么,今日倒是还要铺陈了?
第八七章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他微微避开我的眼神,说出来的话让我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随即又释然了,他对卓暧,一向是宠爱有加,这些日子鲜少往凤栖宫过去,只怕是政事繁忙,他素来是个勤政的君王。
我微微一笑,“王兄见外了,本来毒圣便是王兄请过来的,诗雪还要感激王兄这段日子以来的关心,如今嫂嫂腹中胎儿危险,请毒圣进宫为嫂嫂诊治也是应该的。”卓暧终日活在刺杀中,没有危险才怪。虽然心中有些痛但是毕竟是不如以前了,原来有了孩子之后,所谓的忘记慕醉,并不需要当初我想象的那么多的时间。
慕醉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药碗上,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不明白我的气色已经好了这么多,竟然还是需要每日喝药,“不会太久,待怡蓉安定了,便仍会让毒圣回侯府。王太医会在这段时间里留宿侯府,你若是有什么事,找王太医便是。”
突然见不惯慕醉为了卓暧悉心安排好一切的样子,半晌才开口:“若是真有什么事,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