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江山美人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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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更重要的是,你二哥是兵部尚书,自容随这个太尉一撤,那半块虎符便落到他的手中了。诗雪,你不笨,好好想想,你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
我莞尔一笑,不以为意,不过是些正二品的官职,便劳他如此惦念,看来是真的要杜绝像容随一般的后患呢。“所以呢?”窗外又开始飘雪,近日来大雪连绵,想必那日繁香榭的脚印已化作虚无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他主动交出虎符,相安无事。”他这才端起茶盏微尝了尝,“茶有些涩了。”
第十一章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夺下他手中的建窑曜变盏,“是大王你错过了饮茶的好时机,可怨不得诗雪泡茶的手艺。”重又倒了一杯递给他,并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知大王可还记得诗雪一年前所作的寒梅图,只是苦于书法不精,而且大王是知晓的,诗雪对莲子最是不感兴趣,因此一直未能题字。若是纯妃还在世的话,相信她会帮诗雪这个忙的。她当日随先王而去,只怕是不能了。”我顿了顿,显得分外神秘,“当然,清陵侯也是可以的,您说,是吗?”看着他手中的曜变盏璀璨夺目,只是低头不作声地笑笑。
他脸色微微一变,不过毕竟是上位多年,只瞬间,便又安之若素。“慕醉的书法可谓尽得纯妃真传,只是斯人已逝,只怕是要另请他人了。”若非我确定慕清的状况,只怕此刻也会是认为慕清已死。不得不说,慕醉的确有睥睨天下的资格。
“诗雪还真不知道,大王何时喜欢上与一个小女子打哑谜的游戏了,慕清死是没死,大王真以为诗雪不知么?”顿了顿,掐碎了手中胭脂点雪略显颓象的花瓣,透明的汁液浸在长长的指甲里,沾湿了一片,“只不过,诗雪现在并不想多事,当然如果,大王不会动任何一个诗府中人,否则……”话语中的凌厉隐隐约约,与他对立,是我最不想的事情。别人或许会畏惧他的权势,但是这八年的相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个难搞的对手,如果我与他对立。
“如今看来,本王当初的眼光果然没有看错,诗雪这些年比之当初,更是长进不少。”他顿了顿手中的茶盏,复又端起,只不过茶已然凉了。就像人心,在这如此寒冬,能撑多久不冷?那我呢,上辈子是欠了慕醉多少,要我这一世倾尽所有?一定是惹他惹得天怒人怨。
我不达眼底地笑了笑,显得心不在焉,“你要兵权,可以。但是,二哥的官职变为南宁织造。”保得了诗家一时,但岂能保得了一世?最好的法子,就是在还有慕清这个把柄之前,将二哥调离,把诗家人都换到威胁不到他如画江山的地方。
他凝视我良久,才笑道:“诗雪,你太聪明了。若是男子,不能为我所用,便杀!”口中的肃杀之气悄然而起,仿佛是无意识的。
“大王放心,诗孟与容随于你登基有功,若是两人都不得好死,那么世人难免会污蔑您过河拆桥,不思回报。就算为了您日后在史册上的名声好听些,诗雪也会尽全力保住诗家每一个人的。”用帕子细细地擦净双手,弃于一旁,手上仍然残留胭脂点雪的香味,闻着倒是不赖。“不过,大王您几日不曾来倾云殿,世人皆道诗家危矣。黄福海底下的人倒是愈发地会做事了,调教有方得连这种残花也开始往这里搬了。”
他瞥了一眼那花,唤了黄福海进来,指了指那花,引得黄福海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奴才看管不严,教导不善,才出了这等纰漏,公主恕罪。”
“唔,恕罪?去看看这内务府管着花房的是哪位大人物,便说本公主有请,让他在宫门外等着,只是,看到了吧,大王在此,暂时不方便召见,先跪着。”我淡然地抚了抚发髻,只是寻常的堕马髻,仅在发间簪了一柄白玉扇,与浓妆艳抹时分截然不同。莫不是这宫中的人都认为本公主是软柿子,好捏么?
“奴才明白。”他有些诧异,但仍然弓着身退出了内殿,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明日别忘了回诗府一趟,本王会吩咐让黄福海备好一切。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他留下一句就回了昭阳殿,似乎我这里有着恶灵,那昭阳殿才是仙山宝地,说到底,无非是那里有着卓暧的痕迹。他不愿踏入倾云殿,一如我不愿踏入昭阳殿。
香袖进来笑道:“还是公主有法子,大王来时还是阴着脸呢,走时倒是好些。”
其实能好多少,被我那样威胁,若不是我还有用,恐怕他此生都不愿再见我了,不过无妨了。“好了,让你安排的安排好了么?她现在怎么样?”
“都说奴婢办事,公主放心好了,结果还是不信我!人现在在冷宫,与容贵妃在一起,这也算是相依为命了。诶,公主,您要干什么啊,外面下着雪呢,也不让人披个披风再出去!”身后传来香袖的急急追来的脚步声,引得一干侍女不敢笑却还要硬生生地憋着。
“本公主去冷宫一趟。”总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孩子……
第十二章 不缘生得天属亲;岂向仇雠结恩信
映着雪光,倒是不显得那么阴暗,一步步往冷宫走去。冷宫,传说一个宫妃的噩梦,一旦到了这里,就终身不得踏出,一辈子就要老死在里面。一辈子啊,就待在这里了。
“公主,您来冷宫做什么啊,沾了晦气就不好了,而且这里阴阴暗暗的,奴婢总觉得不太好,要不,咱明日再来吧!”香袖畏缩地说着,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
我冷静地瞥了她一眼,“如果害怕,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如果您出了什么事,大王他还不得折磨死奴婢啊,不行,奴婢得陪您一起去。”香袖咬牙陪着我走进冷宫,脸色白得跟我要让她上刀山下火海一般。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不知道,你这么胆小,别人怎会觉得你为了本公主上刀山下火海?要不,改日本公主派太医去给他们看看眼睛是否出问题了?”
“公主还取笑我!”她脸色一红扭过头去,“可是,公主您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呀?要说救人,也救了。若是大王知道,那您……”
我抬头看看那破落的匾额,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三个字:长信宫,听得到殿内隐隐约约传来声音,看来容贵妃往日不得人心啊,至少不得这些最下层老宫女的心。
“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容贵妃啊?哼,平日里总说自己长得漂亮动人,怎么,没有动得了大王的心?哈哈哈,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这老太婆还越说越来劲儿,准备动个私刑,泄泄愤。
“慢着,”我踏进去,才看清昔日风光的容贵妃不过两日的时间,已憔悴不堪,“谁给你胆子,让你动用私刑,活腻了怕是!”
那老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手中的皮鞭落在一旁,“奴婢是要教训教训这新来的罪妃,免得她还有非分之想,公主恕罪。”
“滚出去!”我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那令人作呕的脸,看向一旁倚在墙角的两人,“下次再敢动私刑,本公主可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杀了你都是轻的。”
“诗姐姐,诗姐姐,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救沫儿的,姐姐你看,我就说诗姐姐不会不管我的。诗姐姐,为什么爹会被杀了,为什么,是不是大王误会了什么,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的,你跟大王说说,好不好?”容沫突然抱着我,大哭着。
“够了容沫,给我安静些!”容媚冷着脸大喝,吓得容沫在我怀里一颤,“慕诗雪,你还来干什么,我不用你假惺惺,你滚出去!容沫,给我过来!”
我轻抚了抚她的后背,“你不用这么恨着我,当初容随既然选择要那么做,就该知道,一旦被知道的下场,一切都是容随咎由自取。倘若他能安于本分,不去结党营私,笼络官员,舞弊科举,安插亲信,把持朝政,今日的容家依然繁盛,你容媚依然是烈夙的容贵妃,是天之骄女,可惜,他选错了路!”感到容沫僵住了身子,缓缓退开一步,死死盯着我。
“诗姐姐,那么姐姐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容家的结局也是你策划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可以放爹爹一条生路的,为什么你不放?”容沫眼神如火,仿佛我欠了他,不,我确实欠了她,毁了她的家。
“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所谓的爹,害死了多少人命,纵容手下强占了多少良田?多少人因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况且我事先不知道大王会下这样的旨意,容沫,你也十三岁了,也该知道你的爹爹做了多少该死的事!”我甩了她一巴掌,不明是非,“再来一次,我也会杀了容随,他罪行累累,死十次都是轻的。而且,他该死,相反容家除了失去荣华富贵,其余人还活得好好的,那些百姓没要求把他凌迟处死算便宜他了,你懂不懂?”
容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诗姐姐,爹怎么会杀人呢,不会的,不会的……诗姐姐……”她终于泪如雨下,双肩抖得剧烈。
“香袖,去拿些过冬的衣物棉被,把冷宫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私刑的事本公主不希望再看见一次。”语调冷得能把人冻出冰渣子,香袖一凛,知道我有些不满意她这次的大意。“你们该知道,容家衰败是迟早的事,诗家只是抽身及时,不然,现在诗府也是一片萧条。往后,我会寻机会把你们送出宫去,这里太冷了,暖不了,暖不了。”
“慕诗雪,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你最好杀了我,或者把我永远困在这里,否则我会杀了你,为容家报仇!”容媚恨恨地说道。
“我想,等你出去了看看那些被容随害死的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再想想现在的一切。乖,沫儿,好好跟你姐姐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有事就让人去倾云殿找我,这是些银子,拿好了。等过了这一段时间,诗姐姐就送你们回青州老家,嗯?”我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发丝,十三岁就要接受残酷的事实,有些为难她了。
“嗯,诗姐姐,我乖乖地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容沫脸色异常的点点头,似乎一直在神游。
我瞥了瞥一旁的容媚,末了,才缓缓说道:“不管是谁,都记清楚了,不可以去做什么傻事,除了你们,还有大量的容家人在受控制,不要害得他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出了冷宫,才觉得心头压抑,舒了一口气,才跟香袖说道:“小心看着冷宫,不能让人害了她们,也别让她们对大王不利。若是那样,杀无赦!”让人伤了慕醉,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是,公主。今日您也累了,回去歇一会儿,奴婢命人给您传晚膳。”香袖了然地点头,小心扶着我往外走去。
第十三章 闻风忙回首,念之几近狂
次日,诗家二公子诗洌辞去兵部尚书一职,徙往南宁任织造。
“小妹,伴君如伴虎,你自个儿要小心些,实在不行,就离开这里,你……”二哥身在繁华之地,却依旧洞若观火,因此在听了我的一席话之后,毫不留恋地递了辞官的折子,远离这里繁杂的一切。
“二哥,你不必担心我,他不会杀我的。”我的笑容中浸满了无法言喻的凄凉,他不是不会杀我,也不是不会动诗家,只是时辰未到,我仍有利用价值;等时辰到了,而我又清楚他的每一件事,登位之后,他怎么可能会有一丝的犹豫?
“总之,你珍重,二哥走了。”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看得出来,远离这里,对他而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望君珍重。
坐在马车上,路不平坦的很,摇摇晃晃得我难受,“停车!”待下了车,脸色已经有些苍白,腹内翻天倒海般难受,倚着墙角缓了缓,才略略觉得好些。
“小姐,您没事吧?”假作车夫的墨风见我实在难受,却又别无他法,“要不,到前面茶馆歇会儿再走?”
我点点头,发现他有些不好意思,“嗯。你不用觉得自责,是本小姐这两日有些不舒服,等回去找大夫看看就没事儿了。”
“这位小姐,您要喝些什么?小店包您满意。”小二见我进门,便赶紧迎了上来。
“来一壶雪顶含翠,墨风,坐吧。”我让跟在身后的墨风坐下,反而让他一惊,“没有其他人,你坐下吧。”
他执意不从,我也没有办法,只坐着静等。
“哎,你们听说了吗,李婶儿昨天救回来的那个男人今日早间就走了,只说是来找人的,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旁桌的人嘀嘀咕咕地说着,周围的人似乎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嘈杂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墨风看着我拧着的眉头,欲出声喝止,被我拦下,“人在外面,不便总这么张扬,要……”我突然顿住了话语,因为我听到了那人道:“那小子穿着红衣服,别着个玉扇,还不许别人碰他,长得倒是挺俊,把我家妹子迷得七荤八素。”
一袭红衣,别着玉扇,不许别人碰到他,难道是他?可是以他的武功怎么还会受重伤?来找人,莫不是找我?
“墨风,难得出宫一趟,你去城西的陈记糕点铺买些玫瑰糕,我在这里等你。”当前的事是把墨风支开,才能去求证到底是不是他。
“可是小姐,少爷让我不能离你左右,好好保护你,稍后墨风与你一道去城西买……”墨枫下意识地摇头,不愿离开。
“让我再坐着那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从这里赶去城西?那你就直接通知少爷收尸吧。”我扭过头不再言语,斜眼瞥见他挠挠头,也不想搭理他。
“那小姐您少坐片刻,墨风片刻就回。”最后他一咬牙,那神情似乎是我逼着他去闯阎罗殿一般。
看见墨风的身影消失在茶馆中,我才招过小二,“适才他们说的那个红衣男子,你可知他现在在哪儿?”见小二摇头,我又问道:“那李婶儿住在哪里?”
“李婶儿就住在前面那个巷子的尽头,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的便是。这位小姐,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小二狐疑地瞥到我不悦的神色后,又赶忙住口。
“这是茶钱,不用找了,就当我刚才没有问过。”我匆匆往门外跑去,不顾小二直着嗓子喊:“小姐您不喝茶了?”
顺着巷子走到李婶儿家,门未锁,从袖中掏出一方巾帕覆面,掩去容颜,才推开门,院中挺整洁,一方板凳搁在窗前,小女孩儿趴在上面不知在做什么,转过头看见我,失声叫出来:“啊!”
“宝儿,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不要一惊一乍的。怎么……”一名中年妇女扬声说道,在看见我后,骤然禁声,“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李婶儿吧,我叫青芜,来这里是想问些事儿。”我微微点头,说明来意,“你昨日救了一名红衣男子,极有可能是我兄长,所以,我想问问,他的玉扇是什么式样?”
“哦,这样啊。我想想……那把扇子扇轴的玉倒是不错,照着阳光下看,里面像是有水在流动,很通透,价钱应该不低。”李婶儿一脸羡慕,“还有那个男人的脸长得好极了,一双桃花眼,哎哟,像是会勾魂儿似的,昨天晚上隔壁的春喜看了后小脸通红通红的,呵呵。”
我听了手止不住的颤抖,是他,真的是他,一双桃花眼,一袭红衫,一柄青泓玉扇,除了他,不可能再是别人了。“那,您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早间他只留下一句什么诗就走了。诶,宝儿,你不是收着那张纸吗,拿出来看看。”李婶儿笑笑,催着宝儿进里屋拿纸,宝儿手抓着那张纸就递给了我,我接过后一看,“清风古竹月顾眨跃频备璧で喔场币皇母鲎至煞镂瑁腹郑氯艨醇怂钦挪活康牧场�
“李婶儿,您的恩情无以为报,这是一块和田白玉,权当感谢。您对家兄的救命之恩,青芜必牢记于心。”不待她推辞,我便匆匆跑了出去,他在北郊的清风竹林等我,幸好,这里离北郊并不远。
第十四章怒抽霜剑十洲寒;火井温泉在何处
依着我的轻功,不让人发现,仅需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郊外的竹林,静下心来细细搜寻,感到林内小屋里有不寻常的气息,熟悉,且微弱。
“砰”地一声推开掩映的门扉,入目让我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上身被缠着纱布,至少不少于十道伤口。他睁开眼,往日里面的嬉笑轻佻都已消失,仅余迷茫,看了我良久,才说道:“总算来了,青芜……也不枉我等你等了这么些天。”
“怎么会这样,谁做的?”我走上前,天下还有多少人可以伤到他,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已黏在伤口的纱布,等我完全剪开时,不由得愣住,十二道伤口仿佛有规律地排着,肉已翻开泛白坏死,想必他拖着伤没有包扎,只是草草撒了紫复散止血便没有多管。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十二道伤口,哼,还能有谁?”冥隐不禁冷声道。
我按住他,从一旁的拿过匕首,“你忍着点。”便下手极快的剜去那些腐肉,细致的撒上紫复散,再用纱布包扎好,打了个结才放手,帮他穿上那红衫,因着伤口,也只松松的挂在身上,复解下我身上的紫貂裘帮他披好,才作罢。“说说吧,到底谁做的,怎么敢对你动手?”
他经过剜肉,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倒是回过了神,“你是不是命妖轩去银暝救那太后了?”
“是啊,怎么了?凭妖轩的医术不成问题。”我点点头,可以听见发髻上梅花步摇簪的“叮咚”碰撞声。
“那太后被人下毒已久,命悬一线,早就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了!”他低喘了几声,缓了缓才继续说道:“妖轩去后,一点法子也没有,向我送信,结果在我去银暝的路上,诸多阻拦,甚至出动了银暝王宫的守护者——十二玄衣卫。你知道的,十二玄衣卫只有一个人可以调动,那个人是——”
“楚弈!”我看了看竹林里的雪,心中疑团顿生,既然楚弈不顾一切地闯谷向妖轩求医,又岂会在这关键时刻多加阻拦?莫非……
“这件事颇多蹊跷,我已让妖轩多加注意,他身边有袁尘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