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陆仙迹-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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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么？”应雨关心问道。
“没有你那么潇洒自在，名利双收，更是……”萧若璃说着，却猛然顿了下来，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股酸楚，眼中热热的。
应雨不由窘迫，眼见气氛真的变得有些沉闷，连忙又说道：“难得来酆都域一次，眼下没有紧张的事宜，我们不如去游船散散心如何？”
两女都没有意见，随着应雨走到了河道旁边，租来一艘还算华美的船舫，精致美观，大小适中，红柱顶篷，有雅间几处，还有茶点果品置放，幽香飘荡，令人怡然。
小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回来，仿若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紫色的瞳孔在云轻舞和萧若璃身上来回滴溜溜地转着，一副思考中的样子。但它还是四肢一蹬，第一个跃上了船舫。
随之应雨他们陆续上船，微微运转灵力控制着船体，让整艘船舫顺着一个方向平缓地游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酆都之夜
精致美观的船舫微微摇摆着，在缓缓流动的河水中向前行去，划水的声音响在耳畔。因为身在酆都域中，故此河之名亦为酆都河。
极目远眺河道前方，不见终点，碧波河水上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来回顺着两个方向行驶。船上皆为形形色色的修道之人，站于滚滚红尘内笑谈。如此身心与天地相合，从某方面而讲更益于修道。
在租来的船舫上，应雨面对两位沉默不语的绝代佳人，心中苦笑不已。
他实在没有想到，两位本来虽说不上健谈，但也非闷葫芦的两人为何一见面便像是有重重心事萦绕心头般，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说是游船散心，但估计除了四处奔玩的小狐狸，没人能真正散心。
云轻舞坐在旁边四面通达的雅间中，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精美的桌子，上方置放了茶点与果品，馨香缭绕。但她却没有尝试一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风吹起她的乌发，她才会伸手轻拢发丝，随即又会如先前那般。
萧若璃在隔间的雅阁中，与云轻舞背对背，彼此不相视。在她的面前是一排摆放整齐的乐器，种类繁多，古色古香，让人恨不得不停把玩。但她却如没了魂一样，虽是看着面前的乐器，眼中却无点滴光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物。
眼见情形如此，应雨感觉甚是奇怪，却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只能呆呆地倚靠在船头的木制栅栏上，望着下方分流两侧的河水，心绪同样随风而飞。
在白天的时候，酆都域的天色便比较阴暗。此刻到了傍晚，天地更是越来越暗，见不到绚烂的晚霞，漫天只有乌云成片。
不知从何时，四周陆续明亮起一些光芒，虽说阑珊，但至少带来微弱的光华。其中有烛火之光，珠宝之光，亦有修道之人以灵力化出的光团，能够长久不衰弱，在四处闪烁，犹如倒置的夜空星辰般。
忽地，河道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杀意，一闪而逝，给人如同错觉般，但应雨却在瞬间警醒过来。
“是谁？”他向前望去。
隔得虽远，但因船舫在顺风径向行进，且周围有光亮传来，让他可以看见前面的情况，明白杀意并非是针对他的，松气之余亦是想看个明白。
只见两艘一大一小的船只在前方并列驶来，大船亦为船舫，有三层之高，尽是珠光宝气，其间主人身份显而易见，必是势力雄厚者。小船则只有一顶船篷，能够看到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却看不清面容。
那一缕杀意，正是大船舫上站在甲板上的一人发出的，针对小船上的黑衣人。
“为何我竟感受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应雨奇怪地想着，运转灵力促使身下船舫行驶地更加迅速。
渐渐接近，加上他敏锐的双耳，已能听到些许完整的话语。
“你独自一人都敢前来此地，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寻求死路么？”大船舫上的人说道，语气十分冷漠。
这道声音让应雨有些熟悉，明白定然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一时无法想起。
小船上的黑衣人嗤笑道：“在酆都域中心能将我杀死的人的确是一大把，但却绝对算不上你！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实在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
此话一出，应雨登时一震，不是因为这句话语的意思，而是因为那道声音他相当熟悉，正是不久前败于他手中的孟炎！
作为幽冥界的人，孟炎竟然敢进入如今风云汇聚的酆都域中心，果真是胆大包天。
“你信不信我出声一叫，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人来围堵追杀你，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么？”船舫上的人冷冷说道。
联合先前孟炎的话语，再仔细听此人的声音，应雨立即明白对方的身份，赫然是钟飞羽！
“你认为在四周的人向我进攻之前，我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么？你若是不信，大可一叫，也好让世人看看你苍公子遇上本幽冥使只能叫帮手才有底气面对，否则只不过是等同丧家之犬。”孟炎嘿嘿冷笑道。
“你……”钟飞羽气得浑身发抖，但事实本是如此，他无话可说。
“相比而言，十大门派之一出身的你，还不如草根出身的应雨。”孟炎毫不留情地讽刺着，言语间非常打击对方。随即他目光转移，落在迎风的方向，笑说道：“不知道对于我的说法你是否认可呢？”
钟飞羽一惊，望了过来。
眼见自身已经被发现，应雨光明磊落地站在了船舫甲板上，气度不凡，却没有回话。
这时候，他已经能清楚看见两人了。孟炎全身在黑袍覆盖中，这身打扮使得无人能看到他的面容。而钟飞羽则是身材挺拔，剑眉星目，相当俊朗，一身青衣在寒风中猎猎摆动，只是此刻脸色不太好看。
见到应雨，他浑身一震，旋即微露喜色道：“雨公子来得正好，你我皆是人间界青年高手，势必不能让幽冥界的人在眼皮底下逍遥自在。我们这就联合出手，将幽冥使制服，传扬出去也是一大美名。”
对于曾经败在孟炎手中的钟飞羽而言，他最希望的便是洗去耻辱，否则不论谁都会将他看低一等，这是他所无法忍受的。他虽冷漠不善言辞，但此刻见到应雨，竟是流畅地说出一段中听的话，实属难得。
然而应雨却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回答：“没兴趣。”
对于曾经在玄极园中居高临下对付叶不悔的人，他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虽说最终叶不悔反败为胜，一举将之打倒，但已无法更改钟飞羽在他心中的形象。
随着他的话一出，钟飞羽刚刚稍有恢复的脸色立即又变得非常难看，咬牙道：“你是什么意思，看见幽冥界的人居然无动于衷，莫非是私通……”
说到这里，他的底气又不足了。若是应雨私通幽冥界，还有必要在荒芜沙漠边缘和孟炎打得要死要活么？
“还不快走，在这丢人现眼么？”孟炎轻笑道，蔑视地扫了钟飞羽一眼。
第一百六十七章 醉卧红尘
孟炎的话语意思分明，显然非常轻视所谓青年一代高手的钟飞羽。
这让钟飞羽愈加气氛，怒火冲心，却无可奈何。本来瞒着师门一个人出来散心，没带任何的同门，碰上孟炎已经是够倒霉的事，还要被不停奚落。难得见到一个应雨，却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让他险些崩溃，颤抖着运转灵力控制大船舫调头离去。
“告辞。”孟炎看都不看离去的钟飞羽一眼，向应雨拱手示意，便准备离开。
“等等。”应雨却马上叫住孟炎，出声问道：“土玉在谁的手中。”
孟炎一边控制小船向一条分支河道游去，一边笑着道：“反正不论在谁的手中，都不会在我的手上。你不会以为如此重要的事物，还能由我持有吧？”
眼见孟炎形影渐远，应雨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去思考土玉的事情。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见皓月星辰，却不会有黑暗之感。概因四处都已闪起明亮的光芒，色泽不一，绽放在这片大地上，显得是如此美幻多姿。
转身看了看两间雅阁中的绝代佳人，应雨再次地感觉到了头疼，这是他从未应付过的情况。
这个时候，小狐狸突然小跑着来到云轻舞的身侧，一个跃跳熟练地钻入云轻舞的怀中，张口轻轻地叫唤着。
云轻舞蓦然回神，看了看怀中的小狐狸，浅浅一笑，玉手拂了拂小狐狸纯白色的毛发，便又开始出神。
片刻，小狐狸从云轻舞怀中巧妙地退出，辗转来到萧若璃的身前，人立而起两只毛绒绒的前肢抱住了萧若璃的小腿，尽显娇憨。
萧若璃一惊，随即回神一看，嘴角立即荡漾起一丝笑意：“好可爱的小狐狸。”
她将小狐狸抱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不多时又变得和先前一样，患得患失。
最后小狐狸都没有了玩闹的兴致，从萧若璃怀中脱离而出，无精打采地卷缩在两间互通的雅阁中央，六条尾巴覆盖在身上开始酣睡。
“这……到底怎么回事？”应雨兀自想不明白，苦笑了下，脑中却倏然闪过一道亮光。
他微一思量，便上前无声地取来一架褐色古琴，以灵力使其悬空，背靠着雅阁一角，就要准备弹奏。
他记得萧若璃对音律一道懂得十分多，而云轻舞传言亦是乐家大师，所以想试一试能否吸引两女的注意，怎样都比现在这般沉闷要好。
他本身的音律虽无法达到惊才绝艳的地步，但也算是过得去。毕竟受到萧若璃那么久的熏陶，还是有些底子。加上云轻舞教授的绝情绝心绝神琴，对于音律同样有所关联。
他的手指一动琴弦，便是熟悉的《忘醉红尘》曲弹奏出来！
这首曲子据传就是出自云轻舞之手，萧若璃亦是有幸得到，两女间不得不说无意间有了一丝联系。
此曲分为三部分，“如梦如醉”、“纸醉金迷”、“醉卧红尘”。三部分乃是云轻舞倾心之作，极容易让人感受其中的情感，似是在述说些什么。
应雨目前只会第一篇“如梦如醉”，弹奏出来也无法让人的心神沉沦于乐曲的世界中，但已足够震动人心，能让凡是听到的人几乎都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此曲刚响，云轻舞和萧若璃身形俱是一震，痴痴地听着。
不知是否是错觉，连外界河道两岸都安宁了许多，原有的喧哗似都烟消云散。
应雨的旋律悠悠奏起，仿佛道出了一位幽怨女子飞蛾扑火般飞向梦想的事迹，使人都不禁在脑海中开始想象，几欲沉沦。
单单是他自己听到这篇曲子，都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眼眶似乎都变得有些湿润，每一个音符径直冲击他的内心。
第一篇很快便完毕，随之第二篇“纸醉金迷”同时响起，却变成了箫声。
应雨放下古琴，看见左边雅阁中的萧若璃已在吹动一直伴在身边的琉璃萧，箫声中充满了一种甘愿沉沦的意念，那是这一篇乐曲的真髓，早已被萧若璃悟到，旋律轻轻飘扬出去更加感人肺腑，远超于应雨弹奏的第一篇。
这首曲子仿佛在表达一个人沉醉在梦寐以求的世界中，哪怕是梦境，都不愿意再次醒来，只愿永远地迷失，让人闻之内心一酸。
没过多久，第二篇完毕，萧若璃同样放下了手中的琉璃萧。她尚未弄明白第三篇“醉卧红尘”所表达的意境，无法吹奏出来。
但此时此刻，随着琴音袅袅散发，云轻舞的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架古琴，她的纤纤玉手正在上面弹奏着。
萧若璃霍然转身，这才想起《忘醉红尘》曲的创始者就在眼前，且弹奏着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明白的第三篇。
作为此曲的创作者，没有谁能比云轻舞更加了解此曲所蕴含的意义了。她挥手间将第三篇弹奏出来，如行云流水，返璞归真，一个个音符就似能扎根在别人的内心一般。
听到这一篇乐曲，让人仿佛想要抛弃一切枷锁与羁绊，不顾任何反对与阻拦，义无反顾向一条不能回头的道路走去。哪怕从此坠落万丈红尘，在滚滚尘世中永远不得翻身，也是无怨无悔。
这一刻，应雨的心疼了，眼前宛如有一片模糊的场景浮现。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了。
直至整首《忘醉红尘》完毕，所有人像是才回过神来，呆滞地相互看着，别样的气氛开始滋生。
“沉沦在无尽红尘中，究竟为的是什么？”萧若璃忽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为了不朽的爱。”云轻舞答道，是回答萧若璃的问题，还是在表达什么？
应雨捂了捂脑袋，发觉更加头疼，连忙说道：“好了，你们都好好去休息吧，我先去修行了。”
话虽如此，等他走到甲板之上，凝神运转《万化仙决》之际，却是不论怎样都无法真正静下心来，无论是内心还是脑海中，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玄元大道
一间并不宽阔的房间中，没有多余的装饰摆设之物，四壁上却流转着淡淡的灵力，散发出阵阵明亮的光芒，点亮这间房屋中的每一寸空间。
一张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玄衣老者，头发已经斑白，面容上却平润光滑，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老者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强者的气息，即便没有刻意去营造气势，都能给人带来一丝隐约的压力。他正是谪仙榜第五名的玄极园园主李长易！
“吱呀！”随着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一位神色淡漠的人关门走了进来，赫然是段无枫。
在老者的身便坐下，段无枫恭谨地开口道：“不知师傅将弟子找来，所为何事？”
李长易笑笑，也不拐弯抹角，便道：“听说你和化蝶坊的花蝶走得挺近，该不会彼此间都已经有意思了吧？”
他虽年迈，却不迂腐，非常支持年轻人的自由处事，反而有欣慰之感。
段无枫动动嘴，说道：“实不相瞒，弟子对她并没有多少感觉。”
这回轮到李长易诧异了，不由问道：“如此说来，是她缠着你了？可也不对啊，为师见你时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明是有意中人的样子，莫非心已有所属？”
段无枫垂头沉默，一声不吭。
李长易笑着道：“你不说也无妨，为师今天找你过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这些事情。”
段无枫抬头道：“不知师傅有何指示。”
李长易的面色严肃下来，说道：“无枫，当今这个世道你也看见了吧。青年高手中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强大，实力直追老辈人物，甚至都有一个破开了天堑的玄正！在这样的时代中，即便某个时期能够同为相等实力的人，但过去一段时日，便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为师不希望你落于人后，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当今之世，十大门派之下已是一个个强者纷呈出现，还有出于十大门派之外的强者，更是多不胜数。稍有大意，就只有给人踩的份，就像钟飞羽。
段无枫抿着嘴点头道：“弟子明白，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不会被任何人比下去。哪怕是玄正，弟子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将其追上。”
李长易点点头道：“有信心是好事，但也要有与信心匹配的实力才行。本园的《玄极圣法》你学得炉火纯青，为师也能放心将园中的无上神通玄元大道教给你，但愿你不要堕了师门的名头。”
段无枫闻言身形一震：“多谢师傅”
李长易道：“你要记清楚了，玄元大道专注于灵魂方面，使你进攻他人时总能出其不意，还有诸般妙用，你慢慢体会。日后不动则以，动则让所有人不敢小窥你。”
※※※※※※
第二天清晨大亮，习习冷风吹过街道小巷，人声开始逐渐增多。
应雨他们已经离开了酆都河，重新踏在青灰色的道路上，没有目标地缓缓行走。
好在经过昨天夜里一曲《忘醉红尘》的弹奏，几人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好了许多，不再那么沉闷，相互间开始有所谈论。
只是让应雨苦恼的是他被挤出了讨论圈外，云轻舞和萧若璃在一侧相互说着悄悄话，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他，他却一句都无法听到，显得无奈至极。
连小狐狸都能在两位女子的身边蹦来蹦去，跳脱不已。而他只要一接近，两女便会缄口不言，让他只能稍稍避开，感觉依然相当头疼。
两位绝代佳人走在一起，是一道十分靓丽的风景线，路上遇到的人几乎不论男女老少都会惊异地望过来一眼。不过很快，人们的视线便转移到了他处。
“又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到来了。”
许多人惊呼地说着，凡是听到的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各个讶然。
在东面，灰蒙蒙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划破天际，有金色的花瓣纷飞在半空中，射出美轮美奂的光彩。
一行数百人踏着金光大道从东方似缓实快地走了过来，各个不论男女皆是气宇不凡，像是天界仙人下凡巡视，远远便有一股凝聚而成的浩荡压力如潮涌来。
酆都域中这片区域的大半人都抬头朝上空看了过去，目光中有些呆滞。
走在前头的是碧海潮声阁阁主沈墨及寻仙观观主舒玉清，两人的身上都似染着金辉一般，宛如谪仙临尘，举手投足间风范大气，让人望而生畏。
两大门派虽不知究竟是否和好，但表面上至少已是没有矛盾显露，尽管双方没有笑意，但却一直在畅谈。
在两人的身后，许多人陆续跟随而来，还有漂浮的瑰丽大轿，明显乘着重要人事。应雨在其中看见了聂风行、沈仙、陈歌笑、元清等熟悉之人，踏着金光大道而行，竟然全部都来到了酆都域！
“是碧海潮声阁的人来了，还是谪仙榜第七名的沈墨前辈带领。”
“寻仙观的人也在，那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莫非是只闻其名，却数十年来无人得见真容的寻仙观主舒玉清？”
“碧海潮声阁的人什么时候和寻仙观的人走在了一起？”
人们发出一声惊叹之后，便是蓦然一怔，眼眶都险些瞪了出来。
世上谁不知道碧海潮声阁和寻仙观是两方敌对的势力，这种情况都已经维持二十余年了。可此次他们竟看见两派之人表面和睦地一起出现走来，这其中代表了什么意思？
除了应雨之外，连云轻舞和萧若璃都流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碧海潮声阁和寻仙观的矛盾显然众所周知，同时她们尚不明白两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多时两派便从高空落下，漫天纷扬的金色花瓣亦是飞洒成点点光雨消失。
其中聂风行和沈仙两人居然在庞大的人流之中见到了应雨他们，一起快速地走了过来。而后方的陈歌笑和元清则是陪伴在两大圣境强者旁边，哪里都没有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人纷纷来
聂风行一如既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