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狼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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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老夫人老泪纵横的点头答应儿子:“妈已经派人去车站拦她了,你放心,妈一定把她安全带回来,时间快到了,我们不能多待,你好好的在这儿,不要乱想不要乱想。”让朗赫躺好后,老夫人又亲了亲儿子的额头,不得不和小发匆匆离开祠堂。
圆如玉盘的月亮慢慢升上来,山上幽静却黑的狰狞,南边祠堂里传出一阵阵泣涕不成声的哀嚎:“老天,我再也不贪心了,我不要一点时间了!真的一点也不要了……只要她安全我就放她走,让她走,我会告诉她一切,我错了……我不敢贪心,不敢贪心了,我不和她在一起了,再也不奢望和她在一起了……天啊!求求你让她平安回来吧……”待月亮高悬在所有人头顶时,祠堂里的泣诉渐渐变成了一阵哀伤的狼皋……
岔路
七十五
听山大叔说给春荷买了十六的车票,朗家派的人便兵分两路,一拨人怕春荷先换票跑了,便坐十五的车先去昆洲等在在车站挡住春荷,一拨跟着春荷车票的时间在十六一早等在嫠州车站准备直接把要登车的少奶奶接回家去。其实谁也不知道就在第二拨人都已经无功而返的五月十七早晨,春荷和紫草两人还在嫠州车站边儿的一家酒馆里等着买票呢。本来十六的车票好好的,可紫草都等下了山才发现票根本就没带!因为丫头们住的厢房人太多,所以收拾行李藏着掖着的太紧张,装着票的衣服被换下来也没掏口袋……这一路紫草都不知道被春荷骂了多少遍了,在春荷嘴里她从头到脚没一处好地方。
春荷猜到朗家发现她跑了一定会找人追,所以换了一套丫头的衣服和紫草跟姐妹俩似的去车站买票。排队买票的人爆满,南来北往的人都在这里换票买票,人声嘈杂,只能等!等了快一上午了还离窗口八丈远!春荷狠狠的瞪紫草一眼,这两天每天都来排一天的队,结果根本没有去甘州的车,春荷心里快急死了,耽误一天希望就小一天,可是去那边的除了军车根本就开不了几列。
正担心今天有没有票,这时来了一个神叨叨的老婆子,贼溜溜的打量了一下春荷,凑过来小声说:“姑娘可是要买去甘州的车票?”
春荷一愣,傻乎乎的点头问:“您如何知道的?”
老婆子神神秘秘的笑笑说:“姑娘天天在这儿等,可惜这几天都没有过去的车,如果不嫌,我们这儿有路子,就是要麻烦些。”
“哦?”春荷怀疑的瞅瞅她,又脏又旧的衣裳,补丁摞补丁,头发却梳的纹丝不乱。可是又一想这么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点头同意和她借一步说话。
到了另一个酒馆才知道,原来她们是个团伙儿,可都是些女人,她们手里有的也只是去扬州的火车票,到了以后再转汽车就方便很多,可是要价却很高,是平时去甘州车票的四倍价钱,完全是敲诈!但也没办法,虽然春荷带的钱也不少可是都得藏起来到时候是要“孝敬”万卓尹他“老人家”的!于是一番讨价还价和各诉苦衷之后以三倍的价钱买下了到扬州的火车票和倒转的汽车票。临走这帮女人还不罢休,硬是要下了春荷和紫草身上穿的在她们眼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粗布衣服了。
“都是没饭吃的可怜人。”春荷一边无奈的摇头想,一边换上一个女人拿来的洗的倒是很干净的破衣裳,和紫草互相看看,都 “扑哧”一声笑起来,这下倒好,连乔装打扮都可以省下,直接就看不出身份来了!
而朗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想到他们辛辛苦苦去追的少奶奶不仅比他们要晚登车,更是可笑的穿着补丁衣裳坐上了去扬州的火车!
七十六
“春荷回来了吗?”朗赫睁开眼睛看见一屋子人虚弱地问。
不知昨晚做了什么,朗赫早上回到祠堂便又累又痛的昏了过去,小发来接他的时候他已经脸色发白的倒在祠堂的门槛上毫无知觉了。
“赫儿”老夫人看朗赫醒了,松了口气,扶起他欲言又止
。朗赫看见妈的表情,失望的垂下眼睑:“没回来啊……”
“赫儿,妈再派人去找,你别着急,别再伤了身子。”
“不行”朗赫执拗的就要起身,“我要去找她,她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得把她找回来!”
“赫儿!”
“少爷!”
大家纷纷过来拉住就要摔倒的朗赫,把他按在床上使劲的劝。本来身体就虚弱,又这么死扛着朗赫已经气喘吁吁了。
“妈,我好了真的好了,让我去吧,我不放心没法儿放心,她还那么小,出什么事怎么办?我为什么总拖累她?让我去吧!”
朗赫无助的拉着老夫人的袖子哀求,其实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没本事去找春荷,且不说会不会因为现在的伤势发作颠死在路上,就是每月十五这一件事,就不容许他离开去那种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地方。可是春荷不顾安危的在外面跑他又怎么能安心在家什么都不做?娶了她来本是为了补偿,可是现在却越欠越多。为了春荷他可以不顾一切,不顾一切!
因为伤本来就没好,春荷的离家又狠狠的打击了他心里隐秘的苦楚,心情差到极点,朗赫时常不自觉的会晕过去。早上老夫人坚决制止了他的冲动并让人看着他不许他乱动在房里养病,朗赫一时气急又昏了过去。醒来时看见房门紧闭,外面站着几个家丁,朗赫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右腿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完全用不上力,还没站稳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屋外的丫头听见响动跑来,看见少爷倒在地上苦苦挣扎怎么也起不来赶紧过去搀扶。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丫头对着房里说:“少爷,靖远少爷回来了,这会儿正赶来看您。”
靖远前天刚出门办事便接到电话说是少奶奶出走了,吃惊的匆忙往回赶,一路想着朗赫这会儿估计都要急疯了吧,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朗赫的爱就是这样,强烈又卑微,想爱又不敢表露太多,让自己无法自拔深受伤害。当年他也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去沈家提亲的!靖远刚回山上就听说春荷跟失踪了一样,派了那么多人愣是没堵着她,而朗赫这边也不得闲,闹着要去甘州,不管不顾自己身体情况,这俩人看来是互相杠上了!
一进玉玺阁靖远看见朗赫正蹙着眉在地上趴着,挥舞着手臂抗拒着一旁紧张兮兮的丫头们,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扶起朗赫:“赫哥,你这是干什么?”
看清来人是靖远,朗赫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失神的念叨:“你刚从外面回来,那边的仗严不严重?还在打吗?春荷会不会很危险?她没有告诉你什么吗?”
对于靖远,朗赫一直知道春荷喜(…提供下载)欢他,就算再不愿相信,再抗拒,这会儿能有一点希望知道春荷的消息他都不放过,也许春荷此番的计划会告诉靖远呢,也许他知道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儿呢?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靖远无奈的连连摇头,“别这样了赫哥,难道你还要老夫人也操心的病倒吗?”
靖远搬出老夫人让朗赫一时无言以对,任由靖远把自己往床上送。一忙一动,拉拉扯扯中一团东西从靖远衣服里掉出来,只是一瞥,朗赫像被石化一样定住了!掉出来的是春荷原先送给靖远的手帕,朗赫却一下认出是春荷锈的!那么粗的针脚,不是春荷还能有谁?靖远一脸紧张,迅速把它捡起来往口袋里装。
“给我!”朗赫伸手。
“赫哥,只是个手帕而已,很早的事了……”靖远忙不迭的解释。
“给我!”依旧伸着手,口气却不容置疑,又严肃阴沉了几分。
靖远垂下头把手帕递过去,朗赫却像捧着宝贝一样捧着它,就像怕它会一碰就破。心里却酸痛不已,从小到大,春荷何时留意过女红?她不是最不屑这种细碎的女人活计吗?她也许是动过针线的,可又何时这么努力去绣过一样东西?虽然针脚很粗,但看的出来只是绣这一副简单的图她是何等的用心?朗赫仰起头看着靖远,眼神里竟是满满的羡慕。春荷把这样一番心意送给了靖远,想想自己身边,竟是连春荷一样值得当作念想的东西都没有。
朗赫心里一阵悲哀,却突然猛醒过来,拉住靖远的胳膊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姿态不断恳求他:“你去□荷回来好不好?靖远,春荷她……她只听你一个人的,就算所有的人捉她回来也于事无补,不管是不是为了我,我也只能留住她的人,却不能留住她的心……”
“赫哥,你别误会了,如果可以,我也会去找她,可是我又能做得了什么?还不是捉她回来?”
“不!你不一样!”朗赫忍了又忍,把手帕塞回靖远手里说:“她会听你的话,她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去劝她她一定会好好的,她听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也只有你能找到她,如果,如果找到她……不要回来,带她走,带她去安全的地方,带她走!你们去过正常的生活,带她去过你们才应该过的生活!”
说完这些,朗赫的脸上居然现出一种轻松,可是靖远看得出那被平静遮盖的眼神下隐藏的是莫大的痛苦!
“赫哥……”
只一瞬,朗赫勾起嘴角微笑着对靖远说:“以后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都好,告诉我你们过的还好,我就放心了。”
靖远默然,看看手里的手帕,坚定的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出玉玺阁。
朗赫长长的舒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滑过,滴落在枕头上。
七十七
“小姐,前面有个哨卡,你把钱藏好了。”紫草悄悄的对春荷说。
因为穿着在火车站换上的补丁衣裳,又一路奔波没好好洗漱,几天来这两人混在一群逃难的人群中,还显得挺合时宜。第一次经历官兵哨卡的时候两人真是吓死了,每一个人都凶神恶煞的端着枪,长长的刺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闪着寒光,有时候他们搜身,就拿刺刀那么一挑,布包就开了,以至于春荷的小箱子就这么牺牲在他们的刀刃上了。也就十天而已,现在估计就是爹娘站在春荷和紫草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她们的样子——本来就要省钱,更何况到了甘州才知道这仗打的的确够轰动的,能闭门不出的小生意人早就收手不干,躲战祸去了。大生意人又不能找,一投靠肯定就被朗家揪回去了。想着日用品半路上买都没个地方,不说旅馆是不是能住,就是要找万卓尹这个隐士也得往荒郊僻壤的地方跑,连着三天,两人都是走哪住哪,管他什么条件呢,能吃个饭避个雨就行!尤其是昨天,眼看着两路军队短兵相接,拍谁家的门给多少钱大家都不愿意让外人留宿,怕招来祸患,这岁月动荡,说不准招进一个革命党,一家子都得跟着受牵连。没法办,她们居然跟着一群难民住到了破庙里,还好大家还挺关照她们,时常过来关心的问一两句话,看她们两个姑娘家家的没个人带着,就让她们跟着大伙儿,反正多两个人也好互相照应。尤其是晚上没有吃的,春荷觉着就是有只老鼠跑过她也能逮了来吃,可是努力的看着房檐,什么也没有,这年月,老鼠都喂不活。幸好半夜时候睡在旁边带着孙子的大娘听见她们饿的直哭,实在可怜,便匀给她们了半个黑乎乎的窝头!就这样,把春荷给感动的呀,直说还是穷人最有善心了,回去一定要让朗赫拨更多的善款给甘州的灾民。早上也是这样,大家一早叫醒累的快活不成了的春荷帮着扶着的拉着她们往州界的方向走。
这不刚走了没一里路,就又遇到哨卡,听紫草在一边提醒,春荷偷偷捏了捏藏在肚兜里的钱折子,紧张的腿肚子都哆嗦,为了藏这500大洋孝敬万卓尹,俩人把能用的招儿都使上了,那张钱折子从春荷身上藏到紫草身上,从肚兜里藏到鞋垫下,能藏得地方都藏了遍,还一路注意着大兵搜身的地方调整位置,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还得故意把几个小钱放在内兜等一些看上去好像很隐蔽的地方专门让他们发现,然后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装可怜,让他们抽去一大半点儿就行了,免的搜的没完没了可能还要受皮肉之苦。紫草就遇到过,一个大兵趁搜身之际偷偷的捏了她的腰和屁股,吃了亏的紫草也只得忍着,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看的春荷心疼,离开那里两人就干脆把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几天不洗漱,脸上也抹的脏兮兮的那么一路向前,还好,跟着这些难民,她们这样果然逃过了不少非人的“礼遇”。
低着头又一次被挑开包袱,又一次被摸上摸下的搜身,估计是十天来没洗过澡又混迹在贫民堆儿里胡乱找地方睡觉,她们身上的味道已经难闻的可以了,总之,那个大兵一脸厌恶的把春荷当成小叫花子踹了一脚就让她拎着自己破烂兮兮的包袱“滚蛋”了。
一路上春荷倒是一副乐知天命的样子,还不时的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一下,可是紫草就为小姐不值了。虽然明知是为了姑爷来到甘州找人,可是从来锦衣玉食的小姐,在家都没受过委屈,现在整得跟个乞丐一样还整天受人白眼儿,连自己都忍不下去了,她怎么可以还这么无所谓的高兴不已?每次问她,小姐都会说:“什么白眼儿?谁给咱们白眼儿了?没看见!你不要瞎看那些有的没的,你想,咱们现在离万卓尹那……么近了,”春荷把食指和拇指捏成一个小小的缝儿,“不是就代表朗赫马上就可以又像原来一样健健康康的啦!”每次说这些话,小姐都是一脸憧憬的开心样儿,紫草也不知道真的会顺利的见到万卓尹吗?见到了,他真的会顺利的跟两人一起回家吗?一路上的状况让紫草一向乐观的心也迷茫起来。
劫难(2)
七十八
自靖远离开后,朗赫便接下了所有的工作,不顾老夫人的劝说,也不顾大夫的叮咛,执意下山,并且在商会一住便不再回家。三个人的工作全部堆给朗赫一个人,让他又有一种回到一年前的感觉,那时候春荷没有嫁进门,靖远也远在国外,整个朗家只有朗赫一个人撑着,虽然寂寞但还有希望,虽然累可是一想起那张纯真坚定的笑脸,他便会心一笑,继续埋首处理山一样的文件,况且还有曹掌柜的帮忙,不管怎样,那时他都是斗志昂扬的朗家大少爷,虽然常常有心事,但依然坚信希望总会出现。可只是一年,一切都变了。工作只是工作,斗志,希望,都不重要了,也再不会有了。
门被轻轻叩响,朗赫抬头,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庞探进来,然后一步一跳的蹦跶到朗赫桌前嬉笑着说:“大少爷,午饭时间到了!不工作啦,吃饭去!煮了我最拿手的鹧鸪燕菜粥哟!”
朗赫低头轻笑,她总是这样,就算穿着旗袍,也蹦蹦跳跳的,一点儿少奶奶的样子都没有,但就是这样才是春荷,好可爱。朗赫对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微笑着点头:“好……”
……
“少爷!您怎么了?”秘书的声音在耳边猛然响起。
朗赫身体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清面前站着的是秘书,不甘心的环视办公室一圈,懵然的问:“春荷呢?”
“少奶奶?没来呀,少爷,你没事吧?少奶奶她……”秘书刚说到这儿赶紧闭嘴,又关心的探过身仔细观察朗赫的样子。
刚才只是来给少爷送杯茶,一开门便看见他对着自己微笑,可神情却很朦胧。
是幻觉啊?朗赫失望的缩进椅子里,不言语。
“少爷,午饭时间到了。”秘书提醒。
朗赫摆摆手,“没胃口。”
“可是您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下午还要和陈老板赴宴……”
“你先去忙吧,我没事,去吧。”朗赫不想再听,用下颌点一下大门,又坐起来把自己埋进厚厚的文件里不再抬头。
听见门被关上,朗赫又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十几天了,春荷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没有电话也没有书信,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却不给家里一点儿信息?你还好吗?活……着吗?
早上看报纸,满篇都是对甘州战争的报道,评论说各路军阀看见他人瓜分甘州便都不甘寂寞不断涌进甘州,这次的战争怕是打个一年半载也停不下来,能迁出的大户都想办法往外逃,老百姓基本已经居无定所,男丁被抓了壮丁,许多地方留下的老弱病残也都跟着逃荒的大军北上南下,甘州已经真正成了哀鸿遍野的人间地狱。读不到两篇,朗赫捏着报纸的手已经紧紧蜷起来不住的颤抖,最后就像扔掉危险品一样把报纸慌乱的一把甩开,捏成拳的手轮换在自己的右腿上雨点般的往下砸,疼痛像针般的一下下往朗赫的心里扎,无能为力的他只能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陪伴杳无音信的春荷一起承受苦难,心里一遍遍的祈祷他可以再痛一些再痛一些,把春荷的那些痛苦统统都放到他的身上一人承担吧!直到嘴唇被咬的滴血,病腿疼的完全没了知觉,朗赫才像经历了一场长跑比赛般浑身是汗喘着粗气累倒在沙发里。胸脯一下一下急速起伏,再也没有力气自虐的他心里的灼烧感越加严重,“连这种事我都没有力气再为你做……”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朗赫痛苦不堪,却哧哧的嘲笑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了才不会如此这般,几近崩溃。
七十九
“小姐,饿不饿?”
“你不行了?那这个你吃了吧。”
和逃难的人们一起走了几天,春荷二人便和他们分道而行,大家都劝她们跟着一起过了州界就可以到没有仗打的惠州了,春荷谢绝了大家的好意和紫草顺着往西的路向飞兔谷方向走去。人们你一点儿我一点儿的給她们凑了差不多两个窝头,不解的目送她们几百米,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神神秘秘的姑娘到底是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到更加危险的飞兔谷去,但还是向老天爷祈祷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姑娘能顺利平安。一路上越走越偏僻,水还好找一些,管它是不是生的,起码渴了还能喝,可是吃的东西就难寻了。几天下来,两个窝头就剩下不到一指宽,又是一路不停的走,体力耗费的厉害,拿水顶饱根本不管事儿,看着周围这环境,就是乞讨也没有地方!
春荷把最后一点儿窝头递给紫草,她平时干活多,吃的也多,这么多天不吃东西,一定更难熬。紫草看看春荷手里仅剩的干粮,咽了咽吐沫,别过脸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说:“我不吃!难吃死了!小姐你还是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