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狼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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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你们沈家从此真就绝了后还遗臭万年！”
“你！”气极！
杨司令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春荷绝望的恨不得一头撞死。这时桂枝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边跑边大喊：“小姐！小姐！姑爷来了！姑爷来了！”春荷一个激灵，趁杨司令也愣怔的时候一脚踢开他跑到门口拉着桂枝激动地问：“真的？朗赫真的来了？”一路笑着哭着跟着拉着桂枝向厅房跑过去。
四十二
自从南方军队到了昆洲，昆洲主要对外联系渠道就被军队控制了，确切地说，主要是沈家整个儿就被控制了，沈老爷也想找人帮忙，尤其朗家，是最有可能靠上的，可是孔英琪根本就不给机会，说的倒是好听，保护！其实是怕朗家势力在中间插上一脚，耽误她报仇的计划。没想到，这计划才趋近顺利，第一步刚开始，朗家人居然就来了。孔英琪坐在厅堂里，看着稳步向前慢慢走进的这个男子，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意，为什么她沈春荷就可以嫁给这样一个气质超凡挺拔俊朗的男人，凭什么她孔英琪就要做个粗人的姨太太！恨意又慢慢弥漫上来，孔英琪狠狠绞着手里的丝帕，盯着朗赫。朗赫不理会站在沈家大宅里站着一排排手持枪械的大兵，只是面带微笑的向岳父岳母问好，看到孔英琪也点点头。刚落座，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一阵“劈里啪啦”杂乱的脚步声，春荷和桂枝像两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奔过来。看见春荷，朗赫“呼”的一下站起来，紧紧盯着春荷，一旁的孔英琪凄凄的笑了一下，从春荷出现，这个男人的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刻也没离开过。春荷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见站的剑拔弩张的大兵先是吓了一跳，但一瞅见已经从厅堂里又跨出到门口的朗赫，什么尴尬什么生气全没了，倒是刚才被姓杨的欺负时的委屈全撒出来了，拉住朗赫的袖子嚎啕大哭：“你怎么才来啊……哇呜……你怎么才来啊……”
朗赫看着心疼的抱住眼前已经成了个大水包的春荷拍着她的背安慰：“乖，春荷乖，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春荷乖，不哭了，我错了我错了，乖春荷，不哭不哭。”朗赫就像哄小孩一样帮春荷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一直低低的叫着春荷“乖乖”。
哭够了，春荷才知道不好意思，看看面前似笑非笑的爹娘和面前一直紧紧抓着自己手的朗赫，再看看周围几十个大兵都盯着自己看，实在不好意思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孔英琪一直没说话，看着春荷和朗赫，在心里一阵叹气，自己经历过那么多男人，可有哪个真对她有过这般疼爱呢？
“呦！朗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杨司令迈步往厅堂走来，一边高喊，脸上还是泛着红光，对春荷也只是瞟一眼，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有过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杨司令自说自话的把朗赫让到客人位置，自己却趁沈老爷被管家叫出去的功夫坐到沈老爷的椅子上。朗赫也不动声色，只是和杨司令两人像打球一样一来一往的寒暄着。过了一会儿，门口一阵喧闹声，杨司令手一挥，副官就像声音的源头跑出去，朗赫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攥着春荷的手开始微微的发热。没多久，副官回来，向杨司令耳语几句，姓杨的脸色立刻大变，推开副官，走到朗赫面前不阴不阳的问：“朗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权当是见面礼好了，杨司令也是场面上的人，何必激动呢？”朗赫平静如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春荷和英琪被这两个男人搞晕了，两个人像说暗语一般，却明显能察觉空气逐渐开始凝固。
“朗少爷这招‘移花接木’可真是做得漂亮！”
“哪里哪里，我怎么也是个雏儿，哪里有您‘步步紧逼’来的有筹谋。”
杨司令怒不可遏，“乓”的一拍桌子，怒吼：“朗赫！你要怎么样？想夺我江山？老子不怕你！你放马过来，老子先一枪毙了你！”
说着就往外掏枪，春荷下意识的狠捏朗赫的手。朗赫没挪地方，抓着春荷的手用力握了握，示意她放心，另一只手对杨司令摆了摆：“司令您误会了，鄙人不是武夫，也没那么大的野心，江山？我不稀罕，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我都没闲心管，何况江山。这么做只是为求自保，爱护一家妻儿老小这无可厚非吧？今日这么做，只是望司令赏个薄面给朗家，况且这么做司令也不会吃亏。”朗赫向杨司令使了个眼色。
杨收起枪问：“你什么意思？”
朗赫站起身，拍拍春荷的手告诉她在外面耐心等着。又向屋内做了个“请”的动作对杨司令说：“可否请司令借一步说话？”杨司令看看他，喝退身边的人，点点头跟朗赫两人向书房走去，临走，朗赫回过头，对春荷调皮的眨眨眼睛，满脸笑意。
分析
四十三
快两个时辰了，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要这么久，春荷看着爹娘两人时不时的小声商量着什么，心想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应该怪谁，算到谁头上都不对。孔英琪吗？要说最可怜的就是她了，大家闺秀沦落到此，恨是应该的吧？可是她恨爹到底对不对呢？怪爹吗？爹不是会害人的人，但是一个解释他到底为什么难以说出口呢？想着想着，春荷忽然又怪起自己，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就好了，起码不会在姓杨的欺负时一筹莫展，反而还让爹娘担心。朗赫……春荷晃晃脑袋，怎么想起朗赫来了？可是，事实是，在没有办法送出消息，像住在孤岛上一样一家人被软禁起来的这段时间里，真的只能有朗赫来救大家，而且，也只有朗家有这样的能力。回忆起自己曾经指责朗赫不在意自己的话，春荷后悔起来，他的担子那么多，很多大事都要他操心，他那么累，还要他总是迁就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春荷慢慢踱到门边，一抬头，看见院子里还有一个跟她们一样着急，或者，可能比她们还要焦虑的人——孔英琪。这时，她也抬头看到了春荷，尴尬！但怔了一下之后，孔英琪却走向春荷，满脸戏谑：“你嫁的可真好啊沈春荷，勾引这样的男人你得下多大功夫？没看出来啊，六年没见，你还挺有一套功夫嘛。”
春荷气的牙根痒痒，不咸不淡的回一句：“我不是窑姐儿，没那么下作。”
“呵呵……”孔英琪却笑了！“是呀，你是大家闺秀嘛！当然不屑，我曾经也不屑过，又能怎么样？”
春荷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英琪，自己反而愧疚起来。“英琪姐姐……”
“别这么叫我！”孔英琪不耐烦的打断春荷，谁也不再说话。一会儿，英琪象在说别人一样平静的点起支烟，吐着烟雾说：“从听说朗赫来到昆洲我就知道我一定会输？那么你们要怎么处置我？这次你爹一定要英明点，弄死我算了，否则我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转过脸来看着春荷，真的是一脸平静，一点淡淡的，像过去一样的纯真透过浓妆艳抹的妖艳的脸显露出来。春荷不忍再看她，只好又推开门走进爹娘身边。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骚乱声，家丁来报说是朗家姑爷带来的队伍和杨司令的人冲突开了。“他怎么还带兵了？”春荷按下爹娘快步走出去，等到了门口冲突已经渐渐平息下来。春荷看见孔英琪站在两支队伍中间，高声说着什么，站在男人堆里背影显得那么单薄。
“夫人好！”右边站着的队伍中一个人对春荷高喊，右边所有的人也紧接着向春荷鞠躬打招呼，想来这就是朗赫带的人吧，孔英琪听见春荷出来，背紧了紧，转过来往里走，擦过春荷时小声说：“看好你的人！”便匆匆走进院里。春荷站在台阶上向两边打量，看不出来人有多少，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她无奈的笑笑，什么时候自己家成了驻兵站了？什么时候朗赫竟然也开始用暴力解决问题了？
“小姐，小姐，姑爷出来了。”桂枝跑出来报信，春荷一听赶紧跑回厅堂。
四十四
朗赫一个人从正门走出来，看见等着的沈家众人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对沈老爷说：“爹请放心，杨司令很快撤兵，不会再有事了。”
沈老爷和夫人激动的不得了，赶紧吩咐下人：“去云翔楼订桌，备车，今儿我要和姑爷好好聊聊。”
还是沈夫人细心，看出朗赫从出来视线就没离开过春荷，赶忙对春荷说：“朗赫还没好好休息呢，舟车劳顿这么久，又一直忙到现在，春荷你赶紧带他去休息一下，等准备好再来叫你们。”然后喜笑颜开的把还要说话的沈老爷拉走了。
就剩下朗赫和春荷两个人，朗赫揉揉春荷的头发笑着说：“怎么蔫了？刚才的爆发力呢？”春荷知道说的是刚才她大哭的样子，害羞的瘪瘪嘴，然后抬起头给了朗赫一个大大的笑。
“又能看见你无忧无虑的笑，真好。”朗赫轻轻的对春荷说。
两个月来，只有每天在梦里才能看到春荷这样灿烂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甚至如果哪天没有梦到春荷，他竟然会傻乎乎赖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再睡着，直到见到春荷为止，哪怕连自己都知道，那不过是个影子而已。
“春荷，你……还生气吗？”朗赫小心地问。
看到春荷，朗赫的心里又是矛盾重重，自从离开沈家，他没有一天不担心，每天都在想如果春荷真的恨他不再回家怎么办？可是每每提起电话，又会犹豫的挂掉，害怕如果打过去春荷还在生他的气，如果春荷真的有一天告诉他她不要再回来怎么办？如果春荷说讨厌他怎么办？他那么粗暴，女人都是很厌恶的吧？不安……没见到春荷的时候每天朗赫就像被不安的情绪包围着，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前两次的电话还是靖远路过书房看见他把电话不停的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的快神经了，才无奈的帮他打电话去沈家，问问春荷的情况。第一次，听到春荷接电话的声音，他紧紧的把耳朵贴在听筒旁边，生怕漏了一言片语，害的靖远只能用一种别别扭扭的姿势用半个耳朵听电话。当知道他走后春荷大病一场，朗赫的心就像被什么揪起来一样生疼生疼，全然没了一开始想打电话过去的激动。两次通话，春荷和靖远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朗赫和朗家，朗赫也暗自矛盾，既希望春荷能说起他，哪怕是抱怨，这样也能说明她心里还有他的一点位置而不是真的把他远远的抛开，但同时又害怕春荷提起他，害怕听到春荷说出让他失望，痛苦的话。虽然靖远已经很顾及朗赫的感受，没有肆无忌惮的和春荷聊天，但朗赫心里依然不是滋味，春荷和靖远，可以很自然的找到话题，毫无隔阂的谈笑，如果是自己呢？一定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吧。但总之能听到春荷日渐轻松开朗的谈笑，朗赫已经很满足了，知道她生活的还是不错，就足够了。直到一个多月前朗赫考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自己提起电话打去沈家，接电话的却不是沈家人，电话那边只是匆匆说声：“沈老爷在忙。”就挂断了，再打过去，就不再有回应。第二天朗赫又一次打过去，一句“沈老爷不在。”又挂断了电话。凭多年来对社会的敏感度，朗赫知道，沈家出事了！三天后，朗赫等来的消息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沈家甚至于整个昆洲的对外联系都被人控制了，而控制这一切的就是近来异军突起的南方大军，细想这个姓杨的司令和沈家没有过节，再深入调查，朗赫大吃一惊，因为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孔英琪！孔英琪和军队在一起，朗赫知道这次沈家麻烦大了。在摸清楚杨司令的来历之后，朗赫决定走一趟琼州……一个多月后，朗赫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一份信函和一支军队来到昆洲，搭救沈家。
四十五
“都这时候了，哪还有心思生气？现在谢谢你都不够。”春荷看着忽然小心翼翼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的朗赫，有点难过，赶忙嘿嘿笑着回答。朗赫勾勾嘴角，将春荷抱进怀里喃喃道：“不需要谢谢，我说过，我不是‘其他人’，永远不是。”春荷身子一紧，心里却酸酸的。
过了一会儿，春荷带朗赫去房间休息，路上想起来门口还有一大堆人，问朗赫：“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怎么还带兵了？哪儿来的？”
朗赫撇嘴笑笑：“买的。”
“买的？！”愣！
“不复杂，但是得从两方面说。”看见春荷的表情，就知道她开始好奇了。
春荷静等着听，想知道买来一批训练有素的队伍，得花多少钱。
“先说这个半道儿出家的司令，本名杨铁，你听说过他原来是土匪对吧？”春荷点头。
“不全对，再往前说，他十五岁时其实是聂士成‘武毅军’中的一个步兵，在驻防天津的时候因为一场内部骚乱受到牵连，在被军法处置的前两天，军中有一少部分对赏罚结果不服气的将士因为各种原因劫狱把他们一伙人从大牢里救了出来，从此，他们一行十几人过了一段逃亡的生活，这期间，他们拜救他们的一个人做大哥，到处游荡。虽然杨铁年纪小，但是很有头脑，他们在逃亡途中受到几次伏击，杨铁给的建议都起到很大的作用，于是在这一行人中他的地位不算低。但杨铁只想回乡过安稳日子，并不打算跟其他人一起做‘大事’。于是，他把想法告诉带头大哥，那个大哥看他去意已决，也不挽留，干脆的安排好其他人，趁着夜色一个人把他送上去琼州的船，但谁也没料到他们的行踪居然被发现了，大哥用力将他的船推离湖岸，自己因为寡不敌众死在清军枪下。后来他去看过大哥的家小，大哥救了他两次，他发誓此生竭尽己能报答大哥一家。从那时起，杨铁的心就变了，他回到琼州，却没有回家，自己拉一票人占山为王，开始过一种面对血腥的日子去了。其实那个大哥在那时年龄不小了，他的儿子和杨铁差不多大，并且可以说是子承父业。”
“你是说……杨司令恩人的儿子，也是个带兵的？”
朗赫点点头，问：“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春荷摇头。
“荔程业。”
“那个占据整个黄河以北的‘沙场刀手’荔程业？”
“没错。”
“你等会儿等会儿，让我想想。”春荷一个手支着脑袋晃了晃，抬眼看着朗赫疑惑的问：“所以……门外这些兵……都是‘荔家军’？”
朗赫呵呵一笑，点着春荷的脑门赞赏：“聪明，猜对了。”
“怪不得刚才你来时候门口一阵骚动呢。你认识他？”
“不算熟，见过几面。”
“那……花了多少钱啊？”春荷心疼的问，一定不少吧，脸上的表情纠结到一起，朗赫看到哈哈大笑，捏捏春荷的脸蛋儿说：“放心吧，管家婆，没多少。”
“那，另一方面呢？”
“我就这点儿谋略你全要知道啊？”朗赫斜着眼睛看她。
“恩！要知道，要知道。”春荷忙不迭的点头，“你刚才那个故事挺好听的，江湖仇杀。”
“你为了听故事啊？”朗赫无奈！
“你以为呢？继续！”
“那我问你，在人数缓慢增加，占领地域急速增大，计划攻打路径从最短的直线突变成绕道延长路线的短时间内，如果你是将军，最头疼的是什么？”
“是什么？”完全不动脑！
朗赫闭一下眼睛叹口气，却还是鼓励：“用心想想。你看，现在各路军队混乱开战……”
“啊！怕守不住！”
“这才对嘛！朗家少奶奶果然厉害啊！”朗赫打趣，“没错，布防！抢的到，守不住才是他们最怕的。所以，我就从他老窝开个突破口。杨铁一路向北平走，本来在地图上按着直线就可以到达，凭他的军队实力，有可能直取北平，但是因为孔英琪，他们生生切断了最便捷最放心的一条线，绕道从昆洲向前，这是很冒险的，如果老窝看的稳，沿途还可以多打几个地方，两全齐美，可是一旦布防出问题，是不是就可以被人连锅端？”
“所以你把他连锅端了？”
“呵呵呵呵……”朗赫笑的憨憨的，凑到春荷面前说：“你把我想的好狠呀！我是生意人，不会打仗，况且我也没那么大军事实力啊。”
“那你怎么弄的？”
“我问荔程业要的人呢，只略多于杨铁在琼州老家驻守的部队，然后我又和当地一些分散势力联合了一个布袋型的包围圈而已，就是造个势，告诉他，我可以把他给包围了。如果我想，我不仅可以拿下他的老家，还可以一路沿他的路线，跟被他打跑的人联合在一起对他一一反攻，收回他的一切。”
“你就这么跟他谈的？这算威胁吧？”
朗赫不置可否，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想威胁他，本来不打算这么跟他说的，但他自己一看苗头不对，进门就跟我道歉说他对你有过图谋让我原谅，结果，我就给生气了，口不择言了一下。”
“哦哈哈……他以为我会告状？先不打自招表现诚恳？这种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春荷大笑。
朗赫倒是耸耸肩问：“你们都觉得朗家很不可逾越吗？”
“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这么说他都不怀疑？其实除了一小部分荔家军之外，我从来没有信心能真的打赢他，我并不是个军人。可是他还是宁愿相信朗家可以做到。”
春荷想了想问：“你给他钱了？多少？”
朗赫点头，眼睛却在到处躲闪，没具体说数字只轻哼两声：“不多，没什么。”看朗赫的表情春荷知道，朗赫送出去的，绝不仅仅是巨额金钱那么简单。
幸福（1）
四十六
一路走过内院儿东厢，就听见听面一阵“霹雳帕拉”的粉碎声，春荷往里张望，朗赫也皱着眉在一旁听房里的动静。杨铁在里面不耐烦的喊：“你还有完没完？！老子的队伍都快没了，你还折腾个屁呀！”
“混蛋！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报仇，现在人家给你点钱你就把你的赌咒发誓全忘了？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在中间给你斡旋，你怎么可能有现在的这个狗屁成就！”孔英琪声嘶力竭的大吵，看来他们吵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孔英琪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
“一点钱？！你把你那眼睛睁大了好好看看！这些比沈家这破宅子和沈家那点财产多多少？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嘛？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孔家财产怎么怎么多，跟朗家比起来还不是九牛一毛，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