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古游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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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亮了,树上的鸟儿吱吱啾啾地欢快地叫唤着。
太阳起得很早,照在匆匆行走在街上的赶早集的人们。
何诗不知走得离镇国府有多远是什么方位,也不敢随便问人问路,怕一不小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有功夫有什么用?
敌不过一柱迷药。
只能观望大阳所升起来的地方暗自认清方向。
所以低着走在街上,眼角却四处乱瞄。
动作行为有些躲躲藏藏的,活像不怀好意的人。
嘿嘿,不是要做贼也不是要做扒手,是找客栈嘛!
找布桩嘛!
还怕被镇国府里的人认出来嘛!
卖包子的,卖茶叶的,卖布的,叫唤声彼起此落。
何诗走了两条街,不知怎么的,居然走到镇国府正门来了。
毫无知觉的何诗只看到街尾的地方挂着个朋福客栈的牌子,一高兴便赶了过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一点就是镇国府。
敢情是这小妮子昨夜沿着街墙走了好几条街,其实是在围着镇国府转悠,从后门转到前门来了。
可见,这镇国府有多大了。
行人如织,从镇国府里出来一队人马,正和她迎面而来。
为首的男子,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英眉冷峻,面容逸朗,见她蒙面而行,策马过来,二话不说,在马背上,一俯身抓开她脸上的面布。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何诗大惊,定定地望着扯开她面布的男子。有几分相熟的面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却,怎么会见过?
来古代两三天里整天顶着个新娘盖头昨夜才摘下,见过才怪!
除非是跟她一样是穿来的。
何诗望着马背上的男人沉思了三秒,一阵晨风迎面吹来,脸上一阵清凉,猛地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几个跨步冲到马前,大声喝道:“你个登徒子!你想干什么?!”
那男子见到何诗的真面目后,竟然失神!
只见那弯弯的柳月眉下的眼珠如星般璀璨灵动,因生气而显得娇憨稚嫩的小脸微微通红,奔向马前的动作利落干脆,潇洒自然,一身粗布衣掌遮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只是怪就怪了一点,额上有些许淡淡的青瘀。
在何诗大喝后,那男子跳下马来,一声不吭地将面布还给她。拱手道:“对不起,姑娘。本将正在寻人,见姑娘蒙面而行,一时心急扯下了姑娘的面布。请姑娘原谅。”
那男子身后的一干随丛在乍见何诗而容的一刻也都惊艳得抽了口气。
“哼,该不会寻的是一个女子吧?就你这动作,既不温柔也不可爱,有哪个女人愿意呆在你的身边才怪!”何诗愤愤地抢回面布,边扎在脑后边道。
闻言,路过的行人及众随丛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愕地望着她:她知道不知站在她面前的是谁?!
是拥有生杀给予大权的月国最有能力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
禁不住要为她的小命担心。
“镇国将军面前,休得胡言乱语!”一位随丛反应过来出声喝道。
让他对一位虽然有些衣装不整的但却貌美如花的娇滴滴的姑娘家大喝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那男子伸手止住了随丛的喝责,道:“姑娘是如何得知本将要寻一名女子?”
“你不寻一名女子,你扯我的面布干嘛?难道是想要调戏我?”何诗不屑地道。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她还得多谢那位随丛,如果不是他出言,她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昨天刚与她拜过堂的夫君!
亏她刚才还觉得他英俊萧洒,阳光俊朗,却,算她看走水。
看来,昨夜她的小计谋还真的成功了,估计是烧了那新房了吧,所以这个男人就亲自出动了?
嘴边不知不觉地涌上一丝微笑。懒得理会他,光明正大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晃了过去。
她还记得她的目标是位于街尾的那间朋福客栈!
“本将并非……”高形正想解释。
何诗头也不回,左手抬起朝后摆了摆手:“算了,多说无益,办你的事去吧。要是觉得有愧于我。送上一千一百一十一两银子当作补偿!”
众随丛第三次倒吸了一口气。一千一百一十一两?!
真是狮子大开口。
“好,送往何处给姑娘?”高形眼角露笑,一口应承下来,问道。
这女子有意思,从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
若不是急着寻那不安分守已的逃妻回府挽回面子,他倒是愿意马上邀她进府取银子。
天底下有这么白痴的见个美女就送银子的男子吗?
当然没有,进了他的府门,没他的同意她就休息出来。
嘿嘿,一千多两银子拐回个有趣的女子,值得!
这翻心思,没人知道。
路过的行人和众随丛都觉得镇国将军竟然应下了,奇异的眼光统统追随着那仓惶而逃的人儿。
“下次见面再还我!”
奶奶的,阴魂不散,没听得出她是开玩笑吗?
怕他追上来叫住她,何诗撒起腿就跑。
她才不顾什么小姐形象哩,逃命要紧。
跑了五六十步,终于停了下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奇了怪了,她刚才逃什么命?
人家又认不出她来!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呸呸呸,他才是贼!
高形望着她有些逃窜的背影,那女子面布上全是酒气,怎么会是酒气呢?
想了一会,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可能是用洒来涂额上的瘀痕的吧!
高形翻身上了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洞房之夜他堂堂镇国大将军的新婚夫就在府里逃婚!
且还顺利地逃脱!
传出去还了得?
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审了一通陪嫁的喜娘丫环麽麽还有四个本府派去服侍的丫环,才弄明白,这何家小姐丑陋无比,化成陪嫁小丫环,打倒看守后门的二虎子后逃脱!
真是丑人多作怪!
高形愤愤地想着。
若不是昨晚三弟高策非押着他回新房,要不是回去得及时,要不是因为见她没等他回房就自己揭红盖头歇下而生气,趁着酒醉想马上责罚她而掀开床缦,发现了异状,在烛光将要燃到真丝被之前拿开,他的新房怕就被烧了!
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狠,他只不过夜归了一点点,迟回洞房一点点,(还一点点呢,都四五更了才回新房,傻瓜才坐一夜地等你!这是后来何诗说的)她居然要烧掉整间房子!
三弟高策听闻后,居然也不帮忙找人只哈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还扬言要告诉父皇母后!
气得他个半死!
在发怒之余,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何家女子的智慧。
审了一个晚上,终于审出了一个重之重点,就是他新娶的这位妻子脸上有着一块很明显丑陋的红色胎记!
这不,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赶紧骑上快马往去何家的城门方向而来。
城有四个门,但只有南城门才是回去何府的必经之路。
他就不信了,那小妮子从未来过京城,在没有任何准备下,东南西北都分清楚,就算她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逃得那快!
呵呵,他没想到的是。
她根本就不逃离京城。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嘿嘿,懂不?
将军帅哥!
何诗得意地站在朋福客栈门口暗自想着。
很不好意思地,何诗还未知道她未来的夫君姓甚名谁!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呵呵,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到了客栈门口了。
能在将军府同一条街上开客栈的,估计不会是黑店。
是了,她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进了家黑店被人药昏后卖到妓院!
她虽然会武却但也不想在那种让女人不清不白的地方呆,与老鸨龟公大打出手。
何诗蒙着面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不理会掌柜及店小二的奇怪眼光,甩手要了间上房,让店小二给她弄热水和饭食,再给他多些银两买几套普通的男装回来。
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赏银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就去布置了。
小二办事真是高效率,何诗刚吃完早饭,热水上来了,新衣服也上来了。
也许是天子脚下又在镇国府旁边开的客栈,所以才会这般快速正直吧。
吃饱喝足,清洗干净,点了点银两。
没想到这个时代银两这么值钱。
一两银子可以住一间这样的上房三晚,还管吃一顿。
听店小二说平时一般的百姓一年的花销也就是十两银子不到。
也就是说一两银子是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啧啧,败家啊,败家!
何诗自己对自己责备道。
难怪听说她要一千一百一十一两时,那些随丛惊讶地倒抽气了!
却,她又不是真要。
连她开的玩笑都不懂得,真没幽默感!
何诗在心中小小地鄙视了他们一翻。
来这里三天了,一直都是别人在打理她的身体。
现在轮到自己打理了,才发现这具身体其实挺有料的。
也不知是几岁了。比起之前的高挑身段,目前的这具是低了一些,不过还算是高的。
要女扮男装的话高度也是一个比较让人信服的条件,不是?
额上的淤青早又变淡些了,何诗对着铜镜揉了几下,还是疼得厉害,怕疼的她决定放弃揉它了。
没错,正是因为怕疼所以才练的武。
她还有一个原则是,宁可被别人打疼还不如自己打疼别人。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嘿嘿,别怪她这么想,她学会了之后很多时候完全是出自于“自保”。
就像害她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时代的那个什么戏剧社团团花所找找的茬类似。
唤来小二将房间清理干净后,交待没有她的吩咐不要打扰她,便关上房门,躺回床上美美地睡着了。唉,想想何大美人自从来到这个古代后,哪天不是担惊受怕,周围总是围着一堆人的?
如今得到自由和解放,全身心的放松,自然就睡得棒棒香了。
这一觉就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何诗醒来时,肚子饿得咕咕响。
正纳闷自己怎么才睡了半天就饿成这样?
刚好碰见店小二前来敲门,一问才知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店小二怕她出什么事,一天一夜没有动静,才来敲门的。
见何诗没事,就放心了。
掌柜的说,他这店小,经不起风浪和事故。
何诗表示理解。
还听店小二说,京城的夜市比较热闹,治安还算好的,卖小玩艺儿的比较多,何诗决定晚上再出动出去转转。
不知道镇国府是怎么样了,有没有捉到想捉的人 ?'炫书…'
嘿嘿,不用想都知道,想捉的人正在想着他们有没有捉到人呢又怎么会捉得到?
一想到那什么将军气成紫色的脸,她就觉得特爽!
活该洞房夜不洞房,连老婆在你面前晃悠悠地过,你都认不出来!
这也不奇怪,家里都有十几房侍妾了,估计连那些侍妾哪个是哪个他也不一定记得。
所以就算洞了房了也未必知道她就是何诗,走在大街上未必就知道她就是他老婆!
想到这,何诗开始有些替那些被困在镇国府里的女子不平起来了。
却却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她何关!
想逃的话,依镇国府管理这么松散早就逃出来了!
还用得着她在这里帮忙叹气加婉惜吗?!
愤愤不平了老半天,她还是赶紧找到谋生之路,再找回家之路吧!
别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呜呜!
好怀念做校花的时代!
那个红发师妹应该知道明白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过程了吧?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真的不是她去勾引她的什么男人的,她连那个人是谁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连最后昏迷看上的一眼也觉得特别不真实,早就忘光了!
将头发高高冠起,穿着店小二昨天为她准备的绿色儒衫。
她是比较喜欢绿色,虽然这衣服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有些艳,不过不要紧,刚好配上她这嫩白嫩白的脸,看起来就是十足的小白脸了。
在古代,小白脸也就代表着书生脸,是比较受人尊重滴。
本想晚上再出去的,但是躺在床上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又一个上午的何诗实在是呆不下去,从床上腾地起来,决定出门转转。
当何诗下楼时,正在用午餐的客人们只望一眼便离不开了:好个俊俏的哥儿郎!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
当何诗走后,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唉,长得太标致了,在某些环境里也是一种错误。
朗朗乾坤,夏日炙热。
大街上行人如织,叫卖声彼起此伏,一派安定繁荣的景象。
时代的错乱落差真让人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
后知后觉的何诗直到走在街上,看到那些女孩子驻足观望她的时候,才发现一丝不对劲出来。
小弟小妹大哥大姐大婶大娘大姨大叔们,拜托你们别用那种像看奇珍异兽的眼光看着我,行不?
何诗有些不自然起来,假装咳嗽了几声。
走了两条街,额上已经冒出汗来。
也不知是四周异样狂热的眼光让她生畏弄出的冷汗还是因天气热引起生理上的热汗,总之现在她很想有件能让汗水减少的工具。
恰巧看到热闹的街市旁边有一家别致的扇子店,便走了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别致,反正店门牌匾上写着两个正楷字“清扇”,店面给何诗的第一感觉就是雅。
买扇的人还挺多,基本上都是一些公子哥儿,当然其中也有些小姐丫环之类的买扇寄情,送给心上人。
伙计两三个忙个不停。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掌柜的一看,来个了俊美得不像话的公子哥。
开扇子店开了十几年,从未看到过如此标致的人儿,料想不是皇亲国戚定是权贵达人。
赶紧迎上前来,双目都快要看直了。
何诗莫明其妙地盯着有些热情过头的掌柜,眼神里透着不悦,压低嗓子装着男声道:“请问先生,学生有何不妥吗?”
好像古代秀才是这样与人对话的吧?
只是腔调有些怪异。
“我不是先生,我不办私塾,我卖扇子,卖扇子。呵呵,公子要挑哪把扇,一率优惠赠送。”老板不愧是见人识广,赶忙回过神来招呼道。
没有注意何诗有些怪异的腔调。何诗眼光扫了挂在房内四周的扇子一圈。
“就那把吧!”纤手指向一副翠竹扇上。
“哟,公子哥可真识货,这是一位身份地位极其尊贵之人所画,还未提词,若能有人提词让他满意的,他便亲手赠送。”老板笑道。
“我买把扇子,还要花费脑筋题词等人来赠送?真是莫名其妙!”何诗不满地道。
那副画在她看来挺平常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比起牡丹芍药之类的画扇,她还以为挺便宜的呢,起码它颜色单一,画起也不是很费劲,所以才挑了它。
“还有其他能卖的扇子吗?随便卖给学生一把。天气太热了,想要把扇子扇扇凉,不是买来装门面和跟风附雅的。”何诗顿时没有兴趣,懒洋洋地道,一只右掌还在不断地挥扇着风。
这天,应该是五六月吧,否则怎么会这么热?
在二十一世纪,天气热时往商场里一跑就酷暑全无!
可这古代,买个扇子都这么麻烦。真讨厌,没有空调的年代。
何诗的心底又在嘟喃了。
没法子,自从知道自己的品德长相均是男生杀手女生公害时,她就很少跟人相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在心底自言自语的习惯。
“哎,小兄弟何必着急呢!题了词再走也不迟!”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低哑阳光的声音。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顿时,店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往这边看过来。
尤其是那些女客人均怪异地惊叫起来:“镇国大将军!”
这种压抑的兴奋叫声,在未来年代何诗听得太多了,好奇心一起不由得也朝来人望去,顿时大失所望。
高形朝众人点了点头。
见将军只和绿衫公子一人说话,男客人识趣地退出店外,而两个伙计也将女客人带到后院去挑扇子了。整个店里只瞬间只剩下三人。
啧啧,这身份特权就是霸道!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连买把扇子都会碰到她不想遇上的极力想躲避的人。
让她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去找他失踪了的老婆,还有闲情逸致逛扇子店与陌生人搭讪?
何诗悻悻然地转过身来望着他。
“我要不要题词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何诗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就好像是在跟他赌气般,说完不屑地转过身去看扇子。
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也好,她可以慢慢地看,挑把便宜实用的。
“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好生面善,是否与本将在哪里见过?”高形笑笑不计较地问道。
“面善不善关你什么事?我买个扇子就走人,哪里有机会跟哪个本将见过?懒得跟你闲扯!”
斜眼瞟了他一眼,说完,何诗转过头去向老板问道:“最便宜的扇子是哪把?赶紧给我一把。我赶时间。不,我赶时候。”
估计说时间他们听不懂所以转口就换了个时候。
“小兄弟,看你如此俊俏却怎的这般浮燥?见你一身的儒衫还以为是懂画懂诗的高雅趣致之人,怎知言语却如此粗俗?”高形还是笑眯眯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眼前人。
闻言,何诗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说她浮燥粗俗,不经头脑的说出一句:“那个从你家逃出来的女人找着了?这么有闲情逸致地跟我瞎扯?抬我的杠找我的茬?”
语言尖锐,一针刺到高形的痛脚,却不知道这一句话里透露了太多的危险信息。
唉,未出世道的女高材生心思还是单纯的呀。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距离!
高形此时一改和煦面容,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何诗的手臂,眼睛危险地眯起,冷声道:“请问小兄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何诗一惧,那抓住她手臂的手就像钳子一样越挣扎钳得越紧越疼,一着急就什么也不顾地开口就是一顿噼哩叭啦地:“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还想要调戏我?还是强虏我?昨天被你扯了面布,今天又在扯我手臂,我前世欠你的呀?自大无趣的男人!”
见高形发怒后瑟瑟发抖的老板,见到何诗不怕死地还大声吼叫,赶紧给她使眼色。
何诗却在气头上与高形怒目相对,哪里看得见这些暗示。
“喔,原来是你呀?”
高形神情一缓,类似的语言他昨日才听过。
原来是那位首次见了他就对他很不满的奇怪女子。
也是,任谁被一把抓掉面布都不会对那个人有好感的。
高形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以为她对他不满的缘由是因为昨日没禁她的同意扯掉了她的面布,其实并不知道她从知道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