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俩谁是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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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掉的烛光重新点起,一室空亮。
李月用纤长的手指慢慢地在酃祈霖的脸上描绘着。
如裁的剑眉斜飞入鬓,浓密的羽睫在烛光下似翼轻颤,高高的鼻梁又挺又直,粉红色的薄唇漂亮柔软,精致的下巴弧线优美。
这张脸,在他还没见过时,就曾经在脑中相象过,几年来,纵使天天都见,都不曾厌烦过。
手摸不够,李月俯下身,用自己的唇重新描绘。
清澈的水眸溢满浓情,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小子,等你坐上皇位的那一天,可别忘了,你曾经有过一个傻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总是嚷着要你做媳妇的哥哥。
好好地睡吧!小子。
李月毅然扬起身,挥掌再次扫灭烛火,走了出去。
软蹋下的人被拉了出来,取出嘴里的布,解开蒙着眼睛的黑布。
酃祈霖临睡觉前喝了被放了迷药的茶,再加上刚才的一番龙争虎斗,此时,炸雷都惊不醒他。
不是酃祈霖没有警觉性,而是他对李月从不设防。
“你都听见了吧?” 好听的声线,带着冷酷。
呼吸刚得到通畅的师敏喘息着,恨恨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李月面带狠戾:“因为我不想让你害了他,也不想让你从我身边抢走他。”
“我是真心喜 欢'炫。书。网'他,怎么可能害他?” 师敏大声抗议道。
“你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但你凭什么和我争?” 师敏面带不屑。
这个人面貌丑陋,一个太监,还想独霸自己的主子,未免太疯狂。
“不是我和你争,而是你在和我抢,你也看到了,他是多么地爱我。” 李月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是因为他没见到真正爱他的女人。”
“真正爱他的女人?是你吗?” 李月双眸紧逼师敏。
望着李月那冷寒的冰眸,师敏突然发现,这个人的这双眼睛好漂亮,好清澈,就象水洗后的天空,不见一丝杂色。
“对,是我。” 天生的傲骨,师敏不肯让李月比了下去。她的美貌,岂是这个丑陋的太监可以比,他所凭的,不过是卑贱地贡献自己的身体,毫无尊严地象个女人那样,在主子身下承欢,顶多算条狗。
“你为什么爱他?他既没漂亮的容貌,也没有身后势力,不过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甚至被人暗中鄙视的皇子。”
“那是你的想法。”
师敏很为酃祈霖悲哀。他可能都没想到,每天对他卑躬曲膝,甚至以在他身下象女人一样承欢以讨好他的奴才,其实心里却是无比地鄙视着他。
“在我眼里,他比任何一个皇子都好看,因为他的心,比他们都好。”
虽然做为千金小姐,她几乎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并不等于她对朝廷上的事,一概不知。
师聪只有她一个女儿,父女二人关系密切,无事的时候,师聪也会将朝廷上的事对她讲。这也使她明白,那些人拼命地追她,不是因为她这个人,甚至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父亲,更确切地说,是因为她父亲手中所掌握的朝廷的钱。
李月暗叹,小子心眼好?看来,这师敏还真的爱上了小子,不是假的。
第二十七章 如果爱他(二)
李月沉思了一下,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可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爱他?”
“你凭什么查问我这个?”
“就象你刚才说你爱他一样,我爱他,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不利。” 李月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既然爱他,就应该知道,娶我,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李月不屑一顾地讥笑道:“你可以这么看,可我认为恰好相反。”
师敏一愣:“那是为什么?”
“知道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吗?以王爷目前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他根本就不可能继承皇位,所以,对他来说,就这样默默无争地活下去,对他未必是件坏事。可如果他现在娶了你,就等于让一匹还没长成的小马驹马上变成千里马,它变不成千里驹,但却会因此而累死。”
李月的话,让师敏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
尽管如此,师敏仍不退让,“那就由我帮他登上皇位。”
“你怎么帮他?” 李月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是暗松一口气,这个女人开始上套了。
师敏被他的眸光所激怒,决然地说道:“为了他,我愿做任何事。”
“让你不要嫁给他,你也愿意?”
师敏咬咬牙,说道:“我可以现在不嫁给他,但以后,我还是不会放过他。”
“如果他以后都不愿意娶你呢?”
师敏傲然的扬扬眉:“事情没到那个时候,结果谁能知道?我不信,我的真心就不能换取他的真心。”
话说到这儿,李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的语气变得婉转:“那你就帮他先离开京城,将来有机会,再帮他夺得到皇位,我把他让给你。”
其实,不是他要把酃祈霖让给她,而是,到了那时,谁知他还在不在人世?
师敏疑惑地看着他:“我怎么做,才可以帮他离开京城?”
两天后,酃祈霖刚从外面回来,林洪便急忙迎上去:“王爷,您赶紧进宫,皇上宣您见驾。”
酃祈霖环顾四周,“李月呢?”
林洪的脸上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但很快就隐了回去:“宫里来人将他带走了。”
酃祈霖心里一凛,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走了多长时间?”
“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糟糕。” 酃祈霖说完,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武功,飞身离去。
林洪看得目瞪口呆:这位王爷不愧是妖孽出身,竟能象鬼一样飞起来。半晌,他才回过神,擦去头上的冷汗。
酃祈霖在皇宫里追上了正被押解去御书房的李月。
“这是怎么回事?”
李月见他赶到,心里松了口气,小声地说道:“一会儿无论出什么事,都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一定要坚持娶师敏。”
酃祈霖脑子猛地轰鸣起来,似乎明白了李月要做什么。
这个傻子,他怎么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他,如果没有了他,他要皇位干什么,因为他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他狠狠的抓住李月,乌黑的眼眸变成血色:“你怎么就不明白我?” 但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唯一可做就是如何保住李月的命。
站在御书房门口的宣阳帝,恰好就看到酃祈霖恼羞成怒地对待李月的样子。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御书房里只留下宣阳帝和跪在地上的酃祈霖和李月。
宣阳帝满脸怒气地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扔在了酃祈霖的脸上:“你自己看看吧,人都快让你丢尽了,朕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你。”
酃祈霖一看那字就知道是李月的笔迹,那上面都是他对李月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
他看了李月一眼,只见他俯身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知道李月这样做真正的目的,而这对李月来说该有多么地艰难,不比用刀砍掉他的脑袋容易哪去。他的牺牲已经如此,他只好将戏演下去。
“请容儿臣说明原因。” 酃祈霖诚慌诚恐地说道。
“你站起来说吧。”
酃祈霖含胸垂首,眼睛看着地面:“自从儿臣知道人事滋味以后,就经常忍不住还想去做,可是,儿臣身边没有合适的女人可供儿臣使用,就拿他做替代了,他还算让儿臣满意,所以,平时对他就宠了一些,却没想他竟会如此地不识好歹,坏我的好事。”
听完酃祈霖的话,宣阳帝的脸色缓下来,心中既怜悯他,也有些鄙视,他的儿子怎么可以卑微到如此程度,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最后竟用太监来满足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该好好地管住他才对,怎么可以让他将这事说了出去?朕见那师家小姐对你有意,你也是同意,本想就如此地成全你们,这样,你就可以在你的兄弟们面前有些面子,以后不会太为难你,可是如此这么一闹,人家怎么可能再嫁给你,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被毁了。”
酃祈霖也是懊悔得没法,气得过去打了李月一个嘴巴子,愤怒地问道:“我待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地待我,坏我的好事?”
李月躲着酃祈霖愤怒的眸光,他知道酃祈霖的愤怒是真的,但原因是不同。
“奴才对不起王爷,可奴才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宣阳帝一愣:“把话说明白。”
“奴才这么做是被林贵妃逼的,她说,她不想看到王爷过得好。”
宣阳帝连忙喝道:“住嘴,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敢挑拨主子们之间的关系,留你不得。”
林贵妃对酃祈霖不好,他不是不知道,可酃祈霖克死了她的儿子,她的记仇算计也是可以理解的。
酃祈霖连忙磕头说道:“请父皇开恩,留下他一命。”
宣阳帝怒道:“这样的奴才你还要替他说情?”
酃祈霖抬头正色地说道:“如果没有他对儿臣的照顾,儿臣现在也许已经无法同父皇说话,儿臣的命可以说是他给的,他只不过是坏了儿臣的一桩婚事,罪不至死,况且,儿臣现在也的确迷恋他的身体,离不开他。”
李月在一旁听了,心里这个急,心说,你这小子怎么不听话,告诉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怎么可以这么说。
他刚要开口,酃祈霖早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喝斥道:“你给我闭嘴,主子们说话,哪有你做奴才插嘴的,都是让我把你宠坏,简直是无法无天。”
宣阳帝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酃祈霖非但没有替自己开脱,也没有因为亲事未成而拿李月出气,反倒替他说情,他的心中一动。
也许他该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个被他忽视的儿子。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送他去训事房,对他重新进行训诫,半个月后,如果他还能活着出来,就让他继续伺候你。”
酃祈霖还想说什么,宣阳帝制止了他:“人心太软了,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朕说得算。”
宣阳帝这样做是给酃祈霖一个机会,让他彻底收服李月,从此让李月对他不再有二心。因为他已经看出酃祈霖对李月是有情的,虽然不正常,但难得他愿意。师敏这件事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愿意嫁给他的女子,他身边至少得有个人对他忠心耿耿,供他随便驱使,他也相信,酃祈霖是不可能让李月死在惩戒室的,这样就把个救命的天大人情卖给了酃祈霖,李月以后哪有不对他死心塌地之理。
酃祈霖低头称是:“那我就带他去训事房了。” 说完,他将李月写得纸握在手中,两个人退了出去。
离开御书房后,酃祈霖为李月松了绑,两个人谁都不说一句话。走到没人的地方,酃祈霖猛地抱住李月,带着哭音:“月,我们逃吧,我不想看你受苦,我会疯掉杀人的。”
李月挣开他:“别那么没出息,我又死不了,现在,我们只差一步就可以离开京城了,等边关那面消息一到,你就假借这次事情表示伤心,然后请求去那里建功立业,皇上应该能准,他对你还是有情的。”
“可你要在那里受半个月的罪。”
李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放到了嘴里,然后将药瓶放在酃祈霖的手中:“每天想着给我送药,要不那罪还真不是人受的,我要是死了,你还得守活寡。”
第二十八章 坦然相对
训事房的总管太监还是孙福,在李月刚入宫时训练过李月。
看见李月后,他立刻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没人愿意用的黑黑的丑太监。看到酃祈霖的半面面具,他已经知道这位主子是谁,连忙跪下见礼。
“奴才孙福叩见安王殿下。”
酃祈霖脸色冷得发青:“这个奴才犯了错,需要在这里惩戒半个月,但是,我要让他活着走出这里,且不许有半点残缺,你明白吗?”
孙福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这真的很难。”
“为什么这么说?”
“奴才在这里做事十几年了,绝大部分的人只是一日就够了,而能在这里连续惩戒多日还能活下来的人并不多,不要说是半个月,顶多五天,这人就没法活下去了。” 孙福毕恭毕敬地解释着。
这些刑罚不是他创立的,他只是一个执行人,这些年来,他尽着他的最大努力,不让自己变成一个麻木的无情的人,让自己手下少些冤魂。
酃祈霖脸色变了变,看了眼跪在那里的李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死的。
“那你把惩戒的过程说一下。”
“人进来后,首先要验身。”
验身?酃祈霖眸中火苗一窜,喉节滚动一下。这可是个意外收获,他盼望这一天已经盼得好 久:87book。com了。
李月对自己残缺的身体一直非 常(炫…书…网)介意,虽然两个人从小就是一直都是睡在一起,但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就是夏天热得要命,也是如此。洗澡时,他会伺候酃祈霖先洗,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屋去洗自己。做为随身太监,他有自己的房间。
自从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改变,酃祈霖无时无刻不想看看李月那神秘的身体究竟是怎样的,无奈,李月在这个问题上一点都不让步,两个人的欢好,都是在黑暗中进行。每次欢好之后,无论怎样地累,李月都会重新穿好衣服,才肯睡下。
知道李月的坚持,酃祈霖也就依着他。不过,孙福刚才的那句话,却是让他的心痒痒的。
李月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程序,所以,没什么反应。做为太监,每年都要进行例行检查,这也不是第一次,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残缺人,谁也不用笑话谁。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他的那个坏小子此刻心里所想的,恐怕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孙福继续说道:“然后是杀儆棒,根据罪责的大小有四十,八十和一百。象他这样需要惩戒半个月的,应该是一百棒。”
酃祈霖心说,一百棒过后,这人的命已经基本没了。
“然后呢?”
“如果他能挺过棒责,就要继续接受具体刑罚,请问,他犯了什么罪?”
酃祈霖再次看向李月:“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要先受嘴刑,有掌嘴,洗嘴,治嘴,缝嘴和割舌,这要由主子决定给他哪几种。”
“具体说说。”
“掌嘴最轻,就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直到主子说停。洗嘴是用开水漱口,一般用刑后的人就无法说话了。治嘴是用针刺舌,至少一百针,刑过之人,舌头也只能保留部分。缝嘴您能猜出,但需要两天后才可放开,割舌虽然受刑之人以后不再有说话的可能,但也只是一下子,罪遭的反到要少。”
酃祈霖听了直摇头:“不行,他不可以不能说话,那就掌嘴。”
“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比较难下刑罚,不过做事是用手脚做事,惩罚也是针对这些的。常用的有拔指甲,扎指尖,掰断指,踩铁板,跪钉板等。”
“等到这些刑罚受过之后,他还能活下来,那他就要接受每天训戒。”
“那都有什么?”
“分为早训,日训,晚训和夜训。早训是自掌嘴二十,叩头一百,日训是做苦力,去刷马桶,晚训是鞭刑二十,夜训是倒吊过夜。”
酃祈霖骂道:“这人还能活吗?”
孙福一弯腰,面无表情:“太监本来就不算完整的人,只是奴才。”
酃祈霖想着怎样来惩罚李月:“我以后还要他好好地伺候我,所以,决不可以让他有半点残缺,但这惩罚却也不能少。”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今天先验身,然后棒责,由本王自己动手行刑,否则,难消我心头的气。打完了他后,今天就先不惩罚别的,因为我可不想让他死,反正还有半个月,我们慢慢来,你在求刑室替我安张床,我要住在那里看着他。”
孙福点头称是,有酃祈霖自己亲自决定要怎么做,等于救了他,否则,他是想不出办法如何让李月在半个月后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里。
“那奴才就先替他验身了,王爷请先回避,恐污了您的眼睛。”
酃祈霖却是一动不动,眸中似乎有什么在跳跃:“他是本王的人,本王要知道他的一切,所以,要和你一起验身。”
一直都冷静异常的李月,身体猛的抖动一下。
刚才孙福在说那些骇人听闻的酷刑时,他都没怎么害怕,既然酃祈霖亲自跟他来到这里,那就不会让他受到那些罪,至少,也会让他少受罪。可现在酃祈霖说要看他的身体,内心的自卑,让他羞愧难忍。
虽然平时私下里与酃祈霖不分上下尊卑,但他从来都没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才使他设想周到地应付着身边的所有事,并不暴露两个人的亲密关系。
不让酃祈霖看到残缺的身体,是他维护自己尊严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酃祈霖看到这一切后,不管酃祈霖怎样看他,他都觉自己再也无法象以前那样,坦然地面对酃祈霖。
“王爷,不要。” 许久未说话的李月开口叫了酃祈霖,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