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俩谁是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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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逼宫轼驾,这种千古骂名的举动?”
酃世盛脸色一肃,带着讥讽:“父皇果真是要将皇位传给我吗?”
“朕已经封你为太子。”
“可废太子却是比那些没有封太子的人的命运更惨。” 酃世盛的眸光变的怨毒,带着心酸与哀怨:“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对我要如此无情,我一直都勤勤恳恳地努力着,难道你没看到?”
虽然知道大祸临头,宣阳帝却仍让临危不惧,没有一丝慌乱。
他迎着酃世盛的眸光,毫不退缩:“既然事情到了如此状况,朕几把实话告诉你。你做的所有事情,朕都看见了,朕知道你去边关的路上,把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朕知道你怎样在你大哥和你二哥之间煽风点火,让他们相互间斗得两败俱伤,朕知道你是用怎样的手段得到师敏,所以,朕也就知道,你早晚会做出今晚的事。即使你再怎样地有能力,可这样的你,怎么会让朕放心地将江山交给你,把朕的其他儿子的性命交给你?”
酃祈霖的脸色苍白,冷冷地笑道:“原来父皇是想牺牲我一人的生命,来保护你的其他儿子,您还真是个好父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绢,将之展开,在宣阳帝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在烛火上,将之点着。
“您能告诉我,那你是怎么知道一个才一岁的孩子,是个有慈悲心肠的人?将来能够放过他的那些哥哥们,以及那个被你指定为摄政王的妖孽?”
宣阳帝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有些理亏。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直接那样做,就是怕众人不服,而是封了酃世盛做太子。一方面是为了堵众人之口,另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机会,将这个最后威胁力的儿子除掉。
就象酃世盛刚才说的,废太子却是比那些没有封太子的人的命运更惨,几乎是没法翻身的人。
宣阳帝这时很后悔自己的心软,知道酃世盛是这种人,就应该将他立刻除掉。
他那时,只是想让大臣们对太子产生怀疑,然后再让废太子的事水到渠成,这样,他也可以保住酃世盛的性命,所以,才尽量地让酃祈霖多处理些朝政方面的事儿,并暗中给予支持,是想等到大臣们认为酃祈霖比酃世盛强时,再下废太子令。
他暗中也做了防止太子反扑的部署,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让太子直接攻入宫中,进行宫变。
这时,酃世盛从身上解下一把剑,在宣阳帝的面前晃一晃:“还认识这是谁的剑吗?”
借着灯光,宣阳帝看到剑把上刻着一个“安” 字,他脸色变道:“这是安王的剑,你把他怎样了?”
原来,每个皇子封王时,宣阳帝都会赐剑一把,象征着身份。
酃世盛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面具:“我没把他怎样,不过,明天早晨,人们就会看到,是他用你赐给他的剑将你刺死。”
宣阳帝不愧是一代君王,即使明知自己死到临头,却没有丝毫慌乱:“只是你这样说,别人怎么可能相信?动机是什么?”
酃世盛得意地一笑,从衣袖里掏出另一个黄绢:“这是他逼你写的圣旨,他要你废我太子,立他为太子。” 说着,他将宣阳帝的剑放在宣阳帝的手上。
“而你就将用这把剑刺死他。”
宣阳帝面色如土,因为这一切安排看上去,的确合情合理。
“那你将他们母子怎样了?” 这是他临死前最后要关心的事。
“你那么爱他们,当然要让他们陪伴你,而且,可以告诉你,他们已经在前面等着你。”
酃世盛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剑刺入了宣阳帝的左胸。
宣阳帝也很想把自己手中的剑刺入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体内,可惜,他使不出一点力气,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酃世盛脸色一惊,宣阳帝本来已经开始散去的目光,突然变亮。
好几个黑衣人被人从门外扔了进来,倒地后,没有起来,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和一个身着白衣身材高挑的女子冲了进来。
他们身上已经满是血迹,见到屋里情景后,不由分说,一齐扑了过来,两个人的剑,都刺在了同一个位置。
酃祈霖松开手中的剑,转身扶住几乎倒在床上的宣阳帝,伸手点住他的穴道。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恕罪。”
宣阳帝看见酃祈霖,带着血迹的嘴角勉强向上勾了一下:“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酃祈霖将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背,将真气输了进去。
“父皇,你挺住,太医马上就要到了。”
宣阳帝喘息着,说道:“没用了,朕想让你答应朕一件事,善待你的兄弟们。”
酃祈霖点头道:“我会的,您不要说话,这样对伤不好。”
宣阳帝指着地上的假圣旨说道:“把它拿过来。”
女装的李月将其捡起,递了过去。
酃祈霖说道:“大臣们也都跟了过来,他们现在都在外面,叫他们进来,有话您对他们说,好吗?”
宣阳帝点点头。
李月快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进来几位大臣,包括手握兵权的李准和林朝辉。他们见了宣阳帝,连忙跪了下去。
宣阳帝拿着假圣旨,递给了酃祈霖。
“朕现将皇位传于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朕的话。”
酃祈霖连忙跪下,双手接了过去,并将黄绢给那几个大臣看了。然后,他向宣阳帝叩头道:“儿臣会记住父皇的话。”
宣阳帝似放心,却又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传位给酃祈霖,绝不是他所愿,但他已经无可选择,江山总是要有人来坐,否则,必将天下大乱。
八位大臣一同跪下,向酃祈霖行君臣大礼。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大声喊着,“放开我,让我进去!”
听到这声音,宣阳帝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让他进来吗?” 酃祈霖低声问道。
宣阳帝点点头。
师聪象疯了一样地冲到宣阳帝身边,一下子抱住了他,转身对咽咽一息的酃世盛说道:“只是让你逼宫,谁让你杀他?”
酃世盛已经目光焕散,不能说话。
宣阳帝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朕?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东西。”
师聪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生怕他身上的剑继续重伤他,眸中满是悲伤:“子明,你一直都不懂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宣阳帝疑惑地看着他。
其他人都识趣地暂时退了出去,但酃祈霖和李月没有,他们当然不放心将这样的两个人单独留下。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湖边看到的那对一起死去的天鹅吗?”
宣阳帝想了一下,点点头。
师聪的脸上露出些欣慰,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对你说,我们俩以后就要像那两只天鹅一样,永远都不分开,可你却说,你是君,我是臣,怎么可能。于是,我就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你的心。”
两行清泪从师聪的眸中溢出,让他看上去既有岁月的沧桑痕迹,却是凄美非 常(炫…书…网)。
“到了现在,我也不想隐瞒我对你的心,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爱着你,好想能像现在这样拥抱你,抚摸你。”
宣阳帝苦笑一下:“你错了,朕知道,但朕却无法爱上你,你是男人。”
于情于理,肩上的责任,都不可能让他爱上一个男子,但他一直都是很珍惜他与师聪的这段情谊。
但师聪与酃世盛联姻,让他感到了背叛。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仅次于皇位的地位赐给了他,希望能满足他对权利的yu望,使他走得不要太远。
“但你不知道,权利不是我要的全部,所以,我帮助酃世盛策划了逼宫,因为我的女儿应该是个母仪天下的人,谁当她的夫君,我就会帮谁,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拥有你,因为你已经没了权利。”
宣阳帝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爱?这么自私?现在朕马上就要死了,你还如何拥有?”
师聪没有说话,而是跪在了宣阳帝的身后,将身体紧紧地贴近了他,突然他的手抓住还在宣阳帝胸口插着的剑。
酃祈霖和李月猛地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儿,一齐向他发掌,与此同时,师聪却已经将那剑狠力地压向自己。
那剑不仅洞穿了宣阳帝,也洞穿了他自己。
“不能和你同年同月生,但求和你同年同月死。这就是我的心,你明白吗,你听到了吗?”
说完这句话,师聪将自己的脸伏在了宣阳帝的颈部,如同睡着一般,一动不动。
旁边的酃祈霖和李月心中的震惊自是非同寻常,谁能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如此的纠缠?
酃祈霖走过去,将剑一下子从两个人的身体内拔出,把师聪的尸体踢到了一边。
不是他冷情,而是这种事不可以让他人知道,玷污了宣阳帝的名声。
这时,有人在门外禀报:“太子妃在外求见。”
酃祈霖深吸了一口气,这人还都到齐了,都不用去请。
“让她进来。”
师敏进来看见酃祈霖和李月,似乎松了口气,说道:“你们没事就好,我也安心了。” 说完,人一歪,倒在了地上。
李月连忙走过去,拍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师敏,你怎么啦?”
他搭了下师敏的脉,对酃祈霖说道:“她服了毒药。”
师敏睁开眼睛,见是李月,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一直都能理解我的心,不排斥我,可以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吗?”
“你说。”
师敏留恋地看了眼脸色不善的酃祈霖,转过头对李月说道:“我做梦都希望有一天能被他抱在怀里,可我知道,那是永远都不能实现的梦,你抱抱我,替他抱抱我,你的怀抱曾经抱过他,对不对?这样,我死都瞑目了。”
“你干嘛说死,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这身份,早晚都是个死,我还以为他被酃世盛害了,所以就赶了过来,想最后看他一眼,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他,还好,死的不是他。”
这世上还有比这还傻的女人吗?
李月抬起头,对酃祈霖命令道:“你来抱她。”
酃祈霖虽然也被师敏感动,可让他抱她,他真的不愿意,除了月,他不想拥抱其他任何人。
“你今天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以后不会理你,因为我无法和一个一点心肝都没有的人在一起,她对你这样,连我都感动,你就那么无动于衷?”
酃祈霖迟疑道:“这是你让的,到时候别怪我。”
他走到师敏跟前,不情愿地将师敏上身抱起来,身体僵硬得似乎动不了。
师敏看出了他的勉强,但还是开心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华庆宫旁,酃祈霖和李月以前住过的小院。
通往外面的角门被推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走了进来,是酃祈霖和李月。
酃祈霖走到一个墙角下,蹲了下来,用手挖起了泥土。
他没有用任何内力,只是用手指一点点地将泥土扒开,一会儿,就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土坑,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李月站在他的旁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做,而他的脑中却是在想着那个黑黑的夜晚,瘦小的身影颤抖着,手里拿着将要放在嘴里,带着泥土的虫子,而那个坑里,还有死去的麻雀和老鼠的尸体。
在那以后,虽然他没有再让酃祈霖饿得去吃那里的东西,但酃祈霖的这个习惯让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改过来。其实,那不是什么习惯,而是一种因恐惧所形成的自我保护,他给饿怕了。
酃祈霖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怔怔地看着那个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将那个坑填平,然后用脚踩实,这次,他用了力,将那土踩得如石头般得硬实。
“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饭吃了,是不是?” 他抬头着李月,乌黑的眼眸竟是一片清澈,象个孩子般的单纯。
李月忍不住掂起脚,有手捧住他的脸,去吻那双眼睛。
酃祈霖配合地弯下身,双胳膊环住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从他的唇所传过来的温暖和柔软。
“当然不用,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挨饿。”
酃祈霖的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似乎想笑,但没有笑出来。他将沾有泥土的手平滩起来:“可不挨饿的代价是,这双手变脏了。”
李月微微一笑,说道:“谁的手没脏过,用水洗了,就干净了。”
酃祈霖走到院中的水井旁,将压在那上面的大石板掀开,露出井口,井里仍然有水。
“可这里的水却是无法把手洗干净的,因为这里曾经死过人,而那个人是我杀死的。”
李月道:“没关系,这里的水脏,我去别处拎水去。虽然人是你杀的,可那也是他该死。这些年,死在你我手下的人是不少,可我们只不过是想活下来,所以,我们没错。”
“可父皇也是因我而死。” 酃祈霖眼中露出痛苦的眸光,“可我真的没有想让他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他毕竟是给我生命的人,我本来是想让他传位给我后,为他颐养百年的。”
李月仰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这我知道。不过想一下,这对他,未必是件坏事,没了皇位,没了心爱的人,活着对他也许更残酷。”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他已经在报复你了,他以他的死,让你难过,愧疚,甚至悔恨。如果你想补偿,以后做个好皇帝吧。”
酃祈霖点点头:“你相信我,我会做个好皇帝的,对不对?”
在还未夺取皇位前,酃祈霖想的只是如何夺取皇位,而现在,他突然感觉到责任的重大。
李月轻笑:“有我在,你想做昏君,也不可以,我会天天揍你的,直到把你打成明君。”
看到酃祈霖那始终无法舒解的样子,李月说道:“我们再过一天以前在这里过的日子好不好?”
酃祈霖欣然同意:“我去打水,回来烧水洗澡。”
两个人开始忙乎起来,直到天黑。
其他人都被告知远离这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
在这里,酃祈霖又“毒发”一次。
事过之后,全身无力的酃祈霖依偎在李月的怀里,就象当年他小时候常做的那样。
“感觉好一些了吗?” 李月一手搂着他,一手将桌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冰糖燕窝粥端了过来,“喝点粥,也好有力气,以后你可是没法偷懒睡大觉的。”
释放后的酃祈霖,心情好了很多:“以后,想睡懒觉就困难了,所以,我这‘毒’还是不要全解,留着偷懒时用。”
李月道:“你不会等做了皇帝后,还想让我绑你吧。”
酃祈霖道:“为什么不呢,当我心情不好时,想大声哭,大声喊的时候,就是想让你绑我,反正他们也都知道。”
李月道:“那好,下回,我把你绑在金銮殿上去。”
酃祈霖开心地笑了:“你想的跟我一样,不过我是想让你在那里去哭,去喊。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李月脸色红红的:“我才不陪你疯。”
有了那八位大臣做证,再加已经写好的圣旨,酃祈霖当然名正言顺地成了皇位继承人。
一个月后,新帝登基,按照酃祈霖的要求,娶后封后大典礼同是进行。
这一个月酃祈霖当然不会闲着,清除酃世盛和师聪留下的党羽,重新委任朝中各官员之职,就连护卫皇宫的御林军统领都在一夜间到位,其雷霆般的办事效率让好多当初并未看好他的大臣们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事实上,即使宣阳帝不把皇位传给酃祈霖,这皇位早晚也是他的,因为朝中的重要部门,几乎都已经在他的人控制当中。
宣阳帝为了消弱酃世盛和师聪的势力,以朝廷需要新生力量支持为名,从科考中榜的人中提拔了好多人,而这些人好多都是酃祈霖安□去的。
虽然一朝天子一朝臣,酃祈霖许诺,只要其他人继续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做事,他不会为难任何人。
清晨,天刚亮,酃祈霖便已经穿戴整齐,早早地等在金銮殿上。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且还会有事情发生,虽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心里还是紧张,因为他知道,李月在来皇宫的路上会有麻烦。
他本不愿意让李月去冒这个险,一旦李月有什么意外,那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可李月坚持说,如果不让他去做钓耳,那他就不做他的皇后。
每次提起做皇后的事儿,李月的心就堵得慌,虽然他的命根子是被割下去了,虽然他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可他也绝对不是女人,有听说过谁把太监当女人叫的吗?
好多有身份的太监,在外面还有自己的女人伺候。
可这酃祈霖说什么也要象娶女人那样,娶李月做皇后,说只有这样,他才能与李月共享江山。
李月说:“我对江山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以后,我会以你的总管太监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永远不离开你,还不行吗?”
酃祈霖几乎是耍赖的语气说道:“你不做皇后,我就不做皇帝。”
他不做皇帝,那皇帝由谁做?他们辛辛苦苦,费尽心血,死了不知多少回,用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