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雄我爱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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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
梅娆斜了她一眼说:“你别告诉我是夏静生?”
熊晓苗乐,还真是夏静生!
大学里,下午一没课她就会骑个车逃回家去,第二日早上再骑回来。
那早,她才骑到校门口,裤子就卷车链子里了,她一日红着脸缠斗了半天,裤脚反而越发缠进去了,这时收到夏静生的夺命CALL,她吸了口凉气,就知道自己霉,早上的这节课,是她与夏静生大学四年唯一在一起上的课,名叫:“形势与政策”!
电话里都是教室里的吵吵嚷嚷的声音,夏静生咬牙切齿,吼:“熊晓苗,你就呆在那里,什么都不要再动!”
他的声音很凶狠,但熊晓苗一听却安了心,就真的不动,一脚瞪地,一脚摆在脚踏上,装作自己是在看来来往往的车辆,骑车的人看看她,她也看看人家。
不一会,夏静生就跑来了,没有说她,第一件事就是蹲下身子,拨弄链子。
熊晓苗害怕他骂人也不敢说话,只好一动不动,乖乖做根木头!
远处,学校钟楼的铃声,一声声遥遥响起,她低头看他,只见淡青色的发旋,因为奔跑喘息的他起伏的厚实的背。
行人来来往往,莫不好奇地回头看一眼,清俊的少男俯在车边,眼神认真地拨弄链条,少女抓住车把,脸微微的红。
熊晓苗见他的白皙的手指都被链条上的机油弄得污黑一片,指甲也是脏兮兮的,忙说:“算了,别弄了,你先去上课吧!我下节就过来。”
夏静生头也不抬道:“少罗嗦,你把车子退后一下!”
熊晓苗只好闭嘴,乖乖把车子往后倒一倒,裤脚那儿动了一动,夏静生的眉微皱,抬头问她,很是认真:“你想要裤子,还是要车子?”
熊晓苗吓了一跳,夏静生漂亮的大眼盯着她说:“要车子简单,把裤子绞了,要裤子,就把车子卸了!”一笑,露出半个酒窝。
熊晓苗吓了一跳,立马说:“裤子也要车子也要!”坚定地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
那一瞬间,熊晓苗,忽视了夏静生眼里的狡黠笑意,结果,没过几分钟,裤脚就被夏静生拉出来,黑色的一大片,油叽叽的一块。事实上,夏静生的手也没比裤脚好多少'炫87book。com书=网',熊晓苗掏了纸巾包给他,他抹了把手,随口说:“擦不干净的,我去水池那洗,你先去上课!”
那天早上,熊晓苗站在校门口看着清晨的光一圈一圈打散在他直挺的背上,慢慢走远。
那样一个少年和那日的晨光一起成了她记忆里难忘的一幕,此后再无人会那么自然地蹲下身去,摊着脏兮兮的手,笑着问她:“要裤子还是要车子?”
哈,除了还有个女人,梅娆大人。
熊晓苗看着梅娆弯腰的一瞬间,突然就想起了那样的夏静生,原来那时的记忆仍旧是完好地躺在心里,以为忘记了,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或事去触动而已。
熊晓苗谢了梅娆,小心翼翼地骑了车往家回,在一路上还是在想夏静生,所有的回忆都被勾了起来,她不懂,为什么他这样一个干净利索的人时隔那么久居然要人还她礼物?
如果要还,那年分手后也是有时间的,她真的觉得奇怪。
她电光石火地想起八点档的连续剧,分手后,女主带了一大堆东西,跑到男主家,哭着说:“还你,都还你!” 那男的反倒一个人对着东西发起呆来。
关键时刻,熊晓苗也是不笨的,她想你夏静生没事找事,非要还个东西给我,自己还不来见我,这不是存心撩我吗?有人分手了还是这样的吗?
分手之后,说什么,“你的东西我要还你”“我的东西你给我还来”现在想来都是借口,如若真是恨那人如骨,她(他)给的东西早就一把火烧掉,眼不见为净了,何必花那么大功夫,费那么多口舌地执著着说要还,其实,说着要“还来” “还去”,只不过是个藉口,是唯一可以在分手后再见见你的藉口!
熊晓苗嘴角抽一抽,夏静生,你就恶俗吧,但我熊晓苗也不是好惹的,在美国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日子没过过啊,这次是你来撩我的!
同居VS结婚
很多年后,熊晓苗总结起自己的血泪史,觉得深深地验证了一句话:“冲动就是魔鬼!”
嘿,别笑啊,这可是人家的伤心史。熊晓苗一辈子的慢性子,人生事上很少有几次冲动,她发现每一次一对夏静生冲动,就没有好事。
第一次的冲动,熊晓苗冲过去找夏静生问‘人人都说我是你女朋友的’呆话,被夏静生倒打一耙,反倒落实身份。第二次的冲动,就是和夏静生分手,一个冲动,就冲出国了! 第三次的冲动就是今日……
有句话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别急着叹‘俗’啊,咱们说的不是这句话,是这句接下来的:“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意思是说,嘿,小样,我如果不去见你,你还不来见我了!
熊晓苗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句,既然她还是忘不了夏静生,既然已经验证了夏静生的杀伤力还是如此的强大,既然是夏静生主动下了战帖,她怎么能够不欣然接受挑战。
她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开始拿出手机拨夏静生的号码。
别问她是怎么确定还是这号码的,这号码可是在美国的时候,她拨打过很多遍的,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又反射性的挂掉。以至于后来,她害怕夏静生不胜骚扰换了号码。变成隔了很久才打一次,依然是能打通的。
有的时候,熊晓苗挺怨恨夏静生的,那时,他硬逼着她记自己的号码,每次见面都要突然问她下,以至于她对他的号码滚瓜烂熟,自己爹妈的号码还不一定能记着却能记得他的。
她抱怨过为什么要记他的号码,有手机可以存着。
他却是说:“要哪天你手机被人偷了,没电了,怎么办?总得有个人来救你吧!”
她只好乖乖地背。
直到后来分手,出国,才恍然大悟,恨自己背住他的号码,把原来手机里的删了都没有办法,她还是记得,就这样删了又添上,添了又删去,依然不曾忘记,最后,再次验证了夏静生此人的歹毒。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他说:“喂”
清朗的声音隔着空间,时间,传入她耳中,一瞬间,手机灼人,她反射性的想挂掉。
那人不说话,也不挂断,空气中有淡淡的尘土吸入鼻间。
半响,那人说:“东西收到了。”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说名字,却是知道是她的,她“恩”了一声,想想自己刚才还豪气干云呢,这样可不行,长此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她说:“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电话那边良久没人说话,她“喂”了一声。
那人说:“景阳名城,西栋,602。” 挂了电话。
熊晓苗没想到他在家,但这时候,就是虎穴她也是要去闯一闯的。锁了车,打的。
的哥开得很稳,在车上,她一直反复想着自己是新时代的女性,还是去长过见识的,对于目标要好好把握。26岁的人了,还能周折个几年,既然走来走去都还是要和他绕在一起,既然忘来忘去都还是忘不了他,那还不是去找他,把夏静生同志给办了,总得有个了结。
于是,熊晓苗同学踏上了她冲动史上了第三步,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真的相当的有道理!
站到夏静生家的门口,她鼓了气按了门铃,门“喀”一下就开了。
夏静生一手搭在门边,一手叉在兜里,下身深咖色的绒布休闲裤上身窄身的V领毛衫,露出光洁的颈,两道锁骨线条笔直地延伸至肩膀,中间的微凹的胸线顺延大开的领口直挺而下。
约是在家工作,他戴了细边的眼镜,头发不似上次上了定型的硬挺,柔软的垂着刘海,倒为他加了几分慵懒,几分孩子气。
环着胸,他眼睛隔着镜片看着她,大有有何贵干得的意味。
熊晓苗早对这样威吓的眼神免疫了,一次被吓,二次都习惯了,何况她是有任务在身的。
一把抓了他的衣服,想抓领口没拽着,拽了肚子的那块,好好的毛衫变成可笑的角度。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他的眼睛宣布:“我,要和你同居!”
是的,她想过了,她和夏静生又不是演电视剧,他在设计公司办公,她宅在家中,他们的人生不可能再有交集,她也不可能与他从恋爱开始重头来过,有太多的熟悉,太多的伤痕。但她也不能忍受将来他结婚,他与别人组成家庭,儿女环膝,想想心里就抽疼起来。
唯一的一招就是霸王他,硬是要赖着和他在一起。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即使在美国那样处女是稀有动物的国家,她也是学不来那样的生活方式,但如果对象是他,她是不反对的。反正是不甘心,不如直接搞掂,总之是他撩她的!
熊晓苗一直以为自己的脑袋是迥与常人的,事实证明,夏静生的脑袋结构更是不同凡响!
那人清澈的大眼里,闪烁着点点的光华,在薄薄的镜片下,却更加剔透动人。
他咧了嘴,露出白得泛光的牙齿,灿得她眼晕,
“我不和人同居,只和人结婚。”他抬了下巴,说得骄傲至极,嘴角却是撩人的笑。
熊晓苗瞬间石化在那里。
男人不都说:“我不和人结婚,只和人同居的吗?”这夏静生真是脑子不大一样。
熊晓苗想起前几日才在网上看到的话,说同居像租房,结婚像买房,租的房子住的像偷的,买的房子住起来才是地主,爱干啥干啥。
她想这夏静生果然是比她聪明多了。
他靠着门,眼一眨不眨看着她,突然,她转身往外走。
他有点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冷的问:“你要到哪去?”
是不是又要从他生命里离开?他收紧手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她抬眼看他,说:“回家拿户口本!” 这次,反倒是他愣住。
摆了摆手,她说:“我明天带了户口本,再来找你。”
他看看墙边的钟,四点四十五,一把在门边捞了车钥匙,抓了她的手,说:“来得及,送你回家,就今天去。”
熊晓苗嘴都圆了,有这么赶的人吗?她都不急了。
夏静生下了台阶看她,嘴角勾起:“明天是四月一日,你要愚人节结婚我不反对。”
说完,手插在兜里,一步步走下楼去。
熊晓苗想,愚人节结婚,那结婚证书上的日期是什么? 还是不要吧,赶紧下楼,回家拿户口本!
事实证明,五年之后,小熊同学依旧乖乖落入小静先生的魔掌!
熊晓苗坐进夏静生的雷克萨斯SUV,看看这车就知道这人果然是务实派的,性价比良好,也对,夏静生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这人不去经商可惜了。
一路上两人无语,街道,行人,房屋,高楼,都在眼前刷刷地撩过。
熊晓苗闭了闭眼,南京这块地方有太多他们的回忆,一个路口,一张街凳,一个车站,他们都曾驻足过,她每次路过熟悉的地方都会停下来,发个呆,像个傻子一样对自己咧嘴笑。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夏静生还会留下来,还保留着手机号码。
夏静生,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还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即使难过,即使会想起,依旧舍不得离开,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凭吊我们共同回忆的地方。
她侧了脸,偷偷看他开车。
他一手搁在窗边,一手游刃有余的把握方向盘,白皙修长的手就搭在方向盘上,眼睛在镜片后微微眯着,性感得一塌糊涂。
她都不知道俊秀的少年何时变成那么有致命魅力的男人了。
那时也一样,他是老师面前的红人,提起来都是“工程系的夏静生”,又是学生会男生部部长,同学们!听一听,这头衔就是校草用的啊!!
夏静生那时还不带眼镜,整个人就是笑如春风,温温有礼的好孩子,连那时嚷着喜欢“冷酷”派的一票女生都被他的一双大眼电得死去活来的,
偏偏她熊晓苗可是领略过此人的凶猛的,电是难免被电到,却还是心有防备的,可就是这样,还是被瞬间拿下。
她就知道她是玩不过夏静生的,毛爷爷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狗屁,“与夏静生斗,其难无尽啊!” 此人是典型的两面派,沉稳的好孩子其实挑嘴的要死,爱吃糖,不吃硬糖,要吃水果味的软糖,尤其偏爱柠檬味的黄色包装那种,睡觉一被人吵就会皱眉,脾气大,骂人!
种种坏癖,熊晓苗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总而言之,夏静生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火星BT!
她叹气,可就是这种BT,她还是心心念念的忘不了,现在居然还和他一起在通往红地毯,啊,不是,通往坟墓的大道上!
他不理她,眼都不瞟,盯着前方开车。车里弥漫着很低的气压,安静得令人窒息了,她想想还是开口问:“夏静生,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
在这么多年间,很多人都告诉她别把男人的承诺太当一回事,往往都是空头支票,甜言蜜语记住了自己反而后悔,夏静生是极少承诺的人,两人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吵吵闹闹。他从来没有和她说及谈婚论嫁的事,既然到了这步,她只是突然想问一问。
车上香薰的气味钻入鼻间,她握着提包的拎边,握了又松开。
他说:“有。”
她的身子顿了顿,坐得直直得不敢动。
他又说:“那时二十岁左右,没有个男生会认真的去想这个问题,但真的是有些瞬间觉得你是特别美……”
想说下去的,有点懊恼自己那么坦白,别了脸继续开车,手指却把方向盘捏得四紧,指节凸起。
她听得一晕一晕的,只觉得甜蜜欢喜在心中泛开,夏静生说的,她信。
一会儿,她吸了口气,问:“一瞬间是什么时候?”
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浑厚的声音才慢慢响起,他说:“那次情人节。”
讲得很快,讲完抿了抿嘴,不去看她,也不再说话。
熊晓苗一愣,瞬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那年,是她第一次与人过情人节,偏巧他有设计考试,她只好在宿舍里等他,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两人偷偷跑出去,连个卖花的都没有了,只好跑到学校附近的市民广场散步。
那夜,星星出奇的多,很亮眼,她靠在他怀里,两人望着星空倒着行走,却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情人节。
以后,出国,外国的空气质量好,星空也是出奇的清晰,但她却没有惊叹,反而一抬头会想起那日的一片夜空,以及,傻不楞登的两个人。
车里,她低着头,他看着前方的车辆,不再说话,两人都想着同一件事:如果那时就这样走下去,现在是不是早已结婚?说不定有了会叫他爸爸喊她妈妈的可爱孩子了?
她和他都不知道答案,还好,人生兜来兜去,总不算晚。
上楼拿了户口本,他说:“你住过来吧,能拿的东西拿上!”
熊晓苗一愣,他锐利的眼就杀过来,她想,也对,结了婚的人貌似是一起住的。
五点二十分,两人坐在那填申请表,才发现一件事:婚前检查没做!
大熊同学睁大了眼瞪小静先生,可让她逮到了!总算让她抓到他人生上有点冒失得地儿了吧!
小静先生甩甩笔,摊了手,大眼里是明亮的笑意,
“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新婚之夜
事实证明,夏静生先生永远代表的是真理的一方!
夏静生拿了申请表去咨询台问了一圈,就笑眯眯地回来了,露了一口森森白牙对熊晓苗说:“民政局说可以不用检查。”
熊晓苗不服气,想想怎么连结个婚都是你说的算,滴溜了眼,说:“那你别后悔,本店商品一旦售出,概不退货!”
夏静生靠在墙上,斜了眼看她,凉凉的说:“我还真不指望你能退货,走吧!”
一个是嘴角含笑的俊美男人,一个是咬牙切齿的爆炸头女,在民政局明宽敞的走廊里一步步,再次走入彼此的人生。
他们是最后一对,民政局的大妈有点菜脸,熊晓苗偷偷看了眼钟,五点半,耽误人家下班了,但她还真不想四月一日结婚。
大妈问:“夏先生,熊女士,你们确定要结婚了吗?”
熊晓苗想到自己以后要从熊女士变成夏夫人了,嘴角就抽了下,结婚真是相当伟大的事!
两人点了点头,大妈又问了遍:“你们确定要结婚了吗?”
熊晓苗想,难道他们真的一看就不是像结婚的人吗?这大妈真不愧是阅新人无数!
还在想呢,就听旁边那人答:“是的。”声音是一贯的平稳,脸部的柔软线条现在却是紧绷,手指都握在腿边,明显的看到关节泛白。
她的手轻轻的盖上他的拳,她点头,微笑:“是的。”
这一刻,她成为他的妻。
“嘭嘭“两声,两个大红印,两本红灿灿的小本,她和他的人生却绑在了一起。
她抬头去看他,那人也笑着看她,闪烁的眸里光彩荡漾。
或许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还会吵嘴,还会闹着分离,但是至少有这样一刻,他们的心是紧紧相依,认为彼此都是自己的一生一世。
十多岁的人生最难忘的是高考,二十多岁的人生最难忘的是结婚。
对于套上戒指的新人,她想着从此后要烧好饭菜,等他回家。他想着要努力工作好好挣钱,让她衣食无忧,至少觉得这辈子是嫁对了自己。在往后的日子里,或许他们会一起发福,到某个时间突然想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或许中间某个人突然离场,两人再也记不得新婚时的激动。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全心全意地想着为对方付出,信任,呵护,一起携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熊晓苗走出民政局的大楼,天空蓝的清澈,风撩过眼角眉梢,白嫩的玉兰花在枝头轻轻摇。熊晓苗想打电话给熊妈“报喜”,这么大的事居然说干就干了,她可不敢告诉熊爸,先告诉老娘压压惊,反正熊妈老是会在她耳边念叨婚姻大事。
熊晓苗同志颤着手拨号码,熊妈一会儿接了电话,熊晓苗先不敢和她说,只好扯东扯西,连楼下黄阿姨养的狗的事都说了,瞟了眼夏静生,正靠在SUV边,侧了脸往别处看,仿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她都恼死了,还是“嘿嘿”笑着问:“妈,我要是哪天突然结婚了怎么办?”
熊妈想都不想,说:“断绝关系!”熊晓苗一听冷汗直冒。瞟了眼夏静生,像个没事人一样。
熊妈立即又问了句:“你干吗了?”
熊晓苗想自己妈妈果然脑子转得快,赶紧说:“不不,最近不是流行闪婚吗?”
感觉夏静生头扭过来,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