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无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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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信纸,不禁嘴角上扬——原来这就是他,无怪乎康熙爷要与他相交,无怪乎十三和四阿哥都对他悠然神往——我都仿佛看到了一位超然物外的男子,独立于尘世之中,微微含笑。
突然觉得,即使我现在身处这波涛汹涌的岸边,暗流似乎随时能拍打到我的脚面,但得父若此,我知道自己不是独自一人。
心中雪亮而通畅,我铺开纸面迅速地写了回信,叫了奂儿送去佟家花园。
翌日傍晚。
我赶到景辉阁,正待向里便冲,却忽见两边侍卫重重,一个侍卫伸手便要拦我。
忽地一个人低喝道:“住手!”却是鄂伦岱。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神色慌张,低声在我耳边道:“快回去……快。”
他的紧张感迅速传染了我,我下意识地转身便想迈出门去。
可是来不及了,内堂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芷洛么?还不快快进来。”我定了定神,冲鄂伦岱一点头,稳步走了进去——避无可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刚刚的女子却是宜妃,她正立于康熙爷身旁,冷冷地看着我。病榻上的十格格形状似比往日颓靡,不过精神依旧,此刻却是略带焦急地皱眉望过来。
康熙爷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声音低沉有力:“佟佳芷洛,如儿被你照顾成这副模样?你当初却是如何答应朕的?”
我全身一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下头去,稳住声音说:
“芷洛甘愿领罪。”
心脏终于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只觉得放在地上的手指都微微颤动。
十格格急道:“皇阿玛,这怎么干洛洛的事?我……”
宜妃却是柔声道:“皇上何必动气?臣妾早听说芷洛这些日子几乎长在了这景辉阁,对如儿,她可说是情意深重。何况如儿现在精神大好,只需慢慢调理,皇上大可安心。”
康熙爷沉吟半响,只轻吐道:“下去。”
我忙磕头起身,强稳住脚步,也不敢抬头再看一眼,便晃出门去。
一夜无眠。
次日,圣谕传来:
“佟佳氏芷洛,自幼生于宫中,苏嘛妈妈躬亲抚养,然恃宠生骄,辜负浩荡圣恩。姑念其祖功勋卓异,今留其承谨格格封号,即日遣离出宫,望汝静心养性,潜心思过。”
门丁缓缓拉开了佟家花园的大门,阳光一点一点地透出门来,亮晃晃的刺进了我的眼睛,我不禁伸手一隔,只见阳光下,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人正直立于微风中,微微笑着冲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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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大们:
这一节总算是补完,小妖自己都觉得很是漫长,紧着盼衡儿快快出现……
只是无奈我们的第一部分必须结在这里。
第二部分里,或许有某些东西会持久,或许有某些东西会不同。
妖叶和大家共同期待!
ps:大家表打我~~~~~~~今晚就让衡儿上来喽^^
再ps:小妖的考试周迫在眉睫,让叶子多陪陪大家,相信大家也会高兴哩……
第二部 补白
————————————————杜衡篇——————————————————————
“啪!”我一记漂亮的扣杀,让桑桑彻底无力回天。
“你这个女人,都这么惨了拿出点怨妇的样子好不好?”桑桑气急败坏的冲我喊。
“那拜托芷洛格格先敬业一点表现自己被贬的惆怅好不好?”我哼了一声,拿着拍子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桑桑一撇嘴,跟了过来。
中国历史上的羽毛球,难道是我们首创?望着手中不伦不类的木制球拍,和奂儿勉强做成的一堆羽毛粘在一起的像毽子一样的东西,我不由得佩服,这芷洛格格的身份就是爽啊,这样也会有人给弄出来,也不枉了我撺掇她一番。
满身是汗,我随手用手抹了抹额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服就一会再来!”
六月末的北京,正是万物生机勃勃时,我和桑桑可从不会辜负了任何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那一夜的生死间,好多事情都有了改变。我不会忘记醒来时桑桑那惊喜的表情和几乎让我窒息的拥抱,不会忘记我们相拥而泣时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一刻,别的一切都对我不再重要。
我是叶子啊,怎么可以活成这个样子。
“桑啊,我脸上长花了?”我打了一下对面那个盯着我看的女人。
“行啊你叶子,长的是愈发出落了。”她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这白里透红的,我都心动了。”
我总不能永远苍白着一张脸苦笑吧?
“你还说,我们桑大美女在家里养的才叫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接道。
“恶心,两个互相吹捧的女人。”她做呕吐状。
“就是互相看着顺眼,怎样?谁不服来单挑!”我坐过去揽住了她,桑桑一阵大笑,我也憋不住和她一起乐起来。
“就这样过一辈子才好呢。”笑够了,桑桑突然开口说道。
就这样过一辈子,一辈子就这样过,那有多好。
“好了,起来再打,我待会还要回去陪阿玛喝茶呢,来不及了。”桑桑拿起拍子站起身。
“哼,存心气我是不是,你没嫁人就算了,还有一这么绝代风华的中年阿玛,苍天啊!”我也拿着拍子追了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盛夏的气息,慵懒无比。阳光下,是桑桑神采飞扬的脸。恍惚中,我们仿佛回到了过去,两个活得比谁都张扬自在的女人。
“这次换我了!”桑桑一边喊一边把球扣过来。
哼,想的倒美!我狂奔过去狠狠一挑,球又被我高高挑起,飞得远远的。看着桑桑都做好胜利状,此刻却狼狈的后退着跑过去救球,我心中巨爽无比,刚要开口损她两句,她后面却突然闪出来个人。
“小心!”我不由得惊叫,那丫头早已经是势不可挡的撞上去了。惨剧惨剧,我叹着耸耸肩,然后看着桑桑对着十三阿哥一脸尴尬。
“来找衡儿?”一瞬间的失神后,桑桑恢复了正常,笑着对十三阿哥道。
“嗯。”十三阿哥却还是一脸的不自然。我眯着眼,细细打量这位让我好姐妹伤心欲绝的风流公子,心中微微一动。
“多日未见,你可是瘦了。”桑桑向我走过来,不经意似的向十三阿哥说道。
“你倒是胖了。”十三阿哥略微一愣,随即也恢复往日的懒散笑容。
一时间大家都不再说话。
“站着做什么?该走的走吧,该坐的跟我过来坐下。”我冲那两个人扬了扬手中的拍子。
“好狠的心啊,你居然赶我走?”桑桑做一脸的受伤害状。
“唉,该走的,总是要走,何必强留?”我做万般无奈状。不管十三阿哥,我们冲过去抱在一起,然后同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别让你阿玛等。”桑桑还要在说什么,被我一把推出去。她于是笑着和我跟十三阿哥告了别。
目送着桑桑离去,我望着十三阿哥微笑不语。
“早知你这样,倒是枉费了我那么多封信,也不必费尽心思来看你了。”十三阿哥拉我过去坐下,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脸上有微微笑意。
“杜衡原是该憔悴些,让十三爷失望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十三阿哥被我气笑,“没见过这么不领情的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那股暖意却在缓缓流动。南巡途中,他一路上写信给我,向我描绘沿途美景,奇闻轶事。虽没有一句开解之词,却句句在让我振作。
得友如此,我何其有幸。他待我一如初见时,那个开口便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的少年。
“你们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他指了指我手中的拍子。
我一笑,解释了传说中的羽毛球,十三阿哥听着有趣,拿起拍子仔细把玩。
我在一旁打量他,不禁想起刚才他对桑桑的一脸不自然。心中微叹,你若真不在乎她,干什么不保持你往日风度?这两个人又是何苦?随即明白,他们大概是同一类人,宁可错过也怕受伤害。桑桑我最了解,会站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观望,对她来说,这几次被伤已是极限,她宁可转身也绝不会再向前。不禁疑惑一个老问题,是她这样永远保持着安全距离假装一切都未发生过受到的伤害大,还是我一旦认准,宁可头破血流也不要留遗憾感到的痛苦多?心中一阵酸痛,蓦地醒悟,哪里有区别,都一样痛,都是我们的倔强和坚持。观望也好,冲出去也罢,都是因为我们太在意自己的心。
动了动嘴唇,我张口就想问桑桑的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交由他们自己来吧。若十三真的就此错过,那他不配我的桑桑。
“十三爷可有兴趣和杜衡玩一局?”我笑着对他说。
“乐意奉陪。”他挑眉一笑,拿着拍子站起来。
嗯,男女还是有别的,这练过武和没练过的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这么多年的球,也不是白打的。十三阿哥是一点让着我的意思也没有,力气超大,准头又好,我只能凭着自己多年的技术经验勉力应付。这要是输了也太丢人了吧,本人好歹也比他多玩了二十好几年。看准机会,我使出了刚才对付桑桑的一记扣杀。十三阿哥迅速上前用力一挑,球高高飞过来。唉,刚才还笑话桑桑,现在我也只有奋力向后倒退着跑。
“小心!”我正专注的盯着球看,却听十三阿哥喊道,啊?我一愣神,随即踩到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一双手在后面扶住我。
我一惊,站稳脚跟向后望去,那人正是我近半年都未见过的四阿哥。
“起吧。”我向他行了大礼,他抬手淡淡说道。
我略微抬头打量他,还是和往日一样一丝不乱的衣饰,可清冷的神色却掩不去那眼角眉梢的一份疲态。他见我望向他,只移开了目光对十三阿哥道:
“时候不早了,走吧。”
十三阿哥看了我一眼,微抿了下嘴唇,然后点点头随他而去。
我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不知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感情。那日我昏倒后,就再没见过他的面。可醒来时桑桑在我身边,第二天甚至我的“额娘”都进来看了我。这些日子对我的一切待遇,都是如常,这府里我也活的自在无比……一切设想的最坏结果,都没有发生,唯一不同的时,他不再来找我,甚至连一概大小请安,也以我身体不好免掉。
“四爷!”想到这,我冲口叫住他。
四阿哥步伐略一迟疑,转过身来望向我。
“谢谢您,四爷。”我向他一笑,这一笑大概是我认识他以来最由衷的一个。
他打量我一番,微微撇了下嘴角,随即回头大步走去。
一个疑问一直在心里,那日半梦半醒间,我握住的是谁的手?是他吗?唉,便是我不爱他,却也最没有资格怨他。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我最厌恶的东西,但在他的位置立场,他大概是该做的也做了。
现在的日子很好,平稳无波澜,即使代价是心里那一大块一碰就痛得钻心的疤痕。
八贝勒府
“舒蕙姐……”我望着面前静卧在床的八福晋,觉得眼睛有些微微发潮,这还是往日那个爽利泼辣,脸上永远带着三分笑颜的舒蕙姐?
“衡儿,你来了。”她冲我平静一笑,就要起身,身旁的小丫头忙过去扶她在床边坐好,“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衡福晋有话要说。”她向小丫头摆摆手。
我坐过去握了她的手,一时间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八福晋小半年前小产,一直在家静养,我却不知她竟消沉至此。
“姐,什么没有了都还会再来,日子总要过。”沉默良久,我缓缓和她说道。
“我和他这次都如此盼着。”八福晋小声道,她憔悴的脸看的我心中一阵难过。想要开口问究竟为了何事才这样,却生生忍住。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你脸怎么比我拉的还长?”
我忙打起精神,不再提此事,只是捡些有趣的事说给她听,八福晋多是静静听着,间或一笑。
“衡儿,还是你好。”说了小半日,我有些口干舌燥,拿起茶喝了一口,八福晋却突然握了我的手。
我一愣,却见她嘲讽一笑:“这些日子来看我的,有几个是真心?”
我答不上话,你对她们又有几分真心呢?真心是用真心来换的,你若不是对以前的杜衡真心相待,我今儿在这大概也是虚礼相迎。突然好庆幸,我有桑桑在身边。
“衡儿,你待芷洛格格也是如此?”正在出神,却听八福晋问道。
“洛洛她是我的姐妹也是知己。”虽然知道她大概会忌讳桑桑和八阿哥的关系,我还是脱口而出。和桑桑的友谊是我们两人共同的骄傲,怎么不可以对人说。
八福晋竟有一瞬间的失神,低声叹道:“她竟如此好,就连他都去要了她。”
他?他是指八阿哥?果真如此,那桑桑怎么会被贬回家?难道因为八阿哥要了她?不禁一头雾水,却不敢再问下去,只是转了话题。
“这暑气还没有消,我们还是别坐太久了。”我陪八福晋在花园的凉亭下坐了会,看她有了些疲态,不禁开口道。
“这身子现在真是不中用。”她自嘲一笑,点头随我起身。
我望着她苍白的脸,我不禁疑惑,八阿哥到底是怎样一个呢?他爱的是舒蕙姐,亦或是桑桑?不禁笑自己太痴了,爱这个字,对他是不是太奢侈。
挽着八福晋延小径走过去,迎面走来三个人。我一愣,随着她停住脚步,福了福身子:
“杜衡给八爷,九爷……十四爷请安。”
终还是会见到啊。我低头听大家相互见了礼,虽未往前看,但还是感到了落在我身上的那道目光。心中的钝痛依然,可是半年过去,虽痛却不是无法忍受。
“八嫂身子最近不好,也没好好招待。”八福晋爽朗的声音把我从发呆的状态下惊醒。转头看她,她脸上却不知何时换上了平日里明媚的笑容。要强如她,怎会在人前示弱,即使心里再苦。对八福晋,虽一直亲近,但听多了她跋扈,见惯了她的话里有话,心中总是有些防备。可此时此刻,我却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任性而倔强的女子。
“这会暑气这么大,出来走做什么?”八阿哥对八福晋微微嗔道,目光里是丝丝宠溺。我望着他走近一步,也不避讳这些人在场,只是拿了帕子轻轻替她擦了额头的一层薄汗。两人相视而笑,像任何一对恩爱的夫妻,那场面和谐而美丽。
我站在一旁,觉得如果这样的相处若也能装出来,那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没有可以相信的东西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吧,即使可能没她希望的那么深那么满。
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无论是在哪个时代,追求纯粹的爱都会弄的人疲惫不堪。
“有劳嫂子过来陪舒蕙散心说话,我倒是多日未见她兴致如此好了。”八阿哥这声“嫂子”叫得我头皮都发麻,不禁想起上次在这府里他支开所有人问我桑桑婚事时的情景。
“八爷言重,怎么敢说是有劳。”我微笑着答道,迎了他带着丝探究的目光。他想在我这看出什么?
“和衡儿有什么好客气的,”八福晋笑着拉过我,“你们有正事就去忙吧,别在此耽搁了。”
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我微笑着目送。和十四阿哥有那么一瞬间对上了目光,我们都不留痕迹的移开来。他虽唇边带着笑容,我却清楚地感到,他的心中有多煎熬。
忘了吧,记着有何用?他擦肩而过,我只觉手上一根指甲已被自己攥得生生折断。
告辞出来,小丫头引着我出门。
“那是谁?”有个人从我们身边急匆匆走过,我看着面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是谁,不由得问道。
“奴婢也没见过,大概是在外面给爷办事的吧。不认得衡福晋您,冲撞了您您别见怪。”小丫头以为我生气了,忙解释道。
我点头继续往前走,心里却一直回想,我是一定见过他,可是在哪呢?边想边走,不知觉间已是到了门口。
“是他!”我猛然间想到,忍不住叫出声来,他是那日在冰场迷路时引我出来的那个侍卫!他怎么会在这?
“是谁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回过头去,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正并排站在那里。
“我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看着九阿哥我就没什么好气,反正得罪也得罪的够大了,估计现在态度再好也没有用,我索性就木无表情。
“你……”九阿哥变了脸,上前一步刚要说什么,却被十四阿哥拦住:
“九哥,不早了,我们要办的可耽误不得。”
九阿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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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七月初七,合府的女孩子都在忙着乞巧,一片欢乐气息。我放了我这儿所有丫鬟的假,一个人乐得自在逍遥。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摇着团扇歪在凉塌上望着满天星辰,这句诗脱口而出,心中有点小小的愉悦。
“今儿爷好容易回来一趟,大家都在前面陪着,你倒独自一人躲在这。”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我偏头一望,年氏正迈了步子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
我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她自自然然的坐下,拿起小桌上的葡萄吃了一颗:“好甜,还是你会享受。”
“你不是也跑了出来?”这些日子,我这院子里年氏也算是常客。
“爷今儿去了新收的筝格格那,我留着做什么。”年氏语气淡淡的说。
“可是难得听你讲这样的话。”我瞥了她一眼。
“不过这么一说,”她微微一笑,“我还不是早惯了。”
我不禁想起她之前劝我的话,她虽不情愿嫁进来,可即进了这府里,四阿哥就是她唯一的男人。到了现在她对他是什么感情,大概自己也说不清吧。
“自己一个清清静静不是也好?”我随手把扇子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手伸过来我看看。”年氏盯着我的腕子突然说道。
我一愣,依言把左手伸了过去。她握了起我的手,褪下上面的翡翠串子拿在手里把玩,过了半响方缓缓道:
“原来爷是拿来给了你。”
“不是四爷给的,是那拉福晋过年时赏的啊。”我奇道。左手那道难看的疤,我实在是讨厌,迫不得已总要找些东西来掩着。这串翡翠颗颗一般大小,圆润晶莹,难得的没有一丝杂色,戴在腕上刚刚好不留痕迹的遮住那疤,又极衬我的肤色,所以十次我有七八次选着它来戴。
“这是两年前七夕我哥子来见时四爷送的,当时一堆东西中我一眼就望见了它,怎么会错。”年氏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