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娇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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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倒是反应过来了,“咱们都知道冬季里蔬菜价高难得,可是像春华祖母家,怕是恨不得把那些菜都换了同价的肉还实在些,农家哪里会缺了菜,怕是地窖里存了不少大白菜呢。”
“不仅如此。”莫姝安说道,“张婶用缎子给其做了衣服,那尺寸、颜色和花样自然是照着老太太做的,春华的小婶看了难道不眼气?而且绸缎这类的料子最是娇气,春华祖母怎么穿?怕是只有过年那几日见客人才肯上身,按照春华小婶的性格,恐怕也要打衣服的主意,哪怕她穿不了,她娘家的母亲呢?衣服里的棉花呢?那衣服能不能拆了做别的东西?而春华的祖母又怎么肯同意,家中恐怕不会安宁了。”
莫姝安也觉得上了一课,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落人话柄,最好让人吃了亏也说不出口,还有个好名声,像是春华家,恐怕现在外人只会说春华祖母不慈,不会说春华一家不孝。
5。005
第五章
胡氏回府后满脸的疲惫,说道,“刘妈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刘妈妈拧了热布巾给胡氏,“老奴不累,一会老奴给夫人按按脚。”
胡氏心知刘妈妈放心不下,也没有再劝吩咐道,“丹秋去安姐那看看,她怕是还没休息下呢。”
丹秋恭声应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胡氏叫道,“算了,我也过去看看。”
没曾想胡氏刚出院子,就看见莫姝安带着两个丫环过来了,胡氏心中一暖,等女儿一过来,就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天都黑了怎么还出来,万一磕了碰了可怎么办?秋实、冬清你们两个也不劝着点。”
莫姝安挽上了胡氏的胳膊,撒娇道,“人家放心不下母亲,今晚想和母亲一起睡。”
胡氏伸手戳了下莫姝安的额头,“净淘气,你都来了我还能赶你走不成?”
莫姝安笑着把头靠在了胡氏的肩上,进屋后就亲手伺候胡氏更衣,刘妈妈端了热水来,莫姝安本想给母亲洗脚,却被胡氏和刘妈妈阻止了,就坐在了胡氏的身边,看着刘妈妈给胡氏按脚,莫姝安问道,“母亲可见到赵夫人了?”
胡氏叹了口气,“见到了,只是赵夫人……像是老了十岁,精气神都没了。”
莫姝安靠在母亲的身上。
胡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儿女都是母亲的命根子,赵家大少爷这一去,生生带走了赵夫人的半条命。”
莫姝安问道,“母亲可见到大姐了?”其实她想问的是大姐可有欺负母亲,可是直接问的话母亲定不会告诉她的。
胡氏说道,“没有,赵夫人说大姑娘悲伤过度动了胎气,用了药休息了。”
“咦?”莫姝安有些疑惑问道,“大姐有孕这事情,大姐知道吗?”
胡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莫姝安的意思,倒是丹秋说道,“奴婢倒是听说今日大姑娘归家的时候私下请了大夫,就是给少夫人把出喜脉的那位。”
莫姝安抿唇,若是如此的话,怕是莫婧滢在得知丈夫死前就确定了有孕,那为什么要这般神神秘秘回娘家请了大夫来?
胡氏皱眉说道,“大姑娘既然知道自己有孕,怎么不小心些,这可是赵家大少唯一的血脉了。”
刘妈妈把胡氏的脚擦干,把盆子端到外面交给了小丫环,又仔细把手洗净这才回来说道,“夫人进去与赵夫人说话的时候,老奴被请到了耳房歇脚,倒是听小丫环说了几句,好似大姑娘与姑爷吵了一架,还把姑爷的书房砸了,姑爷今天才会去郊外散心跑马的。”
“这……”胡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丹秋说道,“怪不得赵家那些下人对我们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莫姝安也有些无语了,赵家没把他们家人赶出去已算大度,“赵府的规矩如何?”
胡氏思索了下说道,“怕是那些话是赵夫人特意交代说与刘妈知道的。”
莫姝安还想再说,胡氏就捏了她脸下说道,“别想了,该休息了。”
“恩。”莫姝安应了下来。
胡氏吩咐道,“刘妈妈和丹秋也下去休息吧,屋中不用留人守夜了。”
等母女两人都躺在床上,莫姝安还和小时那般蹭到了母亲的怀里,小声问道,“母亲,父亲和大哥可有责怪?”
胡氏柔声说道,“没有的,你别担心。”
“我才不信呢。”莫姝安咬了下唇说道,“他们一定会责怪母亲没见到大姐,说了难听的话。”
胡氏说道,“你父亲的意思是明日请了老夫人去赵家。”
“那就让外祖母去好了。”莫姝安小声说道,“我总觉得赵家的态度有些奇怪,母亲可不要参与才好。”
胡氏没有说话,莫姝安劝道,“母亲多为哥哥考虑,再有两个月哥哥就要参加乡试了,万一母亲出了什么事情,让哥哥如何安心考试?”
“我知道了。”胡氏叹了口气说道,“多亏庭哥和安姐争气,否则我这般的名声,张家……”
“母亲。”莫姝安打断了胡氏的话,“我不爱听母亲这般说自己,母亲又没有做错什么。”
胡氏终是吐了心里话,“若是没有我拖累,我家安姐值得更好的。”
莫姝安红了眼睛,胡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安姐听我说。”
“恩。”莫姝安伸手搂着母亲的腰,说道,“母亲有什么委屈都和我说。”
胡氏轻笑了一下,说道,“哪里有什么委屈,当初是我自愿嫁与你父亲的,我又何尝不知道继室难当?其实嫡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可惜死的太早了,若是她见到一双儿女被养成如今模样,怕是要伤心的。”
莫姝安应了一声。
胡氏的声音里有些惆怅,“你外祖母也是书香出身,原先性子并非这般的,可是接连承受了丧女丧子的打击……这世上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莫姝安对外祖母没有丝毫的感情,心中甚至满是厌恶,此时听母亲说起不禁反驳道,“母亲,你觉得外祖母可怜,可是你呢?哥哥与我呢?又何尝不可怜不无辜?母亲嫁与父亲当继室,是外祖母的决定,大舅舅的死也并非舅舅所害,选舅舅当世子是外祖父定下来的,就因为这些外祖母就把仇恨放在我们身上,难道公平吗?”
“这世上哪里有真正的公平?”女儿虽然聪慧,可到底年纪小见的事情少,心中的界限太过分明了,胡氏吃了许多的亏才攒下来的经验,她想细细掰碎了说给女儿听,“人自出生就注定了不公平。”
莫姝安想要反驳,就听见胡氏接着说道,“庶出、嫡出,不过因所生之人不同,孩子的身份就天差地别,虽有同一个父亲又能如何?”
“安姐你觉得你和夏果她们一样吗?”没等莫姝安想明白,胡氏又问道,“夏果因为三两银子就卖身为奴,秋实和冬清更是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莫姝安从没有想过这些。
胡氏说道,“安姐,这世上的事情并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样简单,同一件事可能你觉得是对的,但是在别人眼中却是错的,我不是说你外祖母没错,可是站在你外祖母那边考虑,她女儿死了,可是我占了她女儿原来的位置,她儿子死了,偏偏又是你舅舅得了好处,所以在你外祖母眼中我们是眼中钉肉中刺。”
莫姝安沉默了,却不是赞同胡氏的话,而是在仔细思考怎么反驳。
胡氏接着说道,“当然了从我们这边考虑,你外祖母自然是做错了,还大错特错,因为痛苦所以就把我们当做出气口。”
“母亲虽然说出生注定了不公平,可是同样是被买进来的丫环,为什么秋实她们能到我身边当大丫环,而有些只能去做粗使丫环?难道不是因为秋实她们更优秀吗?”莫姝安问道,“大哥和哥哥同样是父亲的儿子,父亲更是一直给大哥延请名师,哥哥不管是拜师还是进了送严书院靠的都是自己,而如今大哥只能等着家中出银两给他疏通,哥哥不过十六已是秀才出身,所以女儿觉得自己努力更加重要。”
莫姝安说的有些慢,可是胡氏没有打断而是认认真真听完,这才说道,“那安姐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些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同?想要的也是不同?”
“恩?”莫姝安没明白胡氏的意思。
胡氏解释道,“你大哥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继承爵位,所以他觉得自己无需在学业上用功,更不需要出类拔萃,因为万事都有父亲帮着他安排。”
莫姝安没有吭声,她心中已经明白了胡氏的意思,再也忍不住落了泪,却是为了哥哥,当她满心都在为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骄傲时,却没有想过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努力,这么拼,这么……着急让自己成长起来。
胡氏心中又是骄傲又是心疼,“而庭哥呢?”
莫姝安哭着说道,“因为哥哥没有可依靠的人,他要变成我的依靠。”
“是我们。”胡氏也落了泪,声音却很平稳,“庭哥要变成我们的依靠,所以他必须出类拔萃,你大哥看到的不过是一府之中,而你哥哥却看的更远。”
莫姝安咬紧牙使劲点头。
胡氏缓缓吐出一口气,“安姐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没有人生下来就知道礼让懂事的,你不过是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不能给我与庭哥添麻烦,所以明明大姑娘才是姐姐,你却事事让着她,委屈自己。”
“女儿不委屈。”莫姝安带着哭腔说道,“女儿从来不觉得委屈。”
胡氏轻笑出声带着宠溺,“我还记得你九岁的时候见大姑娘可以每日出门,又是游园又是赏花,你却只能在府中连个能说话的小伙伴都没有时,那偷偷哭的小模样呢。”
莫姝安愣了愣才想起来,“怪不得母亲忽然带着女儿去参加了牡丹宴。”她小时候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没办法出门,可是后来她大些身体好了,母亲也没有带她出去走动过,她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那次去完牡丹苑回来却懂了。
母亲是背着父亲带她出门的,帖子也是母亲找了舅母才拿到的,后来外祖母和父亲得了消息,还没等牡丹宴结束,外祖母就让人硬把她们接了回来,那一日外祖母大骂了母亲,若不是舅舅及时把外祖父叫了回来,恐怕外祖母就要动手打母亲了,莫姝安当时吓坏了,根本不明白母亲与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记得母亲一直用手捂着她的耳朵。
等回家后,母亲就让刘妈妈把她带去屋中休息,刘妈妈以为她睡着了,这才交代了小丫环照看她,自己匆匆离开,莫姝安支开了小丫环自己偷偷跑出去,就看见暴怒的父亲,还有站在母亲身前的哥哥,她永远记得父亲说母亲的那句话,“你不过是小妇所出所养,以后不要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6。006
第六章
莫姝安忘记不了母亲颤抖的身子,忘记不了哥哥嘶吼着想要冲上去却被母亲牢牢抱在怀里。小妇所出?母亲虽是继室,却也是八抬大轿从莫府正门抬进去的,更是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那么她呢?哥哥呢?在父亲眼中又是什么?
妻以夫为贵,母子以为荣。
莫姝安没有故意隐藏,她就站在门口,还是刘妈妈见到她惊呼了一声,父亲和母亲这才看了过来,莫姝安不记得自己当时哭了没哭,只记得她问道,“父亲,既然你觉得母亲是小妇所出,为何还要娶母亲,还要生下我们?”
父亲怎么说?无知小儿?
胡氏也想起牡丹宴回来后的情景。
莫姝安的质问让莫鹏变了脸色,骂了几句后匆匆离开,没等胡氏去安抚女儿,就见女儿一步步走到了他们身边。
“自今日起,母亲你就当没了丈夫,哥哥与我也没有父亲。”
这句话像是扎在了胡氏的心底,每次想起都会戳着疼,并不是因为莫鹏,而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若不是被伤到了极致,失望到了极致,怎么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胡氏整夜不能寐,就想着如何开导女儿,却不想女儿反而像没事人般,更是再也没有提过那句话。
胡氏连着观察了几日,确定女儿无事才松了口气。本想着女儿已经忘记,可是如今听来却……
“安姐。”胡氏的声音哽咽,“你……”话出口,胡氏却不知道怎么问好了。
莫姝安却问道,“母亲,你还在乎父亲的话吗?”
胡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莫姝安问的是什么,在乎吗?那时候听见是在乎的,可是她更在乎儿子和女儿的情况,也就没时间去想去伤心了,“早已不在乎了。”胡氏觉得自己不用问了,女儿肯定是记得的,记得却没再提过,那一日变得不仅是儿子还有女儿,他们被迫长大了,“他说的本就是实话,我是妾室所出。”
莫姝安的手紧紧握着胡氏的。
胡氏开口道,“只是这话谁都能说,却只有你父亲不能说。”因为那样的话,把她的庭哥安姐至于何等尴尬的地位,“你父亲既娶我为续弦,就是知道我的出身的。”就像是一个人明明自己去买了臭干子来吃,偏偏吃过以后又嫌弃那臭干子有味道丢了身份。
莫姝安抿唇说道,“我还当母亲……”
“你当母亲不怨恨?”胡氏觉得有些好笑,今夜想来也睡不下了,索性与女儿说个明白,“傻孩子,不过是比起怨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去想去做罢了。”
莫姝安应了一声。
胡氏叮嘱道,“安姐也要记得,莫要让嫉妒和怨恨遮了眼,要不折磨的是自己。”
莫姝安抿唇,“女儿明白,只是女儿还有一个疑问,倒是想不明白,外祖母为何要坏母亲名声?这样一来,哪怕她一直与外人说,大姐是她教养出来的,到底有碍了大姐的亲事。”本身莫婧滢就丧母,说亲上难免被人挑剔。
胡氏本不想提,见女儿问起来这才说道,“不过是心虚罢了,其实在我刚嫁进莫府,你大舅还活着,那时候大姑娘是养在我身边的,后来你大舅没了,你祖母大病了一场好了以后,就把大姑娘接走了。”
莫姝安这才明白,刘妈妈那种气愤和恼怒,原来母亲是养过大姐的。
“你外祖母防着我,不愿意让我见大姑娘,你父亲也觉得交给你外祖母养更好……又过了一年多,我怀了你们。”莫婧滢刚被接走的时候,胡氏心中就像是缺了一块似得,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再见到大姑娘的时候,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莫姝安手指抠了抠胡氏的手心,“不记得才好呢,我可不愿别人与我抢母亲。”
胡氏握着女儿的手,不让她捣乱,这才接着说道,“那时候你们在我肚中才七个月,也不知道谁教坏了你大姐,趁着我在园中散步的时候,竟……”胡氏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竟坐在一米高的假山上哭,我见了自然是过去哄,又让丫环把她抱下来免得摔倒碰到。”
莫姝安心中一紧,她隐约猜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胡氏接着说道,“没曾想你大哥从旁边冲了出来一下把我推到在地,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躲避,而两个丫环都不在身边,这才害的你们才七个月就出生。”胡氏没有告诉莫姝安,她挣扎着把孩子剩下差点挺不过去,还是刘妈妈狠狠把她扇醒,只说如果她去了,孩子恐怕也活不成了,为了两个孩子,她才硬生生撑了过来,“你们因为早产的缘故身子骨弱几番凶险,等稳定下来我才知道……那日我身边的两个丫环没了,所有的线索也都被处理了。”
莫姝安咬紧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已经全明白了,后来母亲所有心思都花费在照顾他们身上,外祖母和父亲因为心虚,害怕母亲出去提起坏了大哥莫志腾的名声,外祖母才会先下手为强,莫婧滢?外孙女哪里有外孙重要,怕是外祖母还想,莫婧滢到底年幼,又一直在她身边养着,哪怕母亲名声再坏,对莫婧滢的影响也是有限的。
开始这样的计划很成功,毕竟一个是母亲的嫡母,一个是母亲的丈夫,想要坐实母亲的坏名声很是容易,外人也容易相信。可谁曾想莫婧滢是个傻得,她去旁人家做客的时候,也时不时哭诉母亲不慈,对兄长与她不善苛刻他们,而莫君庭和莫姝安更是在家嚣张跋扈。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呢?
谁也不是傻的,不过是没见过莫姝安母女,无从了解罢了。
可是当莫君庭崭露头角后,再想莫婧滢的话,苛刻?如果真的苛刻的话,能整日让莫志腾和莫婧滢出门交际?两个人不管穿的用的,也没见差到哪里。无从对比还不知道,有了对比看看莫君庭再看看莫志腾,就知道莫婧滢的话多么可笑了。
世家大族,都是打断了胳膊往袖子藏,内里不管发生了什么龌龊事,外面总是一团锦绣。将家丑摊开来讲,连家族的颜面都不顾,这样的人……
做人媳妇的,受人委屈的时候多了,依着她的性子,依着莫婧滢的性子怕是要闹得满京城都知道。而且有些话作为长辈的胡老夫人能说,作为晚辈的莫婧滢不能说。
这般儿媳妇,也没有哪个做婆婆的会喜欢。
莫婧滢的亲事可以说是被她自己生生折腾的格外艰难。后来莫婧滢嫁人时,可是要晒嫁妆的,十里红妆样样精品,不知多少人家表面恭喜背后却是摇头暗自庆幸莫婧滢没有嫁入自家,心中对胡氏另有看法。
想到这些,莫姝安忽然一愣,母亲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澄清过,是不是早料到了这一天?如此想来也确实这般,如果在外祖母刚放出诋毁母亲的话时,母亲就去反驳或者解释,恐怕到现在旁人也只会觉得母亲不过是改过自新做给别人看的,反而这样不声不响,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用结果打了外祖母和莫婧滢的脸。
更重要的一点,外祖母和莫婧滢她们除了说母亲不孝不慈不善苛刻原配子嗣外,也没有了别的话说,说了十几年,哪怕她们没有说够,旁人也听够了。
胡氏柔声说道,“安姐,有时候不争就是争,特别是在失了先机的时候,万不可冲动而行。”
莫姝安说道,“女儿记下了。”
记下的不仅是胡氏的教导,还有莫志腾、莫婧滢、外祖母、父亲他们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