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娇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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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外人在,秦景楠并没有开口,只是笑了下,莫姝安眼睛一弯回了个笑容,就先出去了。
院子是被莫姝安重新收拾过的,专门隔了一个小练武场出来,莫姝安活动了一番,等身体活动开了,就开始打拳。
这拳法也不知道莫君庭从哪里学来教给莫姝安的,招式大开大合的看起来霸气十足,就是不太适合姑娘家,若不是莫姝安练拳后身体真的健康了许多,胡氏是绝对不会允许女儿练这个的,按照胡氏的想法哪怕要学也要选那招式漂亮适合姑娘家的学,比如剑舞一类的就是不错。
莫姝安离开房间后,秦景楠就起身了,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换了衣服让人打了水梳洗,莫姝安毕竟是姑娘家,用的都是温水,而秦景楠不管春夏秋冬,都喜欢用凉水。
秦景楠靠在树干上,看着莫姝安习武,又想起在宫中莫姝安那一派柔柔弱弱,好似稍微有人声音大些就要吓晕过去的模样,心中更觉得好笑,怕是严帝、皇后和贵妃都看走了眼,把一只食肉的豹子当成了胆小的兔子来对待,其实秦景楠有些期待他们看到莫姝安变身的那一刻。
莫姝安也看见了秦景楠,只是笑了下却没有停下来,等一套拳打完了这才问道,“怎么不多睡会?”
秦景楠指了指放兵器的架子。
莫姝安眼睛一亮,抿唇笑道,“好。”
秦景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莫姝安先去选兵器,其实莫姝安还真没有碰过兵器,能学拳法已是不错,不是莫君庭不想教,而是当初的环境根本没有条件教,最重要的是胡氏和莫君庭都被莫姝安伤了自己。
而秦景楠的意思是,他教莫姝安习武,让莫姝安自己选个兵器,莫姝安当然高兴了,其实早在秦景楠让人准备这些兵器的时候,莫姝安心中就有猜测了。
莫姝安仔细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面前,她就喜欢这样霸气十足的兵器,秦景楠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握着莫姝安的手写道,“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是这样的东西并不适合随身携带,需要的时候也不好找到代替品。”
“也是。”莫姝安明白秦景楠更多的是从实用上思考,可是秦景楠话中也透露了一个意思,他会教莫姝安,是觉得莫姝安会遇到需要使用的时候,或者说万一有那一天,他希望莫姝安是有自保能力的,“那殿下觉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景楠捏了一下手指,莫姝安愣了愣扭头看向秦景楠,却见秦景楠眼中带着一种坚持,莫姝安轻咬了下唇叫道,“景楠觉得哪种更合适?”
秦景楠在莫姝安手心写道,“为何不叫夫君?”
莫姝安脸猛的红了,嗔了秦景楠一眼,秦景楠却笑了起来,却也没有为难莫姝安,而是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对双刀的位置,说是双刀其实也不合适,因为那两把虽是刀的模样,却只有莫姝安两个巴掌长,这还要带上刀柄,看起来倒更像是精致的摆件。
这是秦景楠专门为莫姝安准备的,莫姝安虽然身体比一般女子要健康,力气也会大一些,可是相比起来还是有些欠缺的,特别是如果对手是男人的时候,所以有时候出其不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秦景楠思索了很久,这才画了图纸,专门让人给莫姝安打造了这两把刀,等莫姝安练熟悉了,到时候照着这两把刀的样子打造几支簪子或者首饰,就可以让莫姝安随身携带了。
其实秦景楠猜到莫姝安会更喜欢□□大刀这类的,可是那些东西不容易携带,也有些太重了,会浪费莫姝安的力气。
秦景楠把双刀拿下来放到了莫姝安的手上。
莫姝安握着活动了一下感叹道,“好轻。”感觉还没有她腕上戴的镯子重。
秦景楠捏了莫姝安手腕一下,莫姝安有些疑惑,秦景楠却只是示意莫姝安拿着双刀和他一并进了屋中,并让伺候的人都留在了外面,门关上后,这才说道,“这两把刀还不是成品,我想把它们给你弄成发簪或者手镯的,大致的模样是这般,不过到时候真成了还是要调整的。”
莫姝安眼睛却眯了一下,她注意到的并不是秦景楠说的把兵器弄成饰品让她随身携带的时候,而是打造兵器……若是想要做这样的东西,就意味着秦景楠手上掌握着一个可以打造武器的兵工坊,并且有一批手艺高超的工匠,只是雍朝并不允许私下打造利器,能打造兵器的工匠和能锻造武器的作坊都是在官府登记的,每一件也都需要登记在案。
可是秦景楠……莫姝安觉得秦景楠掌握的肯定不会在官府登记,甚至知道的人也不多,可是秦景楠今日透露出来的消息,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这么一想,莫姝安就看向了秦景楠。
秦景楠却是一笑,伸手捏了下莫姝安的鼻子,“这可是为夫最大的秘密。”
莫姝安闻言心中颤了颤,只觉得满心的感动,这和秦景楠会说话不一样,严帝如果知道秦景楠能说话,并不会惩罚秦景楠,可是如果知道秦景楠暗中自己锻造囤积兵器,恐怕……秦景楠根本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哪怕秦景楠是个皇子也是如此。
“其实这两把刀就足够了。”莫姝安看过不少杂记,知道兵器并不是越大越好,这样越小越轻越薄的才真的难打造,要是像秦景楠设想的那样把两把兵器打造成首饰好让她随身携带,恐怕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完成的,时间上倒是其次,其中花费的材料和人力才是真正的浪费,“其实我觉得到时候簪子长一些锋利一些也是可以用的,而且……宫中也能找到合手的。”
他们是不能携带利器进宫,可是宫中本就有的呢?侍卫身上的佩刀不多,那烛台一类的也是可以用的,莫姝安看了看自己屋中的烛台,她觉得烛台都比秦景楠给她准备的刀要长一些。
秦景楠轻笑出声,有些沙沙哑哑的,就像是小毛刷子在人的耳中轻轻搔过似得,哪怕不是第一次听秦景楠的声音,莫姝安还是觉得……这声音太犯规了。
“我昨晚去见了一个人。”秦景楠忽然说道。
莫姝安还真没有发现,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她睡的特别沉,难不成是因为秦景楠在身边的缘故?
秦景楠看着莫姝安这样微微仰头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嘴角上亲了下,“你猜我见了谁?”
“和我有关系的人?”莫姝安想了一下说道。
秦景楠点头,“再猜。”
莫姝安沉思了下,“是柳家人吗?”其实并不难猜,和莫姝安能扯得上关系,值得秦景楠半夜一见的也就剩下柳家了。
秦景楠笑道,“真聪明,不过我让他等十天,看一场好戏后,再来与我见面。”
莫姝安眼睛眯了一下,秦景楠笑的开怀,“一场很好看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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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虽说秦景楠要教莫姝安武功,并不是今日说了明日就开始练了,他先教的是让莫姝安如何握刀,出刀这一类的,其实真的说起来有些枯燥,不过莫姝安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被宫中的一个消息打破了,贵妃小产了。
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莫姝安下意识地看向了秦景楠,就见秦景楠倒是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秦景楠见莫姝安还在沉思,就走过来敲了敲她的头,挑眉指了指门的位置,他们今日本是要出门的,因为许久没见到胡氏和莫君庭了,莫姝安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难免也有些想念,秦景楠自然看在眼里,专门选了时间陪着她回娘家。
“不太好吧。”莫姝安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贵妃刚小产,他们还出门的话,怕是会被人说。
秦景楠在莫姝安的手心写道,“我们不该这么快得到消息。”
莫姝安也明白过来了,“好。”
两个人就像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似得,收拾妥当后就乘着马车离开了五皇子府。
因为提前送了信,胡氏和莫君庭是知道秦景楠他们到的大概时辰的,不过因为秦景楠特意派人叮嘱过的缘故,胡氏倒是没有亲自来门口接,只有莫君庭一人、
也不知道是莫姝安嫁人还是莫君庭将要娶妻的缘故,如今的莫君庭身上的气质更加温润,以前的莫君庭总给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可是现在那种违和感消失了,又或者说是变得内敛了,就好像是一把入鞘的宝剑,掩去了周身的锋芒,却更加的危险。
秦景楠其实挺欣赏莫君庭的,倒不是因为莫君庭有才华,这世上有才华的人有许多,可是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的是什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从而有魄力去放弃去选择去行动的。
胡氏虽然没有专门在门口迎,却也没有在屋中坐等,而是站在院子中,莫姝安他们一进府就能看到的位置。
莫姝安见到母亲,就笑了起来快步朝着胡氏跑去,胡氏说道,“慢些。”
“母亲。”莫姝安搂着母亲娇声说道,“你怎么都不去看我啊。”
胡氏闻言笑道,“这才几日。”不知是不是错觉,胡氏觉得女儿好似活泼了许多。
莫姝安心中明白,母亲不是不想自己或者忙着哥哥的亲事忘记自己,而是怕真的去的勤了,她被府中的人说闲话罢了。
四个人回了屋坐下,胡氏就让人把特意给秦景楠和莫姝安做的糕点端了上来,秦景楠的记性很好,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是自己上次多用了几块的桂花糕,胡氏做的桂花糕和旁人做的不同,里面的桂花酱是胡氏亲手做的,只放了少少的糖,却又加了一些薄荷,味道很独特也很让人喜欢。
秦景楠捏了块用了起来,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吃糕点,应该说在幼时吃的腻歪了,在宫中的时候他虽是皇子,可到底是个哑巴又不得宠,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还好,等母亲出事后,殿中伺候他的人又被皇后和贵妃用各种借口更换了一番,宫中捧高踩低是常事,那些人见秦景楠的情况自然伺候的就不用心了,虽然不说饿着冻着他,可是那饭菜时常送来的晚些。
皇子的用度都是有规定的,每日的菜中也是必须有肉的,可是那肉都已经凉了,白花花的油让人看了就没食欲。特别是到了冬日,那些素菜就更少了,有时候一顿饭连个绿色的都没有,蒸肉炖肉吃的恶心,小孩子的身体还弱,秦景楠心中不信任任何人,自然也不敢生病,就怕漏了马脚,所以明显已经冷了或者吃了会让他不舒服的东西,吃过一次他就不肯再动第二次,这样一来就有些吃不饱了。
多亏了宫中糖这类的用度有限量,糕点这一类的却没有,半大的小子正是吃的多的时候,秦景楠在饭上觉得吃不饱,就经常吃一些糕点,御厨的手艺虽然也是分人的,能拎到秦景楠这里的根本不可能是那些掌勺太监亲自动手的,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糕点早就吃的不愿意再吃,却知道自己没有任性挑食的权力,夏天和冬天的时候很少动那些肉菜,夏天天气热,送菜的宫人路上耽搁一会,素菜还好点肉菜难免有些味道了。
可是胡氏做的糕点,秦景楠却很喜欢。
因为莫君庭要娶妻的缘故,这院子已经重新修建了一番,只是莫姝安出嫁前住的那个院子没有任何的变动,一切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用了午饭,胡氏就先回屋休息了,莫君庭三人就到了花园中的亭子坐着聊天,莫君庭说道,“前段时间,莫志腾让人送了不少东西来,还有几幅不错的字画。”
“送了哥哥收着便是了。”莫姝安倒是毫不在意,因为一个是同胞哥哥一个是丈夫,她倒是没有丝毫不自在,斜靠在软垫上看着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反正莫家不缺那么点东西。”
莫君庭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若是不收,怕是莫志腾心中不安,说不定还要找到族中老人来,不过东西收了也被莫君庭扔进库房了,“莫志腾看着成熟了不少。”
莫姝安说道,“因为他终于不是只盯着哥哥了。”当初府中,莫志腾一直仇视莫君庭,就怕莫君庭抢了他的位置,那时候他只要讨好莫鹏就是了,如今莫君庭被过继了再无威胁,莫志腾也自觉坐稳了位置,不用像原来那般小心翼翼讨好莫鹏,莫志腾现在就是想要维持或者让莫府更上一层楼,考虑的事情自然比以前多了,说到底只有在关系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莫志腾才会成熟一些。
莫府的事情其实他们都不太关系,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所以只说了两句就不再提了,秦景楠拿了纸和炭笔写道,“婚期订了吗?”
“已经订了。”莫君庭端着茶喝了一口说道,“下个月十五号。”
莫姝安看向了莫君庭,问道,“哥哥东西可都备齐了?”
莫君庭笑道,“放心吧。”
莫姝安见此也不再多问了,其实她心中也有一条线,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等莫君庭娶妻后,他们兄妹两个就不能像原来那般亲密了,就像是她嫁人了一样,倒不是说两个人之间的兄妹情会淡化,只是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过多的插手才会消磨之间的情谊。
秦景楠再次写道,“贵妃小产了。”
莫君庭面色一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夜。”秦景楠写道。
莫姝安没想到秦景楠会和莫君庭说这些,不过也没有插嘴而是在一旁听着,其实她也有些好奇贵妃的小产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姝安心中隐隐猜测,怕是贵妃小产不简单,说不得有贵妃自己下的手,用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来挽回严帝的心,顺便栽赃一下皇后,莫姝安觉得贵妃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莫君庭看向了秦景楠,秦景楠写道,“怕是贵妃一派做的。”
“我知道了。”莫君庭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下个月底就去金陵。”
莫姝安看向了莫君庭,下个月中成亲月底就离开的话,那柳姑娘怎么办?
秦景楠摇了摇头写道,“不用急。”
莫君庭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到时候会带着妻子一起去金陵,只是母亲……”
莫姝安闻言安心了一些说道,“让母亲和我住吧。”
莫君庭也是这样的打算,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虽然只是贵妃小产的事情,可是牵扯却很大,怕是朝堂上又要动荡了。
莫姝安觉得秦景楠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可是他没有说,怕是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就像是秦景楠至今都瞒着莫君庭自己不是哑巴的事情,怕是另有打算,莫姝安不是那种闺中少女,觉得夫妻和家人之间就该坦诚相待不该有丝毫的隐瞒,不管是夫妻还是母子,莫姝安觉得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的秘密或者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事情都是应该的。
秦景楠和莫姝安留着用了晚膳这才回家,晚上将睡未睡的时候,秦景楠才开口道,“不是贵妃自己下的手。”
“恩?”莫姝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秦景楠说的是贵妃小产的消息。
秦景楠搂着莫姝安,眼神很平静,“你猜是谁呢?”
莫姝安皱了皱眉头,秦景楠告诉莫君庭是贵妃一系,又说不是贵妃吩咐的,那么……有胆子做这些事情,又能让贵妃帮着隐瞒的,恐怕就是八皇子了,可是为什么呢?贵妃是八皇子的生母,她做了这么许多事情,为的也是这个儿子。
秦景楠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若是再晚一些时候,恐怕贵妃也会狠下这个心,那时候贵妃虽然会觉得伤心,却不会绝望。”
不知为何莫姝安听着秦景楠的话,却觉得心疼。
“你说,有什么比亲生儿子动手想要害死肚中另一个孩子更让贵妃绝望呢?”秦景楠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手却轻轻抚着莫姝安的背,“最妙的是贵妃还要处心积虑把污水泼到皇后那边,不能牵扯到八皇子。”
“可是这样仓促之间的事情,哪里能万全。”
听着秦景楠的声音,莫姝安想起了他说过的,当初生母死的时候其实是有孕在身的,秦景楠是期待这个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的吧。
八皇子会动手,怕是一时冲动,其中少不了秦景楠的手笔,就要看秦景楠想要什么时候爆出这件事了。
狠吗?毕竟贵妃肚中也是一条生命。
莫姝安却不觉得,她不是圣人,没有舍己为人的心,贵妃的今日不过是昨日做下的孽。
“我会下地狱的。”秦景楠忽然说道。
莫姝安嗯了一声,并没有安慰,这些事情想来只是秦景楠做的冰山一角,能走到今日发展了这样的势力,他暗中做了多少事情可想而知,莫姝安不知道秦景楠怎么一点点把势力壮大的,也没有去问,她觉得总有一日秦景楠会告诉她,“我们一起。”
哪怕不能再投胎也好,或者下辈子沦到畜生道也罢了,他们总是要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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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宫中贵妃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严帝看着心中也难受,自那日贵妃生辰后,严帝虽不似以往那般独宠贵妃,对贵妃的态度却缓和了不少,如今得知贵妃小产,以往的不好也都抛之脑后了,就连贵妃有孕的隐瞒,严帝都觉得可以原谅甚至能理解了。
贵妃默默地垂泪,宫女赶紧劝道,“娘娘万不可落泪,伤了眼可怎么办?”
严帝坐在床边握着贵妃的手,只觉得贵妃的手冰凉,接过帕子给贵妃擦了擦眼温言道,“我们还有祚儿。”
提到秦祚,贵妃只觉得悲从中来,却不能大哭出声,因为那样太过狼狈,微微垂眸泪珠不断落下,楚楚可怜。
宫中嬷嬷端了红糖水来,严帝看了说道,“给朕吧。”
“是。”
严帝端着碗,盛了一勺说道,“先润润唇。”
小产比生产还要伤身,特别是贵妃年岁已经不小,肚中胎儿已有五个月,流出来的时候已经能看出是个男孩了。
贵妃现在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若是严帝不在,她倒是能发泄一番,偏偏严帝在这里守着,她只能温婉柔弱,脸上带着几分感动和脆弱,小口喝下了红糖水,严帝倒是难得的耐心,一勺一勺把一碗红糖水都喂给贵妃喝下。
“还要吗?”严帝把空碗交给了一旁的宫女,问道。
贵妃摇了摇头,情绪瞧着倒是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