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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续弦王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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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个时辰,尤二夫人在襄国公府私会表哥之事便传得热闹非凡,听说有丫鬟婆子进去时,见到那位表哥是连衣裳都脱了个精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一件事情,你们除了在我写的哪部分出了问题或者来催更外,你们就不会给我留评。
嗷嗷嗷!多么痛的领悟!

☆、第78章 解决

今天是襄国公府大喜的日子;京城里的世家宗室、豪门贵胄除了往靖海侯府去的,大部分就都在这儿了。
此时恰好刚散了宴席,诸位夫人奶奶们正是得闲儿扯篇子的时候,早有耳朵尖的丫鬟婆子知道了景福园的动静,少不得就满心激动的来回自己主子。这些夫人奶奶们也是从小就被教导要娴静知礼的,《女诫》《女训》不知读过多少遍,但是一遇到这等八卦之事;立时也不坐着了;有几位年纪轻些的媳妇子先笑吟吟的站起身;道:“刚在席上吃了些酒;初时没觉得怎么,现在到有些上头,听说景福园有几株建兰长得好;正好去瞧瞧,也顺带着疏散疏散。”
走了一拨儿,剩下的也就坐不大住了,几个年长的先时还绷着,架不住身边的小丫头子怂恿,也起身去了。
没多大功夫,景福园里就聚了不少人。
一位胖胖的妇人笑眯眯的小声道:“这位尤二夫人我可是记得呢!我娘家婶娘的奶妈子的闺女有个交好的小姐妹,就在尤家当着差,听说这位尤二夫人一出儿一出儿的趣事简直没个间断!”
听到这里头还有细情,身边的几位夫人立时就凑了上来,一个年轻媳妇忙道:“尤家的嫡长媳尤夫人听说名声极好的,怎么这位二夫人却是这般呢?”
先前那位胖胖的妇人面带着些不屑,神秘兮兮的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尤字来!不过这些事儿尤家捂得严实,你们不知道也是有的。尤夫人与尤二夫人这妯娌两个可没少搓揉她们婆母呢!”
听闻这话立时又有夫人围上来,都不由得惊诧,“这可当真是天下奇闻了,儿媳妇还能搓揉婆母不成?”
那位胖胖的妇人见吊起了众人的胃口,满意的一笑,也不再故作悬虚,便一口气说得干脆:“若不是我亲耳听说,也觉得是闻所未闻的奇事一桩!
这说起来也算是陈年旧事了。
尤夫人极是有手段,之前就与她婆婆不大对盘,后来竟不知怎地与尤二夫人拧成了一股绳儿,她自己也并不出手,总是挑唆着尤二夫人伸头。只不过这位尤二夫人没有那些个深沉的心肠,炮仗似的脾气被尤夫人点着几回,就去窜头儿了,却挨了她婆母拿她作伐。
尤夫人见她不能成事,便自己出手,她也真是个有本事的,明里暗里手段数不清。她不敢明着对婆母不敬,这不孝的罪名她哪里能担得起?就是尤家大爷也不能容她!故而凡是尤家大爷在场的时候,她便对婆母极其恭敬孝顺,按说这种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的人咱们多少也都见识过几个,但谁有她做得出色呢!只一等尤家大爷不在跟前儿,她立时便撂下脸来,她婆母对她自然是极不满的,寻过她几次苗头,也发作过她几回,这些都是小事。倒有一回,她婆母故意寻茬儿,要吃豆腐脑,还非得让她亲手做的才行,她便去厨房做了一碗端上来,她婆母吃了一口就说她心存不满,故意做得难以入口。尤夫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婆母让她重做,她非但不去,还出言讽刺她婆母粗鄙,她婆母大怒,一个没小心就将豆腐脑打翻,烫了自己的手。她婆母的手烫出个大泡来,又是请太医,又是请老爷大爷来,大闹着儿媳妇要整治死她,硬栽给她儿媳妇,说是尤夫人故意将豆腐脑泼在她身上的。
等尤家大爷回来,尤夫人只红着眼圈儿听她婆母哭闹,跪在地上也不辩驳。尤家大爷自然是暴跳如雷,这般敢对婆母动手的媳妇哪还能留得,自是要休了了事。尤夫人只是啜泣,丝毫不争,只等她娘家来人了,她才抱着母亲痛哭,说了原由,道明是她婆母自己打翻的豆腐脑。
既是这般倒还怪在自己女儿身上,尤夫人的母亲自是不依,便找尤家大爷理论。尤家大爷便将当时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捆起来盘问,连打带吓唬的,便说了真情,果然竟是母亲自己打翻的。虽说不能言父母过错,但尤家大爷也对自己母亲颇为不悦,更是对尤夫人温言软语,作势补偿不在话下。
这一手可谓釜底抽薪,日后尤夫人的婆母若是再闹着儿媳妇不敬,尤家大爷多半不会相信,只会让尤家大爷更偏向尤夫人去。尤夫人这手段可不是厉害的很么!”
众人听到后来,也没在意怎么竟把话偏到尤夫人身上去了,都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思量,原来这位尤夫人倒也不像在外表现出来的那般恭谨孝顺呢!
倒有几个在家中常被婆母搓揉的年轻媳妇若有所思。
那位胖胖的妇人笑了笑,尤夫人惯会传别人闲话,今天便也传一传她的,也让她体会一回被人嚼说的滋味。见众人都瞧热闹瞧得差不多了,便想起慕王妃的吩咐,笑着道:“我前阵子倒还听说一桩新文,咱们到杏花林里去坐坐。”
横竖景福园里的事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此时厢房的门关着,她们便是再待下去人家也不能敞开门处理,倒不如去听新文儿,便就携手跟着走了。
此时尤二夫人的那位表哥被用布条子密密实实的捆了起来,而尤二夫人哭倒在地上,简直痛不欲生。
卫夫人是卫氏宗妇,卫家三房的大姑奶奶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是要过问的。虽说尤二夫人已经出嫁,算是尤家的人了,但毕竟还是卫家的姑奶奶,要是闹得满城风雨,倒底于襄国公府脸面上也不好看相,往严重了说,还会影响卫家其他女儿的名声。但是实际上,当年尤家二爷爬墙一事,虽说捂着,但能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尤二夫人是个什么品性,大家心中都清楚的很,现下再谈影响其实也有限。
尤二夫人哭得抬不起头,反反复复只一句话,“我没跟表哥私会……”
卫夫人叹了口气,便是果真没私会,可都已经被这么多人瞧见了,又如何能说得清。
三太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一叠声儿的命人回府将尤二夫人的亲姨娘曲姨娘提来,一副就要在此解决了尤二夫人的模样。
尤二夫人扒着三太夫人的裙摆,哭求道:“求母亲救救女儿吧,若是传出去我跟表哥私会,我可还怎么活?”
三太夫人心中气极,这个蠢货现在倒知道来称她母亲求她救命了,这些年尤二夫人在家做姑娘时,处处跋扈,可曾敬她为母了!幸亏自己没有个女儿,否则还不得被这蠢妇拖累得嫁不出去!现在都嫁人了,又跑来闹这么一出,好好过日子就不会?如今自己连孙女都有了,还要被这个蠢妇带累得名声受损,心里一股子火气发不出来,恨不能她立时就吊死了,她竟还有脸找自己救命!顿时便冷笑道:“什么若是传出去?如今不说满京城都知道,也有大半个京城了!你怎么活自己好生想着去罢!”
尤二夫人一脸青灰色,委顿在地,她知道这个嫡母是指望不上的,她只能求父亲,可她父亲这会儿病重还躺在床上,今天宴席都没能参加……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绝望,可她不想死,她可是为太子做事的啊!
一想到此,她突然差点儿跳起来,她是为太子做事的!况且还有大嫂呢,这件事是大嫂让她做的,如今出了差池,大嫂也要帮她担着!别人怎么看都不要紧,只要二爷不在意就没什么打紧!
想通了此处,她像是又重现了生机,抹了把脸就要回尤府去。正在这时,就见曲姨娘一声“心肝肉儿!”的被两个婆子架了进来。
曲姨娘一眼就瞧见地上满脸泪痕头发散乱的尤二夫人,顿时悲从中来,一把抱住尤二夫人放声大哭,“咱们娘俩都是命苦的,也怪姨娘我当时一心恋慕四老爷,老太太给我寻了亲事也没答应,一心一意陪在四老爷身边,也是我自甘下贱,却也委屈了我的儿。可怜见儿的上不相容,下不恭敬,姨娘身份低微,带累得你也被人欺负……”
一句“上不相容”差点儿让三太夫人掀案而起,大怒,“陈妈妈,给我掌她的嘴!看她再满嘴喷粪!”
陈妈妈立刻上前,有两个婆子过来扭住曲姨娘,曲姨娘还待挣扎,头发都散乱下来。陈妈妈两手开弓,一五一十便打了起来。初时曲姨娘还高声嚎哭,打到后来一声儿也发不出来了,三太夫人这才示意陈妈妈停手。
曲姨娘两颊肿得老高,躺在地上挺尸,一想到自己女儿可能要被送家庙,甚至活不成,就觉得自己不如立时就死了的好。
尤二夫人却不如此作想,只要二爷还没发话,一切便都有转圜。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在这章把此事解决了的,可是实在写不完了,明天吧。
若有BUG还请大家指出来。
今天的工作收完尾儿了,明天放假有大把的时间更新啦!
祝大家国庆快乐!

☆、第79章 出征

毕竟是卫家之事;谢琳琅并没有在场;而是散了宴后就与萧慕一同辞了出来。
这个月令了;快至晚晌时总有些风沙起;日头偏西,将扬起沙尘的半边穹庐渲染成晕晕的红。
萧慕是作为娘家作陪的,跟着襄国公一起应酬了些酒水。他即便是喝多了,脸上也瞧不出分明;但是歪在车里时眼神有些直瞪;话也不多,手脚却不老实。
寸寸斜阳从镂雕缠花的车窗里透进来;被帘幔隔成温温的暖光;映在她莹光致致的侧脸上。她正绞了方温热的帕子垂首给他擦脸;瞧她不备;萧慕趁机就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谢琳琅不妨他忽然动作,便往后躲了一躲,他却越发凑了上来,伸手探进她的衣襟里。谢琳琅登时满脸通红,又不敢大声,急着去扯他的手,嗔道:“这还是在外面呢!”
他热气喷在她耳中,声音低沉,“我又不做什么,再说你现在有着身子,我又不能做什么,只是亲亲。”
谢琳琅又好气又好笑,推又推不开,他揣捏着,另一只手就将她衣襟掀上去,向着那乳峰上低头相就。她直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街道两侧还有过往行人,偶尔几声交谈传进车厢之中,她简直臊得抬不起头!萧慕却吻出一场火来,狠狠压抑着才没将手往下探去。
呼了几口气,将她揽在怀里,手抚上她温热的小腹,不无遗憾的道:“日子还短些。”也没敢低头瞧她愤然的双眼,自顾自道:“再过两个月可以试试。以后若生上七八个,我还有得苦日子过。”
谢琳琅只觉得自己腰间抵上一处火热,烫人的温度,她几乎逃也似的挣远了些,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衫跟发髻。
见她这个模样,萧慕倒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显得很是愉悦。
到了谨兰院,萧慕先去了净房,全不似平日里的稳重,直把水搅得哗哗响,谢琳琅瞧着好笑,哪里气得起来,亲手服侍他换了件白底银线暗纹的常服,他靠在炕头的大引枕上,端了盏茶,时不时呷上一口。
谢琳琅也换了家常衣裳,卸了钗环,梳头净面,碧桃又灌了个篆百子戏春的铜捂子给谢琳琅温腰。虽说在襄国公府也是多坐少走动,但毕竟也过了这大半日的,难免有些腰酸,拿这铜捂子温一温,确实舒服很多。
青杏刚从外面笑嘻嘻的进来,挑了帘子正要说话,一眼瞧见萧慕,立刻就敛了神色,恭恭敬敬的请了安,才一本正经的道:“回王爷王妃娘娘话,奴婢刚才打听过了,尤老爷与尤家二爷都去了襄国公府,因三老太爷还在卧床,担心三老太爷身子不好,便没拿此事去惹三老太爷生气,而是由三太夫人做主了。”
三太夫人做主,谢琳琅大约也就能猜得出是如何处置了,三太夫人不在意尤二夫人,却不能不在意三房的名声。
青杏又道:“尤家的意思是不管尤二夫人有没有与人私会,但既然已经传了这名声出去,尤家丢不起这样的人,少不得就要和离了。但是三太夫人却不同意,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商议的,尤二夫人没有归家,仍回婆家,但对外却说是那位表哥用了强的。听那意思,是要将尤二夫人送到庄子上去,对外说是自尽,三天后只怕就要发丧。”
这也是保全三房名声的做法了,尤二夫人被人用了强,再愤而自尽,在名声上多少也能挽回一些。只不过,她便是到庄子上去活着,这世间也再没有尤二夫人这么个人了。
谢琳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也并不是可怜或同情,她若好生的过日子,又哪里会将自己陷入这样一个绝望的境地?
青杏说到这里倒罕见的迟登了下,才道:“只是尤二夫人并不肯去庄子上,嚷嚷着……”她又顿了一下,“嚷嚷着她是为太子爷做事的,这些事都是太子爷的吩咐,她还要求太子爷与太子妃娘娘给她做主。”
谢琳琅心头突地一跳,转头看向萧慕,见他也神色肃然,才觉得自己心中思量没错,看来此事并不只是后宅的一些小花样,而是牵扯颇广。
青杏也不敢再犹疑,道:“当时尤老爷不肯让尤二夫人胡言乱语,还企图命人堵了她的嘴,但是襄国公却拦了下来,让尤二夫人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
就将尤夫人所说以及大公主择驸马之事说了。
萧慕沉着脸,眼风凌利一扫,也不待他开口,青杏等人就立刻悄声退了出去。
他这才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在打皇城大门的主意呢!倒真是父皇的好儿子,若再给他些时日,只怕他连逼宫之事都做得出来了!”
如今二皇子的声势比太子还要高,二皇子妃之父又掌着西北军权,太子虽说在西北仍有可争之力,这么些年布置下来,至少还有少半将士效忠于他,但若想调兵谴将倒底勉强。所以他着急了。
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一旦大位最后没有归属于他,他的下场以及整个东宫的下场,可想而知。太子虽占嫡占长,又有规矩礼法,嫡长继之,但历代数下来,真正能顺利继位的太子又有几人?最后能得一苦寒领地终生不得入京已算是好结果,或自缢,或被忌惮赐死,或身遭禁锢……是以他害怕了。圣上身体每况愈下,若临去之时一纸诏书另立储君,他如没有准备,那就只能是坐以待毙。
谢琳琅也不由得白了脸,小时候读史书,那些刀光剑影,改朝换代都一字字一句句写于纸端笔下,仿佛隔得很远,百年甚至千年的光影一掠而过,如今切身体会,才觉出一种沉重的况味。
萧慕拉着她的手,之前还觉得形势变化不会如此之快,但此时他倒庆幸自己早做了准备,便温声对她道:“我在承州寒潭寺后置了一间三进的院子,那里风光景物颇好,过些日子你便去那里住上一阵子,我问过太医了,太医也说怀着身孕在乡下作养,于孩儿也有益处。”
谢琳琅闻言一怔,缓缓的红了眼圈儿,道:“你要做什么?”
萧慕笑了笑道:“你不必担心,承州离冀地不远,那里是承野王的属地,便是父皇想去搜人也没那么轻易。承野王曾得四皇兄救命,他既无意于大位,我求他庇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谢琳琅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哽咽道:“我是问你怎么办?”
萧慕虽不想对她说这些,但又担心她不知形势更加危险,便尽量往轻易了说,“我之前派人去寻四皇兄之事你也知道,最后探查的结果,只怕四皇兄并不在大周。”
谢琳琅一震,“不在大周,难道是在戎羝?”
萧慕敛了神色,点点头,道:“四皇兄若是被戎羝扣住,戎羝手中有大周的皇子,又岂会这么些年都没有一丝异动,依戎羝的作风,只怕早就拿四皇兄为质与大周谈条件了。可若四皇兄没有在绒羝手中,他又为何不肯回朝?戎羝与大周虽然连年战火,但是边境贸易却并没有停,商人逐利,那里虽危险些,但是戎羝盛产宝石,能用食粮换宝石,自然是一本万利,所以那里的商人并不在少数。四皇兄若真在戎羝,以他的本事,怎么不随大周的商队回来?”
谢琳琅忙道:“那你要如何?”
萧慕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想好,要等阮年过去之后看情势再说。我只是说太子若有异动,才会将你送往承州。”他摸摸她的小腹,神情温柔,“承州一路虽说平坦,但我又岂会不担心你?希望阮年此去顺利,四皇兄若能回来最好,若是不能……”
历代皇家无父子兄弟,手足相残谁也不想,但若无路可走,也只能如此。
阮年大婚后三日,圣上便下旨意令阮年领副将一职,即刻前往西北。
成亲的前两日阮年一直歪缠,腻着卫长谨简直随时都能*一回,第三日他去了营里,卫长谨的乳母崔妈妈才捞到空儿跑来抱怨,“这回可好,连回门都不能了,万岁爷……”不敢埋怨,便又转到了阮年身上,“世子爷下手也太没个分寸,夫人怎能这么由着他来?虽说世子爷不能陪着夫人回门,但这次回去,奴婢也要好生跟郡主告一状的,这般龙精虎猛的,夫人还是新婚呢……”
卫长谨耳根子早红透了,一边收拾阮年的衣物,一边撵崔妈妈。崔妈妈抱怨一通才好些,便忙着去小厨房给她预备养身子的汤食。
卫长谨才将日常所用归置好,便听门外素心道:“世子爷回来了!”忙挑了帘子,阮年就大步走了进来。
阮年见她收拾的东西里还有香袋,便笑道:“带得这么细致,到时也用不上,一群臭男人在一起,那汗臭味什么香都盖不过去。”
卫长谨却迅速将那些东西都包好,头也不抬的道:“那香囊是我最初学针线时绣出来的第一个,你便是嫌弃也要戴在身上。”她不敢抬头,怕让他看见自己流了泪,更不敢住声,怕哽咽出来,只不停的道:“你这回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在路上要走几天?虽说是行军途中,也多少要顾及些吃食,我听说你们是什么都吃的,怎么也不要生凉一起用。你的衣裳我都备好了,虽说天气暖了,可西北那边想来要比咱们这头凉上一些,你自己顾着自己的身子,若得了风寒在那种地方也不好将养。到了那儿,外头的衣裳就不说了,里头的中衣还是要穿舒适些,透气透汗的对身子也有好处,我预备了几件,穿这件绫纱缎子的可好?轻软又不是特别的薄,我在家……绣嫁妆的时候赶着给你多做出来的,对了,你一会儿就要走,还是进些东西的好,汤水就不要了,素心,你去叫小厨房快些端上来些好克化又禁饱食的吃食来……”
还不等素心进来,阮年便从后面抱住了她,将头倚在她的肩窝里,她手上顿了一顿,瞬间就泣不成声。
等送走了阮年,卫长谨在院子里驻足半晌,素心劝了几回,她才绕过花墙准备回屋去。春时的花令大约已经落尽,树端枝头鸟声啾啾,一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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