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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续弦王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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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琳琅便拿着那只大红缎子的小老虎在他眼前,逗着他伸手去抓,等他玩累了,他就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却不肯就睡,闭上眼睛蹬脚扎手的闹一会儿。谢琳琅见他玩儿的开心,便也没理会,过了一会儿,他见没人理他,便小嘴一扁,哭了起来。
谢琳琅只得好笑的将他抱起来,在怀里哄了一会儿,他才肯睡了。
谢琳琅才将元儿放到小床上去,就见青杏挑帘子进来,脸上竟有些急色,也不大声,只凑到谢琳琅身边,小声道:“王妃娘娘,奴婢刚得到一点儿风声,听说前两日濯盈姑娘闹着心口疼,圣上不放心便命太医去瞧了,太医开了方子,吃了却不见成效,足闹了两日。也不知最后是怎么掰扯的,濯盈姑娘的嫡姐竟入宫了,今儿听说圣上已经开了金口,要立那位温大姑娘为贵妃呢!”
竟然有这样的事!
谢琳琅简直反应不过来,濯盈与她嫡姐的关系不睦,她是知道的,即便是亲姐妹,又关系极好的,只怕也没有自己留着贵妃位不肯坐,倒要塞给嫡姐的!
濯盈这是何打算?
温家如今虽已昭雪,但以婉盈的身份,入宫即为贵妃,这也实在不合规矩。只是圣上若坚持如此,也无人敢说个不字。
但是,这也依然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谢琳琅想了想,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么?如今宫里形势如何?”
青杏回道:“是王爷身边的程二两递来的消息,至于宫里如何,并没有消息透出来,奴婢也不知道。”
程二两是当初温府刚修葺完成后,圣上往温府调配守卫及家丁时,萧慕安□□去的。温府情形如何,程二两确实要比她们更早知道。
青杏怕谢琳琅担忧,便道:“王妃娘娘且放宽心,娘娘还在月子里头,将养身子是大事,外头不论有什么事,都有王爷在呢。再说了,那位温大姑娘再如何,也大不过皇后娘娘去,兴许等王爷回来,就有确切的消息了也说不定。”
谢琳琅也知道,现在多想也是无益,不知道宫中形势,连猜测亦无从下手。
只不过,得知了这么一件事儿,谢琳琅心里便存着事儿,连午觉也没歇好。
到了未时正,谢琳琅起身喂了回元儿,又命碧桃将帘子卷起来,就见青杏乍呼呼进来道:“王妃娘娘,墨冬回来了,说是有话儿要亲口对娘娘说,奴婢说王妃娘娘在月子里,见不得冷气,他却定要隔着帘子跟王妃娘娘回话,是信不着奴婢递话儿呢!”
墨冬是跟着萧慕的,他一直是在宫门外头候着,并不进宫里去,此时居然忽地回来,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谢琳琅想着就与温婉盈挂上了勾儿,心头不由突地一跳,忙披了大毛衣裳,坐在炕上,命墨冬进到东次间,在软缎帘子外回话。
墨冬显然是急着回来的,气儿还没喘匀,就道:“回王妃娘娘话,王爷打发奴才来跟王妃娘娘说一声儿,温贵妃今儿刚搬进了永泰宫,底下宫人伺候着进了一盅甜羹,不出一刻钟就不好了,太医倒去的及时,几针扎下去,温贵妃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听说都是黑的。温贵妃当时吓得就哭个没完,吵着要出宫回家去!”
谢琳琅听着心蓦地就沉了下去,冷笑一声道:“查出是谁动的手脚了么?”
墨冬摇头不迭,又道:“这并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那盅甜羹原是做了两份,还有一份是……”他不由得便有些打摆子,稳了一稳才接着道:“另一盅是送到了朝乾殿,摆在了圣上的案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带来不便了,深感抱歉!
接下来预备着一场大宫斗,狗血撒起。。。。

☆、第115章 见疑

温府先一步得了宫里透出来的消息;温夫人顿时就坐不住了;屁-股着了火一般;霍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她身边的大丫鬟翡翠见主子是要往二姑娘的院子里去,吓得忙拦着道:“夫人;二姑娘上次说了,让咱们没事儿不要常往她院子里去;她喜清静;不爱见人。”
温夫人上火,牙根子一阵阵疼,她嘶嘶吸着凉气,急切道:“没事儿不能去;如今这是没事儿么?这是大事儿!我原预备着给婉盈找个世家嫡子嫁过去;做个大奶奶也就是了;二姑娘硬要让婉盈进宫去;这才去多少功夫?就险些被人害了命,你没听见婉盈从宫里递的信儿么,她连吐了四五口血;每一口都有一碗多!黑黢黢的,吓破肝儿胆去!我的闺女啊,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我要问一问二姑娘,她非要让婉盈入宫,是让她去送死的么?给我一句实在话儿,在西北那么些年都没死人,回了京了倒一命呜呼了,老天爷故意的整治人玩儿么!”
她一着急就是一串子话,也没个条理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可这个时候怨天怪地的,有什么用?全忘了那时二姑娘说让大姑娘进宫当贵妃,她自己个儿是怎么个高兴法儿了!简直恨不能满大街放鞭炮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会儿倒怨怼起来。翡翠无法,只得耐心烦儿的劝,“夫人稍安勿躁,贵妃娘娘如今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儿么,且又让人递了消息出来,那定然就是无碍的。夫人这会子去找二姑娘,二姑娘又能怎么样呢?贵妃娘娘这回子有了教训了,以后愈加小心也就是了。”
温夫人立时就把眼一横,啐她道:“你也是个没心肝儿的!我原还看着你忠厚老实,当年温家遭大难时也没趁着乱空子跑了。这会子见着有权有势的二姑娘,旗头立马就掉转了方向了!你要是再劝,我也就不用你伺候了,我用不起!”
说着抬脚就走,翡翠没法儿,只得在后头跟着。
如今濯盈的身孕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暂时安稳了下来。只是她打小身子就不大好,后来又在西北数年,她初潮就是在西北时来的,哪有个好条件?平日里破草席子都睡过,受了凉,行经向来不大通畅。太医说是经血不调,如今身子重了,气血就不足起来,整日里燕窝大骨头汤的作养着,却仍时不时的就有些不适。
两个多月的时候,还见过一回红,险些小产,几个太医齐齐守着,最后好不容易才保住了。
她自己平时也都是格外小心,连自己的院子门儿都不肯踏出一步,怎么可能冒险进宫去?只是,宫里没有个人坐镇,她连宫里的消息都得不着,始终放不下心。让婉盈入宫,顶多是个耳报神的功效,况且,即便日后婉盈心大了,她也能拿捏得住。当然,平日里再时常的使出些个手段来,传一传皇后无德的流言,也是额外收获。
现在天头短,过了晌午没多久,日头就开始偏斜。她刚进了碗燕窝粥,在炕上倚着,就听人报温夫人来了。
她略颌首,命请进来。
大丫鬟茗荷就迎到门上去,茗荷是濯盈身边伺候的,这温府里谁都得给她几分脸面,平日里也是目中无人惯了。此时她眼睛里微挂着淡淡的笑意,迎着温夫人,也不就请进,而是在院子门口轻声道:“二姑娘刚用过饭,预备着一会儿要歇晌,原不该见外客,只是二姑娘担心夫人有大事要说,这才命奴婢来请夫人。夫人一会儿进去言语利落些,别扰着二姑娘歇息。”
温夫人原还涨了一肚子气,此时瞬间就没了一半儿,身子都萎下半截。一个丫头都敢这样跟她说话,她也不能奈何,还得温声道:“打扰二姑娘了,我是有大事儿要说的。”
就跟着茗荷进了屋。
掀帘子就见濯盈半倚在紫檀嵌螺钿炕桌上,翠羽蛾眉。温夫人剩下的那一半气焰,倏地就全没了。
濯盈转过头,请她坐下,浅淡笑道:“外头天寒,母亲又要预备着过年事宜,想必忙得很,并不用特意过来看我。母亲只管自己好好保重就是。”
温夫人就着炕沿边儿坐下来,讪讪一笑,道:“府里有管事们张罗着,原也用不着我什么,顶多就是调配些人手罢了。”她不是来唠家常的,心里头笃笃跳,嗫嚅了下才道:“你姐姐在宫里中了毒,这会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实在忧心,听说那毒虽然大半都吐了出来,可依然有一部分入了脏腑,我只怕留下什么病根儿来,女人的身子要紧……”她舌头打滑儿,险些就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幸好说到一半儿,她意识到了,蓦地停住。小心抬眼觑了觑濯盈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谁人没有私心呢?她自然也是有的,如今亲生的闺女也进了宫,还当了贵妃,在后宫里就只比皇后低一头,她与其万事靠着庶女,倒不如靠亲生的更稳妥。况且自己的闺女长得不赖,反正她瞧着是比濯盈要好看的,怎么濯盈能得圣上青眼,她自己闺女就不能?
兴许她闺女也能得了圣上宠爱呢,若也有了皇子,可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可是如今无故的中了这什么毒,谁知道这毒药是不是寒性的,若是,她只怕以后会影响婉盈有孕。
濯盈笑道:“母亲多虑了,嫡姐不是让人递了消息出来么?那自然就是无碍的。”她扬首望了望窗外,道:“还有一句话,一直想跟母亲说,也希望母亲心中能有个准备,当日圣上同意让嫡姐进宫,却是说了不会去她宫里的话。圣上的意思是,嫡姐到宫里做贵妃,温家也算有个倚仗,温据在西北便也更容易些。至于圣宠,这一世怕是无望了。只不过还请母亲放心,这尊荣,我在一日,嫡姐便能安享一日。”
跟聪明人说话用不着太过透彻,以免伤了面子情儿,但是对温夫人不行,话得点到家了,指给她看,她才能听得懂。
此时就是,温夫人脑子里顿时就轰地一声,简直不可置信,敢情她女儿当这贵妃就只是个摆设?
濯盈不想再应对温夫人,温夫人也识趣,站起来蔫蔫的就走了。
茗荷拿着犀角篦子给濯盈通头发,濯盈闭上眼睛,倚靠在大引枕上,她一直颇为克制,从来不敢表露出过分的欢喜,此时也不由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这个局称不上万无一失,若能钉死皇后最好,若不能,宫妃之间阴毒算计,也是中宫失德。
皇后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要损了名声了。
萧慕今日回来的早,解了大氅,又在熏炉上暖了手,才凑过来亲儿子,一面又道:“我先前打发墨冬回来给你透个信儿,是防着宫里有变故,若我不能回来,你心里也好有个分数。如今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倒害得你白担心了一场。”
元儿正醒着,咿咿呀呀蹬着两只小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萧慕就去戳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他便放下小手,看他爹,他爹觉得有趣,便又戳了两下,元儿突然撇起嘴就放声大哭。
谢琳琅忙将元儿抱起来,哄了半天才哄好,又好气又好笑的嗔萧慕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刚回来就将儿子逗哭了。”
萧慕讪讪的笑了笑,凑到谢琳琅怀里去看元儿。
谢琳琅见元儿不哭了,便将他交给乳母,又将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出去,才问萧慕道:“宫里的事都查清楚了么?”
萧慕点点头,坐下来道:“因事情是在永泰宫出的,四皇兄便下令永泰宫封宫,又着人调查那盅甜羹的来历,都经了哪些人的手。这些都是有记档子的,也并不难查。只是,就是因为太容易了些,才更让人生疑。”
这一招无非是嫁祸,后宫里的女人只怕没有不明就里的。
谢琳琅笑道:“莫非经手的那几个人里有四皇嫂宫中的人?”
萧慕也笑道:“确实,就连你在宫外不知宫中事,都能猜得出来,别人又怎么会想不到?若是四皇嫂想要下毒,怎么会明晃晃用自己的人手。只是刘太医查验了贵妃所中之毒,贵妃中毒并不算深,且又发现的及时,并无大碍,但刘太医却请求四皇兄禀退众人,单独回了四皇兄一番话。”
“是什么话?”见萧慕伸手去够茶壶,谢琳琅忙从桌上倒了一盏,递到他手里,急着问。
萧慕笑道:“横竖事情都已经出了,你这会子着急又有什么用?”他呷了口茶,道:“因刘太医要单独跟四皇兄回话,我也不在旁边,他说了什么我也并不知晓。后来是听四皇兄说的,他说刘太医已经为贵妃细诊过了,贵妃中的毒虽不深,但这毒的毒性对女人的身子影响甚大,贵妃这一生都不会怀有身孕了。”
谢琳琅闻言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刘太医并未偏帮贵妃,但他话中之意却再明确不过,后宫中的女人互相算计,无非是争圣宠,若此事是贵妃为了陷害皇后而使的一桩苦肉计,结果竟害得自己日后再无法怀孕,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任谁也不会傻到会以此为代价,来换取一次嫁祸。
所以圣上是起了疑心么?
谢琳琅心有余悸,稳了稳心绪,才听萧慕往下说。
因为贵妃中毒一事,宫里头闹得沸沸扬扬,一溜儿的太监宫女们背地里没有不嚼说的。
永泰宫里,贵妃捧着心口,哭闹不休,口口声声都是皇后恶毒,容她不下,刚入宫就想要了她的命去!
皇帝坐于上首,面上看不出喜怒,身边伺候的几个宫人却都是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
越着急,时间却过得越慢,简直熬得人心焦灼,后背都汗津津的。只有贵妃一声声嚎哭着,像不知疲累般,声音穿过隔扇窗,能传出老远去。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才听外头一个太监掐着嗓子般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接着就听湘妃帘动,永泰宫中陈设置备精细,底下的竹篾儿上挂着铜铃,叩击在大红抱柱上,琤琮作响。皇后着红罗凤纹广袖大衫,缓步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两天是因为榜单问题,从今天开始不会了^_^|||

☆、第116章 陷害

皇后坐在床侧的宝座上,她似乎是习惯性的微垂着眼;带着股悲天悯人的味道。夕阳从西槛窗流淌进来;映着她的皎面。
金光扬扬漠漠;看得出形迹一般。
皇后关切问询:“贵妃身子可好些了?虽说中毒不深;但也该仔细作养,可是还疼得厉害?”又问身旁伺候的宫人,“贵妃哭什么呢?太医不尽心么?”
婉盈跪伏在床上;哭得简直不能自持,哭了这许久;此时哪里还有眼泪,干嚎罢了。几个宫女围在她身旁,给她抚胸顺气。
听皇后问话;一个宫女忙跪下道:“回皇后娘娘话;贵妃娘娘伤了腑脏,确实疼痛难捱,但是娘娘哀泣;并不是因为此;而是由于担忧惊惧。娘娘甫一入宫,就经此大难,若不是太医来得及时,又妙手施针,娘娘惊惧自己只怕进得了宫掖,就再出不去了。”
这个宫女姿态虽恭敬,却未有一丝害怕紧张,且言语间甚有条理,皇后身边的崔尚宫上前来,附在皇后耳边,轻声道:“这是朱砂,是濯盈姑娘从温府选来的那个婢女。” 原本贵妃进宫不能带娘家使唤,但是圣上额外恩准了。
皇后便微笑着点一点头,问永泰宫的掌宫尚宫,“贵妃中毒是怎么回事?可查清了么?”
那个尚宫姓白,腰里还揣着鼓鼓囊囊的一挞子银票呢!她本不想淌这浑水,贵妃不肯安份,要与皇后斗,弄不好,她就是炮灰,这两位哪一个身份不尊贵,若想拿她作伐还不容易么?可是贵妃连哄带危胁,她也知道自己身处永泰宫,利益便是与永泰宫一体,就算她想将自己择出去,只怕也不能够。况且她也不是没有私心的,日后若真能将贵妃捧起来,她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么!而且此时看来,圣上处处对永泰宫宽任,只怕这个贵妃是捧得起来的。
她早打定了主意,此时对上皇后虽仍有些哆嗦,话却也说得流利,伏地道:“回皇后娘娘话,奴婢为掌宫尚宫,没能约束好宫人,害贵妃遇害,全是奴婢的责任,奴婢不敢求恕,但凭皇后娘娘处置,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奴婢还有句话想对皇后娘娘回禀,贵妃娘娘中毒,并不是自己吃错了东西,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奴婢已经查明,而且郁嬷嬷也已经招认,是她给贵妃娘娘端甜羹时动的手脚。”
不等皇后答言,婉盈便凄凄切切的抬眼去看皇帝,捏着帕子掩嘴,拖长了音口儿媚声道:“圣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这一声儿里有说不出的可怜以及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仰慕,她进宫已经好几日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她以前连想都不敢,自己竟然能入宫,成为四皇子的贵妃,是英雄的四皇子啊,可不就是在做梦么!如今在这后宫里,除了皇后,就数她最大!
前几日她那个庶妹找她密谈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她庶妹跟她说让她入宫时,她强自抑制着才能没欢喜的跳起来。母亲都跟她商议过了,入宫,这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当了贵妃么,与圣上亲近是理所当然的,凭她的容貌,还比不上她庶妹么!只不过她现在在宫里还没站稳脚跟儿,没有得到圣宠,不敢不听她庶妹的吩咐罢了,等她得圣宠的那一天,单想一想都让人无限欢喜。
但是自进宫以来,她竟还没见过圣上,就连圣上册封她为贵妃那日都只是一个太监来宣了旨就了事。她有些诧异,册封贵妃这么大的事,不是该阖宫庆贺一番的么?而当晚她在寝宫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圣上前来,后来才好不容易打听出来,圣上竟是一直都在皇后宫里歇着的。
定是皇后使了什么法子阻止圣上来她宫里。
皇后竟是个妒妇!
她不禁咬牙切齿的想,若把这个消息传一传,皇后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皇后这天下女子的表率没做好,无德这等大事,言官还不得上奏谏一谏言么!
她按照濯盈的交待一步一步施行了这个计划,贵妃中毒,自然不是小事,况且还牵扯到了圣躬安危,她再有意将事情闹大,圣上想不参与此事都不行。她有心里准备,知道今天要见到圣上,她昨夜激动的简直不能安寝,半夜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原本宫女是选了“洪福齐天”的襦裙,是织金缠枝花牡丹的,端贵是端贵,可是一本正经的,她傲人的胸线没显露出来。她执意换了细罗纱窄袖素缘的夹衣,极其贴身,冷是冷一些,但是能看得出胸脯那一块儿鼓胀胀,她对镜自照,自己都觉得甚是满意。
此时哭伏在床榻之上,那一块儿可不就更明显么,稍一动作,都颇为撩人。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这等尊贵的身份这般不大好,但是男人不都是吃这一套的么,她又不是皇后,就是略出格儿些,又有什么要紧。
圣上此时见到她,定然是十分惊艳的,日后她得圣宠,再诞下皇子,可不就是一步登天了么
越发想到十几年以后去了。
心里不由欢喜,这样一大块肉掉在自己身上,油滋滋的,还带着肥膘儿呢!
虽然她不大喜欢她那个庶妹,但也承认这个计策是极妥当的。她才刚入宫,皇后自然要往她宫里调拨宫人,一众的宫女太监嬷嬷都要经皇后的手。后来她特意一个一个的细问过,内务府送来的这些个宫人,有几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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