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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清平蝶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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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雨反而越下越猛,三角眼和大暴牙累了一日一夜,再也没有舀水的力气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醒悟过来,这条船上还有八个现成的小奴隶。
  
  两人的脑袋泡了雨水后,变得聪明了起来。大暴牙破碗一扔,解开两个小孩的麻绳,她自己则和三角眼翘起双腿当起了监工。
  
  每隔半天,就换另两个孩子顶替,轮到丹若和影子时,已是下半夜。已经有一个月了,丹若还是第一次解开束缚,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只破碗已塞入手中。
  
  两个女孩分站在小船的两侧,不停地把舱中的积水舀入河中,没过一会儿就累得腿酸胳膊疼。舱中漆黑一片,借着打鼾声,她听出靠近她这一侧的是三角眼,那影子那边必是大暴牙了。
  
  她也听出了影子的位置,她手中的破碗早已舀满水。
  
  熟睡中的大暴牙被一大碗冷水当头泼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依旧精确地纠住了影子的头发,一把拖过来后,二话不说,照着小脸左右开弓。
  
  影子哭喊起来,熟睡的人全被吵醒了,黑暗中不知什么撞上影子的胳膊,破碗脱手坠地。听到碎裂声后,原本袖手旁观的三角眼也出手了。众小孩跟他相处了一个月,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此君出手,听影子的哭叫程度,估计手段绝不会比大暴牙逊色。
  
  丹若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数日来的憋屈一扫而尽,等到次日天色透亮,她看清影子的惨况后,越加得心花怒放。倒霉的影子全身没有一处完好,脸肿得象只烂柿子,最关键的是她的一条小腿骨折了。丹若终于摆脱了她的如影随形。
  
  没被揍死的影子缩在角落里,眸中不时掠过怨恨的凶光。
  
  丹若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半天,到了下午,雨止风停,他们又要上路了。大暴牙自从醒悟到这船上的都是奴隶后,变得出奇得懒惰,这划桨的活哪儿还愿意干?
  
  落单的丹若有幸成了她第一个目标。
  
  一船两桨,第二个目标是一个似乎长年没吃饱过的小男孩,瘦瘦长长,活象个竹篙子。
  
  丹若自从出世后一直住在山上,她只是从师傅口中听说过,这世上有种水上工具称作“船”,哪会划桨。只迟疑得一会,胳膊上、头上已挨了数十鞭。
  
  绿水“哗哗 ”地响着,两岸的青山和树木不住后移,如果这是一条空船,如果跟她一起划桨的是表哥……丹若的嘴角慢慢上扬,胳膊肘被竹篙子撞了一下。大暴牙一手叉腰,一手握鞭,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
  
  她是来检查他们脚上的麻绳的,等到大暴牙转身后,丹若看向竹篙子,他也正在看她,两人对了一个眼神,丹若知道,她找到了一个逃跑的同盟!
  
  丹若掏出浸着她血渍的碎瓷,好一会才割断了麻绳,等到双脚恢复知觉后,她把它踢到竹篙子脚边,后者捡起来后也去掉了束缚。
  
  她不会凫水,接下去要靠他了,正当丹若满怀希望看着他时,他却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丹若的心沉了下去,她被竹篙子利用了。
  
  竹篙子猛然扎入了河水中,再也没有冒出水面。
  
  大暴牙鞭子的厉害,他们都见识过了,三角眼揍人的手段,他们也都耳闻了,所以他选择独自逃走,留下丹若一个人对付他们。
  
  丹若握着双桨,一动不动坐在船头上。有一半的孩子闭上了眼睛,他们已经预见到了丹若的下场。




☆、第十二章 断岸垂杨一叶舟(二)

  恶狼逼到近前,丹若手中的双桨入水,激起一大片水花,而她的人却自船头拔起,抓住了一根横生到河面上的树枝,她曾经苦学的轻功派上了用场。
  
  大暴牙长鞭中的三根筷子射空了,她也没机会再发射了。这条河中的水流不急,也没有旋涡,可是船却开始急速打转。
  
  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所有人都未料到,小鹿没有入水,恶狼反而掉落了水中,其中一只母的还不会凫水。
  
  失去控制的小船终于翻了,丹若却不敢回头看一眼,她也不知道那些掉入河中的人是死是活,她只想回家,回到太行山上,只有山上的人才会真正对她好。
  
  竹篙子的良心还不算太坏,他回来救她了,可是丹若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身后隐约传来竹篙子的呼喊声,可是丹若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奔得更快了。
  
  不知奔了多久,直到天色放暗,丹若才停住脚步。太行山中密林的教训,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尽管浑身难受,还是在附近找到一棵大树,手脚并用攀了上去。
  
  夜幕低垂,旷野空寂得让人绝望,丹若又冷又饿,无助地凝望着夜空,任凭想家的念头如野草般疯狂蔓长。
  
  一阵疾奔的马蹄声打破了静寂,丹若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夜空,这个时辰还有人赶路?
  
  当先那匹马奔到她藏身的树下后,忽然人立而起,不住地长嘶,黑夜中听上去份外地惨烈。丹若被吓了一跳,藏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
  
  马上的人刚被抛到地上,后面的三个追兵也已赶到,一上来就抽出兵刃痛下杀手。四人一言不发,只是拿命搏斗,空气中很快就充满了血腥味。
  
  兵器激烈相撞,树枝剧烈摇晃,树叶扑嗽嗽往下掉。忽然,树下发出几声凄厉的哀嚎声,随后又没了声音,树枝停止了晃动,血腥味更刺鼻了。
  
  丹若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抱着树枝,一颗心砰砰乱跳。
  
  漫长难捱的黑夜终于过去,东方天际出现了绚丽的朝霞,久违的太阳终于出来了,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如果树下没有躺着几个死人,丹若真想好好欣赏一下这个美丽的清晨。
  
  曙光穿过树叶的隙缝,犹如母亲的双手,温柔地抚在心爱的孩子身上,丹若忍不住满腹心酸,她还从未见过亲生父母。
  
  又等了很久,直到确定树下没有活人后,丹若才攀着树干滑了下来。就着初升的太阳,丹若看到了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尚未凝固的鲜血,她的袖子上、衣服上也全都是血。
  
  她现在这个模样,任谁看到,都要被当作杀人凶手了。她的心中一遍遍叫着“快跑,快跑……”,可是双腿却打着颤,一步步走向那几个死人。
  
  她终于挪到第一个死人身边,惊恐地蹲□子,将手上的血渍蹭在犹带着露珠的野草上,直到双手拭干净,这才别过头去,将手伸向那个死人的怀里。
  
  她的手抖了半天,才把那人怀中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一块朱红的令牌,上百枚半旧的青铜布币……就是没吃的。丹若大失所望,她已有一天一夜没有吃到东西了,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她忽略了对死亡的恐惧,她又挪向了第二个死人。
  
  她今天的运气实在够背的,连摸了三个死人,钱是摸了不少,就是没有食物。丹若慢慢地挪向了第四个死人。
  
  这个死尸身穿黑衣,想必就是夜间那个逃跑之人。他的死相更为恐怖,三支长剑齐齐刺入小腹,浑身血渍斑斑。丹若尽量不去看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剑锋,摸了一会儿,总算摸到几个面饼,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惊喜,她的手腕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抓住了。
  
  那个她认为死去很久的人竟然复活了!
  
  丹若吓得几欲晕去,一跤坐倒在草地上连连尖叫,她拼命挣扎,却总也挣不脱。
  
  “小姑娘。。。。。。求你帮我一个忙。。。。。。辛某来世做牛做马,必报答你大恩。。。。”黑衣人嘶哑着噪子,抓住丹若的手腕断断续续地恳求道。
  
  此时天际大亮,这人满脸血污,眼神已在扩散。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随时会咽气,可是那只溅满鲜血的大手仍然很有力,丹若连扳三次都扳不开,看样子,她若是不答应他的请求,他恐怕死也不会放手。
  
  丹若强压住心头的恐惧,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那人摸了半天,摸出一块黑乎乎的令牌,道:“你到安邑城东的辛记客栈找一个叫辛叔的人,带一个口信给他。。。。。。请公子快离开魏国!”
  
  他果然死也不放手,丹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双手一得自由,又往那人怀中摸去。
  
  死人的样子虽然难看,面饼的诱惑却很强大,丹若早就饿得头晕眼花,手里捧着几个面饼,欢喜得站也站不起来,当下背过身子,三口二口吃下大半个,这才用手撑着爬起。
  
  吃饱后的丹若犯起愁来,摆在她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照原计划往东北走,回太行山;另一条是往西走,找那个叫做安邑的城池。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去送信了,我要回家,我吃了你的饼,你捏伤了我的手,咱俩谁也不欠谁。”
  
  师傅、师娘、表哥,我就要回来了,你们不会忘记我吧?丹若心酸得掉下泪来,她挑了匹个头矮小的黄马,踏马扬鞭,归心似箭,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丹若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大暴牙没有被淹死,她竟然和三角眼守着回赵国邯郸的必经之路,丹若过不去了。
  
  这次再要落到她手中,必定小命难保,丹若叹了口气,悄悄拉转马头,她实在是不想去安邑,可是如今不想去也不行了。
  
  奔波数日,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后,丹若终于来到了安邑,但见护城河犹如一条碧绿的丝带,围绕着高大坚固的城墙。进入城中后,街上人声鼎沸,煞是繁华。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衣衫,血渍早就洗掉了,只是越发的破烂,她不知城东辛记客栈怎么走,拦住行人打听,哪知还未等她把话说完,那些人个个衣袖掩鼻,竟然无人愿意告诉她,拦到第十个衣衫同样破旧的老者后,总算打听清楚了方位所在。丹若心中颇不是滋味,她在太行山上,可是人人捧在手心里的稀世珍珠。
  
  丹若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小客栈,她实在想不通,把客栈开在这里,当人找也找不到,还会有生意上门吗?
  
  “小姑娘,不住店的话请去别处。”一个脸上长了几粒痘痘的年轻伙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眯眯地把丹若堵在了门外。
  
  丹若小脸一红,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穿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确象个要饭的:“我不是来住店的,我来找人,找一个叫辛叔的人。”
  
  伙计收起了笑脸,神色复杂地上下打量着丹若,好一会才板起脸请她稍等,自己到里面去叫人了。丹若暗暗生气,这家店真不象做生意的,这个伙计也不知是怎样调教的,看她穿着破烂,门都不让进,还怕她会赖在这儿白吃白住不成。
  
  没过多久,一个锦衣红袍的老者快步走出:“老夫就是辛叔,小姑娘请随我进来。”伙计听得辛叔的话后,这才上前牵过丹若手中的黄马。
  
  丹若见那辛叔脸上挂笑,说话干脆利落,和气中带着豪爽,活脱脱一个精明强干的客栈老板,当下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一进客栈,那伙计马上就关上门板,却把丹若吓了一跳,他们不会扣着她不放吧?
  
  宾主坐定后,辛叔连客气话都省了,直奔主题:“不知小姑娘是从哪里听来老夫的名号,今日前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丹若道:“是一个姓辛的人告诉我的,他托我前来转告一个口信。”
  
  辛叔道:“什么口信?”
  
  丹若淡淡地道:“他说,请公子快离开魏国!”
  
  辛叔不动声色道:“可有什么东西为证?”
  
  “这个算不算?”丹若想了想,把那块黑色的令牌交给辛叔。这是黑衣人交给她的,刻的是草原上的飞禽图腾。
  
  辛叔脸色如常,一双眼皮子却不住地上下跳动,他很快就撑起身子,道:“小姑娘,真的非(提供下载…)常谢谢你,老夫现在要出去一敞,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丹若迟疑道:“你不问问那个姓辛的人怎样了吗?” 两人都姓辛,鬼才相信他们没关系。
  
  辛叔忽然笑了笑,嘶声反问道:“老夫还需要问吗?”转身交待伙计带丹若去休息,自己却急匆匆地奔出了客栈,显然是去给那“公子”报信了。
  
  一路穿街走巷,辛叔走到一幢外表普通的府邸时停了下来,他谨慎地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无人注意他,这才敲开侧门进去。




☆、第十三章 谁道飘零不可怜(一)

  府内的环境极是清幽,公子连正与何群等人在亭中议事,听得脚步声后都齐齐回过头来,公子连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亲自来了?”
  
  辛叔上前施礼见过,道:“公子,出大事了,辛源传来急信,请公子尽快离开魏国!”
  
  公子连道:“辛源不是带着六个人在大梁一带活动吗,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辛叔道:“没别的,辛源请一个小姑娘带来的口信……”后面的话辛叔已不必再说下去,大家好不容易盼来转机,眼见得马上就能回秦国了,可是辛源等人却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亭中众人都沉默了,公子连负手仰望着西方,他很想痛哭一场,现在却不是流泪的时候:“你派两个人去找辛源他们,我们秦国勇士的骨灰,只能撒在雄鹰飞起的草原上。”
  
  辛叔热泪盈眶,双膝跪地道:“谢谢公子。”
  
  公子连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那个小姑娘是否还在你的客栈里?”
  
  辛叔道:“是,我出来的时候已交待辛江好好招待她。”
  
  公子连道:“嗯,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客栈去,无论那个小姑娘提出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
  
  辛叔告辞后,何群道:“公子,大梁是长公子魏罃治理的城池,辛源忽然传这个消息过来,恐怕是公子罃打算要对付我们,此事大意不得,还请公子马上动身,离开魏国。”
  
  公子连心中也明白,上次拒绝魏侯派兵护送,只怕已引起某些人的猜忌,只是这样慌慌张张逃离魏国,又能逃多远呢,万一消息有误,可就把全盘计划都打乱了:“现在时机未到,我还不能离开,大家不必慌张,公子罃尚未成年,这事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挑拨。”
  
  何群道:“公子,此事可大可小,还是小心起见得好。”
  
  公子连道:“嗯,何群随我到相国大人府上走一敞,其它人都留在这里,切记,稍安勿躁!”魏相公叔痤,自己本身位极人臣,妻子又是魏国公主,说他炙手可热一点不为过,他若是肯在关键时候说上几句好话,的确比什么都管用。
  
  相比公子连的住处,相府的府邸可称是富丽奢华,光是一个大门就是少见的气派恢宏,府内更是处处精雕细刻,两人一路观赏,一路跟着随从走了好一会,才来到相国大人的书房,宾主依礼见过后,盘膝坐下。
  
  魏相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来者:“公子这几日很空吗?还有雅兴到处乱跑。”
  
  公子连道:“连素日未曾聆听相国大人的教诲,心中甚是不安。”
  
  魏相道:“公子一向磊落,不知哪里不安?”
  
  公子连道:“连昨日经过市集,看到有个人拎着一只老鹰,这只鹰长久被关在笼中,短时间失去了飞翔的能力,那人好心想帮它,他从高处放下老鹰,想让它重返天空,可是老鹰并没有如他所愿飞起来,它跌到了地上,摔断了双腿,不仅这辈子都没法飞翔,还很有可能性命不保。连想不明白,那人一片好意,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呢?”
  
  魏相眸中睿智的光茫一闪而过,道:“那个人太性急了,他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那只老鹰自己会飞向天空。”
  
  公子连道:“连明白了,多谢相国大人开导。”
  
  丹若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这一个月吃尽苦头,终于睡回床上,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对着满室的阳光,丹若许下她平生第二个愿望:每晚有床睡!
  
  丹若换上新衣,嗽洗用餐后来到前院,辛叔已等她很久了,他提出了很多种报答方式,丹若一概不接受,她只想尽快回到太行山上,可是回去的路被拦住了。
  
  辛叔听完她的遭遇后,恨恨地道:“王申和陈娇那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专做这种没天理的勾当,这十多年已不知荼害了多少孩童,老夫一直没空去找他们的晦气,如今该是收拾他们的时候了。”低声吩咐辛江几句后,转头道:“丹若但请放心,老夫的人会一直护送你到想去的地方。”
  
  丹若无意停留,她虽然百般推迟,辛叔仍坚持送了许多珍稀之物,临行前又塞给她一块令牌,一脸郑重:“丹若以后但有所求,见此令牌如见人,老夫定会设法为你办到。” 
  
  这块令牌的颜色仍为黑色,比辛源那块略大,雕刻的图腾仍然是草原飞禽,看上去更为凶猛。丹若明白,与其说辛叔送她一块令牌,不如说是送她一个承诺,这一大堆名贵的谢礼,她大多用不着,只有这最后一件才称得上珍贵无比。
  
  挥手作别后,丹若骑着黄马,再次踏上了回太行山之路。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辛叔说墨家弟子行侠仗义,平生最见不惯欺强凌弱,所以他派了两个墨家高手护送她,一个叫叶详,另一个叫叶诚。
  
  大暴牙陈娇的耐心超好,竟然还在那里等侯丹若大驾光临。她一眼望见丹若后,长鞭一挥,鞭梢已如毒蛇般卷向丹若的咽喉。
  
  她今天好象是良心发现了,想给丹若来个爽快的,所以叶详和叶诚也给她来个爽快的。她那双不知卖了多少孩子的罪恶之手,终于把自己的命给卖了。
  
  当陈娇临死前那声惨呼传开时,三角眼王申正在客栈中打盹,他用的兵器也是长鞭,他虽是梦中醒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一大篷铁筷从前窗射出,根根对准丹若,宛如一朵炸开的黑色火花,在阳光下闪耀着夺命的光芒。
  
  丹若这点微末轻功,她根本躲不过、避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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