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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清平蝶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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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午良久不语,忽然间朝着赵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掉转马头驰向他原来要去的地方。猛禽飞远,寒气渐渐远离,刚才看热闹的人们也已从冰封中舒醒,一个个在那里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两人回到侯府,在回玉茗宫的路上,恰好遇见赵苹,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今日不知在哪里受了委屈,双目通红,赵菱上前想安慰她,她却痛哭狂奔起来,赵菱拉都拉不住。
  
  赵菱这才想起,这一路上遇到的好些个侍卫、奴婢,他们在见到自己时除了恭身行礼,一个个均神色有异,府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赵苹不会哭成那样。回到玉苟宫后,赵菱赶紧派清雨出去打听。
  
  约半个时辰后,清雨回转,嗫嚅了半天,陈赵二人才听明白,公子午亲自跑到邯郸来求见赵敬侯,为了两件事,第一请求解除他和赵苹的联姻,第二请求将赵菱嫁给他!
  
  赵菱不由得呆了,难怪赵苹会哭得那样伤心,她不会忘记赵苹将公子午指给自己看时,那种娇羞的神情,以及含情脉脉的眼光。这个该死的公子午,赵苹这下要恨死她这个姐姐了:“我爹爹在哪里?”
  
  清雨道:“君上在武安殿,公子午也在那里……”一句话未说完,赵菱已一阵风似地跑远。她只希望能赶在爹爹同意前,阻止这件事,让公子午改变心意,娶赵苹为妻。
  
  中秋刚过,陈域却觉得寒冬挟着雪花已提前来到了邯郸城,紧紧握住双拳,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还能否握住?
  
  武安殿威严肃穆又富丽堂皇,是赵敬侯宴请重要宾客的地方,今天宴请公子午,赵敬侯早已吩咐闲杂人等勿得靠近,侍卫本想劝拦,瞧见公主杀气腾腾地冲来,一个个均乖觉地住了口。
  
  赵菱远远就听到绮丽奢华的丝竹歌舞声,待到行近,只见殿中歌伎舞姬纷飞来去,脂香粉香混合着酒香肉香,好一片宾主尽相宜的景象,赵菱却瞧得心头大怒。
  
  雄浑苍凉的战鼓声擂起,一声响似一声,却不是在战场。这是鼓舞赵国最勇猛的将士浴血作战的鼓声,豪壮激越,悲惨壮烈,战争的阴影早已笼罩了邯郸,这一片平和美丽的假象,还能维持多久?
  
  莺歌燕舞早已停下,欢声笑语早已不闻,赵敬侯殷勤劝客的青铜酒盏仍然高举,他已喝不下去,听到这阵前杀敌的战鼓声,谁还有兴致喝下去?
  
  待以上宾之礼的公子午,进殿后始终阴寒着脸,听得这鼓声后,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忽然举起酒盅一饮而尽。赵国歌舞虽然名扬天下,他显然心不在此,喝了这么久的清酒,好戏总算要上场了!
  
  公子午身后的宫婢姿容清丽淡雅,本是赵敬侯特意挑选来侍酒的,看到这抹笑容,只觉全身冰冷,只想转身逃走,可惜她刚转过身,已被公子午一把拉入怀中,她一个小小的宫婢,又怎能反抗?
  
  她已无法反抗,她忽然晕了过去,也不知是被鼓声吓晕的,还是攀上高枝欢喜晕的。
  
  “咚、咚、咚……”伴随着如同急雨的鼓声,殿外持戟的侍卫齐声唱起了悲壮的战歌,赵菱提着陈域的雪影剑跃入了殿内。
  
  若是在战场上,将军的长剑挥动,英勇的将士就要冲上阵前去奋勇杀敌。武安殿内,赵菱的长剑也已挥动,在赵国群臣的头前身旁飞舞回旋。歌伎舞姬早就惊散退开,唯见一个飒爽英姿的倩影在持剑挥戈,手中长剑似要杀尽世间的负心人。
  
  东亭君大为不满,怎么说赵侯也得尊称他一声叔叔,瞧这孩子被宠得没大没小的,手中长剑可没有少往他那里招呼。东亭君连使数次眼色,赵敬侯却仿佛没看见,看到宝贝女儿一支长剑舞得行云流水,好似还看得津津有味。
  
  赵国赫赫有名的长公主亲自献艺,一般的王孙公子可没有这份殊荣,公子午的眼睛越来越亮,笑意越来越浓,居然还有闲瑕去亲吻怀中美人那娇嫩芬芳的俏脸,宫婢本已慢慢醒转,又一动不动了。
  
  赵菱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睛也似乎越来越亮,雪影剑舞到急处,满室均是清冷的剑辉。
  
  鼓声渐竭,赵菱长剑抖起两朵剑花,引开众人的目光后,向着公子午的双目狠狠刺去。他今天实在笑得太多了,赵菱决心要让他再也笑不出来,这一次她决心要让这双朝三暮四的眼睛,再也看不到日落!




☆、第二十九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二)

  日落太行山,邯郸最美丽的景色,他一个齐国人,实不该来,更不该有觊觎之心。
  
  公子午坐在上宾之位,美人在怀,美酒在手,他怎躲得开?更要命的是,晕过去的宫婢忽然醒了过来,两只手臂宛如长春藤一般紧紧缠住了公子午,他还能躲哪里?
  
  公子午没有躲,他也不必躲。也不知使了什么力,长春藤忽然软软垂了下来,赵菱手中那支宛如毒龙的剑,到了他眼前,也好象变成了一条软绵绵的蚯蚓,冬眠不动了。剑虽是陈域连睡觉也要放在床头的雪影剑,只可惜现在握剑的手却不是陈域。
  
  看到怀中的佳人如此温顺,赵菱的长剑如此听话,公子午阴恻恻地一笑,起身为自己又倒了一盏。临淄的美酒虽然不错,可是喝了二十多年早就喝腻了,邯郸的美酒却是幽香绵甜,绵中带针,这般醇烈的美酒,一般的人没那个资格,既喝不到,也喝不下。 
  
  赵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瞧着公子午。陈域的脸上也难得有笑容,可是当他微笑的时候,仿佛雪后见晴时长空中那道温暖的阳光。赵菱知道,如果今天不赶走这片阴云,她的阳光将永远消失。
  
  公子午衣袖遮面,仰头一口喝尽。赵菱似乎已被吓着,也如宫婢一般软倒在地,公子午正想俯身去搂她的纤腰,一柄长剑已疾挥而来。赵菱很想瞧瞧,失去了双脚的公子午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公子午当然笑得出来,还笑得很开心。也不见他动作如何快,随随便便一推一拉,千娇百媚的宫婢倒在了地上,他的怀中已换成了浑身带刺的公主。
  
  中看未必中用,中用为何不用,公子午的出手一向追求实用,绝无花招。赵菱被他紧紧搂住,丝毫动弹不得,眼见他的薄唇即将要落到自己脸上,不由得又羞又怒。
  
  如果目光真能化成传说中的利剑,此时的公子午必定已被刺得千疮百孔。看到赵菱怒目圆睁,一张俏脸涨得嫣红似云霞,公子午眼中的玩兴渐浓,他也很想瞧瞧,被握住双手的赵国长公主还能反抗到几时?
  
  只可惜他笑得太早了,邯郸最尊贵的月季花,浑身长满了有毒的尖刺,不是一般人能摘的,狂蜂浪蝶最好连看都不要看。
  
  公子午猛然推开了怀中的赵菱。儒家有言“君子非礼勿动”,又言“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叶骞却知道他的公子从来不信这一套,他还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美德。
  
  公子午今日不得不做一回君子了,他的双手仿佛被毒蝎子蛰过,十根手指又红又肿,刹那间痛到了心里,又痒到了骨头里。公子午低低呻吟了一声,终于强撑不住,人慢慢软倒在地,再也不复刚才的风流倜傥。一个双手即将烂掉的人,还怎么抱佳人?
  
  叶骞飞步抢上前去,扶起了公子午,心里又慌张又诧异,公子武功卓绝,怎会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中毒?又是什么样的毒这般霸道?
  
  “传太医!快传蒋太医!”赵敬侯也是又慌张又诧异,公子午若是死在邯郸,他的哥哥齐侯岂肯善罢干休?赵齐联姻不成也就算了,如果齐侯勾结魏侯联兵攻赵,就算把邯郸城筑得象太行山那样高,也绝对守不住。
  
  公子午双手又痛又痒,恨不得一刀砍了,两只手臂也已抬不起来,显然是毒性在迅速蔓延,一般的人眼见性命堪忧只怕要急得跳脚,他却笑了,笑得如沫春风:“公主是气我和别的女子打情骂俏,因为爱我才略施薄惩,大家不必慌张。”转头又对赵菱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对,公主若是还没消气,有什么毒不妨都使出来,能够死在公主手里我求之不得。”
  
  明知中毒还能笑成这样,这下就连赵菱都有些佩服他了,只是他这个话说得好象自己在跟那个宫婢争风吃醋似的:“你可别瞎说,谁爱你了?刚才大家全都看到了,我的双手被你抓住了,一动也动不了,怎么下毒害你?再说我这点微末技俩暗算得了你吗?”
  
  刚才殿中的一切,几十双眼睛瞧得一清二楚,赵菱确实没有机会下毒,可是公子午中毒却也不假。叶骞将信将疑,却是无计可施。他一个小小的随从,总不能公然捉住赵国公主搜身,何况他也没有公子午的身手,赵菱长剑不饶人,自己冒然上前,多半双手不保。
  
  在众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蒋太医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滴滴冷汗,他的医术虽然精湛,毒术却是一般,公子午所中的毒非同一般,要他怎样解?蒋太医在心中来回思量后,道:“君上,臣看公子午这个症状,应该是太行菊的花粉过敏。这种花极其罕见,故老相传,在太行山中有一处极其隐秘的阴寒之地,那里终年雾气缭绕,见不到阳光,几乎寸草不生,然而到了每年的四、五月份,在悬崖峭壁的缝隙中会开出一种白色小花,外形极象普通的菊花,然而碰触不得。很多年以前,曾有两个山农误入那里,其中一个因为好奇采摘了一朵,结果引起严重的花粉过敏,症状就跟公子午一模一样。”
  
  故事虽然好听,可是这个饶舌的蒋太医却没说到点子上,叶骞只恨不得一剑封住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那你到底有没有解药?”蒋太医摇了摇头:“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
  
  乘着殿内众人竖起耳朵听故事,赵菱提起裙子悄悄溜向殿外,可惜还没等她跨出门槛,赵敬侯一声大喝传来:“站住,把解药放下再走。”
  
  赵菱眼见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自己身上,知道溜不掉了,当下笑盈盈地走向公子午,手中长剑作势一挥,悠然道:“我可没有解药,要我治却也简单,只要一剑下去,我敢保证他那两只沾花惹草的手,从此绝不会再痛再痒了。”
  
  副使田佑还真怕这个刁蛮的公主来真格的,慌忙拦住赵菱。叶骞毕竟有些见地,上前扶住兀自咬牙苦撑的公子午,向赵敬侯略施一礼,冷笑道:“齐国国小势弱,公子又非国君,赵国的长公主既然看不上,联姻之事就此作罢,告辞了!”
  
  赵国群臣相顾失色,今日若是任由公子午负伤而回,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赵国无论如何逃脱不了干系,公主这一番胡闹,数十年谋划全部落空,不仅断送了与齐国修好的可能,反而招来了强敌。东亭君慌忙上前陪礼:“叶大夫息怒,我赵国除了长公主,还有四个公主也已及笄,联姻之事不妨再议。”
  
  赵菱道:“不错,赵苹只比我小五个月,她姿容秀丽,温婉大方,比我强多了,她嫁到齐国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赵敬侯登时明白她的来意,也终于明白她为何要下毒,原来是想成全妹妹,只是国事岂可拿来开玩笑?赵菱完全无视爹爹严厉的目光,管他是齐公子还是歪公子,不自量力的家伙,竟敢抛弃赵苹,还敢逼迫自己嫁给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公子午又笑了,他虽然连路都走不动,至少笑的力气还是有的:“可我记得去年在洛邑回风院,公子晟和我在荷花池上比试轻功时说,只有赢了他才能娶赵苹,可我输了,所以我尊重他的意见,取消与赵苹的联姻。”
  
  赵菱想不到他会当众说出这件事来,只是他今天就算能说出朵花来,她也绝不妥协:“既然娶赵苹的条件是要在轻功上赢过赵晟,那娶我的条件就是在长剑下赢过陈域,只要你能赢了陈域的雪影剑,我就同意嫁给你。”
  
  公子午沉默了,宫墙那一战,他见识过陈域那柄雪影剑的厉害,要赢过他,谈何容易?他忍不住看向自己那只早已没有知觉的右手。
  
  赵敬侯高深莫测地盯着赵菱瞧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喝一声:“陈域何在?”
  
  陈域已停止了擂鼓,殿中众人的一举一动,他也瞧得清清楚楚,听得赵敬侯传唤,当即大步踏入殿内。赵敬侯道:“公子午中了太行菊的毒,你身上可有解药?”
  
  陈域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向赵菱,赵菱叫道:“我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双手被他抓住了,没法下毒,看我也没用。”
  
  赵敬侯不动声色道:“大家都没解药,陈大夫你说怎办?”
  
  陈宾早就看不过去了,只是身为臣子,又怎能去教训公主,可是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总有资格教训一下:“域儿,受君之恩,当解君忧,绝不能为虎作伥,你还是快点想办法拿到解药,平日你们想要怎么胡闹都由得你们,只是今日国事为重,邯郸安危为重,可半点含糊不得。”
  
  什么叫为虎作伥?赵菱不由得大怒,敬他对赵国一片忠心,又是陈域父亲,硬自咽下了这口气,对着赵敬侯道:“爹爹,儿臣虽是一介女流,素来敬仰捐躯沙场的前方将士,憎恶醉生梦死的酒色之徒,赵国既然有难,儿臣愿意领兵上阵杀敌,联姻之事就让赵苹去吧!”
  
  她这个意思,摆明了就是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愿意嫁到齐国去,公子午不禁黯然,她就这么看他不顺眼?这么想要他的命?赵敬侯眼见这个解药要赵菱乖乖拿出来绝无可能,当下唯有另辟蹊径:“陈域,想要寡人亲自动手吗?”
  
  陈域脸色苍白如雪,沉步向赵菱走去。这事本与旁人无关,赵菱本是为了他才会下毒害公子午,如今他却不得不帮公子午取解药,赵菱要恨要恼,这个帐都算在自己头上好了。
  
  赵菱叫道:“你别过来!”陈域却似乎没听见,脚步不停,眸中尽是深深的悲痛,侯府的三年相伴,太行山上的七年相守,凤凰台上的朝阳,洛水河畔的萤灯,伊湖河畔的夜雨……这些真的要成为他逝去的回忆了吗?平生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的难受,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惹她生气?
  
  陈域忍不住张开双臂,轻轻拥住赵菱,这样的拥抱是否已是最后一次?




☆、第三十章 输与五陵公子(一)

  赵菱心中无比酸疼,陈域的拥抱温暖如斯,自己却不知道还能停留多久,待到察觉他的双手在慢慢滑落,赵菱顿时醒悟过来,惊叫道:“别碰我衣袖!” 
  
  她想挣扎,陈域却已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到半碗茶功夫,双手双臂已与公子午一般无二。众人这才明白公子午好端端地为何会中毒,原来是抹在了袖口上。
  
  赵菱怒道:“叫你别碰我衣袖,你却偏生要自讨苦吃,我不管你了,痛死算了。”手中长剑狠狠摔在地上,夺门而去。
  
  陈域眼睁睁地瞧着她负气转身,直到再也瞧不见,这才看向地上的雪影剑,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又恢复了沉默寡言。陈宾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长剑,默默帮儿子插回剑鞘,他也已说不出话来。
  
  赵菱前脚刚走不久,蒋太医带着解药后脚赶到。两人服下后,不过半枝香功夫,症状已消退大半,看样子不出两日就会痊愈。殿上的众人都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样一闹,谁还有心思用宴,叶骞等人当下就拥着公子午回去歇息。
  
  经过陈域身边时,公子午放慢了脚步,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刚才的战鼓擂得不错,很有赵国慷慨悲歌的感觉,不过比起齐国的战鼓还差了点,我知道你并没有忘记,几时擂给我听听如何?”
  
  陈域似乎没听到,目光又茫然又深邃,也不知是否余毒未清?群臣已在告退,陈域却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等人吗?那个人还会来见他吗?
  
  陈宾又叹了口气,拉着儿子退出殿外,行不多远,就见一株银杏树后面隐约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看到他们过来,转过了身子却不出声。陈域欲往不前,欲言又止,眸中一片痛苦,她还在生气,还不想见他,正想不顾一切奔去求她原谅,却被他父亲拉走了。
  
  赵敬侯挥手示意众奴婢全部退下后,喧闹的武安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在等人,那个人一定会来见他。自从十二年前当上国君,他还真是第一次品尝等人的滋味。
  
  他并没有等太久,公子晟推开殿门,快步走了进来,双膝跪地:“爹爹明知小菱喜(…提供下载)欢的是陈域,为何还要将她嫁给田午?”
  
  赵敬侯道:“晟儿明知苹儿喜(…提供下载)欢的是田午,为何还要拆散他们?”
  
  公子晟道:“田午为人风流成性,府中姬妾成群,这些年不甘屈于人下,野心毕露无遗,齐侯一直在提防他,派了无数人想要把这个弟弟暗杀掉,算他命大没死成,这样的人又岂是赵苹的良人,所以我要拆散他们。”
  
  赵敬侯道:“正因为他要夺君位,爹爹才想将苹儿嫁给他,你如果不多事,联姻的事情又怎会落到菱儿的头上。现在爹只问你一句话,赵国与赵菱,孰轻?孰重?”
  
  公子晟不禁凛然,道:“当然是赵国为重,赵菱为轻。”
  
  赵敬侯道:“爹爹身为赵国的国君,守护邯郸是爹爹的使命,就算使尽最后一分力,拼尽最后一滴血,嫁走最后一个女儿,也绝不能让赵氏基业断送在爹爹手上,晟儿你可明白?何况此事也并非完全没有转机,菱儿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田午不能赢了陈域手中的雪影剑,那他想要娶菱儿,没那么顺当。”
  
  公子晟沉默了,公子午的剑术一如他的为人处事风格,悬崖边翻跟斗,峭壁上练轻功,要么一跃飞上至尊颠峰,要么一跤跌入万丈深渊。他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水影剑,这柄剑曾和公子午的长剑在宫墙上激战良久,不是他的对手,陈域的雪影剑有几分把握?
  
  三天后,未时,湿露别院后面的废园。
  
  陈域和公子午相距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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