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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平蝶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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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宏亮之人眼睛登时发亮,围着徐扬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又惊又喜:“原来你是徐……难怪大哥和三弟都料到我会输。”
  
  徐扬心中却暗自着急,赶紧躬身揖礼:“请恕在下眼拙,三位前辈是……?”
  
  眼神锐利之人不急不缓地道:“老夫跟你同一个姓,你倒来猜猜我们三人是谁?”
  
  美髯客拈须微笑道:“不妨,你慢慢猜,我们先救治令徒要紧。”
  
  赵国人素来崇尚英雄,这一战精彩绝伦,自己眼拙,虽然没看出胜负来,但声音宏亮之人既然甘拜下风,那自是徐扬赢了,一时间街头欢声雷动,经久不息。
  
  虽说绝斗中不长眼睛,但毕竟还是损坏了人家的紫金大背刀,徐扬颇为抱歉,本想找个打铁铺子,把刀修复好了再还给人家,哪知那大汉再三说不必,说徐扬肯用他的刀,是给他面子,说到后来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徐扬听了半天,才总算听了个大概,他说当今天下,贵族之间流行佩剑,平民也以有剑为荣,江湖上更是长剑一统天下,以至于用剑的都看不起用刀的。那大汉认为徐扬今天为他的大刀争了口气,为天下使刀的争了口气,这柄功绩足以标榜日月的紫金大背刀,他要带回家去供奉起来,看今后谁还敢再讽刺用刀之人?
  
  徐扬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也是喜闻乐见的很,至于江湖上会不会因此一战,而使愿意学刀的年轻人多起来,他就不得而知了。
  
  早有随从过去照顾田宾父子,徐扬瞧田域依旧昏迷不醒,心中大是焦急,当下随着他们往西南方向行走。一路走,一路想,同一个姓,那就是也姓徐了,只是天下姓徐的何止千千万万,这让他到哪里去猜?那人的两个结拜哥哥,岂非更加得没边没际?
  
  正自苦苦思索,一抬头却见那对孪生兄妹笑得一脸狡诈,两人交头接耳,只等着看他笑话,但只要一碰上美髯客卿那似笑带摄的目光,立马循规蹈矩起来。
  
  徐扬心中一动,登时想起三个人来。
  
  这事儿,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赵敬侯的父亲赵烈侯爱好音乐,有一天问相国公仲连,他喜爱的人可以“贵之”吗?公仲连回答说,只能“富之”,不能“贵之”,赵烈侯听了他的话,决定赏赐给两个歌者各一万亩田,公仲连答应了。
  
  隔了一个月,烈侯从代回来,问有没有赏给歌者田亩,公仲连答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又隔了些时间,烈侯再次问起这件事,公仲连的本意是敷衍一下国君,压根儿就不想办这事,于是就称病不上朝了。
  
  有个叫番吾君的人从代回来,他问公仲连,你当了四年的相国,向国君推荐过人才没有?公仲连羞愧万分,回答说没有。不久,番吾君就向他推荐牛畜、荀欣、徐越三人,公仲连经过一番详谈,十分欣赏三人的才识,就把他们推荐给了赵烈侯。
  
  牛畜师从儒家,他劝说赵烈侯行以仁义,约以王道。荀欣和徐越师从法家,荀欣向赵烈侯建议整顿官制,选练举贤,任官使能。徐越建议整顿财政和考核官吏,节财俭用,察度功德。
  
  赵烈侯听了这三人的建议,十分高兴,他对公仲连说,不用再赏赐给歌者田地了,并任命牛畜为“师”,负责教化;任命荀欣为“中尉”,负责指挥作战;任命徐越为“内史”,负责征收田租和考核官吏。相国公仲连因为举荐有功,赐衣二袭 。 
  
  等到赵敬侯的叔父赵武侯做国君时,三人辞官隐退,谁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年幼的赵敬侯从此在他叔父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三年,众人只道他纵情声色,无意朝政,哪知他叔父一死,群臣纷纷掉戈,转而支持赵敬侯。
  
  如此看来,赵敬侯能顺利坐上赵国国君的宝座,此三人实乃功不可没。
  
  猜到了这三人的来历,那对孪生兄妹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众人各怀心思,闷头行路,荀欣却兀自瞪大了眼睛围着徐扬打转,他现在可是除了徐扬,对谁都不感兴趣:“你信不信,论剑术,我不如你,可是如论喝酒,你却一定不如我。”
  
  徐扬淡淡一笑:“如论喝酒的功夫,在下自是比不上荀前辈的。”
  
  牛畜见徐扬猜出他们的来历,点头嘉许道:“后生可畏!”
  
  徐越却泼他二哥凉水:“别闹了,小徐可没空陪你发酒疯。” 
  
  荀欣脾气素来爽直,闻言后大声嚷嚷:“怎么?比剑输了,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在喝酒上胜一回吗?”
  
  众人都听得哈哈大笑,徐扬想起杜远,也是如此的爽直脾气,心下一阵黯然。
  
  走至半路,遇到舒仪,原来两人比武的事情,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传遍半个邯郸城了,他听两个路人谈论决斗的经过,猜知那个用刀的人必是徐扬,因此急忙赶了过来。
  
  舒仪看到田域满脸是血,满身是灰,不禁骇了一大跳,再看田宾满怀希望地抱着昏迷的儿子,又是不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赵菱本来满怀信心,激得徐扬与荀欣当街比试,是存心要徐扬难堪,哪知一向自吹天下无敌的荀欣竟然不是他对手,正自意兴澜珊,闻言没好气地嘀咕道:“邯郸城里医师最多,医术最精,藏药最丰的地方,你说是哪里?”
  
  赵晟却是兴高彩烈,徐扬的外貌风神玉秀,行事潇洒绝伦,偏生又武功卓绝,他刚才执意站他们旁边偷听他们讲话,才知这个看上去落拓的游侠,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剑客,齐国铸剑山庄的少庄主,顿时崇拜得不得了,一路上来回盘算,怎生才能与他套上近乎?
  
  正想着要如何主动创造机会,才不会被徐扬拒绝,恰好听见赵菱出言讥刺舒仪,赵晟立时眉毛一扬,他的孪生妹妹又要来成全他了。
  
  赵晟赶紧遣了个伶俐的随从,让他骑快马先回侯府,把田域的情况告诉蒋太医,以便让他准备好药材,还特别要随从跟蒋太医强调一句话,这个受重伤的人是公子的朋友,请蒋太医不必爱惜府中藏药,只须全力救治即可。
  
  吩咐完后,暗中偷瞧徐扬的反应,果见他目中露出感激之意,顿时得意万分,前些天刚学到名家的诡辩之术,瞬间就得到了运用:这个受伤的人是你爱徒,你爱徒是我朋友,所以,我也是你爱徒,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没反对,就代表同意了。
  
  舒仪在第一眼看到这对孪生兄妹的惊诧感过后,在心中得出个评论,两人一般的冰雪聪明,只不过,一个是如冷月般清冷孤高,另一个却如旭日般和熙温暖。
  
  今天的斜阳分外艳丽,气势雄伟的赵敬侯府仿佛披上了薄纱,没了白日里的凝重。田域忽然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瞧着身遭陌生的环境,浑然不知自己到了哪里。
  
  田宾心疼地摸了摸他依旧滚烫的额头,伸手一指赵晟:“域儿,爹知道你很坚强,你再撑一下,那位公子已经派人去找蒋太医救治你了,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众人见他疼得浑身发颤,却一声不吭,皆佩服他硬朗。
  
  赵菱却冷冷哼了一声,道:“喂,你可不要死啊,我刚才只说不用赔衣服了,我这双锦帛丝履鞋,你还得赔我呢。”说完,往自己脚上一指。
  
  可怜的田域瞪着无神的眼睛,瞧她一个人在那指手划脚,在再次昏迷前,顺着她小葱一般的手指,总算看到她鞋尖上还缀有一颗圆润的珍珠。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还能清楚地记得,那颗流光溢彩的白珍珠,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第七章 布袜青鞋约(二)

  徐越见田宾虽然神色焦虑,但是一举手一抬足,气度不凡,早就暗自留意,眼见侯俯在即,当下上前请教姓名。
  
  田宾早在那日逃出齐国后,便已打定主意,这辈子齐国是回不去了,再姓田也无甚意义,索性恢复先祖的陈姓,当下自称陈宾,儿子名陈域。
  
  徐越再以朝政试探,请教他对各国变法有何见解,陈宾只作不懂。
  
  入了侯府,荀欣不再大叫大嚷,只是目光还是不时追随着徐扬打转。
  
  徐扬见他对剑道一途如此执着,也有些相见恨晚,忍不住就要想起陆涛,陆涛是他最尊敬的对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他……
  
  再回思决斗时满天的剑光,以及那柄紫金大背刀上狰狞的缺口,徐扬不寒而栗。其实,那最后一招他并无把握,这一战实在胜得侥幸。
  
  陈域这一身的伤直到两个月后才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那只右臂受伤太重,且延误了最佳的诊治时间,蒋太医说至少要等三年以后才能再握剑。
  
  赵敬侯有许多个孩子,风头最劲的自是那对孪生兄妹了,陈域那天在邯郸街头晕了过去,没见到两人大打出手的壮观场面,在府上呆得久了,有时听府中的奴婢闲谈,也就慢慢听说了一些他们的事迹,当然,听得最多的还是打架的事迹。
  
  待到能下床走路的第二天,爹爹说他这条小命还能捡回来,都亏得他们兄妹俩仗义相救,一定要带他亲自登门拜谢。陈域心想,别人仗不仗义他不清楚,赵菱肯定是不仗义的,她要是见到了他,不知会不会让他赔那双精致的锦帛丝履鞋?
  
  那颗带血的珍珠,似乎还在眼前闪烁。
  
  若是以往放在右相府,多少双也赔得起,如今亡命天涯,那些曾在齐国右相府的幸福生活,只能当作是前生的记忆了。
  
  “爹,我的命是蒋太医救回的,要谢该去谢蒋太医才是。”
  
  陈宾双眼一瞪,喝道:“公子和公主要谢,蒋太医也要谢,少废话,跟我来。”
  
  按照长幼尊卑之序,自是该去公子晟的亦卿宫,而且为表示尊重,还得在上午去,到了那儿,公子晟正在用点心,听说他们父子俩前来相谢,非(提供下载…)常清冷地表示不必放在心上,说是本就没存心要搭救,只不过是赌输了兑现承诺而已。
  
  陈宾知道他是赵敬侯最得宠的儿子,不管是真心还是假心,毕竟是救了自己父子之命,场面上的感激话还是说了好几句,正待要起身告辞,一个公子急步奔进厅来。
  
  亦卿宫的奴婢彻底傻眼,怎么又来一个公子晟?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陈宾手一抖,差点把茶盅摔地上。
  
  陈域今天方始看清那对孪生子的长相,只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也忒让人吃惊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坐着的公子晟捏了块红豆枣泥糕,悠闲自得地问道。
  
  “我才要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奔进来的公子晟怒火冲天。
  
  这对孪生兄妹,不仅服饰和装扮一模一样,竟然连说话的语气和声音也一模一样,只不过,公子晟只可能有一个,其中必有一个是赵菱假扮无疑了。
  
  宋岩彻底冒汗,其它的奴婢认不出公子也罢了,他打小就跟着公子,竟然一点也没看出破绽,一场责罚是免不了的了,只盼公子莫要再象上次那样,尽出些刁钻的题目,要他做什么会走路的机关马,会飞上天的宫灯,他哪里做得出,差点没把他给愁死。
  
  “这是我的亦卿宫,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吃点心的公子晟依旧心平气和。
  奔进来的公子晟寒着脸,更不打话,飞身跃过两张花梨木茶几,袖中早已握好两只拳头,毫不客气地冲上去就打。
  
  两人这么一动上手,旁人总算辩出真伪来,因为输的那个讨饶了。
  
  看来,有时候动拳头就是比动嘴管用。
  
  赵菱一边揉着肩头,一边已转换出笑脸来,“我本来是要约你一起去练武的,哪知久等不至,正要回我那玉茗宫呢,他们父子赶来道谢,我想你又不在,如不好好招待他们,岂不是有损你公子的名声?”
  
  赵晟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一早就妆成我的模样,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赶了来,莫非你早就料到陈氏父子要来我的亦卿宫?”
  
  赵菱干笑道:“何必这么小气,只不过吃了你几块点心,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你如是觉得吃亏,大小了下次你扮个女装到我那里吃回来好了。”
  
  伴随着赵菱的落荒而逃,下了一地的点心雨,众人几无落脚之地。
  
  陈宾勉强寒喧几句,就揖礼告辞了,这样一闹,玉茗宫他们也不必再去了。
  
  让陈域意想不到的事,公子晟的亦卿宫与赵菱的玉茗宫,仅有一墙之隔,照说以他们这般水火不容的样子,应该隔得远一些才是。
  
  徐越自那日试探未果后,兀自不死心,隔三差五就拿些官员升迁或是鼓励开荒的事情来征询陈宾的意见,一来二去,整个侯府上下一致认为陈宾是徐越新招纳的门客,皆以上宾之礼相待,待到赵敬侯亲自接待,连谈三日治国之道,并额手相庆,陈宾又一下子跃入了上卿行列,和牛畜等三人平起平坐。
  
  其时不流行忠君爱国思想,讲究“士为知己者死”,你若以国士之礼相待,我便以国士之心相报。
  
  魏国前一任国君魏文侯率先推动变法,并取得成功,魏国就此强盛起来,别的诸侯国为了争夺霸业,也纷纷效仿,变法革新,招贤纳才,一些有才华的人士为了实现心中抱负,离开故土,在各国之间大展拳脚,这是被人称道的事。
  
  陈宾当了多年的齐国右相,自是深知这个道理,他只当自己这下半生必是要随着徐扬隐居山中的,哪知到了邯郸,竟是峰回路转,也就默认了。
  
  由于徐荀二人在邯郸街头那一战已传得人尽皆知,为了避人耳目,荀欣对外宣称徐扬是他的朋友,有人问起姓名时,只告之姓杨,至于陈域则作了他名义上的弟子。
  
  牛氏三杰可称朝中元老,颇得赵敬侯倚重,自此,侯府中人见到徐扬,皆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杨先生。他等陈域脱离生命危险后即飘身出府,现在落脚的地点他实在不方便多说。
  
  深秋姗姗来临,陈域循着馨郁的桂花香,沿着青石路孤独地走着。以前在齐国的右相府,也有两株这样高大的桂子树,姐姐最喜(…提供下载)欢吃娘亲做的糕点,于是每当桂花飘香,娘亲就会采摘来晾晒,然后亲自下橱做糯软的桂花糕……
  
  陈域停住了脚步,他被几个身穿锦衣的孩子给拦住了,后边还跟着一群宫奴。陈域虽然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却知道他们都是赵敬侯心爱的子女。
  
  他在这府中养伤已有几个月了,整个赵敬侯府都没人跟他玩,他也不稀罕,他转身想避开他们,可惜他们却不肯放过他,他被围在了中间。
  
  “这个人是谁?”
  
  “你连这个大名鼎鼎的左撇子都不知道?他就是陈大夫的儿子,陈域。”
  
  “陈玉?他也配称玉,我看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阵得意的哄笑声后,有人提醒道:“你们说话的声音小点,别被他听到了。”
  
  “怕什么,还怕他打我们不成?虽然这个人的师傅剑术卓绝,他却是废人一个,别说是拿剑了,连吃饭穿衣都成问题。”
  
  陈域感到了悲哀,在这个武功盛行的年代,国君想当霸主,人们崇拜英雄,一个人若是没有一技之能,不仅会被人看不起,都防身都会成问题。
  
  “喂,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正当众人乐不可支时,有人跑过来抱不平了。“赵种,又是你在带头欺负人,还不赶紧叫他们散了去。” 
  
  陈域想不到有人会帮他解围,而且还是看他不顺眼的赵菱公主。
  
  赵种一惊,扭头看到赵菱身后只跟了一名宫奴,放下心来后,立马反唇相讥:“哟,我道是谁呢,好大的口气,原来是我们的二姐,只不过去邯郸城里转了一圈,说出来的话硬是有江湖侠义之风。”
  
  有个怕事的小女孩道:“二姐,我们只是在跟他讲话,并没有欺负他。”
  
  赵种下巴一扬,道:“我们就是欺负他了,怎的?二姐若是看不惯,尽管走,没人拦着你。”说完重重推了陈域一下,并示意其它小孩也上前动手。
  
  赵菱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斥道:“他是陈大夫的儿子,府里人多口杂,你今天欺负他的事,就不怕传到爹爹耳朵里吗?” 
  
  赵种又是一阵讥笑,“看来二姐是存心要维护这个左撇子了,三弟倒是不知,二姐和这人有什么关系,竟然不惜和弟妹们反脸?”
  
  赵菱一愣,她和陈域好象是债主关系,陈域还欠她一双珍珠鞋呢。
  
  陈域想,赵菱间接救了他一命,说她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陈域是我的朋友,你们说赵菱要不要维护他?”赵晟微笑着从另一条路上转出,他正好听到最后那句话,赶紧过来解围:“赵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故意在各位兄弟姐妹面前和赵菱对着干,不就是想和我争宠吗?”
  
  赵种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边上一个孩子见势不妙,悄悄拉了下他衣袖,赵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陈域一眼,扭头离去,那些跟他同来的人也讪讪地散了。
  
  赵菱鼓起嘴,刚才她被赵种气得要死,现在赵种又被赵晟气得要死,想不服气都不行。
  
  等到那些人走远,陈域正要向他们道谢,赵晟却收起笑脸来,“小菱,这个左撇子配不上你,你以后离他远点,莫要惹祸上身,我不可能每次都恰好出现来救你。”
  
  陈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赵菱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已是一脸怒容:“左撇子又怎么啦,谁规定左撇子就不能练剑了?说不定练个十年八年,他就能剑术大成,到时你还不一定是他对手了。刚才还说他是你朋友,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我也不要你来救,真是太过份了。”
  
  这次自然不会例外,又是以打架收场,宫奴们早已见惯不惯,等两人打得差不多了,各自上前拉开,而陈域早在两人动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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