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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清平蝶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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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足够谨慎,在笼子翻地的时候逃走还来得及,现在却是为时已晚。
  
  他们身后的空巷,不知何时已聚满了褐色的毒蝎,一边爬动,一边晃动着它们特有的钩子尾巴;两边低矮的屋檐下,就象店铺陈列货物一样,挂满了长毛的蜘蛛,正吐着丝慢慢地往下吊;墙缝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五颜六色的大蜈蚣,毛手毛脚的爬往路中央;头顶上“嗡嗡”作响,遮天蔽日的黄蜂一下子就把巷子变得如地狱般黑暗;最让人恐怖的是,众人的脚底下也冒出黑色的虫子来,就象蚂蚁搬食一般,争先恐后爬往众人的鞋面。
  
  这下子,就算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也是没用了。
  
  赵菱正在双脚乱跳,五、六只腿上长毛的蜘蛛已吊到了她头上和身上,赵菱失声尖叫不已,其它人也是毛骨耸然,每个人都在心中问自己同样一个问题,难道今日大家都要葬身在这个恶心的小巷中了吗?
  
  “快,涂满全身!”舒筠帮她弹落蜘蛛后,迅速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倒出绿色的药粉,一分为四,这时就数他还能保持冷静了。
  
  舒家的驱毒药果然了得,四人暂时解了被噬的燃眉之急,赵晟和陈域一对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慢慢朝那个老头走去。
  
  这时候,任谁都能看出来,是那个老头在装神弄鬼。
  
  至于赵菱,双眼噙满珠泪,就如溺水之人,死死地拉着舒筠的衣袖,不停地呜咽。她自出生以来,还从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今日可是彻底地吓破了胆。
  
  那些大汉没有驱毒药,又无法逃脱,只得把刀剑舞得风雨不透,耐乎防得了头上,防不了脚下,撑不得多久,身上被咬的地方毒性发作,渐渐地连手都动不了了。
  
  只要一倒地,就再也无法起来。
  
  巷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渐渐地又被“唦唦”的噬咬声盖过。
  
  赵菱痛哭失声,躲在舒筠怀中抖个不停,“大师哥,我怕……我怕……”
  
  老头瞧着两人提剑走近,摇头叹道:“老头子好心好意帮了人家的忙,人家非但不领情,反而还要提剑来杀我,这年头,好人果然是做不得,做不得哟……”
  
  商贾闻言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我们与你有何仇怨,竟要致我们于死地?”一边怒斥,一边挥舞着长剑朝这里靠近。
  
  老头嘿嘿一笑,道:“老夫从来没有见过诸位,哪来的仇怨。只不过老夫养的这些宝贝很久没有进食了,各位自己送上门来,又怨得谁来?”
  
  “好毒的老鬼!”商贾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手中的长剑忽然脱手飞出,化为一道闪电疾射那个可恶的鬼老头。
  
  他们一行八人,就数他武功最为高强,强撑到现在已是不易,此时听了那老头的一番话,自知绝无可能幸免,临死前奋力一搏,只盼能刺中他同归于尽。
  
  只可惜商贾全身已不知被咬了多少口,早已手臂僵硬,屋檐下吊满了毒蜘蛛,密密地如同珠帘一般,更是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柄精光闪亮的青铜剑上,布满了恶心的液体,在削断无数蛛丝后,更是失去了准头,没有刺向鬼老头,倒往痛哭的赵菱头上飞来。
  
  这一定是赵菱有生以来最可怕的恶梦了,一柄缠满蛛丝的青铜剑,蛛丝上还吊着好几只砍成一半的毒蜘蛛,箭一般朝她射来。
  
  她想逃,双脚却似乎被钉在了地上;她想喊救命,口中却只是发出一连串的“啊……啊……”声,连带着舒筠也动不了了。
  
  陈域和赵晟手中的长剑早已纷纷脱手,却只能把来剑稍稍撞偏。
  
  两人见势不妙,和身扑上,在赵菱凄厉的尖叫声中,陈域慢慢软倒,那支剑刺入了他左肩。
  
  伤口不算深,流出来的血也不多,却是黑色的。
  
  剑本身没有毒,现在却已变成剧毒。
  
  舒筠终于挣脱了赵菱的纠缠,这点毒还难不倒他。
  
  鬼老头双手拢在袖中,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行过之处,毒物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就像是欢迎它们的国君贺临。赵晟惊骇不已,舒筠却知道他身上必是藏了避毒之物。
  
  舒家的解毒药极是灵验,没过多久,陈域伤口中流出的血已转为红色,这次的剑伤本就不重,他神志一清醒,马上就挺直了身躯。
  
  “曲阜舒家!”鬼老头惊异地打量着舒筠。                        
作者有话要说:曲阜市,位于山东省西南部,古称鲁县,是周朝时期鲁国国都。“曲阜”之名最早见于《礼记》,曲阜东汉应劭解释道:“鲁城中有阜,委曲长七、八里,故名曲阜”。
汉代才有“曲阜”之名,春秋战国时,那地方称“鲁县”。只不过“鲁县舒家”听不去没有“曲阜舒家”有韵味,本文引用后者。




☆、第九章 马迹车尘忙未了(三)

  “你想怎样?”赵晟扯下一幅衣衫,卷起地上的青铜长剑,指向那鬼老头咽喉。
  
  半个时辰前,这条小巷还有十二个大活人,现在却只剩下他们四个和八具骨架,这事儿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陈域会过意来,也用脚踢起长剑,他们一定要护住舒筠,舒筠若是被击倒,他们的下场岂不是也要变成骨架?
  
  “不想怎样。”鬼老头摇了摇头,双手从袖中伸出,鸡爪般的枯手捏住一支黝黑的铁笛,放在嘴边一吹,众人只觉一阵阴风吹过,天上地下的毒物忽然退了个干干净净。
  
  地上也是干干净净,一如之前。
  
  在博斗中死去的毒物,已被它们的同类吞下了肚子。
  
  面对着八具干干净净的尸骨,赵菱再也无法忍住,涕泪横流中,吐得一蹋胡涂,直到最后连苦水都吐完了,这才勉强止住。
  
  鬼老头拍了拍铁笛,冷笑道:“小姑娘好没见识,这万恶的世道,人吃人的事还少吗?这些毒物一年能吃掉几个。各国的诸侯们就知道争霸夺天下,可有谁去想过,一场战争打下来,得死去多少人?”
  
  众人不禁默然,他的话虽然恐怖,却也有些道理。赵菱明知他在冷嘲热讽,却管不住自己那颗吓破胆的心。
  
  舒筠记着他刚才说的话,按照小辈参见长辈的礼数揖了一礼,恭恭敬敬问道:“请问前辈是何方高人,何以知道我是曲阜舒家的人?”
  
  鬼老头嘿嘿干笑了几声,道:“这个问题回去问你老子吧,小孩子以后别乱跑,那八人来历不简单,今日命丧此处,他们身后的主人必定不会善罢干休。”
  
  这老人既然认识他父亲,只恐有些来历,舒筠此时已知他没有恶意,又揖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前辈可知他们的主人是谁,刚才那些人定要我们前去见他,却又不知道我们是谁,这事儿真是太奇(提供下载…)怪了。”
  
  鬼老头收起笑容,脸色凝重起来:“江湖中有一个神秘的门派,其门人弟子遍布天下,各国上到士大夫,下到贩夫走卒,都有他们的人。此门派擅长刺探消息,暗杀雇主指定的人,许多诸侯国暗中都曾与它有过交易,只是其首领订立的门规非(提供下载…)常有意思,有时候就算你出得起价格,如果不能打动他们,还是不会接下这单生意。”
  
  赵晟插嘴道:“你说的这个门派不会是墨家吧?”
  
  墨家的弟子也是遍布天下,其中一部分墨者被派往各国入朝为官,推行墨家的政治主张;还有一部分墨者则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人称“墨侠”。
  
  鬼老头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墨家,墨家巨子提倡非攻、兼爱、尚贤,这个门派唤作枯海门,完全沾不上边。”
  
  四人还是首次听说这个名字,实不知这个门派的人为何要请他们去“作客”。赵晟问道:“世上当真有枯海门吗?何以见得这些人就是这个门派的?”
  
  鬼老头一指商贾的骨架,道:“你们去那里找找,只要是枯海门徒,身上必佩有水纹形的玉佩。”
  
  商贾生前穿的那袭深衣,早就变成了一堆碎布,每一块都被毒物侵袭过,焉知有毒无毒?三人哪敢鲁莽。
  
  舒筠上前用脚踢开布屑,地上果有一块玉佩,捡起一看,花纹的确是极罕见的水纹形。
  
  鬼老头接着说道:“这就是枯海门的标志,小孩子眼睛放亮点,这个门派人多势众,行事狠辣,他们既然盯上了你们,以后还会找上来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警告他们了。
  
  四人道谢后,互相搀扶着走出深巷,那八具骨架鬼老头自会处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熟门熟路,无须他们操心。
  
  回到刚才的十字路口,那四个宫中侍卫恰好寻到,瞧见公子和公主脸色不对,陈域更是受了轻伤,皆是惶恐不已。
  
  赵晟寻思今日之事太过诡异,绝不能泄露半分,否则邯郸城内必定人心惶惶。
  
  赵菱受了惊吓,勉强还可遮过去,陈域这伤却是瞒不住,这些侍卫回去后只要照实复命,说他们来过这里,只怕要引起怀疑。
  
  当下拿出公子的尊严来,训斥道:“张侍卫,你们几个的轻功也该当好好练练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这个破地方,害得我们迷路不说,陈域肩头的旧伤又复发了,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张侍卫等人忙上前告罪,肚中却是不住地叫苦,明明是公子和公主把他们抛在后面,自个儿迷路了,却反过来责怪他们,只是自己跟丢了人,认真追究起来也是失职大罪。
  
  赵晟本就是虚张声势,目的只是要逼迫他们回宫后不敢乱说,也就见好就收。
  
  张侍卫等人再次抹了一把汗,他们几人又不是傻子,陈域这伤到底是不是旧伤复发,自是一眼就知真假。只是这个保护不力的罪责,推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公子既然这么说,自然没人有意见。
  
  四人心中均是暗自庆幸,好在受伤的是陈域,若是公子或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二短,大伙儿就算逃得了死罪,活罪却是难逃。
  
  陈域肩头受伤,本来走在最后面,听赵晟和张侍卫几人说个不休,颇为不耐烦,无意间转过头去,心中“咯噔”一声,左边一条分岔的巷子,两辆马车静静地停放在那里。
  
  这两辆车,就算是化成灰,也决计不会认错。
  
  只可惜马车还在原地等待,车上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陈域几步赶上舒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左边瞧去。
  
  赵菱正拉着舒筠衣袖,与他并排行走,当然也瞧见了。她的身子忍不住发抖,刚才惊悚的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现,若不是陈域及时上前掩住她的嘴,差一点惊叫出来。
  
  两人竭力示意她镇定,直到她平静下来,陈域才放下手来。
  
  三人心中都明白,这两辆马车停在这里,迟早得坏事。
  
  赵晟是公子,他领头行走,张侍卫等人自是不敢与他并行,赵菱却是蛮横惯了,哪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忽然从后面推开张侍卫等人,拔足飞奔,一下子就超出众人老远。
  
  这个平民区的环境脏乱不堪,她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急于想要回宫。
  
  “小菱,等等我,跑那么快干嘛?”公子晟飞步追去,四个侍卫紧随在后,这次他们再也不敢把公子和公主给跟丢了。
  
  张侍卫百忙中一回头,只见陈域侧身站在巷口,肩头还在往外渗血,边上的男孩子正在为他检查伤口。他心中颇为过意不去,生怕他们再次迷路,用手指了指宫城的方向,见他们两人点头,方才放心离去。
  
  两人待赵晟一行人去远,直到再也瞧不见,这才拐入左边的巷子。
  
  这两辆马车是决计不能留在这里的,也不能留在邯郸城内。
  
  要想躲过枯海门的追踪,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域回思当初从齐国出逃,一路上马车换了无数辆,换下来的马车只有一个去处,快到赵国时,这才终于摆脱了杀手的追踪。
  
  想到此节,陈域心中计效已定,和舒筠俯耳交待一番后,俯身在地上抹了些泥灰,随手在衣服上和脸上乱涂乱抹,再扯乱头发披在脸上,跳上其中一辆马车,径往城中而去。
  
  他右手伤势未愈,无法使力,好在袍袖够大,缰绳够长,这只右手只需作个样子就成。
  
  舒筠也已“装扮”完毕,跳上另一辆车跟上。
  
  他们站着的时候,身高跟那些大汉差了一大截,但是坐到车夫的位置上后,看上去倒没有那样明显。
  
  这个样子,倒是和枯海门那个乱发披面的车夫有五分相似。
  
  两人驾着车,一前一后出了巷子,行到大道,在岔路口分手后,各自在邯郸城中到处乱转,直到申时时分,这才驾车驶出邯郸城南门。
  
  舒筠驾着车,跟在陈域的马车后面,顺着官道一径往南,初时还能见到几辆马车和牛车,渐渐地连行人都见不到了。
  
  再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回首见四周无人,双双驾车拐入杂草丛生的泥石路。两人也不辩路,只是顺着水声一径向前。
  
  周围越来越荒芜,“哗哗”的水流声却是越来越响,到得后来,地上尽是杂草藤蔓,还有半人高的大石块,车子再也无法前行了。
  
  陈域停下车来,他们已来到了邯郸城南的漳河边上。
  
  舒筠也已勒马跳下,各搬了两块大石头放在车内,陈域割了十来根拇指粗的藤蔓,把石头牢牢固定在车上,然后两人各自牵马走下河堤。
  
  哪知那马极是聪敏,感知危险后,不住地长嘶,竟是不肯入河。
  
  只可惜此时已由不得它们不肯,陈域早已见惯这种情景,他的长剑早已拔出,左手轻轻一刺,已刺入柔软的马腹。
  
  当肉体上疼痛的感觉难以忍受时,它们就会忘记眼前的恐惧了。
  
  鲜红的马血融入滔滔的漳河水中,渐渐不见踪影;马车奔入河中后,渐渐不见踪迹。
  
  水虽是世上万物的生命之源,照样也能变成丧生之处。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两匹马不会再返回岸上,这才在河中洗去脸上和身上的泥污。舒筠从袖子上扯下两块布条,五指当梳,把一头乱发“梳顺”,随便扎了一下,这才过去帮陈域的忙。
  
  这事到此总算告一段路了,两个半大的男孩子站在水中相视微笑,只觉今天的奇遇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等到他们步行赶回邯郸城南门的时候,夕阳西下,云彩满天,只差一碗茶的时间,那城门就要关闭了。
  
  待得他们赶到宫城,已是夜幕,徐扬和陈宾早已在门口翘首以待多时了。




☆、第十章 一种可怜生(一)

  宋岩磨磨蹭蹭回到宫中,推开亦卿宫边门,正想溜回他的小屋,却见院中公子晟和公主穿戴齐整,亲率两宫所有的奴婢,热烈地恭迎着他的到来。
  
  他想退出去,只可惜沈星关门的动作和速度早就千锤百炼,根本不给任何人机会。
  
  清雨和清芝跟他交情非浅,自然没啥好客气的,率先迎了上来,其它人也没闲着,他今日是插翅难飞了,围攻他的不止有玉茗宫的人,还有很多跟他朝夕相处的朋友。
  
  为了教训他这个陷主于难的恶奴,两宫的人暂停交战,第一次破天荒合作,院中大炒鲜活蹦跳的竹笋炖肉。
  
  宋岩赤手空拳,当然只有招架的份,起先还不住地大叫“公子饶命……公主饶命……”,没过一会儿,嘴中连半个讨饶的字也哼不出来了,眼见得一条小命已去了大半。
  
  直到这时,公子晟才使了个眼色,亦卿宫其它的奴婢们方敢收起棍棒,清雨和清芝本就为了替公主好好教训他一顿,谁也不想真个打死他,也就收了手。
  
  自有人上前扶起宋岩回屋诊治,余下的人各自散了。
  
  凭良心讲,今日之事公子晟至少要担上一大半的责任,他一心一意想要试探舒筠的深浅,苦于剑术不及,琴技不及,毒术更是比都不用比,正自日日烦恼,宋岩却不知从哪里打探到邯郸城中有那么一个怪老头,养了无数毒物,他听说后,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今日出宫之前,他派宋岩带上几个人早早埋伏在那里,等他设法把舒筠单独一个人引过去后,宋岩他们就把事先买下来的毒物放出来,他倒要看看舒筠斗不斗得过。哪知事有凑巧,枯海门的人不知为何找上了他们,他见无法甩脱,干脆照原计划把所有人都引了过去,结果人是带到了,宋岩等人却不见了踪影,再后来的事,不提也罢。
  
  这个宋岩做事做了半吊子,害得他们四人涉险,一番苦头是逃不掉的,他今天如果没有抢在头里动手,等到他的孪生妹妹缓过劲来,宋岩可不是吃一顿棍子那么简单了。
  
  公子晟见赵菱惨白着脸一声不吭,知她还忘不了白天的惊悚一幕,心中也是大为后悔,趁她不注意,暗中递个眼色给清雨,要她晚上多派些人照顾着点。
  
  舒筠和陈域回到湿露别院,稍事梳洗后,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一说,徐扬和陈宾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简单地出宫闲逛,竟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听得他们说起“枯海门”三字,都是一脸凝重,再三告诫他们以后要敬而远之。
  
  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虽不知枯海门如此兴师动众,要他们四个小孩前去作客有何目的,不过想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徐扬怕他们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不晓得枯海门的厉害,捡了起江湖传言说了下,与那鬼老头告诉他们的也差不多。
  
  陈宾听儿子复述“……各国的诸侯们就知道争霸夺天下,可有谁去想过,一场战争打下来,得死去多少人?”不由得击桌长叹,心中好生敬仰。
  
  这样的见解,放眼天下可真不多了,两人不住地称奇,徐扬更是恨不得马上天亮,好让舒筠带着前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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