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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王爷重生宠妻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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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成泽还是一副棺材脸,但是眼睛里却闪着嗜血的光芒,“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明嘻嘻哈哈的笑着,谄媚的道:“还不是我那个不省心的兄弟,我娘给找了多少个了,他都不同意,嘿嘿,不知怎么的就看上姜姑娘了,我是想着等姜少爷回来再提的,不过咱俩这交情,就先给你透个信儿。”

    窦成泽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哦?你说卫达想娶我们家妞妞?”

    “是呀是呀,我娘对这门亲事也是满意的不得了。”虽说是丧母之女,不过在王府长大的孩子,规矩什么的也不会差了。重要的是自家的小魔星一副非君不娶的痴汉样子,又不是长儿媳,进门也不用管家,以后有母亲、自己和夫人照看着,只要小两口过得好就行。

    岁平看着他作死不自知的蠢样子一脸的不忍直视。

    窦成泽气怒到极致反而越发的淡定,舌头品到一股血腥味儿才稍稍松开,挑起唇角,“听说卫国公一身武艺是老公爷手把手教的,岁平,叫上杜一,好好招呼国公爷。”杜一是窦成泽的暗卫统领。

    最后卫明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脸,站都站不起来,哭的凄惨无比。

    岁平见他哭爹喊娘的,有心提点他两句,“国公爷,你今日说的话,以后万不可再提,再提王爷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了。”

    “这还叫客气……哎呦,我的腰。”卫明一下子气沉丹田就要痛诉窦成泽的残暴二三事,可是被打的太惨,骂人都没力气……

    窦成泽被卫明气得心窝子疼,妞妞平日里很少出门,就是出去也有自己跟着,除了前阵子的燕国公府,肯定就是在那里被人瞧了去。卫达?好大的胆子!越想越生气,索性把事情都放下,去宝月轩看姜恬。

    宝月轩

    “姑娘,姑娘,奴才有一个好消息您要不要听?”小四子带着讨喜的笑容,憨态可掬。

    …………

    姜恬娇嫩的小嘴微微张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真哒?”

    小四子使劲儿的点着头,拼命压抑着要往上咧的嘴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唉,听说啊丽妃娘娘被打的晕了过去,身边的大宫女,哎呦那更是惨,要不是皇上及时赶到连命都没有了。”

    姜恬笑的跟个小恶魔似地,捧着小脸笑的欢,“那五公主去灵山陪着太后礼佛,我岂不是就不能给她当伴读了,好可惜哦。”

    小四子笑眯眯的,“是呀是呀!”心里想着王爷这做好事不留名的风格恁的高尚,五公主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都想管,这下捅了篓子了罢?还想让我们家顶顶尊贵的姑娘去给你当伴读,癞□□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姜恬听了好消息,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见窦成泽一身靛青色净面杭绸直裰大步而来。遂举着自己手里做了一半的荷包显摆,“成泽哥哥看我绣的好不好?”

    窦成泽接过来看了看,勉强看的出是几朵粉红色的小花。他瞧了姜恬一眼,小姑娘兴奋地眼睛里都是闪闪的亮光,迟疑了下,这才道,“这是桃花?”

    姜恬笑的眉眼弯弯,“对呀,成泽哥哥真厉害,我还没绣完呢你就知道我绣的是什么。”

    窦成泽看着明显是用男子用的料子做的荷包,心情愉悦,“大男人绣桃花做什么?”虽然妞妞你做什么我都不嫌弃,但是一大串粉色的桃花,有点扎眼呀!

    “就是因为是大男人才绣的桃花,哥哥也一把年纪了还不娶媳妇,给他绣个桃花好招桃花呀!”

    “这荷包是给姜锐做的?”声音尖锐,满满的不可置信。

    姜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呀。”

    窦成泽阴沉着脸瞪着姜恬,眼睛往外喷着火,简直想一把掐死她。这么些年,别说荷包,就是当年那件披风上的扣子他都是沾的姜锐的光才有的。现在听说姜锐回来了,竟然动起针线做荷包了?!做荷包就算了,竟然没有本王的份儿?!

    窦成泽闭了闭眼,强自压下心头的愤怒和不甘,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气死,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姜恬:“……”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呀?”

    蜜桔觉得自家姑娘平日也挺聪明的,就是一碰到王爷脑子就短路,王爷这明显是吃醋了嘛!

    “姑娘,要不您给王爷也做一个罢。”

    姜恬这才回过味儿来,嘟嘟囔囔的说道:“想要荷包就直说,做什么冲我甩脸子,哼……”

    她也有些心虚,自己这些年一次东西都没给成泽哥哥做过。可是那是因为他老说不用不用的,说什么‘做针线费眼睛还会扎手指头,我可舍不得’,连绣娘都不给她请,所以才没做过嘛!

    晚膳的时候姜恬就捧着一块儿雪青云锦缎子,一脸讨好的围着窦成泽团团转。

    “成泽哥哥回来啦!”

    “成泽哥哥看这个颜色好不好?用它给你做个荷包好不好?”

    “唔,上面绣什么好呢,要不绣个万马奔腾?不行不行,我不会绣,那就绣个喜鹊登枝罢,好不好?”

    “下面我在给你打个络子,上面配上上次你拿给我的南海珠子,肯定好看,好不好?”

    窦成泽看她跟个小老鼠一样抓耳挠腮的,小嘴巴巴个不停,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心里发软,可还是板着脸道:“不用了,本王有的是荷包。”

    姜恬咬了咬牙,忍!谁要自己有错在先呢!呵呵的傻笑了几声,“呵呵,那好,那好,我就自己做主了,呵呵,吃饭,吃饭。”

    姜恬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跟针头线脑打交道,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常年没做过有些手生,待到绣了几个练手的,后面慢慢的就好了。给姜锐的就是原先打算好的样子,给窦成泽的是雪青绣桃花和喜鹊登枝的。

    好在在姜锐没回京城之前做好了,姜恬美滋滋的看着两件荷包上相同的桃花图案,觉得自己真是贤惠,作为妹妹可是为了两位兄长操碎了心。

    “姑娘真是厉害,第一次绣就能绣的这么好,绣什么像什么。”蜜桔对姜恬崇拜的不得了,她是跟着绣娘专门学过的,可是现在的水平也就比姑娘好一点点。

    “所以说你家姑娘是天才,走罢,跟着天才姑娘送荷包。”姜恬拿起给窦成泽做的那个荷包,领着蜜桔去外院书房。

    看见只有小四子自己守在门口,姜恬小声问,“里面有人?”

    小四子笑着回道,“没人,姑娘进去罢。”

    姜恬撩开帘子,见窦成泽伏在桌案上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自己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忙着。岁平应该是进来送什么东西的,看见她也不说话,只无声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姜恬熟门熟路的把窦成泽书案上的点心盘子端走,坐在窗户旁边的雕花椅上小口小口的吃着。

    姜恬吃了两块儿玫瑰糕窦成泽就忙完了,放下笔给她倒了杯茶,“怎么这时候来了,喝口茶,少吃些点心,当心一会儿又吃不下饭了。”

    “喏,荷包绣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姜恬接过茶喝了一口,把荷包递给窦成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脸求表扬的小模样可爱又娇俏。

    窦成泽怎么会不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低低哑哑的嗯了一声。一手摩挲着荷包上谈不上精致的刺绣,一手爱怜的把她耳边的碎发掖在耳后。

    嗯?就‘嗯’就完了?!

    姜恬有些委屈,伸出白白嫩嫩的十个手指头给他看,娇娇的抱怨道:“你看,为了绣这个我的手上可都是针眼,留了好多血呢,还有还有,”又觉得这样不足以体现出自己的辛苦,她站在椅子上,两只小爪子扶着窦成泽的肩膀,把一张宜喜宜嗔的小脸凑在他眼前,“我为了绣的好一点,好让你欢喜,觉都睡不好了呢,你看,我眼下都有青黑了,连皮肤都变黑了。”

    窦成泽盯着她光洁细腻有如清晨带着露水的玉兰花般水嫩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却着实在幼嫩的手指上找到几个小小的针眼。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捉住小手在嘴边亲了好几下,连声问着还疼不疼。

    窦成泽把荷包宝贝似地揣在怀里,双臂环着姜恬的小蛮腰,左右慢慢的晃着,把脸颊凑过去跟她偎依耳鬓厮磨。

    这样亲密的动作自从姜恬十岁两人再也未曾做过,她脸颊被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刺得痒痒的。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似地,也痒痒的。察觉到窦成泽的唇瓣若有似无的亲着她小巧肉嫩的耳垂,鼻子呼出的热气一个劲儿的往耳洞里面钻,呼吸也有些重。

    姜恬微微有些不自在,心里头毛毛的,推开窦成泽的胸膛,利落的从椅子上跳下来,笑的温婉可爱,“成泽哥哥先忙罢,我回去了。”语罢也不等窦成泽说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像只被烧着尾巴的小白兔。

    窦成泽脸颊带着微微的潮红,呼吸急促,往日锐利有神的眸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泽。见小姑娘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心头松了一口气,差点控制不住!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玉片的凉簟还带着小姑娘的温度,脑海里一遍遍回味着她的一颦一笑,呼吸越发的粗重起来,身下某处胀的生疼。

    小四子在外面犹豫的走来走去,王爷在书房的时候无事是不能打扰的。可是……他抬头看看青黑色的天空,这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怎么还不出来。

    呜呜,两个岁哥哥都去吃饭了,就留了一个苦命的他。围着院子转了两圈,还是敲了敲书房的门,轻声唤了声王爷,没有动静。

    不是王爷累的睡着了罢,也不是没有先科的,想到这里他胆子大了些,推开门走了进去。
二十二回
    小四子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诶?王爷呢?

    正想绕过屏风去里面看看王爷是否在榻上睡着了,听见里间传来一声闷哼,痛苦又压抑。他慌得一边连声呼唤王爷,一边就要往里冲。刚冲到黑漆款彩高山流水图八扇围屏的边上,就见一个瓷枕直冲他脑门飞了过来,接着是王爷的一声怒吼,“滚!”

    小四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连摔坏的瓷枕都没管,也忘了自己进书房是干啥的了,麻利儿的就滚了。

    窦成泽闭着眼睛躺在书房的榻上,左手拿着姜恬刚送来的那只荷包,放在鼻翼上,另一只手在被子里面看不见。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额头上都是汗珠,脸颊潮红,如虚脱了一般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窦成泽才缓过来,又深深的嗅了下荷包上清新的味道,撩开被子坐了起来。闻到空气中糜烂的味道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拿过一边的湿帕子潦草的擦了一下**,穿好衣服。把被子裹成一团,这才向门外走去。

    小四子在门外心惊胆战的站着呢,见窦成泽出来了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王爷,该去宝月轩用晚膳了,姑娘还等着呢。”

    窦成泽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下,吩咐道,“知道了,你去叫岁平来把屋子收拾一下,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对于王爷绕过自己直接点名要岁平哥哥收拾屋子,小四子倒是一点都不诧异,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王爷会临时点名岁平,别人收拾可是要吃刮落的。

    天黑看不太清脸色,但是王爷的声音正常,不像生气的样子,小四子摸了摸屁股,心想省了一顿板子了。逃过一劫心里高兴,遂回答的声音格外响亮,“是!”

    心虚使然,窦成泽总是觉得这小子发现了什么,有些虚张声势的训斥道,“还不快去!”

    小四子被吼了一个激灵,怎么又生气了呢?!

    姜恬很烦躁,她和身边的四大食物把宝月轩的正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见绣给姜锐的那只荷包。“我就不信了,它还能长腿自己飞了不成!”

    红枣几个也纳闷的很,“这内室除了我们四个,外人再进不来。”

    “是不是不小心掉在床底下或者被榻几压着了?”

    “可是我们刚刚全部都找了呀?”

    窦成泽进来看见屋子里一副被强盗劫匪洗劫一空的样子吓了一跳,抬起长腿迈过一个古铜狮子香炉,诧异道:“这是在做什么?”

    姜恬看见他那股烦躁就变成了委屈,往地毯上一坐,撅着小嘴委屈哒哒的抱怨着,“我给哥哥绣的那只荷包不见了!”

    窦成泽眼神闪了闪,浓密黝黑的眉毛皱了皱,“所以把屋子弄成了这幅样子。”

    姜恬见他不安慰自己还说风凉话,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窦成泽见小姑娘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腮帮子上还带着灰,有不听话的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樱唇鲜红欲滴,仰着小脑袋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就像一只贪玩的小花猫,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欺负她哭,又想宠着她笑。身子腾地燥热,心脏像端午赛龙舟的鼓声一样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是不是你前几天把那几只兔子放进来,它们给你弄乱了,或者叼走了?我听说母兔在生产小兔子后会把看得见的适合铺窝的东西叼回兔子窝。”

    姜恬看着从她精心给白白一家子搭的兔子窝里扒拉出来的一团,欲哭无泪,实在不想相信这个脏兮兮边角都被咬烂了的破布就是那只她费尽心思配色搭配的荷包。

    窦成泽见她都快哭了,急忙哄道,“你不是还有一只刻了字的簪子吗,就送那个罢!”

    姜恬这下是真的哭了,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那次在海棠姐姐那儿买了三支一样的簪子,我给我们三个都刻了字,可是……呜呜,给哥哥的那个被白白给碰到地上摔坏了,我没有礼物可以送了……”

    小姑娘哭的可怜兮兮的,两只细嫩的小爪子抓着他的胸襟,一边哭一边把眼泪蹭到他的赤褐底菖菖蒲纹杭绸直裰上。

    窦成泽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嘴里干巴巴的哄道,“这不姜锐还没来吗,再重新准备就是了。再说,都是兄长给妹妹见面礼的,哪有妹妹给兄长的?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

    姜恬双目盈泪,抽泣着道,“不一样的,你不懂。”

    雪梨平日不爱说话,只知道闷头做事,看上去呆呆的,其实姜恬的四个丫头中,她是最细心聪明的,有时候拿不准的事儿红枣都会问她拿主意。此时她心里冒出一个很荒唐却怎么都挥之不去的念头,可是看着王爷耐心疼惜的表情,端庄正直的面庞,她又赶紧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离姜锐回来也不过就几天了,姜恬连夜重新找了块湖水碧的缎子,在上面绣了两只胖胖的奶白色的小葫芦,简单了一点,但也十分雅致有趣,到时候兄长配着浅色的衣服,定然好看。窦成泽这次不敢再耍花招,一怕自己做的太过分被姜恬察觉,二也是心疼她昼夜辛苦。

    这天姜恬一早吃了饭就到了外院的书房里,心里有事也坐不住,在书房空地上一圈一圈的来回转着,窦成泽被她转的眼都晕了,放下手中的宣州紫毫笔,捉住到处乱窜的小身子按坐在玫瑰椅上,好笑道:“头都被你转晕了,快好生坐着。”

    姜恬翕了翕唇,诺诺道:“我紧张。”

    窦成泽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里有些苦涩,像小时候那样搂着她来回的摇着,时不时的亲一下柔软的发顶。

    姜恬是他一手带大的,对这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有着与生俱来的归属感,把自己使劲往窦成泽的怀里又缩了缩,弱弱的叫了一声成泽哥哥,一声又一声,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一直有通信,兄长也会经常差人千里迢迢的往京里送东西,现在自己惦记了两辈子的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反而心里恐惧。对于记忆中空白的部分,对于偏差了历史轨道的意外,她很不安。她知道哥哥会喜欢她,但是用一纸薄薄的书信构建起来的感情,是那么脆弱不堪。有多渴望,就有多胆怯。

    “姜大少爷回来了!”有人大声喊道。

    姜恬一下子从窦成泽的怀里跳了起来,手足无措的走了一小步,小脸满是彷徨。

    吱嘎一声,门响了,进来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

    因为一路骑马从西北赶回来,姜锐一身灰扑扑的劲装,脸庞被烈日晒得红红的,又黑又亮。略过被西北的风沙吹的又黑又糙的皮肤,眉毛英挺,高高的鼻梁,还有一双跟姜恬相像的杏眼,京中贵公子的儒雅贵气已经所剩无几,更多的还是从战场上拼杀累积的煞气。

    姜锐看着眼前看见他就红了眼眶的娇娇嫩嫩的小姑娘,一时哽咽,嘴唇抖了抖,失声唤了声“妞妞?”

    姜恬小嘴瘪了瘪,豆大的泪珠突然滚滚而下,有如断了线的珠子,贝齿紧紧咬着嘴唇,狠狠的点了点头,泪珠划过脸颊,褐色的剑麻地毯上氤氲一片。

    战场上所向披靡,陋室里调兵遣将,刀里来火里去从未叫过一声苦的姜锐此时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手心里满是汗,踉跄着紧走了几步,抬手用粗糙的指腹给自己的幼妹拭泪,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万语千言在心头,一时只会说“不哭不哭”“妞妞不哭”……

    姜恬感受着脸颊上被老茧磨得有些痒痒的痛感,她一向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无父无母却也从未觉得自己可怜。可这一刻却觉得委屈的不行,泪珠低落,她吸了口气想唤声哥哥,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紧紧抱住健实的腰身,鼻腔里充满了汗水和灰尘的酸味儿,却是跟遥远的已经忘却的记忆慢慢重叠。骨肉血亲,毫无道理的信任与依赖!

    兄妹俩第一次见面就是抱头痛哭,姜恬甚至连一声哥哥都未曾喊出口,后来哭累了,直接在姜锐的怀里睡了过去。

    姜锐抱着姜恬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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