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重生宠妻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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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都没有猜对,姜恬这次写信的初衷真的是好的,虽然除了做媒这件事外连句问候都没有,摆明了在赌气,但起码她主动了。
窦成泽无奈的看着手中的信,满眼的欣喜与雀跃如擂鼓的心跳都变了苦笑。是哪个混蛋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么为何他的回头却是总被前世打扰,他的宝贝还没爱上他,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爱她!
前世的静侧妃,一入靖王府就十分受宠,面对她,他总是会莫名的失神,外界传言靖王府静侧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原来他在那时候就已经爱上妞妞了,只是他当局者迷罢了。
其实尤慧静跟姜恬并不很像,但是二人都是在左眼下方有一颗状若水滴的嫣红胭脂痣。而且尤慧静性子懦弱从不多话,静静的坐在那里,窦成泽光看就能看半晌。
窦成泽其实是个很冷血的人,他从来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爱尤慧静,但他不怕忌讳允许她继续叫静,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怀孕。有尤慧静之前,他对房事并不热衷,但是尤慧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他一看到那颗胭脂痣就会发狂的想要。有时候脑子不受控制也会冒出姜恬的影子,但他都是心惊胆战生生把那丝漪念压回去。
前两次的怀孕都是被后宅那群女人给弄掉的,作为父亲,作为一家之主他是失败的。故此他杖毙过姬妾奴婢,重罚过贺怜。至于第三次,则是被他亲手打掉的。
当尤慧静侧身对着他温柔的抚着肚子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孩子时,他突然恍惚,继而震怒。好像他的孩子不能从她的肚子里出来,不能从他现有的任何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至于那个应该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他只是有预感,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他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当尤慧静见他脸色苍白担忧的过来扶他时,他下意识的一挥……他不是故意的,但他不后悔。
再后来,尤慧静的身子越来越差,直至死去。她本是菟丝花,实在不明白为何一向顾惜自己的男人突然翻脸,更无法接受的是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离谱的是不知哪个别有心机的人在姜恬耳边进谗言,说因为颊上胭脂痣,窦成泽其实是把她当成尤慧静的替身。这也是前世姜恬不肯屈从,郁郁而终的原因之一。
尤慧静是窦成泽前世今生都觉得亏欠的女人,她是无辜的,可怜的。他会尽己所能派人照顾她,给她找个好人家,别的管不了,但无忧无虑的白头到老是没有问题的,但也仅限如此了。
他不会再见尤慧静,他自己欠下的债,自己来填,但是不会拿着自己来抵债。这一世他是来找妞妞的,他们要一起相濡以沫,一起白头偕老,一起生一堆孩子,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没有误解,没有阻碍,没有迟疑。
他们之间原本有一百步的距离,前世他走了一百零一步,这一世再倒回来一步就好了。
姜恬写完信之后直到窦成泽回京都没有收到回信,不是不生气的。面对她好一阵歹一阵的小脾气窦成泽也不在意,一笑了之。掐指算了算,小丫头也快长大了,前世他记得她是每个月中旬。
当金秋十月赏菊吃蟹时,姜恬应邀去尤府做客。本来以为窦成泽会十分反对,她已经做好了誓死抗争的准备,谁知老顽固这次很是好说话,还很是善解人意的道:“去罢,好好玩,不过回来不许再跟我闹脾气淘气了,嗯?”
姜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翘头望了望横风窗外懒懒升起的红太阳,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呀。
晨光明媚温暖,她一身海棠红的长裙逆光而立,俏生生地像枝头含着露珠的海棠花,黑亮的杏眼却是比露珠还要水润的多。
窦成泽喉头滚动,情难自已的慢慢俯身压向姜恬。姜恬不知所措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见他头越来越低,她微微后仰。练过舞的身子柔软似柳,只是气氛太紧张,鼻尖不受控制的轻哼了一声。
窦成泽听到后身子僵了疆,探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把她嘴巴上的口脂拭去,“不要涂这个,对身体不好。”涂上以后那微微嘟起的唇瓣娇艳欲滴,让人垂涎三尺。
姜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害她白紧张了,至于紧张什么……她摇了摇小脑袋拒绝去想,头上的一串银质流苏叮当作响。乖巧的哦了一声,摆了摆手跟他告别就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到了宝月轩的正门时立马正襟危步,规规矩矩的颔首直背。
窦成泽好笑,小骗子!直到看不见姜恬的影子,窦成泽才反身进屋,从暗门进入澄祥院正房。
岁平已经在大厅等候了,见窦成泽出来也不用吩咐,就自动自发的回道:“回禀王爷,孟世子那里已经办妥了。”
岁平一脸严肃端正,但其实肚子都要笑破了,王爷小时候都没有这么淘气。当这个任务分配下去后,人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王爷这么做玄机在哪里。
宁国公府孟严彬一脸便秘的样子跟正在训诫他定要尊师重道、好好读书的宁国公道:“父亲,儿子有事情要先告退了。”
宁国公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子不教,父之过,怎么,翅膀硬了,为父说不得了?”
孟严彬依然一脸便秘的样子,闻言急的面红耳赤,顾不上还有下人在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儿子内急。”让一个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真是难为他了。
宁国公受惊的胡子抖了三抖,很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虎着脸道:“……去罢。”
孟严彬这次不是一般的便秘,而是一泻千里的拉肚子,拉的肚子空空,一点力气都没有,后来连往恭桶上坐都是有仆人抱着的。他脸色惨白,又难受又难堪,丢人到这等地步也是没谁了,臊的他好几天没有出门。要不是宁国公吹胡子瞪眼的,他还会接着跟先生告假。这就是后话了。
姜恬来到尤府先去拜见了尤慧婉的祖母和母亲,尤老太太虽然有些糊涂偏心,但到底是大家闺秀,豪门宗妇,面对外人时很是慈祥和蔼。
见到姜恬,她拉着手就不放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怎么会有这么俊的女孩子’‘这孩子真是好’。
如此奔放豪迈的夸奖姜恬第一次遇见,老太太从她的头顶鸦发一直摸到粉白可爱的小指甲盖。姜恬颇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羞得通红,连连道‘不敢当不敢当’‘哪里哪里’。
天可怜见,人家老太太说的是真话,她是真的没见过如此貌美可人的姑娘。小姑娘一身海棠红的长裙,大大的杏眼扑闪扑闪的,清澈透明的仿佛被它看一眼自己也干净了似地。雪白皮肤白里透红,气色很好。腰肢细软,行止轻盈,宛如海棠初绽,未见奢华却见纯净。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甜美,观之亲切,唇瓣自然上翘,又很是俏皮天真。
容貌绝美,气质还如此出众。老太太一辈子跟武夫家眷打交道,对于恬静甜美的姑娘很是向往,所以才对尤慧静母女俩如此宠爱。现如今活生生的姜恬坐在身旁,老太太没有一丝丝的抵抗力,恨不得这是自己亲生的闺女!没错,就是闺女!孙女还隔了一层肚皮呢!
可惜的叹了口气,老太太心头疼痛,再早生几年就好了,配给大孙子多好的一对。现如今人家好好的管家小姐怎么可能给景焕做妾呦!
三十六回
姜恬两辈子加起来没有被人这么密集高调的夸过,虽然老太太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只是少许的夸张了一点点,但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答话,就一个劲的抿嘴笑,这样一来老太太更喜欢她了。
尤慧静的母亲,尤大人的妾氏雪莹雪姨娘的笑容微微僵硬。心里庆幸姜恬不是尤家人,也无可能进入尤家,而只是个偶尔上门的客人,不然只怕她们母女就更没地方站了。看女儿像是被排离在人群之外,只是怯生生的望着欢闹的人群,连笑容都是那么的柔弱无依,心里顿时像吃了黄连一样苦涩。虽有老太太怜爱,但她可怜的宝贝女儿已经被自己养定性了。
都怨她,身份低微,没有依仗,除了老太太的些许恋爱,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老爷都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才常来坐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老爷的心事更向着太太的。她不嫉妒,这么多年一直感激着,感激老太太从人牙子手里买了自己切让自己锦衣华食,感激老爷给了自己一个女儿,感激太太从未故意为难自己。
正因为这样,从小她就教导女儿谨慎谦卑,不要跟嫡出小姐争执,要温柔善良讨老太太的喜爱和太太的善待。不过卑躬屈膝战战兢兢算计来的东西总是不稳固,没有底气就只能落了下乘。好在女儿好歹是朝中三品大员的长女,即使是庶出,也能找个不错的人家,以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想到这里雪姨娘谦卑的接过下人端上来的茶水,一一的重新给各位主子续上新茶。虽然早已是半个主子,但是她依然保留着做婢女时的身份,端茶倒水,打帘更衣。麻雀登上了枝头,却未有一日望过本分。可能有人觉得这样太过可怜,但这么多年她却在尤府过的颇为体面,也是唯一一位养育子女的妾氏。
好不容易姜恬才跟着尤慧婉从老太太的房里出来,尤慧婉见姜恬大松一口气的狼狈样子,故意酸溜溜的道:“我们家老太太从小也没待我这么好过,待我那庶出的姐姐都比待我和善,没成想你到是个有福气的。”
姜恬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外人,不雅的白了她一眼,“这点子干醋你都吃,还能不能行了。”她组织了一下措辞,慢吞吞道:“话说,我这么一会儿就看出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祖母为何老是教训你?”
尤慧婉顿时泄了气,“我也知道祖母不是不疼我,只是觉得我太跳脱,可是要我跟你和我姐姐一样我是真的做不到呀,让我那样还不如拿刀杀了我的痛快。”
她豪气的一捋袖子,哈哈大笑,“本姑娘原应是横刀立马的沙场巾帼,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女,再不济也是个英姿飒爽的武将之女!”
两人来到了尤慧婉的院子,只见不大的一个小亭子里,栏杆外另放着张竹案,上面放着杯盘和酒具,那边有两三个丫头煽风炉煮茶,周围是一盆盆种在宜兴原矿紫砂陶瓷花盆里的菊花,品种齐全,摆放的也错落有致极为精美。
姜恬见状喜得忙问,“竟然还有酒,虽然不让客人进屋有些失礼,但看在杜康君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她知道尤慧婉的性子,加上性子本就单纯不会一些弯弯绕绕的话,因此跟尤慧婉说话放的开。
尤慧婉伸手要去拧她的嘴,“说了是要请你来吃蟹赏菊,哪里又能够没有菊了呢。你这丫头倒好,又来排揎我。”
二人这么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尤慧静便到了。她不好意思的抿嘴道歉,“让二位妹妹久等了。”
姜恬客客气气的回道:“姐姐说的哪里话。”
尤慧婉看不上她唯唯诺诺的,跟她没有多亲厚,却也是相处和睦,闻言大咧咧的招呼她坐下,“姐姐快坐下吧,我们这就开始上螃蟹了。”又转头兴冲冲的吩咐身边丫头彩铃,“螃蟹不可多拿来,仍旧放在蒸笼里,拿六个来,吃了再拿。”
姜恬跃跃欲试,也不作假,喜滋滋的搭话道:“把酒烫的滚热的拿来,再拿些冰镇的,冰火两重天,这样喝着才过瘾。”
红枣正素手取过尤府下人刚送来的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来准备伺候她洗手,闻言皱了眉头,不赞同的道:“姑娘身子弱,那冷酒是不能吃的,一凉一热你又哪里受的了,而且王爷是不让您吃一点酒的。”
姜恬闻言垮了脸,一脸敌视的瞪着红枣,“不吃就不吃,不过热酒你别想拦我。”
红枣张口欲言,话还没出口就被尤慧婉打断,笑着吩咐自己的丫头,“彩铃,给我把这丫头拖下去,好不容易来一次,罗里吧嗦的忒烦人。”她也有分寸,见红枣焦急的额头都冒了汗,又安慰道,“我有数,不会让她喝冷酒的。”
红枣不敢同意,却耐不过彩铃的铁臂铜拳,生生的被拉了下去。
姜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没心没肺的拍手叫好。
尤慧婉跟姜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久了也知道靖王爷是把她当成眼珠子来疼的。她虽自称女中豪杰,也不敢拔虎须。让她吃了两个螃蟹就再也不肯上了,菊花浸的黄酒也是见她差不多了就再也不肯给她喝。
姜恬张口结舌的望着她,悲痛欲绝的道:“你怎么变的如此小气?”
尤慧婉啐了她一口,道:“你可拉倒吧,让你吃这些已经很是担罪过了,我可不敢再勾你,不然王爷还不把我连皮带骨的一锅煮了。”
螃蟹还没什么,酒姜恬可是馋的很,在家窦成泽一丁点都不让她喝的。闻言不管不顾的就腻到尤慧婉的位子上痴缠,敌不过她的缠磨尤慧婉又让人上了一壶,嗔道:“最后一壶,再也没有了。”
姜恬满足的倒了一杯酒细细品着滋味,见尤慧静总是陈默的多。知道可能是自己跟慧婉打闹她插不进来,现如今姜恬已经把她看成窦成泽的内人了。他自己不上心,那么自己就要多多的为他创造机会,遂殷勤道:“前几天成泽哥哥给了我一只小白马,很是漂亮,还说过阵子就带我去马场骑着玩。到时候姐姐也来吧,见了你我十分的喜欢。”
语罢见尤慧静红着脸支支吾吾不肯应声,遂善解人意的道:“是姐姐没有合适的马吗,没有关系的,倒时候我的马给你骑,我骑别的,你不知道,白云可温顺了。”
尤慧婉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个小没良心的,见了我姐姐就把我抛到脑后了,可惜了了,我姐姐去不了,既然盛情难却我就代替我姐姐勉为其难的去一趟罢。”
姜恬闻言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傻呆呆的问,“为甚么呀,马场不远的,就在京郊,而且马场是成泽哥哥的私产,没有外人的。”
尤慧静的脸已经比刚刚吃的红蒸螃蟹还要红,羞得已经抬不起头来。尤慧婉嘻嘻一笑,道“我姐姐定亲了,是品尚书院山长的嫡长子,订了亲的姑娘哪有往外跑的。”
姜恬十分错愕,震惊的道:“这怎么就……就定亲了?!”那成泽哥哥怎么办?!
尤慧婉奇怪的看着她,“年纪到了自然要定亲的呀。”
姜恬本就不胜酒力,一上马车就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索性踢掉鞋子窝在铺了杏子红金心闪缎锦衾上睡下。
窦成泽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虽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就怕自己不看着妞妞她又乱吃东西。正挠心挠肺之际小四子嗖嗖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王爷,姑娘回来了。”
马车从大门径直进来,一直到了二门的垂花门才停下,红枣有些无奈的喊着姜恬,又心疼她醉酒声音很是小,这样如何喊得醒。
窦成泽很快来到,见状皱了皱眉,打开车门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酒气。顿时双眼利剑似地射向红枣,红枣吓得两股战战,低头缩脑的噗通跪下。
见姜恬的脸颊嫣红,闭着眼睛睡得呼呼的跟小猪似地,唇瓣还向上弯着不时的吧唧一下,又觉得好笑。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心头软的不行。臭丫头,又调皮又任性,都是本王惯得!
窦成泽小心翼翼的把海棠色拓枝盘扣绣花鞋给她穿好,又用马车里备好的披风严严实实的裹住才把她抱下马车。
姜恬正做梦跟尤慧婉一起在青山绿水中畅快的骑马,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执着酒壶,多么的痛快呀。突然之间身下的马儿不走了,还有什么在紧紧的箍着她的身子。她不乐意的挣了挣,却是被搂的更紧了。
哼唧一声蹙眉推搡着,“快跑快跑,不听话我打你了哦。”
窦成泽低首用牙齿咬住她翘挺挺的玉管琼鼻,低沉的笑道:“小醉猫,你不听话喝了这些酒,我还没罚你呢,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了。”
这一口用了力,姜恬嗷的叫了一声清醒过来,看着近在眼前容貌端正明朗的俊脸,苦着脸娇娇的叫了一声,“成泽哥哥,我对不起你。”动作太慢,把你心爱的妃子给弄跑了。
三十七回
闻听此言窦成泽脚步顿了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知道她是真的担心,却是一语不发。
姜恬喝的有点多,虽然没有醉,头却是有些个蒙蒙的。见窦成泽不理自己,她有些不满意,搂着窦成泽脖子的两只小胳膊用了好大的劲儿,见他脖子弯下来头低下来才满意。不满的嘟着小嘴儿娇滴滴的抱怨道:“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呀?”
窦成泽好脾气的任她搂着,低着头小心的看着地面以防摔着她,见她不依不饶的,嘴里哄着道:“好,那为什么呢?”
姜恬却是生气了,气恼的用小手打他,“你都把我当小孩子,这么敷衍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窦成泽任凭她没头没脸的用小拳头打着自己,不是不疼的,他却甘之如饴,“没有敷衍你,我是真的好奇,妞妞告诉成泽哥哥好不好,嗯?”最后一个字百转千回端的是情深似海。
姜恬是听不出来的,她看着眼前眉目英俊的男子,常年的忧虑在眉间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二十多的年纪,不小但也不大,本是意气风发的壮年,如墨漆黑的双眸里却有着不该出现在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身上的沧桑与疲惫。她突然很是心疼,他们的身世处境如此相同,自己何其有幸有他相护。
窦成泽见她明亮的大眼睛里迅速聚集了一层雾气,里面满满的都是心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困了,睡罢,我抱你回去。”
“成泽哥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做过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