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天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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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还不如她。”尉迟尊笑意明显,对于金云溪对他的信任还是相当满意的,居然骗不过她。
跑过马后,自然是要做正事了,他的箭法很好,没到中午就已猎了三头鹿、两头野猪、四只野兔,不知道是不是宫人故意圈起来让他猎的,不过他看起来相当自在,到也并不在意猎到了什么。
正当两个内卫用麻绳栓了猎物打算拖回去时,山坡下跑上来一匹枣红马,近了才看清是兆席。
“皇上,启禀皇上,国舅爷出事了!”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下马。
“哪个国舅爷?”尉迟尊抚着马棕,看起来并不怎么着急。
“就是九阳王爷的舅舅——木宇博将军。”
尉迟枭南的舅舅?先前听钟离莲说过,他掌管着东北边疆近十万的兵马,月初回来据说是因为刚刚得了长孙回家探视,实际上是应太后要求回来商榷兵部掌权一事。
“他怎么了?”尉迟尊不痛不痒的。
“马失前蹄,摔死了。”兆席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
“哦,死了吗?”就这样带过,依旧摸着马头。
金云溪看者他的侧影,猛然有些开窍了,如果说她先前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来狩猎,还把对金布防图给她看,那么这个木宇博一死,事情就明朗化了,他用兵部侍郎这个位子引开太后的视线,然后一步步挖走她手中的兵权,拆开重组,变成自己的兵马,如果她没猜错,这个木宇博一死,他的兵马必将被他的人接手。
“飞鸽传书给卧楚将军王尉迟戎,让他即刻携秘旨奔赴东北大营,接管兵符!”声音沉而有力,“另,立即押解骁骑营长官季东寒回京,命吏部侍郎即刻革去其官职,待朕回京之日发落,骁骑营暂由老将军武田代管。”
“是——季东寒的罪名是……”
“渎职。”
渎职?也就是说昨夜的事完全只是一场戏,一场用来夺取骁骑营兵权的戏。
“怎么?明白了?”正对上她的眼睛,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神。
“臣妾什么也不明白。”既然没有发言的余地,自然就什么话也不要说,此刻只需一双眼睛即可。
尉迟尊一跃上马,并伸臂将她拉了上去,两人皆是白色骑装,白色斗篷,加上漫山的白雪,太阳一照甚至有些刺眼,“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你只需做个女人即可。”
是啊,她始终不过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而他却是个大智慧的男儿,一个是卵,一个是石,卵石何能相击?在心里冷笑,之前她所做得一切,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些小小的玩笑而已,突然记起了钟离莲的一句话:围棋之道贵在全局,之术贵在一个骗字,看来最会下棋的人却是他这个老会输棋的人,他赢就赢在“会输”这一项上。
对于木宇博的促死,这世上最措手不及的首推两人——太后赵氏、九阳王尉迟枭南,太后远在京师自是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知道,于是,尉迟枭南便是最震惊的一个了,他心里也明白,舅舅的死绝不是个偶然,但也只能是“偶然”,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只能将愤怒深埋于心中,本来这场狩猎对他并不算不利,有骁骑营季东寒这张近手王牌,再加上舅舅一旁保驾,就算有事也绝对可以在他的控制之下,没想到不到一天时间,舅舅落马而亡,季东寒因渎职押解进京,他的优势瞬间消失,此刻就连跟京里联系的能力怕是也没了,尉迟尊这招连环计用得真好,不但解决了多年以来京畿的威胁,顺便还解除了东北兵权问题,如果他没猜错,过不了几日,东北兵权怕就要易主了,没想到他竟用了这么简单的两招就解决了他跟祖母维系多年的关系网,看来他该重新审视他这个小叔叔了。
尉迟尊当天即下旨,从护驾羽林军中抽出二十人,并从骁骑营抽调两百名兵丁运送国舅木宇博灵柩回京,沿途升九面龙旗,平常的王子、王孙也不过是八面龙旗,可见其待遇非比寻常,到是赚了不少赞誉。他是既得名又得利,可算是大胜了一把。并且最让人想不通的是皇上居然允了尉迟枭南一同回京,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兆席不明白,众保皇派也不明白,只有金云溪心里能明白个五六分,他这是对自己的局相当有把握,再者放尉迟枭南回去还能安太后的心,从面子上外甥送舅舅也算是常理。
这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他似乎正在收网,一张大网。
第一卷 后宫三千战 二十三、狩猎 四
这一章错别字可能会很多,太多的话给我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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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时近半个月的皇家狩猎在一片雄浑的吼叫声中落幕,上百名贵族子弟扬着箭袋、摇着马鞭在猎场外的校场上破嗓吆喝,成堆的猎物堆积在各自的马前,等待皇上的封赏,夺得头彩的是老将军武田的次子——武辟邪,上届武科举时曾轰动京城的武家小将,可惜因误伤监考官而从此失去试考资格,由此一直萎靡不振,亏得兆席多方使力,利诱加激将,终于是把这只病虎给救过来了,也亏皇上有心,否则他才懒得理这个什么武辟邪呢,这小子的脾气真是怪得让人不想理,整日地寻花问柳,除了有那么点武功底子,再加那么点小聪明,还真找不出什么优点来,尤其挖苦人这一项,兆席这宫人身份被他给数落的脸皮都掉了几层,想起这个就来气,要不是见着皇上喜欢他,早找人套麻袋揍他一顿了。
在兆席有一嘴,没一嘴的简单介绍后,金云溪反倒觉得这个武辟邪是个怪才,起码能三两下解决京官跋扈,却又丝毫不伤自己的人确实是人才,难怪他这么费心的多方调教,看来武田老将军的骁骑营暂代估计没些日子也要让贤于他这个生性不羁次子了,说不准是块不错的将才。
尉迟尊本来没想武辟邪这小子会独得头彩,知道他平常不是喝花酒就是遛烟花巷,大半时间没个正经样子,只想暂时借由狩猎封赏的名义,一并将他送进骁骑营里管束一下,不想这小子今天到正经起来了,还真是出乎他意料。
封赏自然是照着尉迟尊先前说得那样,赐了一套位于京城繁华六街的宅子,另外加封九品官衔,效力骁骑营。可是让一批贵族子弟艳羡不已,九品官衔虽然不算什么,可对于刚进骁骑营的人来说,那可是不小的厚爱,等同于在说他这是带着皇命进去的,那可是不老小的势力,说不准没两年就是个副将,再好一点可就是配到边疆领兵去了。那晋级的级别可就不能预测了,今年真是错失良机,没想到皇上的赏赐这么丰厚!
说也奇怪,狩猎完毕后的第二天,天上又飘起了雪,这一下可就没得停了,直到进了京还一直下着。
按理说皇驾进京,文武百官要到玄武门接驾的,怎奈皇驾进京时已是夜里,尉迟尊派人早就下了旨,一切礼仪皆免,百官不必接驾,省得扰民又铺张。也即当夜进京时只有守门提都领数百名守兵跪接皇驾,一行队伍并无声响,但依然是肃穆庄严,宫道上尽铺黄沙,扫痕清晰,街道两旁灯盏尽熄,并无人声犬吠,其中的张力可见,并不是大家都睡了,而是都避不出声。真是奈何黄金砌成山,难比人世一个尊字!
宫里早已备好了一切所需,金云溪进了岳阳宫门就有侍女准备好了热水、衣服候在寝室,南雪一路劳顿,并没让她服侍,干脆由着几个丫头弄来换去,马车上时有颠簸,休息的并不好,一天一夜下来,整个身子乏得不得了,本想掖了被子赶快入睡的,并不知皇上这时会来,几个侍女只好退出寝室。
“不用起来了,一会儿就早朝了,顺路过来看看你。”坐到床沿,半倚着床头,像是闭目养神,他对她似乎有种出奇的信任,连她都觉得奇怪。
“皇上不怕臣妾泄了您的底?”窝在被子里望着昏黄的烛火,睡意被他扰了个干净。
“知道你不会,你既然能守住你哥哥的秘密不跟我说,自然也就能保住我的秘密不跟他说。”闭着眼,仰脸朝天。
“那毕竟是我的血缘之国啊……”头窝得更低,为自己的两不相沾而耻辱,她这是既没卖成国,又没做好叛徒,“子芙……她们……”明知道结果,可还是不死心。
“以后的事,我不想再告诉你哥哥了,她们自然不能继续留下。”
果然,她们不过是被双重利用的棋子而已,哥哥用她们探知魏宫的消息,他用她们稳住哥哥的心,让他安于金国的内部整顿,让他知道魏国的内部党争依然存在,不需过多在意魏国的崛起,两相之下,她们只是传声筒而已。
“皇上——西南五百里加急!”兆席抱着加急关报守在门口,并不确定里面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势,可皇上嘱咐了几次,信一来马上送给他,只能硬着头皮禀报。
“进来吧。”
“哦……是——”虽说他是个太监,可深夜进贵妃的寝室也于理不合,给门口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进去准备一下。两个侍女推门进去,拉了挡帘后,兆席才敢进门。
“上面说什么?”尉迟尊并不睁眼,或许对于急报上的事已大概知道了吧?
兆席拆了火漆,打开信纸看了一会儿才答,“禀皇上,西南守军副将姚笙奏报,大将军赵庆整日沉迷酒色,军中招妓,劝柬不听,还打伤了朝廷派去的监军,不理会西虏盗贼犯境炫 …書∧ 網,致使西南数个守镇被抢,被杀者已过百人、被抢之妇人已过半百,望皇上早日整顿!”
“召张尽年、葛伏友议事厅侯旨。”
“是,皇上……张尽年遭参,已经革职了代办了……”
尉迟尊闭眼笑了笑,像是把这事给忘了,“兆席,去鼓楼催鼓,今日朕要提前早朝会的时辰!”
“是。”
看来他又是一夜不能睡了,金云溪将下巴藏于锦被里,只露了鼻子以上在外,不知为何,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尉迟尊反手拨开了她额前的乱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朕一样是个孤单之人,必是不会负你的,你安心等到最后。”他明白她的心思,四仪镇的石碑亭里,他不是不想帮她,但他毕竟是大魏的一国之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弃国人于不顾,
“若是有朝一日与大金对抗,臣民欲杀臣妾祭旗,皇上会怎么处置?”真到了那一天他是弃臣民还是弃她,怕本就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吧?
“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声音低了几度,却是肯定的。
“谢皇上……”想起已故的姐姐也是这种命运,嫁入敌国,最终自刎于兄长攻伐的铁骑之下,难道她又要重演金家女人的悲剧?姐姐的魂魄尚可随父母一起西去,她的呢?连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兄长跟丈夫又都是家国天下的男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停留?她虽自小就是个顽强的性子,可谁会知道顽强性子的人也会寂寞、胆怯、迷茫……
尉迟尊出了岳阳宫后,顺着宫道行向议事厅,一路闷闷的,出了后妃们居住的后宫正门,突然驻足,“守弑、守庶!”
两道人影从宫墙的暗影里闪了出来,立在他身后,打灯的小太监低着头赶快退出一丈之外,皇上叫内卫时,他们全是要回避的。
“护好她,这半个月内,你们俩的责任仅此一项。”
两人点头后隐回黑暗里,打灯的小太监们赶快跑过来提灯引路。
隔日中午时,钟离莲奉尤妃命来岳阳宫送熏香,尤妃因月初染了些风寒,狩猎并未伴驾,钟离莲自然也留在了宫里。
“娘娘此次随驾狩猎到是消瘦了不少。”金云溪的脸色看起来是有些难看,“赎奴婢多言,娘娘还是要多护着些自己的身子,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把身子搞垮了,可能会让别人钻了空子。”一语双关,她看得出金云溪的神情有些涣散,似乎并没有之前的积极。
“怎么?”她这么急着来岳阳宫,可不只是送熏香这么简单。
“今天早朝,皇上停了西南大将赵庆的将军职位,命其回京闭门思过半年,改由保皇党姚笙暂时接管西南兵符,很明显,西南的兵权已经归了皇上,东北大将木宇博又刚死于马下,这大魏国的三处兵权已有两处归了皇上,太后已是大势所去。今天一早,特地派人传了我们娘娘过去,看这样,已经开始拉拢尤家了。”这也正是她复仇的好机会。
“放弃吧——”金云溪淡漠一语,把钟离莲给说愣住了,“这盘棋的结局已定,尤穆图是会下台,可绝对死不了,不要白搭了一条性命进去,不值得。”
钟离莲由惊讶慢慢转为微笑,“就算是盘死局,我还是会继续,不到最后,我绝对不会放弃。”站起身,福了个宫礼,“娘娘保重,太后最后下手的很可能就是您。”转身离去时,在门口顿住了身子,“娘娘,自古都是男尊女卑,男左女右,男人们都以为能看透咱们,难道咱们就甘心为人看透?甘心只做他人身上的衣衫?”回过头,“我不信!娘娘信吗?”
金云溪单手扶窗,并没看她,“进退适宜,方是上策,保住你的命吧!如果说你还想翻本的话。”
“谢娘娘!”
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尉迟尊的这局棋下得隐晦,下得精彩、下得辛苦、也下得漫长,光看他安插的这些人,没个十年的工夫是得不来的,能夺权,必然要有能掌权的人替换,也必然要等待他们成长的时间,否则机遇很可能就会变成敌方的机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太后输就输在不能审时度势,如果早知道张尽年是保皇党,早将其压制,何来兵部危机,从而召回木宇博,使其死于非命而拱手将兵权让人?如今之道,太后唯一剩下的亡羊补牢的机会就只有尤穆图了,如果钟离莲从中挑拨成功的话,那么太后终将覆于毁灭,也终将是尉迟尊完胜。
金云溪将这一年多来的事情串联起来思考,从和亲到后宫争斗,再到太后将目光引向后宫,让其参与到后宫的争斗及家族的对决当中,然后佐以与金国的纷争,使太后掉以轻心,继而分身乏术,不能顾及周全,然后趁机占得先机,实施他成型已久的计划。
这个男人是在多少年之前就已想好这局棋路了吧?将他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自知!不愧她皇兄这么在意这个魏国新帝,或许他早已感觉出了这个人的隐晦了吧?毕竟他们是同一类人。
剩下的她还能做什么呢?等吧。
第一卷 后宫三千战 二十四、尚武。兵权 一
太后拉拢尤家显然已成了她当前的必要之举,不过半月的时间,两处兵权皆为他人所有,急切是应该的,当然,赵太后并非泛泛之辈,泰山崩而不变色的胆量还是有的,若是搁在一般人头上,早就急火攻心气疯了,她却还能沉得住气,可见仍然觉得自己并非完全没有胜算,起码兵部的生杀大权还握在她手里。只要汪渊这张牌还压在她的手上,不过三五日的时间,她就会让尉迟尊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只需过了武科举,这局势便能扭转过来。
武科三甲与文科三甲一样,需要皇上亲自颁授印证,再由皇后配发金箭,之后才能进兵部等候任命。
尉迟尊继位三年来并未册封皇后,这当然是他计谋里的一项,借由后位及金云溪的身份引起后宫骚乱,进而影响朝廷,从而推进事态发展到这一步。
如今没有皇后,能配发金箭的自然就只能是太后赵氏了,其实这一天,她内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她期待着借由武科三甲大肆整顿兵部,清掉尉迟尊的人,'炫Qisuu。com书'这么一来,军饷、粮草全部受制于她,兵权还不自动回到她手上!
武科举殿试过后三天,新科状元就职,兵部也随之大肆换人,这原本就是太后的计划,也因此,初七的早上,她泰然地倚在榻子上看后妃们请安,话也多了起来,东拉西扯,看起来十分开心,金云溪与尤妃自然只有陪笑的份,大家心下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怀里揣着明白装傻子而已。
“去年给岳阳宫里送得两个丫头还醒事么?这些日子多得事累心,总想着要问问你,都给忘了,下面也没几个懂事的人,不知道要提醒一下哀家。”瞪了一眼身旁的丫头、太监们,他们也赶忙低身附和。看得出来,都只是敷衍而已,并非是真关心,只是今早恰好碰到她心情好吧?
“谢太后挂念,臣妾宫里一切都好……”本想多说几句,恰好一个侍女从帐子里走到太后身旁,俯身耳语,她只得打住。
“啪——”太后手里的暖炉掉地,惊得众人将目光调向主位,只见太后闭了闭眼后,伸手给打了旁边的侍女一掌,“不懂事的东西,半点事也做不好。”
被打的侍女虽然冤枉,却也只能跪地求饶。几个小丫头赶紧取了湿巾,想拂去太后手上的炭灰,可惜均被太后打回去,地上登时跪了一片。
金云溪与尤妃身后的钟离莲对视一眼后,双双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印证,没错,兵部出事了!这张太后最后的王牌怕是已成了她心口上的一刀了。
“都给我滚出去!”指着地上的侍女们,自然未被指到人也知道现在应该马上消失。
金云溪与尤妃福身告退,太后略微点头,此刻她是真得没心情装泰然了。
她们刚出了宫门,就有里面的小太监出来传话:今日太后身体不适,跪安。
等候在宫门外的后妃们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但碍于太后宫前不能喧哗,并不敢出声询问,尤妃又向来不大爱讲话,问了也只是点个头而已,金云溪则是众人的公敌,都懒得理她,更不要说跟她讲话了,徒有柳修容与金云溪关系尚可,可惜她胆子小,心思也多,等她找到借口询问时,怕不是都入夜了,因此,一行人拐出宫门后都四散回宫去了,就是钟离莲也始终未跟金云溪说一句话。她们两人皆是心里明白,说不说都一样,况且对金云溪来说,如今的她毫无立场去关心朝政,就算是保护自己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何况魏宫这片天下已经尽在尉迟尊的掌握了,还需要她做什么?
只需做个女人即可——这是他给她的定论!看来他已经十分有把握了。丝毫不(炫)畏(书)惧(网)太后起用汪渊,并且回朝后也不干涉张尽年遭参之事,这本就是个可疑之处,可惜太后匆忙之下难以细细思考,这次算是失算了。看来对付高深之人的谋略,越是漏洞百出,就越容易得胜,他最终对付太后的这几招,既简单,又精彩!也可算是煞费苦心!
“雪下了几天了?”仰望向灰茫茫的天空,睫毛上沾满了雪花。